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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夫夫的驱魔日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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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的男朋友强迫她……
  呸,她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那长相!王老师的男朋友要多瞎才会看上这种猪都不要的货色!”
  说到这里,李小红暂停了一下。
  时隔一年多,那一夜依旧让她愤怒,她需要调整下心情才能继续说下去。
  “……总之,这些恩将仇报的贱女人当着王老师的面说了很多不堪的话。
  村里本来就不欢迎王老师他们,觉得他们来村里以后尽做坏规矩的事情,宣传男女平等,教唆女孩反抗父母,现在又试图揭发村子买卖媳妇的事情……
  在村长的提议下,大家把王老师他们捆起来,趁着下雨带到村后活埋,如果尸体被发现,就说这群人是雨天在外面乱走,遇上山体滑坡死掉的。”
  嗙!
  听到这里,宗忘川差点无法克制自己的愤怒。
  他强忍着愤怒说:“村子里难道没有一个人懂法?全是法盲吗?”
  “在李家沟,法律不如村长的话有用。”
  李小红的述说还在继续。
  “……村里人把老师们带去后山准备活埋的时候,李癞子这杀千刀的突然跳出来,建议把王老师带去乱坟岗用石头砸死!”
  “为什么?”
  “我不知道,据说是因为他经常无缘无故打老婆,王老师知道以后曾经几次去他家里和他理论。他讲不过王老师,于是怀恨在心,趁机报复。”
  “难怪你弄瞎李癞子的眼睛……”
  宗忘川恍然大悟。
  李小红说:“弄瞎眼睛只是第一步!这无赖根本不配做人!”
  她深吸一口气,自顾自地说下去。
  “知道用石头砸死是什么意思吗?
  把人装布袋里,扔在乱坟岗最冷的角落里一整夜,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村长把全村男人聚起来,轮流朝布袋扔石头。
  石头必须是鸭蛋、鸡蛋的大小。
  石头太大,布袋里的人会迅速晕死过去;石头太小,被砸石头的人不能感觉到足够的痛。
  整个砸石会持续两小时,直到布袋里的血渗出外面。
  这时,会有人提一桶水泼在布袋上,如果布袋还有动静,就继续砸……如果布袋没有动静,就地挖一个坑,把布袋连同里面的人一起埋掉……
  王老师……王老师就是这样被砸死的……那么惨……那么痛苦……”
  “……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原来如此,确实是全村人都有罪……”
  “对,所有人都有罪,扔石头的有罪,告密的有罪,出卖王老师的那些女人有罪!我也一样……有罪……
  他们杀王老师的时候,我躲在家里捂着被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想起来……我……我……
  如果我那时能站出来……站到王老师身边握住她的手,即使最终和王老师一起被石头砸死……也是幸福的……好过现在……那么难受……那么后悔……”
  她再次哭泣,带着绝望的呜咽。
  宗忘川没有说话,默默地抽烟。
  黎明将至,笼罩李家村的雾气越来越浓,雾气中的李小红却越来越清晰。
  她猛然抬头,全身火焰跟着噼啪作响,摇晃如毒蛇。
  “今天的白天,我将什么都不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乱坟岗找王老师。但是天黑以前,你必须离开这里。”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出自圣经新约的约翰福音,关于反对石刑的最著名的一句话。
  石刑因为过分残忍,已经在全世界大部分地区都被禁止,但在宗法大于法律的偏远地方,这种远古流传下来的私刑依旧很猖狂,而受石刑的也大多是宣传进步追求自由的人。
  下一章萧同学要出来求恩爱顺便收场面了


第32章 挖骨
  “因为天黑以后; 她将释放全部力量,把这个村子连同她自己都拉进无限时间循环的异次元!”
  萧铭的声音突然响起,宗忘川只听头顶一阵树叶摇晃,长着翅膀的恶魔穿过树冠落在地上,搂着他的肩膀。
  浓雾中的李小红也消失不见了。
  宗忘川皱着眉问萧铭:“什么时候来的?”
  萧铭不回答,嫌弃地看了眼昏睡中的李小安,说:“你的品位越来越差了。”
  宗忘川无语地捏了下眉心,说:“她只是恰好晕过去。”
  “恰好?恰好是什么意思?”
  萧铭笑得异常阴冷。
  “恰好的意思就是恰好。”
  宗忘川解释说:“我正对她进行催眠问话的时候,李小红突然出现; 导致李小安晕倒但没有性命之忧。”
  “没有性命之忧是因为李小红从没想过杀她。”
  萧铭拉着宗忘川一起飞上树冠,并排躺在摇摇晃晃的树冠上。
  下方不时传来的如水波般的摇晃让宗忘川感觉有些眩晕。
  “能不能换个地方看星星看月亮,你知道我有恐高症; 我不喜欢……”
  “不可以。”
  萧铭微笑着伸出手,做了个抓流星的动作; 口中吐出诗意的言语:“李家村最后一个能看到星星和月亮的夜晚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结束了。”
  “什么意思?”
  宗忘川无法理解萧铭的突然浪漫。
  为了压制树冠摇晃导致的不适,他抓住萧铭的衣服; 大半身体都趴在萧铭身上,说:“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萧铭反问。
  宗忘川想了一下,说:“记得,你说李小红会在今天天黑后把整个李家村拉进异次元世界……等一下; 你刚才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和你有关的事情上,我从不开玩笑。”
  萧铭享受着宗忘川对他的依靠,一边刺激玩弄; 一边解释说:
  “李小红的力量只能持续四个夜晚三个白天,但她有太多要杀死的人,只能把通过契约得到的力量中的百分之九十九都积蓄起来,再一口气爆发,把整个村子拉进类似寂静岭的异次元世界。
  在李小红构建的里世界内,时间将以十二个小时为轮回单位不断地循环,里面的人不能出去,外面的人不能进入。
  上一个轮回死去的人会在下一个轮回开始的时候又复活,并且保留上一次轮回的所有记忆。
  自然,那个世界也不会有太阳、星星和月亮。”
  “她为什么这么做?这样做的话,她自己也会陷在轮回里一次次地体验濒死的感觉。”
  李小红只有四个夜晚和三个白天能拥有堪比深渊领主的力量,因此,以第四个夜晚的最后十二个小时为轮回单位的循环也将同样对她起作用。
  轮回多少次,她就要体验多少次的灵魂被撕开、被燃烧殆尽的痛苦。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宗忘川有些心痛,
  萧铭亲了亲宗忘川的额头,沉痛地说:“轮回是她对全村人的惩罚,也是对自己的审判。”
  “外面的人呢?他们会发现这里的异常吗?”
  “不会,正式记录中,李家村只是遭遇了未知的天灾,一夜间村民全部死光。类似寂静岭。”
  萧铭慢悠悠地说着:“这个破地方彻底消失也是好事,土地贫瘠也就罢了,人心比土地更贫瘠,简直无药可救。”
  “但王婧他们却试图……”
  “所以他们是天使,无法被深渊的力量影响和污染的天使……”
  萧铭嘲讽地说着:“话说回来,如果王婧成为了天使,在天上看到自己的好学生居然为了替自己报仇、燃烧灵魂换取恶魔的力量,她会想什么?这事光是想想就能让我笑得晕过去。”
  “我觉得这件事一点都不好笑。”
  宗忘川阴沉地说了一句,萧铭的描述只让他感到无尽的悲哀。
  闻言,萧铭垂下眼皮,说:“其实,我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笑。”
  “那你怎么还——”
  宗忘川气得忘记了恐高,抓起拳头就要打。
  萧铭不动声色地握住拳头,把摇晃得好像醉酒一样的宗忘川拉在怀中,亲昵的说:“做点运动吧?”
  “你——”
  宗忘川不是很想拒绝,只是场合让他感觉诡异。
  “在树上?你确定?万一李小安醒过来……”
  “我不让她醒,她怎么可能醒?”
  “这倒也是……”
  宗忘川不担心李小安的安全,全村人都知道她有脏病,再饥色的男人也不会碰她。
  想到这里,宗忘川决定答应萧铭,不想身体一动,树叶跟着摇晃,露水纷纷落下,宛如阵雨。
  他再次胡思乱想:“万一下面有人路过……”
  “那他赚大了,晨露多养生。”
  萧铭无羞无耻地说着,开始他最喜欢的负距离接触。
  ……
  ……
  一番酒足饭饱,萧铭喜滋滋地看了下时间,说:“亲爱的,现在离最后一次天黑还有十个小时,我们去乱坟岗挖王婧吧。”
  “嗯,王婧不该孤零零地埋在乱坟岗……但是……我们不知道王婧被埋在乱坟岗哪个位置……”
  宗忘川一边卷衬衫扣子一边想办法。
  萧铭是肯定指望不上的。
  王婧的灵魂太纯洁,属于恶魔无法感应到的存在。
  至于他自己——
  作为一个为达目的不管坑蒙拐骗偷甚至可以和恶魔同床共枕的驱魔侦探,宗忘川一向不被天上的家伙们喜欢,普通情况下,尚且要在圣水中浸泡十个小时才能暂时开启灵觉,看到拥有天使之光的纯净灵魂,何况是才和恶魔做完交流的他。
  一番深思熟虑后,宗忘川和萧铭决定用逆推法。
  “愿李家村的乱坟岗除了王婧外没有纯净的灵魂。”
  自嘲地说着,两人一起前往李家村村后的山地。
  ……
  李家村很荒凉,乱坟岗更加荒凉。
  杂草丛生,乱石崎岖,蛇虫乱爬乱走,偶尔有不知是人是动物的骨头跳入眼帘。
  当然,对见过深渊风景的宗忘川而言,区区乱坟岗是不可能激起恐怖感的,倒是满岗的怨灵们让他感觉毛骨悚然,密集恐惧症都快发作了。
  尤其当他发现这里八成以上的怨灵都是未满月的女婴的时候——
  “李小红说的都是真的,李家村确实有杀女婴的传统……”
  宗忘川的心情很沉重。
  萧铭眯着眼睛打量一圈,指着左前方三米远的一个土堆说:“看到没有,唯一纯净的地方,完全没有怨灵的地方,应该就是掩埋王婧的地方。”
  “你说的很对。”
  宗忘川赞同地点了点头,回车取帆布、铁锹、竹竿等迁坟动土时常用的东西。
  萧铭看他如此郑重,皱眉说:“亲爱的,挖个土而已,别把自己搞得好像风水先生。”
  “她值得这份尊重,她是我们望尘莫及的——”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萧铭不耐烦地说着,和宗忘川一起扛着帆布、拿着竹竿和铁锹准备回土堆前干活,这时,徐来娣跨着篮子左顾右盼地走来了。
  宗忘川顿时想起李小红的话:徐来娣因为生不出孩子,常年被丈夫毒打,王婧知道这件事情后多次找李癞子理论,导致李癞子怀恨在心,嗦唆村民将她乱石砸死。
  他心念一动,对萧铭说:“我们先回避一下。”
  萧铭点头,两人一起找地方躲起来。
  徐来娣来到王婧的土堆前,看了下左右,确定无人,从篮子里取出香烛、黄纸、筷子,还有三小包的祭品,按规矩摆放好,毕恭毕敬地祷告一番,开始唠家常。
  “王老师,上个礼拜我去县里的医院拿了检查报告,医生说我很健康,生不出孩子不是我的错。
  正巧李癞子他前晚遭了报应,眼睛被变成厉鬼的小红戳瞎,没法打到我。我就趁他躺床上的时候,把去医院做检查的事情说了……结果他……”
  她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不能生孩子不是我的错,是他有问题……
  他这些年一直是故意让村里人戳我脊梁骨、羞辱我、折磨我,还动不动就打我,把他是个残废男人的痛苦发泄在我身上!
  因为你替我主持公道,他就……就怀恨在心,挑拨全村人用石头砸死你!
  李癞子这种坏东西,一刀捅死都便宜他,戳瞎两只眼的报应实在太轻太轻了!”
  “看不出李癞子居然是这种人,啧啧……”
  掩身的土堆后,萧铭忍不住向宗忘川吐槽。
  宗忘川却在短暂的思考后,走出土堆,走到徐来娣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李癞子这种男人现实中还是很常见的。
  我一朋友的表哥和前妻结婚五六年没有孩子,于是在外面搞了个小三。
  一年后,小三怀孕上门,全家上下一起劝媳妇答应离婚,让怀孕的小三上门。
  前妻看渣男全家都偏心小三有孩子,也是心灰意冷,很爽快地离婚了。
  很快,小三把孩子生下来,前妻顺利再婚。
  又过了半年,前妻怀孕,上位成功的小三的孩子也长大了,但是那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他户口本上的爸爸……
  后续咋回事,我没有打听,只能说这男人是现世报,愿他和小三这对渣男渣女百年好合,别放出去祸害好人。


第33章 进水了
  “嫂子; 我有件事——”
  “什么人?!”
  徐来娣听到声音大吃一惊,发现是宗忘川后,顿时松了口气,说:“原来是王老师的男朋友。你来得正好,这里埋的是王老师,趁现在没外人,你……你快点把她挖出来带走吧!”
  “为什么帮我?”
  宗忘川接过萧铭从土堆后递来的铁锹,却不铲土,直勾勾地看着徐来娣。
  徐来娣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 苦笑着说:“……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我对不起她,我家那个更是……不过你也没说实话……你不是王老师的男朋友……你是王老师家里人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王婧的男朋友?”
  “因为……因为王老师的男朋友和她一起来这里当老师; 早……早在一年多前就……就……”
  徐来娣哽咽了。
  几番痛苦的吞咽后,她说:“总之; 快点把她挖出来吧!我、我、我去给你把风。”
  徐来娣就提起篮子要走。
  宗忘川举起铲子开始挖土,口里说:“谢谢你。”
  宗忘川的“谢谢”让徐来娣脸红; 低声喃喃:“别这样……我担不起你的‘谢谢’……真正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说给王老师……她、她是好人,为我出头,为村里的女人出头……可是我却连……连……连替她说句话的勇气也没有……”
  想到丈夫的卑鄙无耻,想到自己的软弱无能; 徐来娣再次哭泣起来。
  “我……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是个没用的女人……我……我……呜……呜……”
  宗忘川看她哭得厉害,于是低头专心挖土。
  萧铭见宗忘川捏造的身份被拆穿,也从土堆后出来; 和宗忘川一起挖骨头。
  十几分钟后,两人挖到一个满是血迹的麻袋。
  宗忘川放下铲子,让萧铭将帆布铺在地上,再两人合力,把麻袋从土里抬到帆布上。
  “一、二、三!”
  王婧是被乱石砸死的,下葬时已经全身血肉混合、内脏破碎、骨头断裂,又在地里埋了近二十个月,麻袋里的躯体早就烂得所剩无几。
  但是,两人抬出麻袋的时候,却——
  锵!
  袋子里响起金属撞骨头的急促声音,虽然只有一声。
  宗忘川心头有疑云闪过。
  将麻袋放在帆布上后,他没有按原计划把帆布卷起来放进后备箱,而是——
  “冒犯了!”
  哗啦一声,宗忘川用匕首划开麻袋,在烂得好像泥巴一样的尸体中翻找起来。
  很快,他就在两根断裂的肋骨之间发现了一个手机大小的银色金属块,金属表面黏着半腐的绵纸,被王婧的指骨严密的保护着。
  “死到临头都要把它抱在怀里用身体保护,肯定是很要紧的东西……”
  萧铭发出感慨。
  宗忘川则小心地将金属从骨头间取出,擦干净,发现是一个移动硬盘。
  他不禁心念一动,将硬盘收入口袋,又把用帆布裹了一层层的尸骨放入后备箱后,对徐来娣说:“嫂子,我们开车送你回村吧。”
  “不用了,穷人命贱,坐车会晕头,还是走路好。”
  徐来娣连忙拒绝。
  宗忘川此时急着回去解读移动硬盘,见徐来娣拒绝,便不再邀请,东西收好,就开车和萧铭一起回村了。
  徐来娣看着两人留下的土坑,心里也有了决定。
  ……
  ……
  “果然进水了……”
  一番检查后,宗忘川无奈地取出工具,拆开长期被地下水、血水等腐蚀的移动硬盘,用棉签蘸着高纯度的伏特加,一点点地仔细擦拭硬盘的电路板和硬盘盘体。
  萧铭理所当然地坐在办公桌上:“亲爱的,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感谢我,给我一个热情的湿吻?毕竟,如果没有我的伏特加,你就没办法——”
  “嗯,谢谢你!”宗忘川心不在焉地说着。
  他不想知道萧铭是为了干什么才在行李箱里塞了这么大瓶伏特加的。
  然而,宗忘川没兴趣问,不代表萧铭不想说。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上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宗忘川问原因,忍不住低头,贴着额头问:“你为什么不问我带伏特加的目的?”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态,肯定和纯洁无关。”
  “亲爱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我的心破碎了……”
  萧铭开始装可怜。
  对此早就麻木不仁的宗忘川懒得抬头看他,专心致志地清理硬盘的电路板。
  好在萧铭虽然游手好闲还特别乱来,但在宗忘川做正经事情的时候,他总会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等宗忘川完事。
  一个小时后——
  移动硬盘的内部元件全部清理干净,宗忘川期待地说:“希望数据没有破坏,阴干以后就能读取。”
  “其实,就算硬盘里的数据已经百分百损毁,我依旧有办法让你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只要你把这些伏特加都按我要求的方式喝下去。”
  萧铭做了一个邪恶的暗示。
  宗忘川摇了摇头,说:“只有确定无计可施以后,我才会考虑和你交易。”
  萧铭纳闷了。
  他盘腿悬在空中咬手指。
  “我承认我的要求有点过分,让你不感觉不舒服。但是我们有契约,你不会因为被我要求做这种事情就送命,只会……只会……因此体验到比以往更接近天堂的感觉……也就是说,我的要求充其量不过是一种特殊的情趣。”
  “我知道这是一种情趣,我不可能有生命危险。我拒绝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不劳而获。”
  宗忘川重申了一遍。
  萧铭挖了挖耳朵,说:“哪里不劳而获,你明明付出了劳动,全身都出汗的剧烈——”
  “你再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宗忘川有些恼羞成怒。
  萧铭只能闭嘴,但看他噘嘴的模样也知道,他是真的无法理解宗忘川的坚持。
  宗忘川也同样不知道怎么向萧铭解释自己的坚持。
  毕竟,萧铭是即使在深渊中也拥有超然的地位的恶魔,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能理解作为人类的宗忘川对自尊自我的执着。
  ……
  捣鼓了两个小时,王婧的移动硬盘终于能打开了。
  宗忘川大喜,急忙连上数据线,正要查看,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是周小霞。
  她捧着半个西瓜走进来:“吃西瓜吗?地里刚摘的。”
  宗忘川见状,赶紧把数据线和移动硬盘塞进电脑包。
  萧铭一脸不耐烦地迎上去,阴阳怪气地说:“小寡妇怎么又来送外卖了?”
  周小霞无视萧铭的阴阳怪气,将切开的西瓜放在宗忘川的笔记本旁,讨好地说:“宗大哥,昨天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事?”
  宗忘川故意装糊涂。
  周小霞没想到宗忘川这么说话,咬咬牙,说:“你真的不打算带我一起走吗!”
  “为什么要带你走?你是他的女人还是他的债主?”
  萧铭看着周小霞,刻薄地说:“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得让你。你这种又要贞节牌坊又想出去卖钱的女人,谁见了都能踩两脚!”
  “你——”
  周小霞气得脸都红了。
  她眼珠一转,压下愤怒,半开玩笑地说:“宗大哥,你们今天上午是不是从村后带回了什么?车上都是泥,后车盖上还有个泥巴印没干呢。”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
  宗忘川压低了声音。
  周小霞谄媚一笑,说:“你们不带我走,我就把你们去村后挖东西的事情告诉村长!到时候,谁都别想走!”
  “哇塞,小寡妇居然威胁我们!”
  萧铭好笑地看着周小霞,这女人显然不知道她正在和谁说话。
  宗忘川赶紧挡在萧铭面前——他怕萧铭一出手就弄死了周小霞,对周小霞说:“对不起,我讨厌被人威胁。”
  “尤其讨厌被喜欢告密的女人威胁。”萧铭补充了一句。
  闻言,周小霞面色大变,眼角也有了泪花:“原来……你们怀疑是我告密害死了王婧……难怪……”
  “难道不是吗?”萧铭坏笑着说。
  周小霞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哽咽着说:“……没有……我没有……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怎么可能……”
  “那告密的人是谁?”宗忘川问。
  “我婆婆,告密的人肯定是我婆婆……每次王婧来找我,她都都会趴窗外偷听……我抓到了好几次!还有,村长是她的姘头……他们两个三天两头睡在一起!相信我,告密的绝对是她……”
  周小霞镇定截铁地说完后,直勾勾地看着宗忘川,眼神又期待又焦躁。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解释一下宗童靴为啥坚决拒绝萧童靴,因为灌酒情趣真的容易出事。
  首先,酒精很容易被肠道吸收,更容易出现醉酒,平时能喝半斤白酒的人一般只能抗一两。
  其次,酒精对肠道有刺激性,肠道也无法分解酒精,高浓度白酒灌入超过一两就可能生病。
  最后,萧童靴搞来的是波兰产的伏特加((⊙﹏⊙)b),普遍80度,最高96度,属于不能进出口的危险品……宗童靴没气得打爆他的头也是真爱了……


第34章 鞭尸驱邪
  下午四点多; 宗忘川终于把王婧的移动硬盘内的文件整理完毕,将与李家村的人口买卖活动有关的部分都做了拷贝后,两人一起找蔡寡妇结账。
  蔡寡妇此时正坐在床边叠衣服,看到年轻小伙子朝自己走来,赶紧把衣服放一边,笑着问:“小宗、小萧,你们有事吗?”
  “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宗忘川拿出一千五百元现金,塞到蔡寡妇手中:“这些钱,您收下。”
  “不是说要住满七天吗?怎么今天就——”
  蔡寡妇不解。
  萧铭懒洋洋地说:“要不是达令坚持; 给我一百万也休想我在这地方待一天,更不要说——”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宗忘川凶了他一句,对蔡寡妇说:“家里有急事; 让我连夜回来。”
  “连夜?今天晚上就走?”
  蔡寡妇吃惊。
  宗忘川点点头。
  萧铭说:“没办法,去晚了可能见不到老头最后一面。”
  “原来是家人出事; 那确实不能耽搁。”
  蔡寡妇客套地说着,数了一下钱; 将多出的五百放回宗忘川手中:“小宗,你多给了。”
  宗忘川坚持不受,说:“嫂子这几天变着花样给我们张罗好吃好喝的,多出来的五百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原来这么回事,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蔡寡妇闻言; 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多出的五百块,热络地招呼说:“你们连夜回去,半道上肯定会饿; 要不我去蒸两笼肉包给你们路上吃?”
  “嫂子,你人真好。”
  宗忘川客套地说着。
  按照和李小红的约定,他们必须在天黑前离开李家村,所以他此时说话也尽可能地客气客套,有问必答,不愿节外生枝。
  蔡寡妇看他态度敷衍,以为他归家心切,将一千五百块放在枕头下,说:“得,你们先回房收行李,我去厨房蒸馒头。”
  “谢谢嫂子,我们先回房喽。”
  宗忘川拉着萧铭要出房间,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唔——呖——呖——”的唢呐声,尖锐得耳朵生痛。
  “这是——”
  宗忘川看向蔡寡妇。
  蔡寡妇也是一脸惊异,说:“这、这、这也太夸张了。”
  宗忘川闻言,意识到蔡寡妇知道唢呐声的意思,问:“嫂子,我能冒昧的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蔡寡妇吐了口气,说:“我也不瞒你们,这种唢呐声在我们这十乡八村只代表一件事——鞭尸驱邪。”
  闻言,宗忘川顿时忘记“不要节外生枝”的初衷,追问蔡寡妇:“鞭尸驱邪?鞭谁的尸,驱什么邪?”
  “不知道,不过九成和李小红有关,唉,真是可怜啊!”
  蔡寡妇叹了一声,出门打听情况。
  萧铭趁机低声问宗忘川:“亲爱的,你的脸色突然那么难看,莫非鞭尸在你们的观念里是很过分的事情?话说回来,我以前在深渊有整整一片林子都拿来挂尸体,每当风吹过,尸体晃来晃去,会发出非常优美的……咳咳,我是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放心,我不当真!”
  宗忘川白了他一眼,神色凝重地解释说:
  “鞭尸驱邪早在原始时代就已经出现,它源自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尤其是对死后世界的畏惧。
  最开始的时候,鞭尸驱邪的‘邪’仅限于离奇的死亡,例如牲畜大批死亡、村寨闹瘟疫;但随着农耕时代到来,‘邪’的范围也逐渐扩大到久旱不雨等可能对农作物收成造成影响的自然现象。
  每逢出现被认为是恶鬼作祟导致的‘邪’,人们就会发掘新葬墓冢,将新鲜尸体从坟墓里拖出来,公开鞭打,然后肢解焚烧。
  他们坚信,鞭尸以后,‘邪’就会消失,瘟疫会停止,雨水会降临。”
  “如果鞭尸以后瘟疫没有消失、干旱还在继续呢?”萧铭似笑非笑地问着。
  宗忘川说:“那就再挖一处坟进行新一轮的鞭尸驱邪仪式,直到没有坟墓可以让他们鞭尸,或是瘟疫消失、干旱结束。”
  “真是愚昧。”
  萧铭露出不屑。
  宗忘川说:“但是必要的迷信可以缓解民众对未知的恐慌,维持地方秩序稳定。”
  “说到底就是不想负责任。”
  萧铭不冷不淡地评价完,正要说几句荤话,蔡寡妇回来了。
  她的神色非常沉重。
  “他们准备挖李小红的尸体,还有……还有……”
  “还有谁的尸体?”宗忘川问。
  蔡寡妇不说话。
  宗忘川看了眼窗外,发现鞭尸的队伍通往乱葬岗,心里顿时有了答案,强作冷静地说:“管他们挖谁的坟,这事和我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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