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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抢了妹妹的修罗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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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烦纪冷这种话少的人,有什么也不主动说清楚,非要让人去问,累不累?
然而,纪冷凝重而认真地看着他:“临行前,一句话送给你。”
慕容棠赶紧收敛了轻慢的神色,纪冷这么严肃,难道是有什么另外重要的信息要告知他?
想到这里,慕容棠禁不住凑近了一点,完全已经忘记了刚刚是谁说的要“保持距离。”
于是,他就听到纪冷那平淡的如同千万年都亘古不动的雪山一样的声音说:“高一寸,也是高。”
随后,一个潇洒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慕容棠:“………………”
特地站得这么远了,竟然还是被纪冷看出来了?
这身高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
夏一依和柳云舒是第二天清晨早膳时才看到归来的纪冷。
两个人埋着头喝粥,交换了一个偷偷摸摸的眼神,心里还万分庆幸偷偷出去玩的事情总算是没有被纪冷发现。
“对了,你那徒弟呢?丢回山上了?”忽然想起还少了个人,柳云舒捧着碗问道。
是哦,小棠呢?夏一依也同样好奇地看向纪冷。
纪冷沉默了片刻,道:“家中有些急事,他回去处理了。”
柳云舒点点头,“哦”了一声。既然是别人家事,那就不便多问。
可夏一依却充满狐疑。
他明明说他爹娘都是魔教中人,后来他爹还杀了他娘,怎么看都是闹翻了,怎么还能有什么急事?
纪冷知道夏一依不信,也没法解释,只能岔开话题:“柳师弟怎么不先问问你的损失?”
柳云舒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赶紧把碗放下:“是是是,快告诉我,我还剩多少老婆本?!”刚才沉浸在不要被六师兄发现自己带着小师妹偷偷出去玩的紧张中,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夏一依筷子一扔也紧张地看着纪冷。
千万不要丢的太多啊,别让她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纪冷掏出两张纸,递给柳云舒:“这是你的大弟子总结记录的。第一张是储藏室里面的损失。第二张是你密室里面还留下来的东西。”
因为柳云舒的弟子们也不知道师父密室里面到底有哪些东西,所以就谈不上总结损失,所以干脆就把剩下的东西都写了下来。
夏一依闻言立刻去看柳云舒手上的纸,看到第一张,发现上面不过寥寥五排,瞬间松了口气,还好,丢的不多。结果再看第二张,也是寥寥几排,剩下的也不多。
夏一依瞬间心碎:“……”
完了,柳云舒的密室不会被搬空了吧?!她这真是一辈子都赔不起了!
却见柳云舒蹙着眉看完两张纸,忽然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丢得不多,而且都不是孤品,在我的承受范围内。”
夏一依难过地看着他:“师兄你别骗我,你密室里面就剩这么点东西了,肯定损失不小,跟我们不必逞强。”
丢了东西,还是装作坚强,说自己损失不大,真是想想就惨。
纪冷也点头,明明没有说话,但是就是流露出一种同情的氛围。
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同情的神色,柳云舒一阵头皮发麻,努力地分辨道:“不是,我说的是真的!骗你们作甚?我那密室里面原本东西就不多!跟这单子上的差不了多少!”
夏一依不信任地看着他:“如果真的就这么点东西,你还专门搞个密室?”谁信啊?
柳云舒讪笑,弱弱地道:“这不是,人家都有,我也跟个风……再说了,你是不知道,在里面睡觉可安静了,几次师父来我都躲过去了……”
夏一依:“……”
纪冷:“……”
真是能不能有点出息了?!人家做密室藏宝贝,你做密室就是为了睡大觉吗?!
柳云舒尴尬地咳了两声:“好了,不说我了,说说别的损失。赶紧让我也平衡一下。”
听到“损失”两字,纪冷的神色沉了沉:“师父身边的刘越,死了。”
这个答案让夏一依、柳云舒两人瞬间呆了。
刘越就是青羽祖师身边伺候的两个小徒孙之一,年纪小又机灵,小棠没去之前那就是苍羽门的上一届团宠!
原以为只是寻常的失窃事件,最多就是弟子里面有胆大包天的敢趁着掌门和七长老不在捞一波,可竟然还闹出来人命,还是青羽祖师身边的人!
那就不仅仅是偷窃这么简单了。
柳云舒:“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纪冷摇摇头:“师父震怒,此刻正在整肃苍羽门上下。我们怀疑门派内混入魔教的人。”
夏一依看着纪冷,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魔教的人,小棠不就是吗?
可是那个时候小棠和他们在一起,应该与他没有关系吧?
纪冷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补充了一句:“应该已经潜伏多年。”
那就是说与小棠这个刚刚入门的弟子没有关系了。
夏一依轻轻地松了口气,不是就好,虽然谈不上有多么深的感情,她实在是太讨厌被身旁的人背叛的感觉了。
柳云舒没有看出这两人的私下交流,想了想道:“所以师父的意思是让我们快些回去?”
“不。”纪冷严肃地看着他们两人,“苍羽门已经不安全了,师父的意思是让你们待在皇宫里,直到这次的整肃结束。”
柳云舒都傻了:“皇宫还能比苍羽门安全?”苍羽门好歹还有一堆师兄弟和山门大阵呢!
夏一依笑了,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在这里,起码不会被自己信任的人从后面偷袭。是这个意思吗?”
“我会留下保护你们。不过,师父还有另一个嘱咐……”纪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开始学剑了,不是什么每月两次,而是从此时、现在就开始,正式地学会使用‘寒露’。”
夏一依没想到青羽祖师会在此时还记得督促她学剑,也是愣了愣。
纪冷:“是你说,不需要别人保护,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我记错了吗?”
夏一依心中仿佛猛遭重击,瞬间起身,直视着纪冷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一种毫不认输的韧性,一览无余地落在纪冷眼中。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气氛一片紧绷。
柳云舒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简直怕他们两人会打起来。
纪冷继续笃定地说道:“‘寒露’和‘霜降’同是冰霜属性神兵,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教你。亦或者你希望,‘寒露’在你手中永远都只是一根能发出寒气的铁棍而已?”
夏一依咬紧牙关道:“不想。”
这一次,我想靠自己,握紧手里的剑!保住所有我在乎的东西!
“学吧,师妹。”柳云舒忽然出声,勾了勾她的衣角,桃花眼半睁暖暖地朝她一笑:“师妹用剑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就这么一句软软的话,就好像击中了夏一依心中某个地方,整个人就仿佛从一块坚冰的状态融了下来,轻轻答了一句:“好。”
纪冷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移开眼看向窗外,说:“跟我学剑,还有一个要求。”
夏一依:“什么?”
纪冷一字一顿地说:“别。哭。”
相当的冷酷无情。
夏一依却终于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听这两个字,就知道很靠谱。
她深深地鞠下一躬来,郑重道:“那就劳烦掌门师兄了。”
他们谁也没有看到,一直在旁边看着甚至还在微笑的柳云舒,那一瞬间握紧的手掌。
因为大力,形状姣好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掌心之中,带来一阵阵钝痛……
第27章 晋江独家
八皇子府邸; 演武场。
所谓演武场; 就是指一些大户人家,在后花园辟出一块地方供人练习武艺用。
虽然八皇子墨相白一直以来都是以清廉、文雅著称,但是因为身份贵重; 府中也却又一块不大不小的演武场,供侍卫日夜操练。
但是此刻; 演武场的院子外; 侍卫们都守在院子口,三分好奇七分惶恐地不住回头看。
围墙内的演武场里,正发出一声一声的利器撞击的巨响!
那声音听起来很沉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 隔着一层屏障,让人听不得没有那么真切; 但是依然有着地动山摇的气势; 震聋发聩。
院子外面的数十名侍卫皆是脸色煞白,交头接耳道:
“这都十几天了,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太可怕了,还是不是人?”
“真的没有死人吗……”
墨相白来的时候; 听得到就是这些,禁不住脸色一沉。
“奴才给八殿下请安。”惶恐的侍卫们见主子来了立即跪下着磕头。
“起来吧。”墨相白听着院子里面越来越沉重的打击声; 平时总是春风和煦的脸上格外阴沉。
侍卫长抬头悄悄地看了一眼墨相白的脸色。
自从八殿下把那三人从皇宫带回来,又提供演武场给他们使用; 已经有数十日了。
每一日; 半点武艺不通的八殿下都会亲自过来查看; 甚至是亲自在院门口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地等着他们出来。
特别是每当那个高马尾的小姑娘一脸疲惫地从院中出来,八殿下脸上那关切心疼的眼神,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
殿下这是动心了!平时从来洁身自好,二十了还未婚配,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今个儿竟然动心了?!
主子既然动心了,那不管成不成,那都是他们讨好的方向!侍卫长是个最懂看人脸色,立刻弓着腰讨好道:“未时进去的,现在是酉时,按照前几日的规律,快出来了,殿下别着急。”
墨相白脸色沉沉地点了下头。
却听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尖叫声划破天际——那是夏一依的声音。
那一瞬间,平时温文尔雅、圣贤之道他通通都忘了,几乎是不暇思索地冲到门口,抬脚就要把门踹开!
侍卫长都吓傻了,连忙抱着墨相白的小腿阻拦:“殿下千金之躯,里面太危险了!”
虽然他们压根就没看到过里面的场景,但是夜里他们趁着没有人的时候进去看过,那叫一个满地狼藉,原先的擂台、梅花桩之类的器具早就碎成了渣渣,地砖全部碎裂,满地都是大小不一的深坑。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有数百人拿着刀叉剑戟在这里群殴过三天三夜!
太危险了!!!他们还等着八殿下一举登上皇位,带着他们鸡犬升天!可不能将殿下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危险?”墨相白喃喃地说了一句,一脚把碍事的侍卫长踹开,随后依然坚定地推开了门。
危险?那又如何。
那里面,是她所在的地方啊,我怎么能不去?
我已经错过她一次了,怎么能够再错过一次?
院门轰然大开,只见夏一依整个人趴在地上,乌黑的长发散开,好看的眉痛苦地拧着,左手颤抖着撑地面半天爬不起来,右手还紧紧地握着一把清透而冰寒的蓝色的短剑不愿意放开。
有血,顺着白皙的手腕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融汇入碎裂的地砖里。
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和她面前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的纪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纪冷依旧是那冰冷淡漠的一张脸,负手而立,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威严。
而他们的中间,是漂浮在空中的神兵“霜降”。
也就是夏一依“对打”了数十天,没有撼动分毫,依然只能一次次被无情地反弹出去的“对手”。
怒气和心疼共同在墨相白心中燃烧,他赶紧冲过去想把她扶起来,不过几步,就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拦住了脚步。
墨相白狠狠地拍击着面前透明的阻拦,高声呼唤着夏一依的名字。
但是她,好像根本就听不见。
“别拍了,我六师兄下的结界,没人解得开。”柳云舒悠悠闲闲的声音传过来:“你该感谢这个结界,不然你这个宅子早就不知道碎了多少次了。”
墨相白一转头,双目通红地看着此时正坐在一根树桩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正在慢悠悠地翻页的柳云舒。
再一细看,是一本《湘西云游散记》,他竟然还有心情看这种闲书?!
墨相白怒声道:“这样都不停下来?!”她都已经流血了,受伤了,这些人没有看到吗?!
柳云舒用书脊一指纪冷,无辜地说:“打架的事情不归我管,你问他。”
纪冷淡淡地看了一眼墨相白。
墨相白高声道:“纪掌门!今日到此为止吧?!”
纪冷的目光重新投向夏一依,只问了三个字:“哭了吗?”
夏一依咬着牙站了起来,把“寒露”从右手换到了没有流血的左手,随后还仿佛不知道痛疼一般地把右手碍事的血迹在衣裙上随手一擦,掏出一根红色的发带利落地把头发重新绑好。这才倔强地说道:“没有!”
纪冷点头,琉璃色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一点点赞扬之色:“继续。”
夏一依:“好!”
说着,便重新冲了上来,出剑,狠狠地击上“霜降”!
两件神兵交手,巨大的冲击波从他们的交锋处荡出,将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力量的夏一依再一次打倒在地!
纪冷:“学会控制‘寒露’的力量,而不单是使尽全力的乱砍。”
夏一依:“是!”
然后夏一依就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样,机械般地重复着同一个行为,一次次地冲上去,又一次次地被打倒在地。
屡战屡败,而又屡败屡战。
两把神器交锋的轰鸣声响彻耳边,墨相白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这是他并不知道的夏一依。
他只见过那个拿着药罐子抱怨材料又涨价了的夏一依,没有见过这个满手是血还拿着剑一脸不服输的夏一依。
这是她成为那个破庙里面的小医女之前的人生,这是他从未参与过的部分。
“放心,有我这堂堂医仙做急救外援,死不了人。”柳云舒看着傻不愣登的墨相白,笑了:“别站着了,那边还有一个树桩子,咱们坐下聊聊?”
身为皇子,从小研学孔孟之道,墨相白的人生中就没有过“坐树桩子”这么不文雅的事情发生过,自然是没有动,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在钉在夏一依身上,下不来。
“殿下喜欢我师妹对吧?”柳云舒忽然漫不经心地问道。
却如同石破天惊一般在墨相白耳边炸开,他先是一怔,然后立刻去观察夏一依的表情。可是她依然在专注地练剑,仿佛压根就没有听见。
墨相白这才用戒备的眼神正眼去看柳云舒。
上一世他与柳云舒不曾见过,这一世还是通过纪冷才知道上一世这人曾经是夏一依的师父。
夏一依的师父。
想到这里,墨相白心中就一阵莫名的警惕。
有一件前世发生的事情他没有告诉纪冷他们,估计连夏一依自己都并不知情。
那就是,在上一世的那个小破庙中,他清楚地听见,她曾经数次在睡梦中呼唤过这位“师父”……
可怜的、可悲的、有时候甚至是带着哭腔的——一声一声的“师父”。
也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柳云舒笑眯眯地看着他:“放心放心,为了让她专心练功,六师兄这结界里面是听不到外面的杂音的。我们说的话,她都听不到。”当然了,纪冷本人自然是听得到的。
墨相白道:“是有如何。”
柳云舒放下手里的书,神色和平:“恕我直言,如果我师妹想过平凡人的日子,殿下您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现在似乎不是这样子,敌人虎视眈眈,她自然也不会认输,她想要更大的力量,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这些,都不是八殿下能够给她的。”
那一刹那墨相白觉得自己在对方口中简直一无所有、一穷二白,他顿时脸色铁青,不怒反笑:“是,我确实不是你们这些修仙之人。但是我比你们更心疼她!不会在她疼痛流血的时候不管不顾!”
柳云舒垂下一双形状美好的桃花眼,显得比平日认真了些许,问:“我可以管,可以顾。然后呢?”
墨相白微微蹙起眉:“然后……?”
柳云舒蓦然起身,直直地看向墨相白:“如果在你心中,夏一依就是一个流了一丁点血就要小题大做、只配金屋藏娇的后宫女子,那只能说你从来就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她!她该是九天的凤凰,而不是你眼中可怜又可爱的金丝雀!”
“你可以心疼她,但是他的敌人不会!六师兄可以停下剑,但是要害她的人不会!”
“为了她好,就不要阻碍她想去的地方。”
墨相白的手握紧又松开,眼底渐渐浮现出了更多不甘的苦涩:“可是,如果她想去的地方,只会离所在我的地方越来越远呢……”
柳云舒折扇一展:“上天给了你我这么好看的皮囊。不就是为了,哪怕是说再见的时候,都能留下最帅气的身影吗?”
“还有,我若是殿下,此刻就应该去太后床边守着。今日,你皇祖母就该醒了。别质疑我,我说今日就是今日,哪怕是差了一个时辰,都算我输。”
说着,大步离开了演武场。
背影果然是帅气而又潇洒。
第28章 晋江独家
八皇子府邸; 夏一依所居住的客房内。
方桌上的烛影晃动,夏一依坐在一侧; 左手握着一直黑色的小瓷瓶; 右手正在使劲地想要把塞子揭开。但是因为早上练剑导致右手虎口有伤,使不上力气,用力了半晌都没有打开。
试着换了下手,依然没有打开。
夏一依皱眉; 这就很难办了。这伤口虽然不厉害,但是今天不上药; 她明天怎么继续练剑?
正在夏一依犹豫要不要去外面找个侍卫婢女什么的帮帮忙; 敲门声陡然响起。
“夏姑娘歇息了吗?”门外; 是墨相白温润如玉的声音。
夏一依起身; 右手两个指头捏着那打不开的破瓶子; 左手单手打开门; 看着一身绣着金边的黑衣、斯文又俊秀的墨相白; 好奇地问:“这么晚; 殿下怎么来了?”
墨相白这段时间经常来找她; 但是出于从小学习孔孟之道的君子行径,他从来不会在夜间对夏一依进行拜访。
墨相白抬手,那长期执笔指点江山却略显苍白的手上,静静地躺着一只小小的琉璃瓶:“听说姑娘今天受伤了; 给姑娘送了些药来。”
不说别的; 就看这个琉璃瓶子; 就知道里面的药一定很贵。
“呃……”夏一依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黑色小瓷瓶。
怎么和墨相白手里的琉璃瓶一对比; 看起来就那么贫穷呢?
一看到夏一依手里已经拿着药瓶,墨相白就懂了,略显失落地说:“看来姑娘不需要我了。”
不管是哪个方面,都已经不需要我了。
语带双关,只可惜夏一依听不太懂。
虽然她听不懂,但是人家始终一片好意,再怎么也不好拒绝,夏一依朝他笑笑,招呼道:“谁说不需要,殿下来的正好,这破瓶子的塞子我打不开,正要找人帮忙。”
夏一依将墨相白迎进了房中,两人落座。
接过瓶子,一介书生却又不想丢脸的墨相白试了好几次,几乎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把这瓶子打开。
墨相白尽量平复着呼吸,问:“……这是……姑娘自己盖得?”
夏一依一脸坦然地说:“是啊。”
默默擦了擦额角的汗的墨相白:“……下次……别盖……这么紧了……”显得他特别不男人的样子……
夏一依莞尔:“习惯了,以前因为没有盖紧瓶子被师……我是说,被人骂过。后来就长记性了。”
墨相白的眼神徒增了些许黝黯的色彩。
她说到一半就改了口,但是墨相白很清楚她没有说完的那个词是“师父”。
那个不管那一世,都被夏一依记得清清楚楚的柳云舒。
哪里像那个甚至连姓名都不曾留下的我……
“对了,我师兄不是说,太后今日就会醒了。殿下此时不是应该去太后身边守着?”夏一依忽然道。
墨相白一怔。
她和柳云舒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只是柳云舒说的时候是对自己的胸有成竹。
那她呢?
她就对柳云舒如此深信不疑吗?
墨相白:“你就,这么相信他的判断?”
夏一依想都不想:“那是自然的。”
墨相白盯着夏一依,眼神稍显古怪,探究中带着思索和不解,很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夏一依解释道:“殿下可能对修仙界的事情不太清楚,我师兄柳云舒可是响当当的人,医仙的‘仙’可不只是说的好听而已。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能手到病除、触手生春!他说是什么时候就一定不会错!”
她说的时候,不自觉抬起下巴,一脸骄傲的表情。
墨相白却渐渐垂下了眼,淡淡地“哦”了一声。
夏一依这才意识到,她刚刚说的话听着像是炫耀了一样。特别是对一个凡人炫耀修真界的事情,听起来就很不人道。
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殿下要是觉得匪夷所思,就当玄幻话本的听一听吧。反正等太后的病好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原本朝廷的事情他们就不应该参与,等太后身体好了,她把想要知道的问题问到了,他们应该马上离开这里,之后不管这三皇子和八皇子如何党争,如何改朝换代他们都不能再插手了。
墨相白紧紧抿着唇,看向夏一依明亮的眼睛,忽然道:“对不起。”
“啊?”夏一依一愣,她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这八殿下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对不起。把姑娘拖到这复杂的境地里面,却又没有能力保护你。”墨相白说着,诚心诚意。
哦,原来是在说这个吗?可是至于说得这么肉麻吗?
夏一依挠挠脸,浑不在意地说:“八殿下不必这么说,我又没遇到什么危险,每天在你这吃香的喝辣的,还重了几两。再说了,也不是八殿下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我只是听师父的命令而已。”明明是青羽祖师让他们来的。更何况还有她自己的私心作祟。
而且,她除了最开始被那个三皇子挑衅了几句,之后一点危险都没有遇到。不过后来这个仇她自己也报了,和小棠合伙把那三皇子揍得不轻,真是想想就神清气爽。
墨相白轻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那个天真的傻丫头,要不是自己特意把消息传到苍羽门,这一世的青羽祖师又怎么会知道皇祖母病危的消息。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要是夏一依真的只是如同他上一世知道的那个一无所有的小医女就好了。
是不是,只有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我才有资格成为你的全部。
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
也许就像柳云舒说的,我能给与受伤的鸟儿最温暖精美的小窝,但是我没有一片容纳凤凰翱翔的天空。
这是一件多了可惜又可悲的事情。
“其实……我有一件打算给姑娘的谢礼,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看?”
“看看?”夏一依不解地问:“殿下是准备了什么东西?不是银两吗?”
当初他们开玩笑,说给太后看病按照市价的十倍来收费。不过这话其实一点实际的意义都没有,毕竟看病这个东西就没有市价这一说。
而且他们是遵照青羽祖师的命令过来看病,哪里敢狮子大开口,这岂不是在青羽祖师的老情人的面前把他的面子掉光了?肯定最后就象征性地收一些银两算了。
但是听墨相白这意思,好像并不打算直接给银两,而是什么实物的谢礼。苍羽门应有尽有的,他会送什么呢?
墨相白微微一笑:“自然不是银钱这种俗物。”
我想给你的——良田千亩、十里红妆。
这个念头从上一世,到这一世,从来没有改变过。
夏一依毫不知情地问:“恩?那是?”
墨相白看着近在咫尺的夏一依,却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遥远。
也许冥冥之中,只有那么一次小小的风云际会,让他有机会可以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抓住她的手。
但是他却错过了。
不管是鬼迷心窍,还是被人欺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一次错过,就是永生永世的错过。
墨相白紧抿的唇轻轻开启:“我想给姑娘的是十……”
“八殿下,慎言。”如月光一样清冷的声音响起。
墨相白和夏一依同时转头,一身白衣的纪冷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他冰凉的目光落在墨相白身上。
墨相白半点不让地与他对视。
纪冷怎么来了?
夏一依赶忙起身:“掌门师兄怎么来了?”
纪冷也不言语,走到她身边,分明已经看到桌上摆了两个药瓶子,但是依然把第三个白色的小瓶子放到了桌上。
夏一依笑了笑,自然懂得这是纪冷给她拿来的伤药,纪冷出手定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东西,今天可真是大丰收了:“谢谢掌门师兄。”
这段时间她跟着纪冷练剑,对纪冷的个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纪冷这个人,是非黑白都分的清清楚楚,没有灰色和中间地带,更不知道什么叫做退让。
上一世,她觉得纪冷会对自己这么狠心,是因为夏梦莹是他的弟子,他有私心。
这一世,她渐渐明白,纪冷的心中就没有私心这个东西,他狠心不是因为夏梦莹,只是因为他所看到的的“真相”。
这和她是不是夏一依,她是不是夏梦莹没有半点关系。
他被骗了,就好像她被骗了一样。
夏一依很清楚,这不是原谅。
上一世她恨过纪冷。而这一世,她最多能做到的也仅仅是不那么恨。
墨相白坐在原地,勾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问:“不知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妥,需要纪掌门让我慎言?”
纪冷冰凉如水一样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写着:你心里明白。
虽然他们三个人没有明确说过,但是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对夏一依隐瞒了自己重生的事情。
一方面是不对她造成第二次伤害,另一方面也是逃避自己那一段丑陋和悔恨的记忆。
墨相白道:“放心,我给姑娘的,定然是姑娘不知道、没见过的东西。”
不知道、没见过,这是说给纪冷听得。那就是和前世无关的意思了。
墨相白这么一说都是引起了夏一依的好奇,问:“八殿下到底准备了什么?首先声明,太贵重了我是不会收的。”要是真的收了什么无价之宝,回去了说不定会被青羽祖师责怪的。
墨相白:“一块玉佩而已,不值钱。”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品相极佳的羊脂玉佩放到了桌上,那玉佩玉质晶莹毫无杂质,雕刻着两个字“十里”。
夏一依好奇地拿过那块玉佩,把玩了一下,问道:“这个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墨相白:“都城外一百里,有一座民风淳朴的小城,名为‘十里’。这是十里城城主的玉佩,我把这玉佩送给姑娘,姑娘就是十里城的城主。以后这城中所有的良田土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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