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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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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然后我妈问我,丈母娘那边搞定了没有,让我先到你家提亲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呃,在老公工作这边玩儿,因为没网线,所以以后的更新推到晚上八点……
 
 第60章 怀孕
    秦溪这下是真的吓到了;有好半天都没法正常地说话。
    她脑子里滚过很多想法,昏昏沉沉地想他怎么就能把这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还在他家做着事;这就跟他好上了,他们家的人就不会觉得她心术不正目的不纯?
    一会又无法相信,叶母居然会这么亲和这么好说话,明明她之前好像是不太看得上她的样子啊……
    但这些都抵不过要带他去见她家人的恐惧,事实上,她并不怕两人的恋情大白于天下;她也不怕带他去见自己母亲,她只是不愿意,此时面前这种纯粹的两情相悦;最后会因为某些可耻的人;可怕的原因而最终变得面目全非。
    这时候有多让人沉醉,多让人不舍,之后也就有多令她担心失去。
    她想起那时候她以羞怯的心情告诉秦舟说她身边有了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男孩子,然后她本是怀着“我已可以成家立业自此以后谁也不能再伤害自己”的骄傲的心情把他带回家的,结果……没一年,张晨就有了另外的女孩子,然后易剑告诉她,“这世上,除了我,不会有男人再对你死心塌地”。
    他居然对她用死心塌地这样的词!
    易剑就像是一条毒蛇,每每都可以令她的幸福失去颜色。
    然而她终究还是聪明的,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她立时就觉得不对劲,叶母如果真的想要他去她家提亲,就不可能不先和她摊开来说一说,于是存心诈他,抬头抚额说:“你又开玩笑了。”
    果然,叶明诚笑嘻嘻地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媳妇儿真聪明,这都被你识破了。”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的手脚都还有些发软,也就没计较他这冒冒失失的举动,甚至都没有纠正他,“媳妇儿”真的不是可以随便乱叫的。
    只是她的气还是松早了些,因为叶明诚又说:“不过我确实跟我妈提了提,我妈说,得让我跟你妈他们先说一声,省得丈母娘看不上我这女婿怎么办?溪,哪天我再和你家里人正式见个面吧,好不好?”
    秦溪:……
    她心里沉沉的,这本是再正当不过的理由,她也本可以开开心心地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回家见父母……顿了好一会儿,她闷闷地说:“我们说好了等你病好以后再讲这些的。”
    “可是伦家不想当你的秘密情人了嘛。”叶明诚趴在她肩上,跟她撒娇,“我个一大好的大龄未婚男青年,凭什么喜欢个人还得偷偷摸摸的嘛?我不干,我不干,不干不干我不干……”
    秦溪本是心情郁结的,结果生生被他搅得哭笑不得。
    她被他晃得头晕,只能拿话先敷衍他:“我先和我妈妈说一声再看。”
    有了这句话,叶明诚才总算安生了。等他走了后,秦溪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子,遇到叶明诚,她似乎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好在年底他也挺忙的并没有专盯着这事不放,迎来送往还有公司诸事繁杂,秦溪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陪他去公司还经常会给他读很多合同和文件,那上面生涩的句子,大笔大笔的财富,常常令她在犯困的同时,生出一些惶惑和惶恐来。
    叶家人对她的态度也和之前并无不同,只有叶明瑜,反倒是跟她一日比一日亲近,有时候,秦溪还会陪她一起去逛逛街做做头发什么的。
    这一日眼看着就是元旦了,叶明诚带着她去参加了一个朋友聚会,因为考虑到他的眼睛还在术后恢复期,都不用秦溪委婉提醒,席上都没有人抽烟,连喝酒都喝得少。
    看得出这些朋友都是真正和叶明诚关系好的,大家天南地北地谈得很是融洽,有时候还会调侃一下某人感情上的事,虽是戏谑的语气,却不掩关心。
    其中有一个还是警察系统的,那人瞧着比这里所有人年纪都要长,生得虎背熊腰,身材高大,长得也很俊朗,只是因为眉眼冷凝,不说笑时就常给人一种莫名的威压的气势。
    秦溪不自觉多看了他两眼,倒被丁三给发现了,那家伙故意打趣说:“我就说沈老大你长得太骇人了,看把我们弟妹吓的。”
    秦溪脸陡地红了,叶明诚转过头来看她一眼,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沈老大便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语气温和:“别听丁三胡说,我不吓人的。”摸了摸脸,有些无奈的样子,“就是长成这样我也没办法。”又说,“我们家叶少爷是个好的,你要惜福。”
    一副当家老大语重心长的模样。
    叶明诚嘿嘿一笑,接话说:“我们家溪溪也是个好的,我也挺惜福。”
    一句话说得众人吐槽不迭:“你这是赤果果的秀恩爱是吧?”
    “欠打是吧?”
    几人扑上来还真摆出要揍他一顿的架式,秦溪都被挤到了一边。她看着实在是闹得有些不像话,又禁不住这些人口没遮拦的调侃,干脆眼不见为净,走出了屋外。
    这里是家庭院式的家常菜馆,院子中间种了一棵很大的梅树,在细雪纷纷中花枝初绽,伴着冷香阵阵,很是怡人。
    里头笑闹声声,日子如此平静安逸,令秦溪生出一种恍若如梦的错觉。
    所以有一天,当梦醒又回到了现实的时候,秦溪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只是没想到,醒过来的时间会这么快这么早。
    元旦之后的没多久,秦溪陪叶明诚外出路过自己家不远,恰好她还有本考试要用的书放在家里,便想着去把它取过来。
    离考试只有那么三个多月,时间还是挺紧的。
    叶明诚很不愿意她考这个博,主要是她真考上了就意味着要和他分居两地……但明面上,他还是很支持她的,于是二话不说,叫司机将车开到了她家楼下。
    他自然也是要陪她上去的。
    这个时候,学校里正忙着期末考试,秦溪以为谭秋不在,没想到打开门,却见后者神情颓糜地躺在沙发上,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她身上还盖了床薄薄的毯子。
    大概是没想到秦溪会这时候回来,而且身后还跟了一个叶明诚,谭秋微微吃了一惊,忙撑着爬起来,伸手有些拘束地拢了拢头发。
    秦溪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又这时候躺在家里,便道她是病了。
    看一眼叶明诚,他倒是乖觉,马上扭过脸去,还自觉地闪到了一边。
    不过不是闪出去,而是拿了她手上的钥匙作目不斜视状溜进她房里去了。
    秦溪无语,却也管不得他,走过去问谭秋:“你这是怎么了,感冒了么?”
    说着伸手在她额上轻轻探了探,还好,并没有发烧之类的症状。
    谭秋摇摇头:“不是感冒了,就是有点点不舒服。”
    一点点不舒服就不上班在家里躺着?秦溪认得的那个谭秋,似乎并不是这么矫情的人。果然,说没两句话,谭秋眼泪就落下来了,俯身一把抱住了她,哭得凄凄惨惨地喊着她的名字:“秦溪~~”
    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
    秦溪忙回抱住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问:“是怎么了?”待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微微将她推开一些,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说,“这才几日不见呀,怎么都快变林妹妹了。”
    扶着她坐正,帮她拿热毛巾敷了敷脸,又细细哄了她好久后,谭秋才哽咽着告诉她:“秦溪,我怀孕了。”
    秦溪一梗,她哭成这样,她都不知道是该恭喜她还是替她一声叹息。
    结果都还没等到她想出该说的话,谭秋又说:“他让我把孩子打掉。”
    ……
    秦溪抿抿唇,只好叹息一声,一句话也不说了。
    谭秋却已经低低地讲了开来,没头没脑的,不过秦溪还是听明白了。谭秋喜欢的这个男人,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并不能够娶她,所以很自然的,这孩子也不能生下来。
    谭秋替他说了一堆的理由,不过那些理由在秦溪看来,都是借口。她静静听了很久,最后也只能劝她:“既然他说不要那就不要吧,离了他,你还年轻着呢,总能遇到那个珍惜你的人。”
    谭秋抬起头,很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她:“离了他?我为什么要离了他?我都为他做到这一步了,怎么能轻易离了他?!”
    秦溪:……
    她好像比她受惊更大,面前的谭秋脸上有着某种近乎疯狂的执拗,显见已然是陷得很深,导致她根本无法做出正常的判断了。
    秦溪不想激怒她,而且说起来,这事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们只是此时住在一起,今后……又有多少相干呢?
    她只好拍了拍她的肩,问她:“那他会陪你去做手术么?”
    谭秋嘟起了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那就是不会陪她了,秦溪再度叹息,说:“定下是哪天你打电话提前告诉我,要是没有人陪,到时候我陪你去。”
    谭秋在这边,除了几个同学,也没有什么太亲近的人,这样的事,又是不可能让同事相陪的,所以秦溪能为她做的,大概也只有这个了。
    谭秋点点头,两人相顾无言了好一会。
    最后还是叶明诚等得不耐烦了,在房里面问她:“可以走了么?”
    他都已经接了几个催他的电话了。
    他最近也是很忙的,秦溪无奈,只能拿了书,匆匆走了。
    因为谭秋这事,秦溪心里颇有些堵,一路上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叶明诚见状就刮了刮她的鼻子:“别人的事你倒是操心得不行,什么时候你也操心操心我呀……”又看看她的肚子,哀叹一声,“不想要的偏就有了,想要的,连门都还没看见。”
    秦溪听见,不由得脸红,嗔怪地瞪他一眼:“你还偷听?”
    叶明诚“切”了一声:“你当你房间很大是吧?说那么大声,我想不听都不行。”
    这人真是……总之他是各种有理就对了。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车旁边,正准备上去的时候,秦溪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妹妹。”
    秦溪身形微微一顿,叶明诚却已闻声转过了脸去,只见在他们后面不远停了一辆黑色的尼桑,而旁边就站了一个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身材挺拨,气质儒雅,黑色的大衣显得成熟而内敛,却又偏偏,围了一条颜色鲜艳的深红色大围巾。
    这处的停车区是个风口,雪花在他身前身后飞舞,乱絮纷飞里,来人朝他们浅浅一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又带着一点细致的温和和温柔。
 
 第61章 调查
    尽管之前的碰面;叶明诚并没有看清楚秦溪那个继兄的脸;但是,这一声“妹妹”;以及并不容易令人忘记的声音,还是让他很快就认出了他。
    易剑。
    这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丁三的说法,这个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确实是挺出众的。
    几乎是下意识地;叶明诚转过头去看秦溪。
    可约摸是风雪太大;他竟看不清她脸上有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回过身来。
    易剑已然大步走了过来,他先风度翩翩地冲他微微一笑,说:“叶先生还认得我吗?我是小溪的哥哥,我叫易剑。叶先生最近可好些了?”
    “托福,还行。”因为前面的印象不好,所以叶明诚话也应得淡淡的,虽算不上失礼,但也可称得上是冷漠了。
    说话的时候,他还握住了秦溪放在身侧的手。
    天气太冷,她的手冰得像坨寒铁。
    易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他什么态度,好似也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转眼看向秦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没想到还真在这里遇见你了,虽然阿姨不准我说,不过我想还是告诉你一声的好,阿姨病了,你要哪天有空,就回去看看她吧。”说着他苦笑了一下,“女儿总是比儿子要贴心一些的。”
    这话虚假得秦溪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紧了紧,秦舟病了。
    元旦节那天她还打电话来笑问她,有没有吃过好吃的……但她不愿意在易剑面前表现出任何的焦灼,也不想叶明诚看出些什么,就淡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勉强又道了一句“谢谢”,这才和叶明诚说,“走吧。”
    很是疏离和他并无任何旧可叙的模样。
    叶明诚还是头一回看到对人这样冷淡的秦溪,她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和他有过什么感情上的牵扯,倒像是,避之如蛇蝎。
    上了车以后两人有好一会没有说话,秦溪默默地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还是叶明诚没忍住,凑过去带着些亲昵和玩笑地问她:“妈病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她啊?”
    他这句“妈”喊得实在是顺口,秦溪噎了一下,抬头瞥了眼前面开车的司机,脸忍不住微微胀红。
    叶明诚很是喜欢看她被自己弄得无语凝噎面红耳赤的模样,于是讲话也就越发没了顾忌,说什么“哎呀,第一回去看丈母娘,而且她还病了,那我得多买点东西去啊,那什么什么,生病的人吃了最好了。”还很是虚心地问司机,“你头一回上丈母娘家里都带些什么?”
    说着还就要司机掉头了。
    秦溪没奈何,只得拦住他,有些闷闷地说:“不用了,想来不是怎么严重,不然他们早给我打电话了。”
    总算是把她的话匣子打开了。
    叶明诚看她实在是不愿意,就沉吟了一会,说:“那好吧,今天去也确实是有些东西准备不及,要是明天她还没好,我们再过去吧。”
    竟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去探病的样子。
    秦溪颇为头疼。
    她今日心情并不好,看到这样的叶明诚,心里面却难过更甚。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懵懵懂懂地喜欢着她……可事实上,她真的配不上他,就算是这时候,她都没有办法像他那样纯粹而简单地爱他,回应他。
    叶明诚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问一句易剑的事。
    他还记得,当初丁三提起他时秦溪的抗拒。
    那时候他所能想到的最恶劣的事,无非就是易剑这个继兄仗着自己年长,明里暗里地没少欺负她。
    只是以秦溪的性格都能厌恶他到这地步,就不知道他当初对她做的事,有多天怒人怨了……叶明诚想,自己总有一天,会帮她把这些债都讨回来的。
    他们曾经欺负过她,那他现在也不惮于欺负欺负他们!
    虽然说是不担心,但回家没多久,秦溪就抽空给秦舟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秦舟自己接的。
    秦溪问她:“妈你还好吧?”
    秦舟轻松地笑答:“挺好的啊。”
    可明明,她呼吸急促,说话中气也不是很足,显见是病得并不轻。
    秦溪叹了一口气:“你生病了吗?”
    “你听出来啦?”秦舟有些不好意思,“就是点小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安安心心做你的事。”说是这样说,到底还是有些伤感,大概是病中的人都有些胡思乱想,秦舟也是,絮絮叨叨地提起以前,“我就不想影响你,想以前要不是我摔那跤,你也就不用回来上班了,不回来,你在那边有关系有人脉,肯定是比在这里要混得好很多的,哪还用得着一把年纪了再去考什么博?”
    秦溪无言,久久才说:“就你多想,又不关你什么事。”
    后来电话被易仲平接了过去,秦溪才得空问自己妈妈是什么病。
    易仲平也说:“就是感冒,最近的天气太冷了。你妈向来身体都还好,这一次病来得有点急,打打针吃点药慢慢也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回来看看也行,我看她一天到晚也念你得很了。”
    同在一座城市,相隔也不是很远,妈妈病了,她居然都不好回去看她照顾她。
    秦溪想一想,就觉得有些鼻酸。
    于是很客气地拜托易仲平:“还请易叔叔多照顾着她一点了,我明天就回去看她。”
    易仲平被她说得笑了起来:“这个当然,她是你妈妈,但也是我老婆呀,照顾她还不是应当的。”
    秦溪哽了一下,那些酸涩就慢慢淡了下来。
    然后她听到秦舟略带些了亲昵的埋怨:“你让她回来做什么?她在人家家里做事呢,不好总往外面跑。”
    虽然她这话本质是关心,但秦溪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种相依为命生活里只有彼此也只能依靠彼此的日子,终究是再不存在了。
    很奇怪,她已经很多年不去想这些了,毫无建树,想多了有害无益。
    可母亲真这么明明白白表示她并不需要她了,秦溪还是觉得有些难过。她想起以前,母女两个住在那种嘈杂混乱的小公寓楼里,有一回,秦舟病了,她小大人似地照顾了她一夜,晚上总是翻身起来坐到她床边,给她倒水,帮她拿冷水敷额,秦舟朦朦胧胧中醒来,用她滚烫滚烫的手握了握她,又是欣慰又是难过地喊她:“妹妹~~”
    那时候,日子真是清苦得不得了,但因为有彼此一起分担,便也不觉得有多孤单多难熬,反而是等真正过上了所谓的好日子后,秦溪才发现,妈妈虽然还在,她们虽然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看似不离不弃从没有分开,但她却觉得,其实生活里,已然只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第二日秦溪还是去看了秦舟,不过并没有带上叶明诚。
    告假的时候,她和他说的是:“我妈妈说,她现在样子太难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叶明诚对这话还是有些信的,他们家的女人就都很注重外貌形象,不化妆就见人真是毋宁要她们去死。秦舟看上去就比秦溪要注重外表一些,女婿上门她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他还是相信的,虽然他心底里面觉得,他们之前都已经见过那么多次面了,这会儿真的不需要再这么见外……
    秦溪看着叶明诚,很是捏了一把汗,好在这一回,他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也就闷闷地同意了。
    她走的时候,他偷偷地握住她的手不放,面上却一本正经地:“你去啊,你去吧,我不留你的。”
    最后手指是一寸一寸地放开她的,等车子开出了好远,再回头时,发现他还站在原地看着她,雪地无垠,他独立在那儿的样子,显得那样孤单和凄然。
    秦溪通过后视镜看着他,突然很想跳下车把他带走,但是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情。
    如果她面对的最终是一场只能见血的战役,她并不想,把无辜的他卷入其中。
    大概是为了想让她们母女都自在些,易仲平等到她到了后,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秦舟的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但也不轻松,虽然她病了有些爱胡思乱想,但也会安慰秦溪:“病了也好,就不用为去不去那边犯愁啦。”
    秦舟说的那边是易剑的家。
    秦溪闻言忍不住皱眉:“她又为难你了么?”
    “也没有,就是觉得在那边怎么做都不自在。”秦舟说着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是不是老了,所以就特别受不得委屈了?”
    她本质是想让女儿说两句好话听的,比如说“你还不老”什么的,结果秦溪想了想,点头很是认同地说:“是啊,不然怎么会有老小孩老小孩这一说?”
    秦舟顿时哑然,颇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秦溪抿唇轻轻笑了起来。
    秦舟反应过来,忍不住拍了她一下:“你也晓得调侃人了。”过了一会又说,“这样挺好。”
    语气里倒是有些欣慰,秦溪却听得怔了一怔。
    过了会两人又说到了易家那个早夭的女儿身上,秦溪有些好奇地问:“有她的照片么?我好像从来就没见过她的样子。”
    “不止是你,我也没见过,听说是出事后,他们把和她有关的东西俱都烧化了。”
    秦舟这样说,那就肯定是真的一点也不剩了。
    秦溪没有再追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只是有一点她现在已经很确信,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不然,易家人不可能一点女儿的东西都不留。
    有时候,伤得愈深,便愈不想忘记,只有试图想要掩饰什么的时候,便连爱恨都不得不付之一炬。
    秦溪不知道自己想要查什么,或者就算是查出什么来了,她又能怎么样?
    威胁他?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量。
    易剑那人狠起来,肯定是她所无法想象的。
    但是她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
    而在秦溪从易家出来的时候,叶明诚也终于收到了张晨那边传过来的调查文件。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赶在十二点更新了……今日陪老公在医院检查……好悲摧,本来以为一天就可以搞定的事,结果两天还不一定弄得完,然后明天的号居然都挂不到了……伤心泪流。
 
 第62章 爱意
    今日外面见着了薄薄的太阳;但因为正是融雪的时候;天气倒是比前两日更见得冷。
    秦溪回到叶家的时候,也不过是午饭才过;林阿姨帮她开的门,告诉她叶明诚用过药刚刚出门去了。
    她听了不禁有些发愁;叶明诚本是答应了她今日不出门去的,他是漫不经心的性子;身边没得一个人提醒;就有些乱来;尤其是现在样样看着都还挺好的情况下。
    吁出一口气;秦溪摸着手机就想要给他打电话;猛不丁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一阵笑声;和着麻将子稀里哗啦搅动的声响。
    她听见叶明瑜不依地喊:“爷爷你真是太坏了,我好好的一个清一色啊,就这么被你截胡了!”
    叶爷爷笑她:“贪心不是?次次都要做大的,次次都被截胡,该呢。”
    “今日阿瑜怕是要输得底掉了,攒了多少年的零花啊,就这么没了。”
    “嘤嘤嘤,明年过去的机票钱都没有了,各位大爷手下留点情嘛。”
    众人一齐大笑,秦溪也不由得莞尔,这家里有叶明瑜在,总是特别热闹一些。
    她提着脚小心上了楼,进到房里的时候电话也打通了,叶明诚笑着问她:“你这是就到家了?”
    秦溪说是,问他在哪里,要不要她过去。
    叶明诚说:“不用了,我就在这附近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了,你妈妈没事吧?”
    秦溪说:“还好。”
    叶明诚说:“那就好,我就回来了,你乖一点在家。”
    然后说没两句,就挂了电话,显然那边确实正在忙着事,秦溪虽然担心,但听他说就要回来了,便也只能在家里等着。
    她不好下楼,于是只在屋里看着书,冬日昼短,好像没过多久,天色就黯了下来。
    明明却也只是下午四点多钟的光景。
    她看着时间,很快就该是叶明诚下一回用药的时候了,但是说就回来的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有些担心,他那人被照顾得习惯了,自己是从不在用药这方面操心的,而且一忙起来就有些不顾东西……叹了一口气,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一回他却没有接。
    叶明诚却正在易剑的健身馆里,听着他给他们介绍健身的一些事。
    生意场上的易剑,虽然话也不算多,但是每一句都切到点子上,即便丁三并不是存心过来健身的,也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了,很是好奇地问了不少事,于是表面看上去,倒也是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叶明诚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面想的却是刚刚收到的音频文件里,张晨那醉醺醺的话:……我那时候就等着她毕业好和她结婚了,谁晓得他会进来插一脚呢?还说什么是替他妹妹来考验我……你说,这种事情是能拿来考验的吗?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更何况,我老婆那会儿又装得乖乖巧巧的,真是,上当了,上大当了!……”
    难不成,秦溪对易剑那显而易见的厌恶,是因为他自作主张替她考验了张晨一回?
    应该不是的,秦溪的性格,知道这件事后,或者会心烦一阵子,但绝不至于就记心里这么久,要是他真的是为她好,她就算当时生气,过后却不会一点情都不领的。
    除非……他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比如说,他喜欢她,所以不愿意她嫁给别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叶明诚忍不住心里一紧,他们虽有兄妹之实,但其实毫无血缘关系,他喜欢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顺着这条线,叶少爷的思维极其发散,怎么狗血怎么猜,比如说,易剑当初和秦溪确实是互相喜欢过一段,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后来他结婚,她也谈了男朋友,于是到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还不能忘情于她,所以想办法拆散了那两个?
    那这样秦溪要是恨他,应该也是讲得通了。
    一念至此,觉得自己推测了大部分真相出来的叶明诚再看着易剑,就有些相当倒胃口了:妈蛋啊,她的女人,这个男人那么早就觊觎过了,偏现在还占着什么哥哥的名义,真是怎么看怎么不舒爽!
    叶明诚向来直接,他不高兴了,目光就也变得侵犯性十足,被他这样的目光盯久了,饶是易剑心理素质再强悍也有些吃不消,于是打断和丁三的探讨,转回头来看向叶明诚,有些疑惑地问:“叶先生莫不是有话要说?”
    叶明诚哼一声,语气淡淡:“没有。”撑起下巴还是还是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易剑被噎了一下,很有些想把他们快点赶走的意思,奈何丁三摆出一副“我很想来健身然后我也很有钱很有闲你必须得给我多介绍一点”的样子,他不好自毁长城,于是只能尽力无视叶明诚。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耐性被耗得差不多的时候,叶明诚忽然问出了一句:“易先生,我们之前见过吗?”
    易剑连头都没转,声音淡淡:“叶先生贵人多忘事,我们之前在我爸爸的寿宴上的确见过。”
    “不,我是说更早之前。”
    易剑这才正眼打量他。
    两人对望了一阵,叶明诚却忽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和丁三说:“走吧,我媳妇儿催我了。”
    说完,他分明看到易剑的眸色深了深。
    出去以后,丁三“噗”地笑出了声:“你倒是蛮有眼色嘛,我看你要是再待下去,那个易剑就要找你麻烦了。”
    叶明诚轻轻哼一声:“他敢?”
    “那可难说,那男人有点深不可测。”顿了顿,又问他,“你不会是以前真见过他吧?”
    叶明诚皱起了眉,他不能确定,他只是在某一刻觉得,他说话的声气儿很有点熟悉,就是那种柔和里带着阴狠的味道。
    但是他什么时候听过呢?叶明诚努力地想,就是想不起来。
    见他这样,丁三就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说:“我觉得你这人自从喜欢上她以后就有点神经兮兮的了,你不是说想要认识易剑想多了解他好知己知彼吗?你这么得罪他,我还以为你是有今次就不要下次了呢。”
    叶明诚没好气地答说:“谁耐烦还要下次?没心情哄着他!”
    丁三就又笑了起来,伸手过来拍拍他的肩说:“少爷不怕,他都结婚了,就算是喜欢也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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