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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大夫和他的饲养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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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袁伂和杜闲商量了一下,决定让本来想多陪他几天,到腊月再动身回家的袁伂先行回村,所以他才会鼻青脸肿地和夏夏遇到。
钟杭将药酒找出递给了袁伂,听到袁伂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见杜闲家长辈的过程,心里不由得对袁伂产生了浓浓的同情之意,岳父岳母不待见他,对他和杜闲的关系虚与委蛇,目前正在想办法破坏,还有那么三个护短的大舅子,袁伂想必这些天也过得不太如意。“袁伂,你好惨啊,还被赶出来了。”“小草!”钟杭连忙阻止了大咧咧说出实话给人插刀的夏夏“咳咳,那什么,袁伂你别太愁了,你要相信杜闲对你们这份感情的重视,自从他能为你与家人吵架追到大台村起,我就相信他的决心一定不会改的。”
“想不到,当初你坚持不要军功不要封赏,退役回乡,如今竟是混的连心上人家里人的支持都得不到,真给我们西北军丢人!”出声的是晟成,他言语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想不到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居然还搞不定自己的终身大事。“没办法,谁叫我得了将军真传,心上人好死不死也是个男的,和三皇子一样。”“你!”晟成一噎,他往日在军中同亲近的几位副官也没掩饰过自己恋慕三皇子的事实,但此刻却被袁伂在钟杭和夏生树面前点出,就叫他有些不自在了“学什么不好,学你长官断袖!”晟成提高的嗓门试图用更横的态度掩盖过去这一茬,袁伂自是不服,两人便争论了起来。
钟杭有些无语,不明白眼前的两人是为什么要争论的脸红脖子粗,他一直以为袁伂是个不善言辞的闷头苦干的老实人,晟成是个冷酷孤僻的将军,没成想,两人凑一起的时候,场面会变的如此,嗯,热闹,现下的袁伂看起来,在钟杭眼里才开始靠近了那些豪爽又有些痞气的军人形象。因为门掩的不是很紧,外头的冷风灌了些进来,钟杭打了个激灵,紧了紧衣领子,眼尖的夏生树立刻就发现了,他便起身去了厨房,端了个比钟杭书房大些的铜炭火盆进来,放到了钟杭脚边。
“谢谢小草!”连忙乖巧道谢,钟杭冲夏生树讨好的笑笑“小草,我好饿啊,我们晚上吃点好的给袁伂接风好不好。”夏生树看到钟杭白皙的脸庞仰起,冲着自己灿生生地一笑,乌黑的眼珠子还不住地转动着,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的冷落,叫钟杭求投喂时也带了点小心翼翼地意味,看着十分像可怜兮兮地小动物,夏生树心里最后一点疙瘩也终于消了下去,终于回了个几天来的第一个微笑“行,那我把昨个儿钟黎送来的几根大骨炖了给你们吃。”钟杭看小草终于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了,当下也明白小草不生气了,立刻打蛇上棍“那我还想要吃你做的山药翡翠卷!”“嗯,知道了。”“你真好 o(* ̄▽ ̄*)o”
袁伂,晟成:我们好像饱了,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唔,悄悄的更新,应该没有人发现又延迟更新了
第39章 三九
因为收到钟杭的乞食要求,加上自己也已经消气,夏生树便撇下闲聊的几人起身往厨房去了,钟杭见状,连忙跟上,虽然他即使打下手也是不合格的帮厨,不过为了哄小草高兴,他还是跟进了厨房,抢着处理山药。本来大台村是没有人吃山药的,原因是这玩意儿一旦手沾上后就会很痒,大家便都以为这个东西不能吃,后来还是杜闲有一天突然买了一筐山药回来,告诉夏生树他们这个该怎么处理,怎么做才好吃,钟杭吃了后也十分喜欢山药的口感,因此夏生树就琢磨了许多山药的吃法,今晚给钟杭做的山药翡翠卷就是在杜闲的启发下摸索着做出来的,让钟杭吃了一次后就一直惦记着。夺过钟杭手里的削皮刀,夏生树将人按倒了一旁的小马扎上“啊杭坐着。”
待到钟杭乖乖坐好,表示不会再想动手后,夏生树利索地将山药削皮蒸上,再把山脚溪边采来的野菠菜洗干净,焯了水后切碎捣烂,用蒸馒头的纱布滤出绿汁,加了半小碗面粉,糖,些许香油和一个鸡蛋,快速打匀。将蒸好的山药加同样捣成泥,放凉后加入蜂蜜放到一边备用,锅底刷一层薄薄的菜油防止沾锅,夏生树将烧热的锅端起,把菠菜面粉糊倒入锅里,利用余热煎了层绿色的薄饼,最后将雪白的山药泥用小勺子铺到薄饼上压平,小心卷起后切成小块,白绿相间又带着些青草蜂蜜甜香的山药翡翠卷就完成了。
没有浪费剩下的山药,夏生树又切了几片腊肠,同山药一起炒了,再切了几块冬瓜,和一两根干辣椒,虾皮炖了个冬瓜汤。最后要料理几根大骨头,夏生树把几根还连着不少肉的大骨用磨快了的刀斩段,冷水下锅,照常焯去血沫后控干,将桂皮、小茴香、香叶、八角、花椒等在碗中洗净,放入锅中煸炒出香味,取出倒入纱布料包中封好。热锅加油加糖,放入骨头爆炒上色后加入葱段、姜块,加水没过骨头,放入香料包,倒酱油,豆豉酱,些许五香粉,最后再盖上锅盖焖煮,炖至汁水收尽。
闻着了肉味,豆芽菜兴奋地直叫唤,可惜他的夏夏妈妈看起来并没有投喂的意思,只顾着自己闻了闻骨头的味道,然后夹了一块喂给了一旁和他一起等着的钟杭阿爸。豆芽菜愤怒地咬住钟杭地裤脚“汪!呜~汪!”别忘了你的狗儿子哇!好在,他钟杭阿爸还有些良心,啃了骨头上的肉还记得喂他骨头。不过因为骨头太大个了,豆芽菜小小的脑袋凑过去,叼起骨头想藏起来,骨头却在搬运过程中屡次掉下,急得豆芽菜就地就啃了起来。
饭桌上,袁伂和晟成都吃的风卷残云,晟成是因为养伤以来甚少敞开来吃荤腥的菜,加上这两天夏生树生气给他准备的伙食都十分一言难尽,故而今晚终于可以过嘴瘾吃到水准恢复的饭菜时,啃骨头都啃的格外卖力,袁伂则是因为前段时间在杜闲家整日拘谨着,回来的路上赶路又赶的急,也好些日子没正经吃一顿好的了,想比之下,一只手捧着碗,慢慢挑着饭粒往嘴里送地钟杭可以说相当斯文了“你们这般狼吞虎咽的,怕是菜的滋味都没尝出就囫囵吞下了吧,真是浪费了小草的一番辛苦。”闻言,袁伂夹走了炒山药片里最后一片腊肠放进碗里“嗯,不浪费,我们全吃了就不浪费。”
钟杭闻言无语,塞了块山药卷到嘴里,细细地嚼着,双眼也因为愉快眯了起来,夏生树这几日与他冷战,一直都没有吃饱,现在看了不免有些心动。于是,他便偷偷地从桌底下催生出一根嫩蔓,顺着钟杭的裤腿挤进去,缠住了他的小腿轻一下,重一下地磨蹭。
钟杭握住筷子吃饭的手一僵,抬头犹豫地看了眼夏生树,看到他单手撑着下巴,若无其事地无辜回望自己,不过钟杭并不相信他的无辜作态。他试着收了收小腿,谁知腿上的东西缠得又紧了些,还试图往上攀爬,和棉服下的肌肤相比略有些凉的嫩叶不断扫过钟杭的小腿,膝窝,大腿,眼看着就要到达胜利高地,钟杭的脸也一点一点红了起来,桌上的另外两人埋头苦吃,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窘迫处境。但是在他身上将要占领高地的叶子此时却放缓了侵略脚步,坏心眼地继续摩擦他大腿内侧的敏感处,钟杭抬头自以为十分有威严的瞪了夏生树一眼,但是只换来小草轻轻地一笑“袁伂,你是不是吃饱了,该回家收拾收拾了。还有你,伤口是不是痛了。”
听到他这名为问句实则陈述的语气,袁伂艰难地将嘴里的饭咽下去,看看碗里那根还没来得及啃下嘴的骨头,又看看夏生树对着钟杭富有深意地目光,最后还是决定默默离席“将军,我们许久不见,不如你下午同我去我家坐坐,我去打个野物,咱下午继续喝酒吃肉?”晟成也觉得钟杭和夏生树之前气氛怪怪的,尤其是夏生树现在托着腮帮子看钟杭的眼神,就像是他在军中豢养的狼犬见了肉一般,便点头起身,算是应了袁伂的邀请。不过,他还怪同情钟杭的,这小身板和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和看起来匀称高挑,并且内息沉稳怪力无穷的夏生树比起来,他不禁怀疑这小大夫能经得起夏生树几次啊。
事实上,袁伂此时想的也和晟成差不多,他是和夏生树上过山的人,也见过他一个人抗起几个大汉才能搬动的物品,对他的实力也有更深的了解,在他看来,钟杭这样的体格,绝对是被吃掉的那一方无疑了。这两人在同情钟杭的时候,完全没把钟杭平时说的“我才是小草相公。”“小草什么都听我的”之类的话放在心上,在袁伂看来,钟杭的此类言行,就像是杜闲成天挂在嘴边的“媳妇儿”“老婆”之类的话一样,都是自我安慰罢了。
见到两人一前一后被夏生树暗示的话赶走,钟杭只觉得脸烧的厉害,但是身为大夫的责任心还是让他喊住了晟成“你还不可以喝酒!”尤其是袁伂家的烧酒,十分烈,但是晟成的反应却叫他有点看不懂,像是“你都自身难保了,不用操心我”类似的担忧目光,然后加快了速度推搡着袁伂离开。
钟杭:。。。。。。好吧,我只好假装没看懂你们什么意思了,为了哄媳妇高兴,面子什么的不是很重要。
空气一旦安静下来,刚刚腿上的异物感就变得更加清晰,钟杭可怜巴巴地说“小草,咱先不闹了好不好,我还没吃饱。”“你吃饱了。”我没有!钟杭想大喊反驳,但是想了想这几天,小草拒绝和自己亲近不说,甚至都很少理他,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于是很没出息地说道“我。。。。仔细想了想,嗯,我好像。。。是饱了。。。”言外之意便是,你也可以做些想做的事情了。
夏生树自然不懂得什么叫客气,得到钟杭的默许后,他动了动缠到了钟杭身上的枝蔓,心念一动,一刹那于身上抽出许多骇人的枝条,环绕住着钟杭,将人虚虚捆住,把脸贴近“那,我们来做些好玩的事吧。”钟杭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夏生树,本就姣好的面容此刻更显得妖冶,翠绿繁复的纹路自他额角长出,映衬着整张脸,邪气又魅惑,头一次除了小草原型看到显露出妖精特征的夏生树,钟杭竟一个对他一个拒绝的字也无法说出,虽然有些害怕,不过更多的是探求枕边人真实模样的渴望,于是,钟杭轻轻地凑过去亲在了夏生树额角绿纹上,又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夏生树身上长出的乱挥的枝条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心情,一瞬间全都高高扬起,然后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拉灯,藤曼触手play什么的,你们以为会有吗咩哈哈哈~~~不过,我还真码了,就是不能放出来,嘻嘻:)
第40章 四十
虚弱,无助,疲惫,而且,爽,以上就是钟杭再次睁开眼时的所有想法。回忆起昨夜他与小草的荒唐,钟杭的薄脸皮不禁一红,把头埋到了被子里,他觉得自己真是荒淫无度,有辱斯文!心性如此不坚,沉溺于鱼水之欢,全然忘了自己的学习计划,这一觉醒来,怕是半日时光又荒废了过去。窗外有细密的雨声传进屋中,今日又是个湿冷的雨天,钟杭将手探出被褥,试图摸索到自己昨晚乱甩在床上的衣物,却被寒冷的空气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估摸着应该是他起太晚,屋里小草留的炭火已经灭了,钟杭迅速把手缩回,暂时放弃了穿衣服下床的打算,而是在被窝里屈起腿,用同样酸痛的手去给自己酸痛的大腿按摩,边揉还边埋怨自家小草,一到床上就不受控制,不讲信用和不知满足的坏脾气。
晟成昨晚还是睡在了袁伂家,因为家里许久没动过火,袁伂最后也没弄什么吃的,只是找出藏了两年的好酒,和晟成畅饮一番,回忆了许多军中趣事,二人具是十分痛快,只不过,后果就是,晟成因着伤口还不曾完全痊愈便饮了这许多酒,现在正捂着伤口呲牙咧嘴罢了。袁伂早上寻思着,反正家中也是冷锅冷灶的,他也没闲心收拾,便去了村里相熟的人家花几个钱捉了只母鸡宰好带到了钟杭家,蹭饭意图昭然若揭。考虑到昨天晚饭的事,他和晟成还特意体贴地等到了午时过后才敲了钟杭家的门,谁知,开门的仍只有看起来精神奕奕的夏生树,钟杭居然还没起床。
被两个大老爷们用看禽兽的目光严肃审视,夏生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熟练地接过袁伂手里的鸡侧身将两人让进门“太好了,钟杭喜欢喝鸡汤,不过他还没醒,今天午饭要迟点吃了。”说着夏生树又有些得瑟,突然明白了两人刚刚那谴责的目光的意义,于是他就装作,十分而且不经意的样子,抚摸了一下,下巴上特意留下的指甲划痕还有脖子上的一小朵红梅(~ ̄▽ ̄)~嗯,我超厉害的。
晟成,袁伂: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总之,你开心就好(╯‵□′)╯︵┻━┻摔!
坐在被窝里给自己按摩的钟杭听见了院子里的响动,刚好肚子也咕噜抗议了一声,终于还是一鼓作气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把自己迅速地裹好,用一旁面盆里由于被施了法还是温热的水作了洗漱,穿上小草给他从钟黎母亲那讨来的鹿皮靴,再披上毛大氅,扶着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堂屋里传来袁伂说话的声音,推门进去,正对上两双同情的目光,钟杭一愣,连忙将扶腰的手从腰间摘下来 ,干笑两声“呵呵,你们来的这么早啊。”
“午时都过了好久了。”袁伂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接话,完全不给钟杭留面子。“咳咳,啊杭,我给你留了碗银耳南瓜羹,你先去喝点,垫垫肚子。”于是钟杭就立马忘了刚刚的尴尬,快乐地从廊下跑去了厨房,掀开灶盖,果然看到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银耳南瓜羹。南瓜已经炖的入口即化,银耳也煮出了胶,舀起一勺放入口中,稠软香甜,钟杭享受地眯起了眼,暂时忘记了腰间的不适,觉得冬天果然还是最适合来点这样益气润燥的甜汤了。
准备起饭菜,夏生树动作十分迅速,没过一会儿便将袁伂拎来的母鸡和茶叶烘烤,变成了一道茶香鸡,将豆腐切薄和青红彩椒油煎,鱼肉剁泥成丸子和大白菜一起放汤,再把早上刚发好的绿豆芽同几个鸡蛋一起炒了,最后只等一开始焖上的白米饭与蒸番薯出锅,午饭便算是准备好了。外头淅沥的雨声应和着厨房里蒸汽袅袅的烟火味,小草菜刀剁东西的笃笃声,灶膛里噼啪的火声,还有饭菜的勾人香气,这一切都叫坐在一旁烤火的钟杭觉得倍感安心。他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就像小时候他坐在一旁辨认草药,有他阿爷和奶奶张罗着做菜,听着刀与案板不断的敲击声,奶奶夺过爷爷大烟杆子的呵斥,还有他爹从院子外推门而归的问候,记忆中的温暖感觉就一如现在他所感受到的那样。小草明明只一人,却能神奇地叫他心里不再孤独,不再彷徨。
就在一片安谧气氛中,突然间,夏生树警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凝重地道“啊杭,我感觉到了好多好多人类骑着马过来了。”话音刚落没多久,门外便立刻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钟杭一惊,连忙拉着夏生树走出厨房,就听得他家影壁外的大门随着“砰”的一声响,竟然被人给踹倒了。仔细一看,竟然是前几日被钟杭放走的小痞子王韬带了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涌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洋洋得意。
钟杭家不算太小的院子立时也被挤得满满当当,进来的官兵,衣着与县衙府衙的衙役捕快们截然不同,通身玄甲红衣,袖口处更是有统一的纹章,踹开钟杭家大门后他们便极其有序地在院子中排成两列,手持缨枪站定,泥泞雨水和寒冷仿佛丝毫都不能撼动他们,俨然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待他们站定,片刻后,门外才缓慢地踏进了半双金色云缎面的鞋,两位黄衣侍女一位打伞一位小心撩着他衣服下摆避免被雨水沾湿,恭敬地扶出一位年轻的华服公子。只见他他玉冠高束,且镶着品相最为完美的东湖珠,戴着鎏金犀毗,一身绣金描龙的丝绸衣物也像是江南最巧手的织娘的心血,手执一把木扉檀木扇,端是一副贵气逼人的模样,只不过,钟杭却从他精致的眉宇间看出了一丝焦虑和憔悴,像是气滞脉涩之人,怕是忧思过重。
夏生树将钟杭护到了身后,仔细估量了一下自己能否在这么多人类的围堵下把啊杭安全带出,他懊恼的发现,虽然自己是个人见人怕(大雾)的妖怪,但是实际修为却也不能算高,夏枯草本体的他可以说是妖怪里杀伤力都排不上号的了,虽然他在常人面前是力大无穷且身手好的可以徒手杀猛虎,可叫他带着钟杭一下对上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最后的结果,还真不好说,况且他也隐约明白,像他这类吸收日月精华的草木妖灵若是伤人造了杀孽,必遭天谴,想到此,夏生树的心就不由得提了起来。
“呵!钟杭,识相的话,还不快把你家里窝藏的人乖乖的给这位大人交出来!我那天都看得一清二楚!”跳出来叫嚣的人正是王韬,且说那日他被钟杭逼着写下认罪书后又被族长罚跪了祠堂,冻了大半夜,现在走路都还有些不利索,他一直对此怀恨在心,再加上那日在钟杭家见到的男人,分明和他前些日子在镇上看见的一位官兵打扮的大哥拿着画像找的人一模一样,故而腿脚刚灵便些能走比较长的路后,他就一人偷偷到了镇上,他可打听过了,此人是有一位大人目前重金寻找的。他想,这人满脸凶恶,一定是什么朝廷嫌犯,想到自己可以由此立功得到大笔赏钱,说不定还可以得到大人物的赏识,想到此处,王韬似乎都感觉不到了腿疼,硬是一瘸一拐的到了镇上。
也是他运气不错,他在镇子外往丘风城的官路上找到了那伙四处寻人的军爷,几十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中间还护送着一辆华贵非常的马车,架势十分高调。王韬大着胆凑上前去禀报了自己所见,为首的军人先是戒备地叫人将他扣下,又被轿中人出声所阻拦“罢了,总归也是个希望,去看看也无妨。”于是才有了钟杭家现下的局面。
贵气青年听到了王韬的话,斜斜地瞟了一副狗仗人势嘴脸的人一眼,眉毛轻挑,轻声重复了一遍“窝藏?呵呵,有意思。”
还没等钟杭和夏生树对王韬的叫嚣内容做出反应,在堂屋听着外头情况的晟成就迅速站了出来,走到院子里将钟杭和夏生树拉开“这事和这书生没关系,你们带我走便好。”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便和从刚才开始就站在院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贵气青年对视个正着。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蠢,这几天的章节数都标错了
第41章 四一
屋外的雨从淅淅沥沥变成了劈里啪啦,钟杭将刚泡好的山楂果茶端上来递给了对坐在他家堂屋的两人“喝点茶暖暖身子,你们慢慢聊。”“多谢公子。”华服青年此时已没有刚刚在院中见到晟成时那般失态,笑着道谢后便接过了钟杭递来的茶,倒是晟成,现在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像是还在懊恼刚刚自己见到完好站在自己面前的三皇子时太过激动,以至于冲上去唐突地将人抱住的事。钟杭看俩个人之间气氛不太对,放下茶盅后就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
王韬和那些士兵们还在雨里站着,王韬现在正在一旁惴惴不安,自己期待的抓捕场面不但没有发生,那位贵人好像还和钟杭家那位男子交情匪浅的样子,这叫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到自己之前和其结下的梁子,王韬开始害怕自己这次怕不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白着张脸就想拔腿先溜,却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下,讪讪地走回了院里。钟杭没有多关注他,一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过也幸好此次他引来的不是晟成他们的对头那方的人,不然这次可能真要被他坑了,钟杭客气地招呼了站在院中把守的士兵们进到廊下避避雨,不出所料的被拒绝了,也没再管院中站着的这一帮子人,钟杭拉着小草和袁伂进了书房,没再跟着在外头受冻。
“啊杭,他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吧?”夏生树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我现在偷偷带你们走吧”门口把守的人不止不放王韬离开,事实上,三皇子下的命令是,没有他的许可不许放走院子里的任何一个活物。
钟杭:“没事,我们又没做什么违反律条大逆不道的事,不必怕官府的人。”
袁伂:“是啊,小草你放心吧,将军和三,呃,和他上司都不是会把事牵连到百姓身上的人。”
钟杭:“刚刚来的那位,是三皇子吧。你之前也是怕我们牵扯进他与大皇子二皇子一脉的斗争中才劝我和晟成早些撇清关系的?”
袁伂沉默了一会儿:“罢了,反正你救了将军,已经和三皇子一派有了联系,怕是你以后要走”科考的路时会被当成是三皇子那边的人。”
钟杭:“哈哈,袁伂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虽说要参加科考,但是可没有做大官的志向,三皇子也好,大皇子也好,与我何干?我只是路过山里救了一个受伤的人,现在受伤之人的家属来领人,仅此而已。”
袁伂:“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话毕,钟杭就拿起了昨日没看完的功课,继续心平气和地背诵剩下的经义,夏生树就黏到他身边去,也不说话,就是盯着钟杭发呆。袁伂无事可做,惦记着杜闲的情况,又想着年后他不知何时回来,之前还和自己嚷嚷着说要吃腊鸡,等过几天自己去给他腌点,到正月时正好吃。又坐了一会儿,看钟杭和夏生树一个看书,一个看人,都稳如泰山的模样,袁伂实在是忍不住无聊,拿起了钟杭书柜里一本看着稍微还有些趣味的书慢慢翻着。
夏生树:“咦,袁伂,你原来认字啊!”
袁伂:“早年参军前村里还一个教书先生,同他学了两年,但是以前比较顽皮,也就认个囫囵,不至于当个睁眼瞎。”
夏生树托着腮帮子:“钟杭教我写字,可是我每次不管怎么写,都很难看。”
钟杭闻言,放下书轻轻推了推小草放在自己肩头的脑袋,笑了笑“你要是每一样事都做的那么好,那我就更该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不会!不会!你有那么。。。那么好!”夏生树急着解释,坐直了身体,用手在自己面前比划了巨大的一个圆,认真道。
袁伂“。。。。。。”
“我说你们两差不多得了。聊什么都要酸我呢这是。”
钟杭歉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埋头和眼前的书较劲。昨个晚上叫小草闹腾的,今日的进度又落下了,照这样下去可要不得。
不过,事与愿违,书房还是没能安静多久,没一会儿,门就被晟成敲响了“小大夫,是我,我。。。我和主子来和你道谢辞行。”钟杭连忙将人让进屋,三皇子也同晟成一道进了门,但是表情看着却略有些不自然,眼圈周围好像还有些泛红。
“此番真是多谢钟先生仁义,出手相助,才救回了晟成一命,事从匆忙,在下身边别无长物,这块玉玦还请您一定收下,持有此物,国境内所有的楚天银号均可以为您大开方便之门,也可以在有事时凭此物到我府上寻我。。。”三皇子的话未说罢,就被钟杭连忙推辞“不不不,不了,在下救下晟将军不过是凑巧遇见后的顺手而为,何况这些天也只是烹了几斛药罢了,实在担不得晟将军与您的一声谢啊。”
晟成见钟杭不肯收下玉玦,也觉意料之内:“小大夫,这就是你死心眼了,我先前给的银票你也不收,主子的信物你也不拿,这不是存心叫我惦念你的恩情难以忘怀吗!”
“。。。。。。”
三人一番客套推辞,最后还是夏生树听着觉得不耐,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掰扯这么久,于是走过来替钟杭拍板“不要玉玦,就要银子,晟成的药费,外敷内服的一共一两三钱,这些天的伙食费,按照酒楼的水准算也不到三两,看在他还替我们抓住过一个翻墙进来的贼的份上,哦,就外面给你们带路那个,抹个零头,四两银子,拿来你们就可以走了。”
钟杭:“。。。。。。”
晟成:“。。。。。。”
三皇子:“。。。。。。”
三皇子:“这位小公子,这帐可不是这么算的,在下左膀右臂的性命可远不止这个价。这样吧,若是钟先生不愿要在下的信物,这样吧,这淮河以南,莽山以左,也是父皇划给我的地界,赶明儿我知会一声,在附近的城镇中给您转几间铺子的地契作为谢礼!”话里话外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毫不掩饰,虽然钟杭也早已通过晟成的身份有所猜测便是,三皇子这话说的坚决,修长的剑眉立起,颇有几分说一不二的威严,知道再推辞下去反而不美,钟杭便点头应下“殿下真是惜才之人,想必晟将军得您如此看重心里也当欢喜非常。”
三皇子不知,晟成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和袁伂曾在钟杭面前提到过自己的“心上人”这一茬的,看钟杭面不改色地恭维主子惜才,晟成不知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偏过头却对上袁伂意味深长的打趣目光“将军,你追人手段也不行啊,还没搞定呢”晟成怒视“滚!”
钟杭送晟成和三皇子出门时,王韬还在院子里不安地来回踱步,晟成接过侍女递来的伞,小心地给身边人撑着伞,却被一把夺下“伤没好全就想着和楣竹抢活干了?”晟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目光扫到王韬,顺势转移了话题“是你带主子来的?”
王韬老老实实低头:“是,是小人。”此时他哪还不能看清形势,看这位贵人还亲自为这人打伞他就心里一凉,之前被抓脱臼的手又仿佛隐隐作痛一般。
晟成:“本来想来找麻烦的?”
王韬:“不不,小人不敢!”王韬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哆哆嗦嗦,唯恐晟成与他算账。
晟成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地盯了他一阵,等王韬额角的冷汗都要落下时才不紧不慢的道“滚吧,以后别叫我再知道你来找钟杭麻烦。”三皇子一直没插言,等王韬连滚带爬地离开院子后,才似笑非笑地看晟成一眼“你倒是挺护着这个书生。”晟成立时觉得不妙,想解释几句又怕说多错多,一张脸憋得通红“我,不是,我。。。”三皇子见他这般局促的样,自见到人以后的不真实感才消去了些“不逗你了,走罢,皇城里还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呢,也该叫我的好大哥好二哥知道知道做事前要权衡慎重的道理了。”
随着两人离开,院里院外把守着的士兵们也有序撤退,晟成还特意嘱托了两人留下帮着钟杭将大门修好再出发与他们会合。看着雨里一片狼藉的院子,钟杭苦笑一声,打算等天放晴了再和小草一起整理一番,还好今天不是晴天,他没将草药拿出翻晒,否则工作量就可能要翻倍了。钟杭去看了眼被踹倒的大门,两个士兵一个已经自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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