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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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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好了,照样来五份。”左姓书生伸开一只巴掌,很豪爽的说道。
小二探手敲了敲柜台,长声道:“好咧,铁板烧五份!”后面的厨子应声忙碌了起来。
“此店确实有些特异处,说不定真的和宫中有些关联呢……”此时离午时尚远,只能算是在吃早饭,左书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讪讪的解释了一句。
“有特异处就跟宫里有关联?几位仁兄,这话却是有些不合时宜了,京城的变化其实还不算大,到了天津,你们才知道什么叫日新月异呢!在那里,几乎每天都有新东西问世,吃的、用的、玩的,种种奇思妙想,充斥其间,龙凤店虽然特异,却也未算得多神奇呢。”
说话的是那个叫了铁板烧的书生,这人是个急性子,菜上来后,就急忙下箸,结果被烫了一下,这时却是接过了左书生的话头。
“其实京城的变化也很大,只是寻常人轻易体会不到,就说这龙凤店门口的那个热气球吧。这玩意是书院的最新作品,别看像个玩具似的,但这东西是可以载人上天的!飞天遁地啊,放在从前,那不是仙家手段是什么?可现在,还不是经由人力而做出来了?”
他比划了几下,笑道:“所以说啊,在现如今的大明,我等士子要做的就是适应,然后找准方向,再窥得其中奥妙,最后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呵呵,见怪不怪,那是最基本的素质了。”
“受教了。”最老成的翁书生一拱手,很客气的说道:“新城翁舒同有礼,敢问兄台高姓?”
那人口气不小,横里插话也不怎么礼貌,几个川籍士子都有些不服气,想要争辩,只是翁舒同素有威望,这时他开了口,其他人也只能悻悻作罢。
“不敢当,在下衡州赵远志。”对面也是敛容回礼,赵远志只是管不住自家的嘴,倒也不是狂生,翁舒同性子谦和,互相通名后,寒暄几句,几人很快热络起来。
“想必赵贤弟也是来书院应募的吧?”
“正是,小弟已经去商学院报了名,只等着七月的招生考试了。”
“商学院?”翁舒同有些吃惊。
当日听到那位汉中才子的说法,他就已经很惊讶了,至今没琢磨明白其中的味道,但好歹那位才子是在书院呆了一年,可能知晓了某些内幕,这才转了方向,可面前这位赵远志来的也不比他们早几天,怎就如此笃定的确认了意向呢?
“实不相瞒,日前也有一位旧日同窗……愚兄实在不明,这商学院到底有何玄虚,怎地就有这等吸引力?”翁舒同尽言前事,然后直言相询道。
“咦,翁兄和诸位竟然不知道么?”赵远志大为惊奇,他疑惑道:“具体事项,只要向知事问询,便可知究里了,诸位怎地……啊!”
他突然一拍大腿,笑问道:“莫非诸位也是心有定见,所以没有深问?那就怪不得人了,呵呵。”他笑容中倒是不带恶意,只见验证了某些说法之后的兴奋。
几名川籍书生面面相觑,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招生简章上写的清楚明白,商学院这个名字也是直白,他们自觉一目了然,并没有详加询问,这才有了一肚子疑问,又怪责书院知事不肯尽言。
可结果这么一看……唉,还是傲慢和偏见惹的祸呢。
第800章 社会大分工
“一般来说,如不深入了解,对商学院的认知就会出现偏差,其实,在商学院研究的是经济学,而不是单纯的经商之道,是一门不下于行政、律法,复杂处甚至犹有过之的学问。”
“愿闻其详。”
“具体么……”赵远志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小弟也是听人转述的,还远谈不上得窥门径,也只能拣些粗浅的概念说给各位兄台了。”微微一顿,他突然问道:“诸位兄台可知,商品的价值从何而来,又应该如何界定吗?”
“这有何难,不就是……唔”这问题看似简单,有人脱口便欲作答,可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却变成了几声吱唔。
翁舒同这个老成之人自不会那么莽撞,他凝神想了片刻,这才有些迟疑的作答道:“所谓物尽其用,商品的价值应该是由其用途而来,至于价值的界定方式……物以稀为贵,市面上越紧俏的东西,就越贵,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呢?”
“虽不全中,亦不远矣。”赵远志抚掌笑道:“川中才子固然不凡,翁兄这触类旁通的本是,实是让人敬服。”
“不敢当,还请赵贤弟明示。”对那些恭维之词,翁舒同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比较在意的是对方的前一句话。
“翁兄,恕小弟冒犯了。”赵远志拱拱手,告了声罪,“认真来讲,翁兄这两个解释是互相矛盾的。商品的价值自然是由其功用而来,但若仅次而已,那么其价格又怎么会因为供求关系发生变化呢?再怎么稀少,其功用应该没有变化才对啊?”
“这……”翁舒同脑中一片混乱,对方肯定了他的观点的正确性,然后又直指其中相互矛盾之处,无论是想要辩解,还是梳理其中关系,都需要相应的理论依据才行。
可即便在西方,近代经济学也是在十七世纪才露出了萌芽的,儒家盛行的华夏,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少之又少,唯一跟这方面沾边的,恐怕只有北魏时期的《齐民要术》,或在再往前,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了。
至少那个时代有齐相管仲和陶朱公范蠡这样的牛人,他们在经济学方面的研究,远超奉行儒家的后世,同期西方根本没法与之相提并论。
“因为商品的价值和价格是不一样的,价值由其功用而定,价格则由供需关系来决定,前者只会因为商品功用的适用性而发生变化,后者虽依托于价值,却不完全与价值保持一致。”赵远志并不是谦虚,这些概念对他来说也有些晦涩,这时解释起来也相当费神。
“比如米价,米是用来吃的,能让人吃饱就是其价值所在。大家都知道,京畿的粮食对漕运的依赖性相当之大,漕运一旦有些波折,京城的米价立刻会应声而动,大商家囤集居奇,导致米价飞涨……”
前面的纯理论说得众人瞠目结舌,赵远志干脆举了个实例出来,“但实际上,米还是那样的米,价格再贵,也得吃同样的分量才能饱,所以说,米的价格跟价值是不一样的,各位以为如何?”
“似乎……有些道理。”士子们其实都是半懂半不懂的,点头应声时也没什么底气。
“若是搞懂了这其中的道理,就可以进而讨论货币的价值了,然后……”赵远志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有人点头,他便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下去了。
当然,他想解释也解释不明白,他自己也不过刚有了点概念,要是真遇上较真的人,争辩到高深点的问题上,他一样得发懵,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蜻蜓点水般的只说重点了。
“可是,赵兄……”又是商品价值论,又是货币金融学,几个西川士子都被震住了,只有左书生仍然不服气,“你说这些是很有道理了,但是和你选择商学院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对这经济学很痴迷,可依小弟之见,似乎有些不太像吧。”
“实不相瞒,在下读了这么多年圣贤……呃,是儒家经典,心中也是有治国平天下之志的……”
这项质疑颇为犀利,赵远志也是被说中了心思,他讪讪一笑,回答倒是极为坦然:“诸位应当知道,新政的影响日渐深远,最核心的一项理念就是:术业有专攻。这项理念囊括的不单是世态百业,连高高在上的庙堂,呵呵,也是一视同仁的。”
“赵贤弟的意思……莫不是在说,商学院的学员,也同样有机会入仕?”赵远志的意思不难理解,翁舒同很快便举一反三,只是他心中的疑惑仍未能开释。
“可是,依照故例,学政法的可以去地方上充任吏员,推行新政,也有机会入议政院参政,但商学院……似乎跟所谓宣抚使差不多,都是发……去海外的啊?或者说,是因为李公子的身份?”
自古以来,华夏也有王子复仇记之类的故事流传,故事很好听,可没人愿意自己成为里面的配角,而且还是扮演反派的那一方。所以,对付仇人必须斩草除根,这样的观念在大明是很有市场的,株连九族,也就成了对付大仇家的惯例。
士大夫们之间的斗争,一般不会演变成生死之仇,但谢宏不是士大夫,在传统的观念中,他的身份和刘瑾、谷大用这些人差不多,是弄臣。他跟士大夫之间的矛盾,是没有调和余地的,他对付士人们的手段也证明了这一点。
对于他放过两大阁老的公子,甚至还将两人引为臂助的行为,民间士林中,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其中一个主流观点是枭雄论,即:谢宏是在效法魏武焚书,用杨、李二人做个定心丸,达到安定人心的目的。
结合谢宏对待另一位大学士的狠辣,这个猜测倒也不算离谱。实力不足的时候,他都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不罪而诛人全族,如今已经权倾朝野,再杀两个大学士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得不说,古人遗智确实有效。大清算之后,天下并没有陷入恐慌,无论谢宏用心如何,这效果总是达到了的,这些猜测无非也就是茶余饭后的闲话消遣罢了。何况,将谢宏比之魏武,未尝不是文人们的小心思,暗暗表达出的追捧之意呢。
眼下距离大清算已经过了半年,可以说,那场风浪造成的余波,已经差不多彻底消失了,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处理那两位马骨的时候了。
杨慎参与的是立法工作,这项工作保密性颇强,日常都是深入简出的,外人不知端地,无从揣度。而李兆先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东渡倭国,这就给人留下联想的余地了。
“非也,非也,翁兄此言差矣。”赵远志一口喝干杯中奶茶,将杯子推回柜台,打了个手势,示意厨子再来一杯,待续杯完成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小弟从未见过侯爷,那位大人气度究竟如何,也是无从得知,不过,据小弟所知,包括李公子在内,倭国的一干人,将来可都是要大用的。”
“此话怎讲?”
赵远志美美的喝了口奶茶,悠然问道:“诸位可知,李公子等人赴倭所为何事?”
“听说是倭国君臣前番来朝,其意甚诚,远不似从前般桀骜,于是,龙颜大悦,许之结为父子之邦,特遣一干学子赴倭,支援倭国建设……总之,众说纷纭,颇让人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在这个时代,会关心海外事的士子甚少,纵有,也多半在江南,又或是身在朝堂的。对赵远志的这个问题,众人也只能以民间传闻作准了。
对于这项决策,多数人都觉得无所谓,比起从前的回赐制度,这次不过是出了些人手,遣了些商人,看起来不算什么。当然,也有不少自认有识之士者,觉得将天津经验复制到倭国,有养虎为患之忧。
“呵呵,不懂经济学,就不知道其中博大精深之处……”赵远志冷冷一笑,笑容中带了一丝讥嘲之意。“表面上看,侯爷随意在天津、旅顺建了些工坊,造了些船,又招募了些人,然后天津就繁荣起来了。”
“可实际上,自正德元年开始,侯爷就已经开始布局了。有了军器司的积累,才有辽东的兴旺,没有辽东的钢铁供应,天津又怎么可能那般一帆风顺?有了书院的人才,天津才有那些干吏,政是善政,可若用的是大明原先那些官吏,天津还不是一样的乌烟瘴气?”
“所以说,那些自以为很懂的人,其实都是半吊子,工业也好,经济、文化也好,都是成了体系之后,才能平稳前进的。似倭国那般,不划分基础工业,不研究经济规律,也没有技术、人才的积累沉淀,只是丢几个工坊下去,然后就全面推行纸币……总有一天会吃到苦头的。”
他这番理论,李兆先当日也曾对李东阳说过,当场就将曾经的首辅给震住了,有多高深,自是不言而喻,这时几个士子也是被震得七晕八素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理论是不差了,可是,以如今大明的实力,对付一个小小的倭国,又何须这般曲折啊?”
“唉,我刚刚不是说了吗?经济学是很深奥的,侯爷留下的教材只能算是启蒙的,离精髓还远着呢。大明现在发展的这么快,相应的规制也必须得跟上,经济学是重中之重,倭国就是最好的试验点。”
他一脸憧憬的说道:“今后,朝堂上的布局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六部都还在,不过,各部的具体职责,和从前就大为不同了。你们看着吧,不出五年,户部就是那些赴倭学子的天下了。”
第801章 做太监的压力好大
一进到龙凤店,谢宏正好听到了这一番谈论。
龙凤店特殊的环境,加上这样的话题,着实勾起了他的回忆,前世上大学的时候,他也经常会在快餐店,跟几个死党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心中满怀的,未尝不是对自身前途的憧憬,以及让国家变得更好的热情。
“谢兄弟,这件事应该是机密吧,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要是给倭人探知了,岂不是糟糕?”谢宏不怎么在意,反而露出了缅怀的神情,胖子看在眼里,却是甚觉担忧。
胖子现在依然是东厂提督,而随着朝政的变革,厂卫也在与时俱进。
首先就是重心的偏移,锦衣卫原本就有收集军事情报的职能,在对安南、对北虏的战争中,都曾大显身手过,现在根据国策的变化,锦衣卫正在努力的转型之中,和后世的军情局越来越相似。
而东厂则开始返璞归真,回复本来的面目。东厂的设立始于永乐十八年,成祖的目的,到底是担心锦衣卫势大难控,还是担心其为文官所渗透,后人已不得而知,但总而言之,东厂就是为了制衡锦衣卫而设立的。
初设时,东厂的侦缉范围虽广,不过他们只有监视、抓人的权力,抓到的犯人须得交给北镇抚司审讯。在谢宏看来,永乐年间的东厂跟后世的联邦调查局很像,都是直接受最高领袖指挥,同样是什么都可以插一手,同样只针对案件。
一边慨叹着古人智慧之高,谢宏一边将东厂的旧制翻了出来,略加完善后,重新推行开来。所以,谷胖子需要管的事儿比从前要多了不少,这也让他有些神经质。
大明跟倭国,才刚刚恢复交流,依照常理,大明是不大可能有倭国细作的,事出突然,后者根本也来不及布置。而且倭人与明人的外貌虽是大体相似,可细节上却有很多不同,倭人想遣细作入中原,也是很显眼的。至于投倭的汉奸……
想想大明海商在倭国的待遇就知道了,有那种念头的人应该少之又少才对。
不过,若是倭国有深谋远虑之人的话,想布置谍报网还是很有机会的。如今,京城的风月场所中,充斥的都是倭女,很难说这些人当中有没有奸细,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谷大用提出了顾虑。
在酒楼能说的,在青楼一样能说,这几个士子都是才来京城不久的,拾人牙慧就能一语道破谢宏的对倭攻略,那倭人想探知这项计划,岂不是很容易?
“经济学只要学了个基础,再是个愿意思考的人,很容易就能窥破其中的道理,这一点都不复杂,何况还有书院的知事会加以提点呢?不过没关系,日前马兄传信回来,说倭国进展顺利,除了大阪特区之外,已经开设了六处口岸,有此意向的大名更是不计其数……”
拍拍胖子的肩膀,谢宏深有感触的说道:“倭人已经得到了甜头,那么在短期内,他们就肯定不会考虑长远了,毕竟眼前的利益是实实在在的。你要知道,从无到有建设起一个工业体系到底有多难,不说其他,单是冶炼,就是他们难以跨越的难关。”
他晒然一笑,神情中尽是讥嘲:“没有足够的钢铁,想建立工业体系,只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也许有人会看出经济体系的问题,但是在倭国,有这等见识的人,身份肯定低不了,看到国家危机的同时,他定然也能看到自己可以在其中获得的利益……”
“一样的道理,谷老哥,想想那些士大夫是怎么做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谢宏最后一句提示,对胖子来说,有如醍醐灌顶,他一下经醒悟了过来。
“难怪万岁爷前阵子总在念叨阴谋阳谋的,让人看着坑,却只能眼睁睁的往里面跳,这就是阳谋啊!厉害,太厉害了。”
“不过是仿人故智罢了,算不得什么,咱们还是快点去见皇上吧。”取出怀表看了一眼,谢宏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皇上不会又在厨房吧?”
“肯定是了,万岁爷说开店要低调,不能让人看破了行藏,所以一般都是在后厨,只有在生意火爆的时候,才会去楼上,说什么要欣赏成果。”谷大用苦着张胖脸,像是个大号的苦瓜,他感觉自己跟正德的代沟是越来越深了。
一个破饭店,生意再火爆,还能有大朝会时,太和殿前面的人多?比那个场面壮观?咋就那么有成就感呢?胖子实在理解不了,因此非常郁闷。
龙凤店的布局就很有现代感,到了后厨,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这次不是因为布局,而是因为某项设备,没错,就是后世夏天最常见的那种设备……
三片桨叶转得飞快,给人以浑然一体的错觉,不过,‘呼呼’吹着的风将厨房的烟吹得乱飘,让人的视野变得清晰了不少,同时也在提醒着观者,这桨叶是在飞速转动着的,嗯,这玩意就是电风扇。
“大哥,你来的正好,我跟你说,这铁板烧真是很受欢迎呢,一大清早就卖出几十份了,等到了中午,几百上千份也是有的,好,太好了,大哥你说,这东西我是不是应该注册个专利啊?”厨房很闷热,可正德还是那么精神,当然,那边电风扇主要是对着他吹的。
“专利还是算了吧,这玩意根本就没技术含量啊。”谢宏撇撇嘴,这么简陋的吃法,大明人才不会看在眼里呢。从前之所以没有这东西,主要还是客观条件的限制。
在民间,肉食可是相当奢糜的东西,这时代没有玉米和饲料,猪长的是极慢的,所以屠夫一般也比较牛,范进中举的故事中,范进的老丈人就是屠夫,在范进还是秀才的时候,他可是经常鄙视女婿的。
现在的肉食多了,主要是因为辽东和朵颜三卫的互市,这才有大量的牲畜被交易到了大明,所以铁板烧的构想才能得以实现。肉价一低,这玩意要仿制就太简单了,保护专利是完全不可能的。
“这样啊……”正德眨了眨眼,很失望的叹了口气,“说起来,这店里还没有具备核心竞争力的产品呢,前两天大用跟我说,东城已经有店家开始卖豆沙包了,我让马永成去买了几个回来,一点都不比咱们的差呢。”
这你就叹气了?有机会你穿越到后世看看,华夏人的山寨能力那是相当了不起的,区区豆沙又算得了什么?
在肚里暗自嘀咕两句,谢宏咳嗽两声,宽慰道:“咳咳,开酒楼呢,核心竞争力不在于菜品,主要看的还是品牌效应,店内的布置、服务、装潢,这些都是一体的,等到连锁经营达到一定规模,就可以形成足够的品牌效应了。”
“就是开分店呗?”正德想了想,看着谢宏,跃跃欲试的说道:“按照大哥你的说法,现在做的是快餐,应该更适合生活节奏比较高的地方,天津是不是就是如此?我是不是可以去天津开分店了?”
“应该可以吧,不过这种事不需要劳烦二弟你亲自出马了,随便找个人,嗯,比如马大哥就不错,他在候德坊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现在正好给你当掌柜的。”谢宏识破了正德的用心,立时便推荐了个合适的人选出来。
“其实现在的京城也挺好玩啊,你看,先前的热气球,还有物理学院最新搞出来的电风扇,你不都很喜欢吗?我跟你说,内部消息,最近有好几项新发明要问世呢,你要是不在京城,那岂不是可惜。”
“那倒也是。”正德想想也是,脸上的不平之色渐渐淡了,不过他瞟了一眼电风扇,有些不爽的说道:“这电风扇是很有趣了,不过好像跟让人扇扇子也没啥区别啊,你看小三儿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像比用扇子扇风更累呢。”
“这个嘛……非常之时么,先凑合着呗。”谢宏瞥了一眼三公公,很没同情心的转过了头。大明的天才太多了,谢宏加以引导后,各个领域的能量一下子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眼下,物理学院已经面临拆分了,而且是大规模的拆分,电力学就是其中之一。
尽管时间还短,在发电手段上,还没人有成果,不过有了谢宏的手摇发电机的启迪,电力的各种应用却是应运而生。这电风扇就是某个爱好木匠活的宗室,参考了海船的轮桨技术后设计出来的。
作为发明,这项技术是值得称道的,但实用性就很低了,毕竟现在的发电机太落后了一点,谢宏看到之后,也只是送进宫,想让正德看个新鲜。
不过,一个东西好不好用,关键还得看用的人。三公公最擅长的就是溜须拍马,到了他的手里之后,电风扇立时便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万岁爷……奴……婢……不累。”听到这边的对话,气喘如牛的三公公抬起了头,他手里摇柄不停,一面向正德露出了一个谄媚的微笑。
这都行?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累,哇,做太监的压力果然很大啊!谢宏摇头叹息,太监这种工作一般人果然干不了,要求太高了。
第802章 平北策
“二弟,朵颜部的使者已经等了几天了,你是不是抽空会见一下?”看三公公满头大汗,却乐在其中的模样,谢宏也懒得同情他,往风口前一站,对正德说起了正事。
“朵颜三卫?他们年初不是刚来过一次么,这次怎么又来?”正德操起一把菜刀,在手中挽了几个刀花,这才转过头,有些纳闷的问道。
“上次是朵颜三卫的使者,这次来的是朵颜卫的花指挥使,不一样啊……我说二弟,你又不做菜,总是窝在厨房做什么?还有啊,菜刀是切菜的,不是拿来玩杂耍的哇,你这样乱甩很危险的,万一砸到人怎么了得?”
看着那把菜刀在正德手里上下翻飞,洒出一片亮影,可就是不往菜板上落,谢宏有点眼晕,偏偏周围还有一群捧场的。最会拍马屁的三公公虽然腾不出来手,不过大明身份最尊贵的那俩女人却在旁边拍手喝彩,有了捧场的,正德更来劲了。
“哦,就是大哥你的新岳父?”
正德的注意力总算是转移了,他放下菜刀,一脸揶揄的向谢宏说道:“大哥,你不会是觉得家里有个岳父太碍事,所以想让我早点把他打发了吧?你这可是假公济私哦。”
“……二弟,你很无聊诶。”看着正德一副小报记者的嘴脸,谢宏眼角抽搐了两下,好容易板起来脸,谢宏直接提醒道:“这次花指挥使是为了配合北征,特意赶过来的,这大老远的,你以为他就是为了见女儿不成。”
“北征,我又不能去的,没意思……”正德情绪迅速低落下去,从菜板上拔出了菜刀,发泄似的把菜板剁得‘咣咣’作响。
谢宏宽慰道:“去年鞑虏已经被打破了胆,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会战,你去了也一样没意思,还不如在京城好好开店呢。”
“反正每次我都说不过你,那就见见好了。”正德没精打彩叹了口气,扔下菜刀,高声招呼道:“三儿,停了吧,店里就交给你了,朕回豹房去了。”
“……奴婢遵旨。”快要虚脱了的三公公终于得到了解脱。
纳贵妃之后,正德在乾清宫呆的时间就比从前多了,不过豹房却也没有废弃。即便皇帝不再执着于操练兵马,这里也依然是竞技运动的圣地,而且又是军事学院的总部所在,正德也常来,只是不再把这里当做寝宫罢了。
接见花当的地方,仍然是军事学院的那座大厅,自琉球使臣之后,正德就喜欢上了在这里接见外邦使臣的感觉。
这座大厅还是老样子,一副数丈方圆的大沙盘摆在正中,模拟的是大明的总体疆域,旁边那些小些的则是局部地形,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地图,很有军事总部的气氛。
花当到京城已经有些日子了,多方打听之下,对正德,以及大明的现状,心里也算是有了点谱,所以,进到大厅之后,他也受到了震撼,却很快就收敛了心神。
“微臣花当,参见陛下。”朵颜三卫投靠大明是很方便的,因为有旧例可循。花当本就是个聪明人,又跟谢宏打了这么久交道,他早已有所觉悟,拜见正德时,毫不拖泥带水,直接以臣属之礼参见。
除了自承臣属身份,花当在装束上也用了不少心思,他现在穿着的不是一身皮毛的牧人装束,而是四品以上官员穿的绯袍,袍子上是一只老虎,腰上是金荔枝的腰带,很清楚的表面,他是完全以大明武官自居了。
“起来吧。”正德随意摆了摆手,信步走到了沙盘前。他没怎么留意这些细节,心思都放在了北征上面,虽然不能亲政,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同样有很多乐趣的。
“花同知远来辛苦了,北虏素来对大明不敬,时犯边关,为祸不浅,去岁更是勾结朝中败类,残害了宣镇数万将士,罪在不赦!如今,朕欲提兵北征,一举灭此朝食,使我大明百姓可安享太平,花同知久在边疆,可有什么好建议么?”
“回陛下……”花当心中也是犯嘀咕,都说中原人喜欢藏一半说一半,身份越高的越是这样,可自己见的这二位,身份地位一个比一个高,作风却是一个比一个直接,北虏……说起来,自己好像也是其中一员啊。
“陛下神武天授,威势不在太祖太宗之下,应州之战,震慑天下,鞑靼、瓦剌俱已胆寒,陛下若是北征,诸寇必慑于陛下神威,望风而遁,而漠北广袤,当地难以获取补给,从后方输送路途又多有艰险,恐有劳而无功之虞……”
花当走到沙盘旁边,一边惊叹于沙盘的鬼斧神工,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说到劳而无功的时候,语速变得更加缓慢,他不敢抬头盯着正德看,目光却一直在谢宏脸上扫来扫去的,想得到点提示,以免说错了话。
“花同知,皇上问你的看法,你照直说便是,老是盯着我做什么?”谢宏面无表情说道。
“是,是末将的不是……”花当心中大骂,中原人不是讲究忠孝节义么,自己好歹送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给你,这胳膊肘怎么就不能稍微拐过来一点呢?事先口风就紧,面圣之后又是这一副死人脸,不会是又下了什么圈套吧?
“这么说,你是反对北征的了?”正德问道。
“不敢,不敢。”听得正德的语气有些不善,花当心中也是凛然,他咬咬牙,横下一条心,道:“所谓上兵伐谋,敌胆已寒,征讨又难有战果,不若合纵连横,挑拨鞑靼和瓦剌,以及鞑靼诸部的关系,使其自相残杀,自行削弱。”
“古人故智,倒也不错。”正德点了点头。
得了赞许,花当大为振奋,当即抖擞精神,指点起江山来。
“……小王子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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