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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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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敢当街冒犯国舅,不怕王法无情吗?”眼见着一群番子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张鹤龄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横的怕愣的,瘟神的手下全是疯子,偏偏武力值还高,遇上这么些个无法无天的主儿,不怕才怪呢。

“珍宝斋可是皇上的产业,皇上的钱,那么容易欠吗?咱们锦衣卫可是天子亲军,为皇上讨债是本分,债务面前,人人平等,国舅也是一样!走,回衙门!”

侯府的下人倒是有些个忠心护主的,不过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毫无疑问的被碾压了。只是片刻工夫,下人就倒了一片,剩下的也都是噤若寒蝉的看着番子们将马车拉走,带队的光头,临走时扔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众人心里发凉。

显然,这事儿是不会善罢的了。

第244章 诚信教育,从国舅抓起

劫道事件发生的太快,长安街上行人虽多,却也都没反应过来,当然,就算反应过来了,除了围观,报信,他们也做不了什么,面对南镇抚司的番子,谁敢?谁能做些什么呢?

何况,张鹤龄的声音很高,大多数人也都听得很清楚,知道刚刚被抓走的是两位国舅爷!连国舅爷都是当街就给抓了,除了惊叹瘟神的嚣张和可怕,谁还能怎么样?

寿宁侯兄弟跟谢宏赌斗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就连今天验收的结果都已经传开了,所以,对于这场劫持行动的起因,众人都是知道的,也能理解了。

当然了,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债权人心急讨债,有点过激行为,众人也司空见惯。只不过,就为了点银子连国舅都抓,这也太市侩了吧?

一时间,长安大街上议论纷纷,都猜测着事情将会如何演变,对于二位国舅即将面对的处境和遭遇也是众说纷纭,当然,大多数人的心态还是看热闹的,虽然其中也有不一样的。

侯府的下人们虽然没有进行有效的抵抗,抵抗本就是螂臂挡车的行为,但是报信的本事他们还是有的,下人虽然进不得紫禁城,不过却可以请夫人们去见太后啊。

如今,京城中能救侯爷的,也只有太后了。

当然,动作得快点,否则事情还不一定怎么样呢。番子嘴上说请侯爷去喝茶,可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那是瘟神盘踞的禁地!去了还能有个好?

要知道,除了瘟神的自己人,去过那附近的基本就没有完好无损着出来的,那是京城第一凶险的地方,是要命的地方!

事关自家老爷的性命,侯府众人自然行动迅速。除了他们之外,也有跑得快的,就在侯府得讯的同时,韩尚书也是大吃了一惊。

作为幕后黑手,韩文对这场冲突早有预计,并且很是期盼冲突的发生,不过,他猜到了结果,却没想到过程竟是如此的……简洁。

好歹那是国舅,不是路人甲的小舅子,那谢宏怎么就敢做的这么嚣张呢?难道那人就不知道顾忌的吗?韩文也体会了一次李东阳的心路历程,他怎么也想不通,多数时间都象一个老谋深算的奸贼的谢宏,挑起事端的时候,用的怎么都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呢?

不过韩文很豁达,想不通不要紧,只要结果有利就行了,谢宏这么一闹,事情肯定会闹大,现在还是赶快提前做准备才是正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设下连环计的韩尚书当然不会不知道。

“派人去盯着侯府,等寿宁侯夫人进了紫禁城,便速来回报。”韩文急急起身,一迭声的吩咐了下去:“速速备车,本部堂要去见刘阁老。”

因张氏兄弟而起,京城再次沸腾起来,明面上的喧闹纷纷,暗地里也是潜流涌动,可这一切都跟身处漩涡中心的两个人没有关系了。

无论现在有什么人会前来搭救,也不管事后会不会有人报仇,可至少现在,张家兄弟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番子的引领胜过了后世的警车开道;和尚闪亮的光头效果更是远超后世的警灯,寿宁侯的马车风驰电掣穿过了大街小巷,没多一会儿就进了南镇抚司。

路上消耗的时间很少,可对张氏兄弟来说,却像是过了数年之久,等进了南镇抚司时,更是心下一沉。番子,四周都是番子,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怒目圆睁的瞪着二人,好像二人欠了他们很多钱……呃,不是好像,欠钱已经是即成事实了。

“二弟,他们……应该是吓唬咱们的吧?”张鹤龄无助的问道。他也知道弟弟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在这样时候,总是要找个主心骨才能安心。

“应该是吧?大哥你放心,张富他们一定会往慈宁宫报信的,只要拖延一段时间,咱们就能得救。”

张松龄也在发抖,若对方不是谢宏这个瘟神,他压根就不信有人敢为了点银钱就动他。可既然对方是瘟神,那就不好说了,何况,人都被劫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二位侯爷,请下车吧……”和尚一直笑呵呵的,可他长得实在对不起观众,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吓人。

已经被抓来了,张氏兄弟也没啥反抗的念头,两人互相扶持着,战战兢兢的下了车,跟在了和尚后面。

南镇抚司里面到底是怎么一个情景,京城里很多人都对此很好奇,张氏兄弟本来也是其中之一,这会儿,两人倒是没什么心情关注那些不相干的。可走了一会儿,入目的景象还是让两人很惊奇,甚至忘记了自家的处境。

没有想象中阴森森的刑狱,或者血淋淋各种刑具,进出走动的都是工匠。这些匠人跟外面的完全不同,一个个都是精神饱满,服饰整洁,行动间也是干净利落,就算比起自家的管家也不遑多让,更别说外面那些蓬头垢面的工匠了。

不待两人多看,身后的和尚又是催促道:“我家大人等着呢,二位侯爷还是快一点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两人不敢多看,挪着步子跟在后面,直到了一处小楼前。

进了小楼,气氛倒是放松了一些,除了和尚之外,这里就没有其他相貌凶恶的番子了,几个下人,好吧,那个光头叫他们服务生……

几个服务生还奉了茶,然后才退了出去,紧接着,连和尚都出去了,一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把咱们抓来了,又扔在这里不管……这是个什么路数?”张鹤龄愕然问道。

“管他呢,也许是太后派人来了,又或者是外朝开始行动了,总之,时间拖得越久越好。再说了,咱们是国舅,瘟神八成只是吓唬吓唬咱们罢了。”

正在互相安慰间,突然听见‘吱呀’一声,门却是开了,二人抬头一看,正是今天刚见过的谢宏。

“有劳二位侯爷久候,本官失礼了。”谢宏还是一脸微笑,很是亲和的模样,仿佛劫道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一样。

“谢大人,你强邀我兄弟来此所为何事?”见他客气,张松龄对自己的猜测更是有了几分把握,不过,信心归信心,他底气还是不足,因此说话间却比之前客气了不少。

“二位侯爷不知道吗?”谢宏愕然道:“请二位来此,当然是为了还款事宜了,咱们可是签订了契约的。”

“谢宏,本侯乃是当朝国舅,你当是什么普通人家吗?劫持国舅已经是重罪,你难道还想绑票勒索不成?要钱?你只管去慈宁宫要好了,怎么样,不敢么?”

张鹤龄憋了很久的火儿了,和尚长得凶恶,他自是不敢发作,可刚听了弟弟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再加上谢宏又是笑眯眯的模样,他气势却是壮了不少。

“慈宁宫么,当然也是有人去了的,二位侯爷就不必挂心了,咱们还是来谈一谈还款事宜吧。”显然,慈宁宫对谢宏没什么杀伤力,他还是那副模样。

也许他是在硬撑,可张氏兄弟却完全不敢确定,虽然只打过这两次交道,可谢宏之前就是这么从容,不动声色的把他们两个给踹到坑里了,谁又敢说这次他是装的样子?

“古人云:人无信不立,国无信则衰;子也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诚信乃是我大明立国之本,二位侯爷以为如何?”

“谢宏,你……还是赶快放了我们的好,这次我兄弟就不与你计较,否则,太后……”听谢宏莫名其妙的拽上了文,张氏兄弟都是愕然,愣了半响,张鹤龄才鼓起了勇气说道。

“唉,二位侯爷连诚信都不懂,难怪不知道欠债还钱的道理呢,好吧,本官吃点亏,给二位介绍一位老师好了。”谢宏摇头叹气道:“钱先生,请进来吧。”

他话音刚落,门又开了,一个番子走了进来,张氏兄弟抬头一看,认识,原来是钱宁。

“钱大人,你来了就好,本侯是张鹤龄,是国舅!你快让谢宏把咱们放了,日后本侯一定在太后面前为你多说好话。”虽然知道钱宁八成也是谢宏的爪牙,可张鹤龄还是把他当做了一根救命稻草。

“侯爷,下官奉了皇上口谕,由谢大人全权调遣。”钱宁的话让张氏兄弟心里更凉了,难不成皇上也知道这事儿?还默许了?嗯,也许还不止呢……

“二位认识钱先生?那就更好了,倒省了本官一番唇舌。”谢宏很满意的点点头,道:

“想必二位也知道,钱先生在锦衣卫中效力多年,经验丰富,精擅于各种花式,比如:水落石出啦,劳燕双飞了,还有向我开炮什么的,一般来说,教学效果是很好的,二位侯爷觉得这位钱老师如何?”

谢宏事先忘了跟钱宁对口供,所以叫不上来这个时代的刑讯花样,不过他对后世的花样还是知道一点的,干脆就随口乱说了。

不过,语言是没有国界和时代限制的,即便不知道谢宏说的具体意思,看到钱宁,又结合谢宏的语气,张氏兄弟哪里还不明白谢宏是拿什么威胁自己呢。想到传说中厂卫的恐怖,张氏兄弟开始颤抖了。

“谢宏,你敢对本侯用私刑?本侯可是太后的亲弟弟……”脾气暴躁也有好处,张鹤龄的胆气也比较大,虽然声音在颤抖,不过关键时刻他还是敢于发言的。除了对谢宏说话,他还拿眼去瞪钱宁,觉得钱宁不是疯子,多少会有点顾忌。

“不喜欢钱先生?没关系,诚信是交友之基,也是齐家之道,皇上和本官都是很重视的,所以,这里懂得这些道理的先生不少,本官就勉为其难,再给两位介绍一个好了。”谢宏依然自顾自的说着大道理:“江先生,请进来吧。”

门又一开,看到这次进来的人,张氏兄弟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妈呀!是刀疤脸,传说中的那个千人敌的刀疤脸!这人可不是钱宁,是个兵痞出身的蛮子,要是姓谢的真的让他动手,没准儿……

恍惚间,他们听见了谢宏依然慢悠悠的说着:“江先生是野路子出身,花样自然是少了点,不过却胜在手法好,既准又快,最是擅长插竹签剥皮剔骨什么的,二位觉得江先生如何?”

“谢大人,我们不要那个宅子了,那个宅子送给你,咱们两讫好不好?”豪宅很诱人,可是小命更重要,张松龄怕了,真怕了!

若说钱宁出场的时候,谢宏吓唬人还是比较隐晦的,可刀疤脸一进来,气氛立时就不同了。不但谢宏的威胁更直白了,而且说到剥皮剔骨的时候,江彬还咧开嘴冲着二人笑了一笑,配合着谢宏的语意,那笑容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了。

“若是二位还不上银子,那宅子自然是要收回的,毕竟是抵押物么。”谢宏摇摇头,叹息道:“只不过收缴了抵押物,却不代表清偿了债务,本官是开门做生意的,而不是炒地皮的,一码归一码,这债!还是的还的。”

“要知道,诚信不但是为政之法,还是经商之魂,本官受了皇上委任,给天子打理生意,担子是很重的。”谢宏悲天悯人的说道:“二位冥顽不灵,本官却是大度,再给二位介绍一位先生好了。张先生……”

看见进门的是黑大个,张氏兄弟真的要哭了,这都是他娘的什么道理啊!那工程不就是在宅子里面动的吗?为啥连宅子都收缴了还不算完呢?这就行径还好意思谈道理!去你娘的诚信吧。

他们很想大喊,可是看一眼那三位‘先生’,真的不敢,心道:难怪外面人都说谢宏是瘟神呢,不说送钟那个典故,只说他每次阴人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害人还能笑成这模样,不是瘟神是啥?

“张先生还没正式入行,优点只有一个,就是力气大。二位侯爷可能不知道,若是把一本书垫在人的身上,然后用力砸在上面,人会很疼,但是一点伤痕都不会有哦……你们说,是不是很神奇呢?”谢宏语气还很平缓,语调也是悠然。

可张氏兄弟听在耳中,却是完全崩溃了。不愧是瘟神,这阴损招数是一个接一个啊!这个法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们没听过,但是绝对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去验证,在疯子面前,国舅果然就是个渣啊!

“谢大人,谢大人,不是咱们不付帐,可我们兄弟真的没那么多银子啊!您就高高手,放咱们一马吧!”胆气再大,在这样的恐吓面前也是没用的,张鹤龄瘫在了椅子上,放声大哭。

“谢大人,今日这件事,不是我们兄弟的主意,要跟你为难的另有其人……”张松龄反应的更快,开始出卖同谋了。

“哦?”谢宏要的就是这个,该打听的,他都打听过了,如何不知道那宅子是怎么回事?何况,张氏兄弟有多少家底,他也是心知肚明,又如何不知道在他们身上榨不出银子来。原本他的目标就是幕后的韩文。

“是韩文,就是他说……”张松龄见谢宏语气松动,急忙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既然这样,本官就不难为二位侯爷了,不过……空口白话的不足为凭,二位侯爷是要当场对证呢?还是写下文书,指证韩大人,说明债务本来就应该由韩大人承担?”谢宏丢出个二选一的选择题。

“写文书!我们写文书!”二张忙不迭的说道。

“好,二位果然领悟的很快,诚信么,就是要白纸黑字!来呀,笔墨伺候!”大事成矣,谢宏笑着一拍手。

第245章 赤诚之子谢宏

明朝的外戚不得势,那么,他们的家人,也就是外戚的外戚自然就更没人瞧得上了。

除了一个样子货的诰命之外,对两位张夫人来说,也就是偶尔能入宫陪太后说说话,还能算上是一个福利了,而且这个福利还不是随时都可以兑现的。

不过,今天两位夫人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尽管没有太后的召唤,也没逢年过节,两人还是急匆匆的入了宫,到了慈宁宫更是不等通报就往里闯。不急不行啊,当家的落在了瘟神的手上,要是晚了,能不能囫囵着出来都是个事儿。

宫人都知道她们的身份,见她们惶急的模样,尽管不合规矩也不敢拦着,只是派那腿脚快的去通报。毕竟是太后的亲戚,万一真耽误了什么大事,太后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

“太后,您要给我们做主啊……”一进殿,两位夫人也不抬头,直接就伏地大哭,她们心里委屈啊!国舅夫人,多威风的名头啊,可完全就没有相匹配的风光,别说出去作威作福,能不被人作威作福就不错了。

大明可是士人当政,那些文官一天到晚的盯着,贵戚欺压普通百姓还行,一旦惹到士大夫们的头上,那就等着倒霉吧。

何况,就算是欺压普通百姓也是有风险的,言官们可不是吃素的,除了皇帝,他们盯得最紧的就是贵戚,时不时的就会把那些黑材料拿出来抖上一抖,毕竟言官就是吃这碗饭的,不爆料他们没业绩啊。

当年寿宁侯不就是因为这个,被李东阳在金銮殿上给一顿狠揍吗?那老头手黑着呢,最后还动了家伙,这叫一个狠!

今天更了不得了,一个弄臣也欺负到国舅头上来了,被文官欺负咱们也就忍了,谁让太祖爷爷说要跟士大夫共治天下,文官跟皇帝平级呢?可被哥近臣欺负,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呢,自家老爷可是国舅啊!太后的弟弟,亲的!

“你们越发没有规矩了,在家里管不住鹤龄和松陵两个,任他们出去花天酒地,结果胡乱听了奸人之言,跑来跟自家人为难,还有颜面来见哀家吗?”

出乎她们意料的是,张太后不但没有因为亲弟弟被抓而生气,反而用严厉的语气先把她俩给教训了一顿。这是什么情况?两位张夫人有点迷茫,难不成自家老爷是太后娘娘的老爹拣来的,不是亲的?

太后不喜欢她们两个,她们自己也知道。贵戚既然没什么威风,愿意跟贵戚结亲的人也就少了很多,至少书香门第是别指望了,但凡家里有科举有望的士子在的,这样的人家是断然不会选择跟贵戚结亲的。

不需要其他理由,只要一个名声不好就足够了。

所以,跟很多贵戚的亲眷一样,两位张夫人也是出身于商贾之家。读书人不屑,那是因为士人的地位比贵戚高,可商人的地位却是比贵戚低多了,对他们来说,有关系攀附就不错了,哪还能挑肥拣瘦的?

想攀附士人可也得攀附得上啊?商人都有自知之明,士大夫虽然也需要商人为他们奔走敛财,不过却是不会跟商人结亲的,若是愿意上门为奴,那还可以考虑。

因此,商人们颇为热衷于跟贵戚结亲,宁为鸡首不为牛后么,虽然比不得攀附上士大夫们,但总归是身份提高了。

张太后自己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对商户本就有些看不上眼,不过她性子恬淡,倒也不会揪着这茬不放。不过,对两位夫人管束不住弟弟们,让他们出去花天酒地的事情,张太后就很不满了。

要知道,以己度人,张太后对男人在外面乱来的事情可是相当看不惯的。

当然,张太后也不是不讲理的,也知道这事主要还是两个弟弟不好,但是,两个弟弟出去乱来的花费单靠俸银可不够,经常都是两位夫人从娘家要钱来补贴,这就很糟糕了。

管不住他们的人,也得管住他们的钱袋子么!张太后也是读过圣的,朝中大人们懂的,她也懂。两位张夫人也知道太后的不满从何而来,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太后您不拉两个弟弟一把呢?

何况,不满归不满,对于自家弟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挨了训斥,两位夫人也止住了哭声,怯怯的抬起头,想从张太后的脸上找出点端详来,也好应对。

结果这一抬头,俩人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太后身旁坐着一个少年,眉清目秀的笑容满面,可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不是当今皇上还有哪个?

原来是有人提前告黑状啊!俩女人都是恍然,继而更想大哭一场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咋就能干出来告黑状这种没品的事儿呢?

难怪那个弄臣那么有恃无恐,原来皇上真的给他撑腰呢!可是,皇上居然伙同外人对付自己舅舅,这也不讲情分了吧?

“命妇……参见皇上,参见太后。”两人愣了一下,赶忙见礼。

“太后,鹤龄他们虽然不成器,可终究是您的弟弟,总不能让人伤了吧?就算他们罪有应得,可太后您的颜面……”

虽然知道被人占了先机,胜算很低了,可总是要挣扎一下的,张鹤龄的夫人又是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这次她也不说救人什么的了,干脆直接挑拨上了。

“吃一亏长一智,鹤龄他们也应该受点教训才好。你们两个若只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就不用多说了,回去吧,哀家自有分寸。”挑拨也好,哀哭也好,到了张太后这里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来的只是冷冰冰的一句逐客令。

当然了,张太后的性子再怎么恬淡,终究也不是傻子,这俩女人的挑拨太过肤浅,除了增添张太后心中的厌恶外,没起到任何其他作用。

“……臣妾告退。”两女人听得如此,知道事情已不可为,虽然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可在张太后的积威之下,又有正德在一旁,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委委屈屈的告退出去了。

等两人退出去了,张太后却是敛去了脸上严肃的表情,微微蹙着眉问道:“皇儿,你舅舅他们不会有事吧?”

若是那俩女人没走,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张太后与刚刚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全然不同,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意味,全不在她们二人之下,这变脸的速度实在是非常之快。

“母后,您就放心吧,我办事,何尝出过意外?”正德安慰了老娘一句,当然,这句话完全起不到效果。别说张太后,就连一旁的宫女太监都低下头撇着嘴:这紫禁城里谁不知道啊?万岁爷您办事,出意外是正常,不出意外那才叫奇怪呢。

正德完全没有自觉,拍着胸脯担保着:“舅舅他们在丽春院喝了几杯花酒就迷糊了,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若是现在不防微杜渐,以后惹出来大事该怎么办?朕就是让人吓唬他们一下,没事的,一根毫毛都不会少。”

到底母子连心,张太后对正德的信任度比别人高那么一点,尤其是正德说的话很对她的脾性。作为皇后,张太后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不过却是很有名,因为她是弘治唯一的妻子,一夫一妻的帝王,在华夏数千年的历史上,也不过寥寥几个罢了。

因为自身的经历,张太后最不喜欢的就是两个弟弟逛青楼、喝花酒,其次就是他们在外面惹事,结果,这次是两件事赶在一起了,她会高兴才怪呢。

何况,正德今天说话办事都很成熟稳重,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她心里就更是欣慰了。

张太后想了想,叹口气道:“也好,不吃点小亏,将来就会惹大麻烦,你父皇在的时候,哀家怕给你父皇惹麻烦,一直约束着,他们两个还算听话。可你父皇大行之后,你两个舅舅的心思也活络起来了,就算他们不说,哀家也是知道的……”

沉吟着,抹了两下眼角,张太后又道:“大明这么大,政事这么多,哀家也知道皇儿你不容易,平素里也不去干涉,不过,你舅舅的事情还是要妥善处理才好,不要给外朝落了口实,更不要真的伤了他们,毕竟是你舅舅……”

“母后,您放心吧,朕让大……得力的人去办这事儿了,保证妥妥当当的。”用谢宏的话做注脚,正德已经很习惯了,差点在太后面前漏了口风。也是他见母亲说的动情,否则,背好了台词的最佳男主角,是不会出这种纰漏的。

“皇儿你说的是那个谢宏吧?外面的传说中,这人的名声似乎不大好啊。”说起谢宏,张太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尽管她不关心外面的事情,也从来不出宫,可谢宏名头太响,她也时有耳闻。

当然,就算她不想知道,也是会有人把消息送到她这里的,用太后来压皇帝,这可是外朝的最新策略。

用不大好似乎形容不了呢,正德在心里偷笑,大哥那名声,用黄河之水都洗不清,至少的去海里泡一泡才能稍微稀释一下,不然为啥是镇海伯呢?

“外面的传说都是骗人的,母后,您不知道,谢宏可是个专情的人,他……就说在宣府的时候吧,那个杨叛儿才貌双绝,又号称乐神,让宣府的好多人都为之疯狂……结果,谢宏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现在那杨叛儿就住在谢宏家里,可谢宏一个手指都没动她一下。”

最佳演员朱厚照开始进入状态了,把谢宏的经历从头讲起,尤其在重点的地方大肆渲染,大有马昂附体的倾向。

从张太后听到了一个敏感词开始,对,就是专情,她原本紧蹙的眉头便松开了,而后,她更是身子前倾,听得颇为入神。谢宏的经历本就极具传奇性,再加上正德的渲染,实在是非常精彩。

“还有,前几天,丽春院……呃,就是舅舅们最喜欢去的那间青楼,包括头牌什么的所有的姑娘都去了珍宝斋,母后,您是没见到,那场面叫一个壮观……结果呢?母后,您知道谢宏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被正德一番忽悠,张太后眉眼间的忧色已是全然不见了,代之的是大感兴趣的神情,八卦么,是个女人多半就会感兴趣的。

“他说:美色在我眼里就是浮云,我帮你们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罢了。”正德的语气很深沉,“母后,您看看,谢宏坐怀不乱,多正直啊,怎么可能是个坏人呢?”

一边的太监宫女都在肚子里腹诽,故事倒是很精彩,可跟好人坏人的根本不搭边呐。

可张太后却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照皇儿你这么说,这少年确是个赤诚之子,既有孝心,富贵后又对青梅竹马的养娘不离不弃,还能视美色如浮云……说的真好,真是个好孩子啊。”

瘟神是好孩子!还是赤诚之子?

太后,您老人家这是什么逻辑啊!在慈宁宫服侍的人虽然不经常出门,可也对谢宏的事迹知之甚详,尤其是谢宏设计赚王岳,王岳泪撒乾清宫的段子,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的人是个赤诚的?骗鬼去吧。

除了那至尊的母子俩,慈宁宫里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撇开了嘴……若不是说话的人是太后,在圣驾面前也不能失态,慈宁宫早就倒下一片,哀鸿遍野了。

“是啊,母后,谢宏还说,日后要给两位舅舅找些营生,也好约束他们呢,省的他们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正德见策略有效,更是不遗余力的敲着边鼓。

“这样啊?”张太后慈祥的笑着,非常开心,“那就最好了,有这样的好孩子帮着皇儿你,哀家就放心了。改天你带那孩子进宫来,让哀家当面看看。”

“母后,您一定会喜欢他的。”正德也很开心。他喜欢胡闹的同时,也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从前张太后相对严厉些,每次见到,他都有些发憷,这次却是哄得老娘欢乐开怀,而且连连称赞自己,他能不高兴么。

朕说的可是实话,朕今天只不过背背台词,就让母后您这么开心,要是大哥亲自来了,还不让母后您嘴都笑得合不拢啊?大哥说了,这叫看人下药,投其所好。

嗯,母后这边没问题了,大哥那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完成之后,就可以跟大哥要新玩意了,要什么好呢?朕得好好想想。

一切都很顺利,可出了慈宁宫,朱厚照却是犯起了愁。

第246章 上门讨债

“什么?寿宁侯夫人被赶出慈宁宫了!然后呢?”

大学士刘健为人严厉庄肃,刘府中的下人一个个也都是循规蹈矩的,很少出现失态的情况,刘府通常情况下也是安静得很。

不过,今天却是有了些不同,就在正德哄老娘的同时,刘府中传出了一声大吼,声震四野,回荡不休,下人们下意识的抬起了头,发现声音是从书房传出来的,这才又低头肃立。那里是老爷待客的地方,大人们偶尔吼几声倒也是寻常,不然怎么体现大人们的身份高呢?

正处于风暴中心的那个人可不这么想,他只觉自己倒霉到家了,只是送个信,居然被三位阁老和一个尚书围观。单是围观不算什么,可这四位大人的眼神那叫一个犀利,尤其是自家老爷,眼睛里直欲喷出火来,好像要生撕了自己一般,这哪受得了啊?

他战战兢兢的说道:“老爷,然后……没有了啊。”

韩文更怒,踏前一步,一把抓着报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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