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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鬼差勾错的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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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芳华赶紧摆手,道:“不,不,沈大人这话便是玩笑话了,在下的儿子大人见过,长的似我的夫人,这少年可能是我的外甥。”
  “恩,看起来就像,不过我这会儿还有事要忙,若是你想找他,便明日去武勇将军处找吧。”
  知道还能再见,林芳华也不多做纠缠,他需要时间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便道:“那便不打扰沈大人了,”他又道:“小宝,咱们明日见。”
  小宝坐在那里看着两人有来有往,想插话却张不开嘴,急得很,待到沈县令说要走的时候,他焦急的看着“沈县令”,明显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沈县令”附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随手在他身上拂过,便拉着他走出了酒楼。
  到了外面,小宝才道:“秦淮,你刚才干嘛点我的穴啊?”
  “当然是怕你乱说话,”秦淮道:“就你那眼力,若是看不出我易容,说出穿帮的话怎么办!”
  看着小宝那略带怨念的眼神,秦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向后瞥了一眼,打了个手势,便拉着小宝走了。
  “咱们去哪里啊?为什么不坐马车?”小宝问道。
  “你穿那么厚,不坐马车也冻不着,走吧!”
  半个时辰之后,逐县外的军营。
  “沈县令”领着个球站在军营门前,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块木牌,亮给守卫,道:“我乃逐县县令,找你们将军有急事,快快去通报。”
  门前的两个守卫手中拿着长矛,看着又一个沈县令都愣住了,听了他的话,二人对视一眼,一个守卫上前接过木牌,匆匆的跑了进去。
  军营的主帐里,勇武将军正与一人说话,便听帐外有人报告“将军!”
  “何事?”
  看着跪地行礼的侍卫手中托着的木牌,勇武将军摸了摸胡须,道:“这不是沈大人丢的令牌吗,这么快就找到了。”
  一旁坐着的沈县令赶紧起身,他拿过那木牌左看右看,道:“确实是我的。”
  勇武将军的军营管理严格,出入兵营都需要持令牌,沈县令的这一块是特制的,与普通兵士的不同。
  “有意思,”勇武将军问道:“这令牌何人所捡?在何处捡得?”
  “这,”侍卫回道:“回将军,守卫的士兵道沈大人带着一个少年在门前等候。”
  “哦?还有一个沈大人?”“谁敢冒充我?”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县令赶紧对着主位上的人一揖道:“将军,定是那人偷了我的令牌。”
  勇武将军道:“沈大人莫急,既然外面还有一个是‘沈大人’,便请他进来,有我在,自然会替你做主。”
  当秦淮带着小宝进到主帐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失策了。
  早些时候秦淮去了县衙一趟,他跟了沈县令一盏茶的功夫,学了姓沈的说话、动作,顺便偷了他一件衣服,便领着小宝来了军营。
  谁知道沈县令听闻将军不日便要归京,打算今日来送些特产,正好二人来了一出真假县令的戏码。
  沈县令看着那个进来的人,面露震惊,世上竟然有人与自己长的如此相像,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这时看清屋内情况的小宝,偷偷的扯了扯秦淮的衣角,小声道:“完了,完了,你看你这张脸跟那个老头一样了,怎么办?”
  武勇将军听觉甚灵,他耳朵稍稍动了动,便将小宝的话听了个一字不差,掩在胡须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将军道:“哎呀,这两个沈大人,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啊!”
  沈大人赶紧道:“我才是真的,”他指着后进来的秦淮,道:“那个是冒牌货!”
  “恩,”将军掉头道:“来人啊,将这个冒牌货捉起来!”
  “哎?我还没说话呢!”秦淮争辩道:“将军大人,我才是真的啊!”
  看有人上来捉秦淮,小宝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他想上去解救秦淮,秦淮却吼道:“小宝你让开,薛百川,你太过分了!”
  “将这宵小关到一边的帐篷去,”薛百川掏了掏耳朵,道:“真是吵啊!”
  看着假县令被关起来,沈县令又瞪了眼小宝,问道:“将军,这还有一个怎么不一同押下去?”
  “他又没偷你的令牌,”薛百川看着眼前穿的像个球似的少年,道:“这乃是我的一位故人,沈大人若是没什么便早些回去吧,别又丢了东西。”
  既然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沈县令便也没有留下的借口,更何况这两人明显与薛百川相识,沈县令本是来送礼的,如今薛百川默认收了下了东西,他也没必要多做纠缠,便赶紧行礼拜别。
  帐内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小宝先开了口,问道:“你叫薛百川,是薛百归的哥哥?”
  “恩。”
  小宝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绍道:“哥哥,我叫小宝。”
  看着突然多出来的“弟弟”,薛百川弯了弯嘴角,这便是弟弟借追影令的理由,看起来蛮有意思的。
  “恩。”
  见他应了,小宝赶紧道:“哥哥,那个,”说着他指了指帐外,道:“那个县令他……”
  “秦焕生或者叫秦淮。”薛百川道。
  “哎?你知道啊。”
  “恩,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不碍事。”薛百川简单解释之后,又道:“给我讲讲你与我弟弟的事,可好?”
  知道秦淮没事,小宝便安心讲起与薛百归在一起时的经历。
  夜半时分,秦淮顶着沈县令的脸,看着一旁的灰衣人,道:“查的怎么样?”
  “那林芳华没什么问题,小宝很有可能便是他的外甥。”
  “另一件事呢?”
  “查到了,那玉佩乃是处于半隐退的千叶山庄的祖传之物。”灰衣人回道:“据说是千叶山庄每一代庄主定亲所用的。”
  “嘶……”听见这句话,秦淮便觉牙疼,他竟然收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可查到那持玉佩之人身在何……”
  话还没问完,便听见脚步声,秦淮看向帐门处,喝道:“谁?”
  

  ☆、第六十六章

  
  见来人秦淮立即放松下来,他站起身道:“啧啧,你就是这么对待老朋友的?”
  “谁让你劫了我弟弟的人?”
  “你弟弟还累病了我好几只鸟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
  “呸,我就年少时太无知,才会认识你。”秦淮瞪了薛百川一眼,道:“我有事要办,一会儿便走,小宝就交给你了。”
  “什么事这么急?不留下喝两杯?”薛百川问道。
  “陈年旧事而已,私事。”秦淮道:“这次没空喝酒了,等下次吧!”
  薛百川又道:“过年可以来京城寻我,我们一醉方休。”
  “哼,你和你弟弟是一伙的,”秦淮带着人走到门口,回头扫了他一眼道:“我怕你弟弟记仇,过两年再说吧!”
  说罢,秦淮便带人融入了夜色。
  第二日一早,小宝边喊道:“哥哥,哥哥,我师父不见了!”边跑进了主帐。
  门口的侍卫得令没有拦,可帐内的一众将官不知其人,此时都向他投去惊讶的目光。
  见一帐的人注视自己,小宝伸出巴掌盖住脸,往后一步一步轻轻的退,帐内的将官见他如此行事都瞪大了眼,他难不成以为这样别人就看不见他了?
  一个身高六尺,露着半个胸膛的黑壮汉子,立起身来,喝道:“什么人?”
  这帐内的将官都是见过血,愤怒一喝自然带了些恐怖气息,小宝惊得不敢再动,还是薛百川出言解救了他。
  “小宝,别闹了,进来坐。”薛百川解释道:“这位是本将军的亲戚,寻我回京的,咱们接着刚才的说……”
  老实的坐到薛百川旁边,小宝听了他们的谈话才明白,原来再有月余便到了太后的寿诞,皇上下旨准他提前归京祝寿。
  太后是薛百川和薛百归的外祖母,虽然不亲近,但终归是亲人。
  说起亲人,小宝便有些失落,他的亲人们都不见了。便是昨日遇到的林芳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亲人。
  许是上天也觉得小宝可怜,他想曹操,曹操便到。
  这边薛百川刚解散了众将官,那边便有人来报,营门前来了两个人,自报乃是逐县的林芳华与林管家,说是来寻小宝的。
  一般百姓便是到了营门前也只会被挡回去,根本轮不到上报,但昨夜听了秦淮与灰衣人的对话,薛百川多吩咐了一句,所以林芳华才得以进了军营。
  林芳华只是个普通商人,见到薛百川自然要行跪拜礼。
  薛百川虽然不怎么去县里,但他毕竟是镇守一方的武将,想查个人还是很轻松的,他问道:“林老爷,不知到此何事?”
  被将军称为老爷,林芳华哪能受得起,他经商多年,眼界不错,自然知道此时寒暄无用,便直接道:“不瞒将军,在下是来寻小宝的,我想看看小宝身上的胎记。”
  “这,”薛百川在场主要是为了给小宝做主,保护小宝,但他不能替小宝做主,便问道:“你意下如何?”
  “要是我身上没有胎记呢?”小宝问道。
  这时的小宝有些害怕,他怕自己腿上没胎记,或者之前不小心洗掉了,那样的话,他是不就没有亲人了。
  薛百川抬手揉了揉他的帽子道:“还有哥哥。”
  林芳华被他问得一愣,待反映过来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道:“便是你身上没有胎记,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认你当外甥。”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人,能遇到一个与自己长得极像的也是缘分。
  不过,明显小宝的顾虑是多余的,看到他腿上那块胎记,林芳华便激动的抱住了小宝,哽咽道:“煜儿,舅舅终于找到你了。”
  被林芳华拍了几下,小宝很开心的,他感觉心中踏实,他也有亲人了。
  皱眉看了眼小宝两条半遮的白嫩嫩的大腿,薛百川咳嗽了声,道:“先穿好衣服。”
  认过亲之后,屋内的气氛也随之一变,林芳华挨着小宝坐下,心中满是欣慰道:“我寻了你七年多,终于找到你了,也也算对你娘有个交代。”
  原来小宝的娘竟然是林芳菲,小宝的林姨。
  林芳菲年轻时身体不好,林家为了留她在家,便为他招了夫婿入赘。
  那入赘之人是个穷困书生,在林家时他对林芳菲很不错,二人生活和谐,林芳菲还为他生下了林煜。
  八年前,书生进京赶考,考完之后他便写了家书,说出榜之后便回乡。
  不久之后,传回的消息是书生中了二甲,可书生却迟迟没有回来,那一阵子,林芳菲身体好些了便带着林煜随商队去京城寻人。
  可惜七年前的分离竟然成了永别,商队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林芳菲身死,林煜不知所踪。
  “芳菲下葬之时,我给京城去过信,可惜那书生也没有回来。”林芳华道。
  “京城?”薛百川正要带小宝回京,听闻小宝的爹可能在京城,便多问了一句,道:“不知那书生姓甚名谁?”
  提到这名字,林芳华眯了眯眼,其中的恨意若隐若现,他道:“袁庆荣。”
  “不可能!”小宝立即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那狼心狗肺之人,我便是死了也不可能忘记他的名字!”林芳华道。
  袁庆荣乃是给薛百归传旨的那个钦差,小宝对他印象极深。
  小宝道:“我今年初秋曾在泉州府见过袁庆荣袁大人,小叔说他是太傅的女婿,而且,他完全不认识我。”
  若说小宝当年受了刺激忘了过往事有可能,但袁庆荣不记得小宝则实属不该。
  不说小宝与他生活十年之久,便是小宝与林芳华如此之像,他也不可能不认得小宝。
  薛百川道:“我本计划明日返京,不知林老爷可有打算?”
  林芳华家乃是开赌场起家的,他这一辈儿就他一个男人,底下两个妹妹,一个身死,一个嫁人。
  早些年林芳华不敢远走,如今他已经有了儿子,儿子也能独当一面,他又找到了林煜,林芳华稍一思索,便道:“行,我明日与你们同行,去京城向姓袁的讨个说法,安慰我妹妹的在天之灵。”
  可惜当几人长途跋涉回到京城的时候,却得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袁庆荣入狱了!
  十一月底的京城已经飘起了雪花,一眼望去都是素白。
  薛百川的马车刚停在公主府门前,伴着一声“什么人”,车的门帘便被一身白衣的秦淮掀开了。
  “怎么是你,”薛百川奇怪道:“你不是说不来我家么,怎么还等在门口?”
  秦淮叹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你们先下来吧,咱们进府再叙。”
  听他如此说,小宝和薛百川也不好问,待后面车上的林芳华也下来之后,薛百川便招呼着几人进府。
  林芳华之前见过的最大的官便是薛百川,如今到了官员遍地走的京城,他颇有些拘谨,待看到面前的公主府,他更是犹豫。
  林芳华看了看小厮捧着的木匣,感觉有些上不了台面,小宝却不当自己是外人,跟着薛百川往里走,还边唤道:“舅舅,快走啊!”
  “哎,这就来了。”林芳华道。
  可惜他刚走到门口便被看门的小厮拦下了,林芳华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薛百川本已走到院中,见几人没跟上,又退了回来,问小厮道:“作何拦人?”
  “禀大公子,”那拦人的小厮指着门外的另一个人道:“二公子说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放进门。”
  见拦的不是林芳华,小宝赶紧扶着他进门,看了一眼秦淮道:“百归说的对,不能让他进门,就是他把我劫走的!”
  以为自己与他已经有师徒情谊的秦淮,惊诧的看着小宝,他完全没想到,他这一路上静心照顾的球竟然心里比谁都明镜!
  “你,你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师父!”秦淮指着小宝道。
  这时一个略带清冷的声音,道:“他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百归!”见到思念的人,小宝哪还顾得上其他,他高高兴兴的扑到了薛百归的怀里,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分离一月有余,薛百归开始还能睡着,自从张三进宫之后,他的失眠症又犯了。
  每个睡不着的夜里他都想小宝,想将他绑在身边,再不分开。
  此时见了本人,小宝又如此热情,薛百归自然不能冷淡对之,他也紧紧回抱了小宝,道:“小宝,欢迎你回来。”
  薛百川看着相拥的两人,眯了眯眼,当初他便觉得弟弟信中的话别有深意,现在看来薛百归对小宝的感情不似友谊一般简单啊。
  秦淮看着相拥的两人也终于摸到了真相,他忽然很后悔当初劫人的行为,他那时棒打鸳鸳啊,今日反被鸳鸳啄了眼也是活该。
  还是薛百归发现了一旁站着陌生人,才松开小宝,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舅舅,”小宝介绍道,他又附到薛百归的耳边道:“这是林姨的哥哥,我好像是林姨的儿子。”
  经历过小宝最脆弱的时候,薛百归最能理解他对亲情的渴望,此时也替他高兴。
  薛百归招呼道:“舅舅,里面请,莫要拘束,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第六十七章

  
  这一日长公主带着薛修杰出去相亲,驸马也出外忙生意,家中便只有薛百归迎人。
  四人在花厅落座,聊起近况来。
  虽然对于秦淮劫走自己之事心中有怨,但小宝也知道秦淮没甚恶意,更何况一路上秦淮对他照顾有加,二人也有了师徒之实。
  望了望大门的方向,小宝问道:“百归,为什么不让秦淮进来?”
  “前几日他拿了块玉佩来寻无影,说是来还旧物。”薛百归道:“他将你劫走还没有送回来,竟想再从我这拐走一个,我自然不能如他的意。”
  回想分离的这段时日,小宝默默收回了目光,无影是个不错的朋友,不能让秦淮拐走。
  小宝看了眼林芳华,将林芳菲的事说了一遍,薛百归听罢,皱着眉道:“袁庆荣入狱了,此时正关在天牢里。”
  “什么?”
  这事还要从薛百归回京说起,他领了安郡王的名头,又没有封地,便只好如京官一般每日上朝。
  前几日袁庆荣从泉州府归来,上朝的第一日便当堂发疯,惊吓了圣上。
  “袁大人那日往宣政殿走时便不大对劲,进了大殿他还站错了位置。”薛百归道:“陛下在百官行完礼之后道了句‘平身’,话音才落,袁大人便起身扑向了龙椅,大呼‘我有罪’。”
  “陛下这些日精神都不是特别好,”说到这里薛百归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继续道:“陛下被袁大人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以为袁大人要行刺之事,便将他打入了天牢。”
  “袁大人那日确实有些奇怪,一直在说些自己有罪,谋害发妻之类的话。”薛百归又道:“若是按你们所说,袁大人那日所说的话,确实值得推敲。”
  事情似乎已有水落石出之意,林芳华来京一趟,自然不能听薛百归一言便回去,更何况他还没有问清当年的事,没有为林芳菲讨一个说法。
  林芳华犹豫了一下,道:“在下,还是想见见袁庆荣。”
  “我也该进宫去面见圣上,顺便求一道探监的旨意吧!”薛百川站起身来道。
  “一起去吧,”薛百归整了整衣服,道:“我也准备带小宝进宫一趟。”
  “我,我也去啊?”小宝颇有些疑惑,他好像没什么进宫的理由。
  “你难道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薛百归好整以暇的问道。
  经他这么一提,小宝才想起回来之后都没见到小白狗,便道:“对了,张三去哪了?”
  “走吧,它在宫里陪圣驾呢!”
  薛百归兄弟带着小宝进宫的时候,梁朗正打着呵欠批奏折。
  看着跪在地上的温润公子、莽撞大汉还有一个球,他抬了抬手想说点什么,却又打了个哈欠,立在一旁的庞公公赶紧将参茶奉上,道:“陛下赐众位平身。”
  小宝已经知道面前这人便是梁朗,他不懂宫廷礼仪,睁着大眼打量着座上之人,庞公公见他如此无礼,刚想开口,便被梁朗拦住。
  被百姓好奇、向往也算是令君主骄傲的事,梁朗问道:“你为何要盯着我看?”
  “你身上也有紫气,你是不是也病了?”小宝疑惑道。
  民间本就有传说,皇帝乃是是紫微星下凡,身绕紫气,所以小宝的前半句话说的非常好,另类的肯定了梁朗的帝王身份,但是后边那句明显是多余的。
  但梁朗注意到的却是“也”字,他眯了眯眼,问道:“你之前还见过别的人身环紫气?”
  张村之事早已成了秘密,小宝听了问话,眼珠转向一旁,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见小宝将自己绕了进去,薛百归赶紧替小宝辩解,道:“陛下,小宝他……”
  可惜这英雄救美的机会薛百归并没抓住,他才起了话音,屋外便传来一阵狗的嚎叫声。
  小宝!小宝!是不是你回来了?“呜呜”
  紧接着便有狗爪挠门的声音。
  小宝赶紧奔到门前,打开门抱起小白狗,蹭啊蹭的,高兴道:“张三,我可想你了。”
  就知道你会想我。“呜呜”
  小宝抱着胖了一圈的小白狗你侬我侬的时候,门口的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道:“陛下,是奴才没看好张三大人,请陛下降罪。”
  如今小白狗在宫内的地位颇高,不仅有自己的房间,还有各色美食、美酒,当然还有皇上陪着它玩麻将,更有两个小太监伺候它的生活,小日子别说多滋润了。
  庞公公看着相拥的一人一狗,以及屋内的几人,悄悄的挥退了小太监。
  没见到的时候不觉得,等到再次见到小白狗,小宝才发觉这些日子他也很想张三,有好多话想跟它说。
  见一人一狗蹭起来没完,梁朗便知小宝见过的身绕紫气的人是谁了,他咳了一声道:“你们进宫来,可是有什么事?”
  “臣恳请陛下,准臣等入天牢见袁大人。”薛百归道。
  “前些日子让你进六部你不干,如今这是同意了,想入刑部?”梁朗问道。
  郡王本该得块封地,掌管一方,但薛百归在外多年,长公主自然不愿意他外封。
  梁朗觉得外甥若是能留在朝中也可,便有意让他进六部,但薛百归却不愿意。
  他这一世都准备同小宝一起,拘在庙堂之上实在是下下策,他宁肯如他爹驸马一般从商。
  不过,此时并非讨论这个的时候,薛百归解释道:“不瞒陛下,袁大人可能是小宝的亲爹,我想带小宝去看看。”
  “哦?”梁朗也颇为惊奇,没想到袁庆荣竟然还有一个儿子。在他眼中袁庆荣的才学只是中等,在官场上恐难有作为,还是在他与太傅攀上亲之后,才被高看一眼。
  又看了一眼十几岁的小宝,梁朗心思几转,他对一旁的梁公公道:“你同他们走一趟吧。”
  今日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日子,梁公公刚带着二人一狗出了御书房,便迎面遇上了太傅。
  当朝太傅姓金,年逾花甲,头发半白。他为人正直,处事不偏不倚,是梁武帝留给梁朗的治国之才。
  金太傅有三儿一女,三个儿子都是嫡出,只有女儿是庶出,却甚得他的喜爱,虽然袁庆荣才学一般,但他哄得金太傅的女儿死心塌地的爱他,金太傅自然也对这女婿多有关照。
  早朝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当时金太傅未敢求情。这几日皇上的态度和软了些,今日又听了女儿的哭诉,金太傅便进宫来向皇上求情。
  几人于院中相遇,相互见了礼之后,薛百归与庞公公对视了一眼,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庞公公面带笑容道:“太傅大人若是来寻陛下的,可能要等一会儿,武勇将军正在屋内向陛下汇报边疆事务。”
  “不忙,”金太傅摆手道:“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便是。”
  薛百归几人正要去见太傅的女婿,却在此地巧遇太傅,薛百归正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只会一声时,薛百川竟然从屋内出来了。
  薛百川见到院中人,抱拳道:“太傅。”
  薛百归奇怪道:“怎么这么快?”
  “自从小姨嫁到塞外,边境一直安稳的很,更何况每月有都有军报传回,陛下对边疆之事了若指掌,没甚需要细问的。”薛百川道:“正好我有时间,咱们同去吧。”
  与太傅拜别,几人向宫外走去,薛百归回头瞥了一眼进了御书房的太傅,复又看向薛百川,毕竟是双生子,一个眼神薛百川便能看懂其中深意,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弟弟莫要多言。
  可惜该逃的仍旧逃不过去。
  小宝四人带着林芳华一起到刑部,很顺利的见到了袁庆荣。
  袁庆荣虽然当众犯了圣怒,但圣上并未开口说罚,刑部的官员自然不敢乱用刑,更何况还有太傅那一层关系在。
  天牢中光线不甚明朗,借着从小窗透进来的光,能看见屋内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袁庆荣已在狱中呆了几日,面发脏乱,衣着破败,早已不复当日在泉州府时的意气风发。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向来人,当目光扫过林芳华的时候,他的目光闪了闪,却没有开口说话。
  “袁大人,这几位是奉旨来看你的,安郡王与武勇将军有几句话想问你,希望你能配合。”庞公公道。
  听到这话,袁庆荣眼看着地面,道:“有话便问,我自然会实话实说。”
  “袁大人,你可认得这个人,他名唤林芳华。”薛百归问道。
  “我自然认得,他是逐县人,家中有赌坊,还有些店铺生意,家中有两个妹妹,一个身死,一个外嫁。”袁庆荣复又转头看向众人,道:“我还知道林芳菲是被土匪害死的,那并不是意外,而是……”
  不等他的说完,便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你莫要胡说八道!”
  竟然是刑部侍郎引着太傅和一个道士打扮的人来了。
  太傅手持圣旨,看了一眼的刑部侍郎,刑部侍郎赶紧吩咐一旁的小吏道:“圣上有旨,准太傅入内探望,速速将门打开!”
  

  ☆、第六十八章

  
  话还没问完,便被打断,小宝看着进了天牢的二人,还想再问,却被薛百归拦住,薛百归和薛百川同时对他摇了摇头。
  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太傅毕竟是正一品大员,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捣鬼,便是他捣鬼,还有薛百归兄弟在,也不可能让他得逞。
  而此时太傅心中也紧张不已,他的女儿言道袁庆荣前两日给她托梦,说自己被鬼附身,让家里请天师救他。
  今早听了女儿的哭求,又见了张天师的后人,金太傅便豁出去一张老脸求了道圣旨。
  幸好那道士确实有些本事,只见他进入天牢之后,不知念了什么咒,将手指在眼上拂过,再睁眼时,双眼便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
  那道士看向袁庆荣,双眼微眯,左手伸进怀中拿出符纸,右手伸到嘴边轻轻一咬,便飞速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一旁的几人虽然能看见道士的动作,但不知他意欲何为,袁庆荣却被道士的动作吓住,他从道士身上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起身便想逃。
  牢内空间狭小,门口又有一众人,袁庆荣便是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说时迟那时快,道士喝道:“哪里跑!”同时左手一抛,那符纸便似有生命一般飞向袁庆荣。
  袁庆荣自然不似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他的目标乃是金太傅。
  就在他即将撞到金太傅的时候,道士眼疾手快将金太傅拉到自己身旁,便是这时,那符纸贴在袁庆荣的头上,众人便见袁庆荣双眼一翻倒了下去。
  小宝却见一缕魂魄从袁庆荣的体内飘了出来,那魂魄虚弱的很,已有些看不清面容。
  天牢里昏暗的很,那魂魄挣扎着飘向阴暗角落,想求得一线生机。
  可惜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那道士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桃木剑,喝道:“既有害人之心,便是灰飞烟灭也使得,”话音刚落便见他口中念咒,手持桃木剑刺向了那缕魂魄。
  那魂魄早已虚弱的没有鬼形,眼见便要会飞湮灭,它也顾不得其他,它道:“小宝,是袁庆荣害死你娘的!”
  之前小宝只是觉得这缕魂魄有些眼熟,待听见声音他才认出这鬼竟然是胆小鬼!
  眼见桃木剑便要触到胆小鬼,小宝急喊道:“不要!”
  可惜那道士根本不会听他的。
  千钧一发之际,空气微微波动,一身黑衣的秦广王现身,他衣袖一挥便将胆小鬼的魂魄变成了一个拳头大的小球,卷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道士见多识广,此时又能视阴间之物,自然看得见秦广王,不过他只是普通人,无力与地府殿主抗衡,但这不妨碍他表达心中的不满。
  屋内几人哪里看得见鬼魂,只能看见道士的动作、听见道士的话,此时见道士全身紧绷,定身望向一个方向,众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此道士乃是张天师的传人,为人正直,心中有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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