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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冷艳逼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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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何心跳竟也快了一拍,一时忘了跟他争辩,与他手臂纠缠饮下这杯交杯酒。他不太喜欢酒的味道,因为味道苦涩且辣,不过也并不抗拒,尤其这杯酒还是他们成亲当日的交杯酒。
  不料酒刚入口,江何只觉下巴被两只细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一抬头,就被沈清宵轻柔地堵住了唇舌。他讶异过后张开双唇,醇香的酒液被渡入口中,入喉辛辣却甘美。沈清宵眸色一暗,一改先前的温柔,近乎凶狠般掠夺起酒液。
  浅绯色的酒液划过下颌,纤长秀美的脖颈,精细白皙的锁骨,最终消失在殷红如血的衣襟下,没了踪影。龙凤烛火光绰约,映得满室旖旎风光。
  二人分开时,江何嘴角还遗漏了一滴酒水,他舔了下吸溜回去,颇为豪爽。沈清宵有些无奈,按住他的手又亲了回去,再分开后二人呼吸都有些不稳。
  “该洞房了。”沈清宵哑声道。他看着江何湿润泛红的唇瓣,眸中光芒越发炽热,又有几分恼火。不为别的,只是看他穿上这一身红衣后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他便想起适才到宴会时那些人见到江何出现时的目光。
  若非今日是大喜之日,不宜见血,沈清宵当时甚至都想摘下那些人的眼珠子。同时又对江何有些迁怒。他长成什么自己不知道吗,适才在喜宴上一露面,不知扰乱了多少人的心神,让他越来越没把握自己能抓住他。
  沈清宵开始想,若是能将江何困在他身边就好了。
  但这个念头一出就被沈清宵否决了,他的理智并没有被偏执与妒火取代。他还是很宠着江何的。
  江何浑然不觉,却对洞房有些抗拒,“我有些饿了。”
  沈清宵大手按在他后腰上,轻轻一带将人拉进怀里,满脸的严肃,“洞房之后再吃,你没那么饿。”
  我饿不饿你比我还清楚吗……江何心里苦逼极了。好吧,他承认饿确实只是一个借口,他确实不用着急吃饭,但是他还是不太肯做。于是他用星星眼看着沈清宵,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试图以此博取他的同情心。
  结果起到了反作用,他显然忘了自己的紫眸就像钩子一样惑人,也忘了情人眼里出西施。
  沈清宵被那略带几分轻挑的一眨眼勾得呼吸一滞,索性一把抱起人回到床边,但床上还放了许多花生桂圆红枣之类喜庆的东西,还是沈棠特意给放的,江何若是就这样躺下去了,指不定要埋怨硌得疼,推脱这推脱那的不肯做。沈清宵难得露出急切的神色,索性一挥袖用灵力震落一地的花生桂圆,才将人放到柔软的大红床褥上。
  殿中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眼看着那些花生落地,同时躺在了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喜被上,就算江何知道今日大喜,换成鸳鸯喜被也很正常,但看到时还是嘴角抽搐了下。
  沈清宵可管不了那么多,虚压在他身上认真道:“今日可以开始神魂双修了,顺道缔结婚契,我想同你结下天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
  江何今日一整天都是迷迷糊糊的,到了此刻才稍微清醒一些。见沈清宵眼带祈求的跟他说着要结婚契时,想来还是怕他会再抛下他离开,心里难安。虽然他平时表现得明明那么独断,每每到了这种重大决定的时刻,他还是会先过问江何的意见后再做出决定。
  江何又好笑又动容,“你说了算。”他已经选了沈清宵,那就是沈清宵了,绝对不会有任何变化。
  沈清宵凤眸中迸射出惊人的光芒,难掩喜色,仿佛得到了特赦,还暗暗松了口气,可见他今日所紧张的,忧虑的都是这一刻。不过他还是很矜持的,隐忍着满腔激动镇定点头。
  “好。”
  今日他们的大婚,无非是昭告天下江何已是他的人,也是让沈清宵心安。这个仪式代表了从此以后他和江何便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他早已梦寐以求。如今无人打扰,不管天色还早,他现在就要迫不及待地开始洞房了。
  喜服原本是沈清宵帮他换上的,此刻又被他一层层剥开,江何觉得自己跟粽子似的,最后光秃秃的完全被剥出来时,他有种将被人吃掉的错觉。
  江何也不甘示弱地扒拉起来沈清宵的衣服,不过他的手脚明显没有沈清宵利索,等沈清宵耗尽耐心时,他只是把他身上的喜服弄得乱糟糟的而已。沈清宵亲昵地亲了亲他唇角,并未急切地进入主题,他那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落到了雪白柔腻的肌肤上。
  江何不太肯做这种事,总是跟他埋怨疼,于是沈清宵面上冷脸斥责,私底下也隐晦地问过沈凉,最后得到了一些书。他趁江何没留意看了书,顺带学习一下,打算在今日实践上。
  谁知他刚照本宣科,江何忽然浑身一抖,大笑出声,然后翻滚起来,原本好好的气氛一下被他破坏了。
  沈清宵黑了脸,很快想明白原因,“怎么全身都是痒痒肉。”
  江何笑得喘息连连,眼角也湿润了,他牢牢按住沈清宵覆在胸膛的手,也是毫无办法,“哈哈哈我不知道,就是痒……你别管了,不碰就是了。”
  沈清宵心底一股火气上涌,咬牙道:“怎么可能不碰。”
  他都做了那么久功课了!
  江何一脸无辜地回应,“我真的不知道,啊,哈哈哈……”
  说着话时沈清宵又不死心地捏了一把,江何又笑得浑身颤抖小腹抽疼,根本停不下来。沈清宵面色阴沉,只好舍下了这些东西,原本还特意下了功夫,结果这样对江何根本无用,他心里果断的决定回头要烧掉那些书。
  在洞房时,道侣笑得如此放肆,沈清宵觉得自己仿佛被嘲笑了。他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见江何抱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他还是没有办法忍下去,脸色越来越黑。
  还好江何不过多时就笑停了,轻咳一声道:“没事了,你来吧。”
  沈清宵微眯起凤眸,二指捏着他的脸威胁:“以后在床上不许笑。”
  “为什么呀?”江何还在笑,但没有笑出声,他笑得红了脸,眼睛蒙上一层湿润而绚烂的水光。浑身都是痒痒肉他能怎么办,沈清宵真是不讲道理。江何提议道:“除非你不碰我。”
  沈清宵的好心情都被他消磨殆尽了,咬牙道:“不可能。”
  江何知道他在床上脸皮薄,再笑下去恐怕他真的要生气,他便不敢再笑了,只在心底摸摸腹诽别以为他没看到沈清宵在偷看春宫图。不过江何显然还记得自己的反攻大业,在沈清宵故作一脸凶恶地亲下来时他侧脸避开了,捧着他的脸讨好地笑着跟他商量。
  “今天让我在上面可以吗?”
  “你还贼心不死?”沈清宵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江何,不过转念一想,他竟然真的点了头。
  江何两眼生光,“真的吗?”
  沈清宵看着他,别有深意道:“可以,(晋江不让写但不改就不解锁)。”
  ……
  江何觉得如果不是他幻听了,那沈清宵一定是拿错剧本了,居然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就知道他不可能会答应。江何严肃道:“我不……唔!”
  不等他说完,沈清宵便强势地按着他肩膀堵住他的嘴,手也无声无息地摸到什么地方。(这里也不让写就很烦),江何浑身一颤,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
  于是江何退而求次,红着脸推开他说:“我要趴着。”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灼热,江何有些不好意思。
  “不行。”沈清宵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面色又是一冷,“你上回也说要趴着,结果是借机让我看不到你的脸,提前叫系统屏蔽了触感,让我一个人费力耕耘,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而且你上回还表现得特别诡异。”
  “哪有那么夸张……明明是你嫌我一直不肯叫的……”因为确有其事,几天前刚发生的,不过江何到底是心虚,急忙为自己辩解,“而且我都说了**疼还没好,你非要继续,我只能让系统屏蔽感觉了,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江何说着声音越来越弱,因为沈清宵看着他冷冷笑了,“所以你就看着我自己做,还偷偷玩游戏?”
  江何除了干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现在又不占理了。当时其实是太无聊了,他就拉出桌面玩了下游戏,沈清宵让他叫他也叫了,他自觉叫得十分卖力,结果还是被看出来了。
  于是沈清宵差点跟他吵架,最后凶巴巴地警告他撤去屏蔽,虽说其实后来也很温柔,因为他发现江何真的没有说谎,第一次做后还没消肿,这便没有再责怪江何,还给他揉了腰。
  “你太敏感了,这都能听得出来。”江何小声嘀咕了句,见沈清宵目光越发不善,他急忙改口,再三保证道:“已经答应过你不会再搞什么屏蔽了,这次也绝对没有,不信你可以问系统。而且我只是怕疼,不是不想做。”
  沈清宵道:“第一次都会痛。况且你今天已经养好了。”
  江何心道上回也不是第一次,后面也会痛,不过痛着痛着就舒服了……他想起那种叫人浑身战栗失去理智的舒爽,而且听沈清宵的话,还是天天盯着他养没养好,他脸便更红了。
  沈清宵已然知道他的软肋,抵着他额头温声道:“想看着你。”
  这话果然让江何心底一阵柔软,抿了抿唇,没再反对。
  然而真的到了那时,江何果然还是有些疼,下唇被咬出一排惨白的牙印,额头上也疼得出了一层细汗。见他浑身僵硬沈清宵也心疼,便没再动,低头亲亲他嘴角,等他慢慢适应,一边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慰,让他放松下来。
  “以后习惯就不疼了。”沈清宵轻咬着他耳垂哄道。
  江何是真的怕疼,尤其是那种脆弱的地方,这会儿正胀痛难耐,整张脸都疼白了,不过还在能忍耐的范围内,大抵是被宠得娇气了些,他抱着沈清宵后颈埋怨道:“不要洞房就好了,或者让我在上面的话我就不会疼了。”
  沈清宵此刻也难受,但江何真是叫他又爱又恨,哪怕是在床上,也没什么时候能真的不惹他生气,“你若再多说一句,我就不会再由着你了。”
  江何悻悻闭嘴,咬着牙深呼吸。
  等稍微适应一些后,沈清宵一动不动反而让胀痛更加明显,江何便踢了踢他,小声道:“可以了。”
  沈清宵端着架子,“亲一下。”
  江何红着脸闭上眼睛,“快点!”
  沈清宵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便仍不放弃,“先亲。”
  要不是实在不好受……江何吸了吸鼻子,睁开一双湿润的紫眸,目光幽怨地睨了沈清宵一眼,当真抬头亲了亲他嘴角,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但刚要分开时,沈清宵便轻笑着追逐上来,温柔而坚定地擒住了他的唇舌。
  江何很快推开他,一本正经地打岔道:“快运气双修!”
  深感扫兴的沈清宵一脸复杂。就说江何很小气,睚眦必报,总爱惹他生气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沈清宵深深呼吸后,也如他所愿调动丹田内的星辰之力,不过在那之前,他先堵住了江何的嘴巴,免得他再说些扫兴的话,真是个毫无情趣的人。
  气息纠缠间,两抹神识互相吸引着融合为一体,缔结婚契,可就在江何浑身舒爽舒爽得脑袋空荡荡什么都想不到时,耳边叮的机械声响起。
  江何被吓了一跳,“什么……唔。”
  沈清宵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只要江何一开口就堵嘴巴。
  江何好不容易抽空喘口气,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忙道:“系统……”
  沈清宵继续快速动着,面无表情道:“已经扔出去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江何心道。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看系统,就被沈清宵重又拉回了深渊,继续溺毙在那无限的温柔缱绻中。
  灯影随着红纱摇晃,时不时泄露几声近似抽泣的轻喘。
  这一回苦战到将近天亮,待沈清宵鸣金收兵时,二人都已十分疲惫,等沈清宵抱着江何去清洗回来,江何才有空去看系统发生了什么。
  “有个新婚礼物。”
  二人靠坐在床头,江何靠在沈清宵肩头,懒洋洋地打开桌面上掉落的新婚贺礼,然后将东西拿出来给沈清宵。是一张陈旧的羊皮卷。
  江何满眼新奇,“系统居然会送礼,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时系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反正还在重华殿里。
  沈清宵平静地看着江何打开羊皮卷,显然没什么兴趣。
  上面似乎是一张地图,不过有着各色图标,江何看了看,眼睛都在发亮,睁大眼睛看向沈清宵。
  “是藏宝图!”
  沈清宵嗯了一声,一手轻轻揉着他的腰,目光紧紧黏在他红晕未消的脸上,更显得脸衬桃花。
  江何很快又有些纳闷,“可是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他想了下,推了把沈清宵准备起身,“我去找系统问问。”
  沈清宵一把将人拉回来,夺过藏宝图看了眼,“是夕照。”
  “什么?”江何眼巴巴看着他,莫非沈清宵知道?
  沈清宵淡然道:“看地图上标记的位置,应该是夕照。若是藏宝图上无误,那么在夕照地底下应该有一座藏着金山银山的地宫。”
  江何听着就面露向往,“那远吗?”
  沈清宵见他满脸兴奋,不太想说也老实说了,“不算远,也在魔道地界。夕照,是魔宫腹地。”
  “魔宫是什么地方?”
  沈清宵道:“魔道十二宫,曾经是魔道之首,不过在很多年前便已没落,如今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小魔门,他们的长老今日也来了婚宴。”
  江何努力回想了下,“是哪一个?”
  沈清宵道:“反正你不认识。”
  江何点头,“有道理。”
  如果夕照是魔宫腹地,那么地下的地宫应该也是他们魔宫的了。江何这便不知道要不要去看看了。
  沈清宵似乎看出他的忧虑,又道:“从未听说过夕照地下有个地宫。”
  “那就是还未被发掘了!”
  江何那双紫瞳里闪烁起惊人的光芒,想了下,他扬起笑脸,一脸讨好地看着沈清宵,“可以去看看吗?”
  沈清宵蹙起眉头。
  天一亮,日光驱散雪山上的浓雾。
  两个人影出现在雪山之上,玄色的衣料和浅紫的衣料贴在一起,他们走过之处,仅仅在纯净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背后是暖融融的日头。
  江何趴在沈清宵背上,笑嘻嘻道:“不带系统去会不会不太好。”
  沈清宵背着他往山下走,提醒道:“是你说要偷偷下山的。”
  “我们就是先去探探路嘛。”江何靠在沈清宵肩上,理所当然地为自己寻找借口,“等找到了地宫里的宝藏,我们就喊上大家一起过来搬。”
  沈清宵道:“魔宫早已落魄,我就是在魔宫腹地占块地盘也没人敢说不。夕照是整个魔道地界最繁华的地方,四季如春,比雪山上温暖许多,你若是喜欢,我们也可以直接占了魔宫,日后入冬我们便可以去那里避寒。”
  “哪能说占就占。”江何被逗乐了,“看来你真的是魔头。”
  沈清宵问:“后悔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都成亲了。”
  江何轻轻摇头,发丝被微风吹得有些凌乱,也有些冷,他便直接将脑袋埋进沈清宵肩上避风。
  魔头也好,正道也好,沈清宵守得住本心就好。他不会插足什么正魔之争,除非自己遇见了或许才会管上一管,其余的,通通都没有沈清宵重要。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个有家有室的男人了,是绝对不会扔下老婆不顾的。
  总之在房间里谁上谁下都行,但是出去了,江何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下面那个。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娶了个母老虎,管家婆。
  沈清宵浑然不觉他的想法,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只是拍拍他屁股道:“走吧,找宝藏去。”
  江何吃痛闷哼一声,心里暗暗埋怨,就说昨晚做太久不好。
  不过听到沈清宵的话他很快就把那点轻微的疼痛抛之脑后了,随后满脑子都是宝藏里的金山银山。
  江何又重燃斗志,一脸兴奋地拍拍沈清宵肩膀。
  “对,先去找宝藏!出发!”
  沈清宵笑了一声,随后想到什么,又忽地黑了脸,“你当我是马还是驴?”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拍肩膀这个动作真是免不得叫人多想。
  江何抱住他肩膀蹭了蹭,笑眯眯道:“你是我道侣!”然后他顿了下,有点困惑,“那我以后怎么叫你,叫名字太生疏,那叫阿矜?清宵?还是清清?宵宵?听起来好肉麻啊。”说着他自己先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沈清宵额角一抽,咬牙道:“再乱喊我就放你下来。”
  江何抿抿嘴,他不想下来,因为走路的姿势会很奇怪。
  就算不用看,他都知道会跟鸭子走路一样滑稽,或者是螃蟹。
  沈清宵接着说:“看来你还很有精神,雪松林里是个好地方。”
  江何望了眼身后的雪松林,雪色迷人,却也冻人,他的四肢紧紧扒住沈清宵,断然道:“不要,里面都是雪,太冷了,我不要在这里做。”
  沈清宵勾起一笑,凤眸中闪着光,“在你开口之前,我只是想让你进去看看这里独有的灵兽。”
  ……
  江何绝口不提是自己多想了,赶紧把脑袋搁在沈清宵肩上,闭上那双氤氲着雪光的紫眸装死,“你心魔又犯了,幻听了。我不管,我要睡了。”
  沈清宵脚步一顿,偏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背上的人,又好笑又好气,眸光却是极致的温柔。他们已经是昭告过天下,也结下天契的道侣,虽然说人都喜欢得寸进尺,到目前为止,他完成了一部分心愿,暂且还算满意。
  有江何在,他就能压制住心魔,待他真正放心的那一天,心魔或许会消失,或许不会。心魔的出现本就是因为他对江何的执念,只要江何还在他身边,心魔便没有任何威胁。但江何现在耍赖把错都推到他的心魔上……
  真是欠收拾。沈清宵咬了咬牙,心下暗忖,今日真不是时机,但下回他可以好好收拾江何。他现在还没禽兽到真的在要雪松林里干点什么。
  凤眸望向下山的路,沈清宵背着人朝山下走去,身后蔓延开一串长长的脚印,一直到无霜宫山门前,而他则开始琢磨起下回的惩罚。
  江何此刻浑然不觉,偷偷打了个哈欠,砸吧嘴巴昏昏欲睡。
  而无霜宫上,天大亮时。
  沈棠一脸疲惫路过重华殿后殿,发现门是大开的,这实在是很古怪,因为昨天才是沈清宵和江何的洞房花烛夜,他们居然起得比她还早?
  沈棠在殿门前站了一会儿,沈凉也路过了此地,远远看见沈棠站在门前顿感奇怪,于是过来看看。
  “发生何事了?”
  沈棠神情严肃,“师兄不在里面吗?”
  沈凉这才发现这门是大开的,沈棠百思不得其解,遂先一步进屋去查看,沈凉见状也跟了上去。
  果然,如沈棠猜测,屋里真的没有人。沈棠目瞪口呆。
  “师兄这是跑了?不是说好大婚后他接手宫中事务的吗?”
  沈凉轻咳一声,“宫主答应的事,应该不会反悔的……”他看看沈棠眼下淡青的眼圈,其实觉得沈清宵会跑路地这个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这时屋中响起一声细细的猫叫,不知被谁在脖子上系上红色绸带的系统从角落里出来,赖洋洋地挪动猫步走到他们面前,嘴里叼着一张纸条。
  沈棠和沈凉面面相觑。
  沈棠弯腰将纸条捡起来,慢慢打开,然后立马皱起脸。
  沈凉好奇道:“写了什么?”
  “师兄留下的字条,但是……我看不懂。”沈棠将手里的字条递给沈凉,神色相当复杂。这些字她都认识,字迹也是沈清宵的,但是当这些字组合在一起时,她不认识了……
  “师兄说,度蜜月。”
  ……
  ※※※※※※※※※※※※※※※※※※※※


正文完结啦,撒花∠※
  捉虫小修!我真的重写了一遍结局!番外有主cp也有副cp的,不长,两三个,你们还想看啥可以提,然后猜猜我会不会写(:з」∠)_
  非常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爱您们,谢谢,比心,鞠躬!啾咪=3=
  第八遍了,改文改得好开心哦,我没疯,嘻嘻:)


第145章 番外一
  约莫过了些年头; 什么威胁世间两百年的星辰之力已变得格外遥远,什么救世的天道之子也渐渐淡出世间,曾经杀人如麻、号称无人能敌的天魔重现世间不过几日消失,也成了修真界一个茶余饭后的闲谈笑话。
  自从无霜宫主大败叶星河,那疑似天道之子的人也成了他的道侣,无霜宫在魔道的势力俨然成了首位; 而玄阴教也渐渐走了下坡……
  无霜宫宫主不理世事,大婚后与道侣闭门不出; 不接受任何魔门的投靠,也不理会魔道联盟多次的邀请。
  分明是万众瞩目的这两个人,就如在人间蒸发似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就算大家都知道他们还在,却也不敢去闯无霜宫,就是因为他们还在。
  不过偶尔在某些秘境关闭后会传出无霜宫与道侣出现过的消息; 但后来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行踪隐秘; 谁也说不清他们什么时候在无霜宫; 又什么时候出去; 而无霜宫越发固若金汤,也便没人能打探到消息。
  无霜宫宫主这一举也算是委婉地推脱了魔道之首的位置,魔道众人战战兢兢过了一段时间; 也不是无人敢出头; 但一旦有好事者敢挑衅无霜宫; 他们便有机会直面无霜宫宫主与其道侣; 随后被打得屁滚尿流。
  幸亏无霜宫宫主的道侣心善,否则他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但回去之后,他们必须奉上足够的赔偿,无霜宫也会派人前来追债。
  无霜宫俨然成了魔道上无人敢惹而又遗世独立的存在。
  说起玄阴教得罪过的人,比如正道几大宗门,后来结成联盟和玄阴教斗过数年,算了一把这多年来受过的气,旧账算完,玄阴教已落魄地退出魔道五大势力的排名,而正道也并未赶尽杀绝,因为新道盟盟主要办喜事了。
  很多年前,谁也不曾想过,新任道盟盟主不是实力堪称正道第一人的慕容笙,也并非资历威望资历最长的第二宗门虚仪天掌教傅云生,更非天音寺万人敬崇的法师绪言,而是贺家新上任的家主,慕容笙的大徒弟贺稹。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贺稹竟要迎娶自己的师父,慕容笙!
  虽说他早已出师,喜帖送到各家时,谁心底没觉得这婚事太过荒谬?
  然而荒谬又如何?
  当年是万法仙盟四分五裂,道盟重建预备攻打玄阴教时,没人猜得透无霜宫的态度,不清楚他们是否会插手。
  于是众人皆多有推辞,便推了贺稹这个年轻有为的新贺家家主上任,他非但身负西陵贺家整个家族,更与玄天宗之间关系紧密相连,师尊更是正道第一人慕容笙,身份背景都有了,而且年轻好控制,他便成了这个傀儡。
  可谁知,这个傀儡盟主奸猾过人,没过几年,众人便控制不住了。
  直到不久前,他摆摆手,说不打了就不打了,与玄阴教化干戈为玉帛,这也罢了,打了这么多年大家都累了,便也都不得不同意了,可随后他说要娶自己的师尊,当下震惊四座。
  他师尊是谁?是慕容笙!
  慕容笙是谁?那是正道第一人,两百年来一直高居实力第一的正道首席!
  但慕容笙没有意见,玄天宗没有意见,贺家没有意见,外人谁敢有意见?诸位宗主掌教索性懒得去管,随便挑了份贺礼送去便不管了。
  因此这回正道竟有半数宗门掌教未曾亲自前来,贺稹毫不在意。
  他如今正春风满面,笑着坐在玄天宗的无回宫中,与玄天宗宗主商量着给自家师尊的聘礼,虽说众位师叔个个黑着脸,他的笑容却依旧非常灿烂。
  “你可是谋划了足足二十年。”玄天宗宗主道。
  贺稹笑道:“还要多谢当年宗主的举荐之恩,若非如此,今时今日,贺稹坐不到这道盟盟主之位,也要多谢宗主肯将苼儿下嫁贺稹。”
  此话一出,殿内在座上的众长老同时释放出威压,玄天宗宗主冰冷的目光落到贺稹身上,纵然肩上似负着千斤重,贺稹仍笑得自若。
  “苼儿?”玄天宗宗主冷笑,“你不必向本座道谢,玄天宗会答应,是因为慕容师弟亲口应允,否则,你便是将整个贺家送给玄天宗也无用。”
  “师父向来是最疼我的。”贺稹深以为然。
  玄天宗宗主脸色一沉,“你还认慕容师弟是你师尊?”
  不管众位师叔师伯皆用着欺师灭祖罔顾人伦的严厉视线看着他,贺稹只要一想到不久后他便能将慕容笙娶回贺家,便笑得愈发张扬。
  “待大婚后,他便是我贺稹的道侣。”
  于是整个无回宫中气氛更加冷凝,大殿下站着的数名曾是贺稹师兄弟的弟子们皆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最后玄天宗还是狠狠讹了一笔贺稹,开出的条件和聘礼说是狮子大开口也不为过,摆明了要抢,贺稹却笑眯眯着应下,半个不字都不敢说。
  谈妥时,玄天宗宗主睨了贺稹一眼,也似是终于低下头,沉声道:“大婚请柬你早已偷偷送出,木已成舟,玄天宗还有何话可说!”
  若是他贺家单方面送的请柬还好,玄天宗还能赖掉这桩婚事,可谁知道贺稹是哪里得来的玄天宗印信,竟然是以玄天宗的名义先发出的请柬!
  如此一来,玄天宗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在座的玄天宗的众人一想到此处便气不打一处来。
  多年前,贺稹要离开玄天宗,与慕容笙脱离师徒关系,说是为了回贺家争夺家主之位,那时宗主允了,念在他也曾是玄天宗弟子的份上,为他塔桥铺路,他也答应与玄天宗互利互助,谁成想到今日会成这个局面?
  去他娘的互利互助,最后还把慕容长老给赔上了!
  在座诸位长老非常火大,很想按住贺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狠狠揍一顿。贺稹笑容从未收敛过,尤其此刻在众人眼里变得格外碍眼,但大家都还给慕容笙面子,没有真的动手,他则恭恭敬敬行礼过后便告辞了。
  秦绯如今还在玄天宗上,与贺稹碰上面时,他一时还不知该怎么叫贺稹,贺稹便先开了口。
  “三师弟,可知师父在何处?”
  看方向,贺稹刚从慕容笙房间里出来。
  秦绯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回答:“大师兄,师父在后山呢。”
  贺稹笑容一顿,道了谢便熟门熟路转去后山。
  秦绯这才反应过来贺稹早已不是当年的大师兄,不久后还该是他们师父的道侣,他望着贺稹的背影,面上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
  很早前,他就觉得大师兄对他和顾云栈这些新入门的师弟很疏离不喜,原来当时不是错觉。
  大师兄真的很喜欢师父吧。
  贺稹要和慕容笙结成道侣答应了很多条件,其中一个条件是慕容笙提出的,玄天宗宗主与诸位长老皆点头附和。那条件便是他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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