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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参星我如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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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把石链抢过来!
姜枯疾步上前,去抢姜云凭手中的石链,姜云凭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姜枯抢到,连连躲避,与姜枯纠缠,到底是姜云凭体弱,又受伤太重,敌不过当时的姜枯,石链轻易到了姜枯手中。
接着,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传来,姜枯胸口剧痛,低头看了一眼刺入心脏的短刀,不可置信的看着姜云凭,发现对面的人也一样,一把刀凭空而来从后心刺穿。
姜云凭笑了笑:“现在你相信了吧,不过,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走,不会孤单的。”说完猛地拔出了短刀,姜枯瞪大眼睛,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狠狠摔倒在地上。他仰面躺在地上,近乎癫狂的笑着,血从口中喷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好,好好,我姜枯,杀人无数,坏事做尽,最后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哈哈哈哈,也好,也好……姜云凭,我感谢你……”
瞳孔渐渐涣散,眼前慢慢变成了黑色,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出曾经经历的过往。
七岁之前,他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在记忆里,温柔善良的母亲,高如泰山的父亲。
七岁之后,人心可怕,世态炎凉,人性的黑暗让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体会的淋漓尽致,那一夜,父亲被迫替人顶罪,母亲不堪受辱自尽,一夜之间,让他沦为孤儿,无亲无故,无人收留,以乞讨为生,他只知道害死他全家,不共戴天的仇人,姓温。
十岁,有幸遇到了让他惦念一生的人,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善良的人,只想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再也不离开。可是世事无常,阴差阳错般,命运再度重演,为什么他珍惜在乎的一切,老天都要夺走。他被温家人送进了青冥教角逐场,胜者生,败者死。温家。。。。。。又是温家。。。。。。
十七岁,经历了七年的打打杀杀,一路从黑暗血腥中走来,已过了七年,被困在青冥山七年,无法下山。他杀了自己的师父,成了新任泥黎堂堂主,这就是青冥教的规则,强者为王,有了自由行动的机会,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山,寻找那个心里的人,他回到了鄢州,找到了十年前收留自己的婆婆,婆婆说等过几天无忧就回来了,他开心的一夜没睡。为了报十年之仇,也为了完成自己的承诺,这夜,他瞒着婆婆来到了云岐山庄,也就是温家。
一个自称为他自己的人,把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那断故事,若是真的,他不想再去经历第二遍,如此痛苦,煎熬,一直以来,支撑着他的执念没了,他也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了。
其实那把致命的刀,他看到了,他怎么能让姜云凭把那项链毁掉,那里不只装了他自己的魂魄,更是阿皎的全部修为。
韩皎,青冥教主义女,他最好的朋友。在青冥教对他百般照顾,多次救他于水火的挚友。
姜云凭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枚墨玉玦。
无忧,我不去找你了,没有我,你会有很好的一生。
也好,这令人恶寒的世界,我早就看够了,如今,终于可以解脱了。
此时的落神崖,魔气冲天,这是戚灼的全盛时期,安以墨手握灵剑,直指戚灼,这场战役太久了,葬送了多少无辜人的性命,他们都没有做错,却要赔上自己性命。
安以墨将全身的灵力注入剑中,飞身冲向戚灼。
“邪魔作乱,天地不容,以我之魂魄,借天之神力,只求封印邪魔,还天下太平,魂归大地,不入轮回,亦无悔!”
封灵诀,上古禁术,一旦启动,无法回返,以自身元神为祭,铸成天劫,威力巨大,无论妖魔仙神,都将无法脱身,在劫难逃。
施诀人与受诀者同归于尽,身归混沌,魂归大地。
什么今世来生,什么孟婆汤奈何桥,从此千年万年,再无安以墨。韩皎再也找不到安以墨了。
戚灼看着安以墨如此疯狂地举动,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在空中等着灰飞烟灭的那一刻。他似是早就想到会是这样。
安以墨,我敬佩你,敬佩你心系天下,不顾生死,敬佩你为了天下苍生,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和最爱的人。
走到这一步,没有人真正懂我,我并不是要真的毁灭这个世界,我只是想让他们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在云岐山庄遭受灭门之灾时,冷酷无情冷眼旁观!不肯施以援手!我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但今日站在落神崖的所谓名门正派,皆是一群伪君子,都应该遭到报应,这是他们自找的。
我三岁成为云岐弟子,庄主的教导,戚灼毕生难忘。他教我,做我们云岐山庄的人,要心系苍生,心怀天下。他的话,我又怎会忘记,我没办法让庄主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但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剧烈的灵光布满整个天空,阵法启动,一切终归虚无。
“安以墨,你是个好人,今天该死的不是你,好好对他。”
戚灼用尽所有法力,保住了安以墨即将散裂的元神,以自身之力启动风灵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安以墨推出结界。安以墨本是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他无比震惊的看着突然反转的戚灼。
白光慢慢消散,战役结束,空中早已没了戚灼的影子,四周弥漫着还未消散的魔气,彰显着他曾经来过,戚灼曾说过,等他完成实体化,就还韩皎自由,现在他做到了,以一人之死,换天下苍生。
☆、重来过
一直以来,作为魇魔,窥探控制的从来都是他人的梦境,只是这一次,戚灼看到了他自己。
那年,天下还是一副安乐祥和,岁月静好的模样,戚灼看到,有一个扎着双马尾辫的小女孩,一直跟在温扶留的身后,温姐姐温姐姐的叫。
戚灼何尝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谁,在温家遭遇灭顶之灾之前,他们都是纯真善良的孩子,只是,天命弄人,世事无常,也许他们的命运上天早已注定,像是一个局般,终此一生,都无法破解。
魔神问世,百草枯残非吾所愿,
杀生灭族,祸害一方非吾所愿,
天下大乱,动荡难安非吾所愿。
作孽太过,天地难容,一切惩治处罚,灰飞烟灭也好,魂飞魄散也罢,我温戚灼,甘愿赴死。
温姐姐,莫要怪我。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若是还有来生,戚灼定当生死相随。
戚灼虽死,封魔剑却还在,这天下大乱的局面,依旧没有结束,韩皎拖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如今只有他才能召动封魔剑,封魔剑中怨气太盛,戚灼死了,还会出现第二个戚灼,第三个戚灼。只有毁掉封魔剑,才能释放所有被封其中的怨气,而毁剑之法,在落神崖底时,就以知晓。
安以墨用元神除魔,而韩皎将用精魄祭剑,最后真正活下来的只有安以墨。
“嘭!!”
所有人都被那声惊天巨响镇住了,安以墨摔倒地上,还未缓过来,无法起身,他眼睁睁的看着韩皎所在的那块石头,被巨大的灵力震成了粉末,安以墨感到那灵力无比熟悉,悉数来自石头后的人。而此时那人正满身伤痕,毫无生息的躺在血泊里,手中还有断裂成三块的封魔剑,封魔剑已毁,那人用灵力净化了所有的怨气。
“阿皎!!”
“皎儿!!”
安以墨忍住身上的剧痛,艰难起身,奔向了躺在地上的韩皎,还有殷汜,韩皎的义父,也急速跑了过来,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安以墨将韩皎抱在怀中,不让其他任何人触碰。
“阿皎,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温扶留找到了姜云凭设阵的那间密室,用灵力震碎了石门,刺眼的猩红映入眼帘。接着他被卷入一阵白光,绯月,暗夜,重现。
他一眼就看到了姜云凭,白衣变红衣,此时正静静伫立在云岐山庄门前,手中紧握着本该戴在颈项的紫阎石链,胸口插着一把从后心穿堂而入的刀,摇摇欲坠。
温扶留大叫一声:“云凭!!!”
血衣女子听到身后的叫声,转过身来,便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躯,向后仰去,温扶留快步跑向前接住姜云凭。
“云凭!!”
“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欠你的太多,如今一并还你,就当我在这世上,从未出现过。”
“温姐姐,忘了我吧。”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云凭!!”
温扶留怀中紧紧抱着姜云凭,生怕他会离开。
天地混沌已开,无法停止,所有是非恩怨,痴悔纠缠,都将重改。
过往一幕一幕重现。
白光乍现,温扶留出现在一个苍白的空间,怀中紧抱着的姜云凭此时不见身影,他四处张望,喊着姜云凭的名字,无人应答,四周空洞,只剩下他的回音,温扶留只好独身一人在这空间游离,所到之处,浓雾重重,皆似梦境。
前方出现了亮光,白雾散尽,眼前出现的城镇,繁华至极,温扶留行走在街道上,周围的人皆不曾注意到他,那里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他只觉街道眼熟,从周围的标志来看,原来,是鄢州,是十三年前的鄢州,因为他从一个看客的角度看到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十三年前的初遇,一人华服加身,一人衣衫褴褛,故事从这里开始,人命天定,谁都无法逃离,一块糕点能换来如此真挚的笑颜,这一望,就再也移不开眉眼,那清丽明艳的人啊,如朱砂般映照心底,无法洗抹。
温扶留看到的那一个小女孩,不过豆蔻年华,半山花海,追逐蝴蝶,未褪稚嫩,如此天真烂漫,蓝纹蝴蝶飞入手掌心,停留片刻,又看着那抹蓝色飞远,不忍断其生路。情窦初开,玉佩相赠,红绳为牵,玉佩为引。
也许这就是缘分,相隔十年的再遇,一场阴差阳错,将两人的境遇再也不同,中间有一道看不见的深渊,将两人远远相隔,谁想跨越,便是粉身碎骨。
那年繁花灯下,清逝河边,有情人执手成对,共揽风月,心愿藏心,莲花灯远去,河中烛火斑斓,岁月静好如旧。
叹尽世事无常,歌尽人世苍凉,若可再重来一次,我愿世间再无我。
再回首,还记,
一年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谁人回心转意,奈何情深缘浅,人输天命。
三年前,数十把利刃,一场滔天大火,误会至深,心似隔海,改变几人命运,
十三年前,一场颠沛流离,逆天改命,相逢再别离,陷入命途轮转谁可救,
命中注定,主导者的笑意,奈何孤渡无人识,终是命比纸薄,万事难回首,重返过往,消弭天地间,人不归,魂不还。
那年微雨沥沥,你桥边执伞而来,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过往一切,悲欢离合,爱恨纠葛,皆随风散尽,那墨衣女子,亦如河中花灯,随潋滟波光,一去不返。
梦醒,温扶留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梨花古木床上,看着四周环境,一阵熟悉的感觉。
这是。。。。这是!!!
他猛然起身,来不及套上外衣,身上只着一件里衣就往外跑。他推开门,看着熟悉的四周,这是云岐山庄,他的家,一切都是大火燃烧之前的样子,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少主,穿这么少,会着凉的。”
温扶留听到身后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然后肩上多了一件外衫,他转身去看,熟悉的面孔,只是脸上没有了青花纹,身上也不会散发魔气,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普通人,温扶留上上下下看着面前的戚灼,心中分外震惊,他双手扯过戚灼的手臂,急忙问道:“阿卓,你知道云凭去哪里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灼一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云凭,少主,你大病初愈,切莫心急。”
温扶留听着戚灼这般说辞,猛然甩开戚灼,说:“你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少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看你现在,家人安然无恙,云岐山庄亦未覆灭,难道不好吗。”
温扶留上前抓住了戚灼的衣领,语气不善:“他,在哪里!?”
戚灼回答:“姜枯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被一名白衣女子穿心而亡,那白衣女子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扶留松开了手,转身木然回到屋里。看着熟悉的房间摆设,他回到床上,紧闭双眼,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只要梦醒了,他就可以回到仙林,那里有个人还在等他。
可是无论他睡了多少次,醒了多少次,都还停留在原地,就连梦中他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温扶留拿了几坛酒,坐在石阶上,他掀开酒封,往嘴里灌酒。
哈哈哈哈哈,这算什么啊,你说你欠我的都还给我了,那你欠我的感情你怎么还啊,你把我的心还给我。
云凭,小秋,姜枯!!不要走好不好。
他看到从远处走来一人,一身白衣,日思夜盼的脸庞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人来到他面前,半蹲着身子,拿走了他手中的酒。
“这可一点也不像你啊,你以前从来不喝酒的。”
“云凭,云凭,你回来了!”温扶留大喜过望,上前抱着突然出现的姜云凭。
就在抱住的刹那,一瞬间清醒,眼前哪有什么白衣人,温扶留苦笑着,酒坛倒在地上往外滴着酒。
天色正好,下了几天的雨,终于转晴了,安以墨离开了苍梧山,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一直叫嚣着,让他去一个地方,伴着清晨的露水,安以墨启程,独身一人,行过山水,要是有一人陪伴,就再好不过了。
天下太平,四处生乐。
他来到了石桥边,一颗千年古树正开着雪白的花,随风飘落,一红衣女子,立于树下,未曾转身,背影袅娜,安以墨停下,与那女子隔了几步,风吹落繁花,树影沙沙,红衣男子转身,说: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戚灼番外
我还是比较喜欢少主叫我以前的名字。。。。。。阿卓。。。。。。
我三岁就进了云岐山庄,听人说,我自幼母亲早逝,父亲是温庄主最忠诚的下属,但是一场惊天暗杀中,我父亲为保护温庄主,不得已与刺客的首领同归于尽。
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三岁之前,我只记得零零星星的碎片。温庄主感激我父亲救命之情,把我接进了云岐山庄,认我做义女,待我视如己出,与她的亲生女儿同吃同住,义父的大恩,我铭记于心,自此,我暗暗立誓,要像父亲一样,守护云岐山庄,守护少主。
渐渐的我们都长大了,庄里开设私塾,我和少主每到课闲时都会瞒着教书先生偷偷的溜到府外大街上去玩,大街上的集市可热闹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好玩的玩意儿,琳琅满目的饰品,还有让人口水直流的糕点,商贩排满了整条街,应有尽有,不过最让我喜欢的,还是每天中午在大街中间卖艺的一群人,幼时的我觉得他们都可厉害了,飞檐走壁,胸口碎大石,生吞长剑,还会喷火。
但是少主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些,因为,每到我挤着脑袋往围观的人群里面钻的时候,少主总会抱怨一下,说什么这个太血腥太暴力了,一点都不符合他们这些修仙人士。虽然很无奈,但是我每次都会乖乖的听我家少主的,我家少主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回到府中,大门是关闭的,我们就翻墙进去,有几次,被逮个正着,教书先生总是说着,不学无术,只知玩闹,不成体统,不合规矩,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我憋憋嘴,看着少主正出神的脸,心中暗笑,这个少主,表面上乖巧听话,实际啊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当回事。
“阿卓,你在笑话我啊?”我跟在少主身后,她突然转过头对我说。
“没有啊,少主。”我一脸正经。
“你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你偷笑的时候,嘴角虽然不动,但眼睛是弯弯的。”说着做了一个模仿我笑的样子。“看,就是这样。”
我无奈的耸耸肩,也许吧,我真的是自己都没发现。
和以往一样,我们受不了教书老先生的絮叨,又趁着老先生不注意去大街上玩。
“阿卓,听说新开的一家糕点铺子做出来的糕点特别好吃,我们去买两块吧~”
我笑着答应,心里也憧憬着糕点,小孩子都是喜欢吃甜食的。
我们去买了两块梨花糕,新鲜出炉的还有些许烫,两人边走边吹着,香气四溢,时不时的啃上两口,真是又甜又糯,两人在街边慢悠悠的走着,结果遇到了那个人,当时的我们都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一切可怕的事情,都与她有关。如果能回到当时,我会毫不犹豫的一剑杀了她。
路边摇摇晃晃走过来一个小乞丐,衣衫褴褛,乱发遮住脸庞,身上数不清的伤口,走路步伐飘虚,软弱无力,周围的人都嫌恶的避开了她,我看着她走到了少主身边,小乞丐似是再也撑不住了,倒了下来,还不忘抓住身旁人。
那个小乞丐把少主的白裙子弄脏了,我气呼呼的瞪着那个小乞丐,但少主不在意,蹲下身子,将手中的梨花糕放在了小乞丐手中,奄奄一息的小乞丐看着食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狼吞虎咽的吃着那块少主给他的梨花糕,她像是好久都没有吃过东西了,饿极了,鬼使神差的,我也把自己的那块给了小乞丐。小乞丐感激的对着我和少主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少主忙把小乞丐扶了起来,我站在旁边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少主看她可怜,本想把她带回云岐山庄,但是庄里有规定,不准随便带外人进庄,最后无奈少主只好找了一处人家,暂且安顿了小乞丐,那户人家是温家的一个远方亲戚。
“婆婆,多谢您了,我也是看她可怜,这事你可千万别跟我爹说啊。”少主拉着那个面容和蔼的婆婆的胳膊,左右摇晃着,撒娇的说着。
“好好好,我的小无忧,你以后可要多到婆婆这来玩哦。”婆婆摸了摸少主的后脑勺,眼神里都是宠溺。
“嗯嗯一定一定,无忧最喜欢婆婆做的好吃的了~”
那个婆婆年轻时没了丈夫,也没有孩子,少主平时除了去街上玩,最喜欢的就是去这个大婶家,她总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对我们就像她自己的孩子一样。后来过了十多年,我再回去,想看看那位婆婆,那座熟悉的小院没有受到那场大火波及,但此时却大门紧锁,荒废多年,婆婆也不见人影。
我知道少主性子纯良,听从少主的安排,在餐桌旁,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摆着的一摞空碗和正在拼命吃的小乞丐,疑惑道:“这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少主笑了笑,对着小乞丐说:“慢慢吃别噎着,够你吃的了。”接着拿起茶杯给小乞丐倒了杯水。
吃完饭,小乞丐的身上太脏了,婆婆给小乞丐烧了热水,还给小乞丐找了几件合适的衣服。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外面等着。
“这小乞丐洗个澡也太慢了,费劲。”我左手手指敲打着桌子,右胳膊支撑在桌子上,手抵在太阳穴上。
许久,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那个,你,能把衣服递过来吗?”那声音还透着害羞,我站起身来,将衣服隔着浴帘递了过去。
“给你,都是女的害羞什么。”我当时一点也不避讳,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像小女孩
“谢。。。谢谢。”小乞丐羞涩的说道。
“洗好了就出来跟我走吧,少主还等着你呢。”
我把她领到了前厅,走在我旁边的小乞丐一直在低着头,我转眼看了一眼,这小乞丐洗干净了长得还挺好看的。她长得确实好看,让你移不开眼睛的好看,从小就是。
来到楼下,少主在那和婆婆有说有笑的,我们走了过去,小乞丐局促的站在少主面前,而我则立在了少主的左后方。
少主仔细的看了看洗干净的小乞丐,笑眼弯弯温和的说道:“那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无忧,这是阿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父母?”
“阿娘说,她生我在秋枯之时,便起名秋。。。。。。”
从那时起,我们叫她小秋。
至于后来为什么改名为枯,我也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个枯字。其实就算是名秋,也好过这个枯字。枯同苦,枯者,一生悲苦,一生孤寂漂泊。
“阿娘她。。。。她被野狼咬死了。”小秋低着头,眼泪不停地掉落。
婆婆心疼的看着他,说:“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吧。”少主说。
我也附和道:“对呀,以后我来保护你。”
小秋和婆婆一起生活,婆婆一生都没有孩子,待小秋如自己的孩子一般,听婆婆说,小秋很乖,很懂事,会帮着一起去山上挖野菜挖笋子,婆婆以卖草药为生,怕婆婆累着,小秋还会抢着翻晒草药。
从那之后,少主去街上的次数就更多了,而我也会跟着一起出去,三个人一起玩一起闹,小秋也没有了初遇时的拘泥,放开了性子,街上玩腻了,三人就一起去郊外去玩,玩累了,躺在山坡的绿草上,望着蓝天,看白云飘过。
“小秋,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好。”
后来有次,我看到少主把家传的玉佩送给了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因为我听说这玉佩只有碰到心系之人,命定之人才能相送。
少主有时还会偷偷的一个人出来,这让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再一次,少主出来好多次,都没见着小秋,起初以为是小秋碰巧有事情出去了,但是转念一想,小秋什么人都不熟悉,她能去哪。几番寻找未果,我看到少主伤心至极,自己也无可奈何。
回到了云岐山庄,庄主很生气的看着她们两个,说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出去玩,罚两人跪祠堂,不好好反省不准吃饭。我知道少主还在担心小乞丐,本想开口安慰几句,少主就被庄主给叫走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但是隐约能猜出来是玉佩的事情,听当时在里面服侍的侍女说,老庄主大发雷霆,责骂少主喜欢上一个乞丐,还把玉佩送了出去。
我才恍然大悟,年幼不识情爱,直至现在才明白少主是喜欢上小秋了,怪不得少主对待小秋比对我还要好。
庄主把少主关了禁闭,不让她出去再找小秋,少主不听劝,整天整天的想要逃出去,送来的饭菜一口也没吃,少主通过门缝偷偷的和我说,让我去找小小秋,庄主已经派人去抓小秋了,让小秋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我听了少主的话,立即出门去找她,我去了婆婆家,去了之前我们三人一起玩闹的地方,还去了她经常挖笋的山上,都不见小秋的身影,那小秋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找了几天,等我再回来,听侍女说少主生了一场大病,还躺在床上昏睡着。我守在床边,心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少主,过了几个时辰,少主醒了。
“少主,阿卓没用,我没有找到小秋。”我自责的跪在少主的床边。
“阿卓,你在说什么,什么秋?谁是小秋”少主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我被少主的样子吓了一跳,我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向几个下人打听着,说是这几天来了一个道士,做了好多天的法。我明白了,少主是个硬脾气,是庄主最后没办法,请来了一个法力无边的世外高人,把少主关于小秋的记忆都封除了。
我远远地看着少主,想着这样也好,小秋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找不到小秋,少主那么伤心,就当小秋从来没有出现过吧,只是少主的玉佩也一并消失了。
平淡的过了几年,苍梧的仙人下来挑选弟子,少主被选中,即日启程。
我不舍地望着少主,满脸泪痕抽搭地说道:“少主,是阿卓愚钝没有天资,不能继续陪少主了。”少主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即将分离,说不难过是假的。
当时的我虽然在仙道上没有天赋,但是云岐山庄的本领学的是日进精益,老庄主亲自教导,我感激不尽,在武学上更加用功。少主在苍梧山时常和我通信,询问家里的情况,我一一回复安好。
春去秋来,十年转眼过去了,我孤身一人站在院子里,看着漫天飘落的梨花,那么长时间过去,我还是没有忘记小秋,她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了无音讯。少主忘记了儿时那一段时光,但我没有遗忘,在这十年里,我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当时他们相遇的地方转一转,若小秋还有心,若是还有一点点情谊,自是不会忘记她们。
时间长了,我不禁疑惑,小秋是否还活在世上。有时我又笑自己傻,少主都已经忘记了,她还在执着些什么,也许有些人注定就是过客,人生如逆旅,浮世只一瞬,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也许就再也寻不回了。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十年过后,我还能见到小秋,只是处境却大不相同,那个夜晚,大火燃烧了整个黑夜。
青冥教围攻云岐山庄,青冥弟子太多,云岐山庄孤立无援,我只好趁人不注意,从后墙偷偷溜出去,赶去附近的门派家族请求兵力支援,只是这乱世之中,世态炎凉,人心凉薄,那些家族偏于一偶,贪生怕死,怕招来祸端不肯支援,或者就是干脆冷眼旁观,置之不理,看云岐山庄的笑话。
我被第六家的小厮赶出来,急忙回到了云岐山庄,看透了人心,看透了这个冷漠的世界,我真心对人,换来的不过是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嘲讽,背信弃义,落井下石。
“庄主!!”进入山庄的大门,看到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庄主,我疾步跑了过去。
“姜。。。姜枯。。。”庄主被人一剑穿心,凭着最后一丝气力,说出了这个名字,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睛瞪大,死不瞑目。我知道姜枯,人人皆传的女魔头,青冥教泥黎堂堂主,心狠手辣,手段歹毒,刀下亡魂无数,令人闻风丧胆。
庄主死在了堂主姜枯的刀下,我疯了一样寻找姜枯,但是我没有见过姜枯,只知姜枯是一名女子,以双刀为刃,作为云岐门生,自是为了保卫山庄,与青冥教的人殊死搏斗,哪怕鲜血染红白衣,枯骨化作腐朽,也绝不退缩。一路厮杀,身边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偌大的山庄,变成了人间地狱,最后只剩下不足十人。
青冥教的人围了上来,将我们剩余的还活着的人包围着,几人背对背,一时没人能杀过来,一张巨大的金丝铁笼从上方降落,把我们牢牢的困在里面。青冥弟子杀不进来,但我们也出不去。
我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紫色怪异服饰的女子,围在铁笼旁边的青冥弟子从中间让出一条路来,那女子手中还拿着一个散发幽幽寒光的盒子,手中未拿任何兵器,不是姜枯。
那女子说:“姜堂主,就剩下最后这几个了,辛苦你了。”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浅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转过身来想看清来人是谁,但是层层的青冥弟子挡住了我的视线,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那人手中的双刀在冷月中发出渐渐寒光,那是姜枯!
姜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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