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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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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纱帐,雕玉床。

晴儿的闺房对谢宏来说并不陌生,雷雨交加的时候,即便再忙,他也是要腾出时间来安抚小姑娘的,因此,进得门后,他也是轻车熟路,几步就到了床前。

“晴儿,哥哥来了!”

下定决心之后的谢宏还是很有行动力的,轻声招呼了一声后,他掀开纱帐,一纵身就上了塌,然后一探手就将床上的小儿搂在了怀里。

一阵少女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温香软玉在怀的谢宏不由沉醉,更多的当然是心猿意马。从前他和晴儿也有过很多次亲密的接触,不过,此时的心境不同,感受自然也是不同,既然无须再忍,那自然是春宵苦短,要抓紧时间了。

“宏哥哥,你来了……”

可是,就在谢宏正要采取进一步的行动的时候,晴儿也低低的回应了一声。声音轻轻柔柔的很是动听,半是羞怯,半是期盼,还有几分意外……

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的是,谢宏听得分明,晴儿的声音并不是从自己的怀里传出来的,而是在床的更里面一点!

我擦,那哥抱着的是谁?谢宏大吃一惊。

“宏哥哥,你来了!”怀里的小人儿身子一动,扭动着转过身来,“好不公平哦,宏哥哥只疼晴儿,不喜欢月儿,月儿也要长大,奶奶说过: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月儿也要有个伟大的胸怀……”

囧,谢宏无语,你又不去当皇后,要伟大的胸怀干吗用?而且,为啥这个小丫头会在这里啊?哥真的没打算双飞来着,哥很纯洁的……

“宏哥哥,晴儿只是想把那些秘诀教给月儿,可月儿一定要来,所以……”小姑娘满怀歉意的解释着。

晕,谢宏泪流满面,我家晴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过贤惠了,太能包容了,简直就是无私哇!这种事你都跟人分享?

“宏哥哥,月儿也要……”小丫头不依不饶的扭动着身体,即便在惊愕之中,谢宏还是起了点男人的正常反应,可是……

双飞?哥真的没有心理准备哇,二弟,大哥知道你的心情了!谢宏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夜已深,月正明。

……

第二天,谢宏起了个大早,带着江彬等人出了门,随着众人一起的,是几辆很具珍宝斋特色的马车,黑黑大大的却是平稳异常。

“谢兄弟,你昨晚没睡好吗?”刀疤脸瞅瞅谢宏的脸,表达了自己对那两个黑眼圈的疑惑。谢宏之前也有过通宵工作的经历,不过这样的黑眼圈还真是不常见,何况,江彬想了想,昨天似乎没什么项目要做啊。

“哦,天气太热了,所以睡不着……”谢宏打了个哈哈,随口敷衍着。心里却在叹息,哥哪是没睡好啊,压根就是没睡哇!

“啊?现在还热?”江彬心里更疑惑了,已经进了八月,明明就很凉快了啊?“谢兄弟,你的手又怎么了,某怎么看你一直在抖手腕?是受伤了吗?”

“唔,哦,没事,就是昨晚蚊子很多,打蚊子累的……”谢宏泪目。明明就应该是浪漫旖旎的一个晚上,结果咋就变成了自己一边按摩,一边哄两个女孩睡觉了呢?双飞,技术含量果然很高哦,哥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

“谢兄弟,你别骗人了,某都知道了。”江彬语出惊人,唬了谢宏一跳。

“你知道了?”谢宏斜睨着刀疤脸,心里盘算着,这家伙难道还有半夜不睡觉,到处偷窥的嗜好?你偷窥不是问题,但是偷窥到哥就是你的不对了,要怎么对付他呢?

灭口?估计自己打不过他,得让三弟来帮忙才好动手。嗯,或者收买也行,看看他的价码好了。

“你一定想好了怎么跟外朝动手了吧?”江彬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说道:“有谢兄弟你的彻夜筹谋,别说单是京营兵马,就算是文官们再从外面调些兵马来也不打紧,左右都是要坑了他们的,哈。谢兄弟,你提前给某交个底,这次到底要怎么坑他们?你放心,某口风很严的。”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江大哥,你只管等着瞧好吧。”谢宏心下一松。

只要不是昨晚的糗事被发现了就好,至于跟外朝动手的计划,他暂时没还想好,虽然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可到底能不能发挥作用,够不够用,他心里也是没底,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争取最好的结果吧。

“对了,咱们顺便再去接个人。”

夏府就在内城的时雍坊,离西安门并不远,正好走一趟,无论做了多少准备,对谢宏来说,尽量拖延时间才是上策。

原本谢宏只打算带晴儿一个人入宫培训皇后,不过月儿既然来了,他想着给晴儿找个伴儿也不错。永福虽然是答应了作陪,不过他对那个奇葩的小公主可没什么信心。

夏儒很上道,接到谢宏的通知后,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因此,经过夏府的时候,谢宏的车队也完全没做停留,除非就在近前,否则任谁也发现不了,有人上了最前面的那辆马车。

一路无话,车队直入西安门。

因为大婚的事情让正德很郁闷,所以,他也依此为由,推拒了今天的朝会,谢宏人一到,他急匆匆的就迎了上来。

“大哥,昨天你让人传的话是真的?季后赛要提前?连马永成都调回来了,难道外朝有什么变故?”正德爱玩,却并不笨,谢宏一向也不瞒着他,因而,得到了谢宏的消息后,他也是颇有些忧心忡忡的。

“就是个有备无患了,虽然外面没什么动作,可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咱们还是先有所防备才好。”谢宏又把昨天对众人说过的话,给正德说了一遍。

“也有道理,不过,大哥,要是真闹起来了,联赛岂不是得取消?我就没得玩了啊。”正德眉头皱得紧紧的,不过他的担忧明显跟谢宏的不是一回事儿。

“这个……”谢宏无语,要是真动了手,大家没准儿连命都没了,还玩个头?文臣们是内斗不休,朱厚照同学你是玩乐不休,还真是很登对呢。不过谢宏想了想,心里也是一动,这倒是个机会,正好提一下皇后的事。

“对了,二弟,我把夏姑娘也接进来了,正让晴儿她们陪着呢,嗯,晴儿会教她怎么……你懂的,要是你不想联赛中止,那就对夏姑娘好一点,也许就能让大臣们满意,然后不闹事了。”

“大哥,你果然有办法。”正德高兴了,“晴儿也来了?太好了,今天午饭让晴儿做吧?她做的菜最好吃了。”

“这个好说……”谢宏砸吧砸吧嘴,很是无语,显然,他眼前的这位,跟后世盛传的那个荒淫好色的明武宗完全不同,知道晴儿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了,居然第一个想到的是吃,传言这东西果然不怎么靠谱。

“这个办法吧,还不知道好使不好使,最好是二弟你亲自动手,这样效果才能达到最大,你听我说哈……”谢宏压低声音,凑到正德耳边一阵嘀咕。

“这么麻烦啊?”正德面露难色,眉头拧成了一团,“不然,大哥你帮我代劳吧,我昨天练投球的时候,把手腕扭伤了。”

正德的演技很好,说谎话的时候眼珠都不转的,可是谢宏是谁啊,哪还不知道这位爷心里想什么呢?他板起脸,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个不合理的要求:“这事儿我可不能答应你,二弟,你要知道,自己种的瓜才甜,夏姑娘可是你的皇后!”

笑话,就算不考虑猥琐皇后的严重性,哥也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昨天晚上哥已经忙活一夜了,到现在手腕还在发酸,另一个重要部位还在发涨呢!再多一个,哥就要累死了好不好。

“那……”正德叹了口气,很是憋屈的答应了下来,“我考虑考虑吧。”

第304章 形势骤变

健身操加上各种补品到底有多大的效果,多长时间才能见效,谢宏是不知道的,不过,经过了跟正德的一番交谈后,他倒是确认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正德的心态比他的实际年龄还要小。

在华夏所有的帝王之中,正德是罕见的独生子,而且还是一家三口,慈父严母的这么个模式,在弘治的宠溺下,他的成长经历跟后世的孩子们比较相似,因此也导致了他的心态很不成熟。

这个不成熟,不单是在表现做皇帝上面,同时也表现在他对女人的态度上面。

尤其是有了谢宏搞出来的各种花样的情况下,对朱厚照同学来说,努力耕耘自己的皇后,塑造出一个完美女人的诱惑力,远远比不上成为棒球联赛最佳投手来的爽快,相应的,他对此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热情。

不管是不是作茧自缚,可谢宏对拖延时间这项策略的信心越来越小了,于是,接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备战上面。

在自己人看来,常春藤书院的变动最大,研究院和专科学校都撤回了军器司,当然,说起好像动作很大,其实这两个院所一共也没几个人,因为这两个院所不同与小学,谢宏是指望近期内就从这里获得助力的,所以要求也比较高,导致了人相对也较少。

小学则是完全没有变动,小学里的教师多半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来的,并不是真的对谢宏有什么忠诚,当然也就算不上是核心人员,因此,小学的运作依然是照常进行的。

珍宝斋和候德坊则是完全没有改变,三公公和马永成都回到了皇城,不过外间的事宜依然是到他们这里请示的,所以,这两处地方基本上一切如故。

至于丽春院,在外人看来,这个情报系统跟谢宏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只不过是众多有眼力,跟珍宝斋的风的商家中,比较成功的一家罢了。

在外人看来,动作最大的却是棒球联盟,三十二支球队,数千人聚集在了皇城西苑,无论如何也是让人颇为注目的大事了。

同时棒球联盟的引起的反应也是最大的。

普通百姓大多都很兴奋,在他们看来,这又将是一场大大的盛事,比起循环的常规赛事来说,还是淘汰赛更加精彩激烈,由此而来的博彩自然也更有赚头,因此,百姓们都很期待。

朝中的大臣们都很激愤,西苑虽然僻处一角,可终究也是皇城的一部分,在这等地方聚集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人,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很体面的事情。

更过分的是,根据棒球联赛的安排,等季后赛开始之后,还要容百姓入内观看赛事,那岂不是会有更多的人进皇城?这怎么可以呢?

就连他们这些官居高品的人,想要进皇城,除了上朝都必须得经过皇帝的召见呢,结果皇城突然就对一群贱民开放了,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言潮!这个朝争中屡见不鲜的大招再一次被放了出来。

按说棒球联赛最初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了,不过,当时朝臣们正处于四分五裂当中,又被谢宏的小黑屋等乱七八糟的手段搞得心有余悸,因此没有做出来任何反应。

当时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上表劝谏,可当时正德用小黑屋整人整得正顺手呢,这几个人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杀的鸡多了,猴子当然也就怕了,大臣们也不傻,明知道会倒霉,谁还上赶子找虐啊?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翰林院的挫败虽然严重的打击了大伙儿的士气,但是也激起了朝臣们的愤怒,再加上刘大夏等强硬派的奔走,本来心思各异的朝臣们都是敌忾之心大起,很快在朝堂上形成了统一的声音。

何况,原本的稳健派现如今也在向另一个方向靠拢,确定皇帝大婚事宜的那场朝会更是让众人看到了希望,只要同进同退,皇帝终究是拿外朝没有办法的。

大不讳的事情会不会发生大伙儿不知道,可只要把完整的实力展示出来,皇上也不是傻子,他难道会看不出来实力的差距么?会在看到这个差距后,还一意孤行么?

朝臣们的心气越发高涨,联名、刺血、在承天门外跪谏,每天都能见到不同的劝谏手段,劝谏的内容也是越来越丰富,诸如针对学校的,那些前段时间没人敢于提出的劝谏,如今也有人提出了,并且每有弹劾或者劝谏的奏章,附议者都是非常之多。

在这样的情形下,谢宏将季后赛提前的举动当然会激起外朝的反应了。

不过,朝臣们的反应虽然巨大,却不是因为警惕,而只是因为甲子园的存在坏了体统,或者说与谢宏相关的一切都坏了体统,需要纠正。朝臣们是对人不对事的,只要跟谢宏相关的,都在他们反对的范畴之内。

取缔常春藤书院,取缔棒球联赛,罢黜珍宝斋、候德坊等皇庄,解散南镇抚司,驱逐边军……最终所有的要求汇聚成了六个字:保社稷,诛谢宏!

这场弹劾和劝谏的大潮来的又快又猛,既在谢宏的意料之中,又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经过曾鉴的提示,谢宏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对外朝的发难当然不会没有心理准备。何况,依照惯例,一般来说,外朝受了一次打击就会消停一段时间,时间的具体长短,则要看打击的强度而定。

现在距离那场经筵,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本来朝臣们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该有新的举动了。

只不过,谢宏确实没有想到,外朝竟然突然摆出了一副要彻底清算的架势,他心里很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下定决心要有大举动了,否则,他们应该很清楚的知道,这些要求正德一条都不会答应的。

有了这样的疑惑,谢宏也责成手下的两大情报系统——午夜和斥候,全力运作,午夜加大了情报收集的力度;斥候们的侦察范围则更大,更有针对性了。

收集回来的情报让谢宏松了一口气,京营各部没有任何调动,弹劾大潮也并没有大佬从中主持,基本上都是低级官员们自发的行为。

倒是五城兵马司有了些异动。

当日被谢宏当街打得溃散之后,兵马司上上下下一直心有余悸,诉诸于外的表现就是,不光是不敢面对南镇抚司了,就连对待普通百姓,他们也收敛了很多。

不过近些日子以来,兵马司突然又趾高气扬起来,虽然还是不敢正面面对南镇抚司的番子们,不过他们巡城的力度和频率都增加了,单批的人手也加派了不少,都是百多人一队,倒是给猴子手下的斥候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刘大夏这老儿孤注一掷了啊。”得到猴子的回报之后,谢宏也是摇头感叹着,这个以顽固著称的老头很有些鳖的味道,嗯,只要认准了目标,咬上了就不松口。

五城兵马司对外是宣称,皇帝大婚在即,因此兵马司要承担起保卫京城安全,维持和谐局面的责任来。可这样的说辞怎么可能瞒得过谢宏?兵马司是刘大夏所辖,那老头本就在搞风搞雨,说兵马司的行动不是出自于他的授意,谁会信?

“兵马司的举动可能是刘东山授意的,不过,刘东山资格虽老,但是,这股舆潮……”曾鉴微微沉吟,良久才开口道:“似乎别有玄虚,贤侄,你要知道,言官们虽然同气连枝,但是若中间没有有力的人主持,单靠自发是无法掀起这等声势的舆潮的。”

“难道是刘健?”谢宏眉头一皱,很有些疑惑不解。

入京以来,除了迎接圣驾的那次,就属这次的声潮大了,京郊的那次是百官都在,又有刘健授意都察院,这才搞出了那么大的场面,由此可见,没有阁臣的首肯,舆潮这玩意轻易是不会出现的,出现了也不会太大。

如今谢迁卧病在家,李东阳又是以稳健著称,应该不会选在皇帝大婚的前夕,搞出这么大的风浪来,那么也就只有刘健的嫌疑最大了。

如果真的是刘健在搞风雨,那事情真就大条了,首辅和兵部尚书只差了一个品级,但是影响力和权力却是天差地别的,刘健要是下定决心,甚至已经出手试探了的话,那么一场大变故恐怕是迫在眉睫了。

“也不太像。”曾鉴摇摇头,“刘希贤的风格向来都是看准时机才出手,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想让他有所行动,那是千难万难。舆潮在以往的朝争中虽然用的频繁,也颇得力,但实际上对皇上,对贤侄你,呵呵,其实是没有太大效果的,否则当初你也进不得广定门。”

曾鉴呵呵一笑,续道:“以刘希贤的阅历,这其中的缘由他如何会不知?应不至行此无谓之事,此次发难,以老夫观之……倒似有人在以声潮迫刘希贤下决断。”

“会是谁呢?”谢宏凝神苦思,把跟自己有仇的朝臣在心里一一列举,仔细衡量,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举动。跟他有仇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只算当面踩过的那些,也很有些数不过个数来,别提那些他踩完都没记住的人了。

莫不是这些人因为共同的仇恨目标而达成了默契吗?谢宏心里冒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大人,曾大人,又抓到了一个奇怪的探子……”来报信的是猴子手下的一个斥候,因为五城兵马司的举动,猴子自己亲自出马的次数更多了。

论潜踪匿迹的侦查功夫,猴子比自己的手下高强得多,就算是五城兵马司加大了巡城力度,他依然能来去自如。

抓到探子,谢宏也不奇怪,这段时间言潮大起,探子们当然也不会闲着。入宫的那些少年没什么人重视,军器司的这一千番子才是朝臣们关注的重点,毕竟这些人名声在外,若是被这些人混进宫去,怕是会有些麻烦的。

就连王岳也是这么想的,这段时间抓到的探子当中,就颇有几个宫里面派出来的。对于这些探子,谢宏的处理办法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个时候退缩是没用的,要是真的露了怯,恐怕反而会增加朝臣们的士气,那就适得其反了。

探子很多,奇怪的也不少,比如宫里面派出来的就是宦官,算得上是特种探子了。不过能让斥候们为之跑来禀报的,那就是真的很奇怪的探子了,比如夏儒那个国丈……

“又是老头?”谢宏笑问道。

“这次却不是老头了,是个年轻人……”那斥候的神情很有些古怪,“嗯,看样子还是个读书人,他自称说是个庶吉士……”

“啊?”曾鉴和谢宏都是惊呼出声。

庶吉士亦称庶常,名称源自《书经?立政》篇中“庶常吉士”之意。最初是在洪武年间设立的,后来成了定制。

从科举进士一甲中选人授予翰林修撰、编修,另外从二甲、三甲中,选择年轻而才华出众者入翰林院任庶吉士,称为“选馆”。

总的来说,就相当于后世党校的培训学员,虽然没啥权力,可是等毕业之后,肯定会前程远大的。

这样的人突然跑来军器司,的确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用庶吉士做探子?这不大可能吧?还不如说是走错路了比较可信呢。

可若说是其他理由,又能是什么?来投靠的?不可能的吧!

翰林院跟谢宏的仇恨,那叫一个天高地厚,那个翰林学士张元祯还不就是被谢宏气死的?何况谢宏当着全天下人又卷了这些大才子的面子,什么仇还能大过这个仇?

再说,真的有人要投靠,也应该在前些日子才对,前些日子好歹谢宏正得势呢。而现在虽然算不上濒临绝境,可在外间看来也应该是一副风雨飘摇的模样了,这个时候来投靠,那人得多没眼色啊?

“他通报姓名了吗?”谢宏叹了口气,好歹是个文化人,先问问好了,要是连名字都不敢通报的,八成就是假的,那也不用客气;要是真的……恐怕也是反间计什么的吧?

斥候一躬身,朗声回答道:“他自称是庶吉士严嵩。”

第305章 严嵩的投名状

“严嵩?”

谢宏猛的站起身来,把曾鉴和那斥候都吓了一跳,两人有些愣然的看着谢宏,完全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谢宏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可谢宏确实是被吓了一跳的,他当然知道严嵩,这人在后世有名呐,是被列为华夏十大奸臣的人物,跟他对应的就是清官海瑞,不过后者的权势比他差远了。

这人应该是嘉靖朝的人物吧?难道现在就在朝堂中了,或者说是重名的人,谢宏想了想,却是不得其解。

不过,听到是严嵩,谢宏倒是来了兴趣,倒不是因为名人效应,而是根据他的了解,来人要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严嵩,还真有可能是来投靠的。

要知道,严嵩这个权相是在嘉靖手下混的,嘉靖这个老板可比正德难伺候多了。

正德是贪玩不爱管闲事,若是想明哲保身,只要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就算惹急了,他也很少下死手;可嘉靖却是以刻薄寡恩著称的,他虽然也不怎么管事,但他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不会,所以只能把事情推给别人。

另外,他也很忙,不是忙着玩,而是忙着修道做神仙,对政事他也是要参合的,表现形式就是拉一派打一派,然后他居中搞平衡。

于是,嘉庆朝首辅换的极为频繁,在嘉靖的引导下,在不间断的实践中,士大夫们将内斗的传统不断发扬光大,并且将其传给了后代。

嘉靖的为政理念是好是坏且不去说他,不过,能在这样一个皇帝的手下,足足掌了二十年的权,严嵩这个人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

此外,这个人的人品也是有保证的,他身上应该没有士大夫们所谓的风骨,至少在本性上是没有的,至于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玩意怎么做不得了准?

当然,谢宏不会因为这样就随意相信对方,可至少,这场会面也有了那么点意思不是吗?要是一开始就确定了对方是来玩反间计的,那就没有悬念了。

“带他来见我。”谢宏沉声吩咐道。

“是。”斥候一拱手,退出去了。

“贤侄,这位严嵩可是你的旧识?”曾鉴在朝中日久,自忖对翰林院的诸位学士应该都是熟识的,可他对严嵩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因而他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才入翰林院的,应该就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

“那倒不是,小侄只是听着这个名字耳熟。”谢宏说的是实话,他对严嵩也只知道一点点事迹罢了,具体情况他是一概不知的。他想了想,起身道:“伯父,小侄去外间见他,伯父在这里安坐,为小侄把把关。”

“贤侄但去无妨。”曾鉴微微颔首。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这些日子,谢宏总觉得曾鉴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按说月儿每天神出鬼没的,曾鉴也应该很少跟她碰面,碰了面,小丫头也未必会跟自己爷爷说那些事,可那个小丫头精灵古怪的,奇葩处几乎不在正德之下,会发生点什么还真的不好说。

虽然曾鉴即便知道了,应该也不会生气,可谢宏在面对老人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压力,难怪世人把老丈人称为老泰山呢,不是泰山,哪能给人这么大的压力哇!

“大人,人带到了。”他坐在外间胡思乱想的时候,斥候已经把人带到了。

“进来吧。”谢宏淡淡的吩咐了一声,然后抬眼看去,一见之下,他不由又是一愣:“是你?”

“庶吉士严嵩,见过谢大人。”

严嵩是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儒衫,上面倒是干净利落。想来是见机得快,因此他也没吃什么苦头,这就比夏儒高出一筹了,那位国丈可是先被人拿下了才报出身份的。

此外,由他的称呼和态度中,谢宏也能看得到恭敬的神色,由此可见,至少对于什么叫眼前亏,严嵩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原来你就是严嵩。”

谢宏的惊奇却不是因为严嵩的有眼色,或是识时务,而是因为他确实见过严嵩,就在那场经筵上。而且,很巧的是,就是严嵩引了庄子中的典故,然后被三公公抢答了,因此才有了一个一比零,而不是平局了,说起来谢宏倒是要感谢一下严嵩呢。

“当日一见,大人的风采印在了下官的心目当中,令下官心仪不已,久久不能忘却,今日得见,大人风采依然,更胜往昔,下官实在是欢欣鼓舞……”严嵩满面谄笑,口中更是奉词如潮。

谢宏一下就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历史上的那个严嵩,而且,他八成是来投靠自己,而不是来搞什么反间计的。

深入敌营搞反间计,需要的可不单是口才,胆子也得足够大,而且还得有相应的价值。目前文臣占据了极大的上风,以他们一贯的傲慢来说,应该不会想到要用这样的计谋,何况愿意为了这样的事献身的,想必是那种风骨都刻在骨子里的人。

严嵩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谢宏并不是很确定,但他知道,严嵩肯定是个会看风色,而且对自身相当看重的人,因为历史上他伺候的很爽的那位嘉靖皇帝,就是这么个人。

而且,严嵩会来投靠的理由也很充分,要知道,士大夫们都是很会迁怒的,当日要不是严嵩出的题目被自己答上来,恐怕自己这边也不好得分呢。当然,一边是整个翰林院;一边是两个秀才,嗯,其中一个还是残疾人,打平了也是输,翰林院一样颜面扫地。

但是,高傲的士大夫怎么会这么想呢?既然有了一个理由,和可供出气的对象,他们才不会理会那么多呢,先把责任推出去再说才是他们的作风。

“严学士,你来找本官所为何事啊?”尽管有所猜测,可谢宏却对严嵩这些奉承话不感兴趣,若是他猜得不错,严嵩会选在这个时机来,而不是更早,应该是有些理由的。

“谢大人明鉴,下官确是有要事禀报……”严嵩见机的很快,一听出谢宏有不耐烦的意思,他马上话锋一转,把话题拉回了正题上面,他迟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斥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无妨,此间都是本官心腹,严学士你只管说来便是,即便不合本官的意,也不会传到外面去。”谢宏摆了摆手,用人不疑,番子们的忠诚度是很高的。

此外,他还不能对严嵩完全放心,虽说可能性很低,但是也不得不防这人是外朝派来的死士,他自己可能不想,可难保不会被知耻而后勇了,拿家人什么的逼迫,让他来刺杀自己,也不算什么太玄幻的事儿。

“大人,这次针对大人的言潮来的颇为突然,声势又极其浩大,大人心中可有些疑惑?”严嵩也不坚持,直接挑明了来意。谢宏想的不错,他确实是投靠来的,而且还带了投名状。

严嵩本来就是出身寒门,而且还是江西人士,在朝中也甚少乡党之类的予以照拂。这本倒没什么,大明开国以来,这样的寒门士子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升迁会慢点,机会来的比较晚罢了。

他既然已经入了翰林,前程也就有了保障。若是不出什么差错,几十年后,他排资历慢慢升迁上去了,再和其他有力人物通过联姻等关系拉扯在一起,大明也就又多了一家豪门,很多豪门本就是这么来的。

可是,那场足以让他铭记一生的经筵改变了这一切,这些日子以来,多少个夜里他都在梦中惊醒,恨不得时光倒流,去提醒一下当时的自己,不要出那个题目,哪怕是用了别人用过的典故,也不要从庄子中出题。

就在那场经筵之后,他的日子变得极为难过,翰林院的同僚都说是那场惨败是他的责任,天下人也都是这么说,完全没人去想,即便是平局,难道翰林院就会有面子不成?

当然,这反驳的话他是没法说出口的,也没人会听,士林中人不会说的那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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