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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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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天地继续进行,席间的客人继续畅饮,仿佛马问天根本就没有来过一般。只是这件事情之后,青楚的百姓都知道他们有一个不拘世从,敢爱敢恨的王妃,也知道王爷将这个王妃宠到了极致。

洞房内,白洛飞掀起南烟的盖头时想起了她在拜堂时的举动,忍不住笑道:“娘子,你当时的举动可谓是惊世骇俗。”

南烟一边拆头上重的快把她压蹋的凤冠一边道:“我不管是不是惊世骇俗,我只知道不能让她破坏了我们的幸福。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要是因为他而不能成亲,我会很难过的。”何止难过,她只怕会想办法杀了马问天。

白洛飞薄唇微微上扬,将南烟抱在怀里道:“你觉得我会让马问天得逞吗?难道你的相公就这样没用,答应你的事情难道会不算数吗?”爱上一个人,不需要太多的承诺,将每个承诺实现就好了。爱一个人,也不是嘴巴上讲讲,而是用心去爱。

南烟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低低的道:“飞,对不起,我今天太冲动了,又给你闯祸了。”虽非她本意,便是她还是感到有些愧疚。

白洛飞轻笑道:“我的娘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反醒了?只是今日的事情你不用对我说道歉,马问天的意图你我皆知,当时在楚王府时,他便已经表露了他想一统天下的野心。当今圣上病重,太子又软弱无能,各个番王间都在蠢蠢欲动。而他对青楚这块封地早就动了心思,父王的去世,他觉得有机可乘,因为我一直以软弱无能的形象示众人,他便觉得我好欺。就算没有你当日大闹马致和与婠婠的大婚,他今日也必会来阻止。”

他见南烟睁大眼睛看着他,接着道:“虽然他来阻止的理由实在是有些可笑,但是如果我要是真的像以前所给众人的好般印象,今日是必然得依他的了。只是现在青楚的封地由我当家,我又何须惧怕他们?这里远离朝京,皇帝又病重,就算知道我以前是假装的又如何,他也管不了。青楚物产丰厚,众民一心,我又何须惧他。”

南烟叹了口道:“可是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和他也没那么快撕破脸。”

白洛飞亲了一下她的脸道:“反正早晚要撕破,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胆小怕事的人,难道以他的能力还怕屈屈一个马问天不成?

南烟想起有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忍不住道:“飞,你不是不也和马问天一样,想一统天下?”

白洛飞将她扶起,凤眼盯着她的大眼道:“你觉得呢?”凤眼里似乎还有着一抹担心。

南烟想了想道:“现在大燕番王横行,各番王间都有或多或少的一些矛盾,你又靠近西秦,而西秦早已对大燕虎视眈眈。在这个时候,你这个韩王是很难当得安生的,不是被人吃掉,就是吃掉别人。”白洛飞没有说话,凤眼里看她的神色有着一抹淡淡的惊讶。

南烟接着道:“与其被人吃掉,不如吃掉别人。你如果真的想问鼎天下,我愿意帮你。”语气坚定而又有些执着,爱上了他,她似乎再没有过多的选择。

白洛飞微微一愣,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虽然没有太多惊讶,却还是让他有些吃惊,他的娘子实在是有些与从不同。

她眼里是满满的欣赏,却问道:“你哪里来的这种想法?”

南烟轻轻一笑道:“我从小生活的那个地方,对于王位的更替是很民主,谁当皇帝是由老百姓决定的,所以我们的皇帝都不是世袭罔替。我这样的想法在大燕或许是有些大逆不道,但在我们那里是很平常的。所以,如果你真的有那个想法的话,我会帮你。”

白洛飞眼里染上了一些笑意,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那个想法?”

他的这个问句把南烟惹的有些不快,在她的面前还装,曾经还说过要对她说出心里所有的想法,今日却在这里绕圈子。

南烟撇了撇嘴道:“你若是没有那个想法,就不会四处扩展你的势力,不会设立那么多情报网,也不会那么辛苦在朝京潜伏多年。还有,你明明口袋里的银子多的富可敌国,却对我小气的不得了,到现在都没有主动给过我一两银子。”

前面的还正正经经,最后一句话,让白洛飞实在是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此时才发现,他的娘子实在是个财迷。南烟瞪了她一眼,他忍住笑道:“没错,我是有那个心思,因为我得对跟我出身入死的兄弟负责,还得对我的家负责。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家,我的幸福。至于银子的事情,是我大意了,一直以为你在王府里呆着,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有了,还能跟着采儿去逛妓院,想必是有些银子的,没料到娘子已经口袋空空。”

南烟重重的在那天她咬的那个地方狠狠的拍了一下,虽然事隔多日,伤口也已经有所恢复,但是她不让他上药,伤口也长的极为缓慢,这一拍,还是把白洛飞痛的撕牙咧齿。

她觉得稍稍解了解恨,他明明知道她到韩王府后身无分文,那样说不就摆明了是找抽吗?白洛飞见她这般的举动,马上讨好的道:“娘子手下留情啊,大不了以后王府的银子全归你管,我什么都听你的,成了吧!”

南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没想过要管他的银子,因为她知道太多,她还不想伤脑细胞。只是白洛飞的表情像足了现代的妻管严,而她也知道其实他是在逗她开心,他何曾怕过谁?她想起了一句话,“男人从来都不会怕哪个女人,他若是怕她的话,只是因为他爱他。”

她心里微微一甜,斜眼间却又见到他那勾魂的凤眼,略带阴柔的脸庞,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只怕真的是沾惹桃花的命,她嫁给了他,日后只怕还有吃不尽醋,闹不完的小别扭。

南烟窝进白洛飞的怀里,轻轻的问道:“飞,我长的这么普通,你怎么会喜欢上我?”

他微微一愣,将她抱的紧了些道:“因为世上只有一个莫南烟,而这个莫南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聪慧。还有你吃醋的时候也极为凶悍,我的手现在是疼的厉害,吓的我以后是当真再不敢看其它女子一眼了。”

南烟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说的什么鬼话?却也知道他是在告诉她,以后会一心一意待她。她又问道:“你那些兄弟们在外面,你不去陪陪他们?”

白洛飞一听这句话,笑的有些坏坏的道:“娘子不提醒我都忘了,今天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他们自有徐先生与薜离照应,谁也不敢来打扰我。”一说完,凤眼里流光溢彩。

南烟一见他这样的举动,便知道他的打算了,只是肚子在这个时候很杀风景的叫了起来,她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白洛飞有些认命的笑了笑,便抱起她到桌前坐下,桌前只有一些糕点之类的。南烟张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叹了一口气,推门出了洞房,片刻之后便拿着一只烧鸡,一些其它的菜类回来了。

南烟咽了口口水,便极没形象的大吃起来,白洛飞忍不住想笑,此时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只怕是及不上那只烧鸡了。他慢慢的吃着,看着她吃的一脸开心的模样,心情也格外的好,他还想告诉她,他也喜欢她这自然流露的所有动作,不做作,不忸怩,一举一动他都喜欢。

酒足饭饱之后,南烟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虽然今天有一点点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根本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她拉着白洛飞道:“现在天色还早,我们来划拳吧!划输的喝酒。”开心的时候,少喝一点酒也能增添不少的情趣。

白洛飞听她讲的豪放,以为她极能喝酒,看看天色也确实还有些早,便答应了下来。谁知道她的酒品和她的棋品一样差,划十次她要输九次,虽然赖掉了大部分,却也喝不到三杯,便倒头大睡了起来。

白洛飞看着南烟微红的双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是会出馊语音,她一睡便是一了百了,把他一个人留下来对着红烛,这漫漫长夜可要如何渡过?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因为洞房花烛夜南烟醉酒的事情,白洛飞念叨了足有半年之久,就算以后的每夜南烟都被他以各种方式来“弥补”,却还是堵不住他的嘴巴。只是时间长了,南烟也找出了对付他念叨时最有效的方法,拿嘴堵住他的嘴不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耳朵是清静了,只是身体却清静不下来。往往堵住他的嘴之后,换来的都是一夜春宵。

白洛飞发现那个念叨的办法实在是妙极,她时常会主动亲他,还其它的一些奖励。南烟若是知道他的这些小算盘,只怕又要找他清算,只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向来都不是太高,聪明如她,却也一直都没有发现。或许就算她发现了,也是听之任之。

幸福的生活了半年,白洛飞虽然每日里都极为忙碌,却也常抽出时间来陪南烟。而南烟将现代的一系列管理方法运用到管理王府的里面,倒将王府里管理的井井有条,每日里还有不少空闲的时间。空下来时,就跟采儿聊聊天,与徐清长斗斗嘴,或者拉上白洛飞下下棋。每次南烟拉着白洛飞下棋时,徐清长就要在旁边笑上半天。

这几日,南烟虽然不是多敏感的人,却也发现最近王府气氛有些怪异。白洛飞的回王府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还有三五天不回王府的记录。那日他回来时,终是告诉了她事情已经有所变化。

原来钟痕在西秦发动了兵变,虽未登上皇位,却将西秦王朝的军政大权参与握手里。这段时间集结了一股兵力到了青楚与西秦交界的地上,战事一触即发。

白洛飞一听得这个消息,便急忙上书朝庭,请求支援,只是圣旨还未到达,不知道朝庭将做出何种举动。

缘来第九十章乌龙圣旨

南烟望着王府里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副景象极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徐清长也变得有些忙碌了,时常不在王府,南烟的日子也变的有些无聊起来。心里也在为白洛飞担心着,虽然每次回来他都会跟她讲讲目前的最新进展,但是时间总是有些匆忙,许多事情也只是点到为止。

南烟却也还是从他的断断续续的述说中,知道了西秦的兵马已经攻破了青楚的卫城青城,正在向青楚的腹地进发,现在两军相持在青阳关下,青阳关有天险可守,但是守将已向白洛飞连发了三封信求援,白洛飞虽已派援兵相助,也急急向朝庭发了几封加急公文,却还没有得到朝庭的任何指示。

此时,白洛飞若是派多了兵马相助,便是不按朝庭编制集结兵力。朝庭若是再不派兵增援,整个青楚就岌岌可危。南烟有一次问白洛飞:“朝庭要是一直没有消息,你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白洛飞眼光有些淡漠道:“青阳关若是失守,整个青楚便再无险可守,所以我是定不会让青阳关失守,只是现在还没有朝庭的诣意,若是有大的行动的话,会落人口实。”叹了口气又道:“虽然现在行动有所不妥,时间与我原本的预计也相差不是太多。”

南烟知道他那句相差不是太多的意思,朝京的探子有回报,皇帝最近已是卧床不起了,驾崩也只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了,只怕离天下大乱的日子也不远了。

南烟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一片迷茫,白洛飞出去已有三天未归了。虽然知道以他的本事天下间没几个人能真正伤得了他,却也知道在这乱世里,极为容易发生一些意外,心总会悬着。

这一日,白洛飞终是回来了,只是还没坐定,便听得门房来报,说是朝庭的人来了,两人对望一眼,白洛飞嘴角扯过一抹嘲讽,冷冷的道:“仗都打了快一个月了,朝庭的人现在才到,实在是妙得很!不过现在来的也正是时候,我倒想看看那老匹夫在玩什么把戏。”说罢,便带着南烟一起起身去了大厅。

南烟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敢叫皇帝老匹夫,这种人这个世上只怕不多。只是搁浅的龙,出山的虎,人们虽然还会惧怕,却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敬畏。屋外残阳如血,映在那未化的雪上,怎样都有股病态的感觉。或许这样的残阳,这样的积雪,也如同大燕的命数一样,危在旦夕。

来传旨的是一位稍有些年迈的公公,白洛飞一见,便打着哈哈道:“张总管,怎么敢劳您老人家大驾,亲自来传旨呢?”

原来这位老公公是大内的副总管,品阶不低,按理来讲,怎么都轮不到他来传旨。只是这张公公曾经收到白洛飞不少的好处,也算是他的半个人,当日听得宰相张泽对皇帝的建议后,便请求皇帝让他来传旨。原因很简单,一则他与白洛飞也算是半个熟人,知道其性情,容易应对,再则他也能将白洛飞的真正意思传达给皇帝,为白洛飞多争取一些利益。

白洛飞见是他来传旨,便猜到了皇帝的大概意图,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一边招呼他喝茶一边叫人上瓜果点心。

张公公阻止道:“我们先把正事办完,再来喝茶也不迟,白洛飞接旨!”

南烟眉头微皱,白洛飞拉着她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公公念道:“朕听闻西秦来犯,此举实在是大逆不道!想我大燕朝是礼仪之邦,对周边小国一直都以礼相待。想我大燕番王,各各兵富民强,若西秦此等小国,实不需动用我朝中军马。青楚封地与西秦接壤,特命韩王白洛飞带兵将其击退。朕知韩王必有劳苦,便赐黄金一千两,粮草一万担做为军饷。钦此!”

南烟一听这个圣旨,火气不由得往上直冒,这哪里叫什么圣旨,明明就是一张废纸!若是知道等来的是这个东西,早八百年前就该动手了。

白洛飞眉头纠结在一起道:“张公公,这个圣旨是怎么回事?皇上明明知道西秦虽然没有我大燕的国土大,却也是仅仅小了一点点罢了。而且西秦一直对我国虎视眈眈,这一次进攻是蓄谋已久,我青楚只是大燕的一个小小番王而已,又如何担得起如此重任?再则守住了还好,若是守不住我白洛飞便成了千古罪人?而且那些军饷粮饷只怕还没打到半个月,便消耗光了,而且我青楚在编的人马也不过才十万人,西秦此次进犯是一百万,我如何与他抗衡?圣上的这个玩笑只怕是开大了吧!”

张公公叹了一口气道:“我当日也曾劝过皇上,只是皇上已是晨昏暮睡,朝中大事均交由宰相张泽及太子在处理。这件事情是张泽所奏,太子的为人王爷想必也知道,张相说如何便是如何了。”

白洛飞冷冷的道:“这样说来,我青楚的百姓便成了大燕的牺牲品了?”

张公公道:“如今圣旨已下,此事再无更改。王爷听老奴一句劝,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你我俱知,此次西秦若是将青楚攻破,大燕便岌岌可危。老奴还请王爷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着想,尽力而为吧!”

白洛飞有些好笑道:“就算我青楚男儿个个英勇非凡,但要以一敌十又谈何容易?不是我说泄气活,以张公公在朝多年的经验来看觉得有可能吗?”

张公公叹道:“老奴也是无能为力啊!此番请缨来到青楚,便已料得王爷必会有此说。老奴唯一能做的就是回京后多向太子诉说王爷的难处,多拔些银两与粮草过来,其它的已是别无他法。”

白洛飞朝那张公公一拱手道:“如此,小王就先谢过张公公了。小王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公公帮小王这个忙。”

张公公急道:“王爷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只要老奴能办到,必将尽力而为!”

白洛飞道:“小王想请张公公回到朝中之后,告诉当今太子,青楚必会尽全力保卫大燕。日后若是战死,还请殿下给我青楚的将士们记上一笔,还能有人为我们的勇士立上一块碑。”她的语气淡漠而又有些苍凉,到这一刻他对当政者只有嘲讽。一些人为了一己之私,而将天下做为货物相送,将天下百姓的幸福当做是陪葬品。

在这一记得,他又想起了白天城,这些年来与西秦相勾结,为了对付自己,又何尝不是拿天下苍生当做做玩物。

张公公在听到白洛飞的说词之后,便知道他必会尽力抵抗西秦,顿时感慨良多,老泪纵横,拉过白洛飞的手道:“老奴回京之后,必会全力为老爷争取最大的权益!老奴告辞!”

白洛飞挽留道:“公公远道而来,一路辛苦,还请先行休息,明日再回京赴命吧!”

张公公道:“王爷为了大燕,可以不畏强敌,置生死于事外。将士们在前线杀敌,远比老奴辛苦一万倍,老奴的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老奴早一日回去,便早一日为王爷争取军饷与粮草,告辞!”说罢,便掉头向门外走去。

南烟见那张公公走远后,问道:“你怎么看这个圣旨?”不管遵不遵从,似乎都有些另人心烦的事情。

白洛飞搂过南烟,走进书房后道:“这个圣旨与我意料之中的差不了太多,我能看到的是大燕在不久的将来将是点火纷飞,强存弱亡。只怕老皇帝还未驾崩,江山便会四分五裂。”

南烟将头埋到白洛飞的胸间,双手环上了他的腰道:“飞,我只是有些不太甘心,为什么我们就做了那只出头的鸟?所有的事情都像是算计好的一样,冲我们而来。我们才成亲半年就要打仗,幸福总是太短,而灾难总是来的太快。”

白洛飞也伸手轻轻的抱住她道:“其实这都怪你啊,当初好好的呆在船上,我们不就早早的在一起,幸福的时间也会长一些。”虽然知道那次她是被台风刮进大海的,却总是在想,若是从那时两人便像现在这般相处,那该从好。

南烟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的道:“就你会说胡话,当时我若在你的身边了,只怕早被你害死了,搞不好还被你扔进大海里喂鱼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初见时白洛飞对她是有敌意的,还有一些算计。她才不相信他会像现在这样宠着她,把她当成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白洛飞细细的想想,好似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轻轻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南烟想了想又道:“飞,真要和西秦打了的话,你有几成的把握?”本来她想说的是,我们不理这些家国的破事,寻一僻静的地方好好过下半辈子,又忆起白洛飞以前对自己说的话,他还有那么多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她有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自私。

白洛飞眼光有一丝迷离,不过转瞬间又变得极为坚定:“我现在在想的问题是,如果真要打,那就要把西秦拒在青阳关外,只是这样一样便曝露了我的真正实力。但是如果不打,青楚只会成为一片灰烬。”

南烟听出他语气中的那些犹豫与担忧,她想了想道:“我觉得事到如今,我们再没有不打的权利,首先,如果不出兵,第一是违抗圣旨,在大燕若不遵圣旨是要砍头的,而且还要背上如违抗圣命、胆小如鼠等骂名,第二是你若不出兵,青楚必将陷入兵荒马乱之中,而且你的将士还有百姓都将会受到灭顶之灾,钟痕那个人做事又容易走极端,你与他本身又有恩怨,青楚一旦攻破,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便是你了。”

白洛飞听她分析的甚有道理,凤眸闪了闪了,问道:“其实我也可以与钟痕达成协议,将青楚送给他,到西秦谋个一官半职,不也很安生吗?”

南烟白了她一眼道:“不要在我的面前说这些鬼话,你的心思我还是略有所知。以你的性情,你会甘居人之下,天天受人莫名的气?再刚如果你真有这样打算的话,只怕就算你将青楚送给了钟痕,他日后也定会处处为难你。道理极其简单,不劳而获的东西,根据人的心理学来讲,是不会懂得珍惜的。”

白洛飞又淡笑道:“可是昨日钟痕才派了一封信给我,说是只构里应外合,待西秦攻破青阳关之后,便还会给我一个王爷的封位,而且可以远离战火,这样不是也很好吗?”不是他想试探她,而是他想知道她的娘子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南烟眉头微皱,一把推开他道:“你难道就是目光如此短浅失?这样的做法无疑是自寻死路!”正待开口骂道,却见到的白洛飞略带戏谑与赞赏的眼神,便知道又被他耍了。当下哼了一声,调过头去不看他。

白洛飞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她道:“娘子,你再跟我说说我打这一场仗的好处,如何?”声音里有丝淡淡的讨好与开心。

南烟没好气的道:“我能想到的道理你都已经想到了,又何必再来问我?”这些粗浅的道理,以白洛飞的脑袋又怎会想不到,刚才是白让她激动了。

白洛飞轻轻的道:“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娘子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和观点,看看都是不是与为夫不谋而合了。”南烟的聪慧他早就知道,但是在这些家国大事上,他也想知道她的想法。

南烟淡淡的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也先回答我一些问题。”

白洛飞问道:“什么问题?”她想知道什么?

南烟道:“你若真的和西秦打起来,有几成的胜算?你一共有多少将士?粮草供应上有没有问题?”

白洛飞眼里露出赞赏的目光,放开南烟,从柜子里拿出一些帐册道:“这些是我的所有产业的支出与收入,这些是已购粮草的存放地及数量。至于将士的话,全部加起来也就三十万人。你觉得我有几成胜算?”

南烟白了他一眼,看来今天他是考自己考上瘾了,看了看帐册,吓了她一大跳,那笔银子就算不是富可敌国也差不多了,再看了看粮草的数量及存入地点,她再看了看挂在书房里的地图,看了白洛飞一眼,却见到了他意味学长的微笑。

她轻舒了一口气,也不甘示弱的道:“你都早有准备,还来问我这个问题。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想法,我也不介意说给你听。”

白洛飞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她清了清嗓子道:“崇文区的准备来看的话,这场仗打起来好处多多。首先,即使你输了,也可以扬名于大燕,这份忠肝义胆实在是让人佩服。”

白洛飞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哪有这样的娘子,打仗盼自己夫君输的。

南烟不理他,接着道:“虽然朝庭给银两不多,但是你今日对那张公公的话,必然会促使他帮你大大的宣传,为你的忠诚还有勇气。再则就算你在与西秦的战场上曝露了自己的实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还可能名正言顺的扩充你的兵力,为你以后做打算。圣旨上虽然写的可笑,但是全天下人都知道,钟痕的好战和勇猛,西秦军队的铁骑是所向无敌。你若是战胜了他的话,便会赢得整个大燕的敬重,到时候所有的番王都会唯你马首是瞻。”

白洛飞听她讲的有些好笑,这仗还没打,就想着打胜仗,若真的这么好赢的话,他也不会头痛了。他淡淡的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战争真的一打起来,其它的番王若是从旁捣蛋,对我落井下石又如何?”

南烟盯着白洛飞的眼睛道:“其实你和西秦打仗,根本要不了三十万人,有二十万人就足够了,还有十万人对付像马问天这样的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白洛飞的眼神闪了闪,她怎么知道这些的?便问道:“为什么我只要二十万人便能挡住钟痕的一百万大军,以一敌五,我没有这个信心。”

南烟哼了一声道:“白洛飞,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你把我当笨蛋还是你自己是笨蛋。青阳关易守难攻,左有雪峰山挡道,右有悬崖险滩挡道。钟痕若要攻来,中间只有一条小道,现任守将也的确是个大笨蛋,在这些路途间无论是从山下滚落巨石还是引河水,都将令其有去无回。那个地方又小,人多了反而是个累赘,所以只须二十万便能将其击退。”

白洛飞微微一惊,她只看了看地图便想到了如此的计策,实在是令他汗颜,只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他正色道:“你能想到的这些,钟痕也早已想到,你看,这雪峰山以北,悬崖以南,便是青城,这个城池的地势较高,水淹是淹不到的。而从青城到青阳关不过只有十余里的路途,而钟痕又一直擅长马战,他若是发动突袭,也不过一个时辰便能到达青阳关了。要退回去也是极快,要在路上阻击他实在是不易。而且雪峰山上常年积雪,气温极低,人是不能长期限在上面埋伏的,就是爬上去也极为不易。”

南烟听他一讲,不禁有些沮丧,她必竟没有去过那里,对那里的地形也不熟悉,此番和白洛飞商讨如何打仗,她也犯了历史赵括的错了,纸上谈兵必竟不切实际。

她喃喃道:“那是不是就打不赢了?”

白洛飞见她神情沮丧,笑道道:“也不尽然,其实娘子你刚才有一句话是说的极对的,钟痕打这一场仗,我只要二十万兵就足够了,多了也是一分负担,因为青阳关毕竟太小,再则如果守不住青阳关,再往里走还有一个玉音关,这两个关口都不需要太多的人把守,但是一旦失去,我们便真的不用再和钟痕打了,因为剩下的城池都是一马平川,平原地带,刚好是钟痕铁骑的强处了。”

南烟的眼神里微微有些担心,白洛飞轻拥她入怀道:“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的话……”她白洛飞道:“我们不会发生的!”

白洛飞淡淡一笑道:“今日青阳关的守将又发来了急件,说是与钟痕久持不下,钟痕似有不耐,这几日只怕会发动强攻,我明日便要清点将士,要出发了。”

南烟微微一愣,问道:“怎么这么快?”才来了圣旨就要去打仗,这个效率也实在是太快了吧。

白洛飞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早就在等这个圣旨,里面的内容我三天前便已大概知晓,早已将人马安排了下去。只等圣旨一到,便出发了。这个圣旨虽然很让人头痛,但对现在的我来讲却是雪中送炭,战事一起,便再没有什么好顾忌。而且这场仗,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南烟这才想起,白洛飞已经离家好几天了,而且一回家圣旨便到,原来都不是什么巧合,都是他计算好的。他已把事情想的如此通透,计算的如此清楚,只怕想输都难。

她窝在他怀里道:“我明天要和你一起去打仗。”

白洛飞一惊,把她从怀里扶起,双眸瞪着她道:“这是去打仗,不是去玩。仗场上没有儿戏的,你一个弱女子在那里极不方便,听话啦,好好呆着王府里,等着我打胜仗回来。”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能带她一起去?

南烟的日光坚定的望着他道:“那些我都不害怕,正是因为危险,所以我才要呆在你的身边。”她不要在王府里提心吊胆的等着他回来,她要与他一起对面对有的事情。

白洛飞怒道:“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不许去,好好的呆在家里。”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只是她比那牛皮糖还要粘上三分,又岂会听他的话,一骨碌窝进他的怀里,撒娇道:“我知道我去了会给你增添麻烦,但是要和你分开这么长时间,我会很想你很想你的,你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几天,我都度日如年,这次要离开多久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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