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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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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葬礼的人,清一色都是穿暗色的衣服,大部分以黑色为主。
他站在最前头,看着那棺木慢慢地被埋在黄土里,脸色沉重。
很多事情,原本是出于好的出发点,但到头来,才终于知道,到底,还是高估了。
大概,容寇北也是这么认为吧?
死者已焉,活着的人,仍在煎熬。
仪式完了以后,众人才慢慢散去。
景卿和陌宛也出席葬礼了,本来,陌宛以为能在葬礼上看见容浅,可是到这以后才发现,操办葬礼的人是楚奚而非容浅这个亲生女儿。从一开始,她就在隐忍着怒气,若不是因为今天是容浅妈妈的葬礼,她早就发作了。
她抬步走了过去,看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楚奚,语气不太好。
“浅浅呢?”
她直接就把疑问问了出口,而楚奚听到她这一番询问,非但没有回答,甚至还转过了身,似乎是打算要离开。
陌宛想也没想就攥住了他,不让他跑。
“我问你浅浅呢?今天是伯母的葬礼,她身为女儿,不可能不出席的!她的性格我还是很清楚的!你告诉我原因啊!她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还是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现在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楚奚的眉宇间溢出了抹厌烦,他甩开她的手,面目清冷。
“与你无关。”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
她的声音已经故意压得很低了,就是不想在这样的葬礼上大闹。
“楚奚,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浅浅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你还是个人么你?!我告诉你,你最好快些把浅浅放出来!不然,我就报警!”
“报警?”
他听见这两个字,只觉得好笑。
“那你尽管去报警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打算怎么跟警察说!我把浅浅藏起来?你有证据吗?如果你没有证据,就一边呆去!”
他说完,就大步地走开,不再理会她。
陌宛是气到不行。
冉馨月的葬礼,但凡是正常一点的人都能知道,身为儿女是不可能不出席的。
唯一能解释就是,容浅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导致她根本就无法出席自己母亲的葬礼。
而最好的理由,就是楚奚把她给藏了起来。
当然,对容浅的没有出席,疑惑的,不仅仅是陌宛一人。
楚奚走到一边让人把收尾的工作做好,才刚说完,就见到楚师源他们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发现旁边的楚繁眼眶通红,似乎是有些难过。
楚师源走到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亲家母的葬礼,他是不可能不出席的,但是,他却没能在葬礼上看见另一抹理应在这里的身影。
容寇北身子抱恙,所以无法出席,这一点他还是理解的。
但是,容浅为什么会不在?
在半个月以前,楚奚就对外宣称容浅病了,可是,不管是多大的病,半个月的时间,也早该病好了。
可是,容浅却始终没有出现。
甚至他好几次到御庭,都没能见到容浅。
而今天,再怎么说,都是她母亲的葬礼,这样重要的日子,然,容浅仍然是没有出现。
这不禁让他有些疑惑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眉头一皱。
“浅浅在哪?你又要跟我说,她的病还没好吗?”
楚奚似是早就料到了会遭到他的质问,脸上是处之泰然。
“是的,她的病还没好。”
闻言,楚师源的语气不禁一沉。
“那你告诉我,浅浅她到底是生什么病,我去找医生给她看看去!已经半个月了,如果真是病了,绝对不能拖着,这样对她的身体不好!”
他的话,表面上看似是在关心容浅的健康,但话中深藏的危险,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楚奚的唇角向上勾起了一抹弧度,细看之下,竟是带着一丝的讥讽。
“不用爸费心了,我能照顾好她。”
“那你就让她给我打一通电话!”他态度强硬,“我担心她的病,让她打一通电话,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楚奚点了点头。
“确实是不过分,但是,恐怕我不能答应你。浅浅现在的身子骨不好,我都让她好好休息,而关于一些通讯设备,我都不会让她碰,怕影响到了她的病情。如果爸真的担心她,那么就别去打搅她,等到她好了,自然就会让你见见她了。”
他说得几乎没有一丝的漏洞,然而,楚师源却眯起了眼,一脸危险地瞅着他。
旁边,楚维终于开口了。
“有人见到她进御庭以后,就没再出来过。楚奚,你是把她锁在家里了吧?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病?”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楚奚抬起头,懒懒地望了过去。
楚维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他嘴角的笑渐渐冷了下来,对于楚维的指责,他仍然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
“这是谁给你提供的错误信息?是啊,容浅是进了御庭后就没在出去过,但她那是因为生病的缘故,才没有外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我把她锁在家里的事情,也不存在什么她根本没有病。”
他说得言之凿凿,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撒谎。
楚维站在那里,冷笑不断。
楚师源明显也不太高兴,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二话不说就撂下了威胁。
“不管怎么样,近期内我要见到浅浅!就算是病中也好!再不行,一通电话也可以!视讯也可以!我只要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然而,楚奚仍是一贯的懒散。
“我还是那句老话,等到她病好了,自然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你!”
楚师源怒不可遏,正欲发作,没想,不远处却传来了骚动。
他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在瞥见来人时,一脸的震怒。
“是谁让那个女人到这里来的?!”
楚奚隐隐觉得是出了什么事,便转眸看去,只是,在一瞬间,脸便阴沉得可怕。
那正朝着这个方向而来的,不就是柳微澜吗?
今天,是冉馨月的葬礼,自然是欢迎别人来送送冉馨月的,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柳微澜。
就更别说,那迎面走来的女人,身上穿着的,不是黑色的衣服,而是一条红得鲜艳的长裙。
几乎是她一出现,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
陌宛在见到她的一刹,眼眸忍不住瞪得老大,若不是有景卿在旁阻止,她恐怕就已经冲上去了。
楚奚眯起了眼,关于柳微澜的出现,他是毫不知情的。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冉馨月的葬礼是在这个地方举行?而且,她是怎么得知时间?
这场葬礼,他并没有对外公开,只有这圈子里的一部分的人知道而已,他也记得很清楚,他并没有把消息透露给柳家的任何人知道。
还有,她的那一身衣服,又是怎么一回事?
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葬礼是不允许穿一些颜色鲜艳的衣服,大红色更是不被允许的。但偏偏,柳微澜今个儿穿的,是犹如新娘结婚那一天所穿的旗袍一样,红得刺眼。
她若不是没有脑子,就是故意而为之了。
楚奚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几只苍蝇了,他看着那个女人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似乎是没有发现自己已然成为了焦点,仍然面带微笑。
他没等她走过来,便立即大步地迈去,把她给截住了。
柳微澜抬起头看他,男人的脸上尽是即将爆发的怒火。
“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场的人有不少是知道柳微澜的身份的,就更别说,之前楚奚和柳微澜的新闻闹得那么凶,他们两人之间那暧昧的关系,更是在之后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前不久,柳微澜才被控告伤害容浅,而今天,是容浅母亲的葬礼,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挑衅,竟穿了这么一件大红的衣裳。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柳微澜全当听不见。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理会他的怒火,嘴角扯起一抹甜甜的笑。
“我还能来这里做什么?我当然是来参加葬礼啊!”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得知了时间地点,自然不能错过。
况且,这一段时间,楚奚都甚少理会她,更别说两人之间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她想他想得紧。
她越过他,看着不远处的墓碑。
“让我上香吧,毕竟,那是你妻子的母亲……”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
旁的陌宛怒吼出声。
“你回去给自己上香吧!伯母才不想承你的香火!”
陌宛被就火爆脾气,见到柳微澜出现,而且还是穿成这样,显然就是在挑衅,再加上她竟然说出是来参加葬礼的。这一刻,她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给伯母上香?快滚!这里不欢迎你!”
那红衣,刺痛了她的眼,若不是景卿拉住了她的手,她当真会冲过去,把柳微澜身上的红衣,还是那一脸虚伪的善良给撕得连渣都不剩下。
被人如此责骂,而且对她责骂的人,还是上一次羞辱她的人,一瞬间,柳微澜的脸上变得极为不好。
她想也没想,就直接走了过去,扬起手就想教训教训她。
“你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自己给蹭鼻子上脸了!我柳微澜是你这种低等的人能得罪得起么?!”
只是,她的巴掌还没落下,就被景卿给截住。
景卿的脸色极为难看,还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给他女人难堪。只要有他在,谁都别想欺负他的女人!
他的目光太过骇人,柳微澜全身一颤,被他抓住的手腕的地方,甚至还传来一阵阵的痛意。
光是一眼,她就能看出,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好对付。
但是,她又曾几何时受到这种对待?
她想甩掉他的手,但不管她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开,所使的力度也越来越重,就好像,是在故意弄痛她。
柳微澜到最后受不住了,大声地尖叫。
景卿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柳微澜抽回自己的手,被他抓住的地方,现在是淤青了一大块,甚至还在隐约作痛。
她不由怒火中烧,心想这些人果真是跟容浅一样是低等的人,凡是受点高等教育的,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她还未来得及发作,背后,就传来了楚奚冷得刺骨的声音。
“柳微澜!”
他虽是在唤她的名,但很显然的,她的行为举止,已经彻底地把他给激怒了。
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第一百二十章 离开,是她最终的选择
柳微澜的后背一僵,还没回头,她的手就被楚奚给拉住,强行地将她往出口的方向拽去。
她抬起头,可以看得出,男人正努力地压抑着怒火,他的步伐很大,她几乎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他直接就把她带出了墓园,当到达停车场的时候,他才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他摆正脸,面靥上,尽是隐约可见的阴冷晨。
“是谁让你过来的?”
他劈头就问了这么一句。
柳微澜一愣,不得不说,这样的楚奚,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以前,他是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她不由得委屈了起来。
“我……我自己过来的……难道,我过来参加一下葬礼,这都不行吗?副”
她自己决定要过来?
听到这句话,男人不禁扯起了唇角,眼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阴鸷。
大概,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是自己决定要过来,还是听了某一些人的话而特地到这里来的。
“你说你来参加葬礼,你觉得,你有什么身份过来?你跟今天下葬的人有关系了么?还有,你穿着一件红色衣服过来参加葬礼?柳微澜,不要自作聪明。”
她脸上的表情一僵,心猛地坠入了谷底。
她明白自己把他给激怒了,便软着声音说话。
“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好吗?”
楚奚没有理会她,直接拿出钥匙给车子解锁,随后,丢下了一句。
“上车!”
柳微澜以为他这是原谅她了,便立即露出了笑颜,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但是,她没有看到,楚奚的面靥上,是连一点的表情都没有,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一丝的阴狠。
他启动引擎,很快的,Koenigsegg就驶了出去。
他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等到那头接通以后,立即便吩咐出声。
“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下,葬礼的收尾你们得做好,另外来参加葬礼的人也要一一送离,等到所有人离开了,你们再回来跟我禀报情况。”
旁边,柳微澜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
但经过了刚才的那一遭,这一次,她聪明了,不将自己的情绪透露出来。
这大半月以来,他的疏远与冷淡,让她心里敲响了警钟,她不由得担心,他是不是决定要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而将她抛弃。一想到这些,她就昏了头,心想着今天是容浅母亲的葬礼,便故意穿件红衣裳过来砸场,说白了,她就是不想让容浅好过。
可她没想到,容浅并不在场,反倒是,她以为会宠着她的楚奚,却发怒了。
她放在大腿上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总有一天,她会将所有的羞辱都通通还给容浅的,当然,还有方才辱骂她的那个女人,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虽然,她令楚奚不愉快了,但不得不说,大半个月没有见过面的人,现在正在自己的身边,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有些忘乎所有。
而那么一点不高兴,也就相抵了。
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楚奚?”
男人没有吭声,她的心难免又有些忐忑了起来。
说实在的,她想不通为什么有关于容浅的事情,他都尽给她冷脸。他爱的那个人,不是她么?他不是应该宠着她护着她吗?
“楚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听我解释……我今天会穿着红衣服过来,是因为……因为我来的途中不小心弄脏了!而能替换的就这么一件!所以……”
她说了很多为自己辩白的话,但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她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谎言。
然而,不管她说得再多,驾驶座上的楚奚仍然沉默不语。
他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直到把车开到了她家门口,这才转过脸看她。
“到了,下车。”
柳微澜一愣,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路说了那么多,他却是一直给她冷脸。
如果他爱她,不是应该体谅她吗?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不是因为害怕失去他吗?
这样一来,这一路来忍受的委屈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耸拉着脑袋,开始抽泣起来。
“你就只想着容浅!你就只考虑容浅的感受!那我的感受呢?我的感受你又可曾想过?明明,我们那么相爱,你却为了那个女人一再地伤害我!难道你忘了,当初就是她拆散了我们吗?倘若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结婚了!我还至于落到这样的地位吗?你知不知道,外头的人都在说我是第三者,我才不是什么第三者!真正的第三者是容浅才是!是她拆散了我们!都是她的错!为什么那些人偏偏要来指责我?”
说着,她抬起头,梨花带泪地看着他。
“现在你也嫌弃我了是不是?你觉得那些人说我第三者,说你是个背弃妻子的人,所以,你这段日子以来才没找过我吗?楚奚,你不要去在乎别人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只要我们自己幸福就行了!那些人是不理解!不清楚我们的情况!就当我求求你了,不要不理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她哭得撕心裂肺,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指责她,而她是无辜的一样。
楚奚望着她,那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以后,他才出声。
“下车吧!我送你进去!”
她看出他的态度有些软化,心里不禁偷乐,但是,她表面上并没有表露,轻微地点了点头,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楚奚首先下车,随后绕过车子替她打开门,陪她一起进去。
其实,在出门之前,柳微澜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
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她装作一副哭得头晕的模样,让楚奚搀扶自己上楼。等到进入房间以后,她立即便反手抱住了他。
男人蹙紧了眉头。
这一刻,她也没了矜持,自然,也顾不得矜持,她都快要失去他了,那些所谓的矜持,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把他留住,要她做些什么都是可以的。
她把自己的脸埋在了他的胸前,声音有些低,却是无比的清晰。
“楚奚,抱我吧!让我真正成为你的女人吧!”
她并没有发现,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意。
“微澜,你这是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傻话?”
柳微澜的手将他抱得死紧,对于她来说,楚奚很重要,甚至是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她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失去他。
谁都别想将他从她的身边抢走,谁若敢抢,她就跟谁拼命。
“现在的我真的很害怕,好怕你会丢下我不管了,你的眼里只有一个容浅,那我该怎么办?我才是你应该爱的那个人啊……”
说着,她稍稍退开,缓慢地将自己的衣服卸下。
红色的衣裳掉落在地上,她正想把剩下的也脱掉,但没想,他却喝止出声。
“够了。”
她一僵,她都这样低声下气地要他抱她了,可是,他却依然还是不愿意碰她。
柳微澜红了眼,心里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你为什么不愿意抱我?因为容浅吗?!”
她抬起头,看着他,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开始逐渐地扭曲了起来。
“你愿意碰容浅,可你不爱她;你爱的人是我,你却不愿意碰我。楚奚,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你跟她连孩子都有了,那我呢?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那个孩子,就是她的一块心病,每当想起那个孩子的存在,她的心就绞痛难忍。
之前,楚奚说他不愿意碰她,是因为想要珍惜她,但是,他真的是打算珍惜她吗?
她不禁有些不确定了。
她揪住了他的衣服,情绪激动。
“如果你爱我,那你就抱我啊!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爱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容浅!”
楚奚伫立在那里,听她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良久以后,才抬起手,掰开了她紧抓这自己衣服的五指。
“你觉得,你最近的所作所为,能让我有那样的心情吗?”
他抿住唇,眯起了眼危险地瞅着她。
“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今天是容浅她妈妈的葬礼,你敢说,你会过来,不是想要闹场子?柳微澜,我对你足够宽容的了,私底下你怎么闹,我管不了,但你是看不懂场合是吧?你的脸,是你自己丢的,你要怎么丢脸,可以,但别扯上我!”
她的心猛地一沉。
或者确实就如同他所说的,她很多时候看不懂场合。本该来说,她出身名门,这种事情是再了解不过了,但是,嫉妒与愤怒,却蒙蔽了她的眼和理智。
所以,她才会做出这么多的糊涂事来。
但这些也不光是她一个人的错啊!他怎么就不看看,那些人是怎么对待她的?难道,他就不会觉得她受委屈了吗?
她咬着下唇,心里是委屈极了。
“我怎么丢你脸了?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因为我爱你、我想留在你的身边?”
她捂着脸,哭成了一个泪人。
楚奚一脸的烦躁,也不再看她一眼,转过身拉开了门。
在临走前,他只丢下了一句。
“好好想一想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柳微澜看着那一扇门重重地合上,随后,她跌坐在地板,嚎啕地大哭了起来。
楚奚回到自己的车上,然而,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拿出了一跟烟点燃,凑到嘴边狠抽了一口。
白色的烟圈瞬间氤氲在眼前,他眯着眼,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脸色阴沉得可怕。
等到好半晌以后,他才将烟头丢出了车外,启动车子离开。
半途的时候,他打了一通电话,确定葬礼那边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便拐了个弯,向着御庭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Koenigsegg在御庭门口停了下来。
他拿出钥匙出来开门,屋内,就跟他离开时一样,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他招来了月嫂,问了他不在的这期间关于容浅的情况,而后,才抬步上楼。
他径自就走到了主卧,将门推开时,就见到她背对着门口正躺在床上,看上去,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男人没有上前,后背靠着墙,抬起手腕开始松开领带。
“妈的葬礼进行得很顺利,你不用担心。”
床上没有动静,他也没怎么在意,将领带扯下来以后,就丢在了一边。
“想让我带你去给妈上香吗?”
他等待了一会儿,果然,没等多久,容浅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就算我想,你就会带我去么?呵!”
她的声调极冷,当说完这句以后,就慢吞吞地坐起身来,那张没有血色而瘦削的脸上,满满都是冷漠。
“楚奚,你做了什么,我妈是知道的。你上香的时候,就没打雷闪电?你觉得,你配给我妈上香吗?”
“我做了什么?”
他似笑非笑。
“我顶多也就将你锁在这房间里半个月而已,更何况,你是明白的,只要你把所有可能离开我的念头打消,还有答应不离开,我立刻就能放了你。”
容浅目光冷然,五指慢慢收拢,披在腹部以下的被子被她攫成了一团。
他一脸的理直气壮,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些什么,而这一切,都是她逼他的。
她实在不想跟他多谈,重新躺了下来。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楚奚看着床上的隆起,眸光渐深。
“浅浅,我们还有一个孩子,难道,你就不能为了小米粒而留下来?小米粒现在才几个月大,你舍得离开他?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吧?就算你要走,小米粒我也不会让你带走。除非,你是留在我的身边,小米粒才会也呆在你的身边。”
她沉默了许久,才低着声音开口。
“你这样拿孩子来威胁我,你以为就有效了?”
他笑,直起身来走向了房门口。
“最起码,孩子现在是我能握在手里的筹码,而这个筹码,是你所在乎而且割舍不下的。”
他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容浅躺在那,不得不说,楚奚聪明得很,他从来都知道什么才是最能要挟到她的,他也知道,小米粒是她怀胎几月才生出来的,那就等同于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根本就不可能不想要。
她咬住了下唇,这半个月以来,楚奚的态度仍然没有丝毫的转变。他依旧不肯放了她,也就是说,若她一直不妥协,他当真有可能会据她锁在房间里一辈子。
两天,这是最后的两天。
她告诉自己,这是她呆在楚奚身边的最后两天,两天之后,她就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带着小米粒,远远地离开,到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就算不能跟他离婚,也没关系,现在的她,只能尽快地逃离,得到她想要的自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被囚禁在笼里的鸟。
他给她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对于离开,容浅是铁了心,就如在那通电话中,柳哲翰所交代她的那样,她努力地装成平时的模样,不让楚奚发现分毫。大概,是她成功了,楚奚是连半点的怀疑都没有。
只是,过去一天,容浅通过月嫂发现,楚奚是一直都呆在家里,有时候是在书房,但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这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当她听说这半个月以来,楚奚也是在家办公,她就更为惊讶了。
她不禁有些苦恼,如果楚奚继续这样呆在家,恐怕,她的出逃就无望了。
约好的日子在逐渐逼近,她没了办法,唯有偷偷又拿了月嫂的手机给柳哲翰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柳哲翰对这样的结果显然也是意外万分,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必须支开楚奚,这样一来,她才能离开御庭。
挂上电话后,容浅是尤为的烦恼。
半个月都在家办公,就说明了,工作上的事根本就无法将楚奚支开,她想了许久,似乎,能让楚奚放下防心的,只有一个办法。
第二天下午,容浅一如既往地站在落地窗前,扭过头看着墙上的时钟,跟柳哲翰约好的时间已经迫在眉睫了,现在,就只等她这边了。
她咬了咬牙,心情有些挣扎,正巧在这个时候,月嫂推门进来。
月嫂是知道她的出逃计划的,此时上来,也是按
照原定的计划,她看着容浅,没有出声,但眼神却是在询问。
她稍稍移动了一下脚步,足踝上长长的脚链随即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她低下头,看着锁住自己半个月的链子,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去跟楚奚说,我要见他。”
月嫂连忙应声,又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容浅将落地窗打开,咻咻的冷风吹了进来,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楚奚进门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蹙紧了眉头,相比半个月前,现在的天气是冷了许多,她这样大敞着窗站在那,时间久了,肯定会生病了。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抬步走了过去。
他将落地窗的门关上,再拿起遥控器将房内的温度调高一点,这才转过脸来看她。
“怎么了?”
容浅也没有看他,反倒是直直地看着窗外的天,良久以后,才低哑着声音开口。
“现在外面很冷了吗?都穿厚大衣了吧?”
他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地回答了。
“据说,过段时间可能会下雪,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你就呆在屋子里,屋里很暖和。”
“是吗?”
她似是在自言自语,随后,撇向了他。
“你能把小米粒抱过来让我看看他吗?”
楚奚不由得一愣。
这半个月以来,她是根本没有见过小米粒,就更别说是抱他了,这还是头一回,她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
慢慢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应了一声以后,就走出主卧到婴儿房去。
不一会儿,他就抱着儿子重新走了进来。
容浅从他手中接过了孩子,稍稍垂目,儿子此刻是醒着的,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不时会眨动一下,模样是可爱极了。
她的表情有些松动,不过才半个月,儿子已经长大了不少。
小孩子向来是长得快的,这是她早就知道了的事实,但当她真正地抱着孩子,内心不禁涌上了一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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