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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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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嫂过来帮她带小米粒,虽然她现在是已经可以下床了,但是,月嫂却说什么都让她继续躺在床上多休息,说是高烧了两天两夜,得好好休息,只是一个晚上,还不够。
    窗外,阳光照射了进来,撒了满满的一地。
    小米粒闹腾,月嫂不想打搅她休息,便带着小米粒到楼下的花园走走。
    她半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决定下床走走。
    整天这么地躺在床上,也难免会觉得酸痛,还是不时地起来走一走,对身体比较有益处。
    她刚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没想,门口却传来了敲门声。



☆、第一百三十七章 如果我告诉你,楚奚死了……(精,精彩,必看)
    她原以为,是月嫂带着小米粒回来了,想不到那出现在门口的,竟是昨天与容沫兰一起过来的那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推开了门,也没有吭声,直接就走到了床前。
    容浅微微仰起头看他。
    昨天夜里没有仔细看,今个儿才发现,他几乎是跟楚奚一样高的,起码有一米八几以上,只是,那张脸,却比楚奚邪魅了许多,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类罩。
    他昨天喊容沫兰舅妈,应该,是容沫兰丈夫的侄子吧?
    她还没开口,就听见男人沉稳的声音响起。
    “还是我老婆比较好看。”
    他这么的一句,让容浅觉得莫名其妙拘。
    这个男人是过来找碴的吗?这样的话,任是谁听了,都会不高兴吧?
    但是,这男人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到底哪里不对,直接就从旁边拉过了椅子,然后,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容浅还是头一回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蹙起了眉头,若不是顾虑到容沫兰,她早就发作了。
    “你是谁?”
    “傅臻。”
    他淡淡地吐出了这么一句,随后,他接下来的话,让她觉得惊讶。
    “已婚,秘婚,老婆比你年轻比你美,她只有二十岁,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她是爱惨我的,而我也很爱她,因为她在我心里是无人能够与之一比的。另外,我还是你老公楚奚相交多年的朋友,可以说是损友,当然,我也是你姑姑我舅妈的侄子,就这样。”
    这样的自我介绍她是前所未见,她愣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那么,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
    傅臻盯着她看了好半晌,而后才缓缓开口。
    “楚奚。”
    他只吐出了这么个名字,容浅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刚想说话,就被他截住了。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楚奚现在的情况?”
    容浅移开了目光,没有吭声。
    傅臻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不想?还是不敢?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后者吧?”
    听见这话,她突然有一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
    是啊,她是不敢,而并非不想。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再一次相信楚奚,在这之前,他曾经那样地伤害过她,但是,现在却又告诉她,那些伤害,其实,全部都是为了保护她。
    这让她该怎么承受得住?接受得住?
    那样的结果,是她所从没想过的。
    她害怕,害怕这又是另外一出戏。既然之前,楚奚装了那么久,那么,他对她呢?他……真的爱她吗?
    如果,他并非是因为爱她才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呢?
    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而这份害怕,让她怯步了。
    傅臻看着她,神色似乎是有些无奈。
    “我看你也不像是那么笨的人,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通?”
    她抬起头看他,男人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要走了。
    “我就只问你一句,如果我告诉你,楚奚死了,那么,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容浅怔住。
    她在心里问自己,会吗?会难过吗?
    那个答案,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如果,楚奚真的不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会觉得接受不了,因此,在她看见仓库着火以后,才会那么拼命地跑过去,甚至固执地等在那里。
    那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爱楚奚。
    傅臻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随后,他拉开了门,回头来看她。
    “不要把爱情想得那么复杂,爱情其实是挺简单的一件事。爱了就是爱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既然还爱着,那么一切的障碍都不是问题,其实,这些事情,只要你勇敢踏出第一步,就会发现了。”
    在临离开前,傅臻丢下了一句话。
    “重症监护VIP房。另外,我想我最好提醒你一句,你儿子当时其实也在仓库里,爆炸发生的时候,楚奚扑在了你儿子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了他。”
    当她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那抹身影已经不见了。
    容浅垂下了眼帘,那紧攥成拳头的手,慢慢地送开。
    傅臻说,在仓库的时候,其实,小米粒也在,而且,爆炸发生时,楚奚扑到了小米粒的身上吗?
    昨天,她见到小米粒太过高兴了,如今仔细想一想,似乎,小米粒的身上并没有半点的伤。
    也就是说……
    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忍不住,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穿了拖鞋,直接就拉开门往外头走。
    方才傅臻已经说得很清楚,重症监护VIP房,也就是说,楚奚他……没死。
    只是,在那样的病房,却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她快步地在走廊上行走,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到达重症监护区。
    她找了几分钟,才终于找到了楚奚所在的病房。
    那间病房如今是隔离的状态,里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只能站在病房外头,通过那玻璃窗往里看。
    她踮起了脚尖,往里头一看,果然,在那张病床上发现了一抹身影。
    楚奚正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眸,他的身上插着各种的管子,还戴着氧气罩,大概是伤的地方是后背,所以,他是以趴的方式躺在那里的。
    由于距离有些远,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奚到底伤得有多重。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危急生命才是。
    病房外头,容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垂下了眼帘,神色隐隐有些复杂。
    他是早就知道小米粒在楚师源手上吗?所以,他才会继续逗留在那里吗?
    甚至,他还为了保护小米粒,而让自己受了这么大的伤。
    小米粒的身上,是连一点的伤都没有,可想而知,他当时是怎样保护着小米粒。
    心,莫名地开始绞痛了起来,她抿起了唇,眼睛直直地望着床上的那抹身影。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有多久,直到一件外套罩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那是任子亦,可是,当她扭过头望过去的时候,下意识地愣住。
    她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柳哲翰,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的一个情景。
    柳哲翰就站在她的身旁,看上去,似乎比之前见面的时候更消瘦了些,他的眼睛底下有明显的黑眼圈,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一次,她不告而别,只留下了一条纸条给他就离开了,这之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可怎么都想不到,会在医院这碰见。
    柳哲翰略带贪婪地看着她,这段日子以来,他每天都在想着她,好几次想要去偷偷找她,或者是给她打一通电话,但是,他却始终提不起这个勇气。
    若不是今天到医院来,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
    他张了张嘴,勉强地勾起了一笑。
    “浅浅,很久不见,你……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苦涩,而这种苦涩,只有他一个人才明了。
    容浅回过神来,对着他一笑。
    “很久不见。”
    她想要把外套拿下来给他,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看你身上的病服,应该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吧?你出来也不知道多披件衣服,着凉了该怎么办?”
    他的眼中,尽是对她的关怀。
    她扯了扯外套,也没再勉强。
    柳哲翰瞥了一眼病房内的状况,仅仅的一瞥,就让他眼中的光开始慢慢崩裂。
    “你……你现在,重新跟他在一起了吗?”
    容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她也望向了病房的方向,而后,唇角扯起了一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让柳哲翰不禁觉得苦涩,原本,他以为,只要她离开了楚奚的身边,那么,他总该有机会的,但是,他当真有机会吗?
    先别说他是柳微澜的哥哥,在容浅的心里,恐怕,也是有着楚奚的存在的吧?不然的话,也不会站在这个地方了。
    这一点,他想他还是了解的。
    他移开目光,不让她看见他眼底的受伤。
    “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知道原因才是。”
    容浅一愣,刚想问为什么,精光突然一闪,让她记起了些什么。
    虽然,她试探性地开口。
    “是柳微澜?”
    她记得,在仓库里的,不止楚奚和楚师源,当然,还有柳微澜。
    柳哲翰看着她,也没想要隐瞒她,便点了点头。
    随后,他转过了身,临走前,丢下了一句话。
    “如果……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她的情况。”
    说着,就率先往前走。
    容浅站在那里,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抬起了步伐跟了上去。
    她跟着柳哲翰走到了另一边的普通病房区,远远的,就能听见那一拔尖的女声。
    容浅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望向了旁边的柳哲翰。
    柳哲翰的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不瞒你说,之前,微澜……她为了跟楚奚在一起,跟我们吵架了,我们是反对她跟楚奚在一起的,可说什么她都不听,我爸在一气之下,就登报跟她脱离父女关系
    了。关于这件事,我想你应该也看到才是。”
    他顿了顿,而后才继续往下说。
    “这次出事,我爸是说什么都不肯过来,我只能偷偷地过来……微澜她受了点伤,自从醒过来以后,情绪就尤为的激动,实在没了办法,很多时候,都只能让人绑住她。”
    听到这里,容浅瞪大了眼。
    仓库爆炸,受伤是肯定的,但是,柳微澜到底伤到了哪里?才导致情绪这么激动?
    她蹙着眉,想也不想地就问了出口。
    “她伤到了哪里?”
    柳哲翰睨了她一眼,而后,才吐出了几个字。
    “脸上。”
    他刚一说出口,容浅就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柳微澜所受的伤,竟是在脸上。
    也就是说,柳微澜她……毁容了?
    她看见柳哲翰往前走,她咬着下唇,也跟了上去。
    她自是不可能进去病房的,柳微澜的情绪本就已经很激动了,就怕见了她,会更加激动。柳哲翰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将她带进房里,而是就站在门口,打开一点点的细缝。
    那细缝,足以让她看见里头的情况了。
    容浅凑近了些,当她看见里头的情景时,神色满是不敢置信。
    病房内,只有柳微澜一个人。
    此时的她,并没有被绑着。
    她只是一个人蹲在那里,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时而发出尖叫声,她仰起头的时候,脸上的伤很是明显。
    那是一块很大的烧伤,几乎占了面部的三分之二,整张脸看上去是惨不忍睹的,就连头发也烧得只剩下了一半,有半边的头是光秃秃的。
    这个样子的柳微澜,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容浅步步地后退,她想到柳微澜可能会受伤,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竟会是这么重的伤。
    柳哲翰就站在她的旁边,对于这事,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微澜的伤,不仅仅只有头上和脸上,甚至就连衣服下也有很多处的烧伤,只是没那么明显罢了。她自从醒过来以后,就是这么一副疯癫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样貌。”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应该能整容把?”
    岂料,他摇了摇头。
    “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她的伤太重,就算整容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貌。”
    容浅站在那里,心情是尤为的复杂。
    以前,不得不说,她是憎恨着柳微澜的,因为她每每嚣张地到她的面前,甚至提醒着她楚奚不爱她的事实。
    但是现在,她对柳微澜的,只有同情。
    楚奚一直以来都在利用她,而如今,她甚至还毁容了,连重新开始的余地都没有。
    柳哲翰看了她一眼。
    “听说,楚奚从被送进医院来就已经一直呈昏迷状态,他的伤大部分都是在背上,就在今天早上,才终于度过了危险期。”
    容浅没有吭声。
    关于楚奚的事,她是直到现在才知道,难怪,任子亦怎么都不愿意让她知道楚奚的情况。
    她咬紧下唇,柳眉皱在了一起。
    柳哲翰也没有说话,只是与她站在了边上。
    等到许久以后,容浅才缓缓地开口。
    “那么,你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吗?”
    柳哲翰点头。
    在得知柳微澜出事以后,他就查到了很多,当然,也包括……其他人的状况。
    “仓库里的那些小喽罗都已经当场被烧死了,那仓库花费了很久才终于被扑灭火种,而被灭火以后,几乎都成了一个废墟。”
    她张了张嘴。
    “那……楚师源呢?”
    他透过门缝,看着病房内的柳微澜。
    他知道,妹妹没有疯,她只是无法接受事实,包括……楚奚根本就不爱她的事实。
    “他也在监护病房那边,可是,听说……他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了。”
    她猛地抬起头,他的面靥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他全身大面积的烧伤,虽然意识清楚,但是由于伤得太重,以后只能瘫痪在床了。”
    容浅沉默了下来。
    他斜睨向她,那双眼里,带着挣扎。
    之前,他就曾经让人去查相关的事情,而就在不早前,他终于知道了。
    他本不想告诉她,但是又觉得,她有这个权利知道。虽然,她知道了以后,或许……会离他越来越远。
    但是,他尊重她的选择,也希望她能幸福。
    “浅浅,楚奚很爱你。”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也没有抬起头,只是沉默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柳哲翰的眸光
    温暖,他看着容浅,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我想,他一定是爱惨你了,才会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他阖了阖眼,纵使再不愿,他到底还是输给了楚奚。
    他说了很多,包括她知道的,以及那些她……并不知的事情。
    每一件事,都犹如将一颗颗重石投进了她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那是她从未想过的事,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不管是不足轻重的一件小事,还是顾全后果的大事,柳哲翰都说得格外清楚。
    她的脸,慢慢地从惊讶,到了平静,而后,便是漫无止境的沉默。
    细看之下可以发现,她的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只到良久之后,柳哲翰才住了嘴。
    他看着容浅,虽然,她的表情上不漏痕迹,但是他知道,她的心早就难以平静。
    就像他当初得知所有的事情以后,那种绝望的心情。
    敛去那忧伤,他转眸望向容浅。
    “浅浅,对不起。”
    他这一句“对不起”来得莫名其妙,但是,她却知道,他这是在为了什么而道歉。
    她扯起了唇角,露出了一脸的不在乎。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相信你的话,相信你那时候不是有意要瞒着我的。”
    柳哲翰听见她的话,刚想说一声感谢,没想,房间内却突然传出了动静。
    柳微澜又在到处摔东西了。
    他顾不上容浅,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想要阻止柳微澜,以免她受伤了。
    容浅仍然站在那,从她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听见柳微澜那一声声的咆哮。
    “楚奚!楚奚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这么爱你!我把全部都交给你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就不爱我?为什么……”
    她声声撕心裂肺,那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滑过了伤得狰狞的疤痕。
    容浅突然觉得,自己没办法再继续呆下去了。
    她转过身,迈开步伐离开,就算走远了,她仍然能听见柳微澜那尖叫声,以及柳哲翰的劝阻声。
    她直至走到很远,再也听不见柳微澜的声音了,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她倚靠在墙壁上,阖着眼喘气。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而如今的柳微澜,就算过去再怎么可恨,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
    她是半点都憎恨不起来了。
    特别,是在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以后。



☆、第一百三十八章 应该留下来,还是应该离开?
    柳哲翰告诉她,楚奚跟柳微澜在一起时,楚奚根本就没作过任何的承诺,更是连碰都没有碰过柳微澜,一直以来,都是柳微澜自以为是地认为楚奚爱她,而在最开始,也是柳微澜看上了楚奚,才开始日日缠着他。
    所以,楚奚会利用柳微澜,柳哲翰并没有责怪他,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妹妹自己讨来的。
    楚奚唯一给柳微澜的,就是那看似暧昧的温柔,只是,柳微澜却错将这温柔当成了爱。
    但就她看来,不管怎么样,楚奚利用了柳微澜,这是不争的事实。
    好一会儿以后,容浅才稍微动了动身子,抬起步伐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她回到自己的病房时,月嫂已经带着小米粒回来了。
    小米粒见到妈妈,挥舞着双手就要抱抱。
    容浅走了上去,把儿子给抱了起来,小米粒依偎在她怀里,笑得刹是灿烂。
    “小姐,你去哪了呀?我还打算去找你呢!”
    她朝月嫂一笑,边走回床边。
    “我去楚奚那边看看了。”
    她自然是不可能说,她就连柳微澜那边也去了。
    月嫂一愣,看着她的脸,犹豫了好半晌才开口犍。
    “小姐,我还以为你没有原谅先生呢……”
    可见她突然沉默下来,月嫂不禁有些着急了。
    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小姐,你就别怪先生了,先生可是心疼你的!就好像之前你回御庭去收拾衣物,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将我辞退,让我去你那边照顾你……”
    话一说出口,她就立即噤了声。
    然而,容浅却捕捉到其中的重点。
    她抱着小米粒坐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月嫂。
    “月嫂,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到我那边,是楚奚的意思?但是,你那时候不是这个说法……”
    月嫂垂下了头,楚奚当初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但是,她口不择言地就说了出来,着实是太过冲动了。
    但是她又想了想,或者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好,她不希望容浅和楚奚之间有什么误会。
    如此一想,她便又抬起了头。
    “是的,小姐,我感到很抱歉,那时候确实是我骗了你。我并非真的被先生辞退然后过来投靠你的,而是你走了以后,先生说你单独一个人带孩子,肯定会很辛苦,而且还会分不开身,所以,就让我到你那边去帮忙。但是,先生知道若说我是按照他的吩咐过去的,你绝对不会接受,才会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好让你能接受我。”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月嫂便也将之前的事也说了出来。
    “还有先生把你囚禁的那时候,你在楼上的半个月,其实先生也是在楼下呆着的。他令你觉得难受,其实,他自己也在难受着,而且,他那是因为害怕你会离开他,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小姐,每个人爱人的方式都不一样,先生对你的,也是爱啊!”
    她说了很多,而后,便停下来满眼期盼地看着她。
    她期望容浅能够原谅楚奚,然后两个人跟以前一样好好的。
    只是,容浅并没有吭声。
    她只是抱着小米粒坐在那里,垂着眼帘抿着唇。
    小米粒仰起了小脸,看着妈妈的面靥,而后露出了一丝的疑惑。
    为什么妈妈的眼里,好像那么难过伤心呢?
    月嫂不知道她此时的心中所想,也不想逼迫她,唯有叹了一口气,随后退了出去。
    等到月嫂离开后,容浅才抬起了头。
    她转眸,看着窗外的天,眼色复杂。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楚奚,明明在之前,他还那样地伤害她,现在她却发现,那些伤害都是有理由的。那么,那些所谓的理由,能够成功地说服她让她原谅楚奚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
    翌日下午,容浅这才终于被批准出院。
    在这之前,陌宛曾经来探望过她,见她完好无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当然,同行的还有景卿。
    而她也终于知道,柳哲翰跟她说的,都是真的。
    那场爆炸,楚奚为护小米粒,而整个后背被烧伤;柳微澜被烧了三分之二的脸,以及身上或多或少的烧伤;楚师源最惨,他大概是爆炸中躲避不及,被砸下来的横梁压住了身子,又经过了严重的烧伤,才导致了全身瘫痪;而容沫兰当时被傅臻护住,容沫兰安然无恙,傅臻倒是被烧伤了一点点,只伤着了手背;至于那些喽罗,是全都当场被烧死了。
    最让人震惊的是,爆炸的原因据说是有人是前在仓库周围藏了炸药,可是,那人到底是谁,根本就无从得知。
    警察查了很久,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容浅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任子亦似乎见到了什么,然后派人去找,但如今看来,应该也是一无所获的。
    她觉得心惊,若不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或许,楚奚他们还会好好的。
    那么,到底是谁制造了这一场爆炸?
    她想了很久,始终没能想到一个可疑的人。
    那个人,大概是与仓库里的某一个人有仇,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吧?只是,能是谁的仇人呢?楚奚?楚师源?还是其他人?
    而且,那样的一个偏僻的地方,知道的人,就唯有那么几个。她就不敢设想的是,就怕那个制造爆炸的人,是他们身边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结果当真是碜人得很。
    这爆炸案本是会引起轰动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下来,外头却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外露。想来,应该是任子亦或者是傅臻刻意压下。
    这样挺好的,不然的话,楚家必定又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了。
    出院的这一天,陌宛本来想过来,但遭到了她的阻拦。
    容浅本就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因为高烧而住了几天的医院,她是不愿意在医院里呆着的,而且,小米粒还小,小孩子在这种地方,怎么样都觉得不太好。
    来帮她出院的,就只有月嫂一人,任子亦特地派了车过来,办好了出院手续下楼,当走到车前的时候,她却停下了步伐。
    她看向了月嫂,笑着开口。
    “月嫂,你先带着小米粒回去吧,我还想要去一个地方。”
    月嫂一愣,只能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小米粒一起上了车。
    等到那台车开远以后,任子亦才扭过头来看她。
    “嫂子,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吧!”
    容浅本想拒绝,但是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任子亦让她在这里先等着,然后自己绕到停车场去取车,不一会儿,车子便来了。
    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任子亦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向着疗养院的方向而去,她侧过脸,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没有说话。
    狭仄的车厢内,气氛尤为的安静。
    任子亦瞥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嫂子,我之前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容浅知道他这是在提上一次他故意不告诉她楚奚情况的事情,因此,她摇了摇头,露出了一脸的不在意。
    “你是楚奚的朋友,我知道你是站在他那边考虑,所以,我没有怪你。”
    与其说是责备,还不如说,正是他的那一番话,才让她有了后来的考量与思索。
    思索她和楚奚之间……到底还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任子亦又瞥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半个钟头以后,车子到达了疗养院的门口。
    她在打开车门下车之前,先扭过头来跟他说了一声道谢,而后才打开车门走下去。
    任子亦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容浅越走越远的身影,眉头深锁。
    容浅径自走进了疗养院,这里还是之前她所见到的光景,只是,由于冬季的来临,那些本该葱绿的树叶,如今早就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只剩苍凉。
    她在院子里停驻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她这才继续迈开步伐往前。
    容寇北所在的楼层,开了很足的暖气,刚走一进去,就觉得里面跟外头几乎是两个世界。
    她一步步地走到了门口,敲了敲以后,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容寇北正坐在床上看电视,见到她进来,脸上露出了笑。
    “浅浅,你怎么过来了?”
    随后,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容浅快步走了过去,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旁边,看护递过来一杯热茶,她握在手里,很是暖和。
    容寇北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那双眼里,有着明显的担忧。
    “你今天才出院吧?怎么就立刻到我这里来了?你过几天来也是可以的,你应该先回家好好休息,你总是像现在这样只顾着别人……”
    容浅抬起头看他,满是惊讶。
    容寇北只是笑着。
    “你姑姑昨天来过,跟我说了很多事情。”
    闻言,容浅这才明白过来。
    恐怕,就连她住院的是,也是容沫兰所说的吧?
    容寇北看见她垂下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浅浅,是我和你姑姑对不住你了。明明是上一辈的事,却偏偏要牵扯到你的身上,活生生地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容寇北的面靥上尽是自责,看得出来,其实这么久以来,他对容浅都是愧疚的。
    然而,她却摇了摇头。
    她并不在意这
    些,毕竟,他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么?
    容寇北拉过了她的手,嘴边有些苦涩。
    “我知道你想来问什么,我今天就全部告诉你。”
    他顿了顿,而后才继续往下说。
    “二十多年前,楚师源跟你姑姑有一段情,那时候,楚师源还是什么都没有,沫兰却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打拼事业。但是这人啊,一有钱就不安分,更别说,楚师源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他有了钱以后,就开始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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