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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怪物[前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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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从未见过那样大的蟒蛇,要说怕,蟒蛇活着的时候自然怕,但死了祥子就不怕了,他甚至可以伴着那一家几口入睡。
可能对于他来说,他更怕的是孤独。
老邓头的那句“你走吧”常常让他从冰冷的梦中惊醒,而后他便磨尖了石块扒下了蟒蛇的那层皮。
难言的饥饿驱使着他吞下了那些腐烂的蟒肉,和死去的小蛇。
他仿佛没有味觉麻木的吃着那些腐肉,满心满眼的只剩下一个念头:活着。
从某种意义里,何尝不像个行尸走肉。
抛弃了心里的隔应,他倒是过了几天不饿肚子的日子,可惜快速攀升的高温让那些蛇肉腐烂的速度加快,很快就完全不能吃了。
都说由奢入俭难,饱腹过的祥子很难在重新忍受饥饿,好像从被抛弃的那一刻起祥子就不一样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哪里不同,但隐隐明白,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淡红色的果实圆胖饱满,很难想象它的出处会是那样残忍,祥子犹豫了一瞬,饥饿终究是占了上风。
没有饿过得人不会知道饱腹的美妙,犹如du品,碰触以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发现祥子的那个人动静不小,人们很快就将这件事情传的人尽皆知。
人人面色不善,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人群里偶有惊讶,好似是没想到他可以活这么久似的,
难听的辱骂声里,祥子一声不吭,低着头,垂在两边的手指微微颤抖,衬得他那双十指发黑沾着泥块的手非常显眼。
可是。。他在抖什么呢。。。
半月不见,于秋本能的觉得祥子情绪有点不太对劲。明明在发抖,眉宇之间却交织着一种奇怪的情绪,让他的脸孔显得非常狰狞可怖。
于秋离得不远,从他的角度里,清晰的看到了祥子勾着嘴角,无声的仿佛在。。。笑。
笑??
于秋背脊的寒毛刹那间根根竖起。
祥子的模样实在狼狈,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看不清颜色,胸口的那一块黑乎乎的像是浸泡过什么东西,风干的宛如一块皱巴巴干硬的老树皮,隐约能闻到一股说不出的异味。
男人遮住半张脸的黑色口罩早已不知所踪,他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嘴唇;唇齿开合之中,牙缝里的一块红色碎肉若隐若现,微微上扬的下颚靠里,几道颜色不明的半凝固液体依稀可见。
在高高拉起的衣领之间,布料摩擦蹭动之下,微微晕染开,暗红粘稠。。。就像是血。
血?
于秋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四周熙熙攘攘,祥子似有所觉,顿了顿,突然朝着于秋看来。
他那双眸子一如刚开始遇见的那样死气沉沉,细看甚至比之前更甚。
祥子的目光看得人非常不舒服,光是直勾勾看过来,都给人一种阴嗖嗖的感觉,冷漠的像是在看着一具尸体。
于秋忍住想要后退的欲望,硬是止了后退的脚步。
“你。。。”他刚要说话,却忽然感觉到衣服下的手臂一紧,有什么东西在缠绕寸寸缩紧,于秋每吐出一个字,便收紧一分,就像是在让于秋闭嘴。
罗恒。。。
罗恒这半个月以来很奇怪。
跟他说些什么总是不搭话,大部分时间于秋都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慢慢的,于秋甚至会觉得罗恒好像从未存在,像是消失了一样。
于秋没法表达那一刻的情绪,怅然若失的总觉得是少了点什么,他不明白,也不懂,罗恒为什么会这样,时间久了也只能当做不在意了。
如他自己所说,于秋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罗恒,不是不想,而是进不去。
可能至始至终,于秋了解的罗恒,只有“罗恒”这个名字。
手臂上的束缚紧的于秋发疼,于秋状似不经意的抚了抚被缠绕的手臂,隔着衣服的一道凸起犹如受了惊似的快速退去融入在他的血肉里。
“怎么了?”
少年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沙哑,罗恒听着听着却觉得哪里疼。
他终究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关卡,却也不希望于秋受到伤害。
齐振荣于他是根刺,可于秋不是。
祥子的目光在于秋看来,是让人毛骨悚然,但对于罗恒而言他看到的更多。
祥子眼底带着一缕散不尽的疯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称得上病态的偏执。
罗恒不清楚那股偏执针对的是什么,但也明白这样的人最好别去招惹。
少年的内心澄净如冰,一眼望去几乎没有杂质,他总是不愿意想太多,只是现实却逼着少年长大。
罗恒是看着少年被迫成长的,比起初见时的懵懂傻气,如今不知道成熟了多少。
罗恒莫名的就想到了自己,死前他不过21,正是最好的年纪,说真的,假如能重活一遍,罗恒多希望能把该有的快乐还给那个曾经的自己。
罗恒从来都不是个好人,提醒于秋。。。只是。。。只是。。觉得。。错误不应该继续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话又不知道说啥了,就祝大家礼拜四快乐吧!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爸爸。。”
老邓头的出现吸引了祥子全部得注意力,看着人群中缓缓走来的老头,祥子微微睁大眼了。
眼中不知名的情绪迅速退去,下一刻神色仓惶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双手都无处安放。
半个月不见,老头更瘦了,脱发也更严重了,头发本就不多的头顶,只剩下寥寥几根顽强挣扎,风一吹便东倒又西歪。
他似是走的累了,一手杵着一根枯木做的拐杖,走两步便微微喘息,在一个大姐的搀扶之下,颤颤巍巍挪动着,犹如一副行走的骷髅。
祥子死死盯着瘦弱的老人,老邓头每轻轻咳嗽一次,祥子的心就疼上一分,恨不得去当老邓头的拐杖。
他很想那么做。。。可是。。。他不敢。
因为。。。祥子做错事了,所以爸爸生气了。
这是他半个月以来日思夜想所得出的结论。
祥子低着头呆呆的看着黑漆漆的十指,突然疯了一样,推开了前面围观的人,直直朝着距离他不远处的那3株植物冲去。
祥子的举动让人猝不及防,人们眼睁睁的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扒开覆盖住植物根部的土,挖出了里头皮球大的果实。
淡粉的果实饱满沉甸,祥子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土,三分讨好七分小心翼翼的望着看似和善的老邓头。
荒芜的土地里,矗立着的那几株鲜活植物其实非常扎眼,只是,很多时候人们刻意不去看,或者说是不敢看,似是生怕把持不住,戳破那最后的岌岌可危的道德底线。
刻意的忽视使得人们从未细瞧,如今细细看去才发现那些果实不知何时,已经所剩无几。
而原因,显然跟祥子有关。
“你还是不是人。”人群里忽起的一声怒骂成了口伐笔诛的起点,就差戳着祥子的脊梁骨痛斥了。
祥子置若未闻,扯了扯嘴角,想要朝老邓头走去,半路却是突然被人生生拽住了头发,头颅被迫后仰。
祥子吃痛,瑟缩了一瞬,天边烈日似要灼心,刺目的只那么一晃都让祥子睁不开眼,眼眶里生理性的眼泪快速充盈。
他闭上了眼,手中越发用力的紧紧抱住那只沉甸甸的果实,再次睁开时,眸子里装满的只剩下了小老头瘦小的倒影。
执拗又偏执。
“爸爸”
“你吃。”
***
距离因为祥子起来的那场闹剧已经过去了半天,临近饭点。于秋看着送到手中的食物有些发愣。
缺了口的瓷碗里,透着淡粉的食物冒着热气,软糯可口的像是土豆。
量不多,却是这几个月来最好的慰籍。
清阳镇物资实在太匮乏了,说的直白点就是太穷了。
不光是因为位置偏僻,主要还是交通不便,能出去的路就那一条,挖出来的山路还非常崎岖,如今还坍塌了,堵在这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这么多张嘴的消耗下,食物注定越吃越少,加上无法耕种、水源污染,资源的无法再生,差不多就是活一天算一天。
说来讽刺。
没有食物和水,谁都知道后果,因此人们在得知那些果实可以吃时,怒骂祥子的同时,未尝没有动心。或者说,更像是跟自己妥协的一个借口。
面前的这碗冒着热气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避难营里每天都在死人,死的那些或许是种解脱,仍旧侥幸活着的却未必是种幸运。
事实上,在这样的氛围里,每多活一天,都让人觉得像是偷来的,时间越久,便越会让人害怕。
饥饿、丧尸、人蝇哪个不是催命符。
死亡和活着两字之差,看似那么远,实则又那么近。
谁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或许是明天,或许就是下一秒。
食物的香气引诱着于秋,于秋吞了口口水,却迟迟不敢去碰。
内心深处突然腾起的一种心悸让他难受的厉害,种子血腥的出处一幕幕的绽放在眼前,卡顿般,一帧一帧的刺激着他的大脑。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下一秒却转瞬即逝。
“呯”
不慎打翻的瓷碗拉回了于秋的神智。
“嗬嗬嗬。。”
于秋捂着胸口,大口呼吸着,犹如一条缺了水的鱼。
软糯可口的食物混杂着碎片,四处飞溅,白白的乍一看像及了脑。浆。
“呕。。”
“罗恒罗恒。。。”少年的慌乱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没有等来那声回复,却等到了藤蔓。
细短的蔓枝像是不听话,悄悄的从衣领里攀爬而出,遮住了于秋的眼。
于秋的视线蓦然一黑,下意识的想要拿开阻碍,却奇异的发现那种心悸感正在逐渐消退。
他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手指碰触的瞬间,藤蔓又跟条小蛇一样快速游离开,那一触即逝的微凉触感宛如一种错觉。
由木板隔出的狭窄过道里,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来人步履匆匆,像是很急,“嗒嗒”的小跑着,最终停在了于秋的隔间门口。
“秋啊,你咋啦??”
谭东华微微喘了两口气,撩开帘子,头顶一根翘起呆毛随着走动在空中摇晃,眼中满是担忧。
谭东华住的离于秋不远,就在于秋隔壁的隔壁的对面的隔壁的对面。
隔间大多面对面,基本隔不了音。瓷碗碎地的声音别说谭东华听到了,就是附近的邻里也都探头来看究竟。
对于谭东华来说,于秋于他,于盼盼来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
这人呐,得知恩图报,哪怕不说那两次救命之恩,平时于秋对谭盼盼的好也足够让他上心,因此此番动静他自是放不下心,刚要吃饭便放下碗,赶了来。
“别动,哥来,我皮厚。”谭东华握住于秋正要拾碎片的手,将他赶去了一边。
“你瑛姐也担心你呢,本来她要来,但是盼盼正闹着,这小兔崽子,最近仗着感冒都要爬到他老子头上来了。。哎。。。”
“哎~秋啊。。~谭东华一边收拾,一边摇头叹了口气。“这东西肯定吃不了了,你这孩子,这吃口热乎的是有多激动,碗都给打碎了,咱们可没碗了。”
“哎~这样吧。一会我那里匀出点给你,总不能饿着了。”
高瘦的男人蹲在地上絮絮叨叨,卷起一小截袖子的手臂上皮包着骨头,青筋鼓鼓。
他麻利的拾起了最后一块碎片,装进了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绿色塑料袋里,打了个死结,抬头刚要起身就见于秋眉头紧锁,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谭东华不明所以,挑了挑眉:“?”
于秋嗫嚅了一会,还是开了口:“东哥,不能吃,我觉得。。。。”
谭东华动作一顿,起身拍了拍腿上灰尘,忽地笑了。
只是,那是苦笑。
他道:“可是,小秋,我们哪里还有选择啊。”
谭东华望着面前的少年,眼眸中藏匿的一股悲伤若隐若现,嘴角勾起的弧度缓缓抚平,谭东华看着自己枯瘦的手指,低下了头,声音宛如呢喃:“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于秋仰望着头顶形如摆设的灯泡,鼻子忽地一酸。
是啊,回不去了,从末世开始的那一天就回不去了。
不过几个月,爷爷的样子好像越来越模糊了,于秋不得不每天多看看怀表里的那张相片,好让记忆清晰。
不得不承认,他其实真的想家了,很想很想。
于秋神色黯然,终是说不出什么话。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此餐过后。
人们意外的发现那些果实非常饱腹,口感软糯类似土豆。初时的隔应在食物的慰籍之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种子的生根发芽结果,意味着新的资源再生,也意味着——希望。
饥饿是能摧垮一个人的,没有足够的能量、营养,人体必会失衡,免疫力和抵抗力也必定会下降。
末日当头,碳九无孔不入。
碳九对于动植物的摧毁是显而易见的,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家畜死绝。
而它对人体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初时没有反应并不代表不会伤害。
那些越来越多病死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饥饿是其一,碳九的侵害也是其一。
对于人们而言,苟延残喘越久,便越明白“活着”这两个字诱惑力有多大,足够对一些东西妥协。
很多时候人得求生欲望胜过这世上所有的一切。
可惜那三株植物结出的果实终究有限,刚刚萌发的希望好像还没开始就成了终点。
村民早已穷途末路,因此有人提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人们初时反对,慢慢的却还是动了心。
现下,想要活下去,唯一的出路无疑就是获取更多的种子。
而种子的来源,就是丧尸。
当初这些种子就是在死去的丧尸的脑壳里挖出来的。
假设每一只丧尸的脑仁里都有这些种子,那么人们或许真的可以冒险一试。
制定的计划很快下达,祥子为了重新被人们接纳,将功赎罪的当了那只出头鸟。
由他反复验证种子存在的准确性以后,计划正式实施。
由于避难营里老龄化等偏弱群体占比太多,大伙儿权衡之下决定小孩和60岁以上的老人可以不用参加,于秋这样的青壮年自然是得首当其冲的。
如今仅剩下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300,为了避免危险性过高,抱团行动是最好的选择。
经过人员筛选以后,7人一队的名单终于出炉。
于秋比较幸运,一队的大部分是老熟人:蒋旺、焦思雨、谭东华、阿大以及另外2个不熟的中年男人。
出发前,是个雨天。
人们依依同留守的家人告别,王瑛抱着半梦半醒的谭盼盼也在送行的行列。
她其实很不放心,那一次担惊受怕的那种绝望王瑛已经尝过一次,若非无奈她真的不愿意让谭东华独自去冒险。
可他们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而谭盼盼最近身体又越来越虚弱,半个月以前发作的感冒一直不见好,今天清早还咳了血。她心中的一杆名为丈夫和孩子的秤终是倾向了儿子。
外出取得种子的队伍已经渐行渐远,王瑛跟块望夫石一样,眺望着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只能盼其凯旋而归。
小分队总共有10队,出发前他们带着人们的祝福斗志满满,可惜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斗志在冰冷的现实里磨平了。
当井底之蛙的这些日子里,不知不觉的磨灭了大部分人得血性。
很多人哪怕碰上下雨天丧尸行动会迟缓这个bug,也并没有讨到多少好。
总得来说,第一天大部分人都是狼狈而归,损伤惨重。
可以说这次给人们的打击非常大,为死去的同伴悲伤之余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咬着牙硬杠。
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在随着一天天过去,进度终于是步上了正轨。
种子从无到有不过几天,人们也从对丧尸的畏惧慢慢变成了麻木。
大概再也没有比亲眼看着那些种子落地、生根、发芽更让人震撼了。这澎湃的生命力仿佛能蛊惑人心,让人不顾一切,哪怕披荆斩棘也渴望拥有。
这一天,小分队一大早便陆续出发,分散在小镇周围的各个点。
于秋小队是有一个固定场地的,那里丧尸流窜虽然不多,但是能极大的掩盖他们身上属于人得气味———— 一个垃圾场。
毕竟老天不是每次都下雨的,丧尸既然靠嗅觉和听觉捕猎,那么垃圾的臭味无疑是能削弱它们的嗅觉的。
而于秋他们之所以在别人损伤惨重的时候,每每都能安全回归就是倚仗的这一点。
来回的过程中突发的危险固然有,但其稳定性却也足够他们冒险。
只是那块场地离避难营较远,远在清阳镇的对面。
清阳镇是沿河建造的,河的这一面家家挨户户,河的那一面就是荒芜黄土。
那里没有人家,10年前有个城里来的人图这块土地广而便宜,便把那里改造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垃圾场,期间虽然缕缕遭到河对面村民的不满,但仗着背后靠山,终归是屹立不倒至今。
如今倒是便宜了于秋他们。
今天又下了雨。
阿大走的吊儿郎当,套着个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蓑衣,一手搭在于秋肩头,一手扶了抚头顶歪斜的破烂草帽,大概在加把鱼叉就是一个标准的朴实渔夫了。
如果他嘴里不是时不时蹦几句黄话的话。
阿大一脸憨厚,拍着于秋肩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相思之苦。
“哎,秋,我跟你讲,那个大花家的小花,那脸蛋,那身段,你是不知道,我一看我就。。。咻。。你懂的。”
“她长的可真好看,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
说着说着,他突然神色落幕起来,“可是小花不喜欢我,她居然不要我这么优秀又那啥才□□斗的男人,喜欢隔壁的那个弱鸡二狗子。”
于秋顿了顿纠正道:那是。。。。才高八斗。
“。。。哎。。管他什么斗,反正我生气,TMD,那孙子,那玩意儿还没我大呢。”
“昨天我去找小花,就因为我2个月前跟那孙子打架,小花现在还是不理我。”
阿大比于秋高上半头,摇头叹气之中,编织的蓑草一戳一戳的往于秋脸上扎。
于秋挠了挠脸,悄悄调整了下姿势,刚刚避开了点,结果阿大又把于秋捞了回来。
阿大是个没心没肺的,在他的心里,吃饭和小花大过天,只要能吃饱或者能得到美人垂怜,就是让他大庭广众之下裸奔跳个老年迪斯科都愿意。
前者种子的发现为绝境带来了转机,在没扰心感情的时候,阿大光是想想地里的那些发芽的植物都会眼热,恨不得丢把催化剂或者来个拔苗助长。
后者小花亦是让他牵肠挂肚,小花那爱搭不理的态度让他怎么想都难受的慌,这一憋闷的慌就难免想吐槽,这一吐槽难免就扯起前尘往事。
“唉,去去去去。”
一旁谭东华生怕阿大满嘴跑火车带坏于秋,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把阿大赶去了一边。
“阿大,我去你的,小花那是二狗未婚妻。”
阿大瞟了谭东华一眼,小声哔哔:“这不是还没结婚呢么。”
然后收到一个谭东华瞪着眼睛隔空挥舞的空气拳头。
“。。。。。”
阿大吃了闭门羹转头不死心想去找蒋旺、焦思雨唠嗑,结果一看,就见小情侣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正闹着脾气,那不愉快的氛围就是阿大这个粗神经都不想介入。
他又转头看另外两个中年男人,然后又默默回过了头去。
那两人,一个老郑是个哑巴;一个老齐是个是赌鬼,除了赌。博的时候像是回光返照似的容光焕发,其余时刻都是阴沉沉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阿大自诩是个聊的来的人,但这两人叫他咋聊。
阿大讪讪叹了口气,一脸孤单寂寞冷。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他们的目地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的差不多了,新副本来啦~
(摸下巴),好像有点拖沓,大概是我记性不好吧!!!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小了,一行人穿过两相连接较为隐蔽的羊肠小道,还没走近就被空气中独树一帜,发酵了似的恶臭熏白了脸。
说实话,碳九的味道绝对称的上刺鼻,长时间下来口罩什么的真的跟没有一样,毕竟人要呼吸,没有相对好的措施,这漫布在空气里的谁能逃的了。
这么长时间下来,其实于秋他们的嗅觉早就已经麻痹了。无奈,垃圾场的味道堪称臭气熏天,好似放了几百个屁加呕吐物的融合体,生生唤醒了被麻痹的嗅觉。
放眼望去,好几个垃圾堆,似山一般高高堆起,雨水洗刷过后,地势不平的坑洼里汇聚了不少污水谭,水波漾漾之间,沉在底下的镜子碎片若隐若现,倒映着一张张路过的脸。
塑料瓶子、袋子、废纸等各种废品垃圾,在这方天地里,像是能遮天蔽日;讲真,就是于秋来了好多次都想不通,那些山高的垃圾是怎么做到堆那么高还不倒的。
这座垃圾场格局要说复杂其实并不复杂,但要说简单也并不简单。
主要还是因为太绕了。
于秋都不知道承包下来的那个人怎么想的,好好一个垃圾场,明明格局看着普普通通,可一旦走进去却跟进了个迷宫一样,要出来得花上好一番力气。
这对于于秋这些人来说显然是划不来的,毕竟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并不需要过于去复杂化。
因此于秋他们一般只在垃圾山□□动。
垃圾场附近是没有什么丧尸的,哪怕有,这段时间也差不多猎完了。
丧尸大部分是集中在河对面的镇里的。而于秋一行人之所以舍近求远就是因为那边房屋太过密集,穿cha其中的条条小巷四通八达,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冒个出来杀得人措手不及。
简单来说就是容易被围剿。
别人不知道,但对于蒋旺、阿大、谭东华、于秋来说,第一次吃的那个亏足够让他们铭记一生。
垃圾场这边就不一样了,地方宽广,在加上垃圾的臭味能削弱嗅觉,不说别的,至少安全方面是能多一分保障。
所以他们甘愿舍近求远。
于秋小队采用的战术比较保守,惯用的战术是一个一个收人头。
由诱饵去吸引丧尸过来,引进埋伏的地点来个瓮中捉鳖,这个方法可谓是稳扎稳打,百发百中。
诱饵的唯一要求就是跑的快,小分队里,蒋旺——精神状态身体素质很差,焦思雨——人家是女孩,谭东华——年纪大了,一跑就喘;老郑——不会说话,万一出点意外没法及时通知,老齐——一个除了赌。博对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的男人。
于秋——年纪轻,正是活蹦乱跳的年纪,阿大——力大无穷,人高马大。
稍稍对比立马就分了高下,在这个算得上弱、病、残的队伍里,于秋、阿大可以说必须得背负这个重任。
两人虽然是赶鸭子上架,但做起诱饵还是相当敬业的。
留守的几人守在埋伏处整装待发,磨刀霍霍,就连焦思雨这个柔柔弱弱的姑娘都举着柴刀,一反之前发小脾气的模样严阵以待,老郑老齐不太说话,却也是配合着。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等着等着,却迟迟不见于秋、阿大的身影。
“阿大。小秋。。”呢
蒋旺微微皱了皱眉,轻咳了两声,眺望着对面,谭东华难掩担忧,生怕出了意外,他刚想说话,到口的语句却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他瞪大了眼,声音蓦然拔尖:“他俩在做什么。。。”
只见前方阿大、于秋终于姗姗来迟,不同以往的引诱一个两个,这次身后既然还壮观的吊着一串活死人,粗略数数约莫得有4…50。
两人正朝着垃圾场这边狂奔,步伐凌乱,姿势颇为豪迈,两手扑腾的不知道还以为在拥抱爱的空气。
谭东华一行人所在的距离于秋阿大不算远,但终究是隔着一些距离的,只能看到两人嘴巴开开合合,左绕右弯。
他俩像是想摆脱身后的吊车尾,无奈丧尸像是看对了眼,任凭阿大于秋蛇形走位,就是坚定不移。
事实上阿大快崩溃了,苦着张脸,细看眼眶里甚至还有生理性的眼泪闪烁。
“秋啊,我不会英年早逝吧。”
“TND,老子可真衰啊。”
于秋瞅了阿大一眼,生不出吐槽的力气,默默抽空回头看了眼,又急忙转过了头去。
“你咋了。”
阿大余光瞟见他的动作,下意识的也想回头,结果这头转了一半,就被于秋一巴掌过去掰正了头。
阿大:“。。。。。????”
“看脚下。”于秋抹了抹吓出来的冷汗,指着阿大脚前的一块石头,抖了抖嘴皮子。
丧尸的生前虽然是人,但尸变后到底是不一样了。
身后那一张张惨白的脸充满着死气,在连日里的雨水洗刷下,说的好听点是发酵过头的面挤子,说的难听点就是一具具行走的浮尸。
再加上,缺胳膊少腿的,脸皮被撕掉的,肠子拖地的,乍一看去密密麻麻的真真慎人得慌。
他是真怕阿大又跟上次一样,那么大个个子,吓得小鸟依人似的瑟缩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如同一个金刚林妹妹,那两手,紧紧掰着肩膀是真疼。
阿大听到于秋提醒,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绕开地上那块石头,避免来个狗吃屎。
他有些郁闷。
“秋啊,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啊!今天那些东西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下雨天行动迟缓的吗。”
“秋啊,不对头啊,你有没有觉得它们好像跑的比昨天快了啊!!!!这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有毛(mao读第一声)病嘛。”
一旁阿大一个劲的碎碎念,于秋听着听着却是陷入了沉思。
确实,别说阿大觉得不对劲,于秋其实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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