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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夫-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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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用金乌之力?不是好主意。金乌之力不单单能联系族长之女,同时还会惊动金乌家族的敌人。就像是在告诉那位夫人和她的士兵,蒲小丁在这儿,他们快来对付他。
蒲小丁思来想去,他与前任族长的女儿彼此没见过面,他们不认识对方。蒲小丁好歹见过影石的画面,知晓族长之女的模样,然而族长之女对蒲小丁的相貌完全不清楚,对方不知道蒲小丁的身份。
他要怎么取得族长之女的信任?
蒲小丁身旁,阿九在琢磨另一个问题,金乌一族的敌人究竟还是谁?或者说,囚困族长之女的这位夫人是谁?
将军府?夫人?
士兵口中的夫人,是一个脾气暴躁且杀心极重的女人。
大量的士兵和大量的侍女侍从,这位夫人不但毒辣,她手中还握有不小的权力。这位夫人与外面有联系,外界为她提供她所需的一切,说明阿九他们的敌人除却这位夫人,还有在外界为这位夫人提供帮助的人。
阿九他们的敌人数量仍在持续上升,处境分外艰难。
阿九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夜晚将至,他们不适合再在外面打探消息。经历了此前的寒风和寒夜,阿九沿途皆在仔细挑选过夜的地点。万一夜晚再次降温时,他们冻得全身僵硬,又不幸碰到这些士兵的围攻,士兵恐怕远比怪物难对付。
尽管怪物也要杀金乌族人,可怪物更想杀掉成为怪物的自己,他们渴求死亡,急切盼望结束生命。而那位夫人的士兵,他们不愿意轻易死掉,他们必定迫不及待的杀死蒲小丁他们交给那位夫人。
蒲小丁一时间想不出寻找族长之女的好办法,他接受了阿九的建议,他们先退回夜晚的避风场所,天亮后,再外出寻人。
他们挑来选去挑了一处安全地点,不再忍受刺骨的寒意。蒲小丁不愿见到三金冻得可怜巴巴的,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入夜,寒风呼呼刮过,蒲小丁搓了搓自己的手。自从幻境天空裂开一道缝隙之后,夜晚的寒冷减轻了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握拳,终于打听到一些消息
某伴侣:嗯,天亮继续找人
第225章 大羿之力
蒲小丁熬到半夜; 他欣喜地发现寒夜不再那么的难熬。尽管温度仍在降低,但与之前相比; 那般致命感骤减; 蒲小丁不由松了一口气。
幸好有幽光在汤谷上方的天空撕开裂缝,要不然,他们又将迎来一个可怕的夜晚,以及此后无数个可怕的夜晚。
蒲小丁低头瞅了瞅缩着小翅膀睡觉的三金; 三金依旧感到冷; 她却能在这般寒冷里睡着。她的血脉下意识地抵抗着四周的寒意。
这一夜,三金没做冰封的噩梦,她的表情相对放松; 梦里梦外都比较舒坦,她没有受到夜晚的影响。那个寒风如鬼哭狼嚎般的夜晚终究成为过往,离三金远去; 再也碰触不到三金。
天亮的时候; 三金随之醒来,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伸翅膀; 伸了伸爪子。随后,三金歪着脑袋盯着某个方向; 她隐隐的捕捉到一丝气息,仿佛有人在召唤她,一遍遍呼喊她的名字。
她困惑地瞧了瞧,她总觉得前方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向她招手。三金看不清那人是谁,她也不懂那条路通往何处; 不过,三金冥冥之中有种预感,那个方向有父亲和爹爹四处寻找的族人。
三金将自己的感知告诉蒲小丁,蒲小丁与阿九交谈几句后,他们决定沿着三金感应的方向寻人。
无论是金乌血脉的纯粹,还是金乌之力的强弱,三金皆高于蒲小丁,蒲小丁寄希望于三金为他们带来好运,赶在那位夫人之前,寻得幸存的金乌族人。
蒲小丁沿途找到一处有一处的家族记号,他的心底愈发确定:“阿九,我们距离那个陷阱越来越近了,这个地方对金乌之力的压制在不断加强。”
这些记号是金乌族人留给同伴的线索,还是敌人刻意将他们引入局中的布置?
蒲小丁不知道答案,阿九也不知道答案。布局者昔日利用族长之女设局,杀害金乌族人无数,导致金乌家族的救人计划落空,使得摇摇欲坠的金乌一族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
线索也好,布置也罢,皆是将他们引向死亡。蒲小丁与当年那些金乌族人一样,纵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救人和脱困,他都不能退缩。
蒲小丁走的越久,他感受越明显,铺天盖地的压抑感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令他呼吸不顺,浑身乏力。他使用金乌之力的次数越多,他的力量流失越快,有人在针对金乌一族。
他毫不怀疑,他踏入了布局者当初设置的陷阱内,他能在这儿感应到残余的金乌之力,它们来自那些金乌族人。
阿九扶着脸色发白的蒲小丁:“继续走?”
“继续走。”蒲小丁态度坚定。
他相信在陷阱最核心的位置有他需要的确切答案。
同样的,阿九也支持蒲小丁走下去,走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
阿九有别的一些猜测,那位夫人派出大量士兵,却迟迟未能寻得族长之女的下落。族长之女的藏身之处隐蔽却不一定安全,这个藏身处说不定非常的出人意料,它在平常人很难想象的地方。
阿九从不低估他人的聪明,罕见的藏身地在曾经布局杀死金乌一族的地方,在压制金乌之力的地方,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往往越危险的地方,越不引人注意。
蒲小丁向来坚信阿九的判断,既然阿九有这般猜测,蒲小丁丝毫不迟疑的与阿九一道走向前方,走向那个遍染金乌族人鲜血的陷阱。
这会儿,三金察觉前方有某些未知的危险,她快速地打量四周的环境。而后,她纳闷地望向前方,前面有她想要见到的那一抹身影,同时,前面还有一些非常恐怖的存在。
三金不安地叫了两声,蒲小丁摸了摸三金的小脑袋:“别怕。”
随着蒲小丁慢慢地往前走,周围的气氛飞速变化。忽然,一道磅礴的力道猛地扑向蒲小丁,将蒲小丁镇压在地。那道力量透过阿九支撑的金光屏障,它没伤害阿九,却直指蒲小丁。
力量对蒲小丁的克制相当明显,他怀里的金乌镜皆在颤抖,蒲小丁顿感锋芒在背,好似成千上万的羿家长箭对准了他。
三金亦是受到影响,她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惊恐,她不太明白这道力量的来历,但她知道对方相当危险,他们必须停止前进。
此刻,蒲小丁就算有心强制前行,他也迈不动半步。那道力量无比霸道,它给了蒲小丁警告,禁止蒲小丁靠近。蒲小丁若是置若罔闻,那道力量会果断的击杀蒲小丁。
蒲小丁紧盯前方,苦恼不已:“是羿家的力量,这么强大的羿家力量十分罕见。”
能够让第一面金乌镜颤抖的羿家力量,蒲小丁只想到了一人,羿家先祖,大羿。
蒲小丁后退两步,他坐在阿九的身侧休息。他寻找的答案在前方,可偏偏,有人拦住他不许靠近。与这道力量硬碰硬,无疑于自寻死路。
他在犹豫是否使用镜子,强行突破对方的阻拦。阿九劝住了他:“我们没必要再走,到这儿就足够了。”
见蒲小丁有些迷茫,阿九解释道:“别忘了这里是陷阱。压制金乌之力,再加上大羿之力拦路,且不说我们到底到了什么地方,这样足以撼动金乌镜的力量,你认为前方有金乌族人能够存活吗?”
“可是,”蒲小丁困惑,当年那些金乌族人他们并没在这儿停留。
阿九叹了口气:“他们活不了,面对大羿之力,他们毫无获胜的希望。但是,他们全都义无反顾地冲向前方,因为他们以为族长的女儿困在那儿,他们要救她。”
他们别无选择,他们唯有前行,怀着一定要救出族长之女的决心。这般决心令他们无惧对手的强大,也令他们彻底落入陷阱,飞蛾扑火,无人生还。
蒲小丁心情一沉,他知道阿九说得没错,金乌族人有必须往前的理由,即使意识到对方的实力强悍,他们仍然只能前进。
他们不同于蒲小丁,蒲小丁怀揣第一面镜子,他真切感受到对手的实力到达何种程度,深知这番救援是以卵击石,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希望。
就算这样,蒲小丁都依然打算往前走,更何况其它的族人。
蒲小丁忍不住问道:“阿九,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有大羿之力这般夸张的存在?
阿九不答反问:“金乌家族的金乌十镜放在什么地方?”
“金乌十镜由金卫保管,以前一直放在汤谷大殿内。”蒲小丁略微停了停,“后来,金乌十镜被迫移至禺谷,放置在禺谷大殿里。”
阿九抬眼望向前方:“那么,羿家有什么地方,严禁金乌一族闯入,更有大羿之力的镇守?”
蒲小丁一怔,随即他面露惊愕。他环顾四周,声音透出难以置信:“这里是羿家禁地?”
羿家禁地是供奉先祖弓箭的地方,弓箭灌入大羿的力量,维持羿家千万载不衰败。这是对金乌家族的最强震慑,亦是羿家的根基。
蒲小丁张了张嘴,他半天没能发出声音。幻境中不仅有汤谷,还有羿家禁地吗?金乌一族困死幻境,羿家照样没能逃过此劫,他们身处幻境竟浑然不觉。
金乌家族和羿家都没能逃过布局者的算计,幻境是两个家族的葬骨之地,他们全是输家,将家族埋葬在这里。
这些年,不是羿家不再针对销声匿迹的金乌家族,而是羿家没时间没精力关注金乌家族。
蒲小丁终于明白阿九为什么说不必再往前走,这是陷阱,这就是把金乌族人引到羿家禁地的陷阱,他们确实不需要继续往前走。
前面没有幸存的金乌族人,也没有他们寻找的族长之女,他们不可能在羿家禁地生存。
蒲小丁正要询问阿九接下来的安排,阿九突然将蒲小丁和三金护在身后,他警惕地冲着旁边的黑暗喊道:“是谁?”
黑暗中的人影并没马上回答,她随手抛出几个金色光团,金色光团轻飘飘的落向四方。紧接着,“嗖嗖嗖”几声破空声响,锋利的长箭眨眼击碎了那些小小的光团。
对方的声音有些沙哑:“就算不触碰前方的大羿之力,这个地方依旧会攻击金乌之力。在这儿,最好不要使用金乌之力。”
听得这话,蒲小丁下意识收起金色镜子,三金哆嗦两下,她抖了抖自己的羽毛,放弃了飞出来的念头。
阿九没因对方的举动而放松戒备,他紧盯那道人影:“你是金乌家族的人?这里还有幸存的族人?你怎么活下来的?”
他一连串的提问,显然对对方相当不信任。阿九故意不提起族长之女,尽量减少风险,防止对方假冒金乌族人的身份欺骗他们,甚至于伪装族长之女欺骗他们。
阿九时刻不忘,这个地方是陷阱,用于覆灭金乌族人的险地。
下一刻,人影虚弱地咳了咳,缓缓说道:“你很小心谨慎,这是好事。我金乌族人在你身边,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倘若当年,那些族人有你这么冷静,他们也不至于全都丢了性命。”
人影一步步地走出黑暗,这是一名中年女子,蒲小丁和阿九见过对方的相貌。乌玲母亲留的影石里,有这位前任族长女儿年轻时的样子。
蒲小丁有太多话想说,奈何说到嘴边说不出口。他此前看见族长之女的影像,他发觉这人给他的感觉与众不同。这会儿,这般说不出的熟悉感顷刻间攀升到极限,他认识这个人,对方带给他一种没有任何原由的亲近感。
他静静地看着族长之女,只见对方笑了,她的笑容分外温暖,蒲小丁心底涌起阵阵暖意,他渴望接近这人,他想要走到对方的身边。
族长之女见蒲小丁发呆,又见三金好奇的观察她,她眼底的笑意加深。
可惜,阿九依旧不许她上前,阿九挑了挑眉:“你是谁?”
族长之女并不在意阿九的盘问,她回答道:“我叫乌瑞,我是前任族长的女儿,而我,也是现任族长的母亲。我的孩子,我们总算见面了。”
蒲小丁惊讶地瞪大双眼,三金亦是歪着小脑袋认真思考,为什么她眼前这人如此亲切。
唯独阿九至今不被对方的话说左右,他冷冷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地方本就以你为诱饵,专门灭杀金乌族人。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族长之女,还是披着族长之女外皮的敌人?”
对此,对方的神情暗淡几分,她叹道:“是啊,为什么要相信我?若不是我被俘,族人们不会来这儿,不会落入敌人的圈套。”
“这里遍布羿家的力量,强行压制金乌之力,导致金乌一族虚弱不堪。一旦金乌一族在这儿动手,刚才那些长箭就会攻击金乌族人,视金乌族人为入侵的外敌,尽数消灭。”
“如果动用金乌镜,必定惊动大羿之力,引发愈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乌瑞劝说蒲小丁别妄动金乌镜后,她迎上阿九警惕的目光:“我生在金乌一族,我的夫君则是蒲公英和风族的后代,他的风族血脉远远浓于蒲公英。”
“我怀孕时,我和我的夫君特别高兴,我们盼着这个孩子继承强大血脉的一种或两种,成为更加优秀的后代。”
“然而,谁也没料到,这个孩子是蒲公英的小绒球种子,他的血脉力量异常混乱。他虚弱万分,甚至没办法落地,他不能生根发芽。我们的孩子会死掉。”
“我们四处寻人相助,想方设法延续孩子的生命。可是,这个孩子始终不能落地,他日渐虚弱,我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救自己的孩子。”
“就在这时,我的夫君得知一个消息,他当即暴怒。他深信不疑的朋友居然被人收买,对方动了手脚,以至于我们的孩子遭遇如此巨大变故。”
“那会儿,我们已经打听到一位隐居的老先生,这位善良的老先生精通花草种植。我们准备前往老先生的住处,恳求老先生的相助。”
“按照最初的计划,我们一家本应一同拜访老先生。可偏偏我的夫君咽不下这口气,他执意找那位好友讨说法。他说,他得亲口问一个答案,他必须弄清楚对方究竟做了什么,没准对孩子的康复有帮助。”
“他走后,从此杳无音信,我再也没见过他。有人说,他抛弃妻儿跑了,但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出事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很痛苦。我的夫君失踪了,我的孩子前途未卜,我好不容易见到老先生,金乌一族居然遭遇灭顶之灾。”
“我请求老先生拯救我的孩子,请求老先生照顾我的孩子,而我急匆匆的赶回汤谷援助家族。”
“可惜,我没能赶到汤谷,就踏入敌人的算计。后来,对方更是利用我引来幸存的金乌族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阿九安静地听乌瑞讲诉那些过往,那些可以证实乌瑞的身份,只有她知晓的过往。
片刻后,阿九神情一凝。如果乌瑞没撒谎,根据乌瑞的描述,擒住乌瑞并关押乌瑞多年的那位夫人,正是雪焰在六界苦苦寻找之人,将军的妻子,那个吃掉长生丹药的女人。
雪焰找的那人竟在幻境内,她在外面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苦恼,阿九,事情有点复杂
某伴侣:别担心,我还清醒着
第226章 你敢威胁我
由于阿九没有靠近乌瑞; 蒲小丁犹豫片瞬,他同样选择了不接近对方。这会儿; 蒲小丁有许多话想和乌瑞说; 然而,阿九的态度令蒲小丁心里有些没底。
蒲小丁相信阿九不会胡乱的做出决定,既然阿九与乌瑞保持距离,阿九必定有他的考虑。蒲小丁看了看阿九; 阿九眉宇间隐约透出些许疑虑; 他显然也在权衡乌瑞的存在。
信还是不信,一旦选择相信,那么阿九之后就不会再怀疑面前的这位族长之女。对方说的那些事; 不像是骗人的话语,可没来由的,阿九心底始终有点不踏实。
他遵从了自己的预感; 他宁可暂时质疑乌瑞的身份; 待到真相大白时再给乌瑞赔礼道歉,他也不能让自己的伴侣和孩子接近未知的危险。
阿九不远不近地看着乌瑞; 乌瑞并未因此表现的恼怒或是不满,相反; 她倍感欣慰。这样的警觉能够避免不少危机,阿九的警惕在于他对蒲小丁和三金的珍视与保护。
之后,乌瑞和蒲小丁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阿九问了些旧事,乌瑞亦是不慌不忙的一一回答。她的解释没有任何漏洞,她对往事相当清楚。
阿九理解蒲小丁的心情; 他也希望蒲小丁与家人重逢,可偏偏,萦绕在阿九内心的不自在感,使得阿九无法再往前半步。
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九无数次地问自己,他却找不到那个答案。
两个时辰后,阿九站起身,他压了压心底的烦躁。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始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面前的乌瑞身份是真是假,他总该有个判断。
然而怪就怪在,他的感觉相当微妙,乌瑞似乎是真的,又似乎是假的。“真”是乌瑞说的那些往事,“假”来自阿九的直觉。
族长之女,陷阱,诱饵,这些词充斥着阿九的思维。
正如乌瑞自己所说,倘若当年金乌族人们有阿九这般冷静谨慎,他们不至于全都死在这个地方。所以,阿九更不能贸然的判断真假。
久久的,阿九叹了一口气。
蒲小丁紧张地看着阿九,只见阿九冲他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他别靠近乌瑞,蒲小丁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失落。
明明乌辰他们进村时,阿九都在欢迎他们的到来,为何到了乌瑞这儿,阿九始终无法接受乌瑞的存在。
阿九琢磨片刻,他低声对蒲小丁说道:“在这儿,不能使用金乌镜。”
金乌镜可以看清真相,同样也能看清乌瑞。可偏偏,乌瑞现身的第一件事是提醒他们,使用金乌之力将遭到羿家长箭的攻击。于是,蒲小丁没用金乌镜照过乌瑞。
阿九接受这里不适合使用金乌之力的说法,但他不接受没有亲自检验的真假。
当金乌镜不能使用时,他该如何辨别真与假?
阿九微微闭了闭眼,他脑海中赫然浮现出一幅画面,汤谷上空的裂缝,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倾斜的天地,死亡的怪物。
天道,天地万物遵循的规则会告诉阿九真实与虚幻。不必蒲小丁冒险使用金乌镜,只需要阿九利用天地的规则进行验证,这个阻隔天道的幻境内,一切在天道面前也将无所遁形。
阿九神情严肃,他向着乌瑞走近小步。乌瑞面带笑意,她在等待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伴侣来到她的跟前。
然而下一刻,阿九指尖迅速凝聚一抹幽光,直奔乌瑞而去。阿九在汤谷那会儿已经用了一次幽光,天道的那丁点儿馈赠所剩无几。眼下,他却不得不再用一次,天道赠送不单单是强有力的攻击,更是牢固的囚笼。
幽光必定能让乌瑞显出最真实的形态。
幽光冲向乌瑞的刹那,乌瑞和蒲小丁皆是脸色大变,他们没料到阿九突然出手攻击乌瑞,用的还是如此强势的手段。
蒲小丁下意识地取出金乌镜,要替乌瑞抵挡幽光。岂料,金乌镜纹丝不动,金乌镜抗拒蒲小丁的命令。
同一时刻,乌瑞紧盯那一抹不起眼的幽光,她眼底是掩不住的恐惧,对天道的恐惧。她疾步后退,打算避开迎面而来的幽光。
阿九本在迟疑何时收手,他见乌瑞惊慌后退,立刻改变了主意。真正的金乌族人面对天道不该是这般反应。汤谷的怪物都在迎接天道迎接死亡,顺应天地间的规则。
他没有收手,任由幽光继续扑向乌瑞。
说时迟,那时快,乌瑞的相貌眨眼改变,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她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是雪焰四处寻找的将军夫人。她不是前任金乌族长的女儿,她根本不是蒲小丁的母亲。
此刻,将军夫人手中拽着锁链,锁链一端牢牢捆绑一名女子,女子左腿钉着一支羿家的长箭,她埋着头,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将军夫人一把将这名女子挡在身前,逼迫阿九停手:“住手,不然我杀了她!”
幽光霎时停在女子的身前,不再往前。
“你果然是假的。”阿九冷眼直视将军夫人。换做其他人,他们不可能这么奢侈的用幽光检验身份真假,他们说不定会中了这位将军夫人的算计。
将军夫人惧怕天道,她的存在不符合天道的规则,所以,她生活才在隔绝天道的幻境之中?这些年,不符合天道规则的种族莫过于傀儡一族,别的傀儡没躲进幻境,为何将军夫人住在这儿?
这位吞食长生丹药的将军夫人与傀儡一族是何关系?
可惜,将军夫人不会为阿九解惑,她怒瞪阿九:“你的心可真够冷,自己伴侣的母亲也能出手攻击。”
阿九摆摆头,没在意对方挑拨的话语。他攻击的不是乌瑞,而是他心底挥之不去的疑惑。他质疑的不是被囚的乌瑞,而是藏在乌瑞身后的谜团。他对付的从始至终都是这位将军夫人。
将军夫人心里不痛快,她可以骗过蒲小丁,然而阿九的小心警惕使得她功败垂成。倘若当年那些金乌族人如阿九这般冷静,他们恐怕真能逃出陷阱。
哪怕将军夫人夺取乌瑞的记忆,哪怕她耐心布局,等待蒲小丁信任她,把她当作母亲,她仍然以失败告终。有阿九在,她无法夺得金乌镜,无法利用大羿之力彻底摧毁金乌镜。
她难以忍受这样的失败,更不能忍受近在咫尺的幽光,她冷笑道:“想杀我?她也会死,你敢动手吗?”
“你们逃不掉的,我的士兵会封锁方圆内的每寸土地,你们无处可逃。把金乌镜交给我,我可以让你们死得没那么痛苦。”
她指的“你们”包括蒲小丁、阿九和三金,同样也包括乌瑞。
将军夫人以乌瑞威胁蒲小丁他们,开口索要金乌镜,态度极其嚣张。
闻言,阿九皱了皱眉头,将军夫人的话虽刺耳,却没了先前那般微妙的违和感,真假乌瑞此刻总算看得一清二楚。
阿九终于明白他感受到的“真”是真正的乌瑞在这儿,他感受到的“假”是他们的敌人同样在这儿。他的预感没有出错,他们躲过了将军夫人的圈套。
于阿九而言,辨别乌瑞的身份还有另外一重意义,是他对天道的感悟。
很久以前,阿九认为自己完成六界考验的意义在于超脱六界,他无心争夺六界之主的位置,他只求逍遥自在的生活,他想站在六界之外凝视曾经生活的地方,看着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
他一度以为是他选择了六界历练,如今看来,也许是六界历练选择了他。
伴随一次又一次的历练结束,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形成,阿九对世间的感悟不断变化。魔族历练的提示始终空白,而仙界历练出人意料的浮现“天道”二字,那一刻,阿九意识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他前行。
他看见天地倾斜,发觉天道被阻隔在外。天道,世间运行和遵守的规则,它向阿九展示了它不同寻常的一面。
每次,阿九完成历练,天道就给予他馈赠,而后,天道馈赠通过许愿井形成一个个全新的小世界。许愿井是老先生昔日留下的手段,许愿井保护阿九的同时,也在保护蒲小丁。
许愿井产生的小世界异常罕见,它属于六界历练无人知晓的特殊变化。这是否意味着推着阿九走到这一步的,是天道或者老先生。
不管是谁做出的决定,老先生和天道之间必定有某些重要的关联。
这些关联,阿九暂时说不准,他清楚的是他已然完成人鬼妖三个历练,他又得到仙族和魔族的提示,六界历练正式迈向剩余的一半。
正因如此,如今的阿九与以往的他天差地别,尤其在玄妙的感应方面。他第一眼见到前任族长之女,自称蒲小丁母亲的女子,他欣喜之余,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寒意,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这一丝的不舒服时刻提醒阿九,当前的情况不对劲。有某些不符合事实的虚幻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必须尽快拨开迷雾,找出不符合天道规则的事物。
于是,即使阿九深知蒲小丁的急切心情,他依旧护在蒲小丁和三金前方,避免他们与乌瑞接触。他作为蒲小丁的伴侣,作为三金的父亲,他有责任在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守护家人的安全。
他大胆的使用天道进行尝试,他要知道,谁在天道的规则之内,而谁又在天道的规则之外。
阿九静静地看着将军夫人,他牵住蒲小丁的手,防止蒲小丁冲动的冲上前,他小心地护住三金,避免三金扑腾到凶险的地方。
他对将军夫人说道:“金乌镜不能给你。”
金乌镜是金乌一族的至宝,不能再有任何损伤。金乌镜不能给,而乌瑞也要救回来,这是阿九他们闯入陷阱的目的之一。他们只为救人而来。
这一刻,蒲小丁和三金也察觉到细微的差异,起初的乌瑞带给他们亲切感,现在的乌瑞则是给了他们安心感。
亲切源自血脉的影响,安心则是能够放心的走到对方的身旁。
将军夫人见阿九软硬不吃,她怒火中烧:“不给?好,很好,我会让你们和她一样生不如死。”
“放开她,”阿九半步不让,那一抹幽光再次逼近,原话还给将军夫人,“我可以让你死得没那么痛苦。”
听得这话,将军夫人怒极反笑:“你敢威胁我?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放人?”
她大力地扯了扯锁链,扯得乌瑞跌跌撞撞:“你们早来两天,兴许能在我重新抓到她之前救走她。可惜,你们没这个机会了。”
她不信任她的手下,她没告诉他们真话,她打算再次利用族长之女引出金乌族人或是其它企图救走乌瑞的人。
她的计划成功了,她引来了金乌一族,怀揣金乌镜的金乌族人。她欣喜若狂,她仿佛见到粉碎金乌镜的美好将来。然而,某个可恶的龙族挡在她的前方,对她戒备到了极点,不准她接近半步。这个可恶的龙族更是能够动用天道力量,逼得她显现原形。
将军夫人恶狠狠地瞪着蒲小丁,而后,她的目光落在三金身上:“女儿,我的女儿她天真可爱。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要从我的身边夺走她?你们的伴侣,你们的孩子值得守护,我的家人难道就不是家人吗?”
“我的爱人没了,我的孩子没了,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你们必须死,你们全都得死!给我的家人陪葬!”
将军夫人从不怀疑天道规则的强大,她会死,可乌瑞也别想逃。没人能从她手里救走乌瑞。
她不怕金乌镜的威力大,蒲小丁敢在大羿之力的眼皮底下动用金乌镜,蒲小丁他们照样逃不掉。金乌一族的新族长,金乌一族的金乌镜,只要这些毁在这儿,金乌一族就彻底完了。
金乌一族将永远消亡。
她恨天道,天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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