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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夫-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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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界之主站在六界的最高处,难道六界之主不负责守护六界的平稳?眼看天道出了异样,眼看天地倾斜,六界之主照样无动于衷,任凭六界一步步的走向毁灭?走到金乌十镜预见的怪物时代,以此作为结束?
  六界之主为什么不出面解决六界的灾祸?六界之主,到底在想什么,又究竟做了什么?
  天地倾斜的景象沉甸甸地压在阿九心头,他不曾料到,汤谷幻境的背后竟是这般巨大变故。天地在不断倾斜,天道受到威胁,规则出现改变,这对六界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六界之巅也好,六界之主也罢,他们能对这事熟视无睹,但阿九做不到,他不可能当作一无所知。在这世间,有他的伴侣,有他的孩子,还有他尚未找到的父母。
  他不能任由天地的情况继续恶化。
  也许,仙界历练不是催促阿九感悟天道,进入仙界,而是提醒他天道对世间的重要。当阿九感悟天道之际,他能清晰感受到天道的异样。天道受损,世间的规则随之打乱。
  失去天道,六界将沦为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永远看不见希望,没有丝毫的光明,所有人生不如死。
  蒲小丁得知天地的变故,他望着汤谷内的金乌族人的尸体,久久地说不出话。有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遮挡他们的双眼,阻止真相的到来。蒲小丁开口问道:“阿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不能接受族人们白白牺牲,不能接受布局者逃过惩罚。
  阿九的声音格外坚定:“若是傀儡之主影响天道,导致平衡打破,天地倾斜,那我们就杀了傀儡之主,让天地回归正常,让天道恢复如初。”
  即使王城大战时,他们已经感受到傀儡之主的致命威胁,深知对方是一个难以战胜的强敌。可就算这样,他们也必须战胜傀儡之主不可。
  要么傀儡之主死亡,要么他们死。天地继续倾斜,天道继续遭到破坏,六界陷入混乱,直至最后他们注定退路可逃,没有地方可以藏身。
  蒲小丁和阿九寻找离开汤谷的道路时,“十日当空”的幻境内,金卫他们被无穷无尽的尸体团团围住,怪物的目标主要是金乌族人。
  金卫老者们通过九面镜子,见到这些尸体的真面目,发觉他们全是诡异的怪物。
  这些怪物不乏金乌一族的老对手羿家人,金卫老者们看见羿家人以这般模样存在,他们的内心说不出的感慨。两个家族针锋相对多年,眼下,金乌一族死得几乎没人,羿家人活是活着,但比死了更难受。
  谁也不知道,他们谁比谁更痛苦一些。金乌族人们当初想活却活不下去,现在羿家人想死偏偏怎么都死不了。
  金卫一小心地收起镜子,这九面镜子与第一面镜子不同,他们不适合进行战斗,金卫一无法接受它们再次布满裂缝。
  众人迅速整顿精神,出手对付四周的怪物。金卫一终于明白,为什么言策好心地告诉他们真相,如此多的怪物铺天盖地而来,言策要完好无损的逃走绝对不可能。
  众人齐心协力除掉怪物,这当前最有效的办法。
  他们头顶灼人的十日,脚踩龟裂的大地,与源源不断的怪物战斗之际,天空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天幕赫然撕开一道裂缝,吹来一阵微凉的风。
  十日炙烤的环境下,微凉的轻风极其的罕见。
  凉风弥足珍贵,它既减轻众人的烦闷,也为他们化解了危机。怪物们对金乌族人顿时兴趣寥寥,他们飞速跑向那道裂缝所在的方向。
  这会儿,澜夜的精神恢复了丁点儿,他抹了抹汗水:“与王城那会儿的气息相似,应该是他们。”
  言策与澜夜的猜测一样:“是他们。”
  蒲小丁和阿九在另一边的幻境做了某些事,导致这边的幻境也出现改变,朝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在发展。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阿九,我看到外面的天地歪了,怎么办
  某伴侣:再扭回来


第223章 凶什么凶
  自从天空裂开一道缝隙; 有凉风缓缓吹入之后,“十日当空”的环境顿时产生了变化。
  其中最大的改变在于; 那些多到数不清的怪物; 他们果断的放弃了攻击金乌家族的族人。怪物掉头朝着裂缝的方向狂奔而去,仿佛那里有他们最重视的存在。
  怪物离去,当即减轻其他人承受的压力。
  金卫老者和其他人抬头望向天空的那道裂缝,他们神情凝重。
  他们早有猜测; 两重幻境之间彼此有关联; 一个幻境破开一道缝隙,另一个幻境多半也会受到影响。
  此刻天空的裂缝,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两个幻境的确相互联系。
  两个幻境叠加的好处; 使得幻境的威力增强,幻境愈发稳固,越不容易被破解。然而; 两个幻境叠加的坏处则是; 某个幻境遭遇变故,极有可能导致另一个幻境同时显现异样。
  所有人默默地琢磨利弊; 他们面临的幻境难度是提升还是降低?他们现在该用何种手段尽快破解“十日当空”?
  如果他们这边的幻境破解一半,蒲小丁那边的幻境再破解一半; 是否意味着他们能将组合在一起的两个幻境一并破开?
  金卫老者的目光很快对准那些跑到裂缝旁边的怪物,些许星星点点的光芒随着凉风飘出裂缝,飘到怪物的身上。
  光芒带着怪物的不是实力增强,也不是享受,而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惨烈的叫声令众人心里发麻。他们不懂怪物为何做这些自我折磨的事情。
  金卫老者不得不再次取出金乌镜查看,看见的是怪物们正在逐渐走向死亡。
  紫衣仙君抬手扇了扇,这么带起的丁点儿微风带不走他丝毫的闷热。他慢步走上前,准备留在裂缝附近,距离凉风更近一些。
  怪物原本并不在意紫衣仙君靠近裂缝,可是,当紫衣仙君下意识伸手探向某团光芒时,怪物们一下子愤怒不已。他们变得无比凶残,他们疯狂地攻击紫衣仙君,直至紫衣仙君后退。
  这般变化,不单单是紫衣仙君,其他人也明显感受到怪物的想法,怪物相当在乎飘出裂缝的光芒。
  只要他们不和怪物争抢那些光芒,怪物就不理会他们。一旦他们出现触碰光芒的念头,意图得到光芒,怪物们立刻不顾一切的攻击他们,不许他们靠近半步。
  紫衣仙君被怪物敌视,他无法再接近裂缝,只能远远的继续热着,紫衣仙君感到心累:“……”
  这些怪物是不是疯了?不,他们本来就不正常,无法沟通。
  他只对凉风感兴趣,他对光芒压根没需求,他只不过是随手抓一个小光团玩而已,根本不是和怪物争抢。
  紫衣仙君瞅了眼那些怪物,他没奈何地说道:“凶什么凶,这玩意儿有什么值得争抢?外面一抓一大把,天道规则又不是稀世珍宝。”
  天道规则一如空气般,遍布六界的各个角落,平时虽不能直接看见,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于仙族而言,天道规则是家常便饭,仙族可以清晰的感应天道规则,感悟天道。怪物抢夺天道馈赠,紫衣仙君还能理解,但天道规则哪里需要抢,随时随地都有。
  可偏偏,这些如同抢夺一口能让自己咽气的空气的怪物,他们拼命地挤开了紫衣仙君。
  仙族成仙的道路与天道密不可分,仙族对天道的感知十分敏锐。紫衣仙君对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他不会看错这些光芒,它们是外界到处都有,唯独幻境里却没有的天道规则。
  他看到一群不死的家伙,冲向天道存在的地方,心急盼望天道将他们杀死,带走他们的性命,重新回归应有的规则之路。
  可惜,怪物的死亡道路漫长而艰难,裂缝飘入的天道规则少之又少。
  怪物们在努力杀死自己的时候,金卫老者他们在思考当前的困境。
  天空有了裂缝,凉风送来一丝凉意,怪物们也不再围攻他们,他们的处境稍有好转。但是,他们不能这么被动的等待,他们得想办法破局。
  蒲小丁那边明显人少,形势更艰难。族长尚在努力,率先在天空撕开一道口子,他们作为族人不能拖了族长的后腿,他们要快些与蒲小丁会合。
  众人思来想去,视线再次落向那些怪物,只因怪物里有羿家人。
  年迈的金卫一坦言:“论及对十日的克制,羿家人最具优势。别看他们这会儿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只要他们手中仍握着羿家的长弓,他们击落十日的可能就最大。”
  羿家人继承的是大羿血脉,他们面对金乌之力的优势显而易见。
  怪物出现之前,金卫老者他们只能盯着头顶的十日犯愁。而如今,羿家人随着怪物一并到来,他们带来了希望和改变。抛开两家的恩怨不谈,对付十日最佳的人选非羿家人莫属。
  昔日,羿家的先祖大羿,他在“十日当空”之际,一举击落九只金乌。他解除了十日的危机,同时也埋下了与金乌一族的仇恨。
  事到如今,金卫老者们即使再无奈,他们依然认为有必要借助羿家的力量破解幻境,通过这些往日的敌人解决他们当前的大难题,夺回他们的家园故土。
  更何况,幻境碎裂不仅对金乌一族有好处,也可以助羿家人逃离恐怖的幻境,走出这个噩梦,最终获得应有的安宁。
  金卫一看了看其他人:“谁和羿家人谈这次的合作?”
  他们眼下的麻烦仍旧多到头痛。首先是这些已经成为怪物的羿家人到底还剩余有几分意识,会不会自主的思考。其次是他们该派谁与羿家人进行这次良好的沟通。
  他们若不能与羿家人说话,双方的合作从何而来。
  乌辰微微皱了皱眉:“我们不能去。”
  和羿家人谈事,金乌家族的族人不合适,双方累积的矛盾太多,没准会直接打起来。他们这边曾有一个在禺谷抓到的羿家人,奈何对方说出看见“十日当空”的话后,他晕迷不醒,以至于他这次没有跟来汤谷,不能发挥作用。
  此刻,无论是金卫老者,还是乌辰、乌玲他们,他们无法完成与怪物沟通的重任。羿家人和金乌一族相互看不顺眼,与其再次激发仇恨,拼得你死我活,他们还不如不上前,不再增加新的仇恨。
  要不是天空突现裂缝,怪物对天道规则的渴望高于杀死金乌族人,他们现在说不定还深陷怪物堆,双方大打出手。
  除却金乌族人,还剩前来相助的妖魔鬼三族,他们刚踏入汤谷,就落进“十日当空”的幻境,被十日烤得要死不活。他们破解幻境的急切心情,丝毫不输给一心夺回汤谷的金乌族人。
  于是,妖魔鬼三族爽快地点头:“你们放心,我们和羿家人谈。”
  他们会竭尽全力争取到羿家的助力,尽快离开这个热得要命的幻境。
  妖魔鬼三族同意尝试,却不等于他们和怪物的沟通绝对顺利。怪物的残存意识多少以及怪物对他们的敌意有多少,谁也说不准。毕竟前一刻,他们协助金乌一族时,怪物连带他们一起喊打喊杀。
  再说了,羿家人沦为怪物模样,怪物能否真正听懂他们的话语,给予正常的回答,全都只能赌运气。他们只能祈祷他们的运气不要太糟糕。
  崔判官手持死薄,他往前迈了小步:“我先试一试。”
  他仔细翻看死薄数次,始终没能在死薄找到这些人的姓名,他怀疑这些人的生死脱离了死薄的掌控。
  要么是这些人,要么是这个幻境,彻底切断与天道的联系,导致死薄显不出他们的名字。由于怪物和天道的关系断开,他们仿若在六界之外,自然不可能在死薄有对应的姓名。
  起初,崔判官打算完成自己的职责,送这些人一程,送他们进入地府。岂料死薄没动静,不能书写这些人的名字,崔判官亦是无能为力,他不可能勉强死薄添加那些死薄不愿添加的内容。
  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崔判官给不了他们这个解脱。
  言策见崔判官走向那些怪物,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示。言策也好,澜夜也罢,他们都没有凑热闹的念头。这会儿,言策在观察那道缝隙,暗自思考他自身的异样。
  金卫一曾问言策:“你躲过十日炙烤的威胁,是金色花纹的保护,还是傀儡花纹的保护?”
  言策给不了金卫一答案。
  言策和普通傀儡不同,一般傀儡被金乌之力克制,被天道排斥,而他却是得到天道认可的傀儡。
  王城大战那会儿,言策是特殊的可以获得天道馈赠的傀儡,他在王城大战中赢得天道的奖励。他的存在有了天道的承认,以至于他的各个方面皆有改变。
  言策不得不说,自己的运气非常不错。他先是意外拥有专属的顶级契合之体,此后又获得天道的承认。至于他在无封和澜洛的喜宴遇见的那人,对方给他的令牌,他不会轻易使用。
  今时今日,他已然走向一条前景无限的大道,他没必要再在一条看不到长远将来的曲折小路死磕。
  金卫一老者看得出言策懒得费力管闲事,他没勉强言策必须出力。金卫一明白,这位不同寻常的傀儡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他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决定。
  金卫一要挟言策得不到好结果,他还不如在适当的时机与言策谈利益交换,来得轻松一些。
  妖魔鬼三族依次上前,遗憾的是他们的尝试全部以失败告终。不知是怪物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还是怪物压根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
  金卫一苦恼如何击落十日之际,蒲小丁与阿九正在寻找走出汤谷的办法。
  按照乌玲当时的记忆,她和母亲以及许多族人一起逃出汤谷,他们一路逃亡,但外界无人知晓。乌玲不懂她和母亲最后因何出了幻境,准确说来,乌玲母女走出幻境前,她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身在幻境之中。
  直至她们到了外面,惊觉所有人对金乌一族的遭遇浑然不知,丁点儿不关心,她们才恍悟出大事了。
  此刻,蒲小丁他们找的道路,不是踏出汤谷幻境的道路,而是走向幻境里其它地方的道路。蒲小丁至今没有放弃,他要继续寻找,会不会还有族人困在幻境的某个地方,苦苦等待家族的援助。
  不仅如此,乌玲母亲曾提及,敌人抓走族长之女并以族长之女布局,使得前往救援的族人们纷纷惨死。蒲小丁必须找到这个地方,找到族长之女。
  蒲小丁隐隐的有种预感,在陷阱所在之处,他能找到族长之女。他要为自己解惑,为什么他见到族长之女倍感亲切,他需要这个答案。
  乌玲母女当年走的那条路,如今已不复存在,蒲小丁不能从那个方向走出汤谷。蒲小丁毫不气馁,认认真真的寻找另外的道路。
  三金站在爹爹的肩头,她伸长脖子左瞧右看,帮父亲和爹爹一起找路。昨晚的冰天雪地,三金着实冻得够呛,她趁着现在天气暖和,赶紧活动身体,她时不时的扇一扇小翅膀,抖一抖细腿,极力驱散昨夜残存在体内的寒意。
  那般压制金乌血脉的寒冷天气对三金而言,太过难熬。
  不一会儿,三金开始犯困,她昨天整夜冷得直哆嗦,冻得她睡不着觉。白天寒意跑了,倦意就来了,她小脑袋一晃一晃的打盹。
  她做了一个梦,父亲和爹爹带她走出了这个夜晚异常寒冷,而且又大量怪物出没的地方。她不喜欢这里的氛围,遍地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
  蒲小丁一边找路,一边和阿九说话:“阿九,这儿的幻境对外界影响有多大?真实汤谷的那些破坏,是由于其它原因,还是与此地相连?”
  阿九思索小会儿:“幻境内外应当相连,两者的联系没能彻底切断。如此一来,破坏从幻境内延续到幻境外,进而达到摧毁汤谷的目的。”
  倘若幻境内外完全阻隔,族长也不可能发挥金乌大阵的强大威力与敌人同归于尽。
  幻境之外的金乌大阵破损,扶桑树枯萎,汤谷遍染浓郁的血腥味,正是说明真实和虚幻之间,有一个彼此相连接的点。到达某种程度的时候,虚幻就将影响到真实。
  虚幻和真实的变化,还有两重幻境的变化。
  阿九从不怀疑,“十日当空”的幻境注定会热得可怕,而这边汤谷幻境的夜晚冷得诡异,一热一冷,阿九不得不多想其中的关系。
  半个时辰后,蒲小丁忽然眼前一亮:“阿九,有一条小路,我们要不要试试?”
  金乌镜的状态时好时不好,蒲小丁拿着金乌镜正对一条崎岖的小路,反复照了好几遍,辨别小路是否存在。蒲小丁不确定,这条小路通往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蒲小丁:阿九,我终于找到了一条小路
  某伴侣:摸头,辛苦了


第224章 疯女人
  蒲小丁和阿九商量几句; 他们终是沿着那条小路走向前方。
  小路带着他们走出了汤谷,只不过; 在小路的尽头; 蒲小丁没有看见繁华的城池,也没能看见偏远的村镇。他站在一处荒废不知多少年的旧城外,四周不见任何外人的身影,寻不得半个问路的人。
  蒲小丁望向旧城; 一阵风吹过残垣断壁; 掀起了尘土,也卷起了破布和枯叶,整座空城尽显凄凉。
  一旁; 阿九小心地打量着这座来历不明的城池,戒备有可能来自断墙后方或者地面之下的暗算。
  在年幼乌玲的记忆里,族人们一路逃亡始终没有得到外界的救援; 羿家的长箭总能击碎金乌族人的伪装; 令他们无处可躲,使得族人死伤惨重。
  眼下; 阿九他们和乌玲那会儿的情况略有差异,阿九虽然也找不到可以求助的外人; 但是那些一心追杀金乌一族的敌人,他们早已死去或者说他们早已成为想死却死不了的怪物。
  如今的阿九和蒲小丁,他们摆脱了追兵的威胁。
  蒲小丁问道:“阿九,我们是进城,还是留在城外?”
  阿九权衡再三; 他的目光落向城内唯一一处稍微完好的宅院,远远的,他瞧见院门的横匾写有“将军府”三字。
  “将军府?”阿九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他轻轻地摇摇头,“暂时别进城,先探查周围的情况。”
  而后,蒲小丁和阿九绕着城外转了一圈,他们找到了另一条道路,通往另一个极其特殊的方向。
  蒲小丁耐心地检查多次,他朝着阿九点点头:“这条路有残存的金乌之力,还刻了家族的暗号,不少族人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阿九快速整理出他们沿路搜集的线索,金乌族人在这附近出没,且留下家族暗号,他们聚集在这儿必有原因。
  阿九猜测两个可能,一是族人越多,他们凝聚的力量越大,大家逃走的可能就越高。至于另一个推测,阿九怀疑族人们出于某个重要目的而聚集在一起,他们要集中全力做一件事情。
  那个时候,金乌一族面临覆灭的巨大灾难,有什么能让金乌族人们放弃逃走,纷纷来到这里?
  因为这里有他们必须救走的人,族长之女。
  幸存的族人得知族长之女被俘的消息,他们必定又急又怒,他们要救出族长之女,他们要给敌人一个教训。可惜,他们没能救出族长之女,他们也没能给敌人惨痛的教训,他们落入敌人的陷阱,无人生还。
  阿九偏过头看着蒲小丁,征求蒲小丁的意见:“前方或许就是当年布置的陷阱。”
  在那儿,可能有族人们的尸体,还有族长之女的尸体。当然,在那儿,也许有幸存的族人,或是幸存的族长之女。要不要继续往前走,要不要冒险,阿九将这个决定交给了蒲小丁。
  蒲小丁面向阿九,他慎重其事地点头说道:“我要继续往前走。”
  闻言,阿九应了一声好,他自是支持蒲小丁的决定。无论如何,他们走到这一条路,他们就应坚定不移的走向前方,不退缩,不回头。
  冒险也好,不冒险也罢,摆在他们面前的仅有前行,没有后退。唯有一步步的走向真相,他们才有脱离幻境的可能,才有夺回汤谷的希望。
  因此,哪怕明知关押族长之女的地方是陷阱,蒲小丁也必须走上前。每一位族人,不管是前任族人的女儿还是普通的金乌族人,蒲小丁都会努力营救。
  前任族长牺牲自己,与敌人们玉石俱焚。前任族人无法再亲自救回自己的女儿,那么就由蒲小丁去救,救她回家。
  蒲小丁别过视线,他瞅了瞅自己肩头的三金。
  三金的小爪子抓住蒲小丁的衣服,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睡得正香。她蹲在蒲小丁身上,就如同平时蹲在小树苗的枝头,即使她睡着后,她也不会掉下枝头。
  蒲小丁见到三金不由感慨,假如某天他出了事,他的女儿被人抓走,他肯定非常希望有人能替他救回三金,护得三金平安。所以,眼前的这些困难根本阻拦不了蒲小丁,他非往前走不可。
  此刻,蒲小丁盼着族长之女以及那些前往救援的族人们再多坚持一会儿。好好的活着,顽强的活着,纵是困难重重,也要竭力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待他们的救援。
  奈何天不遂人愿,蒲小丁和阿九一路走,他们一路寻得的仅有族人的冰凉尸体,没有族人存活,更不知前任族人的女儿在哪儿。
  阿九留意到蒲小丁的沮丧,他牵住蒲小丁的手,两人并肩前行。
  渐渐地,天色转暗,夜晚即将来临。阿九一边探路,一边挑选当晚的居住之处,他不得不提防那般寒意刺骨的夜晚,以及那些古怪的怪物。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阿九突然向蒲小丁挥手示意:“有人来了。”
  阿九觉察到两道气息正在缓缓靠近。下一刻,阿九和蒲小丁收敛气息躲藏暗处,自身和周围的环境完全的融合。
  三金睡得迷迷糊糊的,她仿佛意识到蹲在爹爹肩头不再安全,她老老实实地窝在爹爹的衣兜内继续睡觉,不影响父亲和爹爹的大事。
  没多久,两道身影进入阿九他们的视野。这两人的穿着打扮,阿九颇为眼熟,上次扶桑树推阿九他们逃离汤谷之后,那些对扶桑树拳打脚踢的人的衣衫,与这两人一模一样。
  近了,阿九瞧出这是两名年轻的士兵,他们的铠甲刻有数字,一人是“甲九”,一人是“甲十”。
  这两人正在不急不徐地巡逻,显得漫不经心。
  蒲小丁不自觉地握紧拳头,随即又慢慢地松开。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他要沉得住气,借助这些人了解他需要的消息。
  阿九静静地给了蒲小丁一个眼神,他们悄无声息地跟上这两个年轻的士兵。士兵没留意到身后多了两人,他们边走边抱怨。
  甲十满脸郁闷:“哥,我们还得在这个破地方住多久,我简直要疯了。”
  甲九叹了一口气:“再忍一忍,估计没几天了。”
  甲十的郁闷不见分毫:“没几天是还有多少天?我半个时辰都不能忍。哥,你难道就不怕?丙组昨天全死了,被那个疯女人杀得一个不剩。”
  甲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你小声点儿,不要命了?”
  甲十懒得再走,他随意地坐在一棵树下:“我当然要命,但那个疯女人给我们活路吗?大风吹掉屋顶一块瓦,要巡内城的丙组陪葬?将军府的瓦是金的还是银的,这么金贵?哥,我们为什么听命这种疯子?”
  甲九在甲十的身边坐下,沉默良久,他无力地摆摆头:“这是上面的命令,而我们只能服从命令。再坚持几天,夫人说,这几天还找不到,就不找了。”
  甲十不由冷笑:“哥,你当真相信那个疯女人的话?你信不信,如果我们找不到逃走的那人,我们剩下所有人全得死?”
  又一阵沉默,甲九说道:“我听他们说,那人的力量恢复了,很难对付。夫人一时半会不会杀光我们,除非她打算放走那人。而且,我们在甲组,比其他组安全,别太担心。”
  甲十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凝重了几分:“哥,我们逃吧。那个关在地牢的女人,她都能逃走,我们为什么不能?这么多年,她没死在地牢,反而抓住机会逃出地牢。我们难道还不如她,我们难道就走不了?”
  甲九垂下眼帘:“我们和她不同,她可以走,我们却不能走。”
  说着,甲九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傀儡花纹注定他们无处可去。他们是别人的傀儡,他们没有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资格。
  “哥,你甘愿当傀儡吗?”甲十问道,“任由一个疯女人呼来唤去?难不成你怕了?畏手畏脚什么都不敢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哥,不要让一道束缚改变你。”
  你还是你,不会因为多了一道花纹,就成为别人的傀儡。傀儡花纹只是烙在你的肉身,而不是刻在你的神魂。
  哥,不要放弃反抗。
  久久的,甲九终于说道:“这几天,你别轻举妄动,我会寻找逃走的办法。你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让其他人看出不对劲。”
  甲十随意地摆摆手:“哥,你放心,我才懒得和那些人说话。”
  甲九站起身,他伸手向甲十:“走吧,继续找人。”
  甲十拉住甲九的手站起来:“哥,我们何必辛辛苦苦的找那人,让她走吧。其实,我挺佩服她,忍耐这么多年不曾放弃希望,她比我们更勇敢。哥,如果不是我,你一个人是不是早就能逃走了?”
  甲九轻轻地拍了拍甲十的后背:“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没意思。我们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我在父母坟前立过誓,有我在一天,就会护得你一天周全。
  甲九和甲十再次往前走去。
  “哥,你说那个疯女人还要疯多久?她杀光地牢的看守,杀光身边的侍婢和侍从,现在她连巡城的士兵也杀,她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
  “你少说两句,被让别人听见惹来麻烦。我们到远点的地方找,今天晚点儿回去。”
  “晚点儿回去?我们能不能今晚不回去?哥,我真的不想回城,我一见那座将军府就浑身不自在。”
  眼看着甲九和甲十走远,阿九与蒲小丁相视一眼,他们默契地没再继续跟着。
  兄弟两人的对话提供给蒲小丁他们大量信息,兄弟两人正在寻找的人十之八九是前任族长的女儿,她被那位夫人长久关在地牢之中,受尽折磨。
  而如今,族长之女已不在地牢内。
  族长之女还活着,对蒲小丁而言,是一件好事,族长之女逃出地牢同样是一件好事。然而,蒲小丁该怎么寻找族长之女成为了一个大难题。
  那位夫人派出的士兵四处找寻族长之女的下落,始终一无所获,说明族长之女藏得格外隐蔽,否则,那位夫人早已重新抓住族长之女。
  现在的问题在于,蒲小丁要如何寻找对方。
  动用金乌之力?不是好主意。金乌之力不单单能联系族长之女,同时还会惊动金乌家族的敌人。就像是在告诉那位夫人和她的士兵,蒲小丁在这儿,他们快来对付他。
  蒲小丁思来想去,他与前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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