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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可摘星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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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源不断的灵力让风驻尘整个人感觉非常好,他轻轻闭眼接收这一切,良久,他们同时长吁一口气。
白泠原本是等着风驻尘完了之后再给恒空输送灵力的,可是等他们一睁眼,恒空已经身上的伤势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从刚才开始,就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在我体内流窜。”他说,“它一开始伤了我,后来就一直在帮助我。”
花以烬算是所有人里面看得最清楚的,的确就像恒空说的那样,刚才他周身一直护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这白光就像是有意识一样。
恒空揉着因为盘坐姿势而酸疼的腿,“没事,既来之则安之,你回去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陛下那边,需要一个人去汇报一下。”
白泠最终还是回去了,抱着自家的小奶猫,神色不知是轻松还是凝重。
余下来的三个人收拾了一会儿,顺着小路上山,沿途的风景漂亮到诡异,沙沙怪声就没有停止过。
花以烬和风驻尘站在一起,两抹白衣后面跟着一抹青衫,倒也和谐,只是,这山路怎么一直走不出去?
“幻境明明已经破了,这里为什么还走不出去?”恒空疑惑地问着。
风驻尘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幻境,发现这山中是有风的,可是树上的叶子都没有一丝动静。
“恐怕我们还没有出去。”花以烬一边说一边召唤出自己的锁链,向前掷过去,白光一闪,山路渐渐粉碎四散,他们目光所及之处再也不是熟悉的茶棚。
这也是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花以烬拉着风驻尘的衣袖,眼珠转了转,发现前面有一辆牛车,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翘着腿坐在上面。
这个人的背影好熟悉……花以烬突然想起来曾经见过的那副画,那副在大火中化为灰烬的画卷,上面一龙一花中间就是一个身穿黑色连帽斗篷的人。他的侧颈上有一个红色斧头的印记。
在同一时刻,感觉到熟悉的还有风驻尘和恒空,三个人对视一眼,决定上前去看一看。
他们的脚步声很轻,但是那人不可能没听到,他抖腿的动作微微一顿,毫无征兆模式的转过头来。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少年脸,皮肤白皙眼睛深邃,眼尾上挑带着浅红色的痕迹,他嘴里叼着一根草,“驻尘星君?”
风驻尘睁大眼睛,“南浦神君?”
恒空也是始料未及,“夜忘?”
花以烬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猛地想起来,当时那副画角落里的名字就是夜忘。可惜他不知道夜忘是谁。
现在看风驻尘和恒空的表情,他们显然是认识的。而且那句南浦神君一出来,他的身份也明了了。
夜忘把嘴里的野草吐出来,“别再叫神君了,我早就不是了。”
的确,他现在整个人身上一丝仙气也没有,那眼角的红痕和侧颈上的红色斧头印记都显得很妖异,还散发着魔气。
“天上是不是还瞒着?”他说,“关于我和逍遥仙的事情。”
风驻尘皱眉,在他的记忆里南浦神君夜忘和逍遥仙清如许没有任何关系,就连各种宴会两个人都碰不上,可以说是非常冷淡了。可是,现在夜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阿许,他也喜欢我,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阿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经常吐血,给我的感觉像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我一直很难过,因为他不告诉我,直到那天我看到我们所谓的陛下,他在吸取阿许身上的灵力,眼看阿许撑不住了,我自然要进去救他,可是……”
他的后半句话哽在喉中,半晌才哀伤的接上去:“他的元神被毁掉了,剩下的碎魂散落在人间,每五百年轮回一次。”
“我和望帝的关系极度恶化,我说我要下界,他不允,我便想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下来,谁知道他却先出手了,知道我为什么会堕落吗?”
花以烬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茫然,堕落不是因为被心魔侵蚀了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事实证明,还真有,夜忘启唇,一字一句冰冷的说:“我是被他强制堕落的。”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就没有人说话了,夜忘敛眸,“我是在这里等阿许的,每轮回一次,他身上的气息就会变强,如今我已经能感受到了。”
花以烬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他们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匹马,白马狂奔而来,上面坐着一个人。
夜忘看到那个人之后眼睛都亮了,斗篷一甩就直接飞扑过去,两个人直接从马背上滚到地上。
风驻尘的眼睛差点瞪出来,关键是马的主人还算是矜持的,夜忘根本不知道矜持这两个字怎么写,抱成一团之后就很自然的亲了上去。
“夜忘……”沈清许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怎么……”
刚才还哀伤得不行的夜忘露出一个笑容来,“我在等你。”
沈清许轻声喊,“小夜子。”
“我在。”
他们两个人浓情蜜意,后面逐渐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沈清许环在夜忘脖子上的手一僵,他的白衣已经有些散乱,但是表情足够冷静,“你先躲起来。”
沈清许是逍遥仙的转世,是皇帝的第五个儿子,前不久刚封了逍遥王,性格就像他的封号一样,不爱权势,潇洒自在。
花以烬的目光有点复杂,这个逍遥仙他不认识,但是刚才风驻尘说了一句话,他说清如许是带着记忆转世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可怜了。
线索
夜忘随手挥了挥袖子,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同时还不忘带上旁边的三人。
在他的结界里,花以烬没觉得难受,可能是因为夜忘没有敌意的愿意,他身上的魔气并不像龙晰水那样有侵略性,而是让他感觉非常的平和。
现如今,他们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沈清许的身后出现了一群人,都是骑着马,以第一个人为首,非常整齐的排列着。
第一个人和沈清许的容貌有三分相似,但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绝对没有人会认错,他们在气质上太不相同了。
沈清许绝对是翩翩君子的典范,脸上经常带着笑,而那个人眉眼间全是傲气,即便他已经极力隐藏了,但这傲气已经深入骨髓,想不看出来都难。
这就是当今皇帝的四儿子,沈翊,沈清许同父异母的兄弟,号称能与太子并肩的人物,一年前被封为厌安王。每每沈清许想起这个封号,都会觉得当今皇帝的脑子不太好使。
“五弟,好端端的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做什么?”沈翊翻身下马,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
沈清许伸手拂去衣袖上粘的尘土,“我都已经表过态了,我不会参与你和太子的竞争,四哥,何必苦苦相逼?”
沈翊挑眉,“哦?我和沈寒流之间的竞争你真的没有参与吗?那么五天前是谁通知他安全撤离的?”
“……”
沈寒流?风驻尘一愣,这不是幽篁神君的名字吗?
恒空也是疑惑不已,他们下界之前幽篁神君因突破而渡劫,原本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情,可谁知他运气太背,竟然在渡劫的时候被天雷劈中了。那一道天雷直接劈得他元神出窍,化为白光落入人间……
后来的事他们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也都相继下界了。
“听说幽篁神君元神附在了凡界太子的身上,煊帝就让云仙去救他。”夜忘及时开口解释,“他们都在皇宫里,一个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一个是曾经的太子伴读,如今的厌安王属下。”
恒空皱眉,“可幽篁神君和云仙,不是死对头吗?”
夜忘不置可否,“所以,我不知道煊帝是怎么想的,让景容下来救沈寒流,也不怕他死在这里。”
“没有那么夸张……”风驻尘看着身边目瞪口呆的花以烬,摇了摇头,“别听他们的。”
夜忘笑了笑,“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他们两个遇到麻烦了。”
风驻尘没说话,但分明是在用眼神询问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们在天上都算是相当厉害的角色,但是现如今沈寒流元神沉睡,而云仙也是禁锢在凡人体内不能动用法术,他很清楚他身边有一个妖,却不能动手只能防着。”
“那似乎是个狐妖,已经伤过幽篁神君一次了,云仙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出手。”
花以烬瞪大眼睛,“你为什么不出手帮忙?”
夜忘看了他一眼,“作为魔族,好歹要有点魔族的自觉吧?我还奇怪你一个鬼是怎么混进这些仙君的队伍里面的。”
“这你就别管了。”风驻尘伸手把花以烬拉到自己身后,“逍遥情况不妙,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他吧。”
“行吧。”他说,“你们先离开这里,不然我怕吓到你们。”
恒空点点头,“好,逍遥就拜托你了。”
“那是当然。”
三个人离开以后直奔皇宫而去,还没进入大门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妖气,比之前的花妖香姬和许折苑身上的浓烈至少两三倍。
“那两个花妖都是千年修为的吧?”恒空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这狐妖不会有三千年了吧?”
“我觉得差不多。”风驻尘皱眉,“不然她不会这么猖狂。”
花以烬也是很惊讶,“三千年的妖,都有机会成为半仙了吧?”
提到半仙,所有人都愣了愣,然后同时笑出声来,显然都想到了某只猫。
可是,这只还未谋面的狐妖,在可爱方面已经完全输掉了。
“我们去会会她吧。”恒空说着,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突然他的后方一道红光急剧靠近,他瞬间转身同时一把接住那个光团。
风驻尘这时候已经到了他身边,眼看着没事才堪堪停下,“怎么样?”
“夜忘的信。”恒空说着打开纸张,“他说刚才忘了告诉我们一件事。”
花以烬从他手中接过信纸,“诶,他说他见过‘镜中花’!”
这条消息让几个人都惊讶不已,仿佛是传说中才存在的镜中花,竟然有人见过她。
“他说‘镜中花’是个妩媚的女人。”
恒空挑眉,“居然真的是女人?”
“不在意料之外。”风驻尘最后一个拿到信纸,不过这时候他已经不用看了。
“算了,现在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用,我们还是继续去皇宫吧。”恒空说。
花以烬看了看身边的风驻尘,“星君状态不太好,花君等下请多担待一点。”
恒空保持着一个表情愣了很久,才勉强嗯了一声,“驻尘,你这仙童找得不错啊。”
风驻尘也没想到花以烬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很开心的露出了笑容,“怎么,你羡慕了?”
“……”恒空默默远离他两步,“你最近不对啊。”
花以烬趁着两人说话期间伸手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他一开始是觉得如果三个人都赢不了那个狐妖那也太失败了,但转念一想恒空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没有问题了。总之,他不会让风驻尘受伤就好了。
风驻尘其实也看出来了,恒空虽然之前无缘无故的吐了几口血,但是从那以后他的状态反而越来越好了,感觉一直在恢复。他们三个人抱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说,那狐妖会在皇宫里的哪里?”
花以烬啊了一声,“一上来就找她吗?”
恒空点头,“因为这妖气真的或许浓烈了,我怕她捣乱的同时会伤害到凡人。”
“那就搜吧。”风驻尘向来不喜欢这种事,不过恒空还挺享受的,所以搜索这种事情一般就交给他了。
恒空嗯了一声,“没问题。”
舞姬
皇宫很大,但对于恒空来说并不算什么。他闭着眼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大致确定了方向。
“过去吧。”他说着,面色有些凝重。
风驻尘发现他走的方向是太子的东宫,脚步一顿,他还记得夜忘之前说过的话,沈寒流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如果妖气真的是东宫传来的,那么是不是说明沈寒流已经……
三人隐在结界里进了东宫,里面的护卫很多,但终究是凡人,没有一个察觉到这异样。
在距离太子寝宫很近的地方,有歌声传出来,恒空把结界控制着从大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沈寒流,他众星捧月般坐在中间,周围是一群美丽的女子,他们的前面是一个穿着彩衣的舞姬,蒙着面纱看不到脸。
“就是她了。”恒空说着,站在原地打量着那女子。
沈寒流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舞女,就连最后她摘下面纱之时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抬了抬眸。
“瑶怜参见太子殿下。”她盈盈下拜,声音也是甜美动人。
沈寒流突然起身,在一群人紧张的目光中走到瑶怜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沈翊让你来的?”
风驻尘没有仔细听他在说什么,他皱着眉,转头过去问恒空,“瑶怜?”
恒空什么也没说,花以烬不禁问:“星君,有什么问题吗?”
“瑶怜曾经是天上一位仙君的名字,而且她这张脸,也是长得一模一样。”风驻尘解释道:“但是我敢确定那位仙君已经陨落至少五百年了,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花以烬了然点头,“所以,这只狐狸就更不简单了?”
恒空不置可否,“接着看。”
三人的目光再次回到沈寒流和瑶怜的身上,瑶怜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这并不是厌安王的安排……”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道:“太子殿下,江公子来了。”
沈寒流嗯了一声,眼睛似乎亮了一些,“让他进来。”
恒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位江公子是何方神圣了,“是景容啊。”
云仙景容,奉旨下界唤醒幽篁神君沉睡的元神,如今他用的就是曾经的太子伴读江清月的身体。
“沈寒流,江清月……”花以烬仔细读了几遍,“这两个名字很配啊……”
恒空一脸见了鬼的样子,“他们两个可是死敌。”
“那又怎么样?”风驻尘反问,“幽篁神君和云仙曾经关系也很好啊,如果没有瑶怜仙君,他们也不会反目。”
恒空想了想,“也是。”
几个人正聊着,景容已经走到了沈寒流的面前,他看了一眼瑶怜,冰冷道:“出去。”
瑶怜:“……”
她记得第一次见到景容的时候他明明很惊喜的样子,怎么后来态度越来越不好了?
这样想着,她把目光转向了沈寒流,“殿下……”
沈寒流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看了一眼门的方向。
瑶怜显得特别不甘心的退下了,景容转身坐在沈寒流曾经坐过的地方,“听说太子殿下身体抱恙,臣特来看看。”
这语气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但是沈寒流一点都不生气,或者说他喜怒不言于表,把情绪藏得太好了让人根本看不出来。
瑶怜出了门,转个弯就不见了,恒空冷笑一声,结界仍在原地没动,果然过了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嘴角勾着一抹笑,伸手一挥一阵风吹了进去。
里面的景容此时正猛地站起来,沈寒流就在他的面前,他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张嘴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闻到一阵味道,吸入一点就觉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他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扑到了沈寒流的怀里,尊贵的太子殿下顺手接住他,“阿江这是怎么了?”
景容眼睛瞪得大大的,“还不闭气,你想死吗?”
这话一出沈寒流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不过还是乖乖的闭了气,景容这才放下心来,准备挣脱腰上的一双手却发现完全没有用。
他们都在闭气不能说话,沈寒流只装作没看到他的眼神,仍然把人牢牢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门外的瑶怜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破门而入,突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然后接连着又多了两个人。
这绝不是普通凡人,妖和魔也都不太像,难道又是天上下来的?她想到这里毫不犹豫的向外逃去。
恒空直接追上去,风驻尘带着花以烬稍微落后一步,但也在视线之内。追了一会儿三个人内心都震惊了,这个瑶怜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难道是风狐?可是看着不像啊。
这绝对是瑶怜的速度极致,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离开,离开这些仙君。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她瑶怜在凡界什么坏事没做过,特别是最近修为暴涨,一定太过引人注目了,所以天上派了人来收拾她。
好吧,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如果恒空知道她的想法只怕是气得想直接把她给炖了。
逃出皇宫,瑶怜径直朝着城门的方向跑,花以烬眼看着恒空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便用自己的锁链准备锁住瑶怜。
瑶怜怎么可能看不到从后面过来的锁链,她反手一打,锁链便直接回去了。
花以烬向后退了两步,风驻尘伸手止住他继续后退,同时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甩了一颗星星出去。
瑶怜冷不丁被东西击中,脚下稍微有点不稳,她很快转过身,“你们是谁?”
恒空就在她停下的时候瞬间扩大结界,把四个人全部笼罩在里面。
“很浓一股狐狸的味道。”风驻尘看过去的眼神并不友善,当然这也是应该的。
瑶怜嘴角勾勒出一个笑容,“各位仙君为何只针对我啊?”
“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恒空说着直接出手,他一般不用武器,掌风之上携带的灵力自然十分浓郁。
瑶怜一边躲一边说:“当然,还有一只小白兔。”
风驻尘适时说了一句:“可我们都没有发觉有小白兔的味道,显然你比较重要。”
“那是因为狡兔三窟啊!”瑶怜看起来并不想和他们动手,但是如今结界里出不去,她也很无奈,稍微思考一下准备拖延时间。
可惜恒空三两句说完就不想再和她说话了,直接追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梦魇
恒空的第一招瑶怜就没有躲开,不仅他们两人震惊了,旁边围观的两人也震惊了。
“什么情况?”风驻尘忍不住拉着花以烬远离了一点。
恒空看着自己的手掌,摇头道:“我不知道,突然就增强了。”
瑶怜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挥了挥袖子,风驻尘眼看着恒空就要被她周身的妖气淹没,顺手把星盘扔了出去。
星盘一出,万里无云,别说是刚才瑶怜放出的白雾了,就连地上野花花瓣上的露珠都不见了。
“各位仙君,不要追着我不放。”瑶怜一手捂着刚才被恒空打中的地方,一手藏在宽大的衣袖中,此时她的眉眼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妖媚了,应该是受了伤的缘故。
“你很可疑。”风驻尘伸出手,星盘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瑶怜明显对这个有所忌惮,她慢慢的退了两步,“我只是按照别人的指令行事。”
“你想加害幽篁神君还是云仙?”这是恒空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瑶怜笑了笑,“幽篁神君。”
果然是沈寒流,风驻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期间瑶怜想趁机逃走,却被恒空看出了那么一点小心思。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估计装作绊了一下,然后一掌向后拍去,恒空离她很近只能侧身躲闪,但还是擦到了。
他没有受伤的感觉,只有一点点疼痛感渐渐清晰,根本不算什么。然而,下一刻他刚刚站定,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撕裂般让他不受控制的腿软下去。
风驻尘密切关注着他们,这一切自然看在眼里,他立刻冲上去扶住恒空,花以烬甩出锁链,瑶怜冷笑一声直接抓住了锁链的另一端。
恒空的嘴角有血丝溢出来,他的眼睛一点点闭上,但是气息没有变化,应该只是晕过去了。风驻尘皱着眉,恒空绝对不是被瑶怜伤到了,那么他吐血是为什么呢?明明身体一切正常……
花以烬和瑶怜各自执着锁链的一端暗暗发力,他知道风驻尘和恒空在自己身后,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退一步。
瑶怜似乎看出他有点心神不宁,左手悄悄施加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但锁链上,这道光芒在他们双方灵力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到了花以烬的手边,他只觉得手被电了一下,然后一股大力把他掀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时候他都还有一点懵,直到一阵风吹过来,他头上从不曾动过的斗笠翻落,露出那张仍然伤痕累累的脸,瑶怜吓了一跳,随即明白这只是个小角色,她把锁链扔到一边,准备下杀手。
在花以烬身后被护着的风驻尘此时正好抬头了,他一眼就看到那张完全没有恢复的脸,瞳孔骤然扩大。
不可能,距离他们重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正常来说花以烬的脸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是现在,他脸部的伤势没有恢复,而风驻尘自己灵力亏空的现象也没有转变。
那一瞬间风驻尘的脑中闪过了很多从前并没有在意过的细节,他觉得一定是斗转星移哪里出错了。
他们的时间都是错乱的,那么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龙晰水的伪装时间提前了,为什么花莳的堕落时间也提前了。
其实根本不是提前,而是他们在经历过斗转星移之后,时间就没有变过,一直停留在第一天。只不过白日和黑夜的交替让他们误以为时间在流逝。
怎么才能改变这个现象?风驻尘不知道,他很懵,他觉得现在所有人都像是在一张大网里面,必须打破这张网才能找到出口。
与此同时,花以烬已经重新捡起了自己的锁链,瑶怜身上的妖气越来越浓,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斗着斗着他也就习惯了。
“小鬼,我先闪了。”瑶怜说着足尖在锁链之上轻轻一点,还不忘补了一句,“你真丑。”
花以烬没有任何愤怒的情绪,他就像没有听到那三个字,锁链迅速收回来,瑶怜却没有发现链子的前端有一截脱落了,直接锁住了她的脖颈。
“啊!”她尖叫一声,虽然很快就挣脱了,但这一下伤得不轻。
花以烬眨了眨眼,“承让。”
瑶怜:“……”
恒空昏迷,结界自然解除,她之前是觉得自己能杀死花以烬才和他缠斗这么久,谁知现在不仅没拿下还让自己受伤了。
“卑鄙!”
花以烬一点点卷起自己的锁链,“其实我这个人很记仇。”
言下之意就是你刚才说我丑我不是没听见。
瑶怜正准备反驳几句,突然瞥见风驻尘过来了,她立刻一个闪身不见了。
她不知道风驻尘灵力亏空重伤未愈,想着自己被两个人包围必死无疑,于是毫不犹豫的跑了。
“你受伤了吗?”风驻尘也没去追,拉着花以烬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花以烬摇了摇头,“没有。”
“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风驻尘说着让他帮忙把恒空扶到自己背上,“恒空的情况实在太莫名其妙了。”
“是啊。”花以烬狂点头,“恒空花君现在是我们的武力担当,他昏迷我们会很惨的。”
风驻尘:“……”
你放心,等我找出时间停留的秘密,灵力恢复,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了!
两人仍然和从前一样找了一家客栈,京城的客栈不是那些小镇能比的,空间宽敞的同时价钱贵了不止一倍。
然而风驻尘眼睛都没眨,他身上带的钱绰绰有余。
“星君。”花以烬把恒空放到床上之后就和风驻尘一起坐在桌边喝茶,“我总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时间停在了我们重生的第一天。”风驻尘说着语气低落,“这我还不知道为什么。”
“我也觉得差不多是这样。”花以烬点头附和,“那星君准备怎么办?”
风驻尘拿出星盘,“努力找原因吧,我检查一下星盘,阿烬你帮忙看一下恒空,他有什么事就叫醒我。”
他以为恒空不会有事,谁曾想刚开始闭目就被花以烬摇醒了。
“恒空花君好像在说胡话,感觉是梦魇了。”
梦魇?风驻尘顿时有些着急,到了床榻边一看果然如此,他嘴角的血渍已经被花以烬清理干净了,只是唇色有些泛白,现在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刚才趴着听了好久,听不清。”花以烬叹了一口气,“声音太小了。”
封印
的确如此,风驻尘也只能看到他嘴唇张合的动作,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在他们站在旁边束手无策的时候,恒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疲惫的伸手揉了揉眼,“我做了一个梦。”
风驻尘完全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愣了愣,“什么梦?”
“一地枯萎的花瓣,就在我的府邸。”他说着拧眉回忆,“铺了很厚一层。”
“好无厘头的梦。”花以烬说了一句,却看见恒空摇了摇头,“这个梦梦了很多年了。”
风驻尘挑眉,“那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很久以前梦过一次,后来就一直没有再梦到了。直到前不久,花莳入魔,这个梦又开始了,我怀疑是不是和她有关,因为地上都是枯萎的花瓣,我怕她出事。”
花以烬也不知道这个梦境背后有什么意义,但一定不简单就对了。
“头好疼。”恒空哼了两声,“我的天,觉得整个人要炸了。”
他说的是实话,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瑶怜跑了。”风驻尘决定转移话题,谁知这四个字刚说出来恒空就猛地站了起来,“什么??”
他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重复了一遍,“瑶怜跑了。”
“本来可以拿下的。”恒空叹了一口气,“我想快点把她抓了好回天界去。”
风驻尘毫不犹豫的打击他:“那怕是不可能了。”
“不一定。”恒空说,“我没受伤。”
花以烬无奈的笑,“花君,还是歇歇吧。”
“我们三个都是有记忆的人,我就直接和你们说了,斗转星移之后我们重新回到了二十年前,对吧?”风驻尘坐到床榻边,一边说一边拿出星盘。
恒空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现在我发现一个问题,从我们回到二十年前的第一天起,时间就停住了,所以我和阿烬的伤势这么久始终不见好。”
“等等等等,什么叫停住了?”
花以烬接着说:“就是我们之前一直认为龙晰水是提前出来了,其实不是,而且花莳也不是提前堕落。我们有着上一世的记忆,一切都是参照上一世的时间来的,可是后来发现时间对不上不是吗?”
他们这一世是数着天数过的,龙晰水伪装骗白泠的时候他们就觉得提前了,却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提前。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重生了一天?”恒空震惊了。
风驻尘嗯了一声,“可以这么说。”
“不对啊。”他想了想,“血染衣伤成那样了都可以恢复,那不是时间的问题吧?”
花以烬原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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