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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争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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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护卫一样。
  “这是我师弟,李荃。”费韵介绍道,“我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们,就由师弟帮忙了。”
  李荃憨厚的笑了下,和费韵告别之后就带着他们前往用膳的地方。和其他宗门一样,他们也有好几个用餐的地方,只是并不是为了隔离优劣,而是因为他们的修炼需要消耗更多的精力,而炼气期的并没有脱离凡体,生老病死依旧还缠绕着他们,因而他们只不过比凡人更长寿一点,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优势。
  炼心宗的弟子都在另一处用食,因而这边都是他们这些前来参加赏剑大会的修士,人也比较少。
  李荃意外的话多,一路上和他们介绍了寐国各种民俗风情,简直是他们的历史轨迹都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原幸年是礼貌性的搭话,奈何他赶不上他的说话速度,其他人是不屑和懒得,唯有伊堪酒兴致勃勃的,两人还约好了赏剑大会时下山去游玩。虽然炼心宗在大会举行时并不会停止早晚的修炼,不过这中间的时段相对轻松一点,李荃也有时间陪他新结交的好友去领略一番他寐国的风景。就算到了餐桌上,他们依旧停不下话头来。说个不完的,反倒他们这里最为热闹了。
  原幸年忍不住想难怪炼心宗的修士都是这般话多的人不才,他心里一个名字刚冒出来就眼尖的看到一行人走进来。他们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伊堪酒背对着门口没有注意到。原幸年吃饭的动作顿了下,随即才假装默默的别开了视线。他们十几天的交情自然比不过人家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原幸年也无话可说,只是不希望伊堪酒碰到。
  不如他所愿,看到费桦多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师兄!好巧啊,你身后的是巾女宗的弟子吗?”李荃站起来喊道。
  他嗓音大,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这里。
  费桦多身后跟着八个女修士,各个娇俏动人,尤其是额头中间有梅花印记的,眉目也是温柔的不似其他修士的冰冷。
  伊堪酒转过头来就和费桦多的视线对上,他原本脸上的笑容消散开来,随即有些狼狈的又转了回去。原幸年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嘴唇都发白了的伊堪酒。
  “费兄,不如我们也去那边坐吧?”提议的是秦绿商,她目光温柔,平静的对原幸年点了点头。
  她自然是知道原幸年有了伴侣,还是早已声名大噪的天门宗妖孽,自己定是比不过。然而只要看着他就够了,她不奢求其他。
  费桦多自是同意了,他本来是想着带他们到这里就离开的。可现在碰到了熟悉的人,他自然得去打声招呼才是。他踱着步慢慢走近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人,礼貌有礼的对着其他一干人等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伊堪酒的旁边位置。
  “原兄,别来无恙?”费桦多道。
  原幸年勾勾嘴角,他可什么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自然也是不耻费桦多的行为,素来温柔的小脸也是冷了几分。
  秦绿商期期艾艾的,原幸年另一侧并没有坐着人,她想更靠近他几分。
  “站着干嘛。”费桦多并不觉得尴尬,一副主人的样子,对着秦绿商说道,“你不是喜欢原兄吗?他现在旁边没有人,不早点坐下去可是会被人抢走的哦。”
  秦绿商一张脸白了几分,她没想到费桦多竟然会直白的说出来,她以为她的喜欢隐晦而细微,结果就跟一场笑话一样!她哪里忍受得了,从小剑冢被同门背叛到被白字老祖追杀,处处坎坷也没让她臣服于命运,就算她温柔柔弱,也不代表她没有韧性。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她拔出了腰间的寒剑,剑诀还未发动就觉得手一麻,差点连剑柄都握不住了。
  “胡闹。”始终沉默寡言的林厚朴眼皮也没抬一下,轻声喝道。
  秦绿商死死咬住了下嘴唇,瞪了费桦多一眼就走了。
  原幸年觉得有些尴尬,他之前多多少少也看出来秦绿商的情意,只是他心系君政,她又没说,他想着就这么压过去了。结果这个费桦多简直是太过分了,在这么多人说了让秦绿商有何颜面。
  大概这里唯一不知情还开心的就是李荃了,他显然很崇拜费桦多,在这种气氛诡异的环境下也是笑着问道,“师兄这次也要参加吧?上次你获得了那么多内丹,宗主简直是高兴坏了。”
  一提这事,原幸年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费兄倒是问心无愧啊?”
  费桦多坐也不端正,懒散的靠了点在伊堪酒身上,眉眼似笑非笑,“我有什么要愧疚的?哦,酒酒也来了,是要报仇吗?”
  终于被涉及到的伊堪酒一双手攥紧,青筋暴露,他从小长大生活的无忧无虑,哪里会有心机,根本是全身心的相信着费桦多的话。何况,何况那夜他们……他是觉得好玩吗!说的那些话他都相信了,还一脸无辜的勾引了他,结果只是为了减轻他那点罪感吗?因为知道迟早会背叛他,才毫不犹豫的选择雌伏他身下吗?伊堪酒简直想笑,然而嘴里呜咽了一声,他就紧紧闭住了嘴巴。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无时不刻的回忆着他们相处的场景,还怀念着他的温度,然而对方根本就无心无情。
  不,他的情他的心都是给了别人,给了他亲爱的小师妹,所以对他才会如此冷酷。
  伊堪酒咬牙切齿,突然笑起来,侧过头狠狠的瞪着费桦多,“是啊,我是来报仇了,要不然我们立下生死状,生死由命如何?”
  原幸年倒吸了口气,连忙站起来说道,“堪酒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然我们回去休息吧?”
  费桦多若有所思的盯着原幸年,许久才缓缓笑起来,低声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原兄你这样的人,看似关心实则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说句公关话罢了。你在小剑冢不也爱这样?怪不得能和酒酒如此迅速的亲密起来呢。酒酒喜欢立生死状就立呗,说不一定就赢了呢。你说是吧?”
  伊堪酒突然张开手来,掌心的火焰顿时狂风舞作,控制不住的延绵到了桌子上。
  原幸年疲惫的捏着额头,他想不明白了这是要怎么样,跌坐回椅子上,他无奈的笑,“随你怎么说。”
  费桦多似是不怕火烧,亲昵的用两只手合拢住了费桦多的手,还用一种别样的深情说道,“你的手那么美,可不适合玩火。”
  简直就像是笑话一样,越来越多的弟子止不住的好奇心看过来。
  “吃完了就回去。”这个时候,林厚朴开口,视线在费桦多脸上飞快的略过。
  费桦多面不改色,手依旧握着伊堪酒的两只手。
  “慢走。”
  “堪酒,走吧。”原幸年看不过去,说道。
  坐在伊堪酒另一边的邵倚帘粗暴的扯开了费桦多的手,随即就跟提小鸡一样拉起了伊堪酒的衣领。
  “自怨自艾有用?”
  费桦多双眸猛地瞪大,随即又慢慢敛下眉来,看也不看费桦多就跟着林厚朴他们走了。剩下李荃还茫然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询问他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快去?”费桦多颇为无趣,斜睨了李荃一眼。
  李荃应了声,连忙跟上了原幸年他们。热闹没了看,其他修士也就散去了,唯有费桦多坐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地笑出声来。
  伊堪酒的火焰,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只剩下冷意了。
  
  第101章 赏剑大会(六)
  
  其他人还认为那是热的可以灼伤的温度,只有他在凑近时就明白,伊堪酒不愿意伤害他。真不知该说是天真呢还是愚蠢,费桦多自顾自的笑了许久,终是轻微的叹了口气。他站起来身来,和那群性情冷淡的巾女宗修士说了下就自己先行离开了。反正他也只不过是兴致来了,才陪她们玩玩。只是他现在发现,还是那个傻兮兮的天生乌鸦嘴又性情单纯的某人最为有趣。
  三天后才是正式的比试开始,一旦确定了头筹,那把被重重保护着的赤情剑就会重现在人间。费桦多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好歹他们也是东道主,不派弟子参加显得对这赏剑大会不注重。他其实觉得很可笑,也不知谁立下的规矩,偏偏对大宗门就规矩良多,道貌岸然的说什么公平。这个修仙世界有过公平吗,也就他们自欺欺人罢了。
  下午申时是决定对手的时间,散修则是要提前一个时辰排队拿到自己的号码。至于那些有名望的宗门,早就已经有了号码了。君政是14号,原幸年则是109号,赵盼27号,邵倚帘297号。至于伊堪酒,被原幸年劝住了没有去排队领号,他怕到时候他心急又往外扔一堆法宝会被有心的人注意到。
  因为莲宵也同样可以进入妙灵之境,所以在原幸年这段时间不方便进去的时候则是由它帮忙浇灌灵植。
  原幸年和师兄小憩了一会儿,便和其他人一同前往擂台。也只有宽阔平稳的地方才能够站这几千人。因为宗门限制了人数,再加上实际上还是规定了修士的修为,凝脉期以下的才真正被允许加入比赛。
  还未到申时,擂台边就挤满了人,前去领号的也是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一眼望过去可是壮观了。伊堪酒看着那么多人,都有点头昏眼花了。他有点庆幸没头脑一热就也去排队了,这到申时都不一定能完吧!没想到,这个赏剑大会规模还挺大的。他想到师父不屑的说是过家家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师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申时一到,炼心宗的宗主费沢就出来了,他身形高大,不怒自威,一张刚毅的脸看起来就很刚正不阿。他也没多说废话,虎目一抬,站他身边的修士就将摆在他们面前的巨大的桶打开了木盖,将一根根竹签倒了进去。
  “这是在干嘛?”伊堪酒看着好几个人在倒竹签,小声的询问原幸年。
  原幸年也是第一次参加,默默地摇了摇头。
  君政笑,凑到原幸年耳边低声说道,“他们这是要等下让宗主抽签。”
  “这么多?”
  “很快就会完成的。”君政捏了下他的手背。
  确实很快。原幸年原本以为要一根根抽,但他显然忘了他们这是修仙世界,灵力足够强大起死回生都行,何况这小小的抽签。只见费沢双手做了个环抱的姿势,然后随意的拨划了两下,那个巨大无比的木桶就浮了起来,而那里面的竹签则是犹如被剧烈的风操控着一样,全都往同一个方向旋转了起来。随后那些竹签就像是有意识一样成双成对的和别的竹签重叠在一起,紧接着飞到了他们实现放置的长桌子上。
  这些就是已经分配好的第一场要进行的名单。
  伊堪酒忍不住小声的哇了一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来选取对战角色的,真是有趣。
  对战榜前挤满了人,原幸年他们也不着急,反正后面还有会人通知他们的。因而他们决定先回客房,李荃倒是按约定来邀伊堪酒下山玩。他们这一日最为轻松,因为陆陆续续的前来赏剑的修士弟子众多,若是混杂进魔修就有失他们名门正派的颜面了,所以修炼也暂停了,算是放了那些神经紧绷的弟子一天假。
  伊堪酒显然也想借机舒缓下自己的情绪,于是同意了之后就跟着李荃走了。他们前脚刚走,前来送对战帖的弟子就来了。
  原幸年接过自己和师兄的对战帖,也没翻开来看,只是略微嘲弄的笑起来,“宗主的继承人特地送过来,真是不甚荣幸嘿。”
  费桦多懒散的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模样,“酒酒不在房。”
  “对啊,你那师弟看起来不错。他们一同下山了。”
  “李荃?”费桦多笑的莫名,“你怎么看出来他人不错了?因为他没骗你们?”
  原幸年不赞同的皱眉,刚想要反驳的时候君政捏了下他的掌心。
  “师兄?”
  “虽然费兄之前欺骗了我们,但是他好歹没有恶意。”君政好笑的看着原幸年想要说话又隐忍着的模样,继续说下去,“至少他没有动过杀意不是。可那个李荃就不一样了,他修为才不过炼气期,离筑基都远着,然而却受那个费韵的看重。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李荃的接近都是不怀好意的。”
  原幸年沉默半晌,又担忧的说道,“堪酒不会有事吧?”
  费桦多扯起嘴角,淡淡说道,“他既然光明正大的邀请酒酒下山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动手,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就是他了。”
  “那你想干嘛?”
  “哦没啥,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撕下面具,不过看来你还挺会装的。”
  原幸年不明白为何费桦多认为他是假好心,“我当堪酒是朋友,自然会关心他。你凭什么认为我是虚情假意?”
  费桦多嗤笑了两声,转过身来随意的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就走了。他就拿了原幸年和君政两幅对战帖,其他的自然有别的同门乐意效劳。他父亲自以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单纯一心修仙的宗门,可他活了这么久竟然还是没认清这个世界,它只会是强者的世界,弱者不是诚服就是死亡,除此之外别无第三条选择。事实上,费桦多对于宗主之位并不感兴趣,他从来自在懒散的很,只是这外界传闻最可怕,如今他已经变成了和费韵两足鼎立的对峙局面,偏偏他还恋着自己的小师妹。
  原幸年多少还是有些担忧,一直到炼心宗悬挂于高峰之上的大钟敲响了第三次,玩的十分尽兴的伊堪酒终于姗姗而来。
  “阿年你在我房门面前站着干嘛?”
  李荃陪同伊堪酒走到客房,没办法他才刚来不久根本不熟悉这到处都相像的地方。
  原幸年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站在伊堪酒旁边的李荃,轻轻开口,“夜深了,早点睡吧。剩下的两天你陪我对练下如何?”
  伊堪酒顿时苦着脸了,“不是有你师兄吗?那几个冰块脸也可以啊。”
  说来也是巧,赵盼他们无一都冷脸寡语,各自回房之后就没再出来过,想来应该是在闭关修行。无论何时后,修士都不能断下自己的修行。唯有不断前行才能够不被后人追上。就是霖姜也懂得这一点,路上也有向林厚朴讨教一番。林厚朴虽然不喜说话,但实际上认真负责,虽然常年在外寻找不为人知的秘境,但一回到宗里也是尽职尽职的教导他的徒弟。宗主想来也是有意让林厚朴成为霖姜的师父,好好教导这个极具天赋的弟子。天门宗接二连三失去金丹修士,可是对宗门的惨痛损失,宗主虽然没让蔚雪裳负责薛石的死,可心里多少还是不痛快。那可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金丹,就这么被杀了能高兴起来吗?
  好在有君政这个妖孽,又有原幸年一行人,而且久久修为都没有任何精进的陆茯苓也马上要结丹成为新的一名金丹修士了!已经七八十年都卡在凝脉后期,陆茯苓比任何人都着急,结果现在竟然要突破了,她比谁都高兴。
  这个时候,李荃跃跃欲试,“原兄,我可以吗?”
  原幸年刚好可以认真打量李荃,他眉眼轮廓深,看起来憨厚无比,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包藏祸心。又看向他旁边什么都不知单纯如白纸的伊堪酒,心里就忍不住直叹气。
  伊堪酒的师父到底怎么把他保护成这个样子了,他若是以后自己独行,说不定都会被人骗的连裤衩都没了!
  “我怕误伤了李兄。李兄不也是要参加比试吗?”原幸年微笑着婉拒道。
  “也是。那原兄对练的时候我可以在旁边观看吗?”李荃露出憨厚的笑容,诚恳的说道,“我从来没和其他宗门的人对打过,想观摩下。”
  原幸年眉眼跳跳,自从君政说了李荃心怀目的他总是忍不住多想。他浑身戒备,想让伊堪酒干脆离开得了,又怕他路上遇到什么,简直是觉得自己身心俱疲额。
  这个时候,霖姜走了出来,她在伊堪酒隔壁,只穿着素裹的里衣。一双漆黑如夜的眸毫无情绪的看向了他们,停在了他们不远处。
  “霖姜,正好,”原幸年温温而笑,“你想不想和体修对练?”
  霖姜站在那里,迟疑的询问道,“我没有法宝,才刚刚学习师父给的功法,怕不能对敌。”她虽然也想,可顾虑重重,显然忘了炼心宗也有其他和她一样的修士。
  “怎么会。刚好李兄也想试试,不如明日开始你们就约好一起对练如何?”
  霖姜美眸看向李荃,她记得他,因而点了点头,“有劳了。”
  李荃憨笑,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原兄让我有这个机会我感激还不行呢。那霖姑娘明日什么时辰可以?”
  “卯时。”
  “可否晚些?卯时我们要同门修炼。”
  霖姜眨了眨双眼,询问道,“是传闻的从山底下用一个时辰不用任何法宝爬上最顶峰吗?”
  “是。”李荃点头。
  “那我可以跟去吗?”霖姜问道,她迫切希望自己变强,所有的修炼方式都想试一试。
  李荃没料到对方会这么问,愣了一秒,“这……需要询问宗主意思。”
  “哦。那我现在就去。”霖姜打定了主意,就要让李荃带路去见费沢,原幸年喊住了她,“怎么了?”
  原幸年摇头,只是说道,“夜里风寒,多穿一件吧。”
  霖姜才想起来自己只着了里衣,素来无表情的脸上显露一丝羞怯,连忙跑回客房匆匆忙忙穿了一件道袍就出来了。她对着原幸年点了下头,就催促着李荃走。李荃呆了呆,还是架不住霖姜就带她去了。等到他们到了宗主洞府,才恍然想起来他本意不是为了这!可事与愿违,他算是被霖姜缠住了。
  解决了李荃之后,原幸年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就猛然对上伊堪酒一双笃定的眼。
  “你有事瞒着我?”
  原幸年没料到伊堪酒竟然如此敏锐,一时之间想要逃离。君政他们说的他还处于半信半疑,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让李荃多接近伊堪酒为好。他们这一行人当中,费韵看得准,伊堪酒最好下手。
  “并没有。你玩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去休息吧。”原幸年就要转身。
  伊堪酒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之前都和师父生活在一起,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
  “我并没……堪酒,这是为了你好。”
  伊堪酒突兀的笑了一声,什么都没再说就回了自己房间。
  原幸年僵立在那里,任由冷风吹拂过他脸面,将他那张小脸冻得冷冰冰的。
  纸人从戒指里探出头来,戳了戳原幸年的手指,安慰道,“好歹也是攻三啊,有点光环也是正常的。”
  “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莲宵细细的手指抚摸着原幸年的发丝,“主人,有些事不是你觉得对对方而言好,他就能够接受的。毕竟,他觉得这也是一种欺骗。”
  原幸年不愿多提,叹息了一声就回了自己房间。
  君政正躺在床上,手中是一本古籍,看到原幸年神色郁郁的走进来,忍不住一笑,“伊堪酒知道了?”
  “没说。”
  原幸年脱了披风和靴子钻进了君政怀里,情绪低落的回应。他抱着君政的腰,将自己冰冷的脸贴在师兄温暖的胸膛上。君政将书搁在一边的枕头上,摸了摸身上人的脸颊,冷冰冰的。
  “别想那些了,听说这次有个凝脉后期的散修来了,功法很是奇怪。”君政说道。
  以前的散修修为最多到筑基,没有宗门没有师父一切都靠自己摸索,又没有那些灵丹法宝,可以说开始就非常艰难。最为出名的散修还是几百年前,他虽是杂灵根却凭借着自己的际遇结了内丹成为了金丹修士,只是却在一次秘境中与人争夺天才地宝时陨落了。这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金丹散修。而如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散修已经要临门一脚踏入金丹,早就引起了各大宗门的注意。
  原幸年自然也听纸人提起过,因为这个赏剑大会的散修本来不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只是规则改变了,于是他出现了!他在原小说中第一次出现是在某个秘境里,那时候他已经是金丹修士,看中了君政的天灵根想要夺过来,结果反被他们其他几个人给斩杀了,还因此得到了一份意外的灵植——还魂草。原幸年也是才知道,原来……最终那朵花还是被主角据为己有了。可笑的是,宫案仇因为深爱着主角而放弃了用那株还魂草救自己的妹妹,甚至觉得她已经活不下去,他费尽心思吊着她的命几百年已经足够了。跟这一世为了还魂草而杀了自己的爱人简直是莫名的讽刺。
  那散修上一世被外人称为吸血疯子,就是因为他是依靠着汲取别人的血液而增长灵力。越是强大之人的灵力对他而言越为有用,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习得的这种邪恶的功法。这样的修士,早就已经走上了邪路,根本就是个魔修。
  “师兄知道你的对战对手的实力吗?”原幸年虽然不觉得有人可以打败君政,但还是问了。
  君政将手贴在原幸年的额头上,轻笑道,“你不该先关心自己的吗?”
  “我无所谓的。”
  “我的对手是一个清幽宗的弟子,筑基期前期,在小宗门里也算是根骨不错的了。”君政说道,“你的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很快就可以解决的。”
  原幸年抬起头来,他在师兄怀抱里躺的昏昏欲睡。
  “师兄,莫非这所有来比试的你都查探清楚了实力?”他搂住君政的脖子,啃咬了下他的下巴。
  君政从枕头下面摸出了另一本线装书,深邃的眼眯了下。
  “十个下品灵石,前来参加的修者资料就都有了。”
  原幸年神色古怪的看着那本厚厚的线装书,他脑海中蹦出一个人名,但并没有说出口,“师兄你怎么确定就是真的呢?况且这写书的人又怎么知道有谁来参加呢。还有那么多人,不是早就有准备了吧?那也太厉害了吧?”
  这般,定是消息十分灵通,十分善于收集情报。
  “能人异士多得是,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君政翻了几页书,将它放到了原幸年面前。
  原幸年:天门宗弟子,水灵根,筑基后期。法宝:纸伞雨帘冰箭“看来也不是很全面嘛。”
  原幸年撇撇嘴,将书放到了一边,坐了起来吻住了君政的唇。
  
  第102章 赏剑大会(七)
  
  君政低下头还待加深那个吻,就好笑无奈的看着原幸年困倦的眼睛。
  “睡吧。”
  他将摆在桌子上的烛火熄灭,怀抱着昏昏欲睡的原幸年躲进了被窝里。原幸年唔了一声,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只是双手牢牢地抱着君政的腰,哪怕睡熟了也不肯放手。君政低笑了一声,轻柔的抚摸着原幸年的后脑勺。忽然,听得原幸年一声轻微的呓语,顿时哭笑不得。只因他可爱的伴侣在梦中也惦记着他的对战对手。
  君政闻着原幸年头发上清淡的香味,慢慢的也陷入了沉睡当中。只是罕见的他做了个噩梦,梦中厮杀刀光剑影,他被那个人冷冽的双眼刺得动弹不得。
  天边微光缭绕,房门外已经有了遥远的人声。那是霖姜醒了,而李荃等在了门外。
  原幸年是听到的,他们压低着的说话声,似乎费沢已经同意了,所以他们现在要前去磨练。他想要醒过来,可是君政的怀抱太温暖,他安慰自己再眯个一刻钟,结果睡饱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君政拿着他昨夜在看的书,看到他醒过来,微微笑了。
  “睡醒了?”
  看天色已是又睡过去了半个时辰,原幸年不好意思的爬起来,凑过去看了眼师兄手里的书,发现没看懂。
  “师兄在看什么呢?”
  “妙灵之境里的书,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君政笑答。
  原幸年撇撇嘴,他连那些奇怪的字都认不得,也就没有再问下去。虽然睡足了,然而身体懒洋洋的就喜欢靠着君政温暖的身体。他从来都是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以前娘亲给他吃补药也没用,再者也没其他问题他也就没理会了。如今有师兄给他捂手,他乐意得很。原幸年简直就像条取暖的蛇,紧紧地缠住君政。
  “不起来?”君政抽空看了原幸年一眼,忍不住笑。
  原幸年埋在他胸膛的脑袋摇晃了下,柔软的头发让他觉得痒。
  “怎么偷懒了?前几日不是还嚷嚷着说要超过我吗?”君政调笑道。
  “哼。师兄还说我在你手里对过两百招就给我亲自做菜不也没有。”原幸年气鼓鼓的说道。
  他们前来炼心宗前又对练过几次,后面那次两人打赌原幸年撑过两百招就答应他一件事。原幸年其实也没想要师兄做什么,就是觉得他好像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想让他给他做一顿饭试试。结果他师兄竟然耍赖,让原幸年很是耿耿于怀。
  君政捏了下原幸年的脸蛋,“还记着啊。那我答应你等我们回去宗门就给你做。”
  “师兄不许骗人!”
  “自然。我怎么会骗你呢。”君政揉了揉原幸年的头发。
  原幸年在赖了会就爬了起来,穿好了道袍之后,准备去用膳的地方给师兄拿点吃的,顺便也给纸人拿一点。
  有人敲了门。
  “原兄,君兄,你们醒了吗?”是李荃的声音。
  原幸年应了一声,慢条斯理的穿好靴子就去给他开门。门外站着李荃还有霖姜,意外的霖姜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见到他也微微颌首。原幸年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内心思忖着不对劲啊,霖姜素来比邵倚帘还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也会笑,真是稀奇。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回应了对方之后看向李荃。
  “李兄有事吗?”
  李荃将手中提的食盒送到了原幸年面前,依旧是一脸憨笑,“我想你们应该在修炼没空去吃饭,虽然你们不需要进食五谷。”
  “麻烦李兄了。”
  原幸年也没有拒绝,接过了食盒之后又问向霖姜,“修炼的还好吗?跟得上他们吗?”
  霖姜点头,倒是李荃夸赞道,“霖姑娘很厉害呢,就是其他筑基期的同门都跟不上她,连宗主都夸赞了她一番。”
  “嗯。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原幸年说完也没在寒暄,和李荃他们道别之后就进了房。
  君政已经起来了,只是披着道袍,头发也是放了下来,看到他走进来,眼神闪了闪。他在里屋,自然是听到了他们在外面的谈话,看来原幸年对李荃还是多少抱有敌意,这哪里还是同门说的“春风如沐的美人”。
  “师兄?”
  君政收回打量的目光,将那本他几乎就没离过手的书放到了桌子上,沙哑的开口,“嗯,不高兴呢?”
  “没有。霖姜爱和谁在一起我怎么管得到。我也不是他师父的弟子,随便她。”虽然这么说,倒是有些怒气冲冲的样子,话里也颇为的不爽。
  “就如你所说,再者你还有这么多心思管别人?看来阿年并不如我想的只看着我。”君政说着竟然还叹息了一声,轻轻荡荡的,里面喊着一丝哀怨。
  原幸年顿时停下了手,明明君政一脸忧伤的神色,却让他没忍住笑出声来。
  “师兄,你真不适合这幅表情。”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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