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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抢了妹妹的修罗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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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舒满脸都是痛惜:“为师早就告诉过你; 不要逞强!不要逞强!不要逞强!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他竟然相信她?
他是相信她的; 那么多人中,竟然只有他是相信她的!
一瞬间,委屈和愤恨一涌而上,夏一依的眼泪夺眶而出:“师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柳云舒看着她的眼泪,悄然握紧了拳头:“为师相信你,可是为师相信没有用。六师兄已经决定了,明日逐出师门。还有,两百棍的刑罚……一下都不能少。”
霜寒麒麟祸众,苍羽门死伤数人。这样的惩罚,合情合理。
夏一依凄然地看着柳云舒,忽然笑了笑:“起码,还有一个人信我,至少死得没有那么惨。”
大概是笑容这种东西是真的可以传染,看她笑了,柳云舒也自嘲地笑了笑:“你师父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既没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也没有办法带你逃出生天。不过为师这里有一颗药,至少能够让你挨那两百棍的时候,没有那么疼。”
“为师能为你做的,就到这里了。”
“自此以后,我们师徒缘分两清。听为师最后一句话,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切,离苍羽门、离你妹妹,还有离我,越远越好……”
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穿越过人事纷争、世事沧桑,再想起这句话,夏一依依然再一次地落下泪来。
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切,离苍羽门、离你妹妹,还有离我,越远越好……
师父,对不起,我做不到。
。
晨光微亮,夏一依便站到了柳云舒门边。可是站了好久,都没有勇气敲门。
几次举起手,又颓然地放下了。
她已经组织好几个方案给柳云舒道歉。
卖惨的,撒娇的,还有死皮赖脸的,可是到了门口一个都说不出口了。
唉,还是方案没有想好,不然还是多想两个再过来?
不行不行,还是要一鼓作气!再浪费时间纪冷都要来了。
夏一依鼓起勇气,刚抬起手准备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夏一依:“!!!”
很显然,柳云舒也没想到门口竟然有人,也是一愣,还握着扇子的手按在门上,半天没放下来。
昨天刚吵完架的两人撞了个脸对脸,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夏一依不自在地收回手,垂下头,不太敢看柳云舒,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道:“师兄,我想好了,昨天是我太任性了,不应该惹你生气,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大不了回去之后她再找机会偷偷地跑出来,最多就是按照门规挨一顿鞭子,青羽祖师这么宠着她,也真不可能为了这个把她怎么样。
唉,她昨天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
看她这么低头了,柳云舒也心软下来,温声道:“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对。平时就口无遮拦习惯了,明知道你和那八皇子之间什么都没有,我还那么说……”
柳云舒越是这么说,夏一依心里就越不好受:“还是我的不对,没大没小地跟师兄顶嘴。完全没有考虑到师兄的心情,都是我的错。”
柳云舒:“我昨天太急了,态度也不好……”
夏一依使劲摇头:“不是,主要还是我的问题……”
柳云舒:“是我不好。”
夏一依:“不是,还是我不对……”
柳云舒:“我不对……”
夏一依:“都是我不好!”
两人争了几轮,柳云舒“噗嗤”一声笑出声,率先认输:“算了算了,没完没了了。你赢了,你的错、你的错。别站门口了,进来再说。”
夏一依却没动,站在原地略显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道歉。就……顺便也道一下吧。”
“还有?”柳云舒忍俊不禁:“不是,等会儿,道歉还能顺便的?”
夏一依像个在原地罚站的小孩,抠着衣角可怜巴巴地说:“就是我那天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你的扇子弄坏了。”
坏了?他怎么不知道?
柳云舒一愣,展开扇子一看,没坏呀?又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才看出来,折扇扇面有一点点突兀的水印,在那墨画中间。
但是因为实在是太小了,大约就是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小,原本的扇面上就是一副微缩的山河社稷图,图案复杂,所以这么一点压根就看不出来。
夏一依弱弱地说:“就是点了好多小炉子那天,太热了,我借你的扇子用,后来睡着了……起来的时候,打呵欠,把眼泪抹上去了……本来我想这几天给你买个新的,再给你道歉的……”
柳云舒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毫不在意的模样,笑道:“你这傻丫头,你不知道装作不知道吗?我根本就没有看出来。就算是哪天看到了,肯定也以为是自己弄的。你何必主动承认呢?”
夏一依真诚地说:“因为,你看起来很喜欢这个扇子,总有一天还是会发现的。很多事情,能怨别人,总比只能怨自己要心里舒服一些。”
忽然冒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柳云舒倒是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笑出来,猛然伸出手一弹夏一依的额头:“行了,看在你这么诚实的分上,师兄原谅你了!”
这种哄小孩子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夏一依后退一步,本能地捂住自己的额头,狐疑地想。
算了,哄小孩子就哄小孩吧。只要柳云舒不生气了就好。
“那就谢谢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夏一依故意拱了拱手,像模像样地道了谢,“恩,对了,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苍羽门?”
柳云舒笑盈盈地看着他:“我们,不走了。”
夏一依手停在半空中:“啊?”
“天不亮的时候,六师兄就已经走了。”
什么?纪冷已经走了?那不是小棠也跟着走了?
夏一依完全搞不懂了:“可是,你不是说……”
柳云舒道:“我觉得你说得对,东西丢都已经交了,现在赶回去也没有什么用。那些丹药说起来贵重,其实只要我还记得配方,也算不上什么贵重。”
夏一依都傻了:“可是……”
柳云舒朝她俏皮地眨眨眼,把她还僵在半空中的手按了下去:“你昨天了都说了,死都不会回去。还有什么比你的性命更贵重?”
夏一依哑然无语:“……”怎么一时的气话他记得这么清楚呢?
“再说了,要是把去独一无二的小师妹给弄丢了,师父要多生气?还要加上,他老情人也没彻底苏醒,数罪并罚,师父肯定要弄死我。小师妹,你说师兄分析的是不是很有道理。”柳云舒掰着指头给她讲道理。
呵呵,简直是有理有据。夏一依在心中吐槽,却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柳云舒,这个人真是……
柳云舒见状吓了一跳:“你哭什么呀?刚刚还说把我东西给弄坏了要赔,别以为现在哭我就会不让你赔了!”
这个人真是……太煞风景了!
一时间,夏一依破涕为笑:“赔赔赔!今天就给你买!正好这都城我还没有逛过。”顿了顿,随即拍着胸脯财,大气粗地说:“师兄不论想买什么东西,我都结账!”
她最近正愁有钱花不出去呢。
这种话本故事中经常出现的土豪给姑娘买买买的情节一下子发生在自己身上,倒是让柳云舒一时间有些错愕,桃花眼微微一转,不怀好意地道:“师妹,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故意弄坏我的扇子的……”
一口锅忽然砸下来,夏一依一脸茫然:“为什么?”
“为了和我一起过节啊。”
过节?什么节?
“师妹,今天是七夕,你忘了吗?”
。
听说柳云舒和夏一依打算出去逛逛,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特别的日子,墨相白也是内心复杂了一下下,不过还是立刻安排了护卫随后保护。
“姑娘,这聚宝阁是我们都城内最大、东西最好的铺子……”墨相白派出来的管家恭敬地把两人迎进店内,一边悉心地给二人介绍着。
“陈管家!稀客稀客!”聚宝阁的老板是个眼尖的老头,一看到八皇子府内的陈管家都对这两人毕恭毕敬,就知道今日来了大主顾。
更别说一看这两人的举止姿容,一个清丽灵动,一个风流潇洒,就知道不是凡人。
太后病情好转的事情,像这种消息像他这样的灵通之辈都已经知晓了。而且据说已经和三殿下撕破脸了。陛下的病情是越来越糟,那么八殿下以后会不会一直只是八殿下,就不好说了……
见老板来了,陈管家随口打了个招呼,暗示了一下要好好伺候,便也不抢活:“两位慢慢逛,老奴在门外候着两位。”
老板笑容可掬道:“不知道两位贵客今日想看点什么?可需要老朽介绍?”
这聚宝阁一共五层,一楼拜访的都是做工精细的珠宝首饰,映着辉煌烛火,看上去倒是一片璀璨。
但是夏一依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是夏梦莹的最爱,在夏一依眼中还比不过甜食糕点。
夏一依:“有扇子吗?”
老板露出欣赏敬佩的神色:“贵客一看就是文人雅士,请跟老朽楼上一聚。”
上了三楼,果然画风就变了,书画古玩,都是读书人的东西,那叫一个墨香阵阵。
知道夏一依要看扇子,老板拿出了镇店的宝贝,各种名家手笔之流。但是柳云舒都不太满意,不是上面的书画不喜欢,就是材质不喜欢。
夏一依全程放空,完全没看出来区别。
最后,柳云舒终于对一个材质特别的空白扇面勉强点了头。
柳云舒:“这个吧,我回去自己画。”
发呆了半天的夏一依眼睛一亮:“我来!”
柳云舒看着心情很好,眼中流光荡漾,随她去了:“画画就算了,太费时间,师妹给我写几个字即可。”
其实夏一依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她压根就不会画画,但是字写得还是不错的。
老板找来了最最上好的笔墨,夏一依捏在手里,想了半天,写什么呢?
第一反应就是柳云舒会客厅里面那一幅高悬的“宾至如归”。
夏一依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到柳云舒脸上,只是一瞬,柳云舒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柳云舒皮笑肉不笑地说:“师妹,你要是敢写‘妇女之友’,看待会儿我怎么揍你……”
夏一依一吐舌头,赶紧把这个邪念挥散了。
她其实很想说,我现在比你能打。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不让写“妇女之友”,但是实在又不想写什么“华陀再世”、“妙手回春”,老套又俗气,完全配不上柳云舒医仙大大的风骨绝世,听着就像走街串巷的江湖骗子。
想了好一会儿,夏一依才郑重地写下“沅芷澧兰”四个字。
柳云舒一直在旁边看着,等她写完了,才好奇地指了指第三个字,问道:“师妹,你这写的什么字呀?”
聚宝阁的老板一直在旁边候着,看了一眼立刻恭维道:“姑娘果然有文采,这是《楚辞》里的一句话,老朽记得原句好像是……”
夏一依笑了笑,打断老板:“老板,我刚看到一楼最里面的那个柜台,有一条碧色的发带挺好看的。不知道有没有红色的?”
能经营这种店子的,都是人精,一听就知道刚刚是自己话多了,立刻道:“是,这就给姑娘去拿。姑娘这么照顾我们生意,若是喜欢这发带,那也是缘分,就送给姑娘了。”
夏一依笑:“那就谢过老板了。”
老板一走,夏一依立刻瞪了柳云舒一眼,小声道:“你就不能假装你知道吗?你看这么一问多丢人。”亏他长得一副很有文化的模样,这么快就露馅了。
柳云舒同样压低声音道:“我这不是怕你写错了吗?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该不是又偷偷骂我吧?”
这个“又”就很精辟了。
夏一依:“澧,这个字读‘里’。沅芷澧兰,指的是生于沅澧两岸的芳草,比喻高洁的人。满意了吗?”
柳云舒满意极了:“师妹真有眼光。”
夏一依眼光含笑抬起,说:“那是自然的。”
。
等扇面风干了,两人结账离开,刚到门口就被街上黑压压的人群惊到了。两人出门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当时街上可没什么人。
夏一依垫着脚张望着:“怎么这么多人?”
柳云舒:“今天过节,自然人多。”
陈管家解释道:“这是都是来看七夕灯会的。”
夏一依明显来了兴致:“还有灯会?”
一看这明显是小姑娘起了玩心的反应,陈管家当即劝道:“灯会不过是人挤人,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殿下嘱咐过,姑娘的安全第一。”
柳云舒却笑道:“胡说,明明我师妹的高兴才是第一。陈管家,打个商量,我们去看看灯会,你们远远地看着就行,不必这样跟着。”
陈管家刚想拒绝,柳云舒言语温软地威胁道:“若是不答应,我们可就直接跑了。这里这么多人,挤来挤去,不一会儿你们就找不到我们了,但时候你怎么交差?”
除了答应,他还能说什么?
陈管家:“……请千万小心。”
。
夏一依啃着柳云舒给她买的糖葫芦,依然有些狐疑地不住瞅柳云舒。
柳云舒展开他的新折扇,充满自信地说:“师妹,我知道自己英俊潇洒,但是你也不至于老是这么看着我。”
夏一依刚好咬到一颗有些酸的山楂,再看到刚刚自己写的“沅芷澧兰”,觉得自己刚刚大概是疯了……
柳云舒看她被酸的龇牙咧嘴的,乐坏了:“哈哈,酸到了吧?”
夏一依面无表情地把那酸溜溜的山楂吐掉:“师兄,你真的太分裂了。”
柳云舒:“恩?愿闻其详。”
“你昨天还说安全很重要。今天忽然又不在乎了,掌门师兄不在附近,侍卫你也不要了,你就不怕遇到危险?”
柳云舒满不在乎地说:“怎么,是师妹怕了?”
夏一依:“我才不怕,我就是不太明白……”不太明白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说的是,你的安全很重要。
六师兄在的时候,他用剑护着你。六师兄不在的时候,我用命护着你。
反正只要你不离开我们周围,总归都是保你周全,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柳云舒的神色依然是那样的轻慢随性,没有半点认真的样子,句尾都带着仿佛是调笑的转音,却让夏一依彻底愣在了原地。
“我……”
话刚开口,就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
柳云舒赶紧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把身侧一带。
“对不住,对不住!小孩子淘气!”撞人的是一对母子,熊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好像是为了买什么小玩意而在闹别扭,立刻就被母亲一边吼着“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一边提溜走了。
柳云舒啧了一声,这里确实是人太多了。
“师妹,手。”
“啊?”夏一依此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听到他的话,第一反应居然是把手藏了到身后。
柳云舒失笑,摊开自己的手:“手给我,这么多人,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么会走丢?
她其实很想这么说,却没有说出口。
她看着柳云舒带着淡淡笑意的脸,看着柳云舒修长纤细似乎还沾染着药香的手……
心脏好像变成了一朵轻飘飘的云朵,依然在蓬勃有力地跳动,却再也没有那么稳固了。
过了好久,她才缓缓地把自己的手,递到了他的手中。
下一瞬,柳云舒用刚刚那一根“赠品”发带把夏一依的手腕缠住了,另一端则是握在自己手上,兴致勃勃地说:“好了,这样拴着就不会走丢了。”
夏一依:“………………”
拴……拴着……
见她神色有变,柳云舒凑过来关切地问道:“师妹,怎么了?缠太紧了?弄疼你了?不然我们反过来?”
夏一依深深地平复了自己的呼吸:“……算了,就这样,你高兴就好。”
她怕真要是反过来,她会忍不住直接拴在他脖子上,勒死这货!
第25章 晋江独家
夏一依如她所言; 承包了当夜所有的花销。
柳云舒这么多年也是算衣食无忧; 要什么有什么; 但是陡然被人这样包。养一番也是觉得分外有趣。
夏一依则是这么多年没有这么财大气粗过; 经历两世人生; 第一次体会到花钱不用找零的愉悦感。
两人一路逛一路买,从衣物服饰到玩具零嘴,所到之处商家小贩都和中奖了一般欢声笑语; 直到陈管家一脸尴尬地说马车的后车厢真的放不下的时候才作罢。
满载而归,两人都十分满意; 昨日争吵产生的那一点点矫情已经荡然无存。
眼看着快到了宫门关闭的时候; 夏一依被柳云舒扶着进了马车; 等了一会却不见柳云舒自己上来,有些奇怪。
拉开车帘,看到柳云舒正站在马车下,侧着身子,目光深远而悠长; 投向夜色深处; 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夏一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看到一片黑黢黢的树林。
柳云舒笑了笑; 爬上马车:“没什么,赶紧回去吧; 要是再慢一点; 说不定六师兄都御剑回来了。”
夏一依:“没有这么快吧?说得像你飞过一样。”她在御剑一事上是一片空白; 但是毕竟苍羽门距离这么远; 当日来回不可能吧?
柳云舒的剑法连她都比不过,又怎么会对御剑有经验。
柳云舒顿了一下,笑道:“我这不是对六师兄有信心嘛?”
也是,这世上除了夏一依,谁都对纪冷很有信心。
说着,柳云舒又朝陈管家嘱咐了一句:“快些回宫,要不然,该耽误事了。”
陈管家不知道他说的“耽误事”是指的什么,但是依然依言答应着:“是。”
他原本就希望这两位祖宗早点回去,听到这样的吩咐高兴的不行,立刻吩咐手下人快马加鞭赶紧回宫里。
马车跑的飞快,四周还围着八个骑着骏马身负重剑的侍卫,怎么看都是安全到了极点的配置。
可是偏偏,一根冰蓝色的针尖挟着阴邪之气,于一众侍卫的包围下,从正后方,迅如闪电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朝车厢射去!
然而,眼见着那道冰针就要碰触到车厢的后门,另一根血红色的银针从右侧方袭来!
两根针悄无声息地撞在一起,顷刻间化作了齑粉,再无半点痕迹。
整个过程分明是万分危急、险象丛生,却又悄然无声,以至于马车内、马车外都没有一个人发现,竟然就这样有惊无险地驶离了原地。
夜色下的树林中,一个身穿夜行服隐藏于树干上的黑衣人震惊地僵在原地,连目标马车就这么开过去了都没有打消他心中的震惊。
怎么可能?!那可是修真界排行前三的暗器!谁有这个能力能一击就将之化为齑粉?!
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悦耳动听得勾魂摄魄,却带着隐隐血腥之气的少年人声音从身后传来:“冰古灵针,可真下本钱。”
黑衣人回头,刚刚看到一片火红的衣角,当即骇得魂飞魄散!
“少……少主?!!!”
身后的一棵参天大树上,一道身长玉立的火红色身影倚靠在树干上,神情轻慢地看着他。
那人有一张绝美到毫无瑕疵的脸,年纪很轻,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一种雌雄莫辩的魅力。
俊得扣人心弦,美得夺目惊人,一身红衣衬得肤白若雪,气质空灵而神秘,在月色下显得越发诱人心魄。
正是魔教少主慕容棠!
慕容棠看着瞬间面如死灰的黑衣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我在总坛见过你,不过好像不知道你叫什么。碧灵草,是你给那三殿下的?”
明明是一个友好的笑容,在黑衣人眼中却比最最幽深的阴曹地府更加让他不寒而栗,差点就直接腿软掉了下去。
魔教自从几年前在纪冷手下大败一场之后就不太平静,魔教教主一直在闭关,而魔教少主向来行踪诡异,久而久之,下面的人不由得就产生了多的念想。
相互勾结,私相授受,中饱私囊。
这些事情慕容棠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而已。
“勾结朝廷,真是有上进心,果然是我魔教好儿郎。”慕容棠先是赞了一句,后面变成了一句冷笑:“只可惜勾结了一个蠢货……”
都已经这么直白地教训过了,那三皇子竟然还不知道收敛!这次竟然还胆大包天地直接对夏一依下手!
而且最蠢的是竟然还有魔教中人敢真的听命了!
找死!果然一开始就应该直接砍死拉倒!
黑衣人神色惊恐,从树上一跃而下,五体投地地跪在地上:“少主恕罪,属下这是……”
慕容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蚂蚁,轻飘飘地说:“不必跟我解释,这种小事我懒得管,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该领什么惩罚,是要死要活还是伤筋动骨自己去领。”
黑衣人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还以为这次遇到少主死定了,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要放过自己。
黑衣人刚刚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是死里逃生,却听慕容棠道:“当然了,勾结朝廷、草菅人命我都可以不管,但是你动了我的人……呵,那可就是找死了。”
那一个“呵”,简直就是最可怕的催命符,如同一道惊雷劈得黑衣人魂不附体。
什么?少主的人?是说刚才车厢中的那个少女吗?她不是八皇子的人吗,怎么变成少主的人了?
整个魔教不知道慕容棠那锱铢必较、心狠手辣的个性?动了他的人那肯定是死无全尸!
黑衣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几乎已经看到奈何桥在自己眼前晃荡,抱着最后的希望急促地分辨道:“属下只是听命行事,不清楚那是少主的人!而且……而且,属下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奉命抓人而已,绝没有伤害那姑娘一分一毫的念头!请少主明鉴!”
不清楚?真是个好理由。
慕容棠仿佛听进去了一般地点点头,轻笑一声,轻描淡写地道:“那你就祝愿自己下辈子投胎,能活得清楚一些吧。”
随即,他轻轻一挥手,一把血红色的短刀就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朝那黑衣人的头顶猛然劈去!
黑衣人想躲,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在慕容棠强大而绝对的威压下动弹不得!
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此地?!
“长老救我!”随着黑衣人绝望到沙哑的呼救声,一道赤色的长鞭从黑暗中闪电般地伸出,缠住那黑衣人的一只腿,狠狠一扯,才堪堪躲过了慕容棠的刀锋。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夜中传来,像一道叹息:“少主,手下留情。”
慕容棠悠然一笑,一伸手,血红色的短刀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没有半点意外地说:“哦,终于出来了。”
他早就知道,这样的行径,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角色做得出来的,定然在魔教也是有头有脸的角色。
不过,现在冒出来的这位,倒是比他想的要“有头有脸”多了。
慕容棠脸带着微笑,不怀好意地说:“黑月长老,你可是我爹的左右手。在他闭关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不太好吧?长老勾结朝廷是想做什么,该不会是手头紧了?”
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拄着拐杖慢慢地显现出身型,深深地鞠了一躬,满怀歉意地说:“请少主见谅,这次的行动,就是教主的命令。”
闻言,慕容棠绝美俊秀的脸上立刻就蒙上一层寒霜,显出一丝森白的狰狞:“我爹出关了?”
黑月长老:“正是教主,让我们来带走这位夏姑娘的。
至于为什么,教主说,少主应该很清楚。
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第26章 晋江独家
半轮皎洁的明月下; 皇城最高处的屋顶上; 两个身长玉立的影子隔着相对而立。
一个白衣似雪; 清雅绝俗,遗世独立。
一个红衣诱人; 风姿迤逶,魅惑众生。
都是完全挑不出缺点的好相貌,都是让女子多看一眼就心醉,再看一眼就心碎的绝世佳公子。
此情此景,足以入画。
直到——
那宛若画中人的红衣男子非常接地气地开口道:“诶诶诶; 说你呢!就站那里,别动了,对!就跟我保持这个距离!”
纪冷微微皱眉; 停住了脚步,一脸“不是很懂你们魔教中人”。
慕容棠嫌弃地哼了一声:“站这么近; 我怕被你那澎湃的正义之气传染傻了。”
纪冷:“……”
如果不是实在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嘲讽; 他几乎要问一句:现在到底谁听着更傻?
不愿意和这性子古怪又随意的魔教少主多废话; 纪冷言归正传:“今日可有异状?”
昨天他们就商量好了,纪冷快速回苍羽门处理事务,而慕容棠则隐藏在暗处偷偷保护他们。
说来不知道是荒谬还是可笑,两人做了两世的仇敌,可偏偏此刻最能信任的也是对方。
纪冷这一个来回不到一天的时间,原以为是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可是慕容棠的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我爹出关了; 派人来抓夏一依。”
纪冷神色一凝:“他也?”
慕容棠冷笑; 玩味地说道:“放心; 他没有重生。他上一世在我手上死的那么惨,若是也重生了,第一件事应该就是来宰了我,而不是只是抓依依这么简单。
只怕是,发生了什么比重生更加糟心的事情……”
纪冷:“你待如何解决?”
慕容棠目空一切道:“这就回魔教总坛,和上一世一样,再杀他一次!”
纪冷默默无语地看着他。
察觉到纪冷的目光,慕容棠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足以让所有少女尖叫的邪魅笑容:“纪大掌门竟然没有痛斥‘弑父’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着实让我意外。”
纪冷淡淡地说:“你爹,罪有应得。”
慕容棠挑挑眉,饶有兴味地道:“难得,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同一件事情上产生了相同的看法。我还以为我会和纪掌门一辈子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次真是三生有幸了。”
有的人啊,说的话明明都是好词,可偏偏就是有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味道,挑的人火冒三丈却又无处可发。
比如慕容棠。
因为他原本就不怀好意。
慕容棠等了一会儿,见纪冷依旧神情平淡,完全没有回应他的意思,自己讨了个没趣,转身欲走:“行了,我走了,弑父去了。依依这边归你保护。”
他说的轻轻松松,好像说的不是“弑父”这样骇人听闻的举动,而是出门买袋米之类的小事情。
纪冷却忽然开口:“等等。”
慕容棠疑惑地转回身,有些不耐:“你还有事?”
他就烦纪冷这种话少的人,有什么也不主动说清楚,非要让人去问,累不累?
然而,纪冷凝重而认真地看着他:“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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