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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林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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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定了输赢。
带头武师惨叫一声,还来不及往后飞出,林冲跟上去抓住那武师的左腿,双臂一绞,又是半生惨叫,却是疼的昏了过去。
台下一众武师见平素敬仰万分的带头大哥被人家一招致残,都不敢动了,黑奴趁着他们一愣神的功夫,张开蒲扇大的双手,瞬间划拉倒两个人,跳出了包围。
金熙珊看得热血沸腾,只想上去抱着这个上天派来搭救自己的英雄,让这个有着阳光般温暖笑容的汉子保护自己,可这么多人,又怎么能舍得下面皮?
第一卷 觉悟 第五章 … ~妾意~
林冲回头看了金熙珊一眼,惊喜的发现金熙珊眼眸里流露出来的一丝爱意,林冲又笑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中,走到了金熙珊的跟前,伸出修长的两根手指,把金熙珊鬓角的一缕散乱出来的长发抚顺了,随手又把金熙珊头上的那块红纱抓角儿头巾扶正。
随后操着一口标准的官话道:“金娘子受惊了。”
台下的一干看客此时才爆发出了热烈的叫好声来,口哨与巴掌齐飞,赞叹共艳羡一色,差点把有凤来仪楼的屋顶给掀翻了。
就在金熙珊心里头如小鹿乱撞,准备扑入林冲怀里的时候,前厅里的管事,卖身卖艺兼带着卖弄嘴皮子的凤姑爬上了高台,“哟……这是从哪里出来的俊俏小郎君,啧啧,真真是武艺高强,让奴家看得都花了眼,敢问小郎君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无妻室,奴家有个远方的表妹,人才一流,相貌绝色,美丽动人,白玉无暇,绝色容颜……”
嘴里头说着,已经到了林冲和金熙珊跟前,这凤姑极其巧妙的轻轻一带浑身早就酥软的金熙珊,插进了两人中间,高耸的胸脯顶着林冲的两肋,口里头继续说道:“……顾盼巧妍,奴家私心,代我妹子跟小郎君攀了这门亲事,也好让奴家在小郎君闲暇之余能承泽雨露,共度春宵……”
台下的众看客听到这里,更是发了疯,一个个的大呼小叫,也不知道摔碎了多少盘碗杯碟,纷纷为凤姑呐喊助威。
“凤姑,你抢了金大家的汉子,仔细金大家跟你拼命……”
“金大家莫要怪罪,这个混帐东西胡诌的,凤姑,别听他的,我们都看好你,上吧……”
“凤姑,你个骚货不是真的要监守自盗吧……”
“凤姑,你家的那个表妹是不是个雏儿啊……”
“凤姑,臭娘们说好了今晚要来找我的……”
“凤姑,他奶奶的你是不是都湿了……”
“对,他妈的,肯定湿了,这臭娘皮真够劲……”
“兀那汉子,解开这骚货的腰带,扒了这骚货的裤子,叫爷们看看啊……”
……
各种淫词浪语泼天介撒了过来,林冲第一次见这么大阵仗,不仅成了聚光灯的焦点,还是在高台之上,脸红耳赤,害臊不已,胸前凤姑的双乳硬中带软,软中带硬,顶得林冲头皮子发麻,差点要落荒而逃。
靠,这大宋朝的民风不是挺淳朴么,怎么这么多龌龊人?一个个的当众说的都是啥玩意儿,吴宗宪跟他们一比,妈的成小学一年级的纯情少男了。以前自己也自诩是天下第一厚脸皮淫棍,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诚不我欺啊。
就这样,凤姑在金熙珊恨恨的,能杀人的目光中,把迷迷糊糊的林冲带下了高台。
当天晚上,有凤来仪楼的大管家凤三先生于后院设宴,遍请所有嫖客,一张圆桌子上,林冲居于客首位置,风三先生主家位子作陪,不停的给林冲劝酒,旁边还有唠唠叨叨个没完的凤姑,金熙珊坐在林冲对面,也不动筷子,喝一口酒,看一眼林冲,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矜持低调的作风,凤三先生再三用眼色警告无效,只得作罢,只是劝向林冲的酒杯,被举的更加的勤了。
林冲看出来金熙珊的情意,席间趁凤三先生小解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攻击力的对金熙珊笑笑,阳刚之气顿起,把一旁的凤姑笑得差点呻吟起来,下面却暗暗用脚踢了踢金熙珊的玉足,金熙珊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缩脚,反而任由林冲大占便宜,一直到凤三先生回来,才依依不舍的撤了回去,那原本含情带笑的眸子中,早充满了爱意。
凤三先生咳嗽一声,摇头不语。
席间凤姑曾经问了一句:“俊俏小郎君,林爷,好亲亲,奴家很想知道什么是『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林冲听了有点傻眼,这句话还没出来么,只好含含糊糊回了一句:“我家乡中山一带一度多狼患,祸害乡里,可无人敢打,我去砍了那些畜生……”然后就是满满的一大口酒,带过去了。
这天晚上,林冲醉宿于金熙珊的厢房,与凤三先生抵足长眠。
次日,凤三先生与林冲闭门长谈,林冲出来的时候,看似轻松的去调戏了一番金熙珊和她的小婢小鹂儿,说了一阵子轻薄话儿,却一点与金熙珊眉来眼去的意思都没有。
凤三先生在林冲离开有凤来仪楼的时候,封了三百两银子交给林冲,并且嘱咐一众下人,从此之后,林冲在有凤来仪楼上的所有开销,走他的帐。
林冲送黑奴返乡的时候,看着这个黑大个嘴上说了一句,“保重!”
肚子里腹诽四句:“怎么这么黑,赛过猛张飞,气死黑李逵,南山拉过炭,北山卖过煤……”
此后整整一个月,林冲除了在庆贺有凤来仪楼开张年庆的时候受邀到场,在大厅上看了一番金娘子的剑舞,再未踏入有凤来仪楼半步。
又一月,林冲共出入有凤来仪楼四次。
第一次只在掌灯十分于金熙珊闲聊片刻,调笑一下小鹂儿,即走。
第二次林冲要了一个姑娘,半个时辰之后才从房内出来,与金熙珊打了个照面即走,据说此后那个姑娘整整将养了半月。
第三次林冲要了两个姑娘,半个时辰之后才从房内出来,与金熙珊共进晚餐,即走。
今天是第四次,林冲看着金熙珊的时候,金熙珊正呼吸紧迫的等着林冲说话。
眼前的这个冤家,自从那天显露锋芒,对自己三笑留情,这些日子以来,金熙珊食不甘味,辗转反侧,连练习舞技的时候都会突然走神,林冲的音容笑貌在眼前冉冉浮现。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给老子滚!”
“金娘子受惊了。”
他的官话,说的真好听。
他的手,真好看。
他的脸,更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暖的笑容。
他给我抚顺头发的时候,他给我正头巾的时候,我多想让他一辈子都这样对我。
……
可惜,尽管这次林冲没要姑娘,也只与金熙珊调笑了一会儿,趁机摸了小鹂儿胸脯一把,在小鹂儿脸红耳赤中,林冲哈哈大笑,转入正厅跟三个花花大少拼酒,放翻对手之后,既走。
第一卷 觉悟 第六章 … ~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虚衔~
东京汴梁当真是繁花似锦之地。
这一日,林冲穿着一袭新衣正走在青石铺就的大道上,周围商铺林立,酒肆茶馆传来阵阵喧嚣,偶有青楼女子放浪笑声传来,使人忍不住激动。此时距宋辽澶渊之盟已有百年光景,大宋朝元气稍复,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林冲停在一个叫做瑞合楼的茶馆前,抬头望了一眼头上的金字牌匾,瑞和楼三个大字龙飞凤舞,颇有几分王字神韵。林冲走进茶馆,宽敞的大厅内挤坐着百十号人,个个如痴如醉,一个说书先生坐北向南,于高台之上,正说的精彩,涂抹乱飞。
林冲站着听了一阵,于角落里找位子坐下,早有眼尖小二端上瓜子果仁在一旁伺候,“爷又来了,今儿个喝酒还是喝茶?”林冲大大咧咧要了一壶茶水,随手从钱袋里掏出一把琐碎铜钱打赏,那小二越发巴结,伺候得更见殷勤。
还是咱们大宋朝好啊,换成以前,嘿,评书只能电视上看了,哪能赶上现场直播啊。
林冲感叹了一番,又啜了一口茶水,但听那说书先生言道:“两月前,风云突变,一块大石从天而降,砸塌了南宫门的阁楼,当今圣上万福金安,所幸无事。只是那西郊城外的树林子里两对男女四个大活人,正做那苟且之事,招式花样百出,各种技巧匪夷所思不同凡响,不料却被另一块大石当场砸死,各位要问了,我为何知道?那是大石落下,附近有人跑去看了……”
哈哈,标准的黄段子加八卦啊,还是现场直播版的,赞!
林冲更加喜欢大宋朝起来。
听了一阵,林冲付了茶资,又施施然走出,在瑞和楼对面那间留香院里老鸨的迎迓下登上阁楼雅间,还是老规矩,干鲜果品茶点,也不要伺候的女子,只听大堂里一个小女子吟唱,便是那天在岳庙外高衙内欺负到的美貌女子了,可惜那女子当时慌慌张张的,心里头害怕,根本没看清楚林冲的模样,林冲见对方没认出来自己,很是无辜的大叹还是不够帅,没能吸引到对方眼球。
那女子确有才情,一张琵琶拨动中,时而婉转低吟,时而高亢激昂,精彩之至。
林冲听到高兴处,不禁抚掌微笑,击节而赞,随手从雅间内隔空扔出几个铜钱,却是不偏不倚,正中那小女子脚边的花篮,听曲儿当中,偶尔想起昨晚在京城最有名的有凤来仪楼上与几个纨绔子弟划拳拼酒的事儿,林冲就一阵好笑。
唯一让林冲皱眉的是,这留香院的大厅里有一个通向后院的门户,偶尔会有几个昨夜在此留宿的粗鄙汉子,衣衫不整的从后院出来,步履踉跄不说,路过大厅的时候总要对这小女子说上几句轻薄话,随后才在衣衫更不整的卖笑又卖身的娼妓们的搀扶下,浪笑着走出留香院,往往在出门的时候,还顺便摸上身边的可人儿胸脯大腿几把。
林冲低头喃喃自语,看来是个男人都好色啊。
想起来自己前几天整天介的有凤来仪楼上厮混,还找了不少细腰丰乳肥臀的美女,林冲点点头,“他奶奶的,既来之则安之,就这了,美女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大宋朝,我来啦!”
林冲盘恒许久,又听了一阵小曲儿,正要下楼,却听到外面一阵聒噪声,林冲从阁楼上探出身子往下看,一帮人正敲锣打鼓的从远处过来,仔细看这帮人的装扮,竟然都是一身禁军服饰,当先一人敲两三下铜锣,便张开血盆大口喊道:“经圣上金口应允,殿帅府高太尉整饬禁军,特从民间甄选禁军教头,凡被选中者,每月俸禄10贯,各位英雄好汉凡有志者,可到开封府衙门拿筹……”
高太尉是谁?好熟悉的名号。
林冲挥了挥手,叫过来老鸨细问。
也亏得这老鸨土生土长了几十年,对东京城里的大小八卦门儿清,平日里也好听好说,街坊邻居送了个外号,不怎么雅,叫大嘴岔子,不过看起来人倒是还不错。
高太尉是谁?高太尉是高俅,开封府土生土长的泼皮无赖破落户,当年是大学士苏轼的亲随,当今圣上龙潜做瑞王的时候凭借着高超球技获得宠信,在秦凤路经略使刘仲武西征大军中立下边功,后又出使辽国,被超擢三衙管军,直到现在的军中最高的太尉之职,端的运气极好,不说私下里收受的贿赂和贪污的钱财,只说这太尉职位,正出正入的年俸禄折合后就是五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换成铜钱堆起来,能压得死山西骡子。何况高俅私设的殿帅府竟然被圣上默认,足见当今圣上对高俅的另眼相看。
林冲听了“高太尉是高俅”“殿帅府”,又听见外头那个军汉叫嚷“禁军教头”这几个字,回想起前些天在岳庙逛的时候边上的确有个大菜园子,而且也确实演绎了一出阻碍那个大胖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好戏,心念电转之下,马上明白乖乖不得了。
慌里慌张把老鸨赶出雅间,林冲自顾自的咂了咂舌头:“他妈的,随便起个好听的名儿叫林冲,还真的冒出来了个高俅,那几个老混蛋怎么没给我说过?……奶奶的,早知道起个马冲王冲李冲的名字好了,怎么着也比这个叫林冲的强吧。水浒传里头,这家伙命运悲惨啊……”
林冲盘算了一番,自讨自己比当世之人多了这么多年的知识,也许能改变这个林冲的命运,甚至改变大宋朝的国运都未为可知,这往后的路,长着呢。
第一卷 觉悟 第七章 … ~混个兵痞当当~
锣鼓队伍后方,贩夫走卒排成长队紧紧跟随,其间夹杂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一个个神情兴奋,雀跃不已,看样子是准备候选教头。
一贯银子已经够一户人家过上一个多月了,每月10贯,自然所趋者众。
林冲看着长长的队伍有点儿傻眼,他原本就想把兜里的钱花光了去找个军官啊捕头啊什么的干干,混点饭吃,这下可是让人有点犹豫不决了。
林冲知道,这年头兵不慌马不乱的,想混下去,就要当兵痞,当军士,当军官,最起码也要当个捕头捕快什么的,那可是有执照的流氓啊。
暗自盘算了一番,林冲下了留香院的二层小楼,走走停停,不觉跟着人流到了开封府府衙。
此时开封府府衙外的广场上,已经搭起了五个高台,高台上大旗飘扬,四角皆有军士挺胸凸肚昂然而立,正中高台上,是一个临时搭就的凉棚,内设太师椅一张,小机一张,酒壶茶具,各色糕点齐备。
广场上人潮涌动,你挤我抗好不热闹,府衙正门处,一排摆着七八张梨木长桌,几个青花头巾,团花战袍的教头模样的军官正挨个儿登记造册,排序发筹,忙的不亦乐乎。
林冲天人交战,思讨了一阵,也上前去报了姓名,资料很简单,姓林名冲,相州人氏。
林冲拿到筹牌,在一位军汉的引领之下,与三五百个候选教头站在一处,据说要等高衙内的到来。
等,还是等,等到接近晌午,头上都冒出油了,才有一位浑圆矮胖的男子在一众军士的簇拥之下上了高台。
左右有好事者低声耳语,这人正是殿帅府高太尉的干儿高衙内,原本是太尉老爷的本家兄弟,太尉老爷男根有病,无子无嗣,才做了太尉老爷的义子,为人淫靡成性,喜好仗势欺人。
林冲心有凄凄然,这个大胖子,分明就是那天岳庙前头的那个啊。
一个尖酸刻薄的回嘴:“老兄也可以认你开米店的本家叔叔当爷爷,乱伦之后,你就发达了。”然后是拳打脚踢,衣襟破裂之声。
林冲心下暗骂,“这球囊的高衙内,过了不久等我有老婆了我可要提防,奶奶的,他要调戏我娘子啊。”
那高衙内意气风发的站到高台之上,满意的拍着浑圆的肚子,扯着破锣也似的嗓门大声叫唤:“各位英雄好汉,得我朝圣上恩典,特从民间甄选禁军教头四名。今儿设擂台于此地,各位可以,可以,可以那个发挥所长,击败对手,投入军中,为我大宋王朝效力。”
狠狠地喘了一口恶气,高太尉又道:“上阵杀敌乃是生死之事,大胜者将得到皇上御赐的紫金豹头铠甲一副。各位好汉,务必施展平生所学,力毙对手,双方真刀真枪,打死无怨,开打!”
说罢一屁股做到太师椅上,只是用力过猛,差点翻到,人群一阵大笑,两旁军士赶忙上前相扶,才不致当众出丑。
那原本五六百人的候选队伍中,有听到真刀真枪打死无怨的家伙们,体质微弱,个头矮小自感不敌者纷纷遁逃,顿时呼呼拉拉散走了一大半。
三声炮响过后,留下的那些个候选人物把手中筹码交上,由军士们保管,再依次排序,由点到名字的两人上台捉对厮杀。
几轮下来,林冲并未被选中,上去的十几位大多是蛮悍人物,没练过拳脚,拿起高台上兵器架上的长枪大刀一味轮将起来,走运的一招就赢,不走运的往往被对手扫中,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当场身首异处。
又一个汉子被当场砍了脑袋之后,剩下的那些个汉子们没来由的一阵骚乱,又跑了百十人,留下来的几十个,看样子都是会家子。
高衙内原本在坐着吃酒,见四个擂台上血肉翻飞,大呼过瘾,每每有人被打的吐血而亡,高衙内就手舞足蹈,兴奋异常,典型的sm狂躁症。
临近台下有民间女子见了断肢残臂呕吐不已的,或者昏倒在地的,只要稍微有一点姿色,就被那高衙内的恶奴们以医治为名强行带走。
林冲越看越怒,这些个贪图荣华的粗糙汉子想来也不是实诚人,受伤什么的也就罢了,高太尉这厮强抢民女却真真让人忍受不得,泡妞也不是这般泡法啊。
再看这混蛋那副完全是看猴戏的嘴脸,真让人恨不得上去痛殴两拳。
只是东京乃这厮的干爹太尉高俅的地盘,位高权重,八十万禁军散布天下,那可是明面儿上得罪不起的主。老寿星上吊的事儿,林冲是不屑去做的。
直接叫板不成,林冲又不愿被戏耍,正要转身走开,却听到军士叫自己的名字。
林冲看看台子上血流成河的场景,心一横,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落上高台,引来台下阵阵叫好。
林冲高声道:“林冲不才,自愿托大挑战各位英雄,请剩下的人一起上罢。”
一句话说完,台下的众位武师都露出来鄙视的神色,奶奶的,你娃是谁啊,这么托大?
剩下几人中很有几个练过几天功夫的泼皮无赖,原本就盼着能在甄选中出人头地,好仗势欺人,当那有执照的流氓,听到林冲大言不惭的自己找死,几人一使眼色,蜂拥而上。
林冲从兵器架中选出一杆花枪,轻松的舞了几个枪花,右手收枪身后,脚下不丁不八的站定,渊停岳峙。
花枪,就是普通的木杆上装了个铁枪头,木杆为白蜡杆,枪头为寻常铸铁枪头,打磨的光鉴照人,坠上红缨作为装饰之用,舞起来飒飒生风,作为兵器,却不怎么实用,威力比八十万禁军所配备的标准点钢枪差远了,兴许是那高衙内喜欢看街头打把式卖艺的,也喜欢听茶馆说书的,就这么不伦不类的把上不得台面的花枪给插到了那兵器架上。
林冲站在高台之上,阵风吹过,一身儒衫猎猎作响,枪尖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红缨在太阳底下好似被这些人的鲜血染红了般,分外鲜红。
那几人厚着脸皮上了擂台,各自选了趁手的兵器,齐齐叫喊着冲向林冲。
第一卷 觉悟 第八章 … ~群众的呼声~
等到众人冲的近了,林冲把手中的花枪用力一贯,直搠进了坚木台面,身子好似一阵风般绕着枪杆旋转一周,再站定时,满脸微笑,地上早已躺了七八个唉唉幺幺叫唤不已的。
年轻人爱现,林冲看着一地的窝囊废,暗自后悔:“唉,根本不是对手啊,早知道这样子,还不如好好的表演一番。”
凉棚里的高衙内大声叫好,“他奶奶的,不过瘾,不过瘾,太简单了,没看头啊,兀那汉子,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林冲眉头轻皱,他妈的,这高衙内真不是正常人来着,估计是近亲通婚的后遗症吧。
无论你是谁,无论再怎么想寻求刺激,也要看看时间地点的。
此刻这开封府的广场上起码有万余之众,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除了看比武,也要看你官家的风采,高衙内倒好,竟然直挺挺的喊打喊杀,看样子,也忘了前几天岳庙前的那档子事儿,这厮胸前两块赘肉嘟噜着,正应了那句胸大无脑的民谚。
林冲碍于高太尉权势,只是双手抱拳遥道:“衙内大量,请饶过他们不死。”
高衙内见林冲不为所动,地上躺的几个相互搀扶着已经走到了台下,也只得作罢。
随后林冲一人独扫擂台,却往往招式花俏点到为止,并未伤到人命,那些个会两下子的寻常武师知道林冲手下留情,尽皆暗自感激。
其时大宋朝民风尚武,大街之上,庙口朝堂,江湖好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大打出手者层出不穷,自然对武艺高强之辈拜服,林冲一人打翻了五十几人,依旧气定神闲,台下众人看了,纷纷叫好,不多时,已经群情激昂。
等到最后一人被林冲踹出擂台,林冲又一次显摆的一连刺出几个花哨的枪花,看得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台下一干众人的情绪终于被调动起来,雷声涌动,齐齐呼喊:“林冲第一,林冲第一……”
高衙内见林冲英勇,不亢不卑,百姓又极有好感,顿时心生厌恶,嫉妒之极,心里只想马上变成小瘦子,也练上一身上乘的武艺,让大家歌颂来着。
可看看林冲那标准的身材,抱拳感谢时候流露出来的阳光健康的笑容,再看看自己的大肚子,已经看不到脚尖了,马上气不打一出来,就要下令让众军士赶林冲下擂,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龌龊人轻轻说道:“衙内勿要生气,别跟这厮一般见识,眼下群情激昂,未免滋生哗变,还是早早结束了甄选为妙。”
高衙内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后退一步,低眉顺眼道:“衙内休怪陆谦多言,天子脚下,想必太尉也不想多生事端。”
高衙内听那陆谦如此说,也觉得有理,只得吩咐左右,把一副紫金豹头铠甲交于林冲,当场公布了四个人名入选,林冲,王保,张瑞,陆谦。
陆谦加塞插队,不过台下众人只知道林冲,不知道余下几位,也没人在意。
陆谦,自小东京汴梁长大,飞鹰走狗,遛鸟打猎,蹴鞠开赌,调戏妇女,小偷小摸,无不精通。
虽然陆谦獐头鼠目,却腆着脸搭上了高衙内,给高衙内出谋划策,或坑蒙拐骗,或拦路横抢,糟蹋了不少良家妇女,高衙内甚是看重。
最近这家伙又攀上了太师蔡京之子蔡攸,帮着蔡攸给圣上训练歌姬,慢慢的就拽起来了。
这次所谓禁军甄选教头,即是当今圣上宠幸的蔡攸进言,力陈破格选用军士的好处,并谓之曰天子选材,必流传于千古。当今圣上字画一流,文学颇有功底,自然不免有点孤芳自赏,好大喜功。蔡攸马屁拍的舒服,禁军教头也不是什么重要之职,便应允了,把此事交于蔡攸负责,“务必为本朝选出几个忠厚可靠的臣子出来”。
蔡攸于崇宁三年自鸿胪丞赐进士,后取代曾布做了右仆射,虽实权有限,却不受宫禁,自由出入朝堂,横行朝野。只是高俅私设殿帅府,大揽军权,蔡攸不好直接插手,便指示高衙内央求太尉高俅,亲自主持打擂,既能过瘾,又能暗自舞弊,把那陆谦插入军中。
陆谦标准的阴险小人,陆谦也是聪明人,明白蔡攸此举除了抬举自己,给自己面皮,更重要的是要自己打入殿帅府做内应,若高俅有什么风吹草动,即暗自禀报。
想明此节,陆谦遂对那一肚子草包的高衙内卑躬屈膝,以图获得信任,眼下劝戒高衙内,也是为了能顺利混入军中,不想多生枝节。
台下众百姓见林冲收下紫金豹头铠甲,被官家承认,无不欢声鼓舞,也不知谁带的头,只是叫嚷:“穿上,穿上,穿上……”
那送铠甲上来的军士也是豪爽武夫,原本就对林冲高明的功夫佩服之至,又顺应民意,见林冲就要下擂台,睐客的窑姐儿似的拉住林冲不放,林冲无法,只得麻利的解开铠甲套索,穿在身上。
三层揉合了紫金的鱼鳞细碎钢片缀成的防护层,一层层细致而又紧密的排列着,内里是厚实的牛皮轻革,最里层是丝质衬衣,穿上极为舒适。所谓豹头,就是两边肩膀上各自伸出两只豹子头,熔铸的栩栩如生,看起来凶猛异常。
要知林冲原本儒雅风度,穿了紫金豹头铠甲,更见与粗陋的众军官不同,儒生气度,风流倜傥,将帅风格,英姿飒爽,顾盼生姿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一看就与那些个只会欺负寻常百姓的腌臜士卒捕快不同,眼看着就是一名改变不良风气,重振大宋雄威的绝世榜样,自然更得众人喜爱。
一干军士平日里无聊的紧,眼见有热闹好凑,更是把林冲高高抛起,煽风点火。
高衙内心中有气,也不多呆,携了陆谦便去,任凭百姓闹腾。
这一日一直闹到掌灯时分,众人饥肠咕咕,才各自散去。
第一卷 觉悟 第九章 … ~唱小曲儿的~
第二天林冲从暂住的客栈中刚一起身,即接到受命,去殿帅府报道。
路上很多不认识的纷纷向林冲问好,林冲知道昨天太过于出风头,有些个后悔,不过年轻人爱好虚名,转眼间也就忘了。
“林教头早。”
“林教头去点卯?”
除了问好,还有人指指点点。
“恩,不错,是条好汉。”
“除了是条汉子,还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啊。”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些日里,这林教头整天介在有凤来仪楼听当红的花魁金熙姗唱高丽小曲,听说都当了金娘子的入幕之宾了。”
“放屁,金娘子有当朝右仆射老爷蔡攸大人做后台,蔡大人虽然妻妾成群,只把金娘子引为知己,想来也容不得别人染指吧,那林冲是救了金娘子的傻大个黑奴。”
“我也只是听说,无论如何,这林教头俊俏男子是错不了的。”
“什么俊俏的男子,这叫儒雅风度。”
“呸,我听人说这叫儒将风度。”
“他妈的,什么乳浆奶浆?老子只知道奶水好喝。”
……
林冲,王保,张瑞,陆谦,一共四人立于阶前,殿帅府的大殿上,三缕络腮胡的太尉高俅装模做样训话不止,那原本趾高气扬的高衙内站到一边小心伺候,陪着小意儿,比孙子还孙子。
“各位好汉能到我殿帅府来当差听用,本太尉深表欣慰。我这殿帅府里,从今往后又多了几条好汉啊,哈哈哈哈……”
其他三位都没吭声,就只那陆谦往前一步跪倒:“多谢太尉大人对我等四人信任,我四人必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若能为太尉老爷分忧万一,便是我等四人前世修来的福气,太尉老爷气势雄伟,气度不凡,人中凤龙,英姿飒爽,雄赳赳,气昂昂……”
林冲,王保,张瑞,三个人听了陆谦的一番马屁无不心中暗骂。
王保:“你妈了个巴子的陆谦狗入的,老子昨日里被林冲胡乱打了一顿,都没生气,却被你这厮给气住了。老子们凭本事进了殿帅府,跟这个龟孙子太尉有啥关系?等老子哪一天看不顺眼了,就他娘的不干了……”
张瑞:“问候汝之亲娘矣,复问候汝十八代祖宗矣。吾等能入殿帅府,各凭本事,却由宵小如汝之人溜须拍马,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汝必不得好死乎,被龙阳之癖男子凌辱乎……”
林冲:“他妈的,你小子自己拍马屁也倒罢了,带上老子们作甚。奶奶的,这陆谦马屁功夫一流,非奸即盗,以后要小心提防。印象中,最后跟高衙内算计我的,就是这个王八蛋吧。”
太尉高俅听了一阵奉承话,不由得汗毛孔张开,汗毛根根树立,暗自决定,这陆谦马屁功夫一套一套的层出不穷,好像比我还厉害点,千万不能让他见着当今圣上,要不然,哪有我的活路啊,怎生想个办法,把这陆谦除掉为妙。
陆谦一人说了半柱香的功夫,高俅终于不耐烦:“以后你们都是我殿帅府的人,只有你们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你们,现在城中各军教头配额已满,你们几个先为闲差,王保为兵法教头,林冲为枪棒教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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