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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大叔小辣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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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西一边吃粥一边问:“这么说,我是对槭树过敏,那你也爬了槭树呀,你怎么不过敏?”
“我那么多年训练难道是白练的,抵抗力强呗!”某男大言不惭,厚着脸皮掐掉他其实也过敏了、后来吃了医务组开的药才恢复原状的事实。
不过他抵抗力确实比何念西强得多,他下半夜在山上吃下药,早上起来脸就消肿了,何念西还输液呢,却几乎没怎么有明显的恢复症状。
何念西又问:“那我后来怎么回驻地的?”
刑震谦淡然一笑:“医务组两班倒抬回来的。”
何念西心有疑惑,影绰记得昨晚做了好多梦,好像梦到她躺进一床暖呼呼的热被窝,妈妈用温暖的手给她整理头发,还梦见好像吃了什么好东西,凉丝丝甜津津的,从来没吃过那么好的东西。
医务组的担架,难道还能起到“一枕黄粱梦”里面那只枕头的作用?
回头等她腿好了,能下地蹦跶了,一定得去看看那条神奇的担架!
等她腿好,已经是一星期之后的事情。
原定半个月的实习计划,因为她的意外受伤,生生耽误一星期,才算勉强结束人生第一段军旅体验生涯。
在医务室全体医护人员精心照料下,她的饼脸已经完全消失,那些大大小小的红疙瘩痘也都无影无踪,脸蛋跟以前相比,虽然粗糙了许多,但据医生说只要细心护理一两个月,保准儿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水当当滑溜溜,一点都不用担心!
有专门配备的药酒,她的脚腕基本已经恢复,再也不用跛着脚走路,只不过暂时还不能蹦跶,得悠着点儿慢慢走。
大腿那点肌肉拉伤,也已经完全散瘀,当然,从她恢复意识那一刻起,药酒都是她自己搽的,没有假任何人之手!
出发回城那一天,新兵连全体战士都到驻地大门口送行,望着那些一起摸爬滚打训练了半个多月的兄弟们,何念西一阵热血激当,豪气万丈一挥手:“兄弟们,我还会回来的!”
此语一出,立刻心虚转身,迅速溜进刑震谦那辆披着吉普外壳的低调豪车,轰轰轰离开战狼特种大队。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军营、真心想再回来的,只可惜,能不能再有机会来这里,却不是她说了算,唉!
一路忐忑琢磨,回去后该怎么想办法讨好主编蒙悦,努力把这份工作签下来,遭遇史上最难就业季,这么好的工作不知道得有多少双眼睛巴望垂涎着呢!
往回家的方向走,会先路过杂志社,所以何念西打算先去杂志社,把躺在病床上这几天精心写出来的报道交给蒙悦,以示态度之诚恳。
念珠鼻何粥。拍完马屁后,再回家。
当时正在监督高凯对她的报道材料进行“除禁”审核的刑震谦,听到她的计划后,不动声色抛了抛手里的车钥匙,淡然开口:“我正准备去杂志社找人,捎上你吧!”
好吧,捎上就捎上,有首长专车可供享受,谁愿意搭乘进城采购的军卡!
于是乎,一路呼啸而来,卷起两道灰尘,迎着漫天秋叶,萧索诗意中,来到杂志社。
何念西下车,礼貌地说:“邢叔叔,谢谢你!再见!”
邢叔叔微微一笑,拧钥匙下车,“再什么见,不是说了么,我要去找人,走——”
秋日艳阳照射在他身上,一套深墨绿陆军秋装常服的他显得那么挺拔而健硕,大概为了等她,他刻意放慢了平时总是铿锵有力的大步,沿着杂志社那一溜儿老青砖旧楼逶迤前行。
忽然一转身,指着二楼浅浅一笑:“我去那间办公室,你呢?”
他肩膀上金色的星星和杠杠在阳光下非常明艳,闪耀着庄严的光芒,军帽上的国徽无比鲜丽,帽檐下露出一截微微有些小麦色的额头,他的眉毛和眼睛都很好看,脸颊上萦绕着一层盎然英气。
那是军人特有的气息,俊挺,傲然。
她觉得他智商一定很高,因为他额头很宽。
帅气的军人在军营里多得是,可是像他这样英气勃勃又威风凛然、周身散发着摄人庄严的军人,其实,真的不多见。
一瞬间,她竟然没出息地看呆了眼。
直到他大踏步走过来,扬起右手,蹦,毫不留情在她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子,她才恍然回到人间!
“干嘛打人?”她不满地皱眉毛。
刑震谦那双深邃眼眸中分明有黠意在闪烁,面儿上却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似笑非笑,波澜不惊白她一眼:“什么东西把你魂儿勾跑了?你最近很喜欢发呆,回头去陆军总院去看看心理科,是不是在野外生存训练给你吓出心理阴影了!”
香蕉你个巴拉,就是有心理阴影,也是被你这个动不动把人看光光的大流氓吓出来的!
何念西一阵腹诽,连忙跟在他身后上楼。
却忍不住又嚼了嚼他的话,什么东西把她的魂儿勾跑了,什么呢……
她没想到,刑震谦也是来找蒙悦的,额,确实好巧!
两人一起进门,办公桌后正忙乎的蒙悦一转脸,瞅见这郎才女貌的两个人,顿时眼睛一阵扑闪,赤果果表现出她对这幅场景儿的欣喜之情。
指了指沙发,示意两人坐下等待,她打完电话,情绪也平静了,放下听筒,端起盖碗悠悠儿呷了一口,脸上笑米米绽开两朵花,欣慰感慨:“你们俩商量好啦?真快!”
商量好什么啦……何念西一头雾水,虽然听不懂,但是未来饭碗捏在人家手里,她可不敢当面揭穿人家大约问错了话。
遂装糊涂,连忙站起来,双手捏着报道材料,恭恭敬敬放到办公桌上,认真汇报:“这是我实习期间做出的报道资料,以及筛选出来的军营采风照片,请主编批评指正!”
蒙悦意味深长瞟一眼刑震谦,又温和地对何念西摆摆手,“听说你脚伤还没完全恢复,快去坐下吧,辛苦你了……我先看看!”
何念西退回沙发,腰板挺得笔直,忐忑不安耐心等待。
心里不住祈祷,希望老天能眷顾她,让这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主编大人一如既往地好说话,最好能恰逢她老人家心情大好,爽快拍案,利利索索赐给她一只金饭碗!
正煎熬间,只见蒙悦放下资料,和蔼地笑道:“格式很工整,可见你是很认真的,内容相对格式,显然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不过对于实习生来讲,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很好!”
啧啧,不愧是块老姜,挑刺都挑的如此温柔!
人家不直说内容太不合格啦,而是笑米米地说还有很大提升空间,这话说得,和她的笑容一样温婉慈祥!
何念西心中七上八下一阵惶恐,站起来,小腿忍不住打了颤儿,强打起精神,绽出一脸笑容,谦虚诚恳地致谢:“谢谢蒙老师指导!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蒙老师能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再仔细修改一遍,行不行?”
蒙悦又呷了一口茶,笑米米站起来,挥了挥手:“先去吃饭!”
啊?主编赏脸跟她一个实习生吃饭?
这……好大的荣幸!
何念西迅速回忆一下自己的钱包,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还有三百块钱。
于是立刻有了底气,阔绰地谄笑道:“蒙老师,我请客!”
“不用你请!”蒙悦拎着包走到沙发边,嘴角朝刑震谦努努,笑嘻嘻地说:“让他请!”
啊?
何念西觉得自己眼睛好像蒙上一层雾,怎么就看不懂这个世界了?
近视了,唉,得去配镜!
说实在话,何念西真是不怎么有吃饭的兴致。
二十天不在家,现在回到市区,她最着急的,就是赶紧回去看看爷爷怎么样。
虽然有郭南骁和米蓝、白疏这几个好闺蜜帮着照料,另外还有军区安排的警卫员,但毕竟,她从小到大,这是头一回离开爷爷这么久,说什么也放心不下。
善解人意的蒙悦似乎看出这丫头的心思,和声关切:“念西,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顿了顿,不待何念西回答,她立刻了然点头:“惦记着家里吧?一定是!”
这位蒙老师,人真好,温暖得就像家人似的。
何念西心头一暖,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哦蒙老师,让你担心了……”
蒙悦嘻嘻笑了,亲亲热热握住何念西的手,又用另一只手将她腮边一绺头发拨到耳后,瞅着她受宠若惊的明澈双眼,意味深长地说:“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以后呀,恐怕你要让我跟着担心的事儿还多着呢!”
何念西听得眸子一亮,心里激动得砰砰乱跳,连忙挺直腰板摆笑脸儿:“蒙老师,我要是真能进杂志社,一定认真工作,尽量少让您担心!”
这丫头,明显理解差了……。
蒙悦呵呵笑着拍拍她肩膀,没纠正,只是在回头时,狠狠地蹬了刑震谦一眼!
为照顾何念西回家心切的状况,第一次与这个未来儿媳共进午餐,蒙悦并没有选择正式场合,只是随便找了家中式快餐店。
三人每人一份套餐,迅速解决完毕,然后在蒙悦的示意下,由刑震谦送何念西回家。
何念西连连得到“恩宠”,虽然有点稀里糊涂,但还是有点傻乐呵,觉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工作八九不离十大概是有希望了,来去有首长专车相送,最重要的是,马上就要见到阔别二十天的爷爷了!
吉普开进木棉巷,在何家门口停下。
何念西欢快地推开车门,一条腿刚伸出去,又收回来,疑惑地问:“邢叔叔,停错地方了吧,这不像是我家呀!”
刑震谦一脸黑线……“你连你家在哪儿都不记得,该不会真是滚山坡时脑子摔坏了吧?”
何念西撇嘴,小声咕哝:“你才脑子坏了呢!”
踌躇下车,举目扫视,熟悉的金合欢树跃入眼帘,窗户上订着简陋的浅蓝色窗纱,白灰墙上依稀可见她小时候横七竖八的胡乱涂鸦。
没错,这是她家呀……
可是,房子为什么变成两层了?
上面那层明显崭新华丽,在一溜儿老平房的木棉巷中十分扎眼,就跟土豪金似的引人注目。
倒也不是雕梁画栋那般浮夸,但确实不难看出,是以圆木作为底料,上面用马赛克玻璃砖齐齐包裹一圈,亮闪闪反射着正午的阳光,完全是一座以时下流行的“土豪”概念为主题、毫不内敛的小二层土别墅。
何念西细细打量一番,愣住……
当年父母意外身亡时,家里只拿到少量抚恤金,后来为了调查肇事人,爷爷不惜重金聘请私家侦探,几年下来,何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变卖,几乎家徒四壁。
灰秃秃颓唐了很多年的何家老平房,曾几何时,竟然摞上小二层,华丽丽变身为土豪小别墅!
不用浪费太多脑细胞,何念西便做出鉴定结论——不消说,这事儿肯定跟明媚无邪的小瓜瓜脱不开干系!
哭笑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走,咚咚咚跑到门口,边拍门边喊:“爷爷、瓜瓜——我回来啦!”
大门打开,瓜瓜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爷爷,一起欣喜惊呼:“你回来啦!”
入秋,爷爷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分明已经骨节肿大,满面老态,皱纹纵横却十分欢喜。
何念西眼眶一热,喉咙里情不自禁往上泛酸气,踉跄一步蹲到轮椅前,心疼地抓住爷爷的手,未语先哽咽——
“爷爷,手痛吗?有没有做理疗?”
何老连长望着宝贝孙女,眼中酸楚,却佯装无谓地嗔怪:“瞧你这样子,军营也没把你锻炼坚强!爷爷好得很呢,有警卫员照顾,还有南骁关照,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赶紧给我说说军营的事情吧,不知道现在的军营是什么样儿……”
“现在的军营,有先进的高科技设备,有高素质高学历的军校科班出身领导,有摩拳擦掌的新兵连,还有热血沸腾的训练场……”
何念西喃喃而语,喉咙里酸涩得几乎不成声。
郭南骁站在旁边,一如既往地明媚,心疼地瞅着这爷孙俩,瞅准机会连忙插话:“姐,爷爷天天都惦记着你呢,你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来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何念西感激地笑:“让你帮我照顾爷爷,已经够麻烦了,我自己一个人,又没什么行李,正巧又搭了邢叔叔的顺车,对了——”
她忽然想起“邢叔叔”,连忙转身,冲着马路边挥手,内疚地喊:“邢叔叔,下来喝杯茶——”
何老连长眼睛一亮,翘首以盼,郭南骁却立刻黯淡了眼神,苦涩地噙上一抹失落,笑得比秋色更萧索。
刑震谦推开车门,理直气壮下车,快走几步,来到轮椅边蹲下,“老连长,最近好吗?”
“还叫我老连长?”何爷爷笑着嗔他:“什么时候才打算改口?”
何念西愣住,“爷爷,改什么口?”
爷爷也愣住,仰头问刑震谦,“震谦,怎么回事,念西还不知道?”
刑震谦面有难色,踌躇半晌,一咬牙,站起来说:“念西,跟我来,有话对你说!”
“姐!”
郭南骁怏怏地叫,明媚璀璨的眼窝里,似乎有水光在闪烁,“姐,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你,不要相信任何可笑的事,要保持理性,坚持自己的思想!”
瓜瓜这是怎么了?
何念西疑惑,但是心中有另一种疑惑更需要立刻解决,于是温和地对郭南骁说:“瓜瓜,先推爷爷进去,外面风大……我一会儿就回来!”
080 脑子长裆里了
更新时间:2013…11…22 0:51:47 本章字数:12037
80 脑子长裆里了
刑震谦帮着把轮椅推过门槛,抱歉地说:“老连长,有些事情我想先跟念西说说,要带她出去一趟,说完后,一定毫发无损把她给您送回来,请放心!”
何老连长对刑震谦的人品一直持绝对肯定态度,还能有什么不放心?
挥挥手叮嘱一句:“念西,别耍小孩子脾气,你是成年人,要学着理性看待问题!”
何念西眉毛拧成一疙瘩,一个个神叨叨的,她咋就觉得这么奇怪呢!
隐隐约约,仿佛嗅到阴谋的味道!
坐上刑震谦的吉普车,还没来得急升上窗玻璃,郭南骁忽然咚咚咚跑过来。睍莼璩晓
站在窗户边,目光越过何念西,横眉竖眼剜住刑震谦,气哼哼怒吼:“有本事你下来!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揭明,看看她到底会做出什么决定?避开我,只敢在背后给她下迷魂药,算什么鸟本事!你敢不敢跟我公平竞争?”震歉轮肯着。
郭南骁的反应着实太过激,何念西几乎不用浪费多少脑细胞,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想到了这些奇怪现象的矛盾核心。
明摆着的事儿,刑震谦大约是要对她示好了吧?
可是,这样的事情,需要搞得如此凝重神秘吗?
而且,爷爷、郭南骁,貌似他们都已经先她一步知道了刑震谦的想法,她这个当事人却如此后知后觉,这也太诡异了!
不对,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何念西心里略一犹豫,牵到手中的安全带立刻松了松。
刑震谦立即附身过来,麻利地帮她系好安全带,握住方向盘,压根儿不看郭南骁,目光直视前窗,只淡淡撇下一句:“等你长大了,不这么跳起来说话,再来跟我谈公平竞争吧!”
话音方艾,吉普车嗡嗡启动,快速而平稳地离开何家门口,须臾间便已经驶出木棉巷,沿着往西去的方向,迅疾汇入车流。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秋色乍现的萧索景致中,何念西忐忑不安坐在刑震谦车里,穿过市区来到西郊一处名叫“西山月亮湾”的高档住宅区。
这里的确有一片连绵逶迤的矮山,山下有一条浅及小腿的天然河流,水质清澈,里面散落着白色的石头,有野生小鱼在里面自在畅游。
一幢幢房子建在半山腰,造型风格各异,这样靠山踩水的房子,绝对是有钱难求的风水宝地,每幢房子都拥有自己的私家公路,其奢华其气派令人叹为观止。
沿着某条私家路蜿蜒而上,何念西没忍住好奇心,望着窗外的风景问刑震谦:“邢叔叔,你不会是在这里买房子了吧?”
刑震谦思维似乎被扯出很远,半晌醒过来,目光悠远而深邃,淡淡地嗯了一声。
“哇!欧巴果然都是实力雄厚的有钱人!”何念西啧啧惊叹,扭头看着刑震谦,调皮地眨眨眼:“土豪,我们做朋友吧~~好不好?”
刑震谦:“……”
嫌弃地皱皱眉毛,果断没搭理她!
刑震谦可能要对她说什么,她已经猜到一部分,按理说,应该比较紧张才对。
可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心情十分轻松,甚至还能开玩笑调侃!
阳光太明媚,照得刑震谦肩章分外鲜亮,他整个人也显得更加英姿勃勃,本来就长了副棱角分明的好皮相,再搭配一身绿军装,好帅,好有男人味儿!
何念西懊恼地想,骨子里,她原来是个好色的人!
本来平时挺喜欢跟这位大叔拧着叫板的,可今天看着他那么帅,竟然不忍心拒绝他的话,由着他把她带到了西山!
待会儿万一大叔真的向她表白,她会不会心头一热,没出息地就答应了啊?
不会,应该不会……她努力给自己找理由:她这么听话,只因为他如今是她何念西的“编外监护人”,从把档案交到他手上那一刻起,何家所有的事情就成了他的私事。
爷爷的户籍和医保,还有各种退休福利,全部都是他说了算,这么说吧,基本上就是,他完全掐住了何家最主要的经济命脉。
这样的大爷,何念西得罪不起呀……
偶尔为点儿小事顶顶嘴不算啥,但遇到原则性问题,万万马虎不得。
小事脱线大事不乱——必须保持这个风格和原则!
以前看八卦小报,据说住在西山的有钱人为了保障安全,刻意把私家路修成曲里拐弯的“之”字形,不给任何人高速驾车直接撞进宅院的机会。
今天亲临此地,眼前所见,果然诚如传闻。
刑震谦娴熟地打转方向,时不时拐过急弯,沿着平整却曲折的道路,慢慢向上驾驶。
道路尽头那幢白色外墙的房屋看起来很近,但近乎二十码的速度行驶,居然用了十分钟左右。
逶迤迂回半晌,才行驶到三米多高的围墙下,缓缓停到雕刻着精致花纹的铁艺大门前,
何念西下车,走过去仔细一瞧,发现那些花纹是蔷薇藤蔓,枝条花叶栩栩如生,只可惜没有刷上颜色,一水儿的玄黑,显得有些沉闷。
何念西扭头撇嘴:“你家大门都搞得这么压抑,难怪你这个人总喜欢板脸,肯定是被环境感染的!赶明儿你把门刷成土豪金,把你也能带动得灿烂点!”
刑震谦一阵肌无力……
没搭理童言无忌的小丫头片子,走到门边,伸手拨开覆在指纹锁上的蜘蛛网,开始按照从大到小的顺序逐次验证三层指纹。
门锁居然都结了蛛网,他确实太久没来过这里了。
这么说,他真的完全可以放下这道门后的所有、任凭一切深深尘封了?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似是歉疚,又似放松。
何念西又在旁边感慨:“有钱人就是谨慎,指纹锁哎,居然还要弄三层,也不嫌麻烦!”
铛,细细碎碎一声响,铁门打开。
刑震谦做了个深呼吸,推开门。
何念西惊讶地睁圆双眼,傻兮兮问:“邢队,你老人家是在叹气?不会吧?是我看错了吗?”
战功赫赫、披满一身荣誉、军营里面沉着冷冽无比霸气的刑石头,他竟然也会有叹气的时候?
他是一块石头,于无数场艰巨任务中淬火而成,理应早就从外坚硬到内才对啊!
什么事,能撩动他的柔肝软肠?
好奇心很强的何念西,不禁一阵遐想。
刑震谦仍旧没说话,但是却在跨进大门的一霎那,忽然侧身,攥住何念西左手,就像是牵着一个令他不能放心的孩子般,牵她走进那扇大门。
他的手又厚又大,十分温暖。
迎面一棵粗壮高大的榕树,树冠十分茂密,阳光完全被遮蔽。
院子里寂静阴沉的气氛令何念西有点紧张,但很快,那些紧张就逐渐被刑震谦手心传导给她的温暖所溶解。
他的指腹稍稍有点粗粝,何念西知道,那是因为常年训练所致。
想到这一点,她就更安心了,陪在她身边的,是可以只身撂倒数十人的特种部队兵王,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不害怕了,好奇心就更强了,这里的院子虽然规划得十分规整,花草树木整齐有序,但地面上却积了厚厚一层落叶,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
这里,真的太过于寂静阴凉,不像座房子,那种感觉真的就好像是,置身于——陵园!
这么一想,顿时心惊肉跳,不自觉地捏紧刑震谦的手心,频频扭头朝身后看,小心翼翼问:“刑叔叔,我不进去了,行不?”
刑震谦停住脚步,转身面对何念西,脸上明显有点不耐烦,艰难地忍了忍,耐心劝慰:“怕什么,有我呢,快走吧,我有正事要跟你说!”
“噢。”
何念西将信将疑应声儿,跟着又往前走几步。
心里仍是害怕,一步三回头,总觉得这空落落的院子里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在后面看她!
人吓人吓死人,要怪就怪何念西想象力太丰富,忍不住开始把这个院子的气氛往各种恐怖电影里对应——
咒怨,午夜凶铃,孤岛惊魂……不都是这么阴森森的寂静嘛!
呜呜呜……巧不巧的,榕树浓荫里一阵怪叫,紧跟着,几只大黑鸟扑棱扑棱拍着翅膀飞起来,在院子上空聒噪成一团。
何念西尖叫一声,吓得挪不动脚……
紧张兮兮抓住刑震谦胳膊,缩着脖子颤。栗:“邢叔叔,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有,有鬼!”
这话说得,刑震谦可真是不爱听。
这院子是他买下的,花圃园林都是他亲手设计,就连小径上摆放的户外木凳上的花纹,也都是他努力回忆以前时常见到的花纹,笨拙地画出来,让木匠照着精心刻凿出来的。
恍惚间,那个许久未曾忆起的美丽柔婉身影在他大脑中飘忽闪过,那张清秀的脸庞缥缈得就像是初临湘水的湘妃子,双眸含水,笑得那般深情……
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她曾经住在这里,跟他一起打理园林,栽花修草,一起挑选装饰品,然后一起拿回家,一件一件摆放妥当。
那时她很健康,脸上洋溢着柔软而幸福的笑容,总是喜欢忽然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痴痴呢喃,震谦,我爱你。
她是那么地渴望能跟他一起住在这里,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洗手作羹汤,甜甜蜜蜜地在他怀里撒一辈子娇……
可是终究,这里只剩下一个空院子。
何丫头不晓得这里于他而言,代表着怎样的一种意义,不知者无罪,他能理解。
可是她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唠叨生事,现在倒好,竟然还搬出了“鬼”——这种令唯物主义者深恶痛绝的字眼!
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小东西,太挑战他刑石头的修养了!
他那副在部队里养出来的暴脾气,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当下黑了脸,扭头瞪何念西,没好气地一通斥责——
“你不是挺胆儿肥的嘛!蹲男厕、给我下药,对了,差点忘了……你还敢跟那个小毛孩儿在酒吧里唱私奔!要不是警察带走你,你是不是真打算跟他私奔呀!这么大的胆子,还有什么能吓到你?”
一口气吼完,眼见小丫头片子变了脸——明澈双眼腾起小火苗,眉毛下的皮肤唰唰唰变成红颜色,翘翘的小胸一颤一颤,牙齿清晰地发出一声“咯嘣”!
噗嗤……这头小犟驴,性格真是鲜明得让爷心疼!
还没来得急心疼呢,小犟驴的辣椒脾性唰地点燃,粗暴野蛮地掰开刑震谦的手,顺便狠狠在他腰眼子擂一拳!
呼哧呼哧喘粗气,梗着脖子,凶巴巴瞪住比她高一头还不止的刑震谦,噼里啪啦一阵爆炸——
“我爱跟谁私奔就私奔,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你别仗着手里捏着我家的经济命脉,就随意所欲欺负我,这是法治社会,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也得讲道理!我今天真是脑子进水了跟你来这种破地方——”
她最见不得人给她脸色看了,有什么不爽快,噼里啪啦打一架都行,就是不能给她板脸色!
她胸口呼哧呼哧一阵急喘,一跺脚,果断撂挑子:“抱歉!老子不奉陪了!”
刑震谦震撼得眼珠子险些滚到地上!
一把抓住何念西肩膀,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一阵变幻,半晌,愣愣地问:“小东西!你说什么?”
反正已经得罪了,索性得罪个彻底!
何念西梗着脖子吼:“老子懒得理你!”
刑震谦眼珠子彻底滚地上了!
一把拎住这小犟驴,将她顺势抱起,唰,拦腰甩到肩膀上!
扛着大步朝前走,边走边咬牙切齿地发恨:“没大没小的犟驴子!敢在老子面前自称老子!性别模糊智商堪忧!严重欠收拾!”
何念西趴在刑震谦肩膀上失声尖叫,脑袋朝下的滋味儿实在太不好受,天旋地转呀呜呜呜!
“放开我!大坏蛋!破石头!”
手脚并用,连踢带踹,抓挠扣捏……
十八般武艺全都使出来了,可是,刑石头果然是石头做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扛着她往前冲,走得别提多铿锵了!
绕过凉亭,穿过院子,打开三层小洋楼最底下的大门,咚咚咚走进去,气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信脚勾过来一只粉红色田园公主凳,把何念西往上面一放,扑哧,惊起一堆灰尘!
何念西腾地站起来,把屁股拍得啪啪响,连连惊呼:“这房子是不是就没人住过,脏死了!”
拍完灰土,想起来还跟刑震谦致着气呢,立刻又板起小脸来了个冷哼哼:“我可不是要主动跟你搭话,我是自言自语!”
刑震谦憋得半晌没说出话,被灰尘呛得干咳一声,安安静静站着,半晌,轻声说:“我态度也有问题,你不想说话就不说吧,一会儿到了后院儿,听我说就行。”
啊……这话,意思是,在道歉么?
威风凛凛的战狼特种大队大队长刑震谦,现在正在跟她何念西道歉?
嘿嘿!
何念西心里一阵受用,她本来就是那种噼里啪啦吼过后,心里不留半点嫌隙的人,哪里还会再跟刑震谦计较。
不过,不计较归不计较,既然对方服了软,她必须得蹬着鼻子上脸、让自己彻底痛快一下才行!
果断撇嘴,抛给刑震谦一个何氏私家销。魂小白眼,得理不饶人咕哝几句:“知道自己错了就好,以后跟别人说话别这么霸气,又不是在部队,又不是谁都是你的兵蛋子,干嘛抓着人家乱发狠?态度确实有问题!”
小东西,给点阳光就灿烂,瞧那副撅嘴耸鼻子的别扭样儿,真是个心智没长熟的小孩子!
刑震谦不屑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皱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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