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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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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谢兄弟,看这架势,肯定是皇上来了没错。”远远的看到岸上的景象,江彬一拍大腿,肯定了来者的身份,于是转头问道:“咱们要不要集中人手,上去夹击?”

“应该不用了。”谢宏苦笑。

雷火之夜,他在紫禁城的战术也不是没人诟病,连谷大用这个老好人在事后都是埋怨了几句,怪他让正德上前线。

可问题是,自己那个二弟兴奋起来,谁又能拦得住他啊?眼前这事儿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连话都不问一声就全军突击了,十足的朱厚照风格啊!

“可天津那边的人还是比较多的。”江彬有点焦虑,若是他带兵作战,倒也不会如此瞻前顾后,可是来的毕竟是皇上,而且跟紫禁城之战不同,边军和地方军可没人认识正德,这要是有个万一……

“应该没问题,敌人的指挥有个致命漏洞……”谢宏嘿嘿一笑,道:“二弟不会记那些细节的东西,可有定远在,他人憨心细,肯定不要紧的,咱们只管徐徐登陆就是了,一定要弹压好,免得朝鲜水兵炸营。”

“也是啊,这些棒子没见过大场面,兴许还真会被吓到呢。”江彬挠挠头,转头看看,也是心有戚戚的说道。

……

说时迟那时快,谢宏和江彬议论间,两军已经相当接近了。

吴质带的都是骑兵,虽然散了几十个亲信在地方军队伍里弹压,可他也没有太过看重后者的战斗力,采用的还是骑兵冲锋,步兵掩杀的套路,同时,也是个精锐在前,平庸在后的战术意图。

两边照面的时候本就相去不远,骑兵提起速度的时候,已是到了近卫军的跟前,血战一触即发。

吴质就在骑兵队列中央,他不可能听到谢宏和江彬的对话,就算听见了,他也只会不以为然。破绽?哪里会有什么破绽,自己带来的骑兵至少有一半是吴家的家生子,武艺和骑术在蓟镇都能排的上号,冲锋起来,威力完全不在鞑子骑兵之下,怎么可能打不赢一群童子军?

“杀!一个不留!”他面露狞笑,抛开了一切顾忌,又是一声狂喝。

方晓的意思他已经完全搞清楚了,不管龙椅上坐的是谁,治理天下还是要靠士大夫!所以,对面有没有皇上在不重要,只要彻底击溃甚至歼灭对方,就是大功一件!

第483章 比胜利还大的麻烦

比起吴质麾下骑兵的狂呼大喝,近卫军要沉默很多,数千人沉默的向前奔跑,回荡在队列中的,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仿佛没看见对面奔腾而来的骑队一般。

也许是因为认为被轻视,也可能是这种沉默让骑兵们有些压抑和恐惧,吴质以下,众人都是疯狂的打着马,希望能快点冲进敌人的队列,将这些奇怪的敌人彻底击溃,以缓解自家心中的恐慌。

“举盾!”

正在这时,近卫军又有了新动作,随着一声清亮的号令,汹涌的人潮突然有了一个短暂的停顿。随即,后排有人加速跑到了前面,摘下了挂在背后的大铁盾,用双手举在了身前,然后,队列又开始前进了。

停步,有人出列,举盾,再次前进……

吴质等人发现,完成这一系列的战术动作时,除了开始的那一声号令之外,近卫军完全就没有用旗号或者其他方式进行指挥,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虽然功利心很强,可吴质毕竟也是沙场老将,眼前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开始那乱哄哄的冲锋是假象,眼前的虽然是童子军,可却是一支精锐部队。

不过没关系,部队可能确实精锐,但指挥者却是个不谙兵法的,区区盾阵,怎么可能抗得住大队骑兵的冲锋?尤其是这些娃娃举盾后,居然还在前进,而不是把盾插在地上,摆出防守姿态。

吴质嘴角一扯,露出了一丝狞笑,前排的都是自家的老底子,看到这种情况,一定不会有所犹豫,提速撞进去,在骑兵的集团冲锋面前,再怎么精锐的步兵,一样是要崩溃的。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吴质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盖世的功名在向他招手……

“投!”

又是一声号令,而且发出号令的是同一个人,声音未落,只见近卫军的盾墙之后,突然飞出了百十个黑乎乎物件,直接砸向了排头的骑兵……

“轰!”

爆炸声连绵响起,掀起了一片烟尘,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从惨叫声和马嘶声中推测出,前排骑兵人仰马翻的景象。

“投!”

为这情景所惊,后队的骑兵有的试图勒马转向,有的还在继续冲锋,原本齐整的队列霎时就有些混乱起来。

不过,大队骑兵已经提起了速度,转向和停步都是不可能的,总体的趋势依然是在前进中,而第二轮打击也是转瞬即至,又是前排,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投!”

吴质开始恐慌了。

雷火之夜的细节,对战双方都没进行过任何宣传,所以他对近卫军的震天雷也是一无所知,他只是看到,这种闻所未闻的火器,被人源源不断的投放了出来,带来的是死亡和恐慌。

死的那些,可都是他最精锐的家丁啊!吴质心头在滴血,而战局的走向更是让他迷茫,没了这些精锐,单凭天津卫的狐疑之众,又怎么可能取胜?

可现在又能如何?骑兵的速度已经大大减缓,很多人都不再顾惜马匹,死死拉着缰绳,强迫马停下来。

在连续的三轮火器攻击中,最彪悍的几百精锐已然覆灭,剩下的骑兵士气本来就不太高,这个时候心中更是惊悸,哪还能鼓起勇气冲锋?

吴质迟疑着,依照他的直觉,这个时候应该凭借骑兵的速度,逃离战场才是上策,可他又不甘心放弃。逃离战场后,想要活下去,恐怕就只能落草为寇,或者逃到草原上去了,就在前一刻,他还在幻想着建功立业呢,这样的落差,又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扭头看看,在他的亲信的催动下,步兵虽然迟疑,却保持了前进的势头,还有希望,吴质心中生出了一丝侥幸之心。

“散开,散开!不要冲锋了,敌人火器有限,等步卒上来后,混在其中一起进攻。”

应该说,他的应对是正确的,只不过是从他单方面来说的。在吴质的预想中,近卫军应该已经停步了才对,这么暴烈的火器,哪会有人冒着被误伤的危险冲锋呢?

但是,近卫军本来就是一支让人琢磨不透的部队,这支军队最大的特点就是狂热,不畏生死,士气永远保持在最高,只要发令的那个统帅没有停步,那么,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突进。

“投!”

于是,透过重重烟尘,清亮的号令声成了吴质的催命符。当他循声看去的时候,惊愕的发现,烟尘中那一片黑压压的影子,正是近卫军的盾墙,三轮爆炸过后,对方居然已经冲到了近前!

“轰!”

又是一片炸响,这一次吴质亲身感受到了爆炸的威力,连人带马一起被气浪推出老远,然后颓然倒地,恍惚中,他又听到了一声号令:

“举旗!”

他勉力抬了一下头,再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了那一抹亮丽的明黄。

真的是圣驾亲临,那死在这里,倒也是不枉了……

……

“皇上的用兵之道,果然……凌厉非常。”江彬很是感叹,虽然是托了近卫军精锐的福,可正德用兵的锋芒,让他这个旁观者都是有些心惊。

第一时间投入战场,紧接着用雷霆手段打击敌人,最后举旗震慑敌胆,一切都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招架乏力。虽然还有些稚嫩,不过却已经有了名将风范,至少……风格很独特。

“是啊。”谢宏苦笑。

会这么顺利,其实也和吴质轻视了近卫军有关,他把精锐排在了前面,直接发动了冲锋,因而正好撞在了正德的枪口上。

出行的时候要带着震天雷,这是谢宏反复嘱咐过张定远的,后者也是牢牢记得了,所以谢宏才会说吴质有个致命的破绽。

如果他要是正视了近卫军,在这种平原之地,只要以步卒正面列阵,骑兵从两翼包抄,或是利用机动力袭扰,以如今的近卫军,就算能赢也不会如此轻松。

不过,谢宏也很欣慰,明武宗练兵的本身果然一流,临阵的判断指挥也是果断。

他会在第一时间发动突击,恐怕就是看到了敌人有大队骑兵,不想给敌人思考判断的时间,所以才会看似莽撞的来了这么一招吧。打击后的突击,以及心理战,都是有模有样了,未来的名将果然已经成长起来了?

当然,这事儿也不能就此定论,以正德的性子,也有可能纯粹是一时兴起,兴冲冲带头冲前,这才引起了全军突击吧?

谢宏摇着头,笑了笑,至少二弟已经把近卫军练成精锐了,不光是巷战,连野战也能应对自如,等到日后全面升级换装,那就是真正可以震惊天下的精锐了。

……

“为君前驱,雷厉风行!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

锄奸荡寇,如火如荼!

守卫天子,不动如山!”

随着黄龙旗举起,山洪海啸般的呼喊声也是响了起来,近卫军及其统帅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不是天子近卫,又怎么可能有这种犀利至极的火器?

连番打击,强大的敌人,皇权的威严,在铁一般的现实面前,一切谎言都是不攻自破。

想到自己对皇帝举刀,天津卫军的士气瞬间就崩溃了,而散布于其间的蓟镇边军也是惶然,完全放弃了徒劳的指挥和促战。

参将大人已经完了,和他的参将大旗一起,消失在了烟尘之中,随后被天子近卫踏在了脚下,自己这些喽啰又有什么好坚持的?

死忠的人不是没有,可看看他们的下场吧,徒劳的反击之后,无一不是被数根,或者十几根铁棒打得筋断骨折,死的时候,身上甚至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剩不下。

这样的情势下,还要顽抗的只能是疯子。

“嘡啷!”兵器掉落声响成了一片,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原本还有些气势的数千步卒瞬间就停下了脚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丢掉了武器,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了。

剩下的数百蓟镇残兵也是一样,很快就追随在了其后,正如突如其来的开端一样,战斗的结尾也是迅捷无比。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方晓甚至有些羡慕吴质了,那家伙死的足够痛快,不用经历自己这样的恐慌。

本来形势还是一片大好的,就算是九五之尊,可白龙鱼服的轻身而出,皇帝与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只要乱战一起,很有可能就此一劳永逸了。

可谁想到,吴质的兵马竟然摧枯拉朽一般的被摧毁了,几千兵马死的死,降的降,甚至连对方的皮毛都没伤到……

为什么啊!

难不成天子真的有百神庇佑?因而……不,不可能,那明明就是假的,如果有了天子就能战无不胜,又怎么会有当日的土木之变?

是巧合吧,是运气吧?或者是……

“拿下!”他的思考到此为止了,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随后就是一计重击,让他陷入了黑暗。

“回头让人把这货带回京城,交给锦衣卫好生审讯一番,不问出他六岁生日时的午餐,就不算完。”方晓要是还有知觉,恐怕就会更加羡慕吴质了,锦衣卫的刑讯原本就已经很厉害了,如今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进去了就是生不如死啊。

“呵呵,这家伙活该,正好拿来杀鸡儆猴。”江彬呵呵一笑,“倒是谢兄弟你,咱们大胜了,你怎么还皱着眉头啊?”

“唉,胜利是必然的,而麻烦,才刚刚开始啊。”谢宏眉宇深锁,闻言更是一声长叹。

“麻烦?”江彬愕然。

第484章 将龙旗插遍全世界

“大哥,好久不见,有没有很想我呢?”

“好多船,这就是你说的大舰队?嗯,我要上船看看。”

“哇,飞轮战舰果然很快,那啥,你们再给点力,用力,嗯,这速度就很爽了。”

“对了,这船还能去远洋?好吧,我要亲自验证一下,咱们这就去倭国吧?”

不用谢宏解释,江彬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烦忧。正德显然也没把一场大胜放在心上,和谢宏打了个招呼后,就兴高采烈的参观起船队来,进而还提出了一系列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

“唔,二弟,你最近不是应该很忙才对吗?倭国和朝鲜那边还没调教好,你还是过几年再去吧?”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正德的要求也是无止境的,即便是无所不能的谢宏,也一样会头疼。

“我不,我偏要现在去。”正德的嘴撅得老高,一副死不回头的样子。

我擦,打仗的时候像个程咬金,这会儿又变身为了非主流,朱厚照同学,你难道也学过变脸?谢宏一头汗,很是无语。

“现在海上刮的可是东南风,从这边过去是顶风,船很难走的。”摆事实,讲道理,谢宏很有耐心的开始哄小孩。

“那……就去金州好了,听说你把那里搞得很热闹,我也想去种田。”正德晃着脑袋又提出了另一个要求,用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谢宏,去哪儿都行,反正朕就是不想回家。

别逗了,哥都不会种田,你怎么可能会?谢宏撇撇嘴,然后换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道:“二弟,其实,我有好东西给你哦,你要是乖乖回京城,那我就拿给你看。”

“真的?”正德眼睛一亮,却不肯轻易上当,讨价还价道:“那你先拿给我看看,要是真的好玩,回京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研究的。”

我擦,这是要挟有没有?小朱同学长本事了哇,居然威胁起大哥来了,不过不要紧,谢宏嘿嘿一笑,小狐狸是斗不过老猎手的。

“二弟,你真的不想看么?唉,这可是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做出来的,要是没人欣赏,我也只好把它扔到海里去了,真是可惜哇。”谢宏故作姿态的说道。

“我哪有说不想看?这样好了,我答应你,要是好玩,我就回京,这总成了吧?”正德急了,到处跑很有趣,可大哥做的新花样却更有趣,一定要取舍的话,还是后者更吸引人一点,哪能不看呢?

“好,一言为定!”谢宏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扯着正德进了黑珍珠号的船舱,“来来来,二弟,你随我来。”

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旁边也站了一圈人,三公公也在其中。

入宫当了这么久的太监,三公公对正德的脾气也很了解了,知道他性子起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开战前那一脚就是明证。

所以,看到正德兴高采烈的在船上转来转去,又听到他说什么要出海去倭国,三公公一颗心吊起了老高,满头满身的都是汗。

别看京城眼下风平浪静的,那都是因为有正德压着,他要真是长时间离京的话,那些士大夫还不一定搞出来什么幺蛾子呢。

可他偏偏还不敢上前劝谏,现在可是船上,要是再挨上一脚,可就掉到海里去了,只能在原地团团转,干着急。

于是,看到最终的结局,他的下巴好悬没掉下来,喃喃道:“这就搞定了?”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谢兄弟是谁,若说世上有人和皇上最为投契,那个人就肯定是谢兄弟了,哈哈。”江彬拍着三公公的肩膀,哈哈大笑:“想当年在宣府的时候……”

江彬早就见怪不怪了,皇上行事虽然天马行空,可谢兄弟也不遑多让,总是能给皇上惊喜,让他乖乖听话的。

哇!三公公就不行了,他是新来的,对这些故事没什么了解,这会儿他也是听得满眼都是星星。

不服不行啊,谢大人太有创意了,难怪能让皇上这般倚重呢!自己真是望尘莫及啊,都是姓谢,可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行,咱家也要痛定思痛,不能沉浸于过去的辉煌,要寻找新的创意,投皇上所好,努力做个新时代的好公公,嗯,下一本书的名字咱家已经想好了,就叫《萌娘大航海时代》好了。

如果三公公可以看到正德脸上的神情,那他就会明白,他的决心和努力又要悲剧了,此时的正德,心神已经完全被谢宏的新作品吸引住了。

“大哥,这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新作品,好半响,正德想起来向作者询问。

“这叫沙盘,专门用来做军事推演的。”谢宏微笑着答道,在威海卫耽搁那几天总算没有白费,有这个新花样,应该就可以摆平眼前的大麻烦了。

“军事推演?”正德走到最大的一个沙盘前面,看着上面惟妙惟肖的山川地貌,迟疑道:“大哥,这是我大明的疆土?”

“没错。”

谢宏上前两步,与正德并肩而立,逐个指点道:

“二弟你来看,这里是辽东半岛,这里是胶东半岛,中间这里就是渤海,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就是天津,再往西一点,就是京城,然后……这里是倭国,这里是朝鲜,如何?一目了然吧?是不是有万里江山尽在掌握中的感觉?”

“嗯,确实很清楚。”正德点头,手向西推移,问道:“西边呢?西边怎么没了?”

“呃,西边的精确数字还没拿到,所以找不准比例啊。”谢宏不是学地理的,当然不会对各地的地形记那么熟,眼前这个最大的,是他结合了辽东、京畿以及蓟镇,再加上抢来的海图做出来的。

“这些小的都是局部的,你看,这里就是济州岛海域,这个是五岛海域,那个大一点就是琉球群岛,然后是台湾、澎湖到吕宋的,然后还有辽东、蓟镇的局部沙盘,只要有了这个,二弟你在京城一样能推演地方上的军事行动了。”

“怎么推演?是用这些木雕?”正德观察力很好,早就发现了沙盘两侧放置着的木雕,这些木雕或船型、或人型、还有骑兵以至车马之类的模型。再听得谢宏一说,原来是配合沙盘使用的,他不由眼睛发亮,更是兴致盎然。

“对,这个叫兵棋,具体玩法是这样……”谢宏开始摆弄了起来,“你看,济州海战的具体情形就是这样的……然后是夜袭福江岛之战,长崎的两场海战……呃,还有在辽东的一系列战役。”

纯粹的文字,是怎么也比不上音像作品的,毕竟后者用到的感官比较多,听众理解起来也相对容易。比起战报上的枯燥文字,谢宏结合沙盘做出来的战场复现要生动得多,没一会儿,正德就全心的沉浸在了其中。

“为什么还要用这个骰子?打仗也要靠运气?”

“当然了,世上的意外很多的,我记得有这么一个谚语:少了一个钉子,掉了一个马掌;掉了一个马掌,倒了一匹战马;倒了一匹战马,败了一场战役;败了一场战役,丢了一个国家……你看,这不就是运气吗?”

“大哥,你骗人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谚语?”

“咳咳,这大概是我从倭国听来的,要不然就是朝鲜,你知道的,他们那里人少,打仗的兵马也少,少了一匹马那可是大事儿,所以……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了。”

“嗯,打仗也需要运气,我知道了,这沙盘和兵棋都很好玩,难为大哥了,做这东西花了很多心思吧?”

“那倒也没有,二弟你不知道么?这东西在秦汉时期就有了,对,就是光武帝征伐天水、武都的时候,大将马援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让光武帝有虏在吾目中矣的感觉,说的就是沙盘。”

“诶,那么久远啊,那我在京城为什么一直也没看到过?”

“大概是失传了吧。”谢宏叹口气,华夏几千年,实在有太多的菁华湮灭了,若是尽起秦汉唐宋的英才,让他们看看明末的悲惨景象,那些人没准儿会被再气死一次。

“总之呢,沙盘和兵棋你既然满意,那……京城,嘿嘿。”谢宏把话题转了回来。

“又要回京城……”想起京城,正德就是一脸不爽,“那大哥你呢?你也跟我一起回京城吧?”

说话时,他一张小脸上又焕发出了光彩,浓浓的期盼之色让谢宏一滞,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却是难以出口,很是为难。

“可辽东那边……”辽东是新政的试行点,对自己仓促间捣鼓出来的新政,谢宏也没有十足的信心,不全程监控,实在是难以放心。

“倭国那边也……”今年的倭国攻略只进行了一个开头,倒是朝鲜被他彻底拿下了,可棒子国那里穷的要命,除了一些免费劳工,实在没啥用处,那边的工作量很大,光靠马昂可不行。

“海禁的事……”光是抢了今年这一批,江南士人未必就会低头,那个天津官员就是最好的例子,看不清形势,负隅顽抗的人从来都有,而且还很多。

何况,造新船也不能没有他的参与……

“然后……”开始时,谢宏还只是找理由,等巴拉巴拉一通说下来,他却愕然发现,事情果然很多,他不回旅顺还真就不行。

“不过,也没关系了,走海路很近的,等天津这边安顿好了,我十天内就能从旅顺到京城,方便着呢。”

“哦……”道理是很多,可不爽就是不爽,正德脸上的表情半点都没见好转,“我一个人在京城的日子好无聊哇!”

“明年吧,明年一切都上了轨道,我就回京城了,等天下全都安定下来之后,大舰队也就建成了,然后你就可以出海了……二弟,到时候,咱们把全世界都做在沙盘上,都插上我大明的龙旗。”

“好,就明年!大哥,说定了哦。”

第485章 明哲保身的聪明人

“陛下,天津卫兵备副使施盘,清军同知周文,河运总兵袁杰在码头叩见请罪……”

虽然得了新玩具,可没能达到最大的两个心愿,正德正是心情不爽之时,而这一次来天津,天津的地方军队又是莫名其妙的举刀相向。

“不见,让他们滚。”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他朱厚照本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没当即下令杀人,都已经是他额外开恩了。他当即一皱眉头,断然拒绝了两人的求见。

“喏。”通传的是个陆战队士兵,本也没把那俩人放在眼里,听到这话,也不迟疑,当即应诺。

谢宏突然开口道:“慢着,告诉他们两个,等下我会见他们一面,让他们等等。”

“大哥,你见他们做什么?”

正德不愿意花心思在朝政上,主要是因为那些士大夫让他很头疼。自雷火之夜后,双方的关系更是下降到了冰点。几次朝会,他都是用戏弄或者强压的方法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而外朝那边其实更加不爽,眼见着士人的地位遭受挑战,一日不如一日,他们很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尤其当正德讲几个辅政大臣罢黜之后,不满的情绪也是日益高涨。

无论怎么看,也没有和解的可能性,所以谢宏突然说要见两个文官,让正德有些奇怪。

“那两个人应该算是比较识时务的,其实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天津开港事关重大,阻碍也多,能消除点算点呗。”通过降卒之口,谢宏已经知道了天津众官员先前的争执,自是成竹在胸。

“那就交给大哥你了。”正德一向不喜麻烦,这时也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把事情推给了谢宏。

谢宏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二弟,咱们这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正德四下张望了两眼,没看见新玩具,也没看见有人,嗯,就他们哥俩,“你以前说过,棒子国和倭国盛产一种叫变态的人,大哥,你不会是也……”

我擦,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谢宏哭笑不得,往外边指指,道:“你不会忘了你来干嘛的吧?这么多船,装卸起来要很长时间呢,咱们还是抓点紧吧。”

“喔,原来如此。”正德恍然大悟,一挥手道:“这事儿也交给大哥了,我要在这里研究一下大明的大好河山,嗯,你只管去忙吧。”

……

“施大人,你见多识广阅历深,你说,皇上不见咱们,辽东巡抚却有意接见……这里面是怎么个味道?”

周文心中颇为忐忑,墙头草也是很难做的,虽然避开了当面站队,可实际上却变成里外不是人了。方晓已然惨败,朝中眼见又是一场风波,自己能否独善其身,他实在是没什么把握。

“也许是要给咱们一个改过的机会?”施盘心里也没底。

他刚回到衙门,就得知近卫军到来的消息,等他上城观望的时候,这边战斗已经结束了,无论是如何应对,都已经失去了最佳的良机,现在么,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样啊,其实也未尝不可……”周文低声说道。

所谓改过就是投靠了,按说以谢宏的身份地位,要是真的投靠,算是抬举周文了,可周文也是科举正途出身,对于投靠奸党,心里还是有些障碍的,最关键的,他还是怕日后的清算。

不过,要是逼不得已,那也说不得了。反正对方正当势,大不了风光几年后,就提前致仕呗,总得过了眼下的难关才好。

是这样才好,袁杰在肚子里嘀咕着,他这个武将没这么多算计,本来他也没什么地位,更不用顾及名声,能有个靠山那是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呢。

“你们几个,过来。”各怀心思间,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叫道。三人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小兵装束的军汉,正大咧咧的冲三人招手呢。

“……”两个文官,脸色都有些泛青,虽然现在算是待罪之身,但好歹也是四、五品的官员,在地方上也是一把手,结果被一个小兵这么称呼,这叫他们情何以堪啊?好歹也得称一声大人啊!

袁杰倒是没那么多想头,这种待遇,他经历的多了,只不过招呼的人不是小兵,而是那些文臣们的门房、下人什么的,照样不也得受着?

何况,这些小兵都是天子近卫,身份不比那些大臣家里的下人高贵多了?有啥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乐颠颠的跑了过去,点头哈腰的说道:“这位小哥,是侯爷召见我等了吗?”

那小兵斜楞了他一眼,问道:“你就是河运总兵?那些人原本都是你的手下?”

不是要算后账吧?袁杰心里咯噔一下,嘴里也开始不利索了,他硬着头皮答道:“算是吧,其实末将也就是平时和他们一起操练,调动什么的都不归我管,那都是兵备道的职司……”

“袁指挥,你说话要讲良心,今天可不是本官调动的兵马,那都是方晓居心叵测,擅自做的主,跟兵备道又何尝又半点干系?周同知,你说是不是?”施盘急了,也不扭捏了,几步走了上来,疾声反驳,顺便还拉周文做旁证。

“应该是吧?”周文吱唔道。

他这会儿也算是想通了,今天这事儿他的干系最小。

清军厅其实就相当于临时地方政府,管的事务跟知府、知县衙门差不多,都是些诉讼、捕盗之类的民间事务。调兵什么的,跟他完全就不沾边,顶大天也就是被迁怒一下,了不起就致仕呗,何必还往这汪浑水里面淌呢?

“周大人,你……”施盘一看周文神色,就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了,这种时候你想置身事外?想的美,他气势汹汹的转过身,就要和周文对质,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可能已经直接上手,揪住对方的衣领了。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那小兵一皱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指着袁杰问道:“一起操练,那就是你的兵没错了。”

“末将冤枉呐……”袁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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