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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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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表功。

谢宏见小姑娘仰着小脑袋,像是待哺的幼鸟一般,漂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期待,不由微笑道:“嗯,晴儿弹奏的棒极了,晴儿果然是哥哥的宝贝。”

“晴儿,这就是你的宏哥哥?钢琴就是他做的?”曾鉴却没怎么顾得上自己的孙女,反而走到钢琴旁边观摩去了,那个小女孩感觉无趣,就凑到了谢宏这边来。她似乎有些不通世故,也不怕生,就那么看着谢宏,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对谢宏很是怀疑。

“宏哥哥,这是月儿,月儿,这就是宏哥哥了。”得了夸奖,晴儿的小脸红扑扑的,不过见到自己的新朋友过来,小姑娘还是尽责的给双方互相介绍,随后又夸赞道:“宏哥哥好厉害的,月儿你不知道,之前宏哥哥还做了一个八音盒呢,能自己弹琴的盒子,好神奇的……”

“这么厉害啊?那……也做一个给月儿好吗?”曾月儿眼睛一亮,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老实不客气问道。

囧,谢宏无语,难道这个小丫头也是跟马昂一样的自来熟?见了生人也什么都敢要哇,不怕哥哥把你给拐卖了吗?

“谢贤侄,这钢琴……这样的构造,难不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孙女还没应付完,那边爷爷又发出了疑问,谢宏闻声一看,吓,这曾伯父不愧是大明工部的一把手,竟然无师自通的把钢琴的背板给打开了,这会儿正对着里面的结构愣神呢。

谢宏也理解他的震惊,在所有的乐器中,只有钢琴是最不像乐器的乐器了。普通的琴,主要结构不过琴身、琴弦而已,拨动琴弦使其震动,带动琴身,发出乐声。

而钢琴就麻烦多了,按键牵动琴胆,然后扯动琴槌敲击琴弦,琴弦的震动传递到背板发出声音,更何况还有诸如踏板,调音钉等各种零件,十足是一部机器,所以西方真正发明出来这东西,也是到了1710年,工业革命已经开始之后。

是以曾鉴看到这样的结构之后,也是惊讶不已,不像那些外行,以他老辣的眼光,倒是可以分辨一二。只是越是能分辨,他越是惊讶,这样复杂的机构,完全不见于任何典籍,竟然是谢贤侄一个少年自行构想出来的吗?真是令人惊叹的才思啊。

等谢宏闻声过来,一一指点那些零件的时候,曾鉴心里更是如同波涛翻涌一般。了解越多,这个少年就给人越多的惊喜,本来他还对谢宏刚刚说的计划有些疑虑,可现在,那一丝顾虑也是烟消云散了。

这时再想谢宏的计划,曾鉴觉得就如这钢琴的结构一般,丝丝入扣,难怪会有那样的信心吸引陛下,别说今上还是少年,就算是一向老成的孝宗皇帝,若是见了这等乐器,想必也会心动不已吧。

“谢贤侄,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那计划就以你为主,曾家的人手资源任你调动,你直接对曾禄吩咐即可。若有用到老夫的地方,你也只管开声,老夫绝不倚老卖老。”

谢宏一愣,他没想到只是介绍了一下钢琴,却引出曾鉴这么多的想法,他这时心中大喜,也顾不上考虑那么多,当即应了下来,就想出门去找曾禄,以把计划细节部分也都敲定下来。

“爷爷,你们说了这么半天,都不搭理月儿,你不疼月儿了吗?”

谢宏与曾鉴一个说的认真,一个听得来劲,一时还真没顾上其他人。这时茶馆已经清场,灵儿也不知去了哪里,晴儿还是那么乖,在谢宏身边向钢琴里面张望着,可曾月儿却耐不住了,好容易等两人说完,便靠在爷爷身边,扯着曾鉴的胡子撒娇。

“好了,爷爷怎么会不疼月儿呢,不要再扯了,爷爷的胡子都要掉了。”曾鉴解决了心事,正是高兴的时候,见了一向最喜欢的孙女,更是呵呵大笑,甚为开怀。

“那……爷爷,你跟这位哥哥这么熟,替月儿跟他要一个八音盒吧。”月儿眼珠一转,顺势说道。

谢宏看见这小丫头眼中的狡黠神色,也不由莞尔,这月儿象极了后世的女孩,又狡猾又会撒娇,挺可爱的。不过她这个要求可不好答应,之前自己也答应要给晴儿做一个,可是一直被各种事情耽误了,没来得及做,如果答应了月儿,那就是要做两个,这可受不了。

八音盒的零件比钢琴少,却只能是谢宏一个人打磨制作,因为零件都很小,尺寸稍有不合就会出问题。不像是钢琴,可以分工协作,比如琴键就是很多人帮忙做的,尺寸有点小误差也是一样能用。

当日他做第一个用了一个月,现在再做时间上也短不了多少,可目前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哪里有空啊,这个小丫头真是会添乱。可就算不看曾伯父的面子,哪怕明知道她的神色都是装出来的,谢宏也不好意思拒绝这样一个小姑娘,他很是为难。

“谢贤侄正忙正事呢,哪有空陪你玩,月儿不要胡闹。”曾鉴也知道八音盒,看谢宏脸色,也猜到制作不易,于是出言安抚孙女。

“那……月儿就不要了。”小丫头好像很懂事哦,谢宏闻言一愣,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

“月儿这么懂事,爷爷是不是应该奖励月儿啊?”原来还有要求啊,谢宏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好,月儿想要什么奖励?”

“月儿不想这么快回京城,想留在宣府跟晴儿一起玩,爷爷你一定要答应哦。”月儿笑得像个偷到鸡的小狐狸,继续撒着娇。

“呵呵,爷爷答应。”

张巡抚今日恼怒而去,谢宏阅历不足,不知道厉害,曾鉴却是明白,那些士大夫一旦觉得自己受了冒犯,可是会算回头帐的,所以他本来也有了打算,在宣府停留些日子。若是谢宏的计划成功,那就跟谢宏一起回京,张鼐就算要找麻烦也不会当着自己来。

终究自己是工部尚书,中枢大员,张鼐无论如何都要顾忌的。所以,孙女的要求曾鉴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谢宏不知道曾鉴的算计,看着兴高采烈的两个女孩,他很有些头大,家里又多了这么个小丫头,真不知是福是祸啊。

第95章 京师震动

曾鉴终归还是个读书人,他对钢琴极为推崇,可对评书的态度就有些模棱两可了。不过第二天,曾禄启程回京的时候却是信心十足,因为他看到了这评书在宣府引起的轰动。

开业的第一天,外面也是围了很多人,不过都是远远的围着观望,都是等着看笑话的。第二天则完全不同了,天还没亮,门口就已经挤满了人,等晨钟响过,谢宏一行人到了的时候,队伍已经从候德坊一直排到了四牌楼。

也不知宣府镇多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景象了,要知道,这可是冬天了,大清早的在外面排队,多遭罪啊!可偏偏的,这事儿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全城就没有一个人感觉不对劲,没排上的人都是捶胸顿足,遗憾不已。

就连巡抚衙门中都是一样,有那昨天当值,不明情况的还去禀报了巡抚大人,结果只落得一顿训斥,张巡抚却没有别的吩咐。这些人也是疑惑不已,这城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巡抚大人就不怕出事吗?要知道,宣府可是边镇啊。等有那知情人一说,这些人也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引人入胜的评书故事,曲词让人热血沸腾的唱词,让人身临其境布置,还有神秘的乐器……有乐趣,有情调,最重要的是还有期待和好奇,候德坊的之名一瞬间就传遍了宣府,成为了令人瞩目的中心,并且,这个风潮随着曾禄的马车,又向京城席卷而去……

谢宏跟曾禄详谈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老者的厉害了。原本他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些粗泛的计划而已,结果他把这些东西提出来之后,曾禄很快就将其完善成了周详的计划和实施细节,通过曾禄,谢宏对这个时代的世家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京城太大,想要和宣府一样引起轰动可不能单靠说书,而且条件也不适合。钢琴只有一架,马昂也只有一个,灵儿更是独一无二,候德坊的成功跟这些也是息息相关的,想要照搬到京城肯定是不行的。

谢宏想到的办法就是去京城散播宣府的消息,只说这评书如何有趣,宣府人又如何喜欢,然后曲词又如何动听,新乐器奏出的曲调如何幽美……只散播这些消息,关于具体的内容却只透露只言片语,这样应该就能足够吸引人了。

等消息散播到一定程度,曾禄带着抄录的稿子找到钱宁,通过钱宁将东西送进宫,应该就是大功告成了。

曾禄也觉得谢宏的这个计划很不错,于是就问他细节,诸如如何散播消息,散播消息的对象之类,他倒没有刁难的意思,只不过是因为过于看重谢宏,这才请教罢了。可谢宏哪里懂得这么多?

他连京城都没有去过,被曾禄一问也是哑口无言,还好曾禄本身的阅历十分丰富,将这些细节一一完善,第二天看了一下宣府人的反应之后,这才上路回京。

有这样的老辣人物执行计划,谢宏也是放心,在接下来的几天,他把正德的事情暂时放下,全心忙候德坊的事情了,毕竟这茶馆才是他的根本所在。

……

京城,紫禁城,乾清宫。

一个身着黄袍的少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案上,唉声叹气的说道:“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谢大学士这哪里是侃侃,从午时到申时,他整整说了两个时辰啊!朕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老刘,你给朕评评理,谢大学士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瑾冲两边伺候着的宫女太监摆摆手,等没人了,这才义愤填膺的附和道:“可不是么,陛下不就是偶尔骑骑马,在宫城里逛逛吗。这几位大学士也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这点小事都纠缠了半个月了,又是上疏,又是劝谏的,真是太不像话,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好了,好了,你也停,朕头疼……”少年直起身子,脸上的表情虽然懒洋洋的,一双眼睛却很是灵动,黑漆漆的眼珠转来转去的,显然心里的情绪和他的表情完全不同。

这少年当然就是正德皇帝朱厚照了,现在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而已,天天对着一群老头子,也难怪他会感到压抑了。

“老刘,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就像那个八音盒,嗯,或者象那个七宝塔也行……说起那个宝塔,朕就想起来顾太医了,那人可太有趣了,朕一想起来那天他砸宝塔就想笑。唉,这么有趣的人,怎么就告老了,朕还想着没事可以找他逗个闷子呢……”

“这个……真没有。”刘瑾低着头,心里腹诽不已,还逗闷子呢,那个老顾头儿在宫里来了这么一次,老命都去了一半,还敢再来才怪呢。

转而他又暗骂自己的那个儿子,这小混蛋办事真是不利,这么久了都不见东西送上来,不知道咱家这里等得心焦么?哼,等今天伺候完皇上,咱家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算了,老刘,你陪朕骑马去。”正德站起身,吩咐道。

“可是陛下,谢大学士他们……”刘瑾吓了一跳,上次正德骑马在宫里转了一圈,就被一群大臣围攻了半个月,到了今天谢大学士还不依不饶的,今天又去……皇上只不过被啰嗦几句,咱家可是被人喊打喊杀的啊。

“管他呢,奏章也看完了,还能为了他们啰嗦几句就闷着不成,朕都无聊死了,走吧……”正德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说着,就直奔大殿门口去了。刘瑾心里暗暗叫苦,却也没办法,只好在后面跟着。

“陛下,陛下,大喜啊……”刚走到门口,突然远远传来了一阵呼喊,随即一个大肉球……不,是一个胖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正德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谷大用。

“大用,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跑得满头大汗的。”谷大用进门时很急促,差点撞到正德,如果是别的皇帝也许会大怒也说不定,可正德却笑嘻嘻的不以为意,还关切的问了一声。

“陛下,有好东西,很有趣的……”谷大用气喘吁吁的,语气却像是诱拐小孩的拐子一样。

朱厚照同学就是个小孩,所以他上当了,一听到有趣,正德两眼放光,一迭声的催促道:“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给朕看看,别喘了,动作快点……”

谷大用也急着呢,使劲喘了几口气,总算是喘匀了,这才说道:“陛下你先坐下,这物事却不是用来把玩的,而是得奴婢念给您听的……”说着,胖子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本子,若是谢宏在这里,肯定会觉得这情景眼熟,这胖子活脱脱一个卖盗版光碟的哇。

“要是没你说的那么有趣,朕就罚你去打扫马厩。”正德很心急,胖子又卖关子,他不由有些恼怒,一边走回御座坐下,一边还对胖子发出了恐吓。

“陛下只管听着,要是无趣,奴婢任陛下怎么罚都行……”谷大用笑眯眯的走到正德旁边,对他的恐吓一点都不在乎,把本子翻看,朗声念起:“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不就是三国演义么……”刘瑾酸溜溜的嘀咕道,这几个月,在皇上面前出风头的可都是自己,今天却被谷大用这个死胖子抢了头彩,而且这话本自己也听过啊。

“闭嘴!”正德和谷大用异口同声的喝道。

“是……”刘瑾委委屈屈的应道,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刘瑾听过,正德自然也听过,而且也很喜欢这本小说,所以尽管不知道谷大用为什么如捧至宝的样子,正德还是耐着性子听谷大用说书,他觉得谷大用应该不会戏耍自己才对。

他的信任很快收到了回报,没一会儿,谷大用就讲到被谢宏和马昂改动的地方了。

“刀气……妖法……青龙”

一个个名词让正德两眼放光,他一拍大腿笑道:“太有意思了,这写评话的人真能胡扯。”

“咳,陛下,请您安静……”谷大用正讲得兴起,一下被打断,差点忘了词儿。

“大用,你继续,你继续,朕安静听着……”正德完全没有自己是皇帝的觉悟,认错态度很诚恳。

这一讲,又是两个时辰,等谷大用最后口干舌燥的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大用,接着讲啊,下面呢?”也是两个时辰,正德这次却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谷大用一停,他就不干了。

“陛下,奴婢……下面没了。”

“朕知道你下面没了,朕说的是那评书。”正德很无奈。

“奴婢说的也是评书,作者就写到这里,评书下面也没了。”谷大用更无奈。

正德怒了,一拍桌子,喝道:“岂有此理,那作者怎么能说没就没呢,难道他也是个太监不成!”

“陛下,那倒不是,这评书是连载的,奴婢拿来的是手抄本……”

“那你快去把那作者请来,朕要接着听。”

“这个……说书的是在宣府的一个茶馆,就是最近京城里传的很厉害的那个候德坊……陛下你不记得了?就是那个有叫钢琴的新乐器的茶馆,对,就是那家,那里一边说评书,一边演奏曲子,奴婢还给陛下抄来了曲词呢,要不,奴婢给您唱唱?”

“唔,钢琴那个,朕好像有听说,什么曲词,你唱来听听,这几天朕被几位大学士折腾坏了,记性都不好了。”

“这曲词是在讲书之前唱的,也是讲三国的,应景得很。”谷大用抖擞精神,开声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

“嗯,这曲子不错啊……”正德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边记忆曲谱,等谷大用唱完,这才评价道:“就是大用你唱的太差了,跟狼嚎似的,曲子是谁做的?”他不问曲词,更关心曲子。

“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抄本上写了候德坊东家的名字,陛下您看……”

“宣府谢宏?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呀,老刘,是不是你提过?候德坊,有趣,有趣,侯德,难不成是等候朕的意思?”正德突然拍手笑道。

刘瑾和谷大用都是大汗,这位万岁爷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天下间敢有人有这样的念头么?你可是皇帝,谁敢开个破茶馆等你,那人得傻到什么地步啊?

当然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天下间确实有这么一个奇葩,那就是谢宏。只不过谢宏若是在这里也一样会吓一跳的,这是啥,这是心有灵犀哇,难不成哥跟朱厚照同学真的前世有缘?不然他怎么就能一下就猜到店名的含义呢。

“好吧,老刘,你替朕拟旨,宣召这个谢宏来京城见朕,这是人才啊,如果就这么流落民间,就是朕的失职了。”正德满脸郑重。

万岁爷太能胡扯了,明明是你自己急着听评书好不好,不过,谢宏?刘瑾也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嗯,不会是那个谢宏吧!也是宣府,应该错不了。刘瑾悚然一惊,那工匠的事情还没弄明白,他又搞了这么一出……万万不能让他进京!

“陛下,这几天奴婢这里,王公公也是盯得紧,若是给谢大学士他们知道了……”

“倒也是。”想起谢迁,正德打了个寒颤,苦恼道:“那怎么办?”

“陛下,这也简单,奴婢派锦衣卫去宣府盯着就是了,让那个谢宏快点写,然后用快马送回京城就是。”谷大用听到刘瑾提起王岳,也附和道。

“那也只好先这样了。”正德无奈的摆摆手,“好了,朕也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刘、谷二人应声退下。

……

“我说大用,你得了这东西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让咱家措手不及的。”一出门,刘瑾就向谷大用质问道。

“老刘,伺候陛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咱家也是陛下身边的人啊。”谷大用也不示弱,“之前那些宝贝都由得你占了功劳,难不成还不许咱家给陛下解闷了?刚才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陛下召见那个谢宏,可是咱家可没给你捣乱吧?”

“咱家就是提一句,大用兄弟你也不要在意,咱家怎么会不让你伺候陛下呢,呵呵,要是王岳那个老东西还有可能。”提到谢宏,刘瑾有点气馁。

“哼,老刘,你知道就好,王岳才是咱们的对头,你别老是对自己人指手划脚的。”

“好了,好了,大用兄弟,是老哥说错话了,给你陪个不是。”

“哼。”

……

“爹,您叫我?”

“啪!”刘瑾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怒吼道:“混蛋,你怎么办的差事,那个献宝的谢宏到底怎么回事?”

“爹您不是说一个匠人,先恩威并施给他吓住就行了吗?等爹斗败了王老匹夫,再把人给弄到京城来。”小刘太监被打得有点懵了。

“咱家不是叫你盯着他吗?怎么被他跑到宣府去了,还搞出来这么大动静?”刘瑾更怒,今天在谷大用那里吃了个暗亏,朝中大臣似乎也把目的对准了他,他心里火气正大呢。

“可是……”小刘太监心里委屈啊,明明你吩咐的,只要盯着不让他往京城来就行。不过他也看出来了,干爹肯定是在哪里受气了,自己这是受了池鱼之灾,说啥也没用,只能先受着了。

“刘公公,外面有个书生说要献宝……”正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小太监,看到屋里面情景也吓了一跳,禀报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着。

“献什么宝?那个征集令不是已经撤掉了吗。”刘瑾现在听见‘书生献宝’就生气,骂道:“让他给咱家滚!”

“是。”小太监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往外就跑。

“等等……”刘瑾发泄了一通,气有点消了,又有点好奇,问道:“他献的是什么东西?”

“说是一本评书。”

“让他进来,咱家看看是什么书。”刘瑾来了点兴趣。

不多时,小太监又回来了,后面跟了一个书生,看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脸上有点文气,肤色有些白,倒像个书呆子的样子。

“就是你要献书?”说话的是小刘太监,刘瑾何等身份,哪能搭理随便一个书生,更何况,刘瑾今天最恨书生了,他眼睛斜楞着那书生,心里恨恨的道:你小子最好别姓谢。

“是,小人姓谢,名桑二,因为谐音,也有人叫小的三十二,或者三二哥……”

“咳咳……”刘瑾一口气没喘匀,大声咳嗽起来,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咱家今天命犯太岁?

“那,三十二,你所献何书?”等刘瑾安静点了,小刘太监又问道。

“公公应该知道近日京城盛传的三国故事吧?”一说起自己的作品,三二哥眉飞色舞起来,“小人就是得了启发,所以也写了一本……”

“哦?”刘瑾来兴趣了,今天谷大用压自己一头,还不是凭借这评书么,要是这书生写的好,那咱家明天就能压回来了。

“……小的这书创意可不得了,小人写了三天三夜,终于把开头写完了,公公,请看……”三十二将怀里的书双手奉上,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这就是小人的作品《萌娘三国演义》!”

“萌娘?这是什么意思?”刘瑾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把三国故事里面的男的写成女的……”

“噗!”刘瑾一口茶水喷了老远,继而大怒道:“谢三二,你这是在讽刺咱家吗?”

“小人怎敢?”三十二慌了。

“你还敢狡辩,居然敢写什么男的变女的……”刘瑾都气哆嗦了,一个两个的,这姓谢的真是欺人太甚,一个写评书抢咱家风头,另一个干脆直接讽刺爷!真是反了天了。“把他给我拖出去,砍了!”

“公公饶命啊,小人纯属无心哇……”三十二连哭带喊的。

“爹,这人看起来就是个书呆子,应该不是有意的……”小刘太监突然说话了,见刘瑾阴冷的目光看过来,小刘太监也是浑身一颤,急忙道:“反正您老人家也需要一个写评书的,干脆留着这人,儿子监督着他写,您看……”

刘瑾想想,也有道理,摆手让正拖人的几个太监停手,阴森森的说道:“咱家向来有容人之量,不过你胆敢讥讽咱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上面一刀咱家饶了你,你净身入宫好了。”

“小人……”三十二当然不愿意了,谁好好的当太监啊。

“要是不想挨下面一刀,那就换回来,还是砍上面好了,拖出去……”

“公公且慢……”三十二的脸色瞬间变得蜡黄,全身发抖,好半响,他象老了几十岁似的,低声道:“小人……小人不想死,就依公公,小人愿意净身进宫……”

“带他去。”刘瑾赶苍蝇般挥挥手,瘫软在地上的谢三二被拖出去了,不久,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

“这人就交给你了,你个小崽子这次给咱家盯紧了,让他快点写出东西来,听到没有?”

“爹,您放心吧。”

第96章 在明朝打击盗版

作为大明的谍报系统,锦衣卫的分支机构遍布天下,宣府镇也有一个千户所。这个千户所离谢宏的新家不远,就在钟楼大街的东街,谢宏虽然挂了个千户的虚衔,这个千户所却是没去过的。

眼看着十月将将过完,离年根底下又近了一点,在外人眼中应该是肃杀森冷的锦衣卫千户所,这会儿的气氛却是轻松得很。

“我说老刘,听说前些日子你去了候德坊,那里面怎么样,是不是象外面传说的那么好?”

“呸,好个屁!”老刘怒道:“老子天没亮就过去了,愣是在外面排了一上午的队,差点没冻死,好容易轮到老子了,结果那个狗屁茶馆说是打烊了,要下午才继续开,这不是坑人吗?”

“啧啧,老刘你也太笨了,咱是锦衣卫啊!你倒是亮牌子啊,看谁还敢让你排队。”

“别胡扯了,你知道那些排队的都是什么人?参将、佥事,还有城里的大户都在那儿排着呢,你叫老子亮牌子?亮招子还差不多。”

“不能吧,那些个大人就老老实实在外面排着队?那狼也能改吃草了?”

“你小子还别不信,不知道候德坊的东家跟曾尚书交好么?那可是工部尚书,一等一的中枢大员……”

“李千户,你在宣府倒是很自在啊。”那几个锦衣卫正闲聊时,突然大门被人一把推开,一阵冷风卷了进来,让屋里的人都打了个寒颤。听了来人的话,几个锦衣卫更是大怒,正待起身叫骂,却见自家的千户大人猛的从太师椅上滚了下来,快步迎了上去,谄媚的笑道:

“下官李应,参见钱同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海涵。”

钱同知,几个锦衣卫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在锦衣卫系统中,同知可是仅次指挥使的大人物啊,而且,这位姓钱,难道是那位……

“无妨,是本官来得仓促了,没先行通知。”钱宁随意的摆摆手,坐到了正中的太师椅上,他的随从则按着刀柄,分列两旁。

上前见过礼,李千户和几个锦衣卫心里都是惴惴不安,这位钱同知来的这么急,难不成宣府有什么大案?可是不能啊,弟兄们最近虽然有些懈怠,但是该盯着的都盯得很紧啊,宣府城不可能有什么谋逆之类的案子。

要说贪墨的话倒是不少,可身处边镇,你不让那些当官的从军饷里捞点,那谁还愿意当官啊,而且这要抓起来,恐怕宣府的官员就得换个遍了。

“你姓刘是吧,本官问你,有关于那候德坊的人气,你刚才所说可都属实?”钱宁犀利的眼神在几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老刘的身上。

“是……小的不敢欺瞒大人。”老刘被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钱大人为什么会对一个茶馆感兴趣,难道那个茶馆的东家打算谋逆?开茶馆聚拢人手造反,这还是真挺稀罕的。老刘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那候德坊最近几天的生意变差了一些……”

“哦?”钱宁眼中精光一闪。

“回禀大人,”老刘被他盯着有点发毛,冷汗都下来了,“开始几天候德坊门前都是人山人海的,其他茶馆看着眼红,就派人去抄了评述话本,又请画师在自己店铺里画成一样,最后还请了乐师……把候德坊的里里外外学了个十足,所以……”

“原来如此。”钱宁微微摇头,老刘偷眼看去,却发现钱大人似乎有些失望,他也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连忙又道:“不过,还是有不少人不愿意去别家,主要是因为那钢琴。那琴奏出来的曲子跟其他乐器完全不同,迷倒了不少人呢。”

“哦?你继续说,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是。还有,候德坊的东家也想了办法,放出话来说,之前那三国的段子结束后,马上会有新段子……”

“倒是有趣……”钱宁听了一会儿,突然一笑,吩咐道:“明天你去占个位置,本官要亲自去一趟候德坊。”

“这……”老刘很为难,他倒是想,可那位置是那么好占的么?

“大人放心,包在下官身上了,下官有候德坊的贵宾牌子,包管给大人占个雅座……”

李千户来了精神,拍着胸脯把差事应下来了。另外几个锦衣卫心里都是一阵腹诽:就知道拍马屁,平时兄弟们跟这吝啬鬼借这牌子,就象要了他命似的,说什么都不肯借,真是老滑头……

“贵宾牌子,那是什么?”

“大人有所不知,这候德坊……”李千户细细的解释了一番:“……这牌子一共就一百五十块,现在就算花重金想买一块都是不易,下官这块也是花了二十两银子才买到的!”

“不是说候德坊人气下降了吗,怎么这牌子还这么值钱?”

“关键还是那钢琴,那乐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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