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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赏饭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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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新汶只觉手心一热,原本折得整齐漂亮的三角形符箓在他手收回的同时自行散开,恢复成最初的模样,澄黄的符纸上朱砂赤红。
没有借助任何外力,符箓牢牢地粘在了车门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粘上的那一刻,符面上似有金光一闪。
周已然挂上电话后,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马上给方玄真发消息补充了现在的情况,只希望来的人够多,镇得住这个场子。
陶姜亦是眉头紧皱:“连同大巴车一起在山里,这里难道还有能供大巴车通行的道路?”
他们那天上山走的那条路最多只能同时供一辆小轿车通行,即便是鬼也不可能让一辆大巴车凭空出现在山中,所以,一定有其他的路。
周已然道:“路的事儿你去问问民宿老板,我抓紧时间多准备点东西。”
陶姜点头,立刻去了。
陈桉坐在一边干着急,周已然拿着记号笔在他的纸人上画的认真,阿桑也在摆弄从布包里拿出来的瓶瓶罐罐。
他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我能做些什么?”
闻言周已然头也没抬:“民宿外有几棵桃树,你去帮我折些枝丫回来吧。”
时间紧迫,陈桉也没问缘由,跑出门折桃枝去了。
陶姜和抱着一大抱桃枝的陈桉很快回来。
周已然将添好五官的纸人收拢在一堆,又抓紧时间画了几张符箓。
“据老板说,前两年有位老板在荌山后侧计划动工修建一座度假山庄,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没修多久这个工程就紧急停了。”陶姜继续道,“民宿这边走的是自然复古路线,而且位置就在半山腰,走上来不到二十分钟,所以就没有将外面的路铺宽。”
周已然理解他的意思了:“所以只有度假山庄的那条路足够供大巴车通行?”
陶姜点头道:“对,我问了老板,从民宿这边有小道可以直接穿过去。”
“阿桑你的蛊虫有办法感应到坤木更具体的位置吗?”不要是一整座荌山这种。
阿桑神情有些为难:“如果有他的蛊虫做引的倒是可以,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周已然想了想,道:“死了的可以吗?”
看着周已然拿出的矿泉水瓶里断成两截的蛊虫,阿桑两眼放光道:“死了的也行!以宝宝的能力保准精确到十米以内!”
“那走吧。”周已然顺手接过陈桉抱着的桃枝,“老大你就别去了吧,我带着初始装备等会儿战况激烈顾不上你啊。”
陈桉也知道自己去了可能还会帮倒忙,便留在民宿等待消息。
荌山其实算不上特别大,但走这种崎岖的山路还是有些费劲,阿桑却是适应良好,甩着大辫子走在最前头根据她手中的蛊虫带路。
此时分明是正午,一日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徐新汶也是因为误打误撞时辰对了和符箓的缘故才能打出那通电话。
可他们这会儿越是往山阴处走便越发觉得阴森,不是因为树荫带来的阴凉,而是直往骨子里钻的阴冷。
周已然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果然信号格已经空了。
不必阿桑的蛊虫示警,周已然和陶姜便已经交换了眼神,各自警醒。
穿过片树林,入目便是一片只起了地基的工地。周已然三人远远便看见停在工地旁边的大巴车。
以及大巴车不远处一坐一立的一人一鬼。
看样子,食用权争夺战的结果还没出来。
这种非常公平的1v1斗法自然不好贸然上前打扰,周已然三人非常鸡贼地蹲在了工地里。
那边和尚跌坐在地,闭目双手合十,嘴唇开合间,咏诵经文,而他所坐之处却布着道家的阵法。
这女鬼也并非省油的灯,勾着抹笑意,冷眼瞧着念经和尚,身形丝毫未损。
和尚的经文咒语竟似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这里估计就是那女鬼的老巢,这女鬼的实力在这儿和那日在甄家不可同日而语。
周已然小心掏出几张小纸人,白纸裁的纸人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对着它们轻声念了几句咒,纸人便飘飘然落了地,稳稳当当地立在了地上。
阿桑瞧着地上自行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纸人,很是稀奇。
周已然将一路抱过来的桃枝折成小段,小纸人们很是机灵地伸出薄薄的纸手接过,很快纸人大军便装备精良。
一个个握着比自己还高的桃枝,雄赳赳,气昂昂,ovol
不用周已然吩咐便列着队朝前面的大巴车去了。
周已然捞回来一个,在它背上附了几张符箓。
小纸人被重担压得飘不起来,嘿咻嘿咻的匍匐前进。
对上陶姜和阿桑莫名的眼神,周已然用桃枝在他们藏身之处结了个隐蔽声息的小阵。
“你们不要被它们可爱的表情迷惑了!”周已然道,“剪纸成兵术,做出的是可上战场的兵士,它们不饮不食,刀枪勿伤,进退冲杀,任由操纵!”
“传说曹公曾以此术大破金兵数万,厉害着呢!我这个虽然是简陋版,但也能得一二分战力!”
陶姜:“你给它们画的五官。。。。。。”
周已然:“颜文字不方便可爱吗!ovo”
第23章 渔翁之利
小纸人先行部队已经悄悄潜伏到大巴车底,分散隐藏在车下各处。
身负重担的那一个还在嘿咻嘿咻地慢慢爬,直教人看得焦心。
那头斗法的二人却像是要分出胜负来了。
先是坤木脚下的阵法被破,阵法一破他没能坚持多久,一口鲜血喷出,瘫软外地,口中经文也停了。
女鬼本想上前了结他,却被他挂在脖子上的念珠阻挡。
那念珠色若琥珀通体剔透,宝光流转间令人不可逼视,显然是件厉害法器。
女鬼虽然胜了他,一时却也拿他没办法。便将目光投向了大巴,似乎打算先填饱肚子。
目前这局势,不放血是不可能了。
周已然顺手从旁边捡起一块砖头,把手指往嘴里一塞正准备咬下时陶姜突然开口阻拦。
“别咬。”陶姜拉过他的手,语气淡淡,“你下口没轻没重,上次的伤口才愈合没多久。”
说着居然从包里拿出把小刀,像是早有预料,“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自己上嘴咬得鲜血淋漓都没皱下眉头的人,这会儿看着眼前银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刀刃却难得心虚了。
周已然抿了抿嘴,眼睫眨得飞快:“你来。。。轻点啊。”
陶姜抓着他的手,抬眼看了他一眼,声音倒是还算温和:“肯定比你自己下手轻。”
然后手起刀落,血珠涌现。
周已然连忙抬指在板砖上作符,不能浪费一滴血。
女鬼刚刚飘到大巴前,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勾起了她不快的记忆。
她冷哼一声,一挥袖车门便‘砰’的一声被暴力破开。
门上那张符只坚持了两秒便化为灰烬。
周已然隔着十多米距离都能听到大巴里传出的尖叫。
“鬼啊啊啊啊!”“虫啊啊啊啊啊!!!”
此起彼伏,惊心动魄。
周已然本来已经准备提着板砖就上了,听到车上撕心裂肺的尖叫后他又默默缩了回去。
“这秃驴果然狡猾。”周已然几乎是有些佩服了,“和女鬼斗法也敢诈输。”
密密麻麻的蛊虫破土而出,迅速挤进大巴,女鬼一回头,坤木正立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车上的人绝望地看着铺天盖地的虫子向他们袭来,这时候也顾不上男女有别了,全都抱成一团撕心裂肺地尖叫。
徐新汶坐的位置在最前面,直面冲击,完全被吓傻了,心里唯一的想法居然是:与其被虫子分食,还不如让女鬼给他来个痛快的!
正在这时,一个小纸片一样的东西晃荡着地落在他面前,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可可爱爱的小纸人。
小小的纸人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挡在他前面,接着反手一捞。。。。。。
嗨!手太短,捞不着!
看到它背上的符箓,徐新汶便知道是周已然来了,急忙上前助它一臂之力。
有了之前的经验,徐新汶拿着符箓便往面前的车壁上拍。
险而又险的刚好将蛊虫阻隔在大巴车的前半截。
见蛊虫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在外面没头没尾地乱窜,其他人也恢复了一点理智,有男生大着胆子拿着背包狠狠砸出去。
“啊!可以搞!可以搞!”男同学举着沾着蛊虫尸体的背包激动地大叫。
平时非常恶心的场景,在这个时候却意外鼓舞人心。其他人也纷纷拿起手边的东西扔出去。
奈何有杀伤力的东西不多,大家带的行李中最重的是几个女孩子的化妆包。而蛊虫密密麻麻的像是南方下雨天的水蚁。
徐新汶鬼迷心窍地看向立在座椅上的小纸人,语气谄媚:“请大佬出手!”
小纸人严肃地挥挥小短手ovol
下一秒一支兼具了严肃和活泼的小纸人队伍突然出现。英勇无畏地冲进蛊虫堆,手里的小树枝挥舞得虎虎生威。
。。。。。。
女鬼见到地里的冒出的蛊虫便明白自己被和尚骗了。
她和这和尚斗了大半天,自以为已经逼得他用尽手段,这蛊虫先前也见他用过,虽然不俗,对她这种没有肉身的厉鬼却没什么用处。
原来他之前将蛊虫收回,是隐在暗处伺机抢夺先机。
她刚一回身便被和尚的念珠击中心口。
“你这和尚可真不老实。”女鬼虽笑着,声音却似含着冰,“佛法修得不怎么样,花样不少。”
坤木把着念珠道:“兵不厌诈,施主过誉。”
女鬼周身阴气剧烈波动,那心口一击将她伤得不轻。
形势陡然逆转。
女鬼暂时没了战斗力,坤木却没有下死手的意思,边拨弄念珠边道:“我若不杀你,你可愿随我修行?”
女鬼冷笑:“若我不随你修行又如何?”
和尚垂目轻叹:“冥顽不灵,贫僧自当替天行道。”
“难怪能数次摆脱玄门追杀,”周已然感叹,“这种什么时候都不忘拓展人力资源的精神应该去创业啊,做什么通缉犯。”
和尚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女鬼冷着脸和他对峙。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大巴车里突然传出此起彼伏的掌声。
伴随着掌声的还有阵阵叫好声。
“厉害!厉害!”“叉虫达人!牛批!”“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啊!”“。。。。。。”
坤木:。。。。。。笑容突然僵硬。
周已然哀叹一声捂住脸,对车上那群二百五绝望了,这么热闹里头是在汇报演出吗?!
眼见着坤木抬脚就要往大巴走去,周已然咬牙道:“我tm在板砖上画的是驱鬼符啊!对活人没用!没办法了,只能靠物理伤害了!”
说罢,抄起板砖气势汹汹带着十二分的力气,瞄准坤木,甩了出去。
手感这种事真的很玄,周已然板砖脱手的那一刻心中便划过两个字——稳了。
果不其然,板砖直直的一点没歪的砸在坤木后脑勺。
任是坤木是修行之人,在没有防备之下也难挡这实实在在的板砖伤害。
当即便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周已然见一击即中,松了口气,从躲藏的地方跳了出来。也没有说话,几个箭步冲过去,捡起地上的板砖,对着坤木血流不止的脑门比划了几下后,悻悻收手。
不能搞出人命。
看着周已然和跟在后面出来的陶姜,坤木神色莫名:“原来是你们。”
周已然并不接话,埋头用桃枝在坤木身边搭阵。
阿桑很是兴奋地道:“果然是天道好轮回!坤木你也有今天!快还我蛊母!”
坤木被周已然的阵法困住,动弹不得,无奈一笑:“蛊母贫僧只是暂借,女施主何必如此逼迫。。。。。。”
话音未落,周已然突然抬手将他脖子上的念珠取了下来:“只是暂借。”
坤木:笑不出来。
纵然有女鬼大意的缘故,但这念珠能一击重创也不简单,这么厉害的法器放在坤木手中,威胁太大。
谁知道他还有没有留翻盘后手。
形势变化太快,刚才还威胁她的和尚转瞬也落到和她一样的境地,偏偏造成这一切的还是之前让自己也吃过大亏的楞头小道士,一时间女鬼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抓紧时间嘲讽和尚几句。
上次在甄宅,她跑之前可还放了狠话,哪里能想到再见的时候来的这么快,还是在她如此狼狈的时候。
周已然正头疼怎么处理坤木和女鬼呢,几位穿着青色道袍的道长急步朝这边来。
跑在最前头的便是提着桃木剑的方玄真。
双方抱拳行过礼后,方玄真有些歉意地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追捕坤木的其他道友分散在新城各处,荌山附近的便只有我们几位,不知坤木现在在何处?”
周已然和陶姜让开一步,露出困在阵法中的坤木。
周已然摆摆手道:“不晚不晚,这边山路也不好走,能这么快赶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准备大干一场的道长们一脸懵逼的看着被困在阵法中间满头是血的坤木。
这是。。。。。。已经结束了?
方玄真看着地上精妙的阵法真心实意的赞叹道:“周道友年少有为道法高深!以桃枝结阵,实在是巧思!”
其他几位道长听了方玄真的话也纷纷称赞。
这可把周已然给整懵了,讲道理我也是想用朱砂红线结阵的,这不是没那条件吗!
“情况紧急,我也是胡乱结的阵,”周已然找准插话时机,连忙道:“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坤木之前与女鬼斗法多时,消耗了太多体力,我也就是渔翁得利,运气好罢了。”
几个道士看了看不远处身受重创的起码几百年鬼龄的红衣女鬼,又看了看他们追杀了好几年的坤木脑袋上这会儿还没止住的血洞,最后目光停在周已然手上染血的板砖上。
“周道友无需妄自菲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是极是极!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何必如此自谦!依贫道看周道友道法已然十分精妙!”
周已然听了面前这几位年过半百的道长的话后,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
他的优秀确实不可磨灭。
抓住坤木实在是玄学界一大幸事,几位道长激动的去联络师门、道协派人来押送坤木回去受审的事宜。
只剩下方玄真站在困住坤木的阵法前面没有动作。
周已然有些好奇地走近一看。。。。。。方玄真居然正拿着手机前前后后360度无死角地拍照。
经过周已然的观察,发现他尤其钟爱拍出坤木狼狈凄惨的一面。
“方道长,这是坤木的念珠,你们一并拿去处理吧。”
方玄真将手机收好后接过周已然递过去的念珠,仔细分辨后捻起念珠串中的一颗道:“这是昭明寺供奉的圣佛舍利。”
第24章 讨封
难怪坤木会被佛教追杀,人家寺院虔诚供奉的圣佛舍利子被他偷了不说,这人还打孔穿眼!串成念珠!
可不得把吃斋念佛的真·佛系大和尚们气成斗战胜佛。
“这人一身装备全靠偷啊?道家偷师,佛家偷舍利,连虫子都不放过。”周已然鄙视地看着坤木。
方玄真冷冷道:“他还偷了我师门的命。”
这话说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周已然自觉是外人,这种师门秘辛不便多听,转移话题道:“那这舍利子就麻烦方道长了。”
“应该的。”方玄真说完想了想,把念珠绳扯断将舍利子单独捻出来,用红布仔细包好,“这剩下的虽然只是普通的琥珀珠子,和舍利一起放久了也染上了几分灵气。”
周已然瞧着那金黄灿灿明亮剔透的琥珀串,是觉得有些不同于凡物。
方玄真将琥珀串塞到周已然手里道:“琥珀是佛教七宝之一,可宁心神、安五脏、明心绪、定神魄,于修行有益。这次能抓到坤木,是你一人之功,这串珠是你应得的。”
原来在玄学界还可以爆别人装备的嘛?周已然拿着珠串懵懵然的不自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寻常斗法自然是点到即止友好交流。”方玄真话音一转,“像追捕这种玄学界败类,不仅费时费力危险系数还高,自然要有点奖励,于修行之人钱财乃身外之物,最合适便是……”
周已然懂了,自己这是爆了个野外boss。
当着坤木的面分配他的法器,难得他还能坐在阵里不动如山。
阿桑绕着圈碎碎念让他交出蛊母,他也不理,一副你在说什么,和尚听不懂的模样将阿桑气得想放虫。
等道长们将坤木和女鬼压走后,一直怂在大巴车上的人终于下来了。一起的还有小纸人大军,浑身脏兮兮的就往周已然身边飘。
看着它们手中桃枝上挂的蛊虫尸体,周已然边嫌弃后退边掐诀念咒,小纸人便纷纷放下武器,合成一叠飞到周已然手中。
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周已然露这手,同学们目光顿时充满敬仰与崇拜。热烈得把周已然搞得特不好意思。
这里荒郊野岭的,虽然女鬼已经被压走,众人心里也有阴影,不想多留,下车休整了一番,恢复了点精神就催着司机师傅赶紧开车回城。
周已然他们的行李还在民宿,便没有和他们一起下山。
周已然目送大巴车消失在山路尽头,回身发现陶姜和阿桑正围着研究一块断裂的碑。
“这是什么?”
陶姜道:“看碑上面的年份,这里原本有座清朝的墓。”
周已然也凑过去看碑,经历了几百年的风吹雨,碑面斑驳,只能勉强看到一些信息:“朱氏。。。静姝。。。这是那女鬼的墓碑?”
阿桑看着离碑只有半步远的地基有些同情地道:“坟都被挖了,难怪怨气这么重。”
周已然摇头道:“此处煞气厚重,她怕是在这里犯了不少杀孽。”
陶姜赞同道:“这么大的工程,除了闹出不能解决的人命和资金问题,不会轻易烂尾。”
给墓碑拍了张照留作资料后,三人也动身回民宿了,陈桉还在民宿里着急等待消息呢。
周已然试了试,虽然信号格没满,速度慢了点,但也足够基本通讯,便先给陈桉发信息报个平安。
来的时候有阿桑的蛊虫根据坤木的蛊母精准定位,现在回去他们只能靠记忆了。
钻进林子四周都一样,三人找准方向一点没犹豫拔脚就走。
艺高人胆大,半点不带怕。
事情解决,还得了件漂亮法器,周已然支棱着已经止血的手指走在山间小道心情美滋滋。
正在心里哼小曲儿呢,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前面行人,你看我像人像神?”
周已然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却没有看到人。
低头才看见旁边草丛边上站着一个身体直立,头戴草帽,身上披着件破烂衬衣的。。。。。。黄鼠狼。
周已然打量的功夫,它有些着急地又问了一遍:“你看我是像人像神?”
说完还抬爪抱拳行了一礼,可以说礼数非常周全了。
阿桑已经看呆,愣愣地道:“这是黄。。。。。。”
周已然连忙打断她:“这是来讨封了。”
“民间有五‘仙’:狐、黄、白、柳、灰,这些动物在修炼到一定程度,修出神智后,为了进一步修成正果,有些会向人讨封,若是得了句像人或者像仙,它今后修炼将会一路顺遂,反之若是讨封失败,则会修为大损,甚至前功尽弃。”
听了周已然的解释阿桑还是有些不解:“这一句话的事儿,他们不是完全被动吗?”
“所以只有马上要渡劫,自知劫数难过的那些才会冒险讨封。”周已然道:“人是万灵之长,意志强大秉承天地,上秉于天,下止于地。所以它们可从人这里得到一线生机。”
见周已然和不理它,黄鼠狼急得原地转圈圈,左三圈右三圈,转一圈作个揖。
转完圈细声细气地问:“你看我像人吗?”
嗬,这还主动降低要求了?
“讨封这事儿,人虽然是占据主动的一方,但不管封它什么,事后它都会找你。”周已然笑了一下,若有所指,“若你说它不像或是像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断它前程,它会报复你。若封它为神,它便会找你供奉。封它为人,待它修成人形之后来找你,也是麻烦。。。。。。不如。。。。。。”
黄鼠狼像是听懂了周已然的话,慌忙摇头摆爪,全身上下都在诠释:我以后绝对不会麻烦你!
最后甚至高举单爪,一副起誓立约的模样。
看得周已然心里直乐,念着动物修炼不易,这只黄鼠狼起码修炼百年,身上并无凶煞之气,便好心道:“积德行善为人。作恶多端为鼠。”
黄鼠狼站哪儿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高高兴兴的冲周已然作揖。还从长得拖地的衣服兜里掏出枚漂亮石子放到周已然脚边,见周已然收下后它才钻进丛林,一溜烟跑了。
陶姜拿过周已然手上纤尘不染的石头,有些意外:“这是。。。。。。鹅卵石?”
“对啊,长得好看的鹅卵石。”周已然笑道,“这黄大仙瞧着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学机灵点,入人梦里讨封。现在哪儿还有精怪站路边逮着人就问啊。”
阿桑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给它封人啊?”
周已然手里把玩着黄鼠狼送的鹅卵石,冲两人挑了挑眉:“你们猜猜?”
陶姜想起之前在皇恩村他对拜斗的狐狸说的话,道:“因果?”
“有一点吧。”
阿桑觉得自己看透了一切:“你就是怕麻烦吧?”
“那不能够。”周已然为自己正名,解释道:“讨封只是一种手段,讨一线生机,也不是我说它像神,它就能坐地成神的,最后的结果还是看它的修行。”
陶姜似有所感,睁着双漂亮眼睛认真地看着周已然,示意他继续说。
“世上有天、地、人、神、鬼的说法,不管是为什么,好歹人还排前头呢,封它像神不过是意指修炼有成,不如封人,修成人形后再修炼,事半功倍。”
“都说‘五仙’中的柳仙最精,到蜕变的关键时期,会去找气运滔天的人讨封。”周已然感慨道,“确实是比黄鼠狼这种爱在山路边随便堵人讨封聪明多了。”
多少志怪小说里黄鼠狼因为“遇人不淑”含恨重新修学分。
听了他的话,陶姜笑道:“也不尽然,今天这只不就堵到你了吗。”
午后的荌山,天清气和,六月已经有些燥热的阳光经过树冠过滤后轻轻柔柔地洒在陶姜脸上。
他被笼罩了一层森林的颜色。
周已然觉得陶姜这人挺绝的,平日里安安静静地样子虽然也很好看,可相处久了也只觉得和陶宅里的古物一样,终究不是活物。
但他时不时突然来这么一下,让人觉得生动又美好。
好好欣赏了会儿生动的陶姜,周已然才一点不谦虚地开口:“也对,我也是气运极好的人。这么说来黄鼠狼的守株待兔讨封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种事本来就看运气。”
陶姜 :“相遇就是缘分。”
周已然笑道:“我们大家都挺有缘分。”
。。。。。。
回到民宿后,几人直接带着行李坐的老板的顺风车。
这车一直顺到了陶宅,不知道是不是在荌山两天看习惯了满目山林,周已然和陶姜推开陶宅大门的时候居然还生出了几分恍然隔世之感。
他们走之前给白晓虹留了钥匙,方便她送李吴来上班,现在还是李吴的上班时间,两人打开客厅大门就看见她一只兔正襟危坐在茶几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架在她面前的手机——看电视剧。
“你们回来了啊。”李吴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
“看样子咱们这生意不太好。”累了一天,周已然回来就瘫椅子不想动弹了。
“也不能这么说,”李吴把电视剧点了暂停,组织语言道:“我们这行也不能天天来生意啊,不是讲究那啥吗?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所以……”
李吴诚实回答:“这两天电话都没响过。”
第25章 吊死鬼
周已然觉得压力很大。
看着菜地里长得稀稀拉拉的菜苗,他压力更大了。
“我连菜都种不好,以后失业了可怎么办!”
陶姜对他的忧虑十分不理解,但还是安慰道:“没事,我这里有还有些兼职的渠道。。。。。。之前也在群里发过广告,总有需求的人。”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周已然心口一梗:“我忘了,你可是手握周边兼职命脉的人。”
“不是,咱们再不济也不至于倒闭这么快吧?!”才上班没几天就要面临失业吗?李吴震惊。
周已然语重心长地道:“现在经济不景气,竞争大着呢。”
“这倒是——”李吴突然反应过来,“你这行又不受影响!”
周已然标准农民蹲在菜地边上,边揪杂草边念叨:“杂草长得比菜好,草盛豆苗稀怎么应在我这儿了。。。。。。拜神农不知道有没有用。”
李吴好奇道:“还有拜神农的说法?”
“有啊,只是和我这目的不一样,人家拜人文始祖神农炎帝,求的事可大,我这畦小菜地的事儿。。。不配。”
周已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在手机上搜索片刻后,举着手机绕着菜地走了一圈,边走边碎碎念。
陶姜瞄了一眼有些无语:“你这是在做什么?”
“当代神农袁院士!”周已然抱着手机划过袁院士的照片,点开在在民宿拍的长得郁郁葱葱的菜地照片,语重心长地道,“希望你们有点上进心!看看别人家的菜地多努力!”
李吴:“。。。。。。”
周已然放下手机神情认真:“土地有灵,听得懂。”
陶姜默默在网上物色肥料。
或许是看周已然确实没有种植天赋,靠种地能饿死,第二日,生意就上门了。
王茜跟着白晓虹进入洛书小区时,心里还有些打鼓,高人住的地方会不会太接地气了?
直到站在陶宅大门口,看着古朴威严的照壁。
王茜:大隐隐于市!果然是高人。
进了门又被院子里巨大的银杏震撼到,王茜迷糊的看着白晓虹熟门熟路的和坐在树下串珠子的男生交谈。
“闹鬼?具体怎么个闹法?”
“啊?哦!是这样的。。。。。。”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就是白晓虹说的高人,王茜惊讶了一瞬后,虽然有些怀疑,但咬咬牙还是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怪异事件。
新租的房子,夜里出现奇怪的脚步声,睡前摆放整齐的拖鞋第二天早上起来不在原位,厕所水龙头明明关紧了却总是莫名其妙滴水。。。。。。
周已然理了理串好的珠串,心里有数了:“今天方便过去看看吗?”
王茜连连点头:“方便方便!”当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对于走的时候队伍里又出现一个大帅哥这事儿,王茜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疯狂锤墙,今天都没洗头!
大帅哥没有注意到她几乎扭曲的笑容,因为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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