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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争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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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戊戌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闻到了饺子的香味,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
原幸年早就体贴周到的特地蒸了很多饺子,又拨了一小部分给戊戌准备的碟子。他没有什么胃口,瞥了眼永远是笑脸迎人的戊戌,不由感叹单纯就是好,不喑世事永远这么快乐的活着。他正想着出神,眼前突然冒出来长相讨人的白白胖胖的饺子,再一看是君政夹了一个到他面前。
“我不饿。”原幸年笑了笑说道。
君政也没有坚持,蘸酱之后一口吃进了肚子里才慢慢开口,“伯父没让你进家门?”
虽是疑问的口气,面上却是笃定。
原幸年苦笑起来,略显疲惫的说到,“果然都瞒不过师兄。他没见我,我也没见到我娘。”
君政将其他的饺子拨到了戊戌的盘子里,放下筷子之后直视着原幸年,“也许应该做些什么让你忘了这烦忧的事?”
原幸年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和君政到了妙灵之境。师兄披着的道袍被他随意的扔到了一边,他坦荡荡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尊英勇威猛的战神威风禀禀。只是那眼中泄露出来的笑意让他看起来亲近了许多,原幸年吸了口气,脸颊不知为何红了起来。
等到君政手中匕首寒光一闪,人已经在他背后的时候,原幸年就知道自己想错了,小脸神色一禀,雨帘已经一息之间就横亘在他们之间。匕首刺啦的划过雨帘,发出刺耳的声音。而原幸年早就利用瞬移画卷跳出了几十丈,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师兄对战,脸上是跃跃欲试的激动和兴奋,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和理智的思考。
敛影在手,原幸年并没有马上就凝结冰箭发射过去,他最近看师兄出手还是小剑冢秘境对付那些妖兽。他们不会复杂的思考,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两个心思缜密谨慎的人,彼此之间说不定早就想了各种可以实施的计划。可是原幸年还是想错了!君政的实力让他根本不屑使用那些阴谋诡计,当他实力绝对压倒之下,什么计划都没有用。
原幸年瞳孔缩了起来,心间浮现出来的危机感让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瞬移走,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塌陷了下去。
君政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笑着。
难怪那些人说君政不需要任何法宝也可以轻易对上比他修为高的修士,他这样诡谲的动作和速度又岂是哪双眼可以捕捉到的。原幸年也是凭借着直觉才躲过了这一击,但下一次呢,他还有这种好运吗?生命的被威胁和压迫的感觉反而让他更为兴奋冷静下来,他抿着嘴随后也微笑起来。靠眼睛捕捉根本毫无用处,君政就像是可以随意跳跃空间一样,下一息就已经到了别处,倒是和瞬移画卷有些相像。原幸年露出思考的神色,他不怕君政突然攻击过来,在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准备了一道惊喜给他亲爱的师兄。
君政突然往后退了好几步,挑了挑眉看向那从地底下毫无预兆的窜出来的藤蔓,显然这并不是原幸年催生出来的。那些藤蔓四面八方的朝君政迅速攀爬过去,但它们速度再快,依旧比不过君政的。
原幸年祭出纸伞来,一把抓住伞骨,轻轻一拉就任由白伞带着他往天上飘了上去。
“看来萧师叔又给你的纸伞添了些别的玩意啊。”君政抬起头来,欣赏着美人升空的美景。
原幸年袖子中的箭矢已经朝着君政射过去,然而他不躲不闪,就那么定定站着。眼看着就要射中君政,原幸年连忙收了回来,想要质问,那一瞬间席卷而来的冰冷的寒意却让他手脚都僵了起来。他被君政压在地上,脖子上是锋利的匕首。
“师弟,你死了。”
原幸年看向背光而面容有些模糊不清的君政,敛下了眉。
君政将匕首挪开了一点,缓缓笑道,“既然死了,看来我可以做些什么了。”
还有些纳闷的原幸年就感觉到一片阴影投在自己眼帘,随后君政的吻也落了下来。他手中的匕首早就在欺身吻原幸年的时候收了起来,此刻正眉目含笑的啃了下他白嫩的脖子,接着慢条斯理的扯腰带,一边扯还一边说道,“嗯,师弟太配合了,那我接下来是不是该来表演个冰*?”
原幸年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把抱住君政的肩膀,“师兄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为博美人一笑,我什么都可以做。”
第99章 赏剑大会(四)
两天后,天门宗一行人由林厚朴带队前往炼心宗。前往的一共五个弟子,除了君政他们还有个女修士,才刚炼气期第三层,听说不知是哪个金丹修士的私生子,她娘亲临死前让她来天门宗。不过,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确实天赋不错,这还没一年就从毫无灵力的凡人变成了炼气三层的修士,有的人可是修炼了一辈子都还停留在炼气期。
只是这姑娘性冷寡言,简直就像是木空青的模子刻出来的。原幸年如果不是知道说是金丹修士的孩子,说不定就已经想象出他师父抛妻弃子了的剧情了。前往炼心宗要飞行六七天,除了小姑娘其他人都毫无影响,原幸年也早已在储物戒指里给纸人备了一堆食物让它可以安安静静的呆在里面不至于饿死。
林厚朴速来话少,一路上也都是操纵着飞行法宝没有和他们这些弟子说过话,再加上对其他人冷冰冰的邵倚帘,原幸年几乎要无聊的发紧。他其实挺想和赵盼聊聊的,只是曾经的同乡人如今非常戒备他的靠近,那双眸子看向他的时候只有冰冷和无情。原幸年内心酸涩,也放弃了和他沟通的想法。况且君政似乎也很反感他接近赵盼,原幸年自然也就不会再多加亲近。
路途是漫长而无聊的,他们也不能做别的什么,原幸年发现那叫霖姜的女修士不对劲是在行进的第三天。霖姜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眼眶下是黑沉一片。想来她不过才刚进入炼气期,还无法脱离凡人之躯,这高空之上比下面更是寒冷异常,她就穿着薄薄的道袍难怪会瑟缩起来。其他人也不知是没注意还是故意忽视,原幸年倒不是这样的人,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件暖和的大衣递到了霖姜面前。因为师兄怕夜里寒气更重,特地嘱咐了他御寒。
霖姜那双黑沉沉的大眼睛盯着原幸年看了许久,既没有拿也没拒绝。
原幸年也不催促,依旧是泛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夜里湿重,穿着不要着凉了。”
“多谢。”
霖姜最终还是畏惧于自己的寒冷当中,她已经硬撑了两天,若不是因为还有一些底子在,说不定早就被冻死了。她的嗓音就像十几年都没有说话一样,沙哑难听。不过原幸年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又拿出了一些干粮给了她。
“你可是天门宗的人,别弄得好像偏颇了你,宗主肯定也不好受。”赵盼突然说道,带着冷冷的嘲讽之意。
霖姜手一顿,若无其事的将原幸年给她的干粮放进了乾坤袋里。赵盼冷哼了一声,侧过脸继续修身养息。
原幸年看霖姜脸上有所缓和,也就放心下来走回到君政那里。
君政将两只手贴在原幸年的肚子上,压低了嗓音近乎耳语道:“相公当真是好心,奴家就是喜欢你这样。”
那又低又哑的声音就黏糊在原幸年耳垂,撩的他面颊绯红,活脱脱像是他才是个小媳妇一样。
“师兄……”
原幸年刚要说的话就被一个突然远远传来的尖叫声给停了,他寻思着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某个人就看到伊堪酒抱着巨大的风筝直直的朝他们冲过来。其他人严阵以待,若不是林厚朴没有说话他们早就将那莫名其妙的修士给打下来了。
“堪酒!”原幸年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想也不想的跑到了前面,“你在干什么?!”
伊堪酒顿时哭腔都出来了,“救命啊,阿年我控制不住风筝啊呜呜呜呜呜呜。”
原幸年手中的藤蔓刚要伸过去拦住那个风筝,林厚朴就已经出手了,不过是短短一息,那个风筝就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乖乖的立在他们面前没有动弹。伊堪酒还可怜兮兮的抱着风筝的尾巴,眼前就伸出一只手来,再抬起头就看到林厚朴寡淡的脸。
“谢、谢谢……”伊堪酒紧紧抓住他的手,下一秒自己就被拦腰抱起来落到了林厚朴的飞行法宝上。
原幸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伊堪酒就哼哼唧唧的抱住了他哭的可是伤心了,他叹了口气也就咽下了要出口的指责。实在是他这样的行为太过危险,他竟然如此大胆的就靠这风筝,如果没有遇到他们,那是不是就僵在天空上永远也别下去了?
“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伊堪酒小脸都白了一片,嘴唇也哆嗦着,过了许久才恢复了点精神,恹恹说道,“我想去找你来着。”
“又是偷溜出来的?”
“嘛师父同意了的。我说我要去天门宗见识一下,他就没说话了。”伊堪酒扬起大大的笑容。
原幸年无力的勾了勾嘴角,他觉得伊堪酒的师父想必也是和他这般。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啊!你们要去干嘛呢?”
原幸年斜睨了他一眼,生出了些许同情之意,“去炼心宗。那人也在那里。”
伊堪酒最开始没反应过来,眨巴了下眼睛想说那人是谁,没过多久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低下了头不愿说话了。
“你要是不愿意去,等明日让师叔降下法宝把你放下去吧。”原幸年提议道。
“去,干吗不去。我也想去见识下。”伊堪酒苦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厚朴从头到尾依旧是沉默寡言,倒是没有反对多出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修士。他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就继续专心的掌舵法宝前往炼心宗。原幸年给他约法一章,就是不要乌鸦嘴。伊堪酒无辜的眨眼睛,又从自己戒指里拿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法宝。
“这是我师父送给你们的法宝!”
原幸年神色诡异的看着那些法宝,他实在是怀疑他的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别人千金难求的金丹法宝到他这里就跟大白菜一样廉价。只是这些法宝于他而言却用处不大,他是水木灵根,而这里的法宝则多是火和雷灵根使用的。
师兄是雷灵根,攻击方式也是偏向近战,原幸年并不希望他顶在最前面,想要给他挑个可以远程使用的。结果挑来挑去,目之所及都是太过花哨的,感觉更适合女修士使用。什么绣花鼓、半莲镜,原幸年臆想了下师兄拿出这些法宝来,顿时整个脸都扭曲起来。
“阿年没有喜欢的?”伊堪酒就跟摆摊的摊贩一样,期期艾艾的盯着他。
“呃,师兄有用得上的吗?”原幸年侧过脸问君政。
君政面上似笑非笑,幽幽开口,“师弟可是有觉得适合我用的法宝?”
原幸年被问倒了,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霖姜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们一眼,心里也是越发疑惑起来。宗主在她临行前特意交代说要和大师兄交好,若是修为上有些指点也是不错的,毕竟他们都是同雷灵根。只是她第一眼看到君政就知道这人不好交深,也难以取得信任。她就是因为看人准,才会义无反顾的到了天门宗。反倒是传闻中他的伴侣更容易交往,性情也是温和有礼,霖姜不明白为何那些弟子却对原幸年印象不高。
原幸年想起来霖姜,捡起了那个半莲镜,听伊堪酒的意思是这半莲镜能够抵挡金丹以下修士的攻击,就算灵力低微也能够使用!况且只需要贴身放在怀里就好了,根本不用拿出来在使用。他原本是想着虽然看起来不实用,但好歹也是一枚金丹法宝,效果应该不会差到哪里才对。
“师妹,可有看上的吗?”原幸年看向霖姜,微笑着问道。
霖姜咬着嘴唇,踌躇着没有回应。
突然一声嘲讽的低笑传来,赵盼神色冷漠的看着他们,“该说物以类聚吗,都是天真的种。”
伊堪酒脸色微愠,顿时站起来气势汹汹的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谁啊你,从我上来就一直笑的自以为看穿了一切一样,要不是看在你是阿年同门,我早就揍过去了哦。”
赵盼神色不变,讥笑的勾起嘴角,“区区一个筑基,我还怕你?”
伊堪酒撸起了袖子,骂咧咧的说道,“筑基怎么了?难道筑基就不是人了?你什么身份?不怕啊,不怕来比一场啊?反正现在这里也没其他修士斗法,想来这飞行法宝也不至于被毁了。”
原幸年听闻伊堪酒的话,只觉得眼皮直跳,还来不及堵了他的嘴就感觉到塔楼一阵颤抖,他整个人眼看着就要跌倒下来。君政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难得脸色有些冷了下来,他另一只手则是一条漆黑到通红的锁链,最前头牢牢地拽住了塔楼的柱子。一束红光在原幸年眼前闪过,紧接着飞行法宝又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林厚朴神色冷冽下来,一只手拍在柱子上,身形就一闪出现在斗法的两个人面前。
伊堪酒狼狈的抱着他的风筝,差点又飘向了天空中,还是霖姜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了它的尾巴,他毫无形象的跌落在了地上。
“让开!”说话的是傲然立于空中的男人,他冷冷的对着林厚朴说话。
而那个明显受了重伤的女人剧烈的咳了几口血,她祭出的飞剑已经破损不堪,若不是撞到了塔楼法宝上,只怕就要跌落到土地上尸骨无存了!她猛地抬起头来,面露恨意的瞪着那个捧剑的男人。原幸年看向她侧脸,顿时不由感叹又是个认识的。正是巾女宗的秦绿商,她命倒是很大,还完好无损的活着。
“你们斗法与我无关。”林厚朴沉默一秒说话,声音沙哑,“只是毁了我法宝,我自是不能让。”
那男人一只眼睛雪白一片,显然是白翳瞎了!只是他神情桀骜,身上散发的寒气让修为低弱的霖姜惊惧的瑟瑟发抖。霖姜脸上不由露出渴狂的疯狂表情,心里面受到了极为的震动。这就是实力!这就是强者!这就是那个抛弃她的父亲所要追求的一切,而如今她也步上了这条残酷可怖的仙途,并且一往无前的走到底,哪怕血水铺满道路,她都不会后退半分。
“区区一个飞行法宝,不值得你为此付出性命吧?”男人说道后面的时候,脸上阴鸷残忍。
林厚朴神色依旧平淡,虽然眼前这人他看不清楚实力,可他一颗心早就沉寂如水,又有何畏惧。何况他身后还有同门,他答应过宗主会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从来说到做到。
“你这是不让了?”男人眉眼挑起来,淡淡开口。
伊堪酒心有余悸的爬起来,他实力本来也不是很强悍,又加上并没有通透,比霖姜没有好多少。此刻看他们僵持住,不由得暗恨自己干嘛要乌鸦嘴。果然,他的体质真的很烦人。他抱着风筝往原幸年走去的时候,和那男人一双眼睛对上了,顿时整个身体都为之一颤。
“哦,廿虚老祖的徒弟竟然也在这里?”男人直直盯着僵立不动的伊堪酒,眉宇之间有丝模糊不清的情绪。
听男人说到了自己师父的名讳,伊堪酒不由有些惊愕,虽然师父总是夸夸其谈他以前的风采,但他都不以为意。毕竟师父那副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像是曾经引无数大能追捧的修士。
“你认识我师父?”伊堪酒好奇问道。
“何止认识,还有血海深仇!”
男人狞笑着,头发无风自动,整张脸都显得阴沉可怖起来。伊堪酒吓得直窜到原幸年后面,只露出一双惊疑郁闷的大眼睛。他就知道,师父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什么追捧,根本就是追杀吧。
那把剑挡在了男人面前,就和林厚朴一样朴实无光,就像是沉重的一块铁。
“啧,小小剑修也敢在老祖我面前横?”
“白字前辈不也同样欺负我们这些小辈吗?”君政突然说道,云淡风轻的语气。
“竟还有人说出了我的名讳,”男人一双眼阴冷的看过去,随即面色有些古怪,“……你是?”
君政作揖行礼,淡淡道,“晚辈不过是天门宗的弟子罢了。”
“啧,那鼎炉看来你们是护定了?”男人竟然一改之前的傲慢,只不过傲气依旧在,“天门宗也是奈何不了我,那黔里只知道闭关,说不定早就陨落了吧哈哈哈!”
原幸年神色微妙起来,且不提君政为何认出这人来,只是男人说到的黔里正是坐镇他们天门宗的化神大能,和他有渊源的现在还活着的最起码也是元婴吧!他一直以为元婴修士就大宗门那几个,想来这修仙界当真是人外有人卧虎藏龙,高手多得很!
林厚朴神色不郁,但是他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显然也猜量出面前这男人也是有本事狂妄不羁的。
“黔里老祖前几日还提起过白字前辈,想来也是挂念着前辈你吧。”
白字这下脸色就分为的难看起来,他冷哼了一声,留下一句“便宜你们获得这鼎炉”了就御剑离开了。他兴致来了出关一趟,瞧见这上好的鼎炉还以为势在必得,结果这女人倒是有几分本事竟然在他手底下逃了两次。这次若不是撞上了天门宗的弟子,只怕早就成为他炼制丹药的鼎炉了,想想还是有些不忿,若不是看在黔里的面子……当初那些他认识的不是早就陨落了就是不知所踪,这唯二的两个也是越发古怪起来,他虽然性情放荡,多少还是知道不能把两个人都惹了的。倒是没想到那个廿虚老家伙的徒弟竟然和他当年杀死的伴侣一模一样,他忍不住狂笑起来,这真是有趣的很!
秦绿商早就撑不下去了,在白字离开之后猛地跪倒在地,口中也是吐出了大片的鲜血。她能活着已是侥幸,双眼迷蒙的看了眼原幸年就彻底的昏了过去。
还能在看到他,已经是对她而言最大的恩赐了。
伊堪酒被吓得不轻,一咕噜的拿出了一堆的丹药就要往秦绿商嘴里塞。原幸年连忙阻止了他,从中挑出了疗伤的丹药。要是所有的都塞进去,他都不知道是救他还是害她了。秦绿商倒是生命坚韧,哪怕多处有严重的伤口,也依旧呼吸微弱的活着。
“劳烦师叔继续前进了。”君政适时说道。
林厚朴点了点头,收回了手中剑继续操控着法宝往炼心宗飞去。他之前查看了下塔楼,还好并不是毁坏的很严重,还能够坚持他们到目的地。
霖姜目光隐晦而热切的盯着伊堪酒,之前原幸年将半莲镜递到她手里,又因着混乱她想也没想的就将法宝放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现在,她在天人交战,到底是要还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修士还是自己纳为己有。
“阿年,你真的不需要这些法宝吗?”伊堪酒将风筝收起来,看着地上散落的宝物问道。
原幸年正小心的注意着秦绿商的伤势,闻言回道,“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先收起来吧。”
伊堪酒顿时有些失望,他一边将法宝捡回自己的储物戒指里,一边暗暗地想下次还是不要让师父给他挑了!尽是些没用的。以前师父就很喜欢和人打赌,赌注自然是他们最宝贵的法宝,他实力高也没人敢耍赖,这么几百年过去了储物室里一堆一堆的,简直就像对待垃圾一样。
第100章 赏剑大会(五)
霖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伊堪酒将他所有落在地上的法宝捡回了戒指里,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贪婪,可很快就变为了深沉的黑暗,她知道她不能贪!她现在实力不够,所以只能隐忍着,忍着直到她再也不用仰望他们,而是站在最高上俯视众生。
赵盼站在了霖姜旁边,神色复杂的看着那窝成一团的人,紧接着他俯下身来凑到了她耳边。
“想不想变强?”
霖姜瞳孔一缩,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这是她内心不安的表现。她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微微抬起眼看着说话的人。
赵盼轻笑了一声,他本来眉目就英俊,此刻竟然含混着一种蛊惑。
“我不急,你想好了跟我说就行了。”
霖姜许久才回过神来,她竟然盯着赵盼的背影许久。她从以前就觉得自己不会喜欢任何男人,可赵盼刚才的行为却让她产生一种莫名想要征服的感觉。她想不明白,正想闭上眼睛让自己混沌的大脑清醒下就看到一双靴子出现在他视线里,伊堪酒歪了歪身体,沉默的看向了她。霖姜心里一沉,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认为对方知道了她拿了他的半莲镜。这是要让她归还吗?
“竟然真的比我修为还低啊。”熟料伊堪酒咧了咧嘴,一脸纯真的笑。
霖姜眼眸微微一眯,内心不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说话。
伊堪酒自顾自的从戒指里拿出了两瓶丹药,笑嘻嘻的伸到了她面前,“这个是固基丹,对于你现在来说很有大用哦。”
霖姜似是不可置信,随即低下头来掩去了她脸上的笑容。是她太天真了还是面前这人?!随即又觉得可笑,这固基丹对他而言只怕是信手拈来的根本就是平常之物,他怎么懂他们这些人为了一颗丹药都可以大打出手的狠和无奈。
“你不需要吗?你不是才炼气吗?”伊堪酒再次问道。
“你确定要给我?”
“自然,我为什么要骗你?”伊堪酒皱起了秀美,“莫不是你嫌少了?”
霖姜扯了扯嘴角,“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往后你不会还拿这事来要挟我吧?”
伊堪酒噗嗤一声笑出来,“要挟你什么,好啦我先过去阿年那里了。”
“嗯。”
霖姜抚摸着那两瓶丹药的瓶身,低垂下了眼帘。
伊堪酒一身轻松的回到原幸年那里,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你交代的我做好啦。”
“没说其他的吧?”原幸年还是有些担忧他又乱说话。
“哪能。”伊堪酒一副委屈的样子。
原幸年也没再说什么,询问了他这些时日在做了什么,阿白和小雷怎么样了。伊堪酒都一一回答了,又说小雷才炼气三层就长得壮实的和他娘一样,简直是可怕。原幸年想到他们被那雷牛兽追赶的狼狈样,也是一阵感慨。
他们又在飞行了四天之后,终于到了寐国边界。炼心宗就在那座最高的山上,因为只招收体修,所以弟子并没有像天门宗那么多,但也是几千的弟子。而且他们进行的锻炼就和苦行僧一般,之所以选择高山不是为了表现修仙的严峻和残酷,而是为了他们的修行!他们的弟子卯时就开始进行爬山,那可是连绵到云峰处的高山,规定时辰内没有到达目的地就要被责罚,可以说他们最低修为的炼气也比其他小宗门的筑基还要扎实深厚。
林厚朴并没有在寐国境内停下来,而是直接飞往炼心宗,一路上也遇到过单独御剑飞行去的散修,还有小门宗的弟子们。十年一次的赏剑大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何况还有金丹法宝,他们又不是伊堪酒有那个嗜赌成性的师父赢了别人一堆法宝。
怀璧有罪,一件金丹法宝甚至能够决定一个宗门的生死,况且这赏剑大会并没有限制,哪怕你才刚踏入仙途都行!只要你有这个胆量。不过差别待遇还是有的,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宗只能自己找休息的地方暂住,而有些有名有派的则是炼心宗的弟子亲自来接。
往常清净的宗门此刻熙熙攘攘,不时也有相熟的人互相寒暄热闹一番。
前来带原幸年的说来也巧,是费桦多的师妹,拜的同是炼心宗的宗主——费沢。师妹人长得俊俏娇小,看起来和那些高大的体修完全不搭边,难怪一路上许多同门都会和她打声招呼。而原幸年他们这一行人,也大多是模样俊俏之人,好奇的弟子有之,甚至还有大胆的直接来勾搭的,只是都被费韵笑着给忽悠过去了。他们的客房就安排在赏剑大会附近,想来费沢也顾念着他们是第一大宗门,好声好气的安排着最好的住处。原本安排好的六间客房,结果同行之人多了伊堪酒,至于秦绿商则是回了巾女宗的队伍里。她本来就是为了躲白字才脱离他们,此刻到了炼心宗自然是回去了。费韵正想着和师父禀报一声。
伊堪酒倒是不介意,拍了下原幸年的肩膀,“我可以和阿年同一间的!”
君政的视线看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的。
原幸年连忙说道,“我和师兄一间就好啦,堪酒你自己一间!”
费韵抿嘴偷笑,眉眼俏俏,声音清脆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休息下。等午时我在过来带你们去用膳。”
“有劳了。”林厚朴淡淡的回了一句。
费韵走后,伊堪酒委屈的看向原幸年,对方不为所动,安抚似的对他笑了下就和师兄挑了间房间进去了。这六间房布置都一样,何况他们也不久待,修仙之人对于这些倒并不是非常讲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都是常有的事。
原幸年进去之后也只是粗略的扫视了一眼,就被君政从身后抱住了。
“我在想,幸年是不是以后要带张面具才不会惹那么多桃花债。”君政在原幸年脸颊上吻了下,虽然语气平淡,但话里竟然有丝埋怨。
之前那些前来勾搭的人几乎都是冲着原幸年,毕竟他那张脸又是笑意盈盈的,很容易生出好感来。
原幸年眉眼弯弯,转过身来,手指暧昧的抚摸着君政的后背。
“师兄你这醋味都飘了十几里了,要惹人笑了。”
“让他们笑就是了,反正我又不在乎。”
原幸年神色温柔,勾住君政的脖子拉低下来落了个吻,只是个轻轻碰触的浅淡的吻,原本只是安抚意味,结果君政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还进入了妙灵之境里。
“反正还有时间,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
原幸年忍不住摇头起来,但也没有拒绝君政落在他脖子上的吻。他的师兄总是这么主动,真不怪他如此纵欲的。
费韵来敲门的时候,原幸年他们刚好从妙灵之境中出来。他脖子上的吻痕掩盖不住,红艳艳的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特别显眼,不过他也没想过要消除掉,毕竟这是他师兄特意为之。相较于他,君政虽然吻痕布满了全身,奈何人家肤色深,不细瞧根本注意不到。
伊堪酒早就等在门外,看到他们两人出来时忍不住啧啧出声。
“阿年,你好可怜。”
原幸年忍不住脸一红,尴尬的咳了一声。外人看来,大概都会以为他这般精致瘦弱会是在下面那个吧,只是他师兄显然更乐意被占有被侵略,也喜欢玩骑乘,乐意的很看原幸年为他失控的样子。
“就你多嘴。”邵倚帘冰冷的脸勾起一个浅淡至极的弧度。
原幸年想是不是邵倚帘被戳中了痛处,毕竟他虽然人冷可是长得也是俊美,身形自然也是比不过萧壹谦,不知为何竟然产生了某种古怪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哼哼,我乐意。”伊堪酒说。
费韵依旧是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她此次不是一个人来,还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站立在身材娇小的她后面,就跟护卫一样。
“这是我师弟,李荃。”费韵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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