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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神墓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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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器虽只是中上品灵器,但无论是黑木棍的硬度,还是打上禁制后的威力,都可以与上品灵器媲美,这是时柏至今为止,打造出的最好的武器。
  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柏这次仍旧没有给木棍塑形,打上禁制后的黑木棍,仍旧与之前一般——
  十分的有碍观瞻!
  休息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时柏就要炼制李掌柜委托的武器,和二次锻造不同,新武器的炼制持续的时间要长上许多,有了这次对神木的试验,成功率会大上许多。
  半月后,当时柏拿着新武器从炼器室出来的时候,李掌柜连忙的迎了上来,看到时柏手上流光溢彩的手杖,这事儿有门?
  “白道友辛苦。”得知时柏出关,李掌柜笑意盈盈的迎过来,“不知这——”
  时柏把武器递给李掌柜,有礼说道:“只是下品灵器,希望不要坠了宝月阁的名声。”
  李掌柜脸上笑开了花:“哪里会,白道友辛苦,请到内室喝茶休息一下,”
  “不叨扰了。”时柏心思一动,手中又多出一根神木,“只剩了这一根,”
  还有剩?李掌柜看着足有腕粗的神木,心中笼络的想法更胜,他连忙道:“这个就算是对白道友额外的答谢,还请万勿推辞。”
  时柏拒绝:“额外的答谢,白某已经自行收取。”
  李掌柜愣了一会儿,想这这时柏太会做人,以前做法器的那些材料倒也罢了,没想到对待灵器也是如此。
  ……
  酒楼里供应的菜品都是灵食灵酒,虽说引气之后,修士就可辟谷,但灵食却是有助于修士对灵气的炼化汲取,灵兽肉、灵米对于修士来说都是好物,只是这价格令人咋舌,不过酒楼里的生意一直不错,底层的修士可能因为一块灵识拮据度日,但也从不缺少一掷千金的修士。
  这日,时柏和一位青年修士坐在酒楼偏于一隅的角落说话,桌上摆着几碟灵食、妖兽肉,还有灵茶酒水。
  “白道友,这事情太过久远,涉事的人当初受了重伤,没多久人就死了,他没收徒弟,如果有人知道怕也是灵毓门族内的长辈,但这事儿一定会被当做族中密辛保存,想要探听到消息太难了,丘山秘境开启,很多人早早都盯上了,只是都毫无收获,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只听说这方位大概在东南。”那人叹了口气,“这灵石就算了,实是在下无能,帮不了白兄这个忙。”
  时柏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把灵石推了回去:“是我强人所难了,这灵石请林兄喝酒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推拒,想了想说道:“其实想要探听到的可能性真的不大,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灵毓门一定会派人去,白兄若是能与之同行必定事半功倍,当然——”他顿了一下,小声道,“即使不能与之结交也没关系,只要能追踪其方位也能成事儿。”
  说着他又拿出一个盒子推到时柏面前,“我曾经偶然得了一对烛羽虫,有幸成活了一只,你只要找机会把蜜粉投放到对方身上,只要不超一月都能追踪到。”
  时柏微微顿了一下,接了过来,烛羽虫算是奇虫,极难饲养到成虫:“多谢。”
  “不过白道友——”那人犹疑了一下,又道,“我觉得当务之急应是丘山秘境的获取资格,半年之后的宗门大比和丘山试炼才是关键,您才入丹境,宗门大比可以放弃,但可花些心思结交一些实力出众的修士,试炼不过这秘境也无法进入。”
  时柏点头,此次他下山的目的便是着手为三年后的丘山秘境做准备。
  丘山秘境百年开启一次,早在一年前便公布了丘山秘境的进入的资格。
  圣境以下修士,有能力获取五十枚丘山小令者,准许进入丘山秘境。
  而丘山小令的获取有两个途径,一是半年后的宗门大比,二是紧随之后的丘山试炼。
  对于刚入圣境的时柏来说,哪一项他都没有优势。
  等到对方离开,时柏抬手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茶,饮完最后一口茶,他放下茶杯,正欲起身。
  隔壁的声音传过来……时柏神情一顿,静静的给自己又续了一杯。
  “你说真的?那瞎子竟然敢叛逃出宗门。”
  邻座是三个相熟的引气期修士,说话的是个长着鹰眼的瘦高男子,他一脸愤然地道:“他有什么不敢,如今废物一个,破罐子破摔了,不但偷了族中重宝太乙戒,还残害同门,玄心门已经广发告贴,视其为宗门叛徒,若不是顾忌天衍老祖的声誉,说不定就直接悬赏捉拿。”
  “我怎么觉得不对呢,那个废物真能杀了三个凝气期修士?”
  “这有什么难的,以前又不是没有过,那瞎子修为虽然不怎么样,旁门左道却多,以前不是还有丹境修士在他手上吃过亏,利用人家的信任不顾同门之谊下手,当真是龌龊。”
  残害同门?时柏抬眼,漆黑幽深的眼眸不见一丝亮光。
  “这也是够无耻的,你说这极品金灵根怎么落在这么个人身上,简直暴殄天物,我若是有此资质,也不至于如今连外门都混不好。”
  这一说引起诸多人的共鸣,旁边有人愤愤不平的接口道:“这老天就是不长眼,一个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色鬼,凭什么得了这么大的机缘,还平白耽误了凌音仙子这么些年。”
  想到凌音仙子清丽绝色的容貌,姣好婀娜的身姿,愤懑不平者更多:“好处都得了,却是个扶不起的烂泥,要是让老子见到这个狗东西,一定好好修理这厮一番。”
  “千万别落在老子手里,不然一定给他抽骨剥皮,暴尸示众。”
  “你就那点出息,有机会一定要他尝尝老夫的紫光葫芦,给他抽魂炼魄。”
  “得了吧,这厮指不定躲在哪里苟延残喘,哪里还敢出来?”
  时柏:“……”
  话是越说越激动,这一楼本就是低阶修士多,到后面几乎群情激愤,由此可见时柏声明流传之广,给众修士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印象,所谓伴随了一代修真子弟的成长,并非夸大其词。
  “那凌音仙子也是没办法,迫于宗族的压力,不得不屈从于时柏的淫威,好在现在脱离苦海。”
  “好什么好,你没听说那又要和灵毓门的少主结亲,这是刚出狼窝又进虎口,谁人不知,这泽九性情残暴,仗着有个大能母亲,肆意妄为,行事无法无天。”
  “你听谁说的,这凌音仙子刚退了亲,怎么马上和灵毓门扯上关系了?”
  “还不是为了宗门利益,灵毓门现今如日中天,而易水门却不复往日的荣光,日渐颓势,这迫不及待的想要宗门联姻,就是可惜了凌音仙子,一直身不由己。”
  一位女修却是嗤笑了一声,“谁能逼她不成?又不是凡俗人家,讲求什么父母之命,我看着这凌音未必不愿意,谁要是送我件灵器我也嫁,那坎水剑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一位老者不赞同的道:“此言差矣,比起凡俗,宗门利益纠缠更甚,把自己的子女送与人做炉鼎的可不少,这些大宗族背后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多着呢,因为姻亲灭门的也不是没有过。”
  “那天衍老祖怕不是浪得虚名吧,这几个徒弟怎生一个比一个不济?”
  “凭什么凌音仙子就只能嫁予这样的废物和败类?”
  “一群废物也敢言此。”突然一道冷冽的缥缈之音传来。
  “你说谁废物?我能跟那个杂碎……”那人刚转过头,就见一只筷子冲着自己飞将过来,那气劲以他的修为根本躲闪不及,修士顿时脸色发白,直吓得神魂俱散。
  众人也是一惊,一位身着翡色长衫的男子出现在视线中,那男子身若秀竹,容颜若画,好似从画中走出的俊雅人物,饶是见惯了秀美出尘的修士,仍被男子摄人心魄的气质所惊艳。
  最紧要的是众人发现了他丹境的修为,二楼一般是低阶修士的聚集地,什么时候丹境修士也在此逗留?也不知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大能,怕是不能善了。
  触怒了丹境修士只有死路一条,这人此命怕是休矣。
  叮——屋内响起杯子碎裂的声音,就见筷子一同散落在地上。
  众人惊愕的看过去,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两位丹境修士,一位竟还一直隐匿在角落里,他们竟一直都未发觉。
  时柏重新拿过一只杯子,转过头看向那位年轻俊美的修士。
  “别来无恙。”


第5章 无端生惧
  那清俊的修士看见时柏,眸色一冷,眼中是无法掩饰的隐怒,他狠狠的盯着时柏,半晌后,冷笑一声:“你倒是会假惺惺的装好人。”
  他话音未落,酒楼执事陪笑脸着匆忙上前:“泽九少主,三楼给您备好了雅座,还请随小的上楼。”那执事陪着笑,脑门却是冷汗涔涔,白玉城禁止打斗的规定,在这位主跟前形同虚设。
  那泽九表情清淡的扫视了一圈,眼神冷冽袭人,如那深潭中的寒水,让人忍不住心中一颤。
  时柏眉头微敛,有些疑惑,对方却蓦地转身,随着那执事上了楼。
  多年不见,怎么好像更生气了,所以当初的事让他嫉恨至今?
  他倒是还记得临别前泽九那句话:“你要走,我就再不认你!”
  “我说真的!”还特别强调了一下。
  当时小师弟确是伤心了,或许真的还在气……
  此时酒楼内听到泽九的名号,俱是倒吸一口冷气,那几个刚才高声呵斥的修士登时出了一身冷汗,脸色瞬时惨白,难不成真是那位混世魔王。
  谁人不知这泽九睚眦必报,无法无天,万一秋后算账,解决他们几个无足轻重的气境修士如碾死蝼蚁一般。
  白玉城明令禁止打斗,他却视其为无物,刚才——若不是有高人出手……
  对了!高人……
  那个刚才差点死在泽九手下的修士最先反应过来,走到时柏近前,恭声道:“多谢这位修士出手相救,敢问前辈大名。”
  敢于得罪泽九这个阎王,怕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若因此能结交修士大能,反倒是一件好事。
  众人的注意力集聚到时柏身上,这么久竟然没人发现这里有一位丹境修士,那泽九上楼后,他们也下意识的忽略了角落里的人,明明对方没有隐藏修为,看着也是气质出众。
  时柏回说:“在下刚入丹境,”
  “高人客气,能入丹境的修士哪个不是人中龙凤,莫要谦虚才是。”
  “同门师兄弟,我是最后一个。”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高门子弟,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师承何处?”
  时柏看着他道:“说起来我也算颇具名气。”
  那人不知如何作答,说不知道不小心就得罪了高阶修士,哪个修士不是心高气傲,对上时柏和善有礼的笑容,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敢问……”
  “在下姓氏时,单字一个柏,不过……”时柏把杯子放下,说,“不过你们似乎更喜欢叫我瞎子白。”
  时柏上楼的时候,一众修士俱是一副惊愕之极,不可思议的模样。
  ……
  泽九被酒楼执事恭敬的带到奢华的厢房内。
  一进门,就见瘦高的修士站起身迎了过来,正是之前时柏见过的百宝阁李掌柜。
  泽九扫视了一眼厢房,面色微沉。
  “白道友说今日要见个人,许是误了时间。”见泽九脸色越发有沉下来的趋势,李掌柜连忙道,“当初有很多人想要我引荐白大师,包括洛神宗的钱宇,不过都被白道友一口回绝,但这次对方听到是少主,没多考虑就答应了,足见其对您的尊视。”
  泽九面色稍缓,接过李掌柜端过来的茶,问道:“可查过此人的来历?”
  “这倒没有。”李掌柜解释道,“白道友虽为人谦和,但您也知道这些铸器大师,往往都有些怪癖,若是一个不查触怒大师,就怕以后再无合作的可能。”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时柏还是气境的时候,李掌柜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如今时柏不止进阶丹境还铸造出灵器,身家水涨船高,现在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李掌柜看着泽九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忍不住道:“白道友丹境修为便能铸造灵器,少主要是能收归己用,以后招揽人才,少主可要与白道友交心一番。”李掌柜心中忐忑,这少主蛮横惯了,这样的背景,容不得任何相佐的意见,不巧的是铸器大师在修真界也是一直被人捧着的,这差事不好做,一旦两人谈崩,他这中间人便会殃及池鱼。
  但这差事却也由不得不办,他心中有了打算,为防意外,一会儿引两人见了面,他就麻溜的撤了。
  泽九清淡的扫了他一眼,李掌柜身上一冷,不知为何,有种被人一眼看穿的错觉,只听得对方淡淡地说道:“只要他开得出价,我就给得起。”
  “那是,那是……少主一向慧眼识人,礼贤下士……”李掌柜觉得自己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愈发的精进了,前些日子这位少主不久前刚惹了事端,重伤了玉阳真人的徒孙,气得人族内长老找上门,弄得几乎人尽皆知,最后还是九璇真人亲自出面解决。
  这泽九冰渣子似的眼神,李掌柜这后脊冒凉风,怕自己刚才那句话惹得这位爷不高兴,补救道:“您放心,那白端看着不是个蠢的,不会不识趣。”
  “李掌柜对白某倒是了解?”突然一句低沉清润的男声插了进来。
  不知何时时柏站在门边。
  看见时柏,泽九脸色立时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李掌柜站起身,尴尬地道:“这个就是白端道友。”见泽九阴沉的脸色,以为他误会人是乱闯进来的,连忙解释,“那灵杖就是出自白大师之手。”说着为两人引荐起来,对这时柏道,“这位是泽九少主,一直对白道友炼制的灵杖赞赏不已,称赞白道友的锻造工艺是神境修士下第一人,还说……”
  “闭嘴!”不想泽九脸色更难看了,寒渊般的眼眸昭示着主人烦躁的心情。
  身为百宝阁的掌柜,李义不说八面玲珑,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有的,不想今天偏偏就是一头雾水,说什么错什么。
  时柏看着泽九,徐声道:“师弟喜欢就好。”
  师弟?这……李掌柜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却又不敢相信,但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
  “哈哈……泽九少主……白道友,你们请便,我还有事儿要回楼里一趟,你们先聊着……”
  除了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些,能叫泽九师弟的人,时柏是李掌柜想到的第一个人,毕竟剩下的那个也不知是死了还是失踪了,如果这个还不能确定,那么时柏——白端……他怎就一点都没发现呢。难怪当初白道友听到灵杖是泽九给凌音仙子锻造的,那种微诧和意味深长的表情。
  算一算白端当初消失的时间,什么瞎子白进阶失败,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李掌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消化不过来。
  时柏错过身让出门口,看着李掌柜脚底抹油,活像后面有狗追撵一样。
  时柏淡淡地笑了笑,在泽九冷冽的目光下,恍若未见的坐到了对面。
  泽九怒视着时柏:“宗门弃徒,还敢招摇过市。”
  时柏给自己倒上一杯茶,看着泽九道:“人人都说我进阶失败,你倒是丝毫不见意外。”
  泽九反斥:“你死活与我何干?”
  时柏不置可否,喝了一口茶,浓郁醇香,饮后回甘,楼里最上品的灵茶,他放下杯子,淡淡地笑道:“霓虹灵杖凌音可还喜欢?”
  “我……”泽九顿了一下,有些恼怒的道,“你来这干什么?”
  时柏看向泽九,平静道:“可还是在气?”
  “不知所谓!”泽九修长素净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杯子,“这里不欢迎你!”声音满是防备。
  时柏眉头微敛,他看着泽九,那清俊出尘的脸上是无法压抑的怒气,时柏不觉得自己当初的离开能让泽九几十年后还如此记恨,他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记得自己是应邀而来,泽九少主诚意十足,盛情难却。”
  泽九怒意更甚,脸色肃杀:“若知道是你,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宴请!”
  时柏直接道:“你若是想重建九鼎门,我可以帮你。”
  泽九愣了一下,薄唇微抿,紧紧地握着拳头:“你以为你是谁,揣测人心的高手?这天下比你强的炼器师多了,我就算需要人,放着宗师不用,找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既是如此,泽九少主又何必挖掘新人己用?”不待泽九反驳,时柏又道,“本就各有所求,师弟何必意气争此一二,我有没有能力胜任,坐在这里已然能说明一切,当然,前提是你能出得起我开的价码?”
  泽九看着时柏,半响后,才道:“你想要什么?”
  “圣阶水莲。”
  泽九不屑地嗤笑一声,语带嘲讽地道:“好大的口气,你觉得你值这个价,你不过刚入丹境,竟然妄想丘山秘境?”
  时柏淡淡地道:“我若是进不得秘境,依旧会兑现承诺,风险由我,我所求不过几个莲子,师弟想必也不会吝啬。”
  泽九抬眼注视着时柏,好半晌后,挑起好看的眉眼,忽而笑道,“我还就是这么吝啬。”说着他站起身,脸色冰寒,四周仿佛卷起冰冷的风暴,“我就算将圣莲毁了,也不会让你染指半分。”
  时柏眉头微蹙,看着寒意冷冽的泽九,“你在气什么?”他凑近泽九,淡漠中混杂着些许疑惑,“缘何如此……”
  时柏刚一接近,泽九便蓦地后退,惶然苍白的脸不复刚才的嚣张。
  时柏愕然,十分诧异地道:“你怕我?”


第6章 花瓣印记
  “……就你?”泽九冷嗤一声,眉宇间恢复了往日的傲然,“你哪里值得我畏惧?”
  时柏“嗯”了一声,随即理所当然地说:“所以我才问你。”
  “不知所谓!”泽九站起身,“我没有闲情与你在这里闲叙家常。”说罢便要转身离去,不料未走到门口,就让突然起身的时柏拦截。
  面对时柏伸过来的手,泽九倏地躲开,目带防备:“你干什么?”
  时柏收回手,倒是确定泽九真的怕他,虽然对方在极力克制着躲闪,也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一脸厌烦的模样,但未能遮掩那漂亮的瞳眸内掠过的一抹无措。
  到底在怕什么?
  时柏缓了声音,开口道:“坐下来说清楚。”
  “你以为你是谁,有何资格来管我的去留?”泽九面色不豫,一双漆黑润泽的眼睛透着十足的冷漠与拒绝。
  时柏认真地凝视着泽九,泽九全身没有多余的装饰,头上只一根木簪挽住一头青丝,配上侬纤得宜的身材,至美绝俗的容颜,十分的俊雅出尘。只是脸色却过于苍白,唇色浅淡,细看之下,有明显的亏虚之象。
  “你这是练功出了差池?”时柏眉头微敛。
  “时柏你这种人就休要假惺惺的装什么师兄情了。”泽九抬头看向时柏,脸上淡淡的,全然的冷漠与疏离,“你让开!”
  时柏这才意识到,多年不见,泽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喊着师兄吃果子的孩子,对方不愿多言,此番强留无意。
  时柏让开身,看着清雅孤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脸上是化不开的诧色。
  两人的关系说是师兄弟,不若说是半个师徒,当年的事情,时柏知泽九气他,不想多年不见,泽九能介怀至今。
  但比起这个,泽九竟能对他生出畏惧防备之心,着实让人不得其解。
  时柏坐下来,若有所思地为自己续了一杯茶。
  正沉思的当口,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慵懒的哈欠声……
  “没意思!”
  那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惋惜遗憾,传到时柏耳中却是难以忽视的熟悉之感。
  “果然小孩子长大就不好玩了。”
  时柏站起身,抬首看向身后的屋梁,看着没有形象摊在房梁上的人,慵懒无骨,痞态十足,看着倒是十分年轻。
  也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
  “看”清了人,时柏起身施了一礼,恭声叫了一句:“师傅。”
  这人竟是时柏和泽九二人的师傅天衍老祖。
  “哎。”天衍老祖高高兴兴的应了,人从上面落下来,愉快地道,“我就说还是我们老二懂礼数,泽九那个孽徒惯会骂我老梆子,简直欺师灭祖,你说是不是?”
  ……
  时柏看了天衍老祖一会儿,随即回道:“师弟如此大逆不道,师傅理应将其逐出师门。”
  “……啊?”天衍老祖一副震惊之极的模样,“有这么严重?”
  时柏取过灵酒给天衍老祖倒上,送到天衍老祖跟前,说:“欺师灭祖悖逆伦常,乃是最大罪责,遭世人唾弃,凡俗也不能容忍的滔天罪过,若是上报宗门,可废其修为,断其仙途,押拘至黑荫洞,百年后若是未死,可在宗门除名。”
  天衍老祖一脸的不可思议,接过时柏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他放下杯子,心有余悸地道:“那还是算了,不差这一个,青云老儿也让我把你逐出师门,我也不是没答应,这个还是要一视同仁。”
  时柏:“……”
  天衍老祖笑吟吟地喝着灵酒,心中却是大骂,小兔崽子没一个省油的,刚见面就敢一本正经的给老子挖坑,真当他白活了这么多年。
  时柏抬手给天衍老祖续上酒,说道:“适才师傅为何不现身?”
  天衍老祖接过酒杯,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刚冲击圣境失败,没事儿触他霉头我不是傻吗。”
  “……”时柏微微有些诧异,“师弟冲击圣境?”
  天衍老祖点头:“想也知道心里头窝着火呢,你倒是正得意,直接撞他枪口了,啧啧啧……”天衍老祖一脸的幸灾乐祸。
  时柏看着天衍老祖满是幸灾乐祸的脸,默默的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显然对这个师傅的脾性已经习惯,只是不动声色地道:“圣境多些波折倒也是常事,以师弟的资质倒也不必太过担忧。”
  天衍老祖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啜了一口灵酒:“哪来的那么多波折?若是连他修炼圣境都要都这么难,那别人就休做他想,事出反常必有妖异,为师的话你是不是又忘了。”
  时柏不见异色,随口问道:“那师傅以为何故?”
  “他……”天衍老祖顿了一下,随即打了个哈欠,说,“我哪清楚,他自己不愿意说,谁能强得了他,不过总会知道的,世上哪有藏得住的事儿,不过早晚的问题。”臭小子又想套他的话,脑子里长满心眼。
  时柏喝了口茶,点点头,淡淡地道:“师傅通晓命理之数,占筮之道,测之一二,对师傅来说怕也不会太难。”
  天衍老祖神情一顿,放下酒杯,立马正色道,“天机岂是可随意窥探,修仙者敬天悯人才是大道,心怀敬畏才可走的长远,岂能走这等捷径。”说罢低头抿了一口酒,似有回味的咂咂嘴,味道一般。
  时柏定定的看了天衍老祖一会儿,见对方重新端起酒杯,才开口说道:“不知是不是徒儿有所误会,师傅似乎从不愿为我们师兄弟三人测算命理。”
  那灵酒刚入喉咙,天衍老祖也不知为何,竟是生生呛住,剧烈的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情绪,大骂,“你个不孝徒,合着我刚才都白说了,你人好好的,何来要我为你占卜,你……”天衍老祖的话音截止于看见时柏手中红绸塑封的竹筒,酒香溢出,天衍老祖目光倏地一亮,一看就是百年上的琼汁佳酿,让他如何能拒绝。
  天衍老祖肃声一咳,缓声道:“不是为师不近人情,修行讲求敬天悯人,如非必要,天命岂可随意测算?这是折我的寿,还是亏你的气运?”
  时柏把玩着手中的酒筒,徐声道:“此番事出有因,但求师傅帮徒儿测算一次。”
  天衍老祖有些犹疑看着时柏,防备道:“别框我,数你最阴,惯会一脸正直的憋坏,哪次都要算计为师的东西,再则我怎么没帮你测算了?我不是说过,你和凌音不是良缘,难修正果,如今看岂不是我的远见卓识?”
  “徒儿不敢。”话虽如此,时柏仍是说道,“师傅当时说的是凌音命格特殊,有累世的业障,姻缘难有善终,这非是为我测算,您只肖一眼就能有此结论,缘何对我们师兄弟三人只言片语不提?”
  “你还敢说?你们几个如此不成器,为师现今处处都遭人耻笑,都是拜你们两个所赐,还想走捷径,可知羞?”
  “是徒儿让师傅失望了。”时柏放下手中的酒筒,气定神闲地道,“不过师傅也曾言,修真先修心,勿要介怀他人之言,修仙之路漫长,千年万载后,万物皆化尘土,何必因他人之言汲汲营营,畏手畏脚。”
  天衍老祖如果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就不会平时搞那么多事情,这人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徒弟也养的非常随意,往山头一扔,连本心法都不曾赐下,人就没了踪迹。
  时柏当年,自拜师礼后,足有一年找不到天衍老祖。就算他们师兄弟几个惹了事儿,抓着去问罪,天衍老祖也只有一句,干老子抵事?
  所谓的护短是从来都没有的,收徒弟也是好玩多过传师授业解道。
  “这话是我说的?”天衍老祖细品了一下,接着一脸赞叹,“还挺有道理的——”
  “我一直谨遵师父教诲,恪守己身,不曾……”
  “好了好了,打住!”不等时柏说完,天衍老祖连忙摆手,“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脑仁疼,有事说事。”
  时柏缓了面容,然后慢慢地说道:“我想要找个人。”
  ……
  “你的意思是……你走火入魔把人家姑娘强睡了?”天衍老祖倏地站起身,一副难以置信又带着些许猎奇的模样。
  时柏仔细回想了一下,印象中那人确实挣扎的很厉害,不过那会儿他失去理智,只想把人牢牢的控制住,慰藉他暴/乱的神经和身体。
  “我不太记得了。”时柏想了想,说道,“那人修为应在丹境之下。”不然也不会当时任他这个气境修士拿捏。
  “我早前告诫过你,你虽资质上佳,心性也显豁达,但神魂有碍,体质极易入魔,不可耽于女色,若想成得大道,丹境前不得近女色,结果你刚入丹境就破戒……你这是憋得多狠?”天衍老祖一脸恨铁不成的模样。
  时柏:“……”时柏看着天衍老祖,脸上并不见窘色,事实上若不是近了女色,他也不会得入丹境,他将自己的情形告知了天衍老祖。
  “许是她带着稳定神魂功效的东西……不对……”天衍老祖若有所思的看向时柏,过了一会热,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捧腹看着时柏,“枉你担着风流的名,竟不知自己是把人家姑娘采补了!”
  时柏:“……”
  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情/事,当时时柏神志不清,能记起的东西实在不多,连使用灵力“看”的理智都没有,全凭本能行事。虽然也疑惑修为不合常规的暴涨,却没想到这个可能。
  但谁都知采补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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