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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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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笑着点点头,握起佟妈妈的手,迈步朝楼走去。
  踏上台阶,看见洪兆琳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目不斜视的喝着茶,穿着一套西装,茶色的,白色过膝大衣搭在她身边的沙发扶手上。
  深深走到玄关处,换鞋前先打了声招呼:“洪小姐您好。”
  洪兆琳一早就听到门外动静,这时候对人端着,也不过想给深深下下脸,让深深忌惮着她。
  深深并不忌惮她,只是不得不应付这样专门为了她的场面。
  她弯腰在地垫上换鞋,手心却微微汗湿。
  “深深小姐,我想和你单独聊一下。”洪兆琳突然起身。
  女人穿着西装,气势一下就提高上去了,何况历练到她这个年龄,本身也有人生的积累——
  题外话——谢谢送道具的亲亲。今日更新完毕。

  ☆、129 小时候梳着牛角辫,没想到长大了变成会引诱男人的狐貍精

  深深显得更像个女孩子。
  她站在地垫上看着洪兆琳,对她笑着点点头,扭头将皮包搁置在鞋柜上面。
  身后佟妈妈突然拽住她手心,耳畔传来极轻的几个字眼,叫她小心洪兆琳,有什么事就叫。
  深深捏了捏佟妈妈的手心,点点头,迈步朝暖室走去。
  …瓯…
  洪兆琳进入暖室后双手插袋环顾一圈,似自言自语,说道:“名傅喜欢在晚餐后来暖室里玩一圈牌,不过你渐渐长大,要个清净的环境念书,他就不常带朋友回家了,一般会去酒店。”
  深深看透了洪兆琳的心思,自然没进圈套,心情无恙的站在她身后纺。
  洪兆琳转身,看了眼深深身后的门,当即抬了抬下巴颏,说道:“把门关上。”
  深深转身,掩上了门。
  洪兆琳朝沙发走去,坐下后抬眼打量着深深。
  “你陪名傅睡了几次?”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深深愕然,她整张脸再也维持不了恬静的微笑,瞳孔骤然收缩。
  洪兆琳驾轻就熟的架起右腿,两手摆在膝头上,目光犀利并且带着审判的味道。
  半晌,考虑过,对深深说:“我跟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不是为了名傅,我不会看你一眼。你要是个男孩,我无所谓,但你是个女孩,你向名傅卖舂,你直接影响了我和名傅的婚事,所以我不得不找你谈谈。”
  年龄上的差异让两个人有很明显的区别。
  深深不是洪兆琳的对手,在她才开口说第一句话时,深深就已经脸色煞白,身体颤颤发抖了。
  她盯着洪兆琳,眼周一圈已经变红。
  “你才19岁,有大好的年华,你应该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跟他一起努力,创造你们的未来。你陪名傅睡,又能得到什么?他会娶你吗?呵……”洪兆琳嗤笑:“小丫头,你再这样不知好歹下去,留给你的,只能是扫地出门。我告诉你,岳家没有一个人喜欢你。”
  深深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眼睫毛颤抖不停,红着眼睛看着洪兆琳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洪兆琳牵唇笑了笑。
  她和岳月的不同之处很明显,讨厌一个人,毫不掩饰,给人干练爽利的第一印象。
  “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了,但以后,”洪兆琳突然蹙起眉头,表情十分阴鸷:“你别在陪名傅上chuang,他是别人的男人,不是你能碰的。”
  深深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心情很乱,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洪兆琳站起来,又两手放入西裤口袋,看起来颇有飒爽之风。
  对深深平心静气的说道:“我和名傅的婚事很快就会提上日程,我们家也将冬冬介绍给你了,算是对你不薄。你听清楚了,别再碰名傅,我是大度,但我生气了,做出来的事情会让你非常难堪,别逼我小丫头。”
  深深低头抹掉眼泪,深呼吸后眨了眨眼睛,转身对洪兆琳道:“这番话,为什么不直接跟四爷说?你以为我好欺负是么?”
  洪兆琳点点头,唇边扩散笑意:“你还真狂妄,如今当了女表子的都这么嚣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深深抬起下巴额,面无表情的回道:“相比较而言,洪小姐比我厉害多了,你都当不了女表子,我何德何能?如果我是女表子,洪小姐一定是我的前辈。”
  小时候是个梳着牛角辫的小女孩,长大了变成会引诱男人的狐狸精。
  洪兆琳握着拳头的时候,眼睛从深深细柔的月要上扫过。
  她心里恨极了,面上还得保持千金小姐的教养。
  深深把洪兆琳的表情看在眼底,又道:“你自信的话,就不该做这种事,女人为难女人,不觉得很掉价么?”
  “呵……”洪兆琳嗤笑,掀开眼皮瞥深深,面露讽刺:“你算什么女人?顶多是个卖舂的,而且不分男人。”
  “气极了么?”深深不怒反笑:“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给我滚!”
  洪兆琳弯腰,拿起茶几上的一只瓷杯,狠狠的朝深深的头砸去。
  瓷杯碰到了深深的额,她低头捂住,眼前有点晕眩。
  ……
  门上“哐当”一声,吓坏了客厅里的人,佟妈妈第一个冲进暖室,将站在墙边的深深抱住。
  “怎么了?”
  见她低头捂着额,佟妈妈慌张不已,握着她手腕将她掌心挪开,白皙的额头出现一块红包。
  “洪小姐,请你立刻离开我家!”
  见到深深被打,佟妈妈气极,向来是个敦厚老实的性子,现在发了怒,拿出主人的架势,驱赶这个家的不速之客。
  洪兆琳抖着肩膀站在沙发边,笑意有八分凄惘两分自嘲:“都是名傅怠慢了我,才叫你这个当下人的敢跟我大呼小叫。”
  tang
  深深推开佟妈妈,捂着额头转身跑了出去。
  “洪小姐,四爷重视深深小姐,你非但不讨好她,反而打她,你觉得你这样的行为会让男人爱你么?你错了,你真的错了,你会将四爷越推越远。”
  佟妈妈已经到岳家十几个年头了,对四爷和洪兆琳的事也有耳闻,同为女人,她同情洪兆琳,但今时今地,她伤害深深,就是与她为敌。
  “你当年意外怀孕确实不幸,但你不能将这笔过错算到深深头上。四爷不要你,那是你们两之间的事,跟深深无关,就算你要找个替死鬼,也不应该找她。当年她才不过2、3岁,能影响到一个男人么?”
  洪兆琳坐回沙发,弯下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客厅里的人全都朝这边观望,窃窃的声音嘈杂不堪,佟妈妈没再留下,转身上楼,去找深深。
  ……
  “深深。”
  推开深深的门,佟妈妈愣住,心口顿时裂开一般的疼,反手合上门,就朝她大步走去。
  深深蹲在床边,扯来被子蒙住脑袋,人在里面哭。
  “深深,有什么委屈跟佟妈妈说说,不要憋在心里,来。”
  佟妈妈强行扳住深深的肩膀,要她抬起头。
  深深却拿手推了推她,声音呜呜的从被子里传出来:“您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别这样,深深,先出来,别在被子里闷着。”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伴,佟妈妈早就将深深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除了没喂过她奶,一个母亲该为女儿做的,她全都做尽了。
  日日夜夜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保护她,现在她受人欺负,佟妈妈却是十指连心的痛。
  被子掀开后,看见深深趴在床上,手臂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块,瘦弱的肩膀让人一条胳臂就能搂进怀中,人又生的娇嫩白皙,哭红眼睛的样子仿佛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深深。”
  深深突然抬起头,满脸挂着眼泪,对佟妈妈道:“我想去找四爷。”
  “什么?”佟妈妈有意外到。
  深深坐直了些,侧了身看着佟妈妈,再次说道:“我想去上海找四爷,我想待在四爷身边,我不想跟这些人见面,我讨厌她们,为什么她们总来找我的麻烦?”
  佟妈妈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抬手抚掉深深脸上的泪。
  叹息道:“四爷的婚事,一直是两家人的心病,一天不定下来,你的日子就一天不好过,你小还好,长大了,总归是个女孩子,待在四爷身边不合适。洪家那边忌讳的要命,动摇不了四爷,就只能想你的法子,搞了那么个混混来跟你相亲,呸!什么居心!”
  深深只摇头,哀求道:“佟妈妈,我想去上海找四爷,我想四爷。”
  “洪兆琳刚来闹过,你现在去,肯定不好,咱们不要意气用事,遇到问题,得安静下来想一想后果。”
  佟妈妈说这样的话,对深深而言,那就是站在洪兆琳的立场上,替洪兆琳说话。
  她突然涌出了眼泪,爬起来就往盥洗室冲。
  “您知道她们背后都是怎么说我的么?她们说四爷这么多年不需要女人,是因为——”
  这番话,打住在此,深深趴下盥洗池,打开水喉,洗起脸来。
  佟妈妈站在门口,一脸忧愁,虽然没听清深深哽咽状态下说的是什么,但目前状况下,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佟妈妈,洪小姐走啦!”门外佣人敲门。
  听到此,佟妈妈面露喜色,对深深道:“快别哭了,闹事的已经走了。”

  ☆、130 四爷,你还要不要我,不要的话,我就找工作独立了

  深深关上水喉,抽下横杆上的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转身,对佟妈妈讲:
  “虽然今天只有洪兆琳一个人来,但我心里明白,她后头,还有好几个女人,岳老夫人不喜欢我,一早就想讲这样难听的话给我听,只不过碍于和四爷的母子关系,不好闹的太僵。”
  佟妈妈哀叹,上前一步抽走深深手里的毛巾,叠了一道,轻轻的帮深深擦脸颊上的水。
  “老先生当年将你抱回来时,老夫人就怀疑你是老先生在外头生的孩子,对你一直是这个态度,你也别纠结,19年都过来了,现在计较这些干什么?不是自己找自己不痛快么。纺”
  方才她洗完脸,拿毛巾用力的擦拭自己脸蛋,佟妈妈看着直皱眉,花那么多心思保养的脸,就这样不当一回事儿糟蹋?心情不好也不能干这种事。
  深深挂着眼泪站着,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她和四爷没有男女俬情,再过两年嫁人,自然不会在意老夫人对她的印象,可是现在,她不禁想,她想嫁给四爷,以后要怎么过四爷母亲这一关?
  这些事情,叫她一个才19岁的女孩心乱如麻,青春里的阳光才刚刚驾临,就迫不及待的远去,留给她这么多的烦恼和无助瓯。
  作为四爷的母亲,她是想讨好的,不想叫将来谈婚论嫁的他们无路可走,更不想四爷因为她,和自己母亲不和。
  从小没有亲生父母在身边的她,多么希望未来的生活,一家人和和睦睦,不要争执,要团结一心。
  “先别哭了,咱们把晚餐吃掉,晚上佟妈妈陪你睡,你有什么心里话,都跟佟妈妈絮叨絮叨,好不好?”
  洪兆琳走了,对深深而言,是剂定心丸,原先有不速之客闯入的感觉随即消失,这个家依旧是她的家。
  深深点点头,被佟妈妈牵着手,下楼去用晚餐。
  ……
  今天中午,洪兆琳带了几名保镖来家中寻人,入门也没换鞋,客厅里的地板留下了不少脚印,佟妈妈安排了人,此刻就先将脏污打扫掉。
  深深待在餐厅里,情绪平复了一些,洗过脸,眉清目秀的,只有两只眼睛哭的像桃子。
  “方才你说你想四爷,吃完饭,给四爷打个电话,四爷要是听你说想他,他准得高兴一晚上!”
  深深扯不出笑,看着佟妈妈为她盛好汤,放在她面前,又将筷子搁在她碗上。
  “深深小姐。”
  一名佣人站在深深面前,说话期期艾艾,似有话不敢说。
  佟妈妈俨然看出来内情,不免脸色一板,训起这姑娘:“小姐用餐呢,废话不要讲。”
  那名佣人准备转身,深深却突然抬起头,叫住她,眼神幽幽的,眼圈一周的红痕还未消退。
  “什么事?”
  那名佣人朝佟妈妈看,表情很隐晦。
  深深抿了抿唇,平心静气的讲道:“没事,你说。”
  佟妈妈看着深深,已有些无奈,这名佣人才道:“洪小姐离开的时候叫我跟您讲,明天,她来家里……,那个,帮您搬家。”
  佟妈妈怔住:“搬什么家?”
  小姑娘摇头,心情很忐忑,可能不敢说,也或者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四爷刚走,她们……,”佟妈妈气极想哭,语气哽咽:“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么事。”
  深深非常安静,将筷子搁下,退开椅子,起身。
  “你吃饭,别担心这些,大不了我再把四爷叫回来。”
  “不,”深深打断佟妈妈,平静坦然的道:“我去上海,我去找四爷。”
  “你去找四爷?”佟妈妈跟深深后面走出了餐厅,追着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深深苦笑,停步回头看了一眼,对佟妈妈摇摇头,叹息:“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我去问问四爷他还要不要我,不要的话,我就找工作独立了。”
  佟妈妈眼泪涌了出来。
  深深快步上了楼,进房穿衣服,拿包,看起来处于激动状态中,人很冲动。
  佟妈妈上前按住她的手,只说:“你等一下,我叫老黄来,叫他送你去上海。家这边我扛着,明天那位估计还有的闹,不能让她拆了四爷的家不是?我还得守着这里,等四爷带你回来哩。”
  深深瘫软的坐在床边,垂下脑袋,两只小手轻轻攥住床单,没气的撂出一句话:“佟妈妈,你帮我收拾几件衣服吧,四爷没回家,我暂时也不想回家。”
  佟妈妈正在拨黄毅的电话,听闻此,心头堵的慌,什么也没说。
  ……
  6点半左右,黄毅从夜幕下的花园中出来,右手提着深深的行李箱,走出铁门,到车边放下,将后备箱打开。
  深深和佟妈妈挽手走在后面,年长女性的唠叨低低沉沉:
  “你黄叔叔直接将你送到四爷下榻的酒店,我也算放心了,不然铁定不能让
  tang你一个人去。到了四爷身边,要听话,他这几天有公务要忙,先别闹腾。”
  深深看着铁门外的车,黄叔叔将她的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中。
  夜晚,气温比白天低了几度,深深多穿了一件衣服,还是感觉冷。
  她对佟妈妈点点头:“我知道。”
  “方才你不让我打电话先知会一下文先生,那你怎么知道四爷在哪里下榻?”
  前半个钟头,佟妈妈在深深房间给她收拾行李,提到过给文非凡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但深深不同意。
  昨晚给四爷打电话,今晚又给四爷打电话,她不想让四爷为她担心,何况四爷在上海,这几天肯定少不了应酬,别人家没这么多麻烦事,她不想四爷被家庭拖累。
  还是等她到了上海,当面和四爷说比较合适。
  娘两挽着走到路边,深深转身,对佟妈妈讲:“您回去吧,把四爷的家看好,要是四爷不在,我们把他的家搅得乌烟瘴气,他得发飙了不是?”
  佟妈妈和黄毅都笑。
  “行,你去吧,到了给我报平安。”
  深深点头,转身准备上车。
  “黄师傅,深深小姐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安全送到四爷身边呀。”
  黄毅忠厚的个性从他眼神中就能看出,他点头,一面替深深关上车门,一面对佟妈妈说道:“放心吧,这一路上,我会照顾好小姐的。”
  其实驾车从江城到上海,也就3个多小时路程,但因为深深从没独自出过远门,四爷又把她看成了命根子,所以身边人才会这样小心翼翼。
  “佟妈妈,我走了,再见。”
  隔着半扇车窗,佟妈妈会心的微笑,对深深挥手。
  她能感觉到,深深此刻的心情是平静的,可能因为要去四爷身边了,所以心情平复了下来。人一旦受到委屈伤害,想念的都是平时最依靠的那个人,现在送她去四爷身边,她心温暖了,佟妈妈知道。
  车子在夜幕下驶离了岳公馆,车灯扫过前方路段,只闪了个影,就看不见了。
  佟妈妈没走,有些感伤的站在路边,依旧望着车子离开的地方。
  拐角处的一棵常青乔木下,闪过一个影子,深深走后,鬼鬼祟祟的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
  洪公馆客厅里的座机“铃铃”的响起。
  第三声后,二楼走廊上一间房打开门,洪太太站在栏杆后朝楼下大声吼嗓门:“张姐!接电话!张姐!死到哪里去了!”
  餐厅门倏忽打开,两手都是水的张姐一面往自己围兜上擦,一面“嗳嗳”的应着,跑到座机边接起电话。
  倚靠在客厅一处角落里双臂环胸的岳月,正夹着一根女士香烟,抽的吞云吐雾,细长的眉眼美艳的朝张姐睇去。
  张姐听后搁下话筒,抬头准备对二楼走廊上的洪太太说话,没想到人已经不见了,又只好径直跑上楼,站在刚才洪太太出来的那间房外叩门。
  “太太,大小姐,是光头来的电话。”
  倚着墙壁陷在暗处的岳月,笑着吹出烟雾,斜眼朝沙发瞥去。
  家里七十几寸液晶电视开着,快要播放新闻联播,沙发前懒散的横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衬衫黑西裤黑棉袜,左手有根烟,右手支着太阳穴,正眯着眼睛快要睡着。
  洪兆琳从楼上下来,走到座机前拿起话筒,冷硬的撂了个字:“说!”
  那端人说了一句话,洪兆琳当场发飙,大怒:“什么?!”
  沙发里快要睡着的男人,俨然有些不悦,吊起眼尾,指腹揉了揉太阳穴。

  ☆、131 她眨眨眼睛,“明明是你调教的好,人家以前很单纯的”

  岳月露出一声哂笑,扫了气极中的洪兆琳一眼,夹着烟,扭着细腰,人一转身,从墙壁边消失了。
  洪兆琳没听完电话,两手举起座机,重重摔到了地上纺。
  毛长柔站在玄关处,神情不悦的看着又发了神经的洪兆琳。
  此时,沙发上那个一时打了盹的男人慢慢坐起来,摆下两条大长腿,掸了掸西裤上的烟灰,抽着烟又靠向了沙发背,闭上了眼睛。
  洪兆琳破口大骂,洪太太火速从楼上下来。
  毛长柔忍耐着女人尖细的嗓子,悄无声息的走到沙发边,躬身询问沙发上的男人,说道:“七爷,茶凉了些,要兑些热水么?”
  洪兆南闭着眼睛吐出了一圈烟雾,慢悠悠的讲道:“不喝了,去厨房问问,什么时候吃饭,娘个希匹,肚子唱空城计了。”
  毛长柔笑,却仍是躬身说道:“是,七爷,我这就去催。”
  洪兆琳突然哭着尖叫:“现在找了个19岁的,不要我了,可我也是从19岁过来的,我的青春谁来负责?当年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他要气我到什么时候?我从十几岁开始等他,等到三十几岁,他却跟我说,‘兆琳,不要问我对你有没有感觉,有的话,我会追你’,我的青春到底谁来负责?”
  洪太太目瞪口呆,站在楼梯上也不敢下来,只是问自己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瓯”
  “那个女孩,名傅养的那个女孩,跑去上海找他了!他两什么关系?凭什么跟名傅纠缠不休?我还没死!妈我还没死!”
  洪太太一脸愕然。
  岳月突然从一间房出来,身子柔,走路都没声音的,口气有些幸灾乐祸,笑着随意撂出一句话:“都说了,她是个女表子,大姐你还不信,害了自己不是?”
  洪太太皱眉,喝斥岳月:“少说两句!”
  岳月没当一回事,轻轻软软的笑了笑,靠在墙壁边,闲闲的抽烟。
  “她是女表子,那你是什么?”
  一道略带讥嘲的性感男音传到耳中,岳月扭头一瞧,与不知道何时趴在她面前斗柜上的洪兆南四目相对。
  男人眼泛桃花,一边吹烟,一边笑着打量她。
  “你向来是怜香惜玉的,哪里懂大姐的痛。”
  岳月笑着起身,绕过斗柜,去了沙发那边。
  能看的出,她虽言语上不甘,但明显不愿与洪兆南多加纠缠,对眼前这看起来笑脸迎人的男人,有着最本能的忌惮。
  毛长柔从餐厅回来,站在洪兆南身边,躬身道:“七爷,可以开餐了。”
  “吃什么吃!我心情不好,谁都不准吃!”
  洪兆琳突然砸烂了身后装饰柜中的一只青花瓷。
  全家上下,都在听她发脾气。
  趴在斗柜上抽烟的洪兆南阖着眼眸摇摇头:“啧啧,70多万。”
  洪兆琳上前,突然掌掴了洪兆南一巴掌。
  “兆琳!你打你弟弟干什么!”
  洪太太大吃一惊,由后制住洪兆琳两条胳膊。
  “啧啧,大姐下手真狠,我担心姓岳的吃不消。”
  洪兆南抚了抚被扇的脸,散漫的笑着起身,从斗柜绕开,来到洪兆琳面前,吊顶水晶宫灯明亮如昼,映衬着男人的眼睛像一块黑宝石。
  “大姐,你喜欢打,就接着打,只要消气就好。”
  洪兆琳作势便要扬手。
  洪太太从中拦住,怒皱着眉,吼道:“为了个外人,你们姐弟也要反目成仇么?”
  岳月扭着腰到了沙发那边,弯腰坐下,能看的出她平时苦练瑜伽,身体柔韧性很好,点烟的手搭着沙发扶手时,懒洋洋的朝洪太太瞥了一眼,唇边勾起嘲讽的笑意。
  只是没说话,看了热闹后,身体靠向沙发背,悠闲自在的抽着细长的女士香烟。
  洪兆琳推开洪兆南,邦邦邦的上了楼,洪太太心疼儿子,抬手抚了抚洪兆南被打的那边脸。
  男人和他弟弟一样,拥有勾人的皮囊,洪太太比心疼女儿更加心疼两个儿子。
  也不过扇了一巴掌,女人力气能有多大,不至于这样紧张。
  岳月哂笑的含着一口烟靠在沙发背上,优美的下巴向上昂,露出纤细的鹅颈,一缕轻薄的烟雾从她两唇中溢了出来。
  “你姐发脾气时你别跟着瞎掺合,知道不?”
  洪兆南俯低头,朝着洪太太眨眼睛。
  “你这孩子!”洪太太点了点洪兆南,转身上了楼梯,边迈步边道:“我上去瞧瞧她,你方才说饿,那还等什么,快去吃吧。”
  洪兆南吊着眼角露出笑意,抬眼看洪太太到二楼了,才转身朝沙发走去。
  岳月倚在沙发背上,点烟的手搭着扶手,听到脚步声,轻慢的朝洪兆南睇去一个眼光。
  “家里每回出事,岳老板都是最积极的那个。”
  “有么?我今
  tang个可没有说什么呀。”岳月轻笑,昂着头慢慢的吸烟。
  洪兆南夹着烟走到沙发后面,弯腰伏在岳月头边,偏脸看向她,语气轻佻:“嘴上那功夫,是不是都用在我身上了?”
  岳月懒散的笑着拂开洪兆南勾住她下巴的手,抽了口烟,扭头朝他脸上吹出烟雾,低声说道:“色胚,每晚都欺负我。”
  跟洪兆南相处,岳月总是处处小心,她切身体验过洪兆南的路数,每分钟都惴惴,想报仇,但绝非他的对手。
  岳月示好不是关键,关键是洪兆南心情不错,尽管被人掌掴一巴掌,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捏了捏岳月纤细的颈子,笑着站直腰,叼着烟朝暖室走去。
  暖室门设有机关暗卡,旋转两圈,已成为密室。
  洪兆南吹着烟朝贵妃榻走去,软绵绵的躺上去后,闭上眼睛,手里还有半截没抽完的烟。
  他从西裤口袋摸出手机,才打开眼睛,内双眼皮痕迹明显,朝着眼窝深陷,瞳孔益发幽沉晦暗,烟夹的远,用另一只手滑开屏幕,拨出了洪兆熙的号码。
  等的途中,他重新闭上眼睛,又抽了口烟,烟雾徐徐被他吹出来,轻薄透明,不时就在房中散开。
  那端突然传来一道深沉内敛的男音:“哥。”
  洪兆南闭着挑眉,“嗯”了一声,慢慢对听筒说道:“老八,你去一趟上海,立刻。”
  室外有极轻的脚步声,到门前止步。
  洪兆南打开秀致的眼睛,眸底暗含冷笑,不疾不徐对着话筒道:“大姐要去上海捉女干,你去盯着,别让出什么事,情急的话,把她带回来。”
  ……
  上楼回到房中的洪兆琳,突然从房间出来,身后跟着不断劝说的洪太太,洪兆琳置若罔闻,拎着包大步踏下楼梯。
  岳月已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身子一转,站到了暖室旁边的窗户边,玻璃拉开半扇,徐徐的烟雾轻薄的吹了出去。
  洪太太踩在楼梯上喊道:“兆琳!兆琳!”
  岳月双臂环抱,做出扭头的动作,表情很懵懂,见洪兆琳一副出门的打扮,从楼梯那边朝玄关走,不禁问道:“呦?这是要去上海捉女干?”
  洪兆琳一阵风路过了岳月身边,直接走到玄关处弯腰换鞋。
  “兆南!兆南!快出来!”洪太太猛敲暖室的门。
  岳月朝客厅正中那面墙壁抬头,时间已经7点一刻钟了。
  “哎呀兆琳!”
  暖室里传来懒散的脚步声,玄关处那个人已经拎着包出门了,洪太太分身乏术,跟着洪兆琳追了出去。
  四爷和洪兆琳,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已定亲,一转眼,十几年过去,洪兆琳痴心等着四爷回心转意,不成想四爷身边已经养了如花美眷,心有不甘。
  这一趟上海之行,更是失去理智的困兽之举,洪太太怕女儿出个好歹,势必要阻拦下来。
  洪兆琳性格很冲动,脾气又暴躁,岳月倚着窗口抽着烟,面上有笑,心说,这一趟上上海去闹,四爷铁定不会原谅她。
  暖室门的保险启动两圈,门开,洪兆南打着哈欠夹着烟站在门口。
  见母亲不在,挑眉,看见岳月在旁边窗边,于是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后,俯低头,两手夹住她柳枝般的细腰,脸埋在她后颈处,嗅了嗅。
  声音低哑性感:“小妖精,挑拨离间属你最行了。”
  岳月端着腰,双臂环抱的抽了口烟,看着窗外黑沉的天,面上露出美艳的笑,眨眨眼睛说道:“明明是你调教的好,人家以前很单纯的。”

  ☆、132 心里面飞过一个画面,深深突然脸红,心想,跟四爷住么?

  已到晚餐的点,餐厅门开,飘来阵阵香气,毛长柔站在门边,停步不前,远观七爷,这种时候不能打断纺。
  洪兆南闭着眼睛笑起来,埋首在她后颈处,吻了一口,说道:“你这么好,我不想放你走了。”
  岳月扭头,将含在嘴里的那口烟风情的吹到洪兆南头发上,声音充满诱惑:“你最坏了,都芶搭上了邹家大小姐,还要霸着人家。”
  “她没有你好。”洪兆南故意在她月要上掐了一下,才笑转身,瞥了一直久驻的毛长柔一眼,骂道:“娘个希匹,叫你去厨房催一催,有催这么久的么?”
  毛长柔躬身说道:“七爷教训的是,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七爷点头,长柔这就叫人起菜。”
  “去去去!劳什子的规矩!”洪兆南皱眉嗔道。
  7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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