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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大叔小辣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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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给点阳光就灿烂,瞧那副撅嘴耸鼻子的别扭样儿,真是个心智没长熟的小孩子!
刑震谦不屑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皱皱眉毛,忧心忡忡地叹气:“我现在也有点后悔了,带你来这里,打算要给你说事情,可你现在这副样子,完全跟我处于不同交流层次,代沟这么深,怎么进行下一步?”
何念西立即有一种被小瞧的感觉,十分不爽地挺了挺胸,悻悻嘀咕:“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咱俩差了那么多岁,代沟必然客观存在,你要说的那件事,我看就不用说了,反正我差不多也知道了。”
“你知道?”刑震谦有点惊讶,“你知道什么?”
何念西有点难为情,闷闷不乐皱眉毛:“你都年纪一把了,就别故弄玄虚卖萌了好不好?我早就猜出来了,我爷爷贪图你家财势,要把我拱手送给你,对不对?”
刑震谦琢磨着这句话,肌无力的感觉越加明显,隐隐一阵肝儿颤,哭笑不得。
卸下军帽,无奈地挠了挠小板寸。
纠结地握住何念西双肩,看着她那双清澈晶亮的眼眸,认真、淡定地说:“这件事过一会儿再说……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顿了顿,他又做了个深呼吸,望着何念西,真诚地说:“很多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往事。”
他带她来这里,要说他的往事……这件往事必然跟这里有关,高档庭院、洁白小楼、粉红家饰,这样的地方,会发生什么样的往事?
何念西隐隐捕捉到什么,心里顿时泛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怅怅的,涩涩的,又有一点按捺不住的好奇,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知道后会难过。
这种纠结如藤蔓般的感觉,搅得心里真不爽快。
她承认,她确实没有太多耐心,遇上事儿,必须要三下五除二挥刀斩断乱麻,迅速劈砍出真相,眼睛看得清晰了,才能畅快呼吸。
即使,这真相会带给她更多不爽,她也必须要做个明眼人。
“你说吧,我想听。”
她轻声说,鼓励性地,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
倔犟莽撞的小辣椒安静下来时,其实很可爱,很迷人……
刑震谦心里一暖,情不自禁伸出大手,粗犷地在何念西脑袋上揉了一把,她的头发顿时一阵凌乱,变成一顶乱七八糟的鸟窝。
他的表情于是瞬间放松,虽然没有笑,但语气却已经十分轻快。
指了指前面,对何念西说:“看到那扇门了吗?我们要去那里。在这之前,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他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果断将何念西的一只手放进他手心,这才正式揭开这幢房子的神秘面纱——
“如你所想,这幢房子,确实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居住了。”
他没有看她的眼,眸光清淡如水,目光渺渺看着那扇通往后院儿的门。
声音就像是打国际长途一样,悠远,沙沙的……
“我以前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确切说,应该是未婚妻。”
果然……何念西暗暗想,她猜对了。
“从高中开始,我就和她交往了,那时课程紧,下晚自习后,我们经常一起骑自行车回家,在空旷的巷子里大唱大笑……”
真的么,何念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么大叔,你也会唱?会笑?
她忍不住偷偷看刑震谦,但他的表情却依旧平静无澜,并没有沉陷到往事中的那种表情。
看来,那些往事真的已经只是故事,他说出来时,完全很平静很坦然。
“后来呢?”她有点心急。
“后来,我考上军校,纪律很严格,就连周末回家都得找辅导员开假条,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直到我毕业,进入部队,成为一名正式军人,本来以为会好一点,但是没想到纪律更严明,有一次接到卧底任务,半年都没回过市区……”
刑震谦淡然回忆,过去的那些事情,就像流水一样,潺潺从他唇间流淌出来——
“最开始,她是很宽容的,很支持我的工作,后来越来越不能理解,认为我不重视她,那算时间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却总是以不愉快的争吵停止见面,两人都觉得很疲惫。”
“为了解决这种僵持的局面,我做出一个决定——同她结婚,部队有规定,家属可以随军,结婚了,她就可以搬到部队跟我生活,再也不用担心聚少离多。”
“你们,真的结婚了?”
何念西怏怏地问,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刑震谦摇头,“差一点……虽然做了随军的思想准备,但她还是希望能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房子,将来生孩子的话,她带孩子回房子住,就是个热热闹闹的家了。”
“于是,我买下这套房子,跟她一起装饰这里,设计装修方案,亲自跑装饰市场购买材料,还商量着要给这里取个名字……”
何念西扫视四周,粉红色的田园家具落入眼帘,柔和的嫩粉墙纸,镶嵌了丘比特大理石的壁炉,层层叠叠的蕾丝落地窗……
一切,都在说明那个“她”是个多么甜美的、公主式的娇人儿。
刑震谦沙沙地继续讲述:“就在我们去商场挑选餐具那一天,我临时接到紧急任务,恐。怖分子进入那家商场,在电梯通道和楼层夹板内安放了十枚重磅定时炸弹,我们队里当时只有我学过拆弹,并且有过实战操作经验,于是义不容辞地,我只身进入已经驱散群众的商场,一个一个寻找炸弹并且拆除。”
这件事儿其实何念西有点印象,刑震谦众多传奇式英雄事迹中,那次拆弹应该是他进入特种部队后立下的首次大功,硬汉石头的绰号,差不多应该就是那次事件后逐渐被叫开的。
“我做的很顺利,十个炸弹很快全部拆除,我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全身衣服都湿透了,那时是冬天,隔着商场的落地玻璃窗,我看见她趴在玻璃上,焦急地、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刑震谦神情终于变得黯然,“我以为危险已经完全排除,心理很轻松,于是就朝她挥手,让她分享我的成就感——”
“可是她却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叫她进来,大家都知道她与我的关系,放开警戒让她进来,笑嘻嘻趴在玻璃外面起哄——”
何念西紧张地问:“难道发生了意外?”
“是的——”刑震谦仰头,闭眼,五秒钟后睁开眼睛,轻叹一声,“还有一枚埋在楼梯口的炸弹没被测出来,她进来的一瞬间,那枚炸弹爆炸了,那是磅数最重的一枚……我站在五楼的环形楼梯口,眼睁睁看着一楼、二楼全部倒塌,我只听到她的一声尖叫,然后漫天灰尘,什么都看不见……”
想象着那副惨剧,何念西心里也有些难过,没再好奇地提问,深深叹口气,胸口某个地方,忽然间生生憋得酸痛。
从来没想到,刑震谦,这个钢铁一般坚硬刚毅、霸气逼人的男人,原来曾经有过那样一段痛碎了肝肠的往事。
他是不容易的,遭受过生离死别的伤痛,却鲜为人知,大家都追捧他仰慕他,视他为英雄、尊他为兵王,可是,英雄内心的歉疚折磨,何以为偿?
他那样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亏欠,却无从弥补,恐怕这才是最最折磨他的事。
他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会不会就是由此产生的?
两人都沉默了。
半晌,刑震谦转过脸,望向何念西时,深眸平静无澜,已经看不出半点忧伤。
剩下的,唯有一片清明坦然。
然后,他动了动嘴唇,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用他那双深邃坦然的双眼,坚定地绞住何念西的眼眸。
坦荡荡地说:“念西,我的事情说完了。当然,这只是今天要说的一半内容,剩下那一半,你基本上猜对了,但是我必须得纠正,你爷爷要把你嫁给我,并不是贪图我家的财势,原因很简单,很老套,也很可笑——”
在何念西瞠目结舌的表情中,他无奈苦笑着把事情的整个渊源完整地告诉了她。
何念西睁圆双眼,嘴巴张得险些没把下巴颌子弄脱臼!
她知道事情的结局,却猜不到事情的开头!
哎妈呀……这缘由,就跟天空上出现了三个太阳一样,就算有图有真相,也难以令人信服呀!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跟我结婚?”何念西惊慌失措,连忙忧心忡忡提醒:“我还没毕业呢,大四才一学期!”
刑震谦微微耸眉,“我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对你坦诚相待,我不愿意先把后面这件事说出来,是因为不愿意扰乱你的判断力,对我做出先入为主的偏见,认为假使我跟你结婚,也仅仅只是因为上一辈那个荒诞的约定。”
何念西的心脏忽然间一阵砰砰乱跳,忍不住问:“难道你不是?”
“不是。”
刑震谦的回答,简单明了,认真诚恳。
何念西的心跳得更厉害,似乎下一秒就要夺腔而出似的,这种感觉,难道叫做激动?
除了激动,另外还有点小虚荣,小满足,小甜蜜吧?
噢……不可思议!
他先把他的往事全部摊牌,然后把皮球推给她,让她以后不会因为他的往事而产生任何负担和芥蒂,然后怎么做选择,全凭她决定?
说真心话,他这样做,真的很光明磊落,很坦荡荡,很爷们儿!
何念西对这个人的认知不知不觉又抬升一个级别,默默地,在心里对他点了个赞!
可是,结婚嫁人,毕竟不是件小事。
别看何念西平时大大咧咧稀里糊涂,但是她遇到正事儿却从不莽撞,所谓张弛有致,平时嬉闹归嬉闹,但是原则性问题必须严肃对待。
何念西有点犹豫,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也不能完全信任刑震谦,吞吞吐吐表达心中的疑惑:“也不怪我怀疑你哈……主要是你这个人太过于熟谙各种战术,这个,该不会是传说中以退为进的迂回战术吧?先对我坦诚以对,取得我的信任,然后趁我放下防范时猛然攻城,轻而易举将我捏在手中,从此变成你的橡皮泥,想怎么捏就这么捏……”
刑震谦虎躯一震,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捏你?”
不过,立即又揉了一把何念西的脑袋瓜,由衷地夸奖一句:“人小鬼大,你才在军营待几天,就懂得迂回战术,要是当兵的话,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切,就他那套地狱式训练方案,谁敢当他的兵?三天暴晒训练出去,铁打的“好苗子”都得被他整得哭鼻子!
不过,他倒真是把她问住了,他为什么要捏她?噗嗤……
没话找话,她别别扭扭地指一指那扇门,小心翼翼问:“那后面到底有什么?我们今天是不是要进去?”17901326
本来她对这个院子的感觉并不良好,过于安静和寂寥,不由得她不害怕。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刑震谦把话说开,她知道了那段令人扼腕叹息的悲凉故事,对那个陌生的“她”已经产生出深深的同情和怜惜,没有理由再对她居住过的房子感到恐惧。
刑震谦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前面,刷指纹开门。
门后的景象,着实令何念西大大吃了一惊!
那是一片人工坐出来的高低起伏缓势小山坡,拱形小山包下开了矮矮的半圆形小木门,到处都覆盖着厚厚的绿色草皮,俨然是一个童话般的纯真世界。
何念西喃喃叹息:“天哪,这不就是霍比特人居住的屋子嘛!”
“小乔喜欢新西兰的牧场,那里空气清新草地平坦,有炊烟袅袅的矮房子,有小孩欢快的笑声……”刑震谦轻声讲述,眸色很是柔软。
“小乔?”何念西疑惑,立即明了,哦了一声,“原来她叫小乔,河北甄宓俏、江南大小乔,很美丽、很有诗意的名字呢。”
刑震谦攥住她的手,“她姓江,叫江小乔,确实是个美丽的女孩,喜欢骑自行车,喜欢养小昆虫,她说,最喜欢看毛毛虫蜕变为蝶那一瞬间,如同浴火的凤凰一样,涅槃重生,获得美丽。”
那个女孩,不仅名字好听,心思也蛮细腻,确实很有诗意……何念西揉揉鼻子,觉得那么有诗意的美丽女孩却已经不在人世,蛮可惜的。
刑震谦又说:“后来,我给这里取了名字,叫乔园,她就睡在那个霍比特人小屋里。”
啊!
何念西吓了一跳,朝半圆形小木门瞅了瞅,条件反射般朝刑震谦靠近了点,唇角抖了抖,“原来这里真的是墓园……”
刑震谦也看着小木门,淡淡应了句:“算是吧。”
本来以为这里只是她住过的房子,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把她安葬在这里,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她,不可能平静得就像刚才听故事一样。
何念西实在想不出来该说点什么,这里毕竟躺着已经去世的人,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她忍不住,又生出点点微微的怕意。
扯了扯刑震谦衣袖,讪讪问:“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刑震谦转过脸,捕捉到何念西的不安,眼神顿时变得柔软,把她的手又攥紧了点,点头,“嗯。”
拉着她,一起走出屋子,穿过花园,来到院子门口。
外面阳光其实很灿烂,何念西坐进吉普车,思维还放在身后那所孤零零的寂寥庭院内,下意识地把外套往紧里裹了裹,缩进柔软的真皮座椅,半晌没有说话。
下山时,在一个急弯处,吉普车稍微靠边了些,何念西没忍住,竟然发出一声惊叫。
刑震谦吓了一大跳,连忙踩刹车,转身看到她慌乱的样子,裹着外套蜷缩在座椅里,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
他不满地皱了皱眉眉毛,却轻声说:“你太紧张了,放松点。”
何念西咬住下嘴唇:“这条路急弯太多了!”
刑震谦淡然瞅了瞅窗外,“上山时,走得也是这条路,转弯是多了点,但并不怎么急。”
他是个执行过无数次艰巨任务的特种军人,而且又是男人,车技也很好,当然不紧张,可她只是个十九岁的女孩,胆子小,怕软体动物,怕鬼……他一点都不换位思考!
何念西有些不满了,硬巴巴撂一句:“你只相信你的判断,大男子主义!很自私!”
刑震谦眼神有点凌厉了,绷着脸瞪一眼何念西:“你这句话,我就当你耍小孩子脾气,不跟你计较!”
“你说这话就是不尊重人,”何念西在座椅上停止脊背,梗着脖子嚷嚷:“我是成年人,如果你不是大男子主义,就请用成年人的眼光看待我,站在平等的角度跟我说话!”
嘶——刑震谦抽一口凉气,良好的修养开始一点点坍塌,冷笑一声,故意逗小丫头猴急:“怎么个平等法?我是缩不矮了,要不,等你长高点儿,再来跟我理论平等不平等?”
这个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对了,貌似他也这么说过郭南骁。
这人就这水平这风格:傲慢、强势、霸道、时刻拿自己当大爷!
“个子高了不起呀!”何念西气急败坏咆哮:“腿长还站不稳呢!你刚愎自用盲目自信!眼睛只能看到自己的优点,别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这都是在部队里让你那群兵蛋子给惯出来的坏毛病!”
这话刑震谦听着真有点不悦了,说别的什么可以,干嘛要扯到部队,关部队什么事?
斜乜一眼急红了眉毛的何念西,板脸下令:“坐好!当心摔出去!”
说罢,脚下一踩油门,轰,吉普车蹿出去很远,唰,又蹭着路牙拐了个急弯!
“啊!”
何念西连声惊叫。
刑震谦暗自好笑,小东西,毛没长全呢,敢蹦起来跟他叫嚣,欠收拾!
军爷要不吓唬吓唬你,你还真以为军爷没脾气!
巴拉子哟……落到军爷手里,什么倒刺都要给她捋顺喽!
不得不说,年龄原因导致的代沟问题,确实令人无奈地客观存在着。
譬如此时此刻,三十岁的大叔刑震谦开着吉普车在山路上狂飙一通,为的是吓唬吓唬跟他叫板的小犟驴,看她尖叫害怕的样子,他开心得差点没笑出声儿!
他之所以一点都不害怕,是因为他很有把握,这样的飙车,他完全可以轻松驾驭。
再还有,潜意识里,他似乎总是喜欢故意逗这小妮子猴急,就喜欢看她眉毛红红跳起来论理的倔犟模样,有骨气有胆识,是他欣赏的类型!
可十九岁的何念西却险些没被折腾坏!一方面是真的害怕,另一方面是真的生气!
坐在副驾座位上,紧紧抓住车把手,睁大双眼盯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觉得自己下一秒绝对有可能真的会被甩出去!
尽管勒着安全带,可她还是觉得好疯狂好惊悚,身边这位大叔,好不靠谱!
什么意思嘛……一会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会儿又凶巴巴霸气凌人不讲理,简直就是拿她当猴耍嘛,一点都不尊重人,呸!
刚才在山上乔园里才培养出来的一点好感,顿时一笔勾销,还连带着反噬一通,剧烈下降N个级别,把之前点过的赞全部换成鄙视的小拇指!
就这么个霸道蛮横的货,下山停车之后,竟然还敢厚着脸皮问她:“现在,请你认真回答我,对于我们俩结婚这件事,你怎么决定?”
何念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拍着座位怒吼一声:“怎么决定!没怎么决定!”
刑震谦尴尬地转过身,卸下军帽挠挠板寸,两秒钟后,又转过脸来,不耐烦地暴躁催促:“就是这么个事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心里怎么想的,吭个声儿!”
这厮,好厚的脸皮!
现在说她不是小孩子了,要跟她商量事,刚才拿她当猴耍时,他脑子长裤裆里了!
081 瓜瓜兮哀嚎
更新时间:2013…11…23 0:33:29 本章字数:5791
何念西气哼哼扭过脸看窗户,刚才颠腾得实在太厉害,这会儿行驶到平路上,她的七荤八素才极其滞后地开始发作,胸口闷呼呼地不舒服,索性闭目养神,懒得再跟刑震谦掐架。睍莼璩晓
小犟驴不踢腾,大叔也就暂且休战,一番戏逗险些把她变成暴走迦刚,既然她先主动息火,他也不能厚着老脸落井下石不是?
就跟逗蛐蛐儿一个道理,戳逗太过头,蛐蛐儿没准真会受伤,那可就适得其反了。17902359
今天来这里,他本来是要对她坦诚以待,把真实的、完整的他完全呈现在她面前,然后再说出两家那件老古董婚约事件,由她做出选择。
可是现在看她那副撅嘴吊脸的模样,恐怕真是气狠,一时半会儿恐怕别指望她做定夺了。
难道,他真的戳逗过头了?
对于自己拙劣的“战术”刑震谦略略有那么几分自责,向来出师必捷的他,一遇到何家这小丫头,竟然就像姜子牙遇到琵琶精似的——虽然知道应该死死拿捏住琵琶骨,可他偏偏一不小心肝肠那么软了软,于是小丫头趁机蹦跶起来,蹬鼻子上脸,又是吼又是揶揄,完全不把军爷当碟儿菜!
他甚至有一点怀疑,她那个破脑瓜子,究竟能不能想明白他带她来这里的用意?
不过好在事情还没发展到最糟糕的状态,虽然不能说“一切尚在掌握中”,但只要他用一用力,绝对还是非常有信心运筹帷幄滴。
部队里那些战术心理学可不是白钻研的,小丫头片子,别看你暂时蹦跶得欢,那是因为老子在纵容你!
三十岁的老男人目前迫切需要个媳妇儿,谁都行,干嘛非得陪着她在这儿扭捏!
如果成心不顾她的感受,早就抢夺豪取扛回家滚床单了,反正有他爷爷支持,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绝对不成问题!
之所以先要对她坦言往事,就是觉得她不是以往在各种应酬场合遇到的那种,一看见他霸气的肩章、一打听他家庭状况,立刻就腿软的庸俗女孩。
她有性格有骨气,思想简单善良正直。既然对她动了心思,那么,他必须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可是,今天的这番“坦荡荡行动计划” ,貌似完全偏离了初衷和方向呢。
不急不急,反正这事儿也记不得,他会给她足够的考虑时间。
转弯拐进木棉巷时,刑震谦顺便瞅一眼陷在座位里已然呼呼大睡的何念西,那副猫儿般纯真娇憨的小模样,每瞅她一眼,心就又软下去几寸。
这样小巧娇俏的女孩,滚起床单来会是什么状态?
噗嗤……老男人果然寂寞得太久,一时不慎又发春了,果断拍脑门停止邪念,自己鄙视自己!
悻悻收回眼神儿,给自己宽宽心:急什么,早晚都是他的肉,晚些时间吃,不会死人!
何老连长正在院里那棵金合欢树下教警卫员小李下象棋,初秋方至,正是蚊虫肆虐的季节,老连长把扇子拍得啪啪响,一边打蚊子一边着急上火:“再不上马你就丢車啦!要是搁战争年代,让你保护长官,长官肯定死得连姥姥家都找不到!”
刑震谦刚停好车推开门,听到这番话,乐得险些笑出声儿。
不禁转脸又去瞅何念西,难怪这小丫头说起话来就跟火爆辣椒似的,一不小心就“嗖”——点燃爆发,敢情是从何老连长这儿传承的呀!呵呵~~
最近这段时间,何念西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确实吃了很多苦,后来又受了伤,虽然躺在医院里免除掉训练之苦,但却也没闲着。
刑震谦有那么两三次,刻意“路过”她的临时营房,都看到她正坐在窗户后的桌子边写写画画,时而咬住嘴唇苦苦思索,肯定是在为人生中第一份实习报道而努力。
今天乍一回到市区,交出报道资料,又要回家,大概思想上比较放松,睡得那么没心没肺,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不知道是缺钙还是做梦吃东西。
记得以前在哪里看到过,睡觉磨牙应该是缺钙引起的,那么回头要不要给这丫头买瓶钙片补一补?
刑震谦忽然意识到,自从这丫头一而再再而三闯进他的世界后,他的思维,不知不觉竟然变得如此啰哩啰嗦,难道是因为她在林子里昏迷时喊他一声“妈妈”,从此强行给他体内注下婆婆妈妈这种因素了?
擦!
总之,从何念西莽莽撞撞出现在他面前,凶神恶煞给他扣上“变。。态”这顶大帽子后,他的思想和行为,果然开始发生剧烈变化,越来越“变。。态”了啊有木有!
都怪这小丫头片子,干嘛长得这么撩人!
睡梦中露出的那副甜美可口样儿,哪个男人见了,能经得起考验、不胡乱遐想?
何况他一个三十岁的正常男人,身体壮得跟老牛似的,一腔热血无处挥洒,极度空虚非常饥渴啊!
路边人来人往,何念西的睡态可不宜被别人看见……
刑震谦果断伸出大手,拎住何念西胳膊,往起一提——“何念西,下车!”
何念西迷迷糊糊皱起眉毛,胳膊吃痛,条件反射地挥掌猛劈过去——
半空中被刑震谦抓住手腕,又捏着使劲儿晃了晃,“还没睡够呀你!到家啦!”
马路上车马喧嚣,何老连长又一心投入在象棋世界,一时没注意到路边状况。
倒是小李眼尖,听动静瞅过去,顿时高兴得大声喊:“是刑队!老连长,刑队来啦!”
何老连长气呼呼地推了推棋盘,十分不满意小李对于象棋的态度,瘪着嘴咕哝一句:“我看是你的救星来啦吧?你早就坐不住了,以为我不知道!”
小李嘿嘿笑着站起来,推起轮椅往路边走,“您看,真是刑队——”
刑震谦松开何念西胳膊,迎上来打招呼,“老连长——”
何老连长嘴角抽了抽,瞄一眼吉普车,语气有点遗憾,“你把念西带出去这老半天,我还以为你们都已经说好了呢,怎么还是喊我老连长,多生分呀,唉!”
老爷子半天也没教出个半吊子徒弟,说起话来比平时惆怅好几分,满脸怅怅的样子,看起来其实很萌很喜气~~
刑震谦浅浅地笑了,顺手把车钥匙扔给小李,“去,把她叫醒,车锁好!”
“是,刑队!”
这辈子能帮战狼特种大队刑队长锁一回车,对于一名普通警卫员来说,可真是三生有幸。
刑震谦接过轮椅,推何老连长进屋,边走边说:“老连长,我渴了,上次喝的那绿茶挺好,咱们边喝茶边聊天吧!”
老连长撇撇嘴,“喝茶有什么意思,我还有一瓶土地雷,咱俩把它干了!”
军营里磨练出来的爷们儿,谁要是喝不了半斤八两白酒,那简直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
刑震谦爽朗地笑了,满口答应:“好,听您的!”
土地雷是本地产的一种白酒,原名当然不叫土地雷,只是因为酒瓶外形酷似地雷,所以大家就给它起了这么个绰号。
喝过无数名酒的刑震谦,第一次喝到这种售价只有十几元人民币的高度数白酒,仰起脖子一嘬,只觉得仿佛有一把滚烫的刀子冲进口腔,嗖,划过喉咙,五脏六腑顿时腾起火焰开始燃烧!
“冲劲儿真猛——”刑震谦感慨。
正巧何念西一脚跨进屋子,边揉眼睛边往房间走去,老连长立刻叫住她:“念西!你去弄几个凉菜,这酒度数高,得用凉菜压一压!”
失去父母,爷爷腿脚又不方便,从十岁那年起,何念西早就已经可以熟练麻利地做饭弄菜。
本来很听话的孩子,今天却偏偏闹起了别扭。
迅速瞟一眼坐在桌边、眉眼深邃望着她的刑震谦,停下脚步,摊手苦笑:“爷爷,我才刚进门,家里有菜没菜还不知道呢,再说,您也不心疼心疼我,让我休息一会儿!”
“冰箱里菜多着呢,都是瓜瓜买的!”老连长一点都没看见刑震谦眼中忽闪而过的细微波澜,继续没心没肺地叨咕:“你这才刚睡醒,还用得着休息?军营回来的人,哪儿来那么多娇贵习性!”
何念西有点怀疑她是不是爷爷从马路牙子上捡回来的,否咋,当着外人面儿,怎么一点都不护着她呀!老糊涂了……呜呜!
无奈进厨房,惊讶地发现,冰箱竟然换成了双开门三截控温的最新款式。
不仅如此,就连油烟机、灶头也全部都换成崭新锃亮的名牌产品,另外还增加了消毒柜和微波炉。
连忙拉开橱柜门,果然,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成套的新餐具,一水儿的绿莹莹,正是她喜欢的颜色。
浅绿色盘子外沿儿配了墨绿色绣球花,旁边好像还有字迹,何念西拿起来仔细看,上面写了两行小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
噗嗤……《越人歌》刻到菜碟子上,形同焚琴煮鹤,太煞风景了吧!
这谁呀,这么酸!
何念西一乐呵,连忙又取了一只盘子出来,想看看这套餐具的厂家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骄阳兮滟滟,泳池兮嘈嘈,念念兮飘飘,瓜瓜兮哀嚎!”
轻声念出来,何念西先是一惊,怔怔地想了几秒钟,继而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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