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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赏饭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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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走的时候队伍里又出现一个大帅哥这事儿,王茜脸上笑嘻嘻,心里却在疯狂锤墙,今天都没洗头!
大帅哥没有注意到她几乎扭曲的笑容,因为另一个帅哥递给了他一条手串。
“这是念珠改的?”
“嗯,那念珠算上那颗舍利子原本有108颗,佛教用的比较多,我又不念佛,而且少了一颗用着不伦不类,便重新串了一下,改成了81颗,剩下26颗刚好做一串单圈的手串。”
陶姜拿着琥珀手串道:“81颗珠子。。。。。。平日里也没见你念道经。”
81颗念珠是道家制式,代表太上老君八十一化。
周已然摸了摸缠在手腕上的珠串,理直气壮:“实用主义至上!”
到了王茜住的房子,周已然站门口都能感觉到由内而外散发的阴气,凉嗖嗖的驱散了一身暑气。
进门后王茜打开灯,客厅里还是有些阴暗,她不好意思道:“这灯可能要坏了,我和室友一直忘了换。”
“发生了那些怪事后,我们都不敢再住在这里,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房子,这里离公司近,上下班方便。”
周已然看了这套房子的布局,只觉得脑仁疼,一套二的公寓,面积不大走廊不少。
“建筑商请的哪位凶宅设计师啊?地方不大拐角不少。”
王茜附和道:“确实不太方便,走转角时,视野受限容易受到惊吓。”
建筑系专业的周已然想起曾经头秃肝作业的的日日夜夜,很是愤慨:“设计成这样,头没被老师打掉吗?”
“难道还有其他问题?”白晓虹也是第一次来,她感觉除了阴暗一些好像也没有其他不对。
“采光朝向都不好,拐角太多窗户不够,空气不流通,最重要的是卧室到厕所的这个多余的走廊居然没有装灯,这么阴暗是要养煞吗?”周已然越看越气。
王茜听了还挺赞同,她晚上去上厕所走这条走廊就总觉得阴森森的。
“所以那些怪事是因为房子格局不对造成的?”
“不是啊,是因为这里真的是凶宅。”
周已然指着浴室里的花洒杆道:“她还挂哪儿呢。”
王茜看着花洒咽了咽口水:“什。。。什么挂哪儿?”
周已然拿出盒朱砂问:“要不要看看?”
“那就。。。看一看?”王茜也是胆子大,有种来都来了,不看白不看的心态。
周已然食指沾了一点朱砂,往王茜额头上轻点:“天清地明,阴浊阳青,开我法眼,阴阳分明!”
随着他咒语落下,王茜只觉耳边一静,再睁开眼时,便觉得眼前一切事物都蒙了层灰蒙蒙的轻雾,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什么鬼?!”
周已然用同样的方法给白晓虹和陶姜也开了阴眼,抽空回答道:“还割了腕,不知道算不算吊死鬼。”
可能是设计这小区的建筑师的个人癖好,浴室大小能抵得过半个客厅,房东也装修得挺华丽,花洒浴缸一应俱全。
租这房子时王茜看着这浴室还挺高兴的。在外面辛苦工作一天,回家听着音乐泡个泡泡浴不能更惬意。
现在看着一浴缸的血水,和披散着头发挂在花洒杆上的。。。鬼,王茜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之前用花洒的时候。。。她也挂上面吗?”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周已然迟疑道:“说不定会给你腾个位置?”
王茜捂住脸,心里非常崩溃,她在这儿住了快两个月了,不知道用了多少次浴室。。。。。。
那吊死鬼一动不动地挂在花洒杆上,除了手腕上的口子不停的滴滴答答往下滴血,一点动静都没有。
全身上下写着厌世二字。
陶姜在网上搜了搜这个小区的名字,还真查出来点东西。
“半年前这个小区发生过一个自杀的案件,年轻女性,割腕躺浴缸里没死成。。。。。。尸体在花洒上吊了一夜才被室友发现。”
虽然新闻上没写具体详细地址,但上面的死法和这吊死鬼一一对应,就是这里没跑了。
看这满浴室的红,恐怕体内的血都放干了,这吊死鬼真是个狠人,死得太惨烈了。
“心疼她室友。。。。。。”王茜声音虚弱,她太能理解乍一见到这种血腥场景的感受了。
白晓虹虽然脸色也不太好,但还能稳住心神,给她端了杯水来。
“房东也惨,这房子就这么变成凶宅,烂手里了。”周已然转念一想,“但也不能当没发生过租给不知道的人。”
王茜端着水弱弱点头,她要是知道这里发生过这种事,就算离公司再近也不会租。
原本一直没动弹的吊死鬼突然转了转脑袋,露出了她凸出的眼球和长长的舌头,脸色青紫看着特恶心。
“啧!活着糟蹋别人房子,死了还不安生,”周已然皱着眉头嫌弃道:“挂这儿吓唬谁呢!”
一句话仇恨拉满,浴室里的血开始哗哗的往外溢,周已然连忙让他们后退:“吊死鬼很凶恶,你们千万别沾上她的上吊绳!”
王茜欲哭无泪,那你别怼她啊。
说话间那吊死鬼已经挥舞着上吊绳冲了过来。
隔得近了才看清,她手里的上吊绳居然是用好几根数据线和耳机线缠成的。此刻经她这么挥舞,原本拧成一股的绳子瞬间散开,撒网似的朝他们脖子甩过来。
周已然冷哼一声,掐诀念咒:“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上吊绳还未捱到他们身边便嗖的一下缩了回去,又重新拧成了绳套。
绳虽然没捱到,上面的血水却甩了站在最前面的周已然一身,偏偏他今天穿的还是白T。
“我日?!”周已然捻了捻衣服上黏黏腻腻的血水,气的骂脏话,“这tm是什么液体混合物?!”
吊死鬼咧着嘴嗬嗬怪笑,那根青紫的长舌头甩了两下,有不明液体滴落。
周已然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咯嘣一声,崩了。
“喜欢上吊是吧?!我今天非教你收起舌头做鬼!”说着便将手腕上的念珠撸了下来,套圈似的甩了出去,在愤怒buff加成下,念珠正中吊死鬼脖子。
套上的瞬间,念珠金光流转,吊死鬼趴地上痛苦的扭动。
周已然冲上去,一手拎起念珠提着吊死鬼就是砰砰往地上砸。
“还吐口水!让你吐让你吐!活着害人死了还不知悔改!”
场面暴力血腥,却让王茜和白晓虹奇异的安了心。
一顿毒打让吊死鬼老实了,舌头也收了回去。周已然理智重新上线,忍着恶心将她超度。
阴煞之气消散,周已然衣服上的血水也跟着消失不见。
虽然看着是干净了,心里却还是毛毛的,周已然急着回去洗澡,拉着陶姜向王茜告辞,不等她回复便出门了。
……
“他们不去?”白晓虹看着颇有些失魂落魄的王茜有些奇怪。
王茜神情微妙,原本鼓足勇气追出去约饭,结果正好看见周已然抬手给陶姜擦额头的朱砂。
灯光昏暗,陶姜低眉垂首,周已然凑的极近。。。
白晓虹惊讶地发现王茜居然脸红了:“不好打扰他们。。。。。。”
淦!我好多余!
第26章 丧事
“坤木跑了?”
大早上就收到这种坏消息,周已然的瞌睡瞬间惊走。
“你们的关押措施也太。。。。。。”
电话那头的方玄真也很羞愧:“他手段多,又和那个女鬼勾结,我们也是防不胜防。 ”
没想到女鬼还是被坤木收入麾下了。
“。。。。。。根据师门追踪,他们正往新城去。”方玄真语气一振道,“不过还是有个好消息!”
不用想都知道,那俩来新城百分之九十九是来找他报仇的,一场斗法在即,周已然不觉得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坤木只逃出去个头!实力大减,我们都在往新城赶,你放心,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显然方玄真他们也觉的坤木和女鬼去新城是寻仇。
只逃出来个头?周已然想起坤木降头师的身份,惊讶道:“飞头降?”
“我们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练成飞头降,一时不备才让他逃了出去。”
“飞头降的话你们只要守住他的身体不就好了?天亮之前他的头颅没有回到身体,他也活不了。”
“没这么简单,”方玄真声音沉重:“他杀了我师门一位师弟,掏出内脏。。。。。。将头安上去了。”
“我艹。。。。。。还有这种操作?!”周已然震惊。
“只是那身体到底不是他自己的,过不了几日便会腐烂,我们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为了换身体大开杀戒。。。。。。”
挂了电话周已然立刻陷入警戒状态,急吼吼地在院里摆了一桌笔墨,开始画符。
坤木如今也算不得人了,这种邪物最怕雷电,周已然回忆了一下存在脑海中的雷符画法后,动笔刷刷刷画了一大堆。
陶姜难得见他这么严肃,问道::“之前的符箓都没动,怎么突然想起画新的了?”
周已然吹了吹刚画好的雷符,解释道:“那女鬼要带着坤木的头来寻仇了,新仇旧恨,不好对付啊。。。。。。”
陶姜:“只剩头。。。。。。不知阿桑还能不能感应到坤木的位置?”
“对啊!”周已然一拍脑门,“我怎么把阿桑给忘了!”
天然的GPS!
。。。。。。
洛书小区是个颇有些年头的老小区,住着不少老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所以这里丧事办得也勤快,小区大门口经常摆着各式花圈挽联。
郭文这两天愁得觉都睡不好,八十岁的老娘突发脑溢血没抢救过来,按说这年龄也算是喜丧,可这丧事却成了难题。
几个兄弟姐妹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指着他来操办。
他是家中幼子,老人生前偏疼他一些,一直和他们家住一起,帮忙带孩子,洛书小区的这套房子也是落在他名下。
可这些年老人也是他们家一手照顾。
这妈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现在去世了让他一家负责,像话吗!
气归气,老娘的尸身在医院太平间放了好几天了,这也要见天的交费。
在殡仪馆操办,没个几万块钱摆不平,郭文想了好几日,最后和老婆一合计,咬牙决定在小区里请人搭灵堂。
按说这事儿不管是依照小区物业还是街道办的规定,都是违规的,但郭文拍着胸脯保证只摆几桌酒菜,不放鞭炮没有音响歌舞。
谁家没个老人,洛书小区又是个老小区,里面的住户大多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不好为了这事过不去。
郭文连搭灵棚的地儿都相看好了,搭在单元门口进进出出的不方便,也不够宽敞,小区里那个老宅子门口正合适。
敞亮,摆十桌都不是问题!
。。。。。。
周已然正一张张叠符呢,就听见阵阵喧闹声,大门外像是搬来了个菜市场。
放下符箓出门一看,差点没给他气乐。
灵堂摆到家门口来了。
郭文正指挥工人摆放灵棚框架,听到门开的声音,回头就看见一个眼生的年轻人站在大门内正往外看。
“小伙子你是小陶朋友?瞧着眼生,新搬来的吧?”
周已然打量了一下陶宅外面空地上摆得乱七八糟的大堆桌椅,点点头,没说话。
见他打量,郭文也不在意,边指挥工人作业边道:“小陶在不在家?他郭奶奶前几天去世了,借他门口这块地搭个灵堂,他丁点儿大的时候他郭奶奶还带他去买过糖吃呢。做邻居这么多年,这点小事他不会介意吧?”
“我会转达的。”
周已然看了一眼他晦暗的额头,直接将门关上了。
“嘿,现在的年轻人一点礼数都没有!”郭文看着紧闭的朱红色陶宅大门,一口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
回到小院看见陶姜接手了他没叠完的符箓,正慢慢吞吞比着他之前叠好的依葫芦画瓢。
“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一大叔在外面摆灵棚,说是你郭奶奶去世了。”
陶姜思索了一会儿,无果。
“哪个郭奶奶?”
周已然无语道:“我哪儿知道,他说在你小时候还带你去买过糖吃。”
陶姜回忆起几乎可以说是泡在糖罐子里的童年,有些为难道:“那范围有点大。”
可可爱爱的小糯米团子谁不喜欢呢?
连去上小学的路上都会有阿姨、奶奶忍不住给他塞糖。
陶姜小时候衣服兜兜从来都是鼓鼓囊囊的,全是糖果的甜蜜味儿。
“那你很棒棒哦。”小时候因为沉迷奶糖惨遭蛀牙,失去糖果自由的周已然一脸冷漠。
陶姜眨眨眼,睫毛修长浓密如扇,居然有那么一丝纯良意味,“也还好。”
虽然没有鞭炮和歌舞,但入夜后的守灵仍是重头戏。
吃了晚饭后,隔得远的亲戚纷纷告辞,剩下的都是近亲,郭文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几张机麻桌子,一个愉快的守灵之夜拉开序幕。
午夜,灵棚里依然热闹,三张麻将桌热火朝天,若不是两旁摆着的花圈挽联,这里更像是麻将馆。
没人注意冰棺旁的长明灯已经悄悄熄灭。
“哎!糊了!”郭二姐一边收钱一边随口说到,“这都六月了晚上怎么还怎么冷?”
郭大哥含着烟玩笑道:“说不定是妈回来了。”
同桌的郭文也符和着说:“那妈可要保佑我下一把赢回来,今天尽输了,一点没入账!哎不行,你们等等我去给妈上柱香回来再打!”
闻言,郭二姐原本因为赢了钱的笑容消减了些,意有所指地说:“妈向来最心疼小弟,这一炷香下去我们怕是只能输喽。”
郭文举着香对着老人的照片拜了三拜,得意一笑,“老话不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吗?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郭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刚刚插进香炉就齐根折断的三炷香。
揉了揉眼睛,郭文抖着手重新点了三炷香插进去,一样的结果。
“怎么回事?”“香怎么会断了?”“这。。。瞧着诡异得很,不是好兆头啊。”
郭二姐性格火爆,又对郭文一直有芥蒂,见此情景第一反应便是出言嘲讽。
“看来妈这是不想保佑你啊。”
这话诛心,郭文却没心思对呛,他只觉得今夜太冷了,冷得牙齿打颤,浑身哆嗦。
这不正常,就算棚内放着冰棺也不该这么冷。
转头瞥见三岁的小儿子正安静地蹲在棚边,抱着个玩具不吵不闹地自己玩。
“这么晚了浩浩怎么在这儿?”
浩浩妈看到在家好不容易哄睡着的儿子突然出现在这儿,也吓了一大跳,“浩浩你怎么跑出来?我明明反锁了。。。。。。”
小孩儿听到父母的声音,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们。
棚里所有人满面惊恐。
浩浩一手抱着玩具,另一只手微微举着,像是。。。。。。被什么人牵着。
他腰间衣物有道诡异的痕迹,别人不知道,郭文夫妇却再熟悉不过。
三岁大的小孩儿正是调皮的年纪,小马驹似的每天都想到处疯跑,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利,又怕小孙子跑丢,所以每天出门都用根绳子拴着。
“奶奶!和奶奶来找爸爸妈妈!”浩浩好几天没见着奶奶了,这会儿抱着玩具兴奋地原地蹦了好几下。
郭文被他儿子吓得噗通一声跪地上,舌头打结语无伦次道:“妈!妈回来了!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啊,我给你烧了好多纸钱你收没收到。。。我们都特别想你。。。。。。”
说着说着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他妈生前是对他真的好,现在想起来他突然有些后悔了,不该省那几个钱,该在殡仪馆给老人家好好办一场的。
见郭文跪的这么干脆,其他人看着挂在灵棚里的老人遗照,也纷纷跟着跪下磕了几个头。
虽然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但想到是自己的妈,心中惧怕居然消退了几分。
灵棚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整整齐齐跪在地上,这会儿可能是这一天中最像场丧事的时刻。
他们跪了半晌,浩浩突然转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浩浩被牵着的姿势,浩浩妈忍着恐惧扑过去抱住儿子,声音哽咽:“这是去哪儿啊?浩浩来妈妈这儿。。。。。。咱们一起。。。一起给奶奶守灵。。。”
是呀,走出灵棚,小孩会被牵去哪儿呢。
被妈妈抱住,浩浩有些不高兴的用力挣扎,大声地说:“和奶奶走!我和奶奶走!不在这里!”
三岁小孩儿虽然一时挣脱不开成人的束缚,但他下手也不知轻重,啪啪打在他妈妈身上。
郭文也缓过神来,膝行几步上前拉住儿子的手,小心翼翼地冲着旁边道:“妈。。。你好好去吧,这些年带浩浩辛苦了,如今。。。。。。该休息了。”
他这话音刚落,挂灵棚顶上的灯泡闪了两下,灭了。
一片黑暗,几秒后便传出惊呼与尖叫,还伴随着小孩和女人的哭叫声。
夜里安静,这声音陶宅内听得分明。
陶姜有些疑惑:“怎么了?”
周已然还在画符,闻言头也没抬:“外面不是在办丧事。”
“在哭丧吧。”
第27章 偷袭
今天白日,周已然看郭文的晦暗面相就猜到夜里不会太平,虽然发生在家门口,他却没有插手的想法。
老人回来教训儿子,这种家庭矛盾还是他们自己内部解决为好。
周已然虽然没有插手的意思,外面的人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黑暗没有持续多久,短暂的恐慌后众人纷纷摸出了手机,感谢科技,感谢手机自带手电筒。
浩浩妈惊恐的发现自己抱不住儿子了,一个三岁的孩子力气能有多大呢?
“老郭!老郭!我拉不住了!你。。。你快求求妈呀!浩浩不能跟她走!”
已经死了的人能带活人去哪儿?
郭文也是拉着浩浩的,能真切感受到那股大力拉扯,心中也焦急万分,不知所措,只能跪在地上哀求,胡乱磕头。
可好话说尽也不见浩浩那边传来的力道放松。
这场景诡异极了,灵棚里其他人吓得失语,没人敢上前帮忙。
这场拉锯战很快有了结果。
浩浩抹着眼泪往灵棚外走去,他觉得今天的爸爸妈妈好奇怪,天都黑了还不回家,他不想管他们了,他要跟奶奶回家睡觉了。
郭文夫妇踉跄着追了出去,一出灵棚大门便是扑面而来的热度,和灵棚里分明是两个温度。
郭文有种回到真实世界的恍惚感。
他看见陶宅外古香古色的照壁,突然想到以前小区里的传闻。
据说陶姜的爷爷是个道士。
虽然不知真假,但看着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儿子,实在没其他法子,郭文咬牙转身朝陶宅跑去。
大门被拍的砰砰响,周已然不想做调解家庭矛盾的老娘舅也不行了。
门一打开郭文就扑上去急急开口:“陶大爷在吗?!救命?!”
你们自家人的事儿,还能这么严重?周已然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陶姜道:“爷爷这段时间出门了,不在
家。”
郭文一听他这话,急出一脑门汗,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边浩浩妈已经又开始拉锯战,听到老婆孩子的哭声,郭文心中也是六神无主。
“嗯?”周已然看着前头人贩子抢孩子一样的场景,疑惑不已,“现在阴间也有拐子了?”
郭文目光灼灼地攥住周已然衣摆,激动道:“你看得到?难道你也是道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我不是道士,”周已然用力抽出自己的衣服,“只是对这方面有些了解而已。”
郭文也是病急乱投医,眼看着老婆快要拉不住儿子了,急道:“求大师救命! ”
周已然对比了一下灵棚里挂着的老人遗照,回来的确实是郭家奶奶,不是什么孤魂野鬼。
视线扫到冰棺前的长明灯,周已然道:“长明灯灭了。”
听了他的话众人才发现,放在棺尾的两截手臂粗的大蜡烛已经熄灭。
在场年长一些的人面色顿变,而小一辈的年轻人压根不知道长明灯的意义。
民间说法,在棺尾点长明灯能照亮通向阴间的路,替亡魂引路,让他们不至于迷路。
以前守灵点的长明灯是油灯,需要时时关注,不能让它熄灭,长明灯熄灭代表亡魂不安,也是子女不够重视。
现在大多会买这种特大号蜡烛,能燃许久,不必守着添油,减轻了守灵的负担。
像郭家这两根蜡烛齐齐熄灭的,也是难得一见。
看蜡烛的剩下的长度,熄灭的时间还不短。
郭文也是才发现长明灯已经灭了,看着灵棚里的麻将桌,心中后悔极了。
“那现在怎么办?”
“重新点上啊。”周已然在郭文拿着打火机准备上前点灯时阻止了他,“换个人去。”
郭文想起自己做的这一系列蠢事,和现在回来的老娘对他的态度,僵硬地退了回来。
最后是郭家大哥去点燃了长明灯。
说来也奇了,这灯一点上,灵棚里的阴冷渐渐被这一点小小的火光驱散,连浩浩妈那边也感觉浩浩身上那股力道松了许多。
其他人看不见,周已然却能清楚地看见小孩身边的老人家,身形佝偻一身青蓝寿衣,牵着孙子,脸上一片茫然。
这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浩浩被妈妈和奶奶几番折腾,这会儿正抹眼泪呢。
周已然面上带出个笑来,柔声问他:“小朋友,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家里睡觉呀?”
浩浩小朋友委屈得不行,细声细气地回答:“爸爸妈妈打牌,奶奶找不到他们,我带奶奶来找!”
周已然摸摸他的脑袋,浩浩只觉得头顶一暖,有些高兴地蹭了蹭。
“今儿是老人家头七?”看着他们点头,周已然道,“那你们心还挺大。”
这种日子也没预备些祭祀用的饭食。
头七亡灵返家,为了不让亡灵记挂,影响他投胎再试为人,亲人要回避。郭家这点做的倒好,举家出来搓麻将,可惜被老人家找来了。
郭文小声道:“嗨,我们不以为这些事封建迷信嘛!是糟粕!谁知道。。。。。。”
“你觉得是迷信,那还在这办什么丧事,做给谁看?”周已然毫不留情面。
郭文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这种事不论办大办小,哪能真的不办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把我妈。。。。。。送走。。。。。。”
这话怎么说都别扭,显得他们多冷血无情似的,可老人家确实已经咽了气。
这不是那什么吗?——人鬼殊途。
周已然瞥他一眼,意有所指:“她愿不愿意走还得看你。”
“这。。。什么意思?”
“看你能不能劝走她,我也不是不能动手,只是若动了手,你母亲的魂体能不能保全。。。。。。”
郭文吓得连连摆手:“别别别!”万一要是给他老娘弄魂飞魄散,他这儿子罪过可就大了。“那。。。还是我先劝劝?”
他娘生前最是疼他,可这死了之后脾气像是也变了,刚刚跪下求她也不管用,郭文有些踌躇道:“只是我妈现在。。。。。。我们也没法沟通。”
神智浑噩之下接触了阳世亲人,原本虚弱的魂体被生气冲撞,老人已经有些散魂之态。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周已然咒语念完,郭老太太迷茫的神色渐渐褪去,环视了一圈,看到灵棚里挂着的遗照,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
她放开孙子的小手,神情悲伤不舍。
浩浩妈连忙将儿子抱到怀里,仔细擦干小脸上的泪痕,摸着儿子有些冰冷的身体,心中一阵后怕。
“行了,你现在可以同你妈好好说了。”
老人恢复神智自然一切好说,虽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差点把她气得死第二回 ,可她这个做妈的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像个老母亲一样将他原谅。
郭文咽了咽口水,他也看不见自己老娘的鬼魂在哪儿,只能凭着感觉对着面前的空气念叨:“妈我错了。。。我明儿就给您在殡仪馆好好办一场。。。以后逢年过节隔三差五都给您点蜡烧香。。。。。。”
总之就是各种认错,各种许诺。
头一次看小弟在母亲面前这么气弱,这场景看得郭家其他几个子女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同情他还是乘机幸灾乐祸。
郭文到底还是哄好了。
郭老太太最后看了她的后辈一眼,转身朝黑夜深处了,瘦弱的魂体依旧佝偻着,步子不太,走得慢慢悠悠,只是这回她没有栓着她的小孙儿一起了。
浩浩似有所感,在他妈妈怀里看着灵棚里挂着的奶奶照片,懵懵懂懂地大哭起来。
。。。。。。
回到陶宅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听着小孩的哭声,周已然轻轻叹了口气。
陶姜:“她为什么只对郭文这么愤怒?对她其他子女就要。。。嗯。。。宽松一些?”
“偏爱吧。”周已然道:“她偏爱小儿子的同时对小儿子的期待也就越高,付出没有得到同等的回报自然会生气愤怒。”
周已然:“这种还算是好的吧,至少没有对其他子女要求更多。”
陶姜明白了:“人心都是偏的?”
“人心自然都是偏的。”
“挺可怜的。”陶姜垂着眼,夜色模糊了他面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声音低沉地道:“太不公平。”
这说的还是郭家的事儿吗?周已然认真想了想才开口:“也不尽然,人有喜恶,不可强求,但总会有人偏爱你。”
“有人连人民币都不喜欢呢,”周已然笑笑:“他们更爱美元。”
陶姜抬眼看他一眼,跟着笑了。
周已然推着他往内院走去:“好啦,总算清净了,咱们得好好休息才行,养精蓄锐才能和坤木秃驴一决高下。。。。。。”
“卧·槽?!?”周已然吓出脏话。
“两位晚上好。”
无意中一抬头就看见挂在院里银杏树上的脑袋,周已然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若只是光溜溜的一个脑袋还好,偏偏下面还扯着一副内脏。
血糊糊的往下滴。
飞头降修炼到后期,可拖着肠胃飞行,遇猫吸猫血遇人吸人血。
因为飞行高度不高,所以降头盛行的地区很多人家会在围墙、房顶上种带刺植物,以防飞头来袭,期盼降头师倒霉被勾绊住。
坤木还真有这么倒霉,来偷袭居然被银杏树枝挂住了,被挂住的是自己的肠胃他也不敢生拉硬扯。
一个光头静静挂在树枝上,可怜无助还恶心。
银杏树枝不知道是刺穿了坤木的肠子还是其他什么内脏,血一直往下滴滴,
闻着浓郁的血腥味,周已然出离愤怒,谁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的血!说不定还是混合物!
“艹!!!太恶心了!把我们院子都搞脏了!”
“施主这是。。。。。。强人所难。”
坤木无奈,我也不想啊。
周已然捡起地上用来浇菜的水管,对准坤木的头,冷笑一声:“我偏要强人所难。”
“来偷袭,总要付出点代价。”
说罢,将水龙头开关拧到最大的档次,对准坤木的脸滋。
第28章 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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