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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参星我如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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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把安以墨绑回了苍梧。掌门下令,清殿殿主安以墨,触犯门规,打伤同门,罚其受八十一鞭刑,禁足幽禁宫,三年内,不得参与门中事务,反省思过。
  鞭刑结束,安以墨血迹满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再加上之前落神崖受的伤,
  “我欠了他太多了,现在我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说着,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秦璇从没见过这样的安以墨,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对安以墨也起不了任何作用,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留下一句好好养伤,走出了幽禁宫。
    
    ☆、戚灼 

  姜云凭身体依旧很虚弱,前些天受了些风寒,温扶留煎好了药递给她。
  “不要,不吃,这药太苦了。”云凭扭过头,不去接药,扶留看着跟小孩子一样的姜云凭,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良药苦口,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来,乖乖把药吃了。”
  见她依旧不听话不喝药,温扶留起身拿过来几颗糖,放在姜云凭的手心里,继续说道:“喝完药,吃糖,就不苦了。”把一勺药送到了姜云凭嘴边。
  端着碗亲自喂完药,看着喝完药熟睡的姜云凭,掖了掖被角,来到小院子里翻晒新采的草药。
  一个穿着暗红色长服,头戴红纱遮面斗笠的一个人,推开了小院子的木门,走进了院子,木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引起了温扶留的注意,她抬头,看着这人,服饰奇特,红纱遮住了容貌,但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位姑娘,问道:
  “这位姑娘,是有何事?”
  “来寻一位故人。”那人回答道。听着那人的声音,温扶留疑惑道:“姑娘声音为何如此沙哑。”那人顿了顿,复又回道:“几年前的一场大火,熏坏了嗓子。”
  扶留一惊,说了句:“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那人用沙哑的声音一笑,说:“无妨。”
  “请进屋说话吧。”不知为何,那人总是给温扶留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像是旧相识。
  “即是来寻人,那可是寻到了?”
  那人轻轻一笑,说道:“寻到了,不知少主可还记得我。”说着,摘下了头戴的斗笠,温扶留看着面前的人,熟悉的脸庞,暗红色的纹路蔓延过颈项,趁着苍白的肤色,更显得触目惊心,从前黑白分明的眸子,此时瞳孔变成了深红色。
  温扶留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虽然故人模样已大改,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阿卓!阿卓!你还活着!”
  温扶留想冲过去抱着戚灼,但戚灼退后了一步,躲开了温扶留,她说道:“少主,是我回来了。”
  温扶留大喜过望,她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她还以为阿卓跟阿爹阿娘一样,都被害死了。不过,惊喜之后理智恢复,她疑惑着,阿卓跟她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到底发生了什么,温扶留看着戚灼,问道:“阿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以为我以为你跟阿爹阿娘他们一样。。。。。。”
  “我确实是死了。”戚灼直接了当的说。
  “什么?!”
  “我说,我的确是死了,和庄主庄夫人一样,是被她,害死了。”说着,戚灼转头看了看姜云凭睡着的里屋的方向。温扶留脸色刹时变得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戚灼,她猜到戚灼来的目的,是云凭,戚灼继续说道:
  “少主,我知道,你把一切都记起来了,只是现在你做的事情,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戚灼神色淡漠,冷冷的看着温扶留。温扶留当然知道她所说所指的是什么,她感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充斥全身,冷汗从额头留了下来。
  “阿卓,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回来是吗,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和自己的灭族仇人生活一辈子!你是不是忘了,云岐山庄是怎么覆灭的,庄主是怎么死的!”戚灼嗓音沙哑空洞,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魔,而她所说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刺在温扶留的心上。
  “你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魔气?!阿卓,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你知道,我云岐山庄素来与青冥教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将云岐山庄赶尽杀绝吗。”戚灼看出温扶留眼中的疑惑,继续说道:“他们要的是人的生魂,不只是云岐山庄,其他家族,上千条人的生命都被一一残害,收集在一起,为的就是投入落神崖,铸造封魔剑。”
  “封魔剑。。。。。。所以你就是戚灼,你就是魔神戚灼?!魔神出世,天下大乱,你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那些人,没少受云岐山庄的庇护恩惠,可是在我们遭受灭顶之灾时,他们确是半分都不肯施救,反倒是冷眼旁观落井下石,津津乐道成为他们茶前饭后的笑谈!”
  “天道不公,所谓正道正途确是比邪魔外道更加险恶黑暗,我对这个世间充满了太多恨意,杀尽天下道貌岸然之人,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不,你这样做,和当年的姜枯有什么区别!不要再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了。”
  “无辜?为恶者,就是要为他造下的冤孽偿还,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姜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少主,她早晚都会死的,你救不了她。”
  “不可以!我不允许你伤害她!她已经受了太多的苦,我把她弄丢过一次,失去过一次,我不可能再让她离开我第三次。”
  “其实,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她魂魄散尽,纵使现在重新收集,终有一天她依旧会因为魂魄消散彻底死去。”
  “我来这,不是为了杀她,只是想来劝少主一句,早日脱离情海,即使往后发生了什么,少主也不会太过伤心。”
  戚灼看到愣在原地的温扶留,走过去,伸出了一只手,看着自己的手穿透了温扶留的胳膊,忽然想起来,她现在只是一个虚影,还不是实体状态,没办法触摸任何事物,或者任何人。戚灼眼神暗了暗,收回了手。戚灼算了算时间,她没办法自己独身一人出来太久。
  “少主,我们改日再会。”一阵红光闪过,戚灼没了踪影。温扶留还在原地,思考着戚灼说的话,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变成了十恶不赦的魔神,
    
    ☆、散心 

  温扶留想带着姜云凭出去散散心,她想到了那个有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般美好的地方,曾经那人带她去过,那里有绝美的景致,淳朴的风土人情,还带着些许遗憾,在那个地方有未完成的夙愿,那个地方就是南境逸族。
  姜云凭身体不好,温扶留仔细挑选最舒适的马车,走在最平坦的路,尽量让她免受车马颠簸,奔波劳顿之苦,南境路途遥远,经历了四天四夜,时隔一年,她们终于又再次踏上这片祥和安宁的土地。对于她们来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太多变数,一切都在发生改变,而南境,这个青山碧水,世外桃源的地方,一直都在,默默着,养育着温厚善良的逸族人,从未改变。
  温扶留带着姜云凭回到了那个她们住了一个月的小屋,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背靠青山,面朝河流,正直春分时节,花开满地,微风扶柳,周围热情开朗的逸族人,在用逸族特有的语言,唱着歌谣,歌声淳朴悠扬,空灵婉转。
  在门前碰到了住在隔壁的那个好心的逸族姑娘,逸族姑娘同所有逸族人一样,热情好客,善良淳朴,她显然没有忘记曾经为了躲避通缉而来南境的她们,那个逸族姑娘见到她们,开心的情绪溢于言表,用着不流利的中原话向温扶留她们打着招呼。
  “嗨,是小姜小留啊,好久不见,你们终于回来了。”逸族姑娘那纯真的笑容另姜云凭心头一荡,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是很久以前就见过。
  温扶留回应着:“我们回来了。”
  站在姜云凭身旁的温扶留,从内袖里掏出了一个她亲手编织的桃花结,递与逸族姑娘。
  “受姑娘恩惠照顾颇多,这是我从中原带过来的,在中原,桃花结寓意着我们的情谊天长地久,特此赠与姑娘。”
  逸族姑娘欣喜的接过桃花结,很是精美雅致,她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笑容绽放在脸颊,她很喜欢。
  辞别了逸族姑娘,姜云凭拉住了温扶留的袖子,问道:“那位姑娘对我们说,好久不见,我们以前来过这里吗?”温扶留看着姜枯,温柔的回答道:“嗯,我们来过。”
  “哦?什么时候,我为什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姜云凭又问道,虽然没有丝毫记忆,但这里的青山,绿水,人事,这里的一切,都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分离已久,久别重逢的故人,再见面时,一切还在原地等待。
  “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你忘记了很多记忆,等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温扶留温柔的牵起姜云凭的手,朝着曾经的住处走出。
  姜云凭想着,这个故事一定是曲折漫长,百转千回,她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忘记了所有。
  清晨朝阳初升,山雾退散,打开木窗,芳草露水的清新气息迎面而来,姜云凭坐在窗旁的梳妆台前,墨发散开,身后温扶留正用桃木梳一遍一遍梳理着及腰的发丝,简单挽出一个发髻,配上青玉簪子,衬托出好看的眉眼,姜云凭看着镜中人,正认真的给自己梳妆,明明是恬淡舒适的笑容,眼睛里却总是透着淡淡凄凉。姜云凭移开眼神,她在怕一种东西,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啊,赶上了一个好时候,今天是逸族一年中最大的节日,泗水节。”温扶留整理好剩余散落的墨发,来到姜云凭面前,语气轻柔的对姜云凭道,她就知道姜云凭会问什么是泗水节,于是她又把泗水节的来历,习俗,以及水神娘娘的故事,耐心细致的和姜云凭说了一遍。
  “神泉水?”姜云凭疑惑,这个泉水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可以让有情人,初心不负,白首不离,携手同行,永不相负。她暗暗的想,扶留对她如此好,又听逸族姑娘说,她们以前来过,也许是因为以前喝了神泉水吧。
  “对,我们一起喝下神泉水,就能永远在一起,不会再分离了。”这水神娘娘周围的神泉水一直是温扶留心底的遗憾,她后悔当初没有跟她一起喝,后悔当初私自倒掉了杯中的神泉水,也许是水神娘娘赐予她的惩罚,让她差一点失去她此生挚爱。
  如今,有幸再次踏入这里,一定要好好向水神娘娘认错,一定要和云凭一起饮下神泉水。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温扶留闻声开门,是那个逸族姑娘,手中还拿着两套逸族的民族服饰,五彩斑斓,精美至极,逸族姑娘说,上次未能一同共度泗水节,这次可一定不能错过,这两套服饰,是赠与温扶留她们二人的。温扶留连忙道谢,逸族可真是太热情了,她心存感激,说着等有机会一定要请那位姑娘去中原游玩。
  “温姐姐,好看吗?”姜云凭换上了逸族服饰,微展双臂,转了个圈,温扶留眼前一亮,一种别样的美展现,本就好看的面容,配上精致的服饰,让人移不开眼睛。
  “果然还是温姐姐最好看。”姜云凭看着面前的人,面容清丽,身材修长,将逸族服饰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两人走在逸族城内繁荣,别具特色的街道上,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灯笼,能够想象出到了夜晚是怎样的灯火通明,绚丽华彩,城西的水神像前摆起了高高的祭台,族长率领族人,排列在祭台前,用着逸族特有的祭拜姿势,和语言,向水神娘娘虔诚祭拜,祈祷着,逸族一切安好,宁静祥和,免受战火纷扰,世世代代,永传不朽。
  所谓入乡随俗,温扶留和姜云凭也站在逸族祭祀台前,如逸族人民一般,虔诚恭敬地祈祷。
  水神娘娘,之前是扶留迷了心智,对您不敬,请您原谅我的无礼,我在这真诚的向您赔罪。水神娘娘,您慈悲为怀,还请原谅我。
  祭拜礼成,温扶留向前讨要了两杯神泉水,一杯递给姜云凭,一杯紧握在手中。两人依照着逸族的习俗,伸直手臂,将神泉水举到同眉眼高度一致的位置,一同朝着水神像拜了三拜,相视一笑,一饮而尽。喝了神泉水,相当于结成了一种无形的契约,你不会变心,我亦不会离去。
  云凭,从此往后,今生来世,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别再离开我了。
  夜晚的泗水节分外热闹,在水神像前巨大的广场中,全城的逸族人纷涌而至,手联手,围成一个大圆,大圆里还围绕着小圆,一起跳着欢快至极的舞蹈,悠扬歌声在空中回荡,在这庆祝的日子,离家游子归乡,漂泊的人啊,终有回家的一天。
  入乡随俗,因地制宜,温扶留和姜云凭在盛情好客的逸族乡民的邀请下,也融入了其中一个大圈,跟随他们一起歌舞,共度泗水节。
  温扶留一生太过苦累,太多身不由己,这一刻,也许是她一辈子最难忘最无法割舍的回忆,漫漫人生路,有爱人携手同行,老天不负,孤寂飘零二十余载,终是在这一天得到圆满,抛弃过往,什么血海深仇,恩怨情仇,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人,原来一直都在,一天也不曾离去。还好记忆回溯,还好时光未散,让温扶留重新找到了她,小秋也好,姜枯也罢,重要的是她,不是怎样的她,这一次,任凭天地轮转,沧海桑田,她都一定会牢牢抓住,再也不会放手。
  云凭,玉佩补好了,神泉水我们也一起喝了,从此往后,人间景致我陪你一起看,山川江流我陪你一起走,若是真的有一天,你记起了,请你,不要离开我。
  也许人命天定,也许造化弄人,老天依旧是不肯放过这对苦情人,当时的承诺,祈盼,希望,在天意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
    
    ☆、魔神现世 

  落神崖顶,魔神现世,危害世间,修仙界群起而攻,以苍梧为首的修仙大派首当其冲,拼杀在战场的最前锋。由魇魔戚灼统领的魔界,以落神崖为连接两界的通道,此时道口大开,无数魔物一涌而入,企图占据这个世界。这是一场关乎修仙界生存与毁灭的终极对决。
  此时的落神崖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弥漫着无数魔物被斩杀散发的黑气,以及英勇战死的修仙人士的尸首,修仙界元气大伤,损失了无数修仙之士。而那魔界的道口还在源源不断的涌现魔物,那些魔物像是孤寂了百年一样,迫不及待,如狼似虎的冲出来,拼命扑向对方,或残忍杀害,或抓人吸取元气。
  韩皎,确切的说是被戚灼占据身体的韩皎,此时正悬浮在半空中,不断地吸取魔气,戚灼可以依靠魔物死去散发出来的魔气,完成实体化,不再惧怕阳光,真真正正的独立于天地。
  苍梧山除了温扶留,全员出动,苍梧弟子在这一场血战中奋力拼杀,掌门容缜被下封灵毒,灵力封锁,功力尽失,还未恢复,无法正方面对戚灼,幸好旁边有殷汜相互,不然邪魔围攻,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谢谢。”容缜看着挡在她身前的殷汜。
  “苍冥之战,你护我周全,这是我欠你的。”殷汜边杀敌,边回应容缜,语气不容任何人质疑。
  安以墨看到漂浮在上空的韩皎,此时的韩皎双眼紧闭,神色痛苦,像是有一根绳子紧紧勒着脖颈,她想要摆脱痛苦,却越勒越紧,额头眼角的暗红色花纹,此时正泛出亮光,暗红变成了鲜红,底下就是悬崖,安以墨怕韩皎不受控制突然落下,摆脱周围纠缠不休的魔物,朝着落神崖边的方向,极力靠近韩皎,两界的通口就在落神崖的悬崖下,此行此举,安以墨将要面对更多的魔物。
  这时,天边慢慢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随着黑气聚集,逐渐清晰,现出实体化,青色纹路蔓延颈项而来,触目惊心,那人影的手里还有仙门百家虎视眈眈的封魔剑。
  封魔现世,危害人间,生灵涂炭。
  不同往日,安以墨面对的是彻底魔化的戚灼,拥有足矣摧毁整个苍梧山甚至是整个天下的可怕力量,她身为苍梧山一殿之主,肩负的不只是苍梧山的命脉,更是整个天下苍生的生死,她别无选择。她一向是一个及聪明的人,若是能牺牲她一个,结束这场战乱,拯救天下人,她定将毫不犹豫,义无反顾,这也是这数月,她将自己关在禁室,苦修上古禁术的原因。只是在这之前,她必须要保证韩皎的安全,她始终没有忘记她最初的承诺,不管何时何地,不管面对的是谁,安以墨都要护韩皎周全。
  这时,戚灼完成了最后的实体魔化,从韩皎的身体里摆脱了出来,她终于可以不依托任何外物,独立依存于世间,在落神崖底漫长的岁月,她唯一渴望的,就是能够再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一次阳光,戚灼伸开双臂,仰着头,感受着四周真实的触感,久违的光啊,她等了太久。
  她看着下面一群人,没有温扶留的影子,她放下心来。
  摆脱了戚灼控制的韩皎,因巨大的冲击向悬崖下极速坠落,安以墨之所以迟迟不肯对付戚灼,她是怕误伤韩皎。安以墨起身飞向空中,接住了韩皎。
  韩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她日思夜盼的人,韩皎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安以墨,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头靠在安以墨的胸口,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寻了一处魔物相对稀少的地方,降到了地面,韩皎因耗尽灵力修为损失太大,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安以墨坐在地上,将韩皎紧紧抱在怀里,用手抹掉韩皎的脸上的眼泪。她说:“我不怪你,你受苦了,在这里好好等我。”随即安以墨寻了一处巨大的石头作为掩护,将韩皎安置在那里。韩皎紧紧拽着安以墨的衣襟,虚弱的声音说着:“墨姐姐,你不要走,不要走,墨姐姐,墨姐姐!”安以墨看着韩皎,心疼,不舍,充斥心间,她也不想走,但她不得不走。
  “阿皎,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相信你,若能再重来一次,我一定会跟你一起走,你要好好活下去,若有来生,我还想遇到你,若我喝了孟婆汤,你一定要来寻我。”安以墨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韩皎的脸颊,吻去脸上的泪痕。
  “什么来生来世,什么孟婆汤,我不要,不要!!”
  韩皎看着用力掰下她的手,然后转过身往前走头也不回的安以墨,她心里万分慌乱,她在害怕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安以墨走的坚决,无论韩皎在身后如何呼唤,她都不肯回头再看一眼。身体太过虚弱,韩皎此时无法站起身去追安以墨,她试了无数次,一次次站起,走不了几步又无情的摔下,她此时只能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心如刀绞。
  安以墨不是不知道韩皎摔了多少次,她听着身后一遍又一遍虚弱的呼喊声,她走的飞快,此时绝对不能回头,她怕自己一个迟疑忍不住的回去,握紧双手,泪在双眼里打转,接着划过脸颊,任由风吹散。
  此时的温扶留慌乱的跑向七娘山万佛塔,塔峰高入天际,塔顶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塔里遍布无数的密室,甬道,纵横交错,蜿蜒曲折,听说进去的人皆迷失在塔里,有去无回,塔里密藏着各种古籍宝典,为防有心人盗取,更是四处设置重重陷阱。
  一处隐藏在深处的密室里,一人用鲜血在地面上描绘着巨大的阵法,白衣变红衣,总共七七四十九刀,流尽最后一滴血液,再以精魂为祭,阵法大成,白光乍现,天旋地转,再无回头路。逆天改命自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从此往后,江河湖海,天地世间,再无她。
  在姜云凭的意识里,她像是身处混沌,看不见,听不见,漫长久远似是度过几年,但于天地不过只一瞬。身上的伤口如撕裂般疼痛,比以往她受的任何一种伤害都要疼,但她不后悔,她甚至是笑着面对着,表面的疼痛哪抵得过心底的痛楚,在从前,苦楚,亏欠,悔恨,绝望,相互交错几近窒息的感觉,比身体上的伤更要痛不欲生百倍。
  一种信念支撑着她即将倒下的身子,我要阻止这一切,我要改变这一切!
    
    ☆、再回首 

  三年前的夜晚正在重演,一样的红色绯月,云岐山庄里面的厮杀声,惨叫声,划破天际,一人身着墨蓝色劲装,手持双刀,正慢慢地从黑暗处走来,走至山庄大门,那人面无表情却眉目凌厉,眼中透着凶光,杀气弥漫全身,在红色月光映照下仿若从地狱归来的恶魔,接近云岐山庄大门时,那人脚步微顿,一种异样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她皱了皱眉头,不去理会那种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继续往前走。
  她左脚刚迈进大门,手中的双刀已续满灵力,泛出墨蓝寒光。
  “姜枯。”
  身后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姜枯收回了迈出去的左脚,转过身来,看到,一个被血迹沾满的女子,隐约还能判断出那件血衣之前是纯洁无瑕的白色,手中紧握一把短刀,刀上还挂着血珠,那短刀非比寻常,泛着金光,姜枯只一眼,就看出那短刀并不是寻常物。最让她惊异,那女子竟然和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姜枯心中压迫感更盛,她戒备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姜云凭不出所料的看着面前三年前的自己,自她恢复记忆后,最痛恨的人,就是姜枯,她痛恨姜枯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她痛恨姜枯把所有人的性命都当做草芥,随意践踏,姜枯是所有悲伤事情发生的源头,只有她死了,才能改变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姜云凭想着,她欠温姐姐太多了,唯有此法,才能改变这一切。
  姜云凭直视着她无比痛恨的人,说道:“我是你。”
  姜枯冷笑一声,可笑的看着自称为她的人,就算长了一长相同的脸,也没必要如此糊弄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是谁派来的人,满嘴胡言乱语,是来给我讲笑话的吗。”姜枯暂时收起了手中的双刀,抱臂对着姜云凭冷嘲热讽。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三年后的你。”姜云凭认真的说道,她知道这很匪夷所思,但这都是真是发生的,她付出了一切,回到这终点。
  “哦?那你从三年后回到这里,是做什么。”姜枯玩味的说道,她很好奇,那些人又要耍什么花招,从哪里找来这个信口雌黄的人。
  “杀你。”姜云凭说得平静。
  瞬间,姜枯听到那人说出来的话,刚收起来杀气重现,比方才更盛,刚才还一脸嘲讽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危险的神情。
  “杀我?哈哈哈小妹妹,说大话可不是个好习惯,这么多年,要杀我的人不计其数,你不是第一个,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虽然你我同身,但我比你要大三岁,能不能杀你,稍后自会见分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杀你简直太容易了。不信,我做给你看。”
  说完,姜云凭用手中的短刀,割向本就血迹斑斑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划出一刀血口,身上那么多伤,她早就痛的麻木了。但姜枯不同,此刻她身上曾经受的伤已经恢复,她看着对面那人自残,猛然间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与那人划的伤口相同的位置正在刺痛,接着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着袖口流了出来滴到地上,姜枯低头看着划破的衣物和平白无故出现的刀痕。
  她陷入了沉思,,就在刚才没有一人近她的身,更不可能有什么暗器可以伤到她,她未感觉到来自周围任何的危险的气息,除了面前这人。眉头皱的更紧,
  难道,难道这人的话是真的?!她大惊。
  姜枯不敢大意,防备的看着这人和手里的刀。此刻姜枯内心慌乱,但表面依旧是那副冷静淡漠的神情。她问道:“不管你用的什么妖法,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
  姜云凭听到姜枯如此说,气的咬牙切齿,这人做了这么多罪不可赦之事,竟然还问我理由!难道她的命是命,其她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你还记得那个小秋吗,但是现在小秋已经彻底失去了本心,她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杀人偿命,你手上人命无数,就算死一万次还无法偿还你的罪孽!”
  姜枯听着姜云凭的话语,瞬间眼眶通红,她激动的问道:“你既然知道小秋!?那你,那你找到无忧了吗!?”
  姜云凭闭了闭眼,继续说着:“你有什么资格再去找她。”
  “我来告诉你今后会发生些什么,你血洗云岐山庄,收集千条生灵铸造封魔剑,把无忧错当成你记了七年的仇人温扶留,百般折磨,差点自尽,后来你后知后觉知道,无忧竟然就是温扶留,而当初抓你进青冥山的根本就不是温扶留,你一直憎恨的人,为了报复灭了她全家的人,竟然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无忧!你听,多可笑啊,你作恶太多,天理不容,被苍梧山的人散去魂魄,就地正法。”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你明知道,封魔剑一但铸成,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还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这一生,作恶无数,根本不值得被原谅,而且还可笑的幻想着能够回到从前,你没资格再见她!你最后的命运,就是永远消失,这就是你,悲哀,凄苦,永远得不到心中所爱”
  “够了!你闭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我的命运,从来就不由她人决定!”姜枯厉声打断姜云凭,此时的她还未经历过这些,但她从她的话中,能感受到剧烈的痛苦,窒息一般的绝望,姜枯头痛欲裂。
  “我不是她人,我是你,我想的和你一样,既然阴差阳错的我们俩相见,让我们自己能够左右命运。放过无忧,放过所有人,也放过我们自己,好吗?”
  “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姜枯冷眼看着姜云凭。
  “你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姜云凭摘下脖颈上的紫阎石链,握在手中,向前伸,举到姜枯面前,说:“你知道这石链是做什么的吗。”她一笑,眼睛注视着姜枯,复又说到:“这是我们魂飞魄散时,阿皎用尽毕生修为,帮我们把魂魄聚到了这个项链里,只要打碎它,咱们就会灰飞烟灭,永无轮回,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打赌 

  姜云凭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里许久未出现的带着恨戾,决绝,他弯着嘴角,神色嘲讽,这种神情只有姜枯脸上才会见到。
  “姜枯,咱们俩打个赌怎么样。”姜云凭缓慢举起手中的石链,准备向地上摔去。
  姜枯之前不相信对面这人的话,什么散魂复生,什么回到过往,全都是无稽之谈!可是现在,那副相同的容貌,连神情都是一模一样,姜枯感到手臂隐隐刺痛,他盯着姜云凭手中的石链,不敢轻心大意,万一这是真的,他这十几年所受的苦都将毫无意义!
  只有把石链抢过来!
  姜枯疾步上前,去抢姜云凭手中的石链,姜云凭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姜枯抢到,连连躲避,与姜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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