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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镜十二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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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鸣不乐意道:“问他这么多,今天怎么是他来了?他不是缝尸匠吗?”
谢庭叹息道:“你知足吧,这么冷的天别人都不愿意来。”
“越发的懒,扣他们工钱。”元鸣看看青尧,脸更臭了:“一个两个比着懒,早晚懒死算了。”
青尧开口:“倒也不是懒,只是小侯爷跟谢大人接的都是大案子,他们都不敢接罢了。”
谢庭突然想起赵寺正说自己跟元鸣是扫把星之类的话语。
大概别人也是这样觉得吧,毕竟实在是太巧了。
只办了两宗案子,两宗案子都是抄家破门的。
到达那个地方是时候已经是繁星漫天,元宝看见附近有家客栈便去敲了敲门,还好老板娘未睡,起来开了门,又安排了伙计烧水煮饭,一行人这才安顿下来。
元鸣挤到谢庭房间,谢庭开始跟元鸣说起这次来的目的。
这个地方处于进京都的必经之路,整个村子散乱且大,从村头到村尾足足有两里多路。
被害的那一家四口住在离村中心最远的地方,就是普通人家,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谢庭看着手中折子:“这说起来应该是昨天了,那家娘子本来跟人家约好出去做花馍馍的。不曾想一群人等来等去也不见她来,本来以为她是忘了这回事,便把她那一份一块做了,想着到时候送上门去。”
“却不曾想下午有人去送的时候,发现人死了,一家四口整整齐齐摆在床上。胸口被掏开,没有血迹漫出,若是有血迹漫出的话,估计早就发现了。村长这才报到了顺天府那边。”
“只是不知道这家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要是知道就只排查一下就好了。”
合上手中的折子,谢庭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元鸣如梦初醒:“啊?我没有什么想法啊?天色晚了,咱们也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先擦药吧。”
元鸣将谢庭按到在床上,脱了上衣只穿着中裤。那些棍痕看起来肿的更高了,只元鸣从罐子中挑出药膏,一点一点的擦抹。
擦到最后,他叹了口气:“若不是我,你也不用受这些委屈。”
谢庭起身推开元鸣,穿好衣服:“这是我自己选的,说不上委屈不委屈的。”
“那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你,或者说是你后悔了怎么办?”元鸣眼睛亮亮的,没有平日的无赖样,倒是有了几分忧愁。
谢庭觉得元鸣不对劲,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原因有些难过,但是也没有多想:“我不会后悔这份选择,但是若是有一天你离开我,我会继续好好活着,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不然你以为呢?”谢庭看出元鸣心情不好,开玩笑道:“我要不要跟那些女子一样,抓着你的袖子拖着你的裤子,不要走,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了,元鸣,啊……”
“然后还要出去说你是负心汉。”
“让别人都责骂你……”
他说着说着便做出捂心状倒在床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还在床上来回滚了两下。
只是谢庭板着一张脸这么讲笑话,实在是看起来有些诡异。
元鸣噘嘴:“你这个人无聊,讲的笑话也要无聊死了。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出去透透风。”
“这么冷的天,还要出去透风,去吧去吧,只是要小心,别让风吹到你肚子里面去。”谢庭转身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门吱呀一声关上。
元鸣坐在一楼,手里拿着个微型拂尘拨弄,拂尘极小,只有他的手掌大。他发呆之间不小心把上面两根毛扯了下来,元鸣心疼的咧嘴。
“你听过戏吗?戏中的戏子唱着唱着便容易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融进去。”青钰站在二楼往下看。
“我看小侯爷如今也差不多了。”
元鸣起身,一个眼刀甩过去。
青尧摸了摸鼻头:“好凶,好凶啊。”
“小侯爷别的没怎样,这脾气倒是见长。”
元鸣在楼梯上坐够了,再度回到屋中的时候谢庭已经是睡着了。
谢庭盖着被子在床上薄薄的一片,元鸣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进去,拥住那一片温热。
算了,挨过一日算一日吧。
第二日,谢庭拖着元鸣起来吃了早饭,便带着人往村长家里赶去,得知那四具尸体被放在村后头义庄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赶到义庄。
“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伤的。”青尧蹲下挨个查看,最终得出结论道:“若是硬要说出是什么来,倒像是长指甲。”
“用长指甲硬生生的掏出来的。”
“就像是这样。”
青尧对着尸体做了个掏心的动作。
谢时看着躺在木板上一溜排开的四个人,面色平静,每个人胸口一个大洞。
青尧从自己包里面拿出一副羊皮手套套上,而后走到那名男子身边腹部按了按,腹部有些鼓起,青尧从自己发间拔出一根细细的银簪,插入那名男子的腹中,拔出之后银簪如常,并没有变化。
剩下三个人也用了同样的方法。
“没有中毒。”青尧将银簪收起,用麻布擦了擦,重新插回头上:“应该就是活着的时候被直接掏心而死。”
陪着来的村长道:“这可又是胡说了,哪里有人能够活着被掏出心脏来的呢?”
青尧被人质疑也不恼,他将那个三岁左右孩子的尸体提起,道了一声得罪将衣服全部剥干净,除了身体背部又大面积紫红色斑块和胸口一个大洞之外,并没有明显外伤。
“这……这是……什么?”村长指着那孩子背部:“这不是中毒吗?”
青尧微微叹了口气:“这是尸斑,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谁死了都会有的。”
村长让他这句话恶心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闭嘴不言语。
“至于为什么没有流血。”青尧摸摸下巴看向谢庭和元鸣:“草民认为这跟冬天冻鸡冻鱼原理是一样的,因为天气太冷,血液被冻在里面了。”
“人刚刚死应该是温热的,不至于会冻的这么快吧。”谢庭苦笑:“又不是刚死接着被扔进了冰堆里面,就算是扔进冰堆里面,也不会这样。”
“至少也应该有血迹晕开。”
青尧道:“这……这草民就不清楚了。”
元鸣倚在门上扇着扇子:“就这样还杵作呢?我看你干脆回家卖白薯去吧。”
青尧恭敬道:“侯爷说的是,不过草民见侯爷寒冬之中还扇着扇子,只怕是体内有虚火之症,还需要好好调理调理才是。”
村长提出要带谢庭一行人去事发地看看,谢庭应允。
众人退出去的时候,谢庭走在最后,将白色的裹尸布给那两个孩童盖上。
生命才刚刚开始,却就已经结束。
☆、十八章
“他们可跟什么人结过仇?或者是与邻里有纠纷?”谢庭边走边问着村长。
村长大约有六十岁的样子,微微弯着腰走在谢庭身后半步,听到这话他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阿牛为人老实,他媳妇也蛮好的。再说都是一村人沾亲带故的,哪里能有什么结仇不结仇的。”
阿牛家大门紧紧锁着,村长从怀抱里拿出钥匙来开门:“里面的东西都好好收着,估计过几天他兄弟会来拿。”
“现在晚上大家都不敢出门,真是这都快过年了出了这种事情,闹得年都过不好。”
村长絮絮叨叨,一个穿着灰色棉衣的小孩子跑到他们身边:“大爷,这是来办案的吗?”
村长将他放到身后:“这是京都来的京官,你快回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小孩子躲开:“谁说我碍手碍脚,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看见了。”
谢庭停下脚步:“哦?你知道?那你说说。”
“那天晚上我看到有一只大鸟落在阿牛家院子里,特别大。”小孩子张开双臂比划:“足足有这么大。”
村长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道:“又胡说八道,还不快去好好读书。你再不回去我就去找你们先生告状,让他打你的手掌心,罚你站墙角。”
小孩子听了这话跑的飞快,又扭过头来道:“我以后也要成为会查案的京官,哼。”
村长冲着那孩子离去的方向喊:“那你就要好好读书,不要到处乱跑。”
村长带着谢庭一行人进去,屋中的东西没有丝毫被翻乱的痕迹,窗户都栓的严丝合缝,除非有人从里面打开,外面的人绝对无法进来。
“这里的东西我都没敢动过,就怕翻乱了大人们查不出来。”
谢庭在里面走了三圈,没有发现这屋中有不应该存在的痕迹。
元鸣道:“你就是再走上十遍也找不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凶手好像是从天而降,取走了这一家四口的心脏后又凭空消失。
谢庭在这里守了两个晚上,实在是没有找到一点点可疑的迹象,只好带着元鸣和青尧离开,把这件案子化为悬而未决,等以后若是再出现相同的案件时再拿出来比较。
元鸣听到能回去,早早地收拾好了东西在马车上等着。
谢庭一路上沉默不语。
回到大理寺,高新随口问道:“可查到是什么原因了吗?”
谢庭惭愧:“并没有,甚至连凶手用的是什么利器都没有查出来,谢庭惭愧。”
高新放下折子:“无事,本来这件事情就不应该咱们去管,就是他们闹腾的实在是厉害才派你去看看,如今咱们这个案子也查了,他们也就挑不出咱们的错来,你不必自责,先下去吧。”
“是。”
转身之时,谢庭突然想起那个孩子口中说的大鸟,他本想跟高新说一下,但是又想到若是说出来只怕高新会给他批个长假让他去看看脑子,他也就闭嘴不说了。
元鸣从京郊回来后好像十分的忙,十天有八天没见人影,谢庭以为是徐将军的案子还没有弄完,也就没有打听,只是放他去忙。
这一忙,就快到了过年。
谢庭将攒的钱兑换成银票给他娘寄回去,他娘没有回信,只是寄回来一件厚实的棉衣。
这,算是原谅他了吧。
临近年关,朝廷放假是从腊月二十三一直放到正月十六日,每个部门每天抽出两人来轮值,兵部除外。
谢庭在街上乱逛,他孤身一人,老家离这里远回不去。做饭的王婶又带着老伴回去了,不大不小的院落只剩下他一人,难免有些孤独。
算了,买个灯笼回去吧,好歹沾沾喜气。
等彻底逛下来时,手上却是杂七杂八买了不少零碎的东西,脖子上甚至挂了一只彩色鼓。
这种东西,元鸣那种小孩子应该是十分喜欢的吧。
他想着想着嘴角扯出一个笑意,这个笑意在看到趴在街边的小猫时凝固了。
小猫生得及其瘦弱,一身银灰色的毛脏兮兮的还沾着些鞭炮碎屑,想来是昨天晚上京都鞭炮多吓到他了。
天可怜见的。
谢庭放下手中东西,冲那只猫伸出手来,那只猫犹豫了一下,歪歪斜斜走到谢庭身边,伸出淡粉色的舌头舔了谢庭,顺势躺倒在谢庭脚下,发出绵软而悠长的声音。
这就算是赖上了。
皇城,恭肃帝寝宫内,二十四柄巨烛将寝宫照亮如同白昼,一个黑衣男子立在床侧,床上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德生,
恭肃帝恼怒道:“镜十二,你分明是有通天的本事,为何连他的命你都救不了?”
“十二是有通天的本事,但是生老病死这事不归我管,也不归陛下管。”镜十二摸了摸德生的额头,点点星光在他指间缭绕:“他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不过陛下不用担心,等十二个愿望完成,陛下很快就能与他在阴曹地府相见。”
“你!”恭肃帝指着镜十二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
“十二本就是畜生”
镜十二看了看那面立在寝宫的镜子,上面还剩下三面长满青苔,他的内心不由得泛起一丝激动,不过却被他自己狠狠压制下去。
“不过陛下若是非要十二为他续命,十二也可以做到,就是需要一些东西来交换呢。”
恭肃帝看了看床上的人,这个人陪了他整整六十载,他终究是回过头去对着镜十二道:“你说吧,有什么要求朕会尽所能满足你。”
镜十二瞳孔微微泛红:“要求很简单……我只需要……”
窗外的风声掩盖住这一宿繁杂之音。
谢庭烧了开水将猫洗刷干净又拿软布包裹起来放在自己床上。
天寒地冻,他出去讨了一桶羊奶,等提着羊奶回来的时候,手指僵硬,羊奶上面都浮着一层薄薄的冰渣。
元鸣穿着一身红衣,一头长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见到谢庭欢喜道:“谢庭!你去哪里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
谢庭将手里的小木桶提起来道:“找奶,喂猫?”
“哪里有猫?”元鸣做出娇憨的样子,趁着谢庭不注意摸了谢庭肚子一把:“莫不是你怀了宝宝需要进补,但是又不好意思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话刚说完就被谢庭踩了一脚,元鸣蹲下捂着脚道:“你这是谋杀亲夫,按照大盛律法应当砍头的,”
谢庭又补了一脚,冷清道:“真有猫,你随我进来看。”
屋子里面暖融融的,谢庭刚放下手中的小木桶,一个银灰色团子就从床底下窜了过来围着谢庭喵喵叫,还试着用尾巴去勾着谢庭的腿。
谢庭弯腰将那只团子捡起,举到元鸣面前:“你看,是不是只猫?”
不曾想那只团子见了元鸣发出“哈”的声音,元鸣被吓了一跳,慌忙扭过脸去:“不看不看,”这么巴掌大的东西怎么就这么凶。
团子似乎是听懂了元鸣在嫌弃他,扭头跑到谢庭怀里委委屈屈看着元鸣,元鸣去揪它的胡子却被它咬了一口。
“这是个什么猫?怎么这么凶?”
谢庭脱下外袍,漏出里面青黑色棉袄:“不知道,去大街上捡的。”
元鸣顺手接过谢庭手中衣服:“我这好几天不来,并不是故意不来的,而是因为元昼被皇上打断了一条腿,我去看他了,当真是闹得人仰马翻。
恭肃帝虽说是对元昼十分苛求,平时也是宠爱有佳,怎么会无缘无故打断他一条腿?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谢庭沉默不语,等着元鸣自己说出来。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叛将徐钰吗?”
“记得,你说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谢庭提着羊奶往厨房方向走去。
元鸣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找到了,就在东宫后面殿里呢。”元鸣看着谢庭生火。
“殿下把他藏起来了,藏了这算是半年了吧,可不小心让皇上知道了。皇上要他将人交出来,往日我看他脾气随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倒是硬气的很,死活不往外交人。皇上一怒之下拿剑打断了他右小腿,就算是腿断了他还在那边守着不让人进去。”
热气慢慢升上来,谢庭将木盖打开一条缝:“然后呢?徐钰没被抓出来。”
“没有;元鸣这孩子轴的很,生生拖着一条腿跪着不准御医去看,最后还是她母妃个皇上磕头才平息了这个事情,你没见那场面。真是的……”
元昼摇摇头:“也不知道这孩子把徐钰放在东宫里干什么?杀也不让打也不让。”
热气唬着了谢庭的手,木盖咣的一声落在地下。
一阵不好的联想自谢庭心中升起,谢庭动了动嘴角,却还是把那个想法压在了心底,他不过是个少卿,还是多出来的那个,皇家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
谨言慎行才是真理。
外面传来一阵车马声。
元昼听了兴奋道:“来了来了。”
谢庭不再添柴,看着灶糖里火渐渐熄灭:“什么来了。”
“我的被褥啊。”元昼兴奋地搓搓手:“我的被褥来了。”
谢庭仍旧是不解,回头看到金条贱兮兮的在门口打着千:“主子,共运过来三条褥子四床被子,冬季衣服共计六套,放在那里。”
谢庭挡在他们两个中间:“你要搬过来住?这边客房潮湿,你还是自己回去住吧。”
元鸣捂着谢庭嘴巴:“谁说我要去住客房?咱们三拜都拜过了,你让我去住客房?你好没良心啊,嘤嘤嘤,亏人家定的被褥都是鸳鸯戏水的。”
☆、十九章
被褥是红的,铺天盖地的那种红色差点晃瞎谢庭的眼,谢庭默默抱着自己青色被褥:“既然你喜欢,那这间屋子就留给你吧,我去别的屋子睡去。”
铜板年纪小,看着谢庭这种做派,嘟囔道:“真的是,爷这么降低身价他还这么小性。”
元鸣一脚踹过去,铜板在雪地里晃了晃就倒下,元鸣冲着金条元宝打了个眼色,金条元宝就面无表情的将铜板拖上马车一块拉走了。
客房确实是冷极了。
谢庭晚上缩在被褥下手脚冰凉,他起来将棉衣全部压在身上还是有些冷。
十根脚趾冻得发麻。
猫蜷缩在他脚下与他互相取暖。
冷,特别的冷。
今晚好像格外的冷。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元鸣披着斗篷伸进一个脑袋来:“谢庭,谢庭,你可睡了?”
谢庭装睡没有理他。
元鸣蹑手蹑脚关上门进来,走到谢庭身边,装模作样探了探谢庭鼻息,然后扒下斗篷,猛地跳到谢庭身上:“嘿嘿,我就知道你没睡。”
谢庭被他这么一压差点背过气去,怒道:“你下去,回你屋子里面睡去。”
“我不。”元鸣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我不去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我不管不管。”
宛如八岁的孩子,张开双腿双臂紧紧抱着身下谢庭。
谢庭被他这么撩拨的心绪难平,偏巧元鸣又跟不明白人事一样撒泼打滚耍赖,在床上扭成一团,还伸手掀开了谢庭的被子往里面钻。谢庭用双脚踢他也没有踢下去,终究是被元鸣得逞,元鸣笑嘻嘻的钻进去却突然愣了。
“怎么?不知道会这样?”谢庭出言讥讽,却又因为元鸣的反应有些失落,转头背过身去:“家里那些男宠是白养了?做出这么一副样子来干什么?”
元鸣嘴角动了动,悄悄地翻身下床准备溜走,在这里留着着实是太尴尬了,没想到一条腿刚迈下床就被再度拖了回去。
谢庭压在元鸣身上,恶狠狠地威胁:“你不要动。”
元鸣僵住,又觉得谢庭的胯骨刚刚顶到他的胯骨实在是难受的很,便情不自禁动了动腰。
谢庭眼睛都有些发红,死死按住元鸣:“让你不要撩拨你非要撩拨,让你不要动你非要动。”
猫歪着脑袋看了一会,似乎不明白两个人究竟在做什么,最终还是喵了一声离开。
第二天谢庭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要被压死了,元鸣不知道何时将他身上压了三床被子,压的他几乎是喘不过气来,他挣扎起身想要将被子推一下,后面一阵痛楚传来,谢庭面目瞬间扭曲。
好像,昨天晚上。
有什么事情,确实有什么事情。
他的手慢慢往下移动,嗯,果然是□□。
好像身上还有些肿。
他撑着起身穿衣,刚穿好中衣,元鸣就捧着一个碗推门进来,看见谢庭起身急忙忙把他推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起来做什么?”元鸣给他收拾着被子,又将他那头乱发梳理整齐,一遍梳一遍唠叨:“我就出去一会,你怎么就起来了?后面不疼了?”
疼,当然疼。
谢庭面容扭曲,因为生性要强不肯吐出一个疼字:“还好。”
元鸣吹着碗里的白粥:“你这人啊,说还好就已经是很疼了。要是开口说疼的话,那估计是要断腕挖心之痛你才会说个疼字。”
“年纪不大,怎么这么要强?”
“来,张口,我去问大夫了,这三天你就只能吃这个。”
明明你的年纪要更小一些吧。
谢庭乖乖张口,白粥是甜的,里面还混着一股子奶香味,谢庭喝完之后,元鸣又去掀他的被子。
谢庭往后闪躲:“你做什么?”
元鸣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盒:“给你上药。”
“我昨晚可真厉害。”
说完这话方才察觉到不对,偷偷撇了谢庭一眼。
谢庭面目都扭曲了,铁青着一张脸盯着元鸣,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滚远些……”
“我错了,我错了。”元鸣隔着被子抱住谢庭大腿:“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保证不敢了,不对,我以后还敢,也不对……”
说到最后,语无伦次,起来解开自己衣裳:“谢庭兄,你来吧,我保证不反抗……”
谢庭缓缓起身穿衣,一脚将元鸣踢出门外。
“谢庭兄,你放我进去吧,我以后再也不一折腾一整个晚上了。”
“谢庭兄!你让我先进去给你上药啊!。”
“我以后保证对谢庭兄一片赤诚之心,把谢庭兄奉为世间不可沾染的白莲花”
“我错了!!!!!”
谢庭扶着腰在厨房给猫添饭,元鸣垫脚在外面偷偷看着。看着谢庭给锅里添水蒸着鸡肉和鱼肉。
“死猫,比我吃的都好。”
元鸣愤愤想着,回忆自己早上吃的白粥和窝心脚。
香气从锅里渐渐溢出,谢庭打开锅盖看了一下又盖好。猫在他的脚下用尾巴勾着他的脚踝,发出软绵绵的猫叫。
“死猫,比我还会撒娇。”
元鸣愤恨的咬着自己的袖口,口水浸透袖口,袖口被咬地咯吱咯吱响。
谢庭弯下身子将猫抱在怀里,猫伸长了脖子去够谢庭鼻尖,一人一猫鼻尖对着鼻尖,谢庭嘴角微微弯了下。
他摸着猫头:“你母亲有没有给你起名字啊。”
“喵……”
“那我给你起一个吧。”
“喵……”
“这都快过年了,人人都希望平安健康,你就叫安康吧。”
“喵……”
猫叫声细长绵软,猫爪轻轻抚上谢庭的脸颊。
安康用头蹭着谢庭下巴,谢庭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是斑斑点点的红痕,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别站在外面光看着了,来帮我把这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抱着猫腾不开手。”
死猫!
元鸣在心里骂了一句,还是欢欢喜喜进去帮着谢庭打开锅盖,又拿了两块软布垫在手上将里面的盘子拿出。
“谢庭,看不出来你还是十分贤良的。饭都会做。”
元鸣因为心虚,拼命吹着彩虹屁,恨不得把谢庭夸成一朵花。
谢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家里情况不好,我娘在我小时候总担心我会娶不上媳妇,所以将我料理的家务事都会做一些,说是这样别的姑娘兴许会看着我会疼人的份上嫁给我。”
元鸣低头:“那你娘估计是要失望了。”
“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谢庭抱着猫,元鸣在他身后跟着:“说起来你好歹也是个侯爷,怎么还会做白饭?”
元鸣进屋将东西放下,尴尬地摸了摸头:“东西不是我做的,我回去把元宝拖了过来,你知道的,元宝最靠谱。”
谢庭拿了把勺子喂猫,元鸣在他身后床上百无聊赖躺着,翻找翻找在枕头下翻出一本春宫图来,他随便翻了翻,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却是很得他的欢心,他就躲在谢庭身后偷偷摸摸看起来。
这个姿势不错。
嗯,这个好像也不错。
这个下次可以试试。
这想必是金条铜板怕他晚上在这里过得不好而偷偷塞过来的,虽然这俩人平时不靠谱,但是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满贴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两天,终于憋出来了。
☆、二十章
谢庭喂完了猫,转过头去看元鸣,元鸣看书看得十分入神,没有发现谢庭的身子已经转过来了。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听到这话元鸣想要收起书来已经晚了,谢庭从他手中抽出春宫图,粗粗扫了两眼。
简直是。
谢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色不由得涨红起来,他将春宫图砸在元鸣身上,与元鸣大眼瞪小眼,相顾两无言。
“算了,你在这里静静吧。”谢庭起身,自己去院子里面站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鬓角额头上。
元鸣放下手中书:“真是古板到不行。”
安康在地下喵了一声,似乎是在说:“才不是呢。”
元鸣破天荒抱起安康戳着安康砖红色的鼻子:“你倒是会讨巧,吃的比我还好。”
“你怎么就这么讨他的喜欢呢?”
安康在元鸣怀里拧了拧身子,爪子一挥在元鸣手上留下三道抓痕。
谢庭身体毕竟是好,不过三两天便起来活蹦乱跳的,到了腊月二十九那天还拉着元鸣到宫里去参见年会。
谢庭看着手中的帖子道:“我并不想去,着实是太过麻烦了。”
元鸣回家换了身衣服,绿袍红衣倒显得他整个人更加富贵。
他将头发整整齐齐束起,回头对谢庭道:“无妨,去了也不过是那样,不要告诉我你去年没去。”
谢庭翻着白眼:“去年品阶不够,自然没去,这次去了估计也没人理我。”
谢庭这一年爬的太快,朋友没多少,暗地里倒是树了不少敌,好在谢庭并不在乎这些。
是敌是友并无所谓。
“没事。”元鸣笑着:“我特意把自己桌子放在跟你一起,有我在你还会无聊吗?”
谢庭记得年初初见元鸣,对元鸣仍旧是躲闪不及,只是不过一年的时间,这人却成了自己最亲近之人,谢庭伸手给元鸣整了整衣服领子,将他胸口那块长命锁摆正:“那咱们走吧。”
外面湿滑,两个人互相搀扶去外面坐车。
大街上已经无人,偶尔能看到一辆去皇宫的马车。
元鸣将帘子放下:“算了,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吧,不然还要寒暄,怪麻烦的。”
这次年宴设在暖阁里面,皇上感染了风寒来的晚了一些,起初只有元昼坐在主位左侧。
元昼没有像往日一般嘴角微微挑起,而是面色苍白,整个人板着脸坐在上头,开口也只是寥寥几句话,说的也不过是些场面话。
“殿下的腿还没好吗?”谢庭悄悄问道:“怎么我看他这么一副样子?”
“这才半月有余,哪里能好的了,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搀扶出来的。”元鸣剥了个小橘子放在谢庭桌上:“他这幅模样底下的人都不敢说话了,你瞧瞧。”
谢庭往左右看去,果然没有人说话,都只是闷闷地跟元昼大眼瞪小眼。
恭肃帝不爱美人,所以暖阁里面连个伴舞助兴的都没有。
谢庭捏着一块栗子酥慢慢吃着,元鸣给他倒茶。
随着外面一声吆喝,众人听闻恭肃帝来了,方才都放下一口气起身行礼。
元昼紧跟着起来,却因为断腿的原因稍微摇晃了一下,身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扶住,这才不至于当场闹个笑话。
恭肃帝上坐:“都坐下吧,难为你们,这都过年了还不回老家,都陪着朕死守这里,特别是胡爱卿,昨晚还在陪着朕商讨国事,当真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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