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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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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始忘本了,背着沫兰跟很多女人有纠葛,沫兰一再地忍让,可是到头来,沫兰却被迫当了一个第三者。”
    想起当年的事,他是现在仍然觉得气愤难耐。
    “楚师源明明有沫兰了,可竟然还跟好几个女人在一起,还搞大了那些女人的肚子,一个就算了,竟然还不止一个!最过分的是,其中有一个女人家里是挺有钱的,然后,楚师源就图那女人家里的钱,就瞒着沫兰跟那个女人结婚了,而且,就连孩子都有了,那个人,就是楚奚的妈妈,郑心雨。”
    容寇北说起这事,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那时候,楚师源跟郑心雨是连孩子都生了,而且还好几个月了,但是,容沫兰却一直都被瞒在鼓里。楚师源对郑心雨那边说的是,先登记暂时不举行婚礼,所以,才能成功地瞒住了容沫兰。
    若不是那个女人找上门,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第三者了。
    容沫兰觉得愤怒,去找楚师源理论,可是没想到的是,楚师源早就厌恶她了,便顺势要甩掉她。
    容沫兰觉得自己的天几乎是塌下来了,她在楚师源的身边已经好几年了,付出了那么多的清楚,到头来得到的,却是无情的抛弃,这样的事,换着是任何人,都是不可能忍耐的。
    当时,天邦集团是已经建立起了,而天邦虽然表面上楚师源一个人的,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其中还包含了容沫兰的份。
    容沫兰没有拿走股份,而是将公司里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拿走了,那就是九亿的一笔钱,然后,还带走了价值一亿的几处物业,当然,包括那一张楚师源见不得光的光碟。
    她恨着楚师源,所以才会带走那么一点东西,她也并不是贪恋那些所谓的财富,若当真贪恋财富,她就不会在楚师源还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跟了他了。
    只是楚师源后来做的事,太过伤她的心了,她才会因为怒气而做出了那么的一件事。
    其实,当她拿走了那些东西以后,并没有立即利用假死逃脱楚师源的视线。
    有一段日子,楚师源是找到了容沫兰,用了各种的办法逼迫容沫兰必须把东西都还给她。
    容沫兰又怎么可能答应?
    她要的,就是楚师源的寝食难安,即便他用尽了办法,她都始终不肯交出来。
    到了后来实在没了办法,她唯有将那些东西给藏了起来。
    之后,楚师源越来越过分,容沫兰不想连累他人,没了办法之下,只好与容寇北商量,决定将那些钱以及物业,以遗产的方式,留给当时仍在冉馨月肚子里的容浅。
    那个时候,容浅才不过两个多月。
    再之后,容沫兰就假装心脏病发而死。
    下葬的时候,选择的是火化,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棺材里根本就没有尸骨,而下葬时的骨灰,根本就只是棺材的“骨灰”。
    容沫兰这么做,是因为害怕她“死”了以后,楚师源会怀疑她的死,让人去挖了她的坟看个究竟。
    下葬当天,容沫兰就偷偷离开了双城,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逃亡。
    并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上,仍然带着楚师源罪证的光盘。
    她之所以以遗产的方式将那十亿留给容浅,甚至是特别标注在二十三年以后这遗产都能公布,是因为她知道相关的法律能够帮她好好地保护这笔钱。
    而当时的楚师源,因为她带走了所有的钱而焦头烂额,早就顾不得这些了。
    她以为,二十三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改变。
    她希望楚师源能够改变,她希望二十三年后的楚师源,不再像她认识时的那样。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即便是过去了二十三年,楚师源仍然没有半点的悔改。
    所以,她才会在二十三年以后,带着那罪证的光盘重新出现在楚师源的面前。
    这是她和楚师源之间的债,历经了二十三年,到底,还是应该亲手解决。
    容浅静静地听着,容寇北告诉她的,不仅仅只有这些,甚至包括了……楚奚的事。
    容寇北告诉她,楚奚的妈妈,在楚奚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而楚奚的妈妈郑心雨,才是真正的郁郁而终。
    这一些,是容浅所不知道的。
    楚奚很少会提起自己的事,而她当时又岁数小,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记忆模糊的。而且,她似乎并没有怎么见过郑心雨,每次到楚家,郑心雨都是
    呆在房间里的。
    她甚至就连郑心雨其实是自杀的事,也是毫不知情。
    她觉得吃惊,到底是怎样的绝望,才能逼得一个女人只能以自杀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容寇北又叹了一声。
    “沫兰走后不久,楚师源就跟郑心雨结婚了,大概是天邦当时的流动资金都没有了,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得到郑家的资助。可是到底楚师源的性格还是改不了的,即便是结婚以后,他还是经常在外跟各种女人纠葛不清,郑心雨被养在家闺,两人据说争吵过无数次,可不管郑心雨怎么哀求他,他还是连一点改变都没有……那个时候,楚师源的弟弟刚娶妻,妻子怀了孕。可就在弟媳怀孕的那天,郑心雨就自杀了,被人发现在房间里割脉,而且最糟糕的是,发现的那个人,还是楚奚……”
    容浅倒吸了一口气。
    容寇北抬起头,那些记忆,在瞬间回放眼前。
    当时,容浅还小,正闹着要去楚家找楚奚他们玩,可是那时候他却突然听闻了郑心雨的事,随后,就急匆匆地往楚家赶,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事。
    那个时候,楚奚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是一双几近死人的眼神,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活生生的人偶。
    他的身上,甚至还沾着一丝的血迹,他只是站在那里,就感觉他的灵魂似乎已经被抽走了。
    最让人心寒的是,郑心雨死的那一天,楚师源正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也是从那一天起,楚奚开始变了,明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却整天都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似的。
    或许,就是因为郑心雨的死,才会让楚奚就此恨上了楚师源吧?
    恐怕,换着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自杀,然而,自己的父亲却在别的女人的床上,背叛了婚姻,背叛了自己的母亲。
    而且,这种背叛,还是一直都没有停止过的。
    这之后,楚奚慢慢地长大,他第一件学会的是,就是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
    楚奚对他们容家是有恩的。
    他找到了容沫兰,帮容沫兰换了一张脸;他找上了他,让他装作一副爱赌的模样;就连他自己,明明爱着容浅,却要装作根本不爱。
    谁都没想到,后来会有一个柳微澜的出现。
    楚师源对容家的野心,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关于这一点,容寇北也是知道的,只是所有人都戴着假面具,只等到容浅二十三岁生日,遗产暴光然后爆发。
    容寇北说了很多,也说了很久,将这么久以来的事,全部没有半点遗漏地告诉了她。
    容浅变得沉默。
    他撇过脸来,看了她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吭声。
    其实,在这么多的事情中,最无辜的莫过于容浅和楚奚。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想说的,想表达的,他想,她都应该知道。
    半晌以后,容浅抬起头,没有多说些什么,起身走出了房间。
    容寇北看着她离开,到底还是没有唤住她,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再地叹气。
    容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家的,她推开了门,月嫂的脸立即便出现在面前,她笑着说饭菜已经做好了,她机械性地走进了饭厅,在桌子前坐下。
    然而,她只吃了几口,就已经吃不下了。
    她撂下了筷子,没有看月嫂担忧的眼神,缓慢地走进了房间。
    小米粒正醒着,他如今已经好几个月了,开始学爬了。
    她走近的时候,小米粒正抓着小床的杆子,咿咿呀呀地叫着。
    她将小米粒抱了起来,小米粒环住了她的脖子,咧开嘴笑得开怀。
    容浅看着儿子的脸,稍稍有些失神。
    小米粒似乎并不满意妈妈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扁着嘴就大哭了起来。
    他一边哭着,一边还挥舞着双手,就好像,是在叫着什么。
    “粑……粑粑!……”
    容浅一愣,想要去仔细听的时候,却发现小米粒除了哭声以外,再也没像刚才那样叫唤了。
    有那么的一瞬间,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随后,她摇了摇头。
    小米粒还这么小,又怎么可能会叫爸爸呢?
    况且,她和楚奚,根本就没有教过小米粒喊爸爸妈妈。
    她敛去眼底的那抹失落,软声地开始哄他。
    慢慢地,小米粒安静了下来,也不哭了,只抽泣着一脸的昏昏欲睡。
    直到他快要睡过去之前,这一次,容浅无比清晰地听见,他低若蚊蝇喊的那一声“粑粑”。
    容浅杵在那里,怀中,小米粒已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那长长的睫毛上甚至还沾着泪花,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神情难免有些激动。
    她,没有听错……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楚奚昏迷了好几天,都始终没有醒过来。
    医生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说要再观察观察,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情况有些危险。
    容浅每天都会过去看看楚奚的情况。
    她很多时候都是站在外头,透过玻璃看着他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眸,就好像要一直沉睡下去的样子。
    有时候一站,就是一个多钟头。
    过了一个星期以后,医生才宣布,楚奚能够转回普通病房了,也已经有了一点恢复的意识竭。
    容浅跟着到病房整理了一下,随后,才退了出去。
    这段日子以来,她是知道楚师源也在这间医院里的,只是,一直都没有过去看过他。
    或许,该是时候去看看了。
    她是有了心理准备才过去的,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那样的一番光景。
    楚师源的病房,是一个人都没有,冷清得让人不敢相信。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远远就看见楚师源躺在那病床上,身上到处都缠着纱布,就连头上亦是。
    整个人看上去,是狼狈不堪。
    容浅稍稍蹙起了眉头,而后,抬步走了过去。
    她走近了以后才发现,楚师源是睁着眼睛的,但看样子,他是无法动弹,才会像个活死人似的。
    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喊了一声。
    “爸。”
    楚师源见到她的一瞬间,似乎很激动,他的嘴唇蠕动着,就好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甚至就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了。
    容浅从旁边拉过了一张椅子,然后坐下,她虽然之前就听说了楚师源全身瘫痪的事,可直到亲眼看见了,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全身瘫痪,也就是说,楚师源往后的岁月,恐怕就只能像现在这样躺着让人照顾了,这根本就是活受罪,换着是其他人,恐怕,是宁愿死去了,也不愿像这般生不如死吧?
    而她的这一句“爸”,是因为,即便他过去对她所做的都是欺骗,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曾将他视若亲父。
    楚师源躺在床上,身体不停地颤抖,他似是在拼了命地想要动弹,可怎么都动不了。
    容浅的手放在了大腿上,她看着他,慢慢地开口。
    “爸,姑姑和我爸已经将所有的事告诉了我,或许在他们看来,我应该恨你,就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但是,我发现我真的恨不了。”
    他的慈爱,他的偏宠,到头来,都是戏一场,她本以为,自己应该怒不可遏,甚至就连一眼都不愿意看他。
    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无法恨上。
    或许,是因为她仍然愿意相信,人性本善吧?
    她的嘴角擒着一抹笑,看着楚师源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今天过来,只是想要跟你道谢,谢谢你过去对我这么好,这么为我着想,虽然,那都是假的……”
    说着,她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个躬。
    而后,她没再多说半句,转过身就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楚师源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只是这一切,无人得知。
    容浅走出了病房以后,就径自向着楚奚的病房而去,对她来说,她今天过来看望楚师源,只是单纯地为了过去的事跟楚师源说一声道谢,之后,楚师源的事,她便不会再去管了。
    她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她回到楚奚病房的时候,楚奚仍然没有醒过来。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便也没多说些什么,直接走进了旁边的洗手间,打水想要给他抹抹身子。
    这是她这几天以来经常会做的事。
    她将水盆放到一边,将毛巾打湿了以后扭干,便走到床边帮楚奚抹抹手脚。
    她抹得很仔细,尽量避过那些伤口,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专注了,导致没有发现,那微微颤抖的眼帘。
    她抹了很久,抹好了以后便拿着水盆到洗手间去把水给倒了。
    再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那人竟然已经是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看着她这个方向。
    容浅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快步地走了过去。
    “你醒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她看见楚奚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她怕他说得太吃力,便主动凑近了些。
    可是,他的话,却让她心情有些复杂。
    “我把小米粒平安带回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不明白他为什么醒过来的第一句说的竟是这个。
    但是,看着他认真的脸,她这才记起,在之前小米粒失踪时,他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席话。
    ……
    “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我保证,我一定会把小米粒安全带回来给你……”
    ……
    她以为,那只是他的一时安慰,可在他看来,却是重要的承诺。
    他就是因为那个承诺,所以,才会尽权利护住了小米粒,不让小米粒受到半点的伤害……
    容浅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她咬住了下唇,许久以后才“恩”了一声,而后,扯了扯唇角。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找医生来……”
    说着,便直起身快速地跑了出去,把医生给找来。
    医生和护士没多久就到了,围在床前替楚奚检查。
    容浅没有上前,她只是站在旁边,耐心地等待。
    过了十来分钟以后,那医生才收起了仪器,朝她走了过来。
    “楚先生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不过,只能吃一些流食,另外,还能继续住院观察。”
    她静静地听着,而后答应了一句,那医生便领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她这才走回床边,看着那个趴在床上的男人。
    他的精神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也清明了,她看见他的身子稍稍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起来。
    她忙不迭去阻止他。
    “你别动!你背后的伤还很严重,如果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她曾经看见过医生给他换药,那一次,她看见他背后的伤口,不仅仅只有烧伤,还有明显的划伤,想来,应该是爆炸时,被飞过来的碎片给割到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后背此时都是狰狞一片的。
    这躺了一个多星期,伤口好不容易结疤了,如果他这一动,又崩开了怎么办?
    楚奚显然也感觉到了背后的伤,才动了一下,就紧紧地蹙起了眉头,额头上冷汗渗出。
    容浅想要将他扶躺好,可是没想,刚一过去,就被他给扯进了怀里。
    她不敢乱动,就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你做什么?放开我!”
    然而,男人却是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仍然死死地抱住她,脸埋在了她的肩膀处,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让我抱一下就好。”
    容浅怔住,便也沉默了下来。
    房间内,突然变得极为安静。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声不吭,甚至是除去拥抱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动作。
    她正疑惑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没想,却听见他低若蚊蝇的声音。
    “浅浅……浅浅……”
    她张了张嘴,却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而把所有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容浅到底还是选择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他的声音闷闷的,由于他没有抬起头,她根本就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只是他的话,却就动了她的心。
    “爆炸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能再回来见你那该怎么办……我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你,我答应过你,要将我们的孩子平安地带回来,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去抢过了小米粒保护在身下……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害怕过什么事,只有那个时候,我害怕了,害怕自己就这么地在那场爆炸中死去,甚至没有办法把小米粒带回来给你。”
    她反手抱住了他,鼻子有些酸。
    “你已经平安将小米粒带回来了,而你,也平安无事了。”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
    如今再想想,当时亲眼目睹爆炸时,她又何其不是在害怕?
    她害怕楚奚会葬身在那场爆炸当中,她害怕……他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奔跑,想要跑到他的旁边。
    那种害怕,直到看见他真正地清醒过来了,才终于稍稍平息了些。
    楚奚没有说话,他只是这么地抱住她,然而,那紧实的怀抱,却深刻地提醒着她。
    容浅仰起头,不让那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掉下来,随后,她稍稍退开,让他重新趴回去。
    “你刚醒过来,还是好好休息……”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攥住。
    即便是如她所愿地趴着,但是,他却依然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不要走,留在这里陪我。”
    他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的哀求,不知道为什么,容浅觉得自己有些心软了,便点了点头,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
    他自醒过来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让她有些不自在。
    没有办法,她便只能用手蒙住了他的双眼。
    “别看了,快睡一会儿吧!”
    可是,他却拉下了她的手,握在手里用拇指捏着。
    “不敢睡,怕睡着了以后你就不见了。”
    这个样子的楚奚,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容浅有些不知所措,她早就习惯了以往的那个楚奚,像现在这样温顺的楚奚,她是连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特别是他那个眼神,只是一眼,就足以让她妥协了。
    她咬着下唇,唯有避开了他的注视。
    “不会的,我答应你,绝对不会离开的,你就睡吧!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了。”
    他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你真的不会不见吗?”
    她点头。
    在她的一再保证下,这男人才听话地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容浅看着他的睡脸,神色有些复杂。
    楚奚现在是好不容易终于醒了,他已然昏迷了那么久,只是……
    她挥掉了脑子里的所想,看着他的睡脸,趴在床沿也假寐了起来。
    任子亦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的一幕。
    他挑了挑眉,他是听说了楚奚醒过来的消息匆匆赶过来的,但是如今看来,他是实在不适合当一个电灯泡了。
    如此一想,他便轻轻地将门合上,退了出去。
    容浅原来觉得,刚刚醒过来的楚奚,那深怕她会离去的模样着实是可爱得紧,但是,当他睡过一觉再醒过来,那可爱的楚奚却已经不见了。
    那时候还会牵着她的手不放,说什么怕自己阖上眼以后她就会不见了的楚奚,此时是半坐在床上,脸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偏过脸看着窗外,隐约的,还能听见他的冷哼声。
    容浅觉得有些头疼。
    这男人,果真是秉性难移。
    她拿着粥在那里,方才,他是嫌这粥太烫了,她也没怎么在意,觉得确实还挺烫的,便帮他吹凉了以后再递给他。
    可是,他又有意见了,说他不想吃粥,太清淡了,想吃一些大鱼大肉。
    他现在才刚刚醒过来不久,怎么可以吃那些东西?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更何况,这粥还是月嫂在家里熬好了以后千里迢迢送过来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僵持到了现在,容浅难免有些不耐烦了。
    “你到底吃不吃啊?我告诉你,你除了粥,其他的东西你都别想吃!”
    她的态度已经算是挺好的了,跟他磨到了现在,若是换着了以前,她铁定是丢下碗转身离开,管他吃还是不吃。
    楚奚脸色一变,瞪大眼睛怒视着她。
    “这粥是人吃的吗?连一点小肉末都没有!淡得跟水没有一点的差别!”
    她也瞪大了眼,迎上了他。
    “怎么就不是人吃了的?都说是清粥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小肉末?难道你就不能当作这是一碗红烧肉吗?”
    楚奚的眼神充满了鄙视。
    “我没有那么好的想象力。”
    容浅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接近爆发边缘了,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个病人的份上,她绝对会将这碗粥砸到他的脸上。
    她猛地将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声音很是尖锐。
    “楚奚!你不吃就算了!老娘不奉陪了!”
    听见这话,这男人的气焰才稍稍消了些。
    他看了眼那碗粥,她那用力地一放,碗里的粥已经有些溅了出来,他又看了看她,缓慢地开口。
    “要我吃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她看着他,他清咳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试探。
    “你……喂我?”
    只是,当他的话普一说出口,容浅就立刻炸毛了。
    “凭什么要让我喂你?你残废了吗?!”
    她这话几乎是不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了,没想,那厢,楚奚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手受伤了!没办法自己吃!”
    闻言,容浅眯起了眼,目光落在了他那一双完好的手,冷哼了一声。
    手受伤了?他的手可好着呢!一点伤都没有!
    然而,楚奚仍是一脸的不知羞耻。
    “我就是受伤了!就是不能自己吃!除非你喂我,不然的话我吃不了!”
    他说得是理所当然,似乎他当真是受伤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吃东西一样。
    这个男人,说起谎来,当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啊!
    容浅双手环胸,怒瞪着他。
    “我不介意让你现在双手就受伤了。”
    她是当真气到不行,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挑刺,一会儿说太烫,一会儿又说没有肉太清淡了,现在更是说自己双手受伤没有办法吃要她喂他。
    她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竟是这么麻烦的一个人。
    楚奚看着她好像真的生气了,但
    是,又不想失去这福利,眼瞳一转,脸色就全变了,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连喂我都不肯吗……我昏迷了这么多天,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满眼期盼地望着她,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让她受不了。
    这个样子的楚奚,就跟他刚刚醒过来时一样。
    容浅扶额,他过去的强硬去哪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学会了这招?
    偏生,她还对这样的招数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他说得也没错,他才刚刚醒过来,没有力气是理所当然的……她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虽然,他与她争论时的声音是那么的洪亮有力。
    容浅没了办法,最后只能在一次妥协,重新拿起了桌子上的碗,舀了一汤匙,然后,递到了他的唇边。
    她是满眼的不情愿,但是相反的,楚奚却是一脸的高兴。
    她舀过来,他就吃一口,他看着她的脸,面靥上的笑是愈加地明显了。
    容浅被他看得是全身都不自在。
    或许是因为她答应了喂他,所以,他的胃口是非常的好,足足吃了两大碗才终于搁下了碗。
    随后,她就拿着碗到洗手间里清洗。
    等到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他竟然把病服的给脱了下来。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走了过去。
    “你干什么?”
    没想,这厮是笑得灿烂。
    “浅浅,我身上都是汗,你帮我抹一抹身体吧!”
    他满眼期待地看着她,然,她的嘴角却微微抽搐了一下。
    敢情她帮他抹身子的时候,他是醒着的?
    容浅觉得有些头痛,她是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就好像刚才东挑西挑的,还硬是要说自己的手受伤了逼着她要喂他,现在倒好,更是过分的要她帮他抹身子了。
    她冷笑,如他所愿点说了一句“好”,随后,果不其然在他脸上看见了惊喜期待的神色。
    而后,她走进了洗手间,把毛巾洗了一下,就拿着走了出来。
    楚奚看着她,那笑是几乎要咧到眼角上去了。
    她也在笑着,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些古怪。
    她走到床前,也没有主动帮他抹身子,而是将毛巾直接就往他脸上丢。
    “自己抹!”
    那毛巾一碰到脸,楚奚是立即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差点就从床上跳下来了。
    “好冷!”



☆、第一百四十章 楚二少就是一匹狼
    他似乎扯到了后背,痛得是脸都皱在了一起。
    容浅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这反应,不是挺快的嘛,哪一点有病人的模样了?
    若不是自己亲眼见过他背后的伤,她当真会以为,这个男人不过是在装病而已。
    她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还要我帮你抹身体吗?逼”
    楚奚将那条冷毛巾丢到了一边,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么一招来对付他。
    这下,他是再也不敢放肆了,乖乖地趴了回去,只是,他确实是安分了,但那瞅着她的眼神,是满带委屈。
    容浅揉了揉额头,觉得有些头疼。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被人敲响,随即,一抹身影闪了进来。
    见到里头一人趴着一人站着,任子亦愣了愣,杵在那好半晌了,才忍不住开口。
    “是我进来的时机不对,误了你们的大事吗?”
    他稍早前来过一次,那一次见到两人相处得极为温馨,他便以为,自己这一次进来,又成了耀眼的电灯泡。
    楚奚用一种危险的目光望向了他,那眼神儿很显然就是在告诉他,他的确不该现在进来。
    他还在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在容浅的身上讨些好处呢,可这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这不是电灯泡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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