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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是个驱魔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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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珩一听他这话立马来了精神,长胳膊往他肩膀上一搭,喜笑颜开:“早说啊你,害我失落了半天。快发给我。”
窦炜把之前保存的梓榆事务所地址发给了晏珩,又指着他从衣领里掉出的玉筒挂坠问:“我说晏珩,今天的事你要告诉你爸么?自从你戴上这个护身符之后很久都没遇见过这种事了吧?”
晏珩闻言用手握住玉坠,玉体冰凉的触感传入掌心。
的确,有这个护身符的保护他已经平安地度过了十八年,几乎忘了自己体质曾经给自己带来的伤害,为了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他也是遵从告诫从未让护身符离开自己,就连洗澡时都会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突然就失灵了呢?
“先不说了吧,等我明天去找我男神问问护身符的事再说。”这种名正言顺接近男神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窦炜点头:“也行,我看梓榆先生还是真的很有本事的。”
“那是当然,我的男神自然是全世界最棒的。”晏珩听见窦炜夸袁梓榆比听见他夸自己还高兴。“不过你这楼下是在干什么呢?”
“梓榆先生说这次附你身上的是吸收了怨念的戏服,就埋在这栋房子下面,要我把它挖出来烧掉。还说你身上还留有阴气,应该多晒晒太阳……唉,你干嘛去呀?”窦炜看着突然站起身离开的晏珩,摸不着头脑。
晏珩头也不回:“晒太阳去呀,我的男神叫我多晒太阳。”
窦炜:“……”完了,这家伙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将来妥妥的就是个妻管严,哦不对,应该是夫管严。
第4章 他和他的故事
袁梓榆坐在回事务所的车里,胸口一阵钝痛,他用手按住心脏的位置,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激烈地搏动,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拼命想要挣脱桎梏。
“先生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袁梓榆表情痛苦的样子,好心的询问。
“不用了。”袁梓榆回答:“老毛病,我缓一下就好。”
司机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最终没说什么,认真地继续开车。
痛感渐渐缓和,袁梓榆松开手,视线落在手腕的印记上。
如果没有这个,那邪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拖入回忆的幻境。
……
袁梓榆的事务所在华市城郊的一栋公寓楼里,两室一厅,厨卫俱全。
平时客厅就当接待处,里面的小卧室就是他住的地方,工作住宿二合一,也算方便。
一进门小扫就从厨房探出头,看见是他便开心地飞奔过来围着他转,同时嘴里叽叽喳喳个不停:“先生回来了。这次委托难吗?累不累?饿了吗?我做了先生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冬瓜花蛤汤,很快就好了,先生您先洗洗手,然后坐着休息一会吧,等饭好了我叫您。”
“嗯。”袁梓榆点头,他对食物没有什么要求,而小扫的手艺也是极好的,所以一般做什么他都爱吃。
顺便把特意买的布朗尼蛋糕递给他,看见他欢呼着捧着蛋糕,金色的短发跳跃着犹如秋日的阳光,将蛋糕小心翼翼地放进冰箱才又一溜烟钻回厨房,不禁露出了微笑。
小扫是个扫帚精,袁梓榆刚离开家闯荡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他,从此他就像一只有着印随行为的雏鸟一样一直跟在袁梓榆身边。
也许是一个人太孤独了,又或者是看出他没有恶意,袁梓榆驱赶了几次发现不奏效后也就随他去了,于是一人一妖渐渐发展成了现在的“同居”关系。
别看他平时都是一副十岁小孩的模样,性格也很单纯活泼,但洗衣煮饭、持家打扫样样精通,作为一个生活白痴,袁梓榆也乐得有人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早饭与午饭合在一起,袁梓榆吃的很满足,吃饱之后就容易犯困,他打了个哈欠,跟小扫交代一声就进了卧室。
换上睡衣钻进柔软的被窝,他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缩着身子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闭上了眼。
意识渐渐涣散,宛如漂浮在云层之上随风荡漾,他很快就睡着了。
……
当晚晏珩就梦见了袁梓榆,他漂亮的凤眼弯成了两道可爱的月牙,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微微上翘的嘴角仿佛盛着甘甜的花蜜,待他品尝,可惜他刚贴近,梦境便戛然而止。
晏珩懊恼地醒来,极不情愿睁眼,就着脑中那抹残影又回味了好久,直到深深地记在了记忆中,他才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男神真正笑起来的时候会不会和梦里一个样。
把自己从头到脚仔细地收拾了一番,晏珩对着镜子里那个帅到闪闪发光的男人抛了个媚眼后便迫不及待地给窦炜打了个电话,要他陪自己一起去梓榆事务所。
“昨天那事后来怎么样了?”坐上窦炜的那辆明黄色看起来骚气冲天的小跑后晏珩问。
“已经解决了。”窦炜把着方向盘说:“昨天就在先生划的那个位置,往下没挖多深就看见一个地下室,从里面掏出一件破破烂烂的戏服,当时我就按先生说的用桃木一把火给烧了,你不知道,烧的时候那个味难闻的,我都没法形容,差点没把我给熏吐了。”
窦炜边说边把脸皱成一坨,好像那种讨厌的气味就在身边似的,趁着等红灯时时候从储物盒里掏出一瓶香水,对着车里一顿喷。
清新的东方调乍一闻十分舒服,檀香、迷迭香、白麝香、佛手柑的前调干爽而鲜明,可再好闻的味道多过头了也会成为灾难,现在晏珩就被愈渐浓郁的香味呛得直打喷嚏。
晏珩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香水瓶,仔细一看那不是上次自己出国玩,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作礼物限量版么!
他伸手朝窦炜脑袋上敲了记爆栗,骂道:“有你这样把香水当空气清新剂使的吗?你知不知道这瓶多少人有钱都买不到,真是暴殄天物。”
把香水盖上盖扔回储物盒,又摇下车窗换气,晏珩一时间很郁闷自己怎么就和这么没品位的人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
窦炜也不在意,揉着脑袋嘿嘿一笑,绿灯亮起,一脚油门就将车开得“飞”了出去。
“对了,我做晚查了一下那栋小别墅的位置历史,然后知道了一个关于那件戏服的传闻,你想不想听?”窦炜刻意压低声音,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传闻?”
“那栋别墅盖的位置在民国时期其实是一间大宅子,被一个叫裴秋帆的商人买来送给他相好的,他的这个相好啊,是一个叫柳入画的戏子,两人经常在里面私会。后来这事不知怎么叫裴秋帆老婆知道了,据说裴秋帆把这个老婆娶进门六年,从来都没碰过,她一直以为是裴秋帆那方面不行,可现在裴秋帆居然养了个男人,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男人有魅力?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当天直接闹上门,把裴秋帆喜欢男人的事闹得满城皆知,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当晚裴秋帆和柳入画就点燃宅子在里面殉情自杀了。”
窦炜一口气把这件事说完,啧了啧舌:“挺惨的是不是?不过这事还有另一个结局,说烧死他们的那场火其实是裴秋帆他老婆为了报复他放的。”
晏珩默默听完,没说话,窦炜就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是你中邪那晚我也做了个梦,梦里面那个裴秋帆其实是被柳入画杀死的,你说奇不奇怪?没准我梦里的才是事实呢。晏珩,要是你你信哪个?”
“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殉情死的。”晏珩回答:“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的结局要更美好一点。”
窦炜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谁知道呢,反正都是传言,只有当事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了。哦对了,那个别墅我打算找个借口让我爸卖了。”
晏珩点头:“嗯,卖了吧,就算不卖估计你以后也不敢上那住了。”
当晏珩和窦炜到的时候袁梓榆刚吃完早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门铃一响袁梓榆就习惯性的喊小扫去开门,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他才想起小扫出门买菜了,于是他收起乱七|八糟的报纸,理了理衣服,亲自去开门。
对于两人的到来袁梓榆感到有些吃惊,刚让了坐,准备泡茶电话就响了,表示过歉意后,见两人摇头示意没关系,他才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昨天看见袁梓榆的时候光线不好,晏珩只觉得男神长得惊艳,今天再仔细一看,岂止是惊艳,简直是惊艳乘三,上挑的眼角带着些许慵懒,五官柔和,淡粉色的薄唇就像是初春的花瓣,脖颈纤细白嫩……晏珩咽了口口水,顺便意淫了一下他衣服遮盖住的各个部位,顿时感到浑身燥热。
窦炜先在灰蓝色的布艺沙发上坐下,一回头发现晏珩还呆呆地立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袁梓榆,就像一只饥渴的大灰狼看着皮薄肉嫩的小白兔,生怕他一冲动做出点什么,赶忙去拉他:“晏珩坐下呀……卧槽!你怎么流鼻血了!”
晏珩下意识地用手一摸,湿乎乎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再一看手指已经红了一片。
袁梓榆听见喊声回头看见晏珩一脸血,忙匆匆挂了电话带他们去盥洗室。
手忙脚乱地止住了鼻血,晏珩暗自庆幸,还好刚才男神没注意自己的眼神,不然说不好会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变态,进而嫌弃自己。
袁梓榆在他们对面坐下,盯着他塞了两团卫生纸的鼻子问:“没事吧?”
晏珩赶紧把纸团抽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接着像个被偶像问话的小迷弟一样僵硬地摇摇头。
看他好像并无大碍,袁梓榆才问:“那今天怎么又来了?难道事情没解决吗?”
“不不不,不是的。”窦炜连连摆手,“其实是我这个发小有别的事需要先生帮忙。”
“哦……”袁梓榆应了一声,问:“这次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男……先生。”差点把男神两个字说出口的晏珩忙把舌头转了个弯,从脖子上取下那个玉筒吊坠递给袁梓榆:“我从小体质就特殊,特别容易招惹邪祟,后来我父亲为我向一个高人求了一道护身符,就放在这个玉筒挂坠里,自从戴上护身符以后我就再也没被邪祟纠缠过,可昨天突然又发生了这种事,我就想请先生帮我看看是不是护身符出什么问题了?”
那是一个用料上乘的羊脂白玉玉筒,半透明状,表面泛着一种油脂光泽,不过小指粗细,三厘米左右,上面镂空雕刻着辟邪的貔貅,做工十分精细,从镂空的缝隙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放着一张黄色的符箓。
袁梓榆接过吊坠,听他这么说又歪着脑袋仔细把他打量了一番,发现他的身体里果然有一股很奇怪的灵力扭曲着,就像一坨缠在一起的海草,凌乱又不安。
他用拇指和食指分别捏住玉筒的两端,轻轻一扭,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玉筒分开为两截,露出里面卷起的护身符。
将护身符抽出来展开,袁梓榆楞住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而是袁家独有的抑制符,经常雕刻于灵力波动特殊或因阴气淤积而容易产生邪祟的地方。但是要成功画出或者雕刻这个符咒所需要的灵力要求非常高,整个袁家能做到的屈指可数,难道晏珩的父亲求的高人就是袁家人?总不会是袁家的家主吧?
居然可以在袁家求到这玩意,看来他的家境应该不简单,不是有权有势就是有钱。
按照晏珩的说法,不会是符咒本身的问题,不然他也不能平安那么多年,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做了什么导致符咒失效了。
可是这个符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除非……袁梓榆又仔细看了一遍,果然在符咒末笔的朱砂上发现了一抹泛黑的痕迹——有人故意将血抹在了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柳入画和裴秋帆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两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怎样的结局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喜欢开发脑洞的小伙伴可以自行想象,下章开始就是全新的故事。
情人眼里出西施,晏珩看袁梓榆的时候自带滤镜三尺厚——我家梓榆先生就是这么美,不接受反驳!
第5章 矫情
袁梓榆放下黄符,问晏珩:“这个除了你还有别人动过吗?”
晏珩摇头:“除了洗澡怕弄湿,平时都是贴身佩戴的。”
袁梓榆将玉筒与黄符推到晏珩面前:“这个东西已经不管用了,看来你是得罪了什么人,他故意把女子经血抹在符咒上,让它失了作用。”
晏珩闻言,两条清秀的眉毛在眉心挤出了“川”字,就算袁梓榆没点明,但能在自己洗澡这么短暂的时间对护身符做手脚的,除了他身边亲近的人还会有谁?
窦炜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激动地竖起三根手指:“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知道。”晏珩说:“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要是想害我早就该下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况且这小子平时做什么都是直来直去。他要是对自己有恶意绝对会是直接提着刀来砍自己,不可能用这种弯弯绕绕的方法。
窦炜听见这话才放心地呼出口气,然后又满面担忧地看着晏珩。
晏珩被他的眼神看笑了,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干嘛用看流浪动物的眼神看我?”
“我才不会这样看流浪动物呢。”窦炜反驳:“我这是关心你,我看这件事还是跟你爸说一声比较好吧。”
晏珩不置可否,转脸问袁梓榆:“这样的护身符先生能画吗?”
袁梓榆摇头:“我现在的灵力不足,最多能给你画几张驱魔符,关键时刻帮你抵挡一下,但是遇到高阶妖邪是没什么大用的,你还是趁早再去找一趟给你这玩意的那个高人吧。”
晏珩点头把窦唯从沙发上拽起来,“那麻烦先生了。”
从袁梓榆那拿到驱魔符之后晏珩就拉着窦唯离开了事务所,窦唯跟在他身后下楼,还以为他要回去找他爹晏胜问问那个高人的事:“怎么样,现在回大宅吗?”
“不回。”晏珩麻利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家人,尤其是我爸,还有你爸,也不许说。”
“为什么啊!现在可是有人想害你欸!”窦炜抗议。
“没关系,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动的手脚了。”晏珩说。
“你知道是谁了?”已经坐上驾驶座的窦炜猛地转身,动作大的让车身都晃了一下。
“嗯。”
“是谁?”
晏珩迟疑了一下:“……不能说。”
“卧槽!你居然还对我保密!咱俩还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了?你不信任我!”窦炜一脸的痛心疾首。
晏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表情严肃地说:“正因为咱们是好哥们,我才不能告诉你。”
“……好吧。”见他那么一本正经,窦炜也只好先放弃了:“但是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嗯。”晏珩笑笑:“开车吧,送我回画室。”
近郊的路上车辆稀少,风景倒是很不错,晏珩撑着头看向车外,阳光正好,绿草如茵,赏心悦目,一颗颗绿化树飞快向后掠去,只留下一串模糊的残影。
未关车窗,风把他稍长的棕色头发吹得上下翻飞,遮住了视线,修长且指节分明的手指随手便把那些调皮的发丝别在耳后,闭上眼狠狠吸了一口那带着阳光和青草香味的空气,再缓缓吐出,复杂的心绪终于稍稍平静了些。
窦炜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原本柔顺服帖的头发已经被吹成了一个鸡窝,于是稍微放低了车速,“对了晏珩,你这次来一大半不都是为了那个梓榆先生吗,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我快绷不住了。”晏珩语气恹恹的回答。
“什么快绷不住了?”窦炜不解。
晏珩沉默了一会:“……我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再次喷鼻血。”
“……”想起他之前的表情,窦唯对这句话的真实性毫不怀疑。
忽然晏珩问:“你有没有发现男神在看到那张护身符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窦炜摇头:“没有。他的表情怎么了?”
晏珩摇起车窗,随便抓了抓头发,然后慵懒地靠在靠背上说:“他在看到那张护身符的时候明显地表现出了震惊和疑惑,可是后来再说到的时候就变成了略带轻蔑的语气,连提及都以‘那玩意’代替,我觉得他应该是很不喜欢给我护身符的人。”
“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窦炜回忆了一下袁梓榆的表情,对晏珩的分析给予了肯定。
“所以我不打算再去找那个什么高人了,现在正是和我男神接触的天赐良机。”晏珩目光灼灼,差点就比出个握拳加油的手势。
窦炜:“……你这可真是用生命在追人。你不如直接跟他告白就好了。”
“那怎么行。”晏珩说:“突然告白万一吓到他了怎么办?万一他不喜欢男人呢?万一……”
晏珩的万一还没说完就被窦炜堵住了:“他要是不同意你就掏出一大叠红票,砸到他同意为止,反正晏家财大气粗。”
于是窦炜在说完这句话后又得到了晏珩的一记免费爆栗:“我的男神会是那种低级到能用钱买来的吗?再说了我是希望他会喜欢我,是喜欢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背景,为了我的真爱,忍耐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窦炜“嗷嗷”地叫了两声,揉揉脑袋,又叹了口气:“跟你认识二十多年,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这么矫情……”
……
晏珩刚走没多久,袁梓榆就收拾妥当打算出门。
采购归来的小扫正在厨房洗碗,听见动静后小猫似的探出脑袋问:“先生要去哪里?”
袁梓榆边将符箓放进包里边答:“刚才有个委托电话,我现在去现场看看。”
“哦……”小扫拉长的声调显得有些失落,先生今天又不能在家陪自己了,但是先生不工作的话就没有甜甜的蛋糕和糖果吃,这么一想小扫勉强觉得自己一个人看家也是可以的。
“那先生早点回来,今天晚上做芙蓉汤和红烧鱼。”
“嗯。那我走了。”袁梓榆打开了门。
“路上注意安全。”
“啪嗒。”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和关门声融为一体。
袁梓榆到达甘露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村口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找了个位置将车停好,还未靠近就听见一些零星的对话。
“这个闹鬼的房子要被拆掉咧。”
“哎呦,这些拆迁队的人胆子真大。”
“这不马老头还在拦着么,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麻烦让让。”
袁梓榆刚挤进人群中,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这真的不能拆,拆了会遭报应的,你们相信我……”
他钻出人群,就看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大爷正在苦口婆心地劝一个五短身材,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而在他身后是间一破破烂烂的平房。
房子不大,也就六十来平,石砖墙面泛着饱经风霜后的灰白色,窗户已经没有了玻璃,连那窗框都被腐蚀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成渣。木门上的红漆早已斑斑驳驳,上面留着一圈圈水渍,歪歪斜斜地像个垂危病人一样倒在一旁,一边的墙角已经塌了一块,碎砖散落得到处都是,屋顶上和着泥的草瓦大多数都折了,还有几根却依旧倔强地支棱着。
孤独而又凄惨,看起来就像一个耋耄的老乞丐。
“嘻嘻……”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袁梓榆看见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孩子从倒塌的那个角的墙后捉迷藏似的探了下头,然后一闪就没入墙根不见了。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就听那个黑皮男人嚷嚷道:“整个甘露村的地都已经被腾飞集团收购了,什么有鬼没鬼的在我这儿都不好使,今天我就是要把这个破房子给拆了!老头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
马老头一听他说话这么不客气,也有点上火,他将双臂举平,拦在挖掘机前,大喝道:“我说不能拆就是不能拆!你们要是非要拆,就从我身上轧过去!”
“嘿你这老头!”眼看黑皮男人想要动手,袁梓榆迅速不动声色地插|进两人中间,这时一个瘦高的西装男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汗,显然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
黑皮男一见这人,立马收起恶霸嘴脸,满面堆笑地说:“马董,您怎么来了?”
马董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并未答话,然后走到老头身边拽着他的胳膊,语气埋怨:“爸!你怎么又跑这来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里的地我们公司已经买下来了,要拆还是要盖都是公司的事,你就别搅浑水了好吗?”
马老头瞪了他一眼,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瞪眼怒骂道:“我这是管闲事?我这是在救他们的命!你从小在这长大,这房子闹鬼你不知道?你居然还敢买这里的地,你就不怕出事?你的良心都喂狗啦?!”
西装男略显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也不劝了,直接对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就像抬家具一样一人一只胳膊,直接把马老头架出了人群,只留下一路苍老的叫骂。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讲,只点不收作者会化身嘤嘤怪,天天围在你们身边嘤嘤嘤,就问你们怕不怕!
第6章 不能拆的老房子
黑皮男人看见老头走了,收起笑脸对着那几个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用那双绿豆眼瞥了一眼面前这个俊秀的青年,没好气地问:“你又是干什么的?难道和那个疯老头是一伙的?”
男人无礼的态度让袁梓榆微微蹙眉,“我是驱魔师,今天早晨一个叫苟大煌的给我事务所打过电话。”
没想到黑皮一听他就是驱魔师,立马瞪大眼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大力摇晃起来:“我就是苟大煌,先生您可来了!我在这儿等的花儿都谢了!”
“……”苟大煌也许是个汗手,整个手心湿湿滑滑的,就像沾了水没擦干净一样,惹得袁梓榆一阵恶心,板着脸把手硬生生地抽了回来,本能地想找个什么擦一下,却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只好勉强压下那种黏腻的不快。
苟大煌看他面色不悦,心里多少也猜到了原因,窘迫地笑笑,把手在灰蒙蒙的工作服上蹭了蹭,“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太激动了没注意。”说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从口袋掏出一块小手帕递给他。
袁梓榆看着那块脏的基本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手帕,最终还是没勇气去接,于是说:“不用了,我们还是先说说委托的事吧。”
“行,”苟大煌把手帕塞回口袋,指着远离人群的一个树荫下对袁梓榆说:“那我们去那边谈吧,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
袁梓榆点头,跟着他走到树荫下。
到了地方苟大煌也不跟他客气了,用厚实的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那间老房子,直入主题道:“先生看见那间房子了吧?其实我们是辉煌拆除公司的人,这个村子的土地在前不久被卖了,由我们公司负责拆除工作。原本一切都挺顺利,可是轮到拆那间破房子的时候,原来住在村里的人就开始传那间破房子有鬼,不能拆,就刚才那个老头,闹得最凶,还天天来阻挠我们干活!你说我们挣个钱容易吗?停工一天,还是要给手下人发工资的,我这损失……”
眼看他把话题越扯越远,袁梓榆忍不住打断道:“你找我来是为了听你抱怨损失的吗?不好意思这不在我的委托范围之内。”他感到很无奈,如果早知道委托人是这样的,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委托。
“不,不是……”被打断的苟大煌又尴尬了,“我请先生来不是为了捉鬼,只是想借着你驱魔师的身份跟我手下的人说一下那个房间闹鬼的传闻全是无稽之谈。他们被那老头的胡话唬住了,都不敢动手,你放心,委托费我是一分不会少你的。”
话音刚落袁梓榆就板起了脸:“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两点,第一、我是驱魔师,我可以看出来那间屋子里的确是有问题,我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我把人命攸关的事含糊盖过;第二、收不该收的钱财是驱魔师的大忌,既然我来了,房子里的东西就会帮你处理好。”
听完他的话,苟大煌的一脸讪笑顷刻转化为惊恐,他倒吸一口凉气,神经质的转动眼珠四下张望:“先生,你是说这房子真的有……那个?”
袁梓榆点头:“我在刚到这的时候就和它打过照面了。”
“那,那要怎么办?它会不会已经盯上我了,先生你要救我啊!”苟大煌的嘴都不利索了,说着就要去抓他的袖子。
想起之前被他抓手的那种感觉,袁梓榆下意识躲了一下,“你没事,还有你的员工也都没事,那个邪祟并不想伤人,只要你们不去激怒它,就没问题。”
袁梓榆回忆着他刚才看见的女孩,身上没有任何戾气,也许可以试着去沟通一下。
“你带着周围的人离老屋远点,我进去看看。”袁梓榆对苟大煌交代了一声就朝老屋走去。
老屋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般,和外面就像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袁梓榆看着摇摇欲坠的墙面和屋顶,一弯腰,从倒塌的豁口钻了进去。
这个老屋里有一个客厅,两间小卧室和一间厨房,墙塌的那边刚好是厨房。
从外面的情况看来,袁梓榆一度以为房子里面应该是脏乱且潮湿阴冷的,但走进去才发现整个屋子除了温度有些低,光线不太好之外,居然十分干净,像是一直都有人在打扫。
样式简单的八仙桌、长条板凳、墙边的五斗橱上放着一个红色的花瓶,花瓶里的花早已干枯发黑,袁梓榆伸手在上面抹了一下,果真一尘不染。
在其中一间卧室的床头柜上袁梓榆发现一个夹着照片的相框。
照片是那种十分老旧的质感,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正抱着个洋娃娃站在碎花的布景前笑的一脸纯真。
他从相框中抽出那张照片,翻到背面,上面写着“婉儿,XX年六月一日留念”。
“你在做什么?”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袁梓榆停下把照片放回相框的动作,看向身后。
卧室的门口站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孩子,看着比小扫的年纪还要小点,穿着白衬衫和红格子背带裙,脚上一双红色小皮鞋,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如果抛开那张白的过分的小脸和脸蛋上两坨不自然的嫣红,真是个十分可爱的孩子。
袁梓榆回头,就当没看见她一样继续摆弄照片。
被无视的孩子立马不悦地撅起了小嘴,迈着小短腿跑到袁梓榆身边,一把抢过他手里了的照片和相框,三两下就安好了,轻轻地放好之后白了他一眼,语带嫌弃:“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不会弄,你这个驱魔师还真是笨。”
袁梓榆顿时被她这个表情逗笑了:“你知道我是驱魔师?”
“当然知道。”羊角辫说:“你身上的灵力闪闪发光,十米外我都能看见。”
“那你还敢现身?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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