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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算命的算命先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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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的越大声越刺激!”
  “。。。。”,牛庚宝很想说,姐,你嗓子不疼,我耳朵疼。
  恐龙园里,有玩的,有吃的,牛庚宝借口饿了,自己找了个地方呆着,牛朵牛莉也不担心他走失,丢下他就跑了。
  多宝,“哎哟,女人疯起来不要命的” ,他那口音配这话,怎么听都不搭。
  牛庚宝听习惯了,倒不觉得什么,他赞同的点点头,“以后不能和她们一起出来”,他准备吃饱了后,自己找地方玩去。
  分开的时候,牛达有说,六点在园区门口碰头,还有一下午,够他一个人玩尽兴了。
  园里吃的东西都贵,牛庚宝都没去看,只在角落里占个座,然后掏书包。
  东西刚摆出来,多宝‘咦’了一下,“有妖气!”
  “妖?在哪?”
  多宝,“东边,不过现在又没了”
  园子东边是魔幻雨林和梦幻庄园,这两处他原来是不准备去的,经多宝这么一说,他决定走上一走。比起刺激,还有什么比真正的见鬼撞妖,来得带劲。
  一般来恐龙园的,都是大人陪着孩子玩,孩子多了,意外时有,因此园里的工作人员都比较敬业,见牛庚宝一个人,都会来问上一问,问的多了,烦不说还瞎耽误功夫,他便专挑角角落落走。
  魔幻雨林和梦幻庄园里的游乐项目比较平和,牛庚宝转了一圈,没任何发现。
  “蛤蛤,是不是看错了?”
  多宝,“不可能,你再走走”
  两边场地隔着不远,中间有个花圃,花圃里的雁来红开的正好,这种花,乡下没有,牛庚宝是看了花圃边的名牌才知道的,花圃里除了花,还有一头小三角龙,龙背上爬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正在掰角玩,孩子父母就坐在不远的草坪上,是对很年轻的夫妻。
  牛庚宝无意间一瞥,却见那女人放在身侧的包,正一点点的往身后的花丛中移。
  牛庚宝没出声,等了一会儿,到那包完全被拖进花丛后,才抬脚跟上,包是贴着地皮走的,花丛不高,藏不住人,他对抓贼没兴趣,倒是比较好奇那个贼长什么样。
  跟着走了几步,他发现这贼应该躲在地下,而且大概不是人,于是,他果断把包拿走。
  草皮上滑稽的戳着两根爪子,那爪子虚空抓了抓,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会突然抓空,牛庚宝半弯着腰,思考这是不是老鼠爪子,却见那爪子缩回了地底,然后换了半个脑袋出来。
  “妖,妖,妖,就是它”,多宝尖叫。
  牛庚宝一掌拍下去,他快,对方比他还快,头一缩,没影了,“跑了!”
  多宝,“我这次锁定它了,跑不了,快,掏牌,要土行的”
  二十五张牌,有五张无属性牌,其余二十张分金木水火土五行,这几天,多宝正在教他识牌,牛庚宝已经能对应牌面的银纹知道牌的属性,他迅速拿出张土行卡捏在手里,然后在多宝的指点下,一路追过去。
  那东西只在花圃中窜,东一下西一下,没头没脑的,地上不比地下,牛庚宝比较吃亏,障碍物太多,路不好走。
  多宝想了想说,“我把它逼上来,你准备好”
  话落,地皮开始翻动,犁地似的,开出来一条道,所过之处,花丛被连根顶起,牛庚宝眼都不敢眨,随着地越犁越深,那东西终于出来了,先出来的是背。
  牛庚宝咬破指尖,在牌上一抹,然后瞄准,扔!随着银光一闪,牌里伸出一只四爪耙犁,快,狠,准的把半露在地底的东西牢牢扣住了。
  耙犁和卡牌间连着根锁链,牛根宝抓起链条,把犁头拎起,透过钉齿间的空隙,他首先对上了个猪鼻子,“是只猪崽?”
  多宝,“这是狸力”
  狸力,长的像猪,叫的像狗。
  牛庚宝上下打量着这叫狸力的妖怪,发现它是跟猪不一样,猪有猪蹄,它却长了一双鸡爪,叫起来也是‘汪汪汪’的。
  “它能干什么?”据说妖怪都有妖力,不知道这只有什么本事。
  多宝,“它能控土”
  “哦!”,牛庚宝明白了,这妖怪可以当挖土机用。
  牛庚宝把耙犁往牌面上一拍,卡牌恢复原样,只是原本毫无章法的银色纹路,变成了耙犁的样子,那只狸力也一并被扣在里面。
  “这就好了吧”,这是他第一次收牌,自我感觉不错,不过他还是习惯性的多问一句,“我做的怎么样?”
  多宝,“勉勉强强打个五分吧,再多一分怕你骄傲”
  收好卡牌,牛庚宝打算离开,一转头,就见三角龙背上的小孩,正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牛庚宝第一反应是,糟了,都看光了,会不会被当怪物拿去解剖。
  哪知下一秒,那小孩突然叫道,“妈妈,有个哥哥做坏事,他把花花拔了,快把他抓起来”
  牛庚宝,“。。。。”,这谁家破孩子,真没眼光!
  多宝,“哈哈哈,你完了!”
  被多宝那乌鸦嘴说中,牛庚宝真完了,他被园内的保安堵在了花圃里,面对一地狼藉,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都说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那对夫妻还火上浇油,说他偷包。好在园内有监控,偷包一事,从他身上摘掉了,只不过,花圃的事,却怎么也混不过去。
  整件事的经过,不仅是监控,就是别人看来,也就能看到他窜来窜去,然后,花圃就毁了,铁证如山!
  牛庚宝年纪小,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但他不是一个人呀,于是大喇叭一出,一会儿功夫,家里其他人就都到齐了。
  这个时候,就没牛庚宝什么事了,他呆在一旁听园区负责人和他爹他大伯扯来扯去,最后,在双方协商下,损失由牛达一力承担,承担内容,一,整理花圃,二,罚款五百。
  原本一下午的游玩时间,这下都拿来干农活了,除了牛朵牛莉发了几句牢骚,他爹和大伯还笑,“哎哟,我们家阿宝也会捣蛋了,看这功力,非同一般呀!”
  他奶不用多说,永远是向着他的,就连他娘,这次都没多说一句。
  假期第一天,就这么虎头蛇尾结束了,回到家快九点了,两家人各自散了,该洗洗该睡睡。
  睡到半夜,冯玉突然从床上起来,下楼,进了猪圈,悄没声的,没打扰到其他人。
  家里以前养过猪,自从有了牛庚宝,猪圈就空了,现在就用来放农具,冯玉在里面翻了翻,找出瓶农药,单独放在一边,那是瓶敌敌畏,打草用的,毒的很。
  牛庚宝睡得正香,被多宝各种鬼哭狼嚎折腾的受不了,醒了,“大半夜的,你干嘛呢?”
  多宝咋咋呼呼的叫,“哎,牛庚宝,你娘不对劲呀”
  “怎么了?”,牛庚宝还迷糊着,没太听清。
  多宝,“你娘拿了瓶农药”
  “哦,可能明天要打草”,牛庚宝没放心上,翻了个身,又要睡。
  多宝,“我总觉得你娘憋着坏,哎,我说,你当心点啊”
  牛庚宝,“哦。。。”
  多宝,“哎,你明天问问她,半夜不睡觉,偷偷翻瓶农药想干嘛”
  牛庚宝,“哦。。。”
  多宝,“你听进去了没?”
  牛庚宝,。。。。


第8章 第 8 章
  早饭的时候,牛庚宝想起多宝的话,便随口问了一句,“爹,今天要下地打草么?”
  “入了秋,草都黄了,还打什么呀”,牛达咬了口馒头,说,“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事,随便问问”,牛庚宝看了眼他娘,冯玉抱着牛庚佑喂粥,头都没抬一下 。
  牛达正好看到他那一眼,还疑惑,“你看你娘干嘛,你娘跟你说今天要打草了?”
  “没”,牛庚宝摇头,他只当是被多宝弄迷糊了,才多嘴问的,不过总归是留了个心眼,每次路过猪圈时,总会扫上一眼,那瓶敌敌畏,一直放在原地没动过。
  直到半个月后,那天王爱珍和老姐妹要去清水洞烧香,这事早一个月前就定下了,凑的周末,正好让牛达开个三轮送一送。
  家里就剩两个小的,冯玉后脚也出门了,说是隔壁村有人家过寿,要办村宴,打下手的不够,被临时叫过去帮忙,中午还能往家带顿饭。
  只不过没走一会儿,他娘就回来了,牛达家在村子最后排,出后门是地,那地是后村的。他们这边分地分的怪,牛尾庄的地都给弄到大河口去了,后村的地倒是都靠在村后。
  冯玉回来的时候走的后门,悄没声的到了跟前,然后递了瓶可乐过来,“给你买的,喝吧”
  牛庚宝又不傻,他娘这态度明显不对,不肯接,只说,“我不喜欢喝这个”
  牛庚佑看见可乐瓶子稀奇,伸手要,冯玉把他抱到近手边的木马上,然后自己拧了瓶盖,“来,喝一口,你平时不是挺爱喝的么”
  瓶盖一开,散出一股刺鼻的农药味,牛庚宝心知不好,要跑,之前他陪牛庚佑玩,是盘着腿的,还没来得站起来,冯玉就扑上来掐他嘴。
  “娘,娘,我不喝”,牛庚宝捂嘴挣扎。
  这段时间,他力气长了不少,冯玉差点没按住,顿时光火,“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整瓶农药对着牛庚宝的面门倒了下去。
  “啊!”,牛庚宝捂了下边没捂上边,农药全进了眼睛,当时就疼的他哀嚎不止。
  牛庚佑正在试图从半人高的木马上下来,听见他哥这一嗓子,‘吧唧’掉下来了,没哭,但看到他哥那样,‘哇’的一下,也嚎开了。
  隔壁四邻不是死的,两个孩子哭的这么惨,就有人跑来了,一到屋里,先是闻到一股子农药味,在看里头的光景,当即就知道出事了,冯玉这个时候,早从后门跑掉了。
  牛达和王爱珍不在,牛庚宝是被他大伯送去的镇医院,因为农药进的多,在医院洗了眼,做了紧急处理,然后在医生的建议下往市医院送。
  这个时候,牛志和王爱珍也得了信,赶了过来,牛庚宝躺在病床上,耳边都是他奶的哭号声,虽然,检查结果还没下,但牛庚宝有预感,他怕是要瞎了。
  多宝还在说风凉话,“早跟你说当心点,看吧,出事了吧”
  牛庚宝装死,他现在不想说话。
  多宝又说,“哎,瞎就瞎呗,又不是好不了,你不是还有我么?”
  牛庚宝干脆一扯被子,把自己埋了。
  真应了那句话,好的不灵坏的灵,在医院躺了一个多礼拜,牛庚宝出院了,至于他那眼,是真瞎了,而整件事情,被一传二传,早传偏了。
  “放屁,哪个说我家乖宝把农药当饮料喝的,喝能喝眼睛里去”,王爱珍气的眼睛都红了,他在医院,听不到旁人怎么说,现在一回来,听到这些话,当时就急了。
  牛达蹲在地上,埋头抽烟,并不说话。
  “阿达,报警,乖宝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王爱珍一拍大腿,“肯定是有人要害他”
  牛达连着好几晚都没睡,胡子拉碴,满眼的红血丝,他把烟摁了,攥了攥手,说,“好!”
  都说知子莫若母,王爱珍见他儿子这样,凑上去小声问,“阿达,你是不是疑心哪个?”
  牛达踌躇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王爱珍连忙问,“谁?”
  这时,冯玉冲了奶粉过来,牛庚佑还在睡,他那天被吓着了,发起了高烧,连烧了三天,现在烧是褪了,人还没缓过来。牛达看到冯玉,眼神闪了闪,王爱珍秒懂,又有一瞬间的错愕。
  牛庚宝一个人在房里呆着,没人来打搅他,不过他奶和爹的话,多宝都一五一十说给他听了,完了一个劲说,“你娘对你不好,不要就不要了,还有你奶和你爹呢”
  牛庚宝发了会儿呆,摸索着下了楼。
  牛达和王爱珍都在堂屋里坐着,看见他,忙说,“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牛庚宝,“爹,奶,别报警了”
  牛达和王爱珍都一愣,“真是你娘干的?”,虽然王爱珍心里也有了准备,但是,。。。。老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怎么,怎么就有这样狠心的娘!
  牛庚宝没回他奶的话,只说,“爹,我想出去住”
  经这一事,他惦记着的那点母子亲情,算是断了个干净,真说起来,除了对他,冯玉也算个能过日子的。牛庚宝就想,他爹不能没了老婆,他弟不能没有娘,冯玉不是容不下他么,那他就离远点,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多宝夸他,“人家十岁还是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你想的倒比你爹还多”,完了,又说,“当断则断,狠!”
  牛庚宝说走就走,当天就卷了铺盖,牛达拧不过他,只能给他找地方住,他在老书院后厨做厨子,书院靠山,山下有间荒废的瓦房,是以前守山人住的,门钥匙在书院后勤那。
  书院后勤负责人爽快的给了钥匙,“牛达,你真要跟你儿子住这?”
  牛达笑笑,“这儿挺好的,有山有水,空气也新鲜,再说,就跟书院门对门挨着,上班近”
  那负责人往四下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这山里,一到半夜就不太平,你们可得当心点”
  “哦,好的”,牛达跟人道了谢,然后牵着牛庚宝走了,不过对于神神鬼鬼的事,他是不信的。
  见人走远,那负责人叹息了一声,“哎,别好好的吓出病来哟”
  瓦房不大,总共才两间,破是破了些,打扫干净了也能住人。
  “爹,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能行”,一进屋,牛庚宝就开始赶人。
  牛达把铺盖往地上一放,“行什么行,才几岁大,就想着分家,告诉你,没门!”,来得时候他就想好了,这大儿子,他是要管一辈子的。
  舍山是座死火山,山上植被很少,有一段时间被用来采石,山被轰掉了小半面,后来说要和另两座山并起来做旅游开发,就给保了下来。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其他两座山上好歹起了寺庙道观,这舍山上却什么都没有。
  牛庚宝眼瞎,但有多宝在,他也能正常走路,牛达在收拾屋子,他就在周围踩点。
  “蛤蛤,这山里有鬼?”,听刚才书院那人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多宝,“这山聚不了阴气”,都这么秃了,鬼都不爱住。
  牛庚宝多少有些失望,他现在这情况,普通学校是上不了了,特殊学校他又不想去,闲着么没事,只能自己找点事打发打发。
  “不过也不一定,你把狸力放出来,让他进山找找”,多宝不愧是成精了的,一见人发蔫就转了话头。
  牛庚宝,“放出来不会跑了吧?”
  “不会!”
  有了多宝的保证,牛庚宝摸出牌,这次不用他割肉放血,卡牌就能随意收放。这副牌,之前是被一张张封印了的,第一次用,得用血一一解封,之后,就只要一些精神力了,这种精神力多宝管它叫灵力。
  牛庚宝持卡贴额,把精力集中在额头,然后,他脑海里就真的显出耙犁的样子来,他默念声‘开’,钉齿张开,那只狸力凭空消失了。
  现实中,额上的卡牌银光一闪,那只狸力出现在牛庚宝脚边,因为出来的突然,这小妖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自己自由了,立马撒丫子跑,若是牛庚宝眼没瞎,就能看见它脖子上套着条之前没有的锁链。
  那只狸力一放出去,就跟撒出去的鹰,一去不回了。到晚上上床,也没见回来,不过牛庚宝有种莫名的感应,那只狸力就在山里。
  凌晨一点的时候,山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牛庚宝仔细听了听,说,“怎么听起来像惨叫?”
  多宝,“砍头么,刀不利,一刀解决不了,不得叫叫呀”,
  牛庚宝一骨碌起来,“真有鬼?”
  多宝,“这山以前是个刑场,砍过不少人,山有灵,这些死去的冤魂成了这里的地缚灵”,不过因为山势聚不了阴,时间久了,山灵圈不住这些地缚灵,它们的三魂七魄早投胎去了,只剩下一些执念,在无意识的重复死前的经历。
  牛庚宝又躺下了,“那就不是鬼喽!”
  “这年头哪还有那么多鬼”,多宝又说,“这执念一直留在这吵吵真的好么,你是没什么,你爹呢?”
  牛庚宝又坐起来,“说吧,要怎么做?”
  “这个好办,念个经就完了”
  牛庚宝,“不会!”
  “来来来,我教你!”


第9章 第 9 章
  舍山书院是舍山镇的骄傲,书院底蕴深厚,文化悠长,是个存在了二百年多年的老书院,,从这里走出去的优秀学子,早已遍布天下,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如今舍山书院改叫舍山高级中学,不过地方上的人还是习惯叫他老书院,书院东边是初中,西边是高中,后厨靠东,有一食堂,二食堂,一食堂做的大锅饭,二食堂则是小炒。
  牛达在一食堂做饭,管着上千人的肚子,工作量很大,以前牛庚宝没见到,不晓得这活累,在食堂呆了两天,光听多宝描述,他就觉得没眼看,于是跟了两天,就不跟了。
  牛达也不担心,他跟书院打过招呼,只要在院内,牛庚宝可以随意走,包括进教室听课也可以,只要不打扰到同学。
  牛庚宝拿着他的盲人杖,起身离开,这把木杖,是他自己要的,用的是山上寻常的树干,他爹给他剔了结疤,用砂纸磨光,用起来还挺顺手的,除了手杖,他还给自己配了副墨镜,把瞎子该有的打扮都备齐了 。
  食堂阿姨在牛庚宝走后一阵唏嘘,“牛达,你家这孩子是真乖,那眼睛真就治不好啦,要不再带她到大城市看看”
  牛达,“要治的,等手里多攥点钱,我就带他去”
  阿姨说,“到时候有什么困难,说一声”
  牛达道了声谢,又埋头干活,这年头,总归是好心人占的多。
  书院有个图书馆,是他们这边一土豪捐赠的,还冠了名,叫梁有福书馆,牛庚宝原本想去转转,脚还没来得及跨进去,太阳穴一阵刺痛,那刺痛从脑子蔓延到四肢,他晃了晃,险险站住了。
  人在疼痛到极致的时候是会麻木的,牛庚宝把自己挪到角落里坐下,此时,冷汗早已打湿了后背,他浑浑噩噩道,“蛤蛤,我这是怎么了?”
  多宝,“你是不是把那头役兽给忘了”
  牛庚宝算了算,还真是,从刻印那条鱼怪到今天正好是七七四十九天,他是真忘了!
  已经要入冬了啊!今天他爹还给他套了个棉马甲。
  牛庚宝看了看周围,由于是上课时间,校内没人,他把木盒从背包里掏出来。盒盖拿开时,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尤其是心脏扑腾的那股劲,大都快从嘴里跳出来,太叫人难受了!
  多宝忙道,“盘膝,凝神,吐纳”
  牛庚宝忙摆好姿势,然后在多宝的吸气,呼气声中,慢慢沉下心来,疼痛,鼓噪,所有的难受也随之一点点消失。一呼一吸间,他后脖颈处渐渐显出点光来,原本空无一物的皮肤上突兀的浮现出个掌印,那掌印如小孩手掌般大小,除大小拇指外,其余四指是一般齐的。
  掌印的光明明灭灭,有雾气从里面散出来,汇成一股气流,窜进了木盒中,缠绕在那张渔网上,接触的瞬间,那渔网银光大盛,就像注入了生命,一鼓一鼓的跳动起来。
  多宝语带兴奋道,“成了,可以收了”
  牛庚宝睁眼,把卡牌收走,木盒中的鱼怪尸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长了人腿的大头鱼。
  “这,就是师鱼?”,长的怪难看的,头那么大,腿那么细,不成比的呀。
  多宝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像长残掉了”
  长残的师鱼有满口尖牙,还会喷毒,据说他的毒能毒死一整湖鱼,牛庚宝刚被毒瞎了眼,心里有阴影,有点不太喜欢,就把师鱼草草收进了牌里。
  捏着手里这张牌,牛庚宝又想起了狸力,那只小妖出去了就再没回来过,开始还只在山里转,这几天干脆就在一个地方呆着,不挪窝了,牛庚宝索性把它招了回来,这小妖回来后,还冲他咆哮了一阵。
  牛庚宝没听懂,毕竟人妖殊途,语言不通,但多宝会翻译,“它骂你,说你是没毛猴,两脚怪”
  牛庚宝,“我能骂回去么?”
  多宝,“好呀,好呀!”
  牛庚宝冲狸力龇了龇牙,说,“猪狗不如”
  多宝哈哈哈,“好帖切!”
  狸力怒目,“汪汪汪”
  牛庚宝,“多宝,翻译一下”
  多宝,“。。。。”
  狸力,“汪汪汪,汪汪汪”
  多宝,“咦,有情况”
  之后半个小时内,多宝把牛庚宝甩在一边,和狸力较劲去了,牛庚宝一脸蒙蔽,耳边不是狗叫就是□□叫,够热闹的。
  不过,很显然,会说人话的占了上方,它们叫着叫着,牛庚宝就看见狸力往地底一钻,要跑。
  多宝说,“还敢跑,反了你了”
  默契如牛庚宝,不用多宝多说,他掏出卡牌,一抖,抖下个锁链头,他拿着链头一拉,狸力就回来了,它瞪着四肢不停的往前扒拉,可身体却像是被固定住了,四条腿抡的快冒烟也没跨出一步。
  多宝也是个心黑的,同是妖,刀子是照样捅,而且还半点不手软,一会儿要牛庚宝轮圈,一会儿要牛庚宝荡秋千,美其名曰,严刑逼供。
  狸力被折腾的够呛,没一会儿就服软了。
  死火山下确实有东西,多宝的神识探测不到,这很奇怪,和狸力那次不同,狸力因为能控土,所以当他躲在地下时,能隐藏身上的妖气,神识扫过去,也只把它当作普通生物,而这次,狸力指出位置,多宝却还是扑了个空,什么都没发现。
  多宝当时就被打击到了,有好一阵没出声,直到牛庚宝让狸力把东西挖来摆到面前,才又活了过来,他跟瞎眼看不见的牛庚宝说,这是只没烤熟的鸟。
  牛庚宝,“狸力喜欢吃烤小鸟?”,要不能守那么多天?
  多宝,“它可不吃鸟,它要的是鸟肚子里的东西?”
  “鸟肚子里的?”,牛庚宝,“心?胗?肠子?”,这货会吃的呀!
  多宝,“。。。。”
  “这山老早之前应该是活的,之所以死掉,是因为,里头的火精被这鸟给吃了”
  火精什么的,就字面意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牛庚宝更在乎别的,“这鸟什么品种?舍山成死火山都不知道多少年了,不是都该烂成肥料了么?”
  “哼,厉害能被烧成个炭,不过,它居然能使用结界之力,怪不得我的神识找不到它”,说着话,多宝突然话头一转,说,“你一个土行兽,要火精干嘛?”
  狸力无故中枪,吵么吵不过,跑么跑不了,干脆把脑袋往地里一扎,装死。
  别看这鸟被燎的面目全非,但还有口气在,于是,多宝又给出了主意,“这火精,它最多能吸收一半,还有一半是要它命的,不如你收了”
  牛庚宝指指自己,“我?”
  多宝,“这里还有其他人么?”
  牛庚宝摇头,“会烧成灰的”
  多宝,“你不会!”
  虽然有多宝的一再保证,牛庚宝还是没点头,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见牛庚宝油盐不进,多宝说,“这火精能治你眼睛”
  “真的,假的?”,牛庚宝还是不信。
  多宝,“真的不能再真了,你想想,我有哪次骗过你?”
  牛庚宝想了想,确实是。
  多宝又说,“再说了,你爹还想着要给你治眼睛,拼了老命的在想法子赚钱,你忍心干看着?现在有条捷径摆在你面前,你走不走?”
  这是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牛庚宝妥协了。
  多宝把人忽悠住了,但横在它面前的是,那该死的结界要怎么破?
  牛庚宝,“蛤蛤,你行不行啊?”,他这边都答应了,多宝那边却哑了火,一点动静都没有。
  多宝也急,不过嘴上不吃亏,“对雄性来说,只有行,没有不行”
  牛庚宝,“那你行一个我看看呀”
  多宝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有了主意,不过他没说,又憋了半天,才道,“有了有了,你把木盒打开,里头有个玉牌,你把它贴在额头上”
  玉牌贴到肉上,先是一凉,然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脑海中,牛庚宝看到了黄沙漫天,沙尘中,有一人一兽正在战斗。
  人不是普通人,兽也不是普通兽,牛庚宝看了一阵,才约莫看出些门道来,那悬在半空的人,一身道服,仙风道骨,他一手持剑,一手掐诀,和那兽遥遥相对,兽进他退,兽退他进。。
  要说就这样扯来扯去的,也没了看头,那道士却不是一味的在保持距离,他也在走动,他的走动看似随意,但却不是毫无章法的,牛庚宝隐约感觉这是在攒大招,果然,当那道士站定不动时,他之前所过之处,由点及面,结出个阵法来。
  法阵一成,那兽自然被圈在了其中,接下来,牛庚宝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反客为主,什么叫关门打狗。那一人一兽的战斗,比好莱坞特效牛逼了不知多少,简直看得人叹为观止。
  整个过程炫目而血腥,结局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当巨兽轰然倒地时,牛庚宝只以为战斗到此结束,却不想,画面一变。。。。战斗一场连着一场,兽一直在变,唯一不变的是那道士。他看似不急不缓,但每每结出的阵法,都是最能克制对方的。
  牛庚宝大概也能猜到他到这里的目的,于是,更用心的看,看兽的攻击,看道士的走位,以及阵法的样子。


第10章 第 10 章
  法阵不是常规东西,一般人见都没见过,牛庚宝懂是不懂的,他会强记,只不过,有时候,你光记答案是不行的,得要列解题步骤。
  “你是说,要我自己列阵?”牛庚宝惊呆了,这他哪会?
  多宝,“算是吧,不过你手里那副牌,每张都自带有阵法,你只要找出对应的就好”
  牛庚宝,“那要是找不出来呢?”
  多宝,“哦,那就是单张牌中没有,你得配组合?”
  牛庚宝,“。。。。”,好坑!沉默良久后,他悠悠的说,“你别忘了,我瞎的呀!”
  多宝,“你是瞎了,可感知力没瞎,别告诉我,你感应不到牌面上的能量流动”
  牛庚宝能说什么,刚他还玩牌来着!
  二十五张牌,有多少种排列组合,牛庚宝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他只知道他折腾了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眼都没合,终于在鸡叫前,把结界破了。
  牛庚宝困的要死,倒头就睡,睡梦中,他似乎听到多宝在叫他,可他实在没力气睁眼,也不知过了多久,模模糊糊似乎听到多宝在‘丝丝’的吸气,还有一叠声‘烫!烫!烫!”的怪叫,不过很快,他就又睡的人事不省了。
  好眠没维持多久,一股热浪,从他的肚脐处窜上四肢百骸,烧的从床上跳起来,“蛤蛤,怎么回事?”,他跑到水缸边,把秋衣秋裤一脱,人就往里跳,水很冰,但还是不管用,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烤的都快糊了。
  人在高温下,会头晕,目眩,气短,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见水缸里的水在冒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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