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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夫和他的饲养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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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门,两个士兵一个已经自觉离开去请匠人来维修了,另一个守着大门,钟杭递了件蓑衣过去“这位军爷,穿上吧。”一抬头,看到那许多围在他家附近,又因着刚刚的大阵仗不敢靠近,打着伞探头看热闹的村民,钟杭不自觉得扶住了额头,村子里的大家还真有闲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呃,晟成和他cp的故事以后有缘番外
不过也可能没有人想看他两的番外23333
第42章 四二
待到钟杭好容易才和担忧的里正大叔与围过来瞧热闹的村里人解释清楚,自己真没犯事儿,又接受了大家一番“钟秀才居然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了不得啊。”之类的七嘴八舌的恭维和明里暗里的询问,只觉头昏脑胀,在雨里站这许久,又冷又湿的,他现在只想赶紧和小草回到温暖的书房烤火,看书,还有撸狗。怪只怪进了腊月,正是农闲时,年货也还不着急备,大家没什么娱乐,又没什么活干,故而都对村里的风吹草动格外上心。
天色转暗,也不知晟成留下的两位军爷是怎么做到,短短几个时辰便做好了一系列从城里“请”来匠人,找到木料又帮着将新门安好这么些事的,然后拒绝了钟杭晚饭的邀请,立时翻身上马往晟成他们出发的方向追了去,就和晟成三皇子离开时一样的匆忙,许是京城局势比较紧张,少不得主持大局的人。三皇子肯亲自来寻人,已是大大出乎钟杭预想了,心里暗自猜测,晟成的一腔心意似乎也不一定是付诸东流呢。
家里只剩钟杭袁伂和夏生树三人,晚饭吃了小草重新热好的,中午没来得及吃到的饭菜。外头是凄风苦雨,堂屋里则是炭火融融,菜香四溢,袁伂饮下一杯老白干“啊闲今年年节前应是不会回来了。”话音里颇有些失落,这毕竟也是两人认识的头一年,当时下决心以后和他一块儿过日子后,袁伂便想,以后再也不要分开,没想到,这过得头一个年就不得不暂别,且杜闲爹娘对两人在一起的态度也着实算不上和软,不知啊闲留在家的这段时日,他家里人会怎样游说劝服他。
夏生树闻言,难得出言宽慰:“你别担心,啊闲现在肯定也特别想你,不会不要你的。你今年可以和我还有啊杭一起过年。”钟杭也连连点头,又低头撕了一小块鸡肉喂给了扒在他腿上的豆芽菜。袁伂冲他俩笑笑“多谢,那我明天就上山放些夹子,守些肥山鸡,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打到黄麂野猪来,到时候还要麻烦小夏你来做腊鸡或者腌肉。”
“好啊,我还可以和王婶学做肉肠!也许杜闲会提前回来也没准呢,我还是按照四个人的份,多准备些。”钟杭接过话“那我就负责备些腊药,刚好明个儿就是腊月初八,泡屠苏酒正合适,前些日子里正还问我讨手膏,我也一并给做了,明天还要喝腊八粥的,小草,这可交给你了啊,黄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红江豆,桃仁,红糖一样都不许少,再过几天,到了腊月半时,莲花镇里有大集,小草你同我一起去买些桃符,新历,五色纸钱,还有写春贴用的红纸,岁果,糖霜之类的,哦,过年,新衣裳也该比着做一身了,你好像又比之前高了。。。。。。”夏生树安安静静地听着钟杭掰着手指一样一样地说需要什么,也不嫌啰嗦,只是默默在心里,想着,人类过个年可真麻烦,只是他也觉得十分有意思便是了。
第二日是腊八,虽有太阳,但虚弱的一圈黄光在寒冬面前却是力不从心,只在大中午时搬出凳子靠在土墙头唠嗑时还有些许热意。村里的老人媳妇们最爱的就是冬天,聚在谁家向阳的墙角下,靠着垫了软布的椅子做做手工,聊家长里短,看着四处奔跑撒野玩的一身汗的孩子们乐呵。
钟杭今日也难得没有躲懒,因为俗话说的好,“腊者,接也”正是新旧交替,浸泡屠苏酒的好时候。钟杭将早就晒好的白术、蜀椒、乌头、桔梗、肉桂。。。。。。等药物找出,依次放入娟袋,泡入一坛清酒中,大约泡到年后第一日,便可取出饮用,能辟疫气,和肝气,祛一年不正之气。且于身体十分有益处,蜀椒解毒、健胃,桔梗能补血气,乌头能去风痹,蕴养肺腑,是村里家家户户都要在腊八备下的。
“啊杭,你真厉害!”夏生树依旧喜欢盲目吹捧钟杭“这就算是有本事了?清酒都是现场的,爷爷以前都是要自己用酒曲新酿酒的。”“那你还是厉害!”钟杭笑了笑,揉了揉小草的头“我们小草今天要准备腊八粥,也很厉害。”夏生树向来是拿钟杭的夸奖当嘴甜的糖似的,听一句,心里就能甜一天,因此在煮粥时,也恨不得熬出全天下最香最甜的粥来,不光放了钟杭指定的材料,还自己剥了山核桃仁,大红枣,榛仁等物放进锅里,煮了一大锅香气四溢的腊八粥出来,钟杭按照习俗也回送了几碗给村里稍有些交情的人家,大家都对钟杭家的腊八粥赞不绝口,这也叫钟杭心里暗自得意了好久。
腊八之后,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三皇子走前许诺给钟杭的铺子,没两天就由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送了过来,他自称柳大,是杭城里给三皇子打理产业的手下,还带了几盒城里时兴的果子糕饼来。钟杭客气地送走柳大后,才拿起几张地契翻了翻,看着熟悉的“古同镇”几个字,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却原来,三皇子差人赠与他的几间铺子,正是古同镇上,一条官府这几年刚划入坊市区的街上连着的四间商铺。古同镇山货丰富,毗邻大河,加上官道纵横畅通,同莲花镇一样,贸易一向繁荣,因着本朝商税高昂,且在铺子地契的出售上官府可以大做文章,古同镇贪财的曾县令才会将坊市一再扩充。不巧的是,这条新划出的街刚建好时,他本是许了汪家优先选位置最好的几间铺子的,可三皇子的人却横插一手,将地段最好的四间铺子把入手中,说是拿去送人。汪家人和曾县令如何敢与三皇子的人作对,只好咽下这个哑巴亏。
但是,不巧的却是,汪翠莲自从自家相公因着钟杭帮着写诉状一事吃了官司还挨了板子,回家后还害的自己被其他媳妇们嘲笑,平日里最是盯着钟杭家的情况,前些日子见三皇子的人浩浩荡荡来寻人,她来看了一眼,还以为钟杭要倒大霉,没等她幸灾乐祸多久,又听看完热闹的人说,钟杭什么事也没有,还很是失望了一阵。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几天,她居然听说,钟杭竟然给族里在古同镇的新街上弄了个铺子!还承诺免费供族里人去卖些村货粮食,蔬菜什么的,不收分成和租子!这可叫村里其他一些人眼红的不得了,但是又没什么法子,人钟秀才乐意把私产拿出给族里人方便,他人也无可置喙。汪翠莲自是又恨又气,趁着年前找了个借口厚着脸皮回了汪家,和自己现在还没被抬成姨娘的母亲一通牢骚,又明着暗着讨了个样式新颖的钗子,打算回村炫耀。
好巧不巧她俩人的对话却被路过的汪员外身边的小厮听了去,他知晓自家老爷最近都在烦心新街上的铺面,汪家占的没白员外家多,正四处打听有没有人手头还空着铺子,他估摸着着村里的一个书生捏着铺子给族里人打点也是好拿捏的,于是忙禀报给了汪员外。。。。。。
其实,钟杭本也没想将铺子许给族里,他对族长和族人都不是很熟络,也没什么感情,但是手中一下多出了这几间铺子,加上原本自己的小药铺,若是自己的名义租出去了,不免惹麻烦,他也是听说汪家正四处打听铺子的主人的,但他也是宁愿铺面空着也不愿租给汪家人,所以他便和族长经过协商,他给族中提供个平日销货的铺面,族长就出面将剩下的三间铺子租给了比汪家势力略小些,但这些年势头颇猛的白员外,白家。
本来钟杭和族长说好了,自己提供给族里的铺子也不要说出去是他的,但是不料两人商议到这茬时,族长的小孙子偷偷钻进屋里偷吃糖瓜,被听去了几嘴,小孩说话没个把门,钟杭让了间铺子给族里的事情就在村里传了开来。
第43章 四三
腊月十五,宜纳采,宜出行,是个赶集的好日子。夏生树因为说好要与钟杭一道出门采购,兴奋的天还没尽亮就起床拾掇起了院子,又准备好了早饭,现下正站在床边拽着钟杭的一只手不停轻晃“啊杭!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好!是这件紫色的还是这件浅紫的,还是这件降紫色的?”钟杭困得睁不开眼,手又被拉出温暖的被窝,迷迷糊糊地应了夏生树一声,随手一指给他挑了件衣服便迅速把手缩回,把头埋到被子里,突然很想收回昨天的逛集邀请。
不过虽然很想反悔,仔细想来,又觉得,自从搬回大台村后自己似乎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出门逛过,也正好趁着莲花镇的大集带着小草出门走走,他本来就应该带自己的小妖精逛集市的,再给他买热乎的鸡汤小馄饨,漂亮的糖画,崭新的衣服,酥脆的花生糖。。。。。。说起来,钟杭记起平日里几盏茶的功夫便可以晃到镇上的小妖精,想来怕不是比自己熟悉莲花镇得多,谁带谁逛还真说不好,钟杭失笑一声,彻底清醒了过来。
掀开被子把头探出,钟杭正好看到了自家小草转身,背着床头在换衣服那线条柔韧优美,洁白如象牙的完美背部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入了眼底,不免想起以手抚摸它时的美妙触感,钟杭略不自在地收了收腿,夹紧了被子。大早上的,虽说身为大老爷们儿,受到刺激不免会更有冲动,但是仔细想想今个儿还是算了罢,等会儿要是被这个好色的小妖精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今天怕是别想逛成街了,最可怕的还是,万一以后他把晨间活动发展成日常。。。钟杭打了个哆嗦,刚刚还兴致盎然的某位小兄弟,现在好像也能冷静下来了。
等好容易钟杭爬出被窝收拾齐整,又慢条斯理地吃掉了一整个红糖馒头,俩人再出发时,已经落后村里的大部分赶集的人了。今个儿是莲花镇上年末最后一次集,大台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出动赶集,村里平日里没什么机会出远门的孩子们,也终于盼着了去镇里的机会,都纷纷央求爹娘将他们捎上。钟杭好容易把跟得紧紧的豆芽菜打发回去,就被小草低声埋怨了动作慢,钟杭好笑道“我们小草今年多大了?是五岁还是三岁呀?怎么还会因为赶集晚了生气呢。”夏生树不吭声,因为自己也觉得这样很像村里的二虎子和小栓子,还有刚刚坐路边因为二丫家先去了镇上而懊恼大哭的小花,一点也不像个要养家的汉子,但是还是有点怪钟杭磨磨蹭蹭,这可是他第一次和他一起逛集,买年货呀!“好了,不生气啦,等会儿给你买个糖麻婆子,是不是惦记好久了?”
吹糖麻婆子!夏生树眼睛一亮,他知道这个的,之前有一天,有个担着炉子的手艺师傅就转到了村口摆摊,哗啦就围上去了一堆孩子大人,他踮起脚看了眼,瞬间就被老师傅拿竹签和糖浆吹,拉,捏,出那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形状的手艺吸引住了,无奈围着的孩子太多,等他回家和钟杭兴冲冲地说了也想去吹一个,拉着钟杭再过去排到他们的时候,卖糖麻婆子的已经用光了今个儿带出熬好的糖了。闷闷不乐的回到家,夏生树不死心,又自己试了试,却总熬不出那样适宜的饴糖,也吹不出那样生动的形状,故现在听钟杭又提起来了,他还真是十分动心。
一路没怎么歇息,赶到集市,茶坊酒肆自是比平日热闹几倍,路边也摆出了许许多多的摊子,蔬菜瓜果,柴米油盐,牲畜活禽,胭脂簪珥,环佩布帛,整整齐齐码在路边,叫人看着就心生欢喜。逛了一会儿夏生树还看到了村里守寡的绣娘,带着小女儿摆了个手帕画扇摊。趁着集市人多,钟杭悄悄地伸手试图将小草的右手小指头轻轻勾住,叫人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挤到小草身边似的,但他的手刚伸出,就被小草突然加快的步伐给甩脱了。抬头才发现某人根本没注意到他暗搓搓的小动作,直直掠过炸糖糕,糖葫芦,烤地瓜等香气四溢的小吃,奔着糖麻婆子的摊子就去了。钟杭无奈,连忙跟上。镇上集市摆的摊子比那日夏生树在村里见到的老师傅一个人挑着支楞起的摊要大许多,甚至还可以照着客人捏画个小人出来。
“老板!我想吹一个,嗯,吹一个人和一棵夏枯草!”等了前头好几个人,好容易排到了自己,夏生树略一思索就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这位公子,这,人倒是好吹,这夏枯草,我不知道长什么样啊。”摊主是个看着颇为和蔼的小老伯,胡子头发都花白,但人却是精神矍铄的样子,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这两位模样清俊的后生。
钟杭连忙补正“那便照着我们俩捏两个人吧。”
“好嘞!一个人八文,两个我只收您十五文!”
不一会儿,夏生树便心满意足地捏着了两个属于自己的糖麻婆子。虽然为了速度给下一个小娃娃吹糖,老伯完成的匆忙,除了衣服颜色和样式,基本上看不出捏的两个人的五官和他们有哪里很像的,但是夏生树还是十分珍惜的拿在手里端详,完全不舍得吃掉。但是等钟杭带着他将该买的五色纸钱,对联红纸,岁果,糖霜,桃符,新历都买好后又说要去买过年时的新衣服时,夏生树看了看钟杭手里拎着的几大袋东西,又端详了手里的两个小人一会儿,心里挣扎了几秒,在确定钟杭不吃后,还是选择自己三两口吃掉了两个糖麻婆子,伸手去把钟杭手里的东西捞过“走吧。”
钟杭笑着见他吃的腮帮子鼓鼓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抬手给他擦了擦嘴角“也不嫌腻,吃这么急做什么,还怕我拎不动啊。”
谁知夏生树认真回道:“因为我看路上都是汉子们负责拎东西的。”
钟杭瞪眼悄悄凑近在小草耳边抗议:“我才是你相公!”
夏生树还是一副认真的表情:“谁更勇猛,谁是相公!”
“咳咳咳,你。。。。。”比什么不好比谁更勇猛?吃错药了吗!罢了,罢了,好男不和可爱妖斗,反正便宜是自己占到了就好,想到这个,钟杭又不太介意小草占占口头便宜了。“算了,不和你争口舌之利了。”“身体我也利!”
“。。。。。。哦!”
两人后到了一家成衣铺量体裁衣,一人购置了两身新衣,然后去买了笋干,花生,瓜子,糖冬瓜。。。等零嘴吃食,又买了新碳,还有家里的胰子也用完了,钟杭去补了几块桂花胰子,虽然比较贵,但是洗衣服洗澡时都不滑腻伤手。天知道他每天看小妖精赤手往衣服盆里倒冷水就洗衣服时自己有多替他冻的慌,好不容易才三令五申教他都勾兑些热水,又觉得之前搓衣服用的皂荚不如洗澡的胰子好,所以这回才多买了些叫小草洗衣服的时候用。他刚将铺子租给了白家,手头是银钱尽够了,且两人平日在大台村,除了他的笔墨钱费了些,吃食上讲究些外,实在是没什么大的开销了,所以钟杭买起东西来格外的爽快,基本是一把银子花出去,就忘在了脑后,再加一个对人类银钱不太敏感的小妖精,两人这么个过日子法,若是家中有长辈或是被村里人晓得了,还不得被口水淹死才怪。
日头很快就到了晌午,两人没有像村里大多数人一样带上馒头干粮等物来凑活对付了午饭,而是选了一家卖卤菜烤串的摊子坐下大快朵颐了起来。钟杭飞快地解决了一个卤猪蹄,又往嘴里塞了口烤的外焦内香的馒头“唔。。。好吃,吃多了小草你的手艺,偶尔换换口味也挺不错的。”
夏生树不服气:“我也可以这样做给你吃。”比他好吃!
钟杭:“你不懂这种小摊子的魅力,哎哟,你别掐我脸啊,疼。。。疼。。。我错了,我错了,你做的最好吃。”怎么现在这么能吃味啦,真是好凶哦。
。。。。。。
吃完饭后,两人又是四处采购,只想着东西囤越多越好,只怕在正月十五开市前有什么缺的东西。于是,回家的路上,两人手上便都是满满当当的了,钟杭手里甚至还牵了一串小鸭子回去“小草,之前里正送的鸡加上这好几只鸭子,你真的顾得过来吗”夏生树连忙保证“顾得过来的!养大的时候就可以给你炖笋干鸭汤了!”钟杭笑着点头,心里却默默腹诽,之前里正家送来的鸡仔们好容易养大了,自己本以为有口福了,谁知小草却养出了感情,每每要吃鸡肉时,都是自己去山里和袁伂捉山鸡或者买的别人家宰好的鸡,自家养的几只鸡祖宗,摸个蛋出来都要配把精米安抚半天。叹口气,看了看身后的几只小鸭子,钟杭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想象自家后院又要多出一群鸭大爷了!
两人慢悠悠地走到了村口,沿着村路慢慢往家走,遇见了好些一样赶集回来的村里人,大伙儿手上都是没个闲空的,都像钟杭和夏生树一样带了好些东西回家。不过当两人一起走在村里时,就十分引人注意了。
两个人看起来年轻挺拔的,颜色也好,而且钟杭还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看着就很有书生气,听说人还挺热心,不光给村里那陆大勇几人白写了诉状还借给族里一个铺子呐,故此一路上和钟杭打招呼的村民几乎就没断过,好些得了消息的族中人也都会凑上前来聊几句,钟杭也都端着笑,友好的一一回应,但是心里不免有些微妙的不自在,想要早些回家,暗自加快脚步,眼看还差两个岔路就要拐到自家附近了,前头路边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嚎啕大哭声,一大圈的村民围着路边七嘴八舌的讨论,将路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作者有话要说:
耶o(* ̄▽ ̄*)ブ,今天是久违的三千字君。
顺便悄咪咪问一下你们,想要一只小包子吗,不是两人生的那种
现在留言还来得及阻止他的投胎哦(⊙o⊙)
第44章 四四
被迫驻足在围了一圈人墙的人群外头,从镇里一路走回来的钟杭,只觉得手里拎着的东西似乎越发的重了起来,沉甸甸地勒在手掌心,还有牵回来的几只小鸭子也十分不安分,一停下来就试图挣开细绳逃跑。钟杭收了收手里的细绳,又听见了好几声嚎哭,像是有好几个人的声音一起叠加起来,稍稍向前挤了挤,才看见一个头上包着土黄布巾的老妪,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和两个壮小伙围着头躺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刚死的牛不住地哭号,一旁还站着个不知所措的半大小子和歪倒在一边的板车与散了一地的柴火。
耳边传来围观的村民们的讨论声
“唉,庄稼人家的,年关头死了牛,不吉利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王福生家的牛也早老的不像话了,这会儿子居然还舍得借出去拖车。”
“嗐!我和你说,这指不定啊,王福生他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呢!”
“你是说。。。。?”
“唉,这不是我说的啊,不过他家也确实可怜,两个儿子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打着光棍,娶不起媳妇。”
“那难道柳婶和钟勋孤儿寡母的就不可怜了吗,勋小子这半大小伙这腊月里还上山头砍柴拉去镇里卖也不容易啊,现在贪便宜借了王福生家的老牛,摊上这么个事儿,怕是要被讹出一层皮下来。”
“。。。。。。”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叫钟杭很快就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缘由,虽然看王福生和他的媳妇儿子几人趴在死牛背上哭的撕心裂肺的,眼泪却没见掉几滴,只是干嚎,怕是真如边上那大哥猜的那样,故意低价租借了家里快老死的病牛给钟勋这孩子,好讹出些钱财补上家里死了牛的洞来,钟杭皱了皱眉,有些不齿这样的行为,再看地上的老牛尸体也是干瘪枯瘦的,想必生命里最后一程也没有被好好对待。
意外死了头耕牛,在村里算得上是一件不小的事了,何况王福生一家又哭天抢地的不让钟勋离开,很快就有人通知了里正“让让,都让开!”只见钟启良拿着他的那杆烟枪从人群里挤了进来。“王福生,你们这事我也听说了,你家的牛,本来也是上了年纪的老牛了,这腊月天的,时候到了也就扛不住了,虽勋小子也有错处,但是你这样堵着路哭也不是个事儿啊。”
刚还埋头抹眼泪的瘦吧老头听了里正的话,立时仰起了干瘪的脖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一边的钟勋“这事儿我,我和他没完!我家的牛,虽然老了,但是平时能吃能喝的,也精神,刚借了他两天,这就出事倒路边了啊!一定是他这小畜生使劲使唤我家的老牛啊,呜呜呜,我家这头耕牛可是全家的脊梁柱呀!来年开春的春耕,没了它,我家的地该如何是好啊~呜呜呜。。。。”王福生声泪俱下,叫围观的众人也不由得有些同情,也有些声音嘀嘀咕咕讲钟勋年纪小不知轻重,为了多运几趟柴将牛给使唤死了的。
“我没有!我这两天就昨天去镇上送了一趟柴,而且我也是总借牛拉货的,怎么伺候牛也是有数的!每天早上从你家牵出来的时候就会掺温水喂牛,玉米杆子,麸皮和干草料也因为你家牛老了,铡的细细的,喂足了分量,出这样的事,真是你这牛太老太瘦弱了。这两回我也很小心了,连柴都不敢多运,谁知道,谁知道我今天刚装好车,还没运到村口,牛就先。。。”一旁站着的钟勋见里正来了,王福生一家肯开口调和了,终于忍不住出声急急为自己辩解。
“好你个杀千刀的小王八犊子,你还在这里狡赖耍奸!我家的牛虽然老,但是平日里可精神着呢,肯定是你使唤重了,才叫我家的牛给累死了的!你还我的牛,你还我家的牛啊!你今个儿要么给我家老牛披麻戴孝半个风风光光的丧事,要么就赔我一头牛,否则,我老婆子和你没完啊,呜呜呜。”王福生的媳妇柳婆子听了钟勋的一番辩解,情绪似乎更加激动,倏地站了起来就要过去扯钟勋衣领子,被边上看热闹的汉子婶婆们拦住后仍死死瞪着钟勋,仿佛看到杀父仇人一般,但她两个壮实的儿子却只一声不吭地跪在牛边上,垂着头漠不关心地由着自己母亲撒泼。
周围的人见了里正来了,虽想八卦,但是还是将声音收敛了些,不过钟杭还是能听见边上一位大叔和旁边人的窃窃私语:“柳婆子这就过分了,哪能叫人真给头牛披麻戴孝的,这不就明摆着想要人赔头牛吗!而且村里人谁不知道勋小子前年刚死了爹,这两年和他娘相依为命,这话可就戳人心窝子了啊。”
一个婶子接话道“可不是嘛!勋小子的娘,嫁来村里前和柳婆子还是同个村里出来的呢,她今个儿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两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给牛办丧事,这么荒唐的事也亏她说的出口,我和你们说,这王福生家根本没有他家说的那么仔细家里的牛,之前能耕地时还可以好吃好喝的伺候,今年春耕发现牛老了耕不动田后,我看到他家的牛便是一日比一日瘦下去,毛皮也没了光泽,一看就是没好好养着。”钟杭认出说这话的是王大虎,上回借了板车给他运老虎的那个汉子。
“。。。。。。”
“啊杭,披麻戴孝不是儿子给爹娘的吗,给牛也可以吗,你也可以给我批。。。唔。。。”夏生树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钟杭捂住了嘴,钟杭手里拎着的一袋桃符红纸还扫到了夏生树的脸旁“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夏生树被凶了一下,有点委屈,但还是很乖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钟杭才松开手。
钟勋听了柳婆子的一番话,气的眼眶都红了“你!你个疯老婆子!”里正听了也是无比头疼“王福生家的,你这要求就太过了啊,而且你家的牛原本也是下不了地了的,勋小子家里也不容易,你这是不是有点为难人啊。”里正话音刚落人群里就响起了不少应和声,显然是都觉得王福生家的要求有点过分。
此时一直蹲着装死的两个年轻汉子,王福生的大儿子王贵全站了起来,表情阴测测的看了看里正“里正,我也知道你身为钟家人,平日里稍微更维护姓钟的人家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是大家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儿,有时有什么二话也都不特意找你掰扯了,但是现在我家顶顶重要的耕牛都被人使唤死了,你还要明着暗着偏帮,我们可不依。”
此话一出,周围嗡嗡的讨论声更加大了,钟启良气的脑门直冒青筋“你放屁!我钟启良做了十几年的里正了,我敢拍着良心发誓,我从没有偏帮偏袒过!你说这话可见是个没良心的!你自己滚去问问你那老爹,去年他眼红袁猎户上山赚钱,自个儿也去山里打猎,结果不小心被野猪拱了腰子,摔在山脚边的时候是谁立马出钱借牛车张罗人把他拉去镇上医馆的?那时候你和你弟弟窝在边上一点事都担不起来,最后抬他送他的是钟家人还是王家人你自己清楚!现在来和我掰扯什么偏不偏袒;我呸!”
“。。。。。。”王福生家里自然也要回嘴辩解,场面一时又乱了起来,里正被气的不清,嚷嚷着要撂开手不管这家人的破事了,最后还是被旁边的人劝着一起抬了牛去村里的祠堂请了两家族长一起来调和。
人群便慢慢散了开去,钟杭无意跟去看热闹,见这一通吵嚷,天色都要暗了,一心只想要回去家中烤火,两人帮着几个热心的村民一起将钟勋小子散落的柴火重新捡起捆好装上车,见两位汉子将板车也拖去了祠堂钟杭才转身回家。绕过田间小路的时候,他看到一位大婶跌跌撞撞地往祠堂方向跑,料想是那应该是钟勋的娘。
叹了口气,钟杭觉着这娘俩确实也是不容易,但是世上不容易的人太多了,他也只是唏嘘的一下就没再多想这事了,想来里正和两位族长也不会真叫钟勋赔一头牛给王福生家的,不过,说起牛,钟杭砸吧了一下嘴,就有点想念起了牛肉干,炒牛肉,牛筋,毛肚。。。的滋味。
食欲来的太突然,叫钟杭有怀疑自我,莫非自己已经被小草彻底宠成了一个只知道琢磨吃的酒囊饭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牛:你是魔鬼吗,我都死了你还想吃老子?
第45章 番外:杜闲的纨绔日记
我叫杜闲,穿越前,享年十九,是个自由的穷鬼。穿越后,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和幸福的富二代,至于有多标准呢?首先,我有了一个继承了爷爷近千亩良田,十几间铺子的老爹,还有个超级能赚钱的大哥,特别会算账的二哥,和满肚子创新鬼才的三哥,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将家里的产业置办到了天南海北。其次,我还有个正经大户人家嫡出独生小姐的娘,外公家还有大把大把大把的家产,因为外公家无后,大姐就改了姓,所以也变成了临安第一富婆,每次我惹恼爹爹和哥哥们的时候,都是大姐支援我最多。所以,从小到大,我的人生除了没有手机,电脑,WiFi,富含防腐剂的各种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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