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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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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日子以来,容浅被锁在房间内多久,楚奚就在家里呆了多久。
    可以说,楚奚是直接把公司的事情全部都搬回了家,如果有需要签名的文件,都是由秘书从公司里带过来让他签名,再带回去执行。
    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什么始终不去公司,而是直接呆在了家里。
    其实,她是知道的,楚奚在这段时间,对外是说容浅生病了,所以便一直不能见人,他也把事情搬到了家中进行。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疑有他,但久而久之,很多人就开始奇怪,为什么容浅这一病,竟是病了半个月。
    这期间,容浅的好友景卿和陌宛曾经来过,好几次想要见见容浅,都遭到了拒绝。
    就连楚师源过来,他都没能让其见见容浅。
    一直,都是他在说,却始终不见容浅的踪影,难怪,别人会不由得开始怀疑。
    月嫂将手上的托盘递给旁边的佣人,而后,便走了过去。
    “先生。”
    楚奚懒懒地抬眸,瞥了她一眼。
    “她吃了吗?”
    月嫂点了点头。
    “吃了一点,大概三分之一,我也跟太太说了老夫人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太太很是生气,说什么不应该由先生你来举办葬礼,而是应该由她这个女儿来举办。”
    闻言,他勾起了一笑。
    “还能为什么?她现在是全身心抵触我,自然也不想让我插一只手进去。如果不是我把她锁在房间内,她就能亲自操办葬礼的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呆在房间里发呆。”
    经过他这么一说,月嫂忍不住问了出口。
    “先生,你什么时候才打算将太太放出来?她整天这样呆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她现在已经越来越瘦了,我怕……”
    下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但是,楚奚却明白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容浅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每天他让月嫂上去房间好几回,每次月嫂下来,他都会询问一下关于容浅事情。
    等到夜深了,他还会偷偷跑进去,停留几分钟再出来。
    他知道容浅抵触他,所以,这半个月以来,他都没再回房,而是自己一个人睡在了书房,有时候太累,就随便挑了间客房睡上一觉。
    他抬眸,看着二楼的方向,目光深沉。
    “我怕一旦放她自由,她就会离开我了……”
    月嫂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冷不防地,从门口处传来了异样。
    男人蹙起了眉头,那声音虽然是从门口的地方传来,但是,他还是能听出,那是属于容浅好友陌宛的声音。
    这个女人,又来闹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楚奚!楚奚!你这个小人!你到底还想把我家浅浅藏到什么时候?我要见她,难不成还得通过你的同意不成吗?你这个卑鄙小
    人!无耻小人!”
    陌宛骂得很难听,不顾佣人的阻拦就大步大步地走进来,在她的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那个较为沉默的景卿。
    楚奚的眉头皱得死紧,这个女人,一次比一次嚣张,这一次,简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淡淡地瞥了过去,那目光极冷。
    “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浅浅现在身体抱恙,实在不适合见人。等到她好了,我会再另外告诉你让你见她的。”
    对于他的话,她才不相信呢!
    陌宛站在那里,双手叉着腰,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这样的话,每次我过来,你都要说一遍!我都会背了!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阻挡住我要见浅浅的脚步了吗?我告诉你,想也别想!我就是要见她!你不让我见,我就每天来一次!来到你厌烦为止!”
    这半个月以来,她都不能联系上容浅,多次打手机,都是关机的状态。容浅可是甚少会关机的人,而且这一关机,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怎么能教她不担心?
    况且,楚奚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她不禁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把容浅给锁起来不让她见了。
    一定是这样吧?不然的话,容浅不可能会不联系她的,就算是生再大的病,半个月的时间,也该是痊愈了。
    楚奚越是不让她见容浅,那就代表着越有问题。
    “楚奚!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到底想对我家浅浅做些什么,但我要提醒你,我家浅浅有我在背后撑腰,你要是敢对她做些什么,我陌宛跟你没完!就算是拼命,我也会为了浅浅跟你拼命!”
    男人的眸光渐冷。
    敢这样威胁他的人,还是头一个。
    若不是顾念到她身后的那个人,他早就让人给他撵出去了,还至于让这个嚣张的女人站在这里对他指手划脚么?
    “什么叫你家的浅浅?容浅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第一百一十八章 计划出逃
    陌宛是气到瞪大了双眼。
    “她就是我家的浅浅!我偏要这么说,你能拿我怎样?楚奚,你有将浅浅当作你老婆一样对待吗?我来替你回答吧!你没有!你从来没有将浅浅当成老婆!你这只是在强行占有!你的心里就唯有一个柳微澜!”
    她是理所当然看到他是黑脸,但只要想起,过往容浅所经受的一切,她就尤为生气。
    如果真把容浅当成妻子,那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这样去伤害她?他的眼中,可曾有过容浅?大概,是没有的吧?就是由于没有,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容浅对他的爱。
    她不管他们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被绑在一起的,但最起码,他们在一起这件事是一个事实,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儿子,在她认为,楚奚必须得对容浅负起责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爱她,却又不肯放开手副。
    “楚奚,我告诉你,你不疼惜她,在这个世界上,自然有别的人会疼惜她!我家容浅多好的一个女孩,她不是非你不可的!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她会留在你的身边这么久么?”
    陌宛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把这男人的脸给撕碎晨。
    楚奚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的身后,景卿自然将这些尽收眼底,但是,他并没有出手阻止,而是就这么地站着,也不吭声。
    陌宛和容浅是多年的好友,容浅过去到底有多爱楚奚,她是知道的,甚至就连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就这一件事上,他的确是觉得楚奚做错了。
    陌宛的眼眶稍稍有些泛红,她抬起手,擦掉了眼角的泪,哽咽着声音开口。
    “浅浅她到底在哪里?我要见她!你必须让我见她!”
    然而,楚奚却是勾起了一抹冷笑。
    “让你见她?然后让你有机会劝说她离开我么?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陌宛气极,若不是有佣人们挡着,她是早就直接奔上楼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去找了。她闹了好半晌以后,知道这一次又是失败而归,又不能当真这么上楼,毕竟这是别人的家,实在没了办法,她唯有转过身,大步地离开。
    景卿并没有紧随她的脚步。
    他看着陌宛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这才扭过头,目光冷冽地看着这个男人。
    “这跟你当初答应我的完全不一样。”
    楚奚没有说话。
    景卿的眉头微皱,在这之前,他们之间有过一个承诺,但如今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做到。
    “那一日,你来找我,拜托我想办法让浅浅进我的公司工作,并嘱咐我不要告诉她是你来这么向我要求,我会答应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浅浅是饿的朋友,二是因为你答应过我你会好好待她好好爱她。那时候我以为,你会这么处处为她着想,处处将她放在第一次,是因为你爱她。而你不说出口,大概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我相信你能给浅浅幸福,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楚奚眯起了眼,对于他的指责,他依然保持着沉默。
    就是这种沉默,让他尤为地恼怒。
    “我不管你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但我和陌宛是一样的态度。你若是继续用这种方式去伤害浅浅,不仅陌宛,就连我也不会放过你。有些事,我没有告诉她,但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楚奚,浅浅她就在这屋子里头吧?可是,你将她锁了起来,才导致她‘病’了很久吧?如果你以为,你用这种方式就能把一个对你失望透顶的女人留住,那你就大特错特了。”
    他顿了顿,而后继续往下说。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将她推得更远了一些,而你和她之间的可能,也因为你的这些举动而被逐渐消磨掉,最后很有可能就连一丁点都不剩下了。你觉得你现在不能说爱,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爱,那么,我只会觉得你太过可悲。其实,我一直都相信,浅浅不是一个必须活在你们保护伞下的人,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她并不会被击溃,反而会站在你身边,与你并肩作战,但偏偏,你却选择了最愚蠢的办法。”
    景卿迈开步伐,在临离开前,意味尤长地瞥了他一眼,最后丢下了一番话。
    “浅浅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不堪一击,有些事,你不试过,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结果?莫要等到把她对你的爱全部消失匿尽了,再来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自以为是的好与爱,而不是选择同等的位置。”
    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说完这话时,楚奚的身子一僵。
    男人的眸底有一丝隐藏的情绪快速地略过,而后,他用手捂住了眼,整个人往后靠,倚着沙发背椅长舒了一口气。
    坦白吗?
    如果,他的处境能让他对容浅坦白的话,他早就坦白了。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试图将容浅留住,即便,代价是她从此会恨他。
    他甚至连一丝她离开他的可能都不敢想。
    景卿离开的同时,任子亦刚好走进门来,他是见过景卿和陌宛的,对于陌宛多次上门来御庭的事,也是有些了解。
    他单手插在裤袋内,慢悠悠地晃了进来,不时还回过头去看。
    “怎么?那女人又来闹了?这次没出什么事吧?”
    楚奚放下手,淡淡地望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他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勾唇一笑。
    “你之前不要让我查些东西吗?今个儿结果出来了,我就给你拿过来了!”
    说着,他就走了过去,在沙发上坐下,边撇过脸看着站在旁边的月嫂和佣人。
    “麻烦给我一杯咖啡,黑咖啡,噢对了,要意式的那种!我知道你们家有,谢谢哈!”
    另一边,楚奚蹙起了眉头。
    “你把我这当咖啡厅了?还点餐了?”
    任子亦露出了一脸的鄙夷。
    “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你不能出面做的事,要一杯咖啡难道还过分么?你这么吝啬,真亏了嫂子能忍受你!还有上次那件,让我去找那男人的位置,把柳微澜送进看守所,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他没等他说完,就朝他伸出了手。
    “文件。”
    任子亦自讨没趣,没有办法,就只能乖乖地将文件递了过去。
    楚奚接过,翻开来看,越往下看,脸色便越是难看。
    直到最后,他猛地将文件合上,丢在了一边。
    里头的资料,任子亦是看过的,当然也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气愤。
    他翘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地看着他。
    “你打算怎么办?”
    楚奚只是瞟了他一眼,不说话,但是,与他深交好几年的任子亦,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半晌后,任子亦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今天我过来,不单单只是为了将这东西给你,另外还有些重要的事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狮子要出巢了,冉馨月的事,顶多也就算是献上祭品的事,接下来,你可得多留心眼了。另外,我想,你藏着的那个人,大概也快要藏不住了。”
    闻言,楚奚的目光一凛。
    “藏得这么严实,竟然还能让他知道,果真是一只老狐狸。”
    任子亦“啧啧”地摇了摇头。
    “你说他老狐狸,那你又何曾不是小狐狸?”
    楚奚没有立即开口,旁边,佣人把黑咖啡拿了过来,任子亦接住,爽快地道了声谢。
    随后,他才望向他。
    “那好歹也是你爸,你当真要这么做?”
    楚奚阖了阖眼,那双深邃的黑眸,溢出了一丝坚决。
    “你知道我妈临终前,对我说过了什么吗?她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让我离开楚家,离开楚师源。”
    任子亦挑了挑眉,而后,将杯子凑近嘴边,喝了一口。
    “反正我还是那句老话,你要有什么不能亲自出面去做的事,尽管跟我说。”
    他咽下咖啡,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嫂子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见他不吭声,任子亦也默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
    “还是老样子吗?说实在的,楚奚啊,我是不赞成你把她锁在房间里的。你当真以为,你能把她锁一辈子么?现在,她的心里还有你,但是久而久之,恐怕你就彻底被她从心里赶出来了吧?反正,现在狮子已经出巢了,要不,你就找个时间,好好地把全部的事情告诉她,求得她的谅解,让她知道,你和她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然的话,我怕她……”
    楚奚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但是,他也有他的考量,有些事情,他不愿意让容浅知道,是觉得没必要,是因为他觉得,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她。
    但是,柳微澜那一件事上,他不禁开始了自我怀疑。
    他缄默了许多,才终于开口。
    “反正,事情也不远了,等到全部结束了,我再跟她细说。”
    但是,他永远不会知道,他没有这个机会亲口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容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任子亦到底还是没再说些什么,伸长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低下头继续喝咖啡。
    冉馨月葬礼的事,就安排在了第二天下午。
    他在城北的一处墓园里买下了一块地,那个墓园是有专人把守的,算得上是双城数一数二的墓地之处,就更别说,很多豪门世家的人过世,都会选择在这墓园了。
    当时,他也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买到的。
    翌日一早,他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西装,在临出门前,推开了主卧的门。
    这还是这半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在白天走进这屋子。
    果不其然的,当他推开门,就看见那个女人主力伫立在窗前。
    大概方才月嫂上来过,把落地窗的门给关上了,也特地开了暖气,深怕她会着凉。
    从他这个方向望过去,可以清楚地看见,比起半个月以前,她当真消瘦了不少。
    楚奚明白,她会弄成现在这样,原因在于他。
    他抬步走上前,也没有唤她的名,而是直接就撂下了一句。
    “妈的葬礼在等会儿的三点举行,位置是在城北的一处墓园。”
    他能看见,在他的这些话普一落地,她的身子就禁不住一颤,虽然没有回头,但很显然的,他的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他站在那,双手插在了两边的裤袋内,声音清冷。
    “你不用出席,我会代替你,好好操办这一次的葬礼,让妈能入土为安。爸那边,我也跟他稍微提了一下,他没有多大的意见,也将葬礼的事放手给我。我考虑到他的身子问题,就劝他无须出席,而他也答应了。”
    听到这里,容浅是再也没有办法按耐住了。
    她转过身,那张苍白的脸上,满是恨意。
    “楚奚,你这到底算是什么?那是我妈的葬礼!你不许我去,也不许我爸去,那你看着我妈下葬时,难道你就不会对她觉得羞愧的吗?”
    然而,她的这些话,楚奚却是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你去了,你敢保证你不会因此而逃跑,而是跟着我一起回来么?”
    他不等她回答,就率先替她回答了。
    “你不会。若是解开了你脚上的脚链,让你得以离开这间房间,那么,你只会跑了个没影,甚至是跑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
    容浅气红了眼。
    “你这样锁着我,我为什么还要回来?这种事,在你对我铐上脚链的时候,不是早就料到了吗?我根本不可能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当一只笼中鸟!”
    “那么,”他道,“我就不能解开你的脚链,不能让你出席你妈的葬礼。”
    “你!”
    她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掌心内,指甲已然深陷其中。
    “楚奚,别逼我恨你。”
    他笑,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不管怎么样,你都已经恨上了,不是么?”
    他说完这话,就转过了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在临拉开门之前,他瞥了她一眼。
    “我会跟妈好好交代你不能出席的原因,另外,葬礼我也会好好操办,你不需要担心,你只需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就行了。”
    随后,他便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他当然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一件怎样十恶不赦的。
    但是,要他面对失去她的可能,他办不到。
    他直接就下了楼,在出门前,把月嫂招来,特地叮嘱了一番,无非就是一些让其好好照顾容浅的话。
    随即,他便大步地离开。
    他走到自己的车旁,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而后启动车子踩下油门。
    下一瞬间,Koenigsegg像飞驰似的驶了出去。
    房间内,容浅跌坐在地上,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打颤。
    月嫂走了进来,看见她又这一副模样,便可想而知,刚刚楚奚铁定是上楼来跟她说了些什么话了。
    她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半蹲了下来,将她扶起。
    把她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特地看了一下,幸好,没伤着了别的地方。
    月嫂拉过了她的左手,至今,她的左手手腕仍然得按时换纱布,本来早该好了,可经过了半个月前的砸东西的举动,便有些扭到了手,这才会导致到现在仍然左手缠着纱布。
    她抬起头,看着目光呆滞的容浅。
    “太太,我去问了问,医生说,你今天能拆纱布了,虽然手不能立刻好全,但估计跟过去没太大的差别。另外,医生也让我跟你说,你半年内不要用左手提什么过重的东西,若真要提,那就用右手提,这样才不至于往后落了什么毛病。”
    她说完,容浅仍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也没再说些什么了,低着头就给她拆纱布。
    一圈又一圈,当纱布全部掉落在地上,左手手腕上,那道伤口已然成了一道浅红色的疤痕。
    那是短时间内不可能消除的。
    月嫂看着那道疤,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疤痕以后会不会就永远在这。太太,要不你等半年一过,这疤痕倘若还在的话,就去做消痕的手术吧!我听说,那个挺好的,毕竟你是女孩子,女孩子手上有疤,这不太好呢!”
    容浅仍是不吭声。
    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疤痕。
    这道疤痕,或许一直存在着也挺好的,这样一来,她就能永远记住,楚奚和柳微澜给予她的伤害。
    好让她,以后都别再犯了。
    月嫂看着她的模样,着实担心,忍不住又在那唠叨。
    “太太,你这样瘦下去不是办法啊……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吧?我知道,先生或者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我想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其实……”
    她说到半途,赫然打住。
    随后,她一脸抱歉地看着她。
    “太太,对不起,我又多嘴了,明明前不久你才对我说过,让我别老是在你面前提先生的事,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嘴……”
    她有些懊恼,容浅抬眸,盯着她看了好半晌,而后,慢慢地开口。
    “月嫂,你之前说,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没有记错吧?”
    月嫂一愣,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她还是立即便点了点头。
    “是的。”
    “那……”她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那你就将你的手机给我,让我打一通电话。”
    月嫂没有想到她会对她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不由得有些为难了起来。
    她是有手机的,但之前,楚奚就勒令说任何可能让容浅出逃的事都不许发生,自然也包括了将自己的手机给她。
    可她又想起了这半个月以来,容浅被困在这房间内,每一天都只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天,那一脸的渴望与悲伤。
    而且,类似的要求,容浅也并非第一次跟她提起了。
    月嫂知道,如果将自己的手机交给容浅,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是,她是真的希望这两个人能够和好,毕竟,在她看来,他们是相爱的。
    她迟疑了一下,而后,把手机拿出来,放到了她的手上。
    容浅拿着手机,本是平静的脸,逐渐出现了裂痕。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闹葬礼
    她知道,楚奚是不可能放她走,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外求救。
    而似乎,她能向楚维求救,那样的话,估计是最快速的办法。但是,她一想到容寇北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又不禁犹豫了起来。
    手指停顿在触名屏的按键上,她知道,她能打给陌宛,可她带给陌宛的麻烦已经够多了,而且如果她真的得以离开这里,大概楚奚事后也不会轻易饶过陌宛。
    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抹身影,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的号码,却是异常清晰地浮现。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指尖已经把那串数字给按了出来晨。
    她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按下。
    当接到这通电话时,柳哲翰正在公司里开着会。他习惯开会期间调成震动,才刚开到半途,放在兜里的手机就突然震动了起来。
    他蹙起了眉头,正疑惑到底是谁在这时候打过来,没想,当他拿出手机,目光触及那屏幕,不由得一怔。
    打来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副。
    他向来都是将工作的事摆在第一位,所以这通电话,他大可置之不理。
    但他却鬼使神差地让所有的人停了下来,从椅子上起身,拿着手机就走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这样的总裁,还是头一回见到。
    柳哲翰拿着手机走到了外头,找了处比较安静的地方。
    类似的陌生号码他是经常会接到,但他采取的办法都是不理睬。但这通号码,明明就跟过往的一样,但他却有一种他如果不接起,就会后悔的感觉。
    他停下步伐,后背靠着墙壁,而后,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
    他本是带着疑惑,但当那头传来了那一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声时,他不禁有些吃惊。
    这半个月以来,他因为柳微澜的那事,而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她,没想,今个儿她竟然主动打过来的。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打过来,而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不由得庆幸,幸好他接了,不然,他真的会后悔。
    “浅浅?”
    另一头,容浅也是觉得庆幸,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见到打来的是陌生号码仍然会接起的。
    她握紧了手机,直接就说出了目的。
    “哲翰,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可以帮帮我吗?”
    她这话普一说出口,柳哲翰便立即回应。
    “当然可以!是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办到!如果是我不能办到的,我也会努力想办法办到!”
    他的这一番话,抚平了她最后的一丝无助。
    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挣扎了一下,便将所有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柳哲翰静静地听着,眉头慢慢地蹙紧,从容浅的话中,他了解到了很多事情,面容也愈发地严峻。
    等到她说完,他带着几分怒气的低沉嗓音便传了过来。
    “浅浅,你别怕,有我在。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绝对不会再让你成为那个男人的囚鸟的!”
    容浅道了声谢,她现在,唯一能求救的,也就只有他了。
    陌宛和景卿,她带给他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况且楚奚的性子她也知道,往后是铁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们的。而他不同,她曾经因缘巧合到过他的公司,虽然并不算太了解他的底细,但她还是能看得出,他或许会是一个能与楚奚对抗的人。
    而且,楚奚应该不会猜到,她最后会选择了向这么一个人求救。
    刚开始,她还以为他不会帮她,可没想,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现在的她,是对他满心的感激。
    另一边,柳哲翰抬起头,那双眼眸渐深。
    “浅浅,你现在仔细听我说,等挂断这通电话以后,你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暂时不要在那个男人的面前露出一点马脚。你现在还在他的眼皮底下,你若是有什么异样,他很快就能看出来了,你最好是装成平时的模样就好。另外,我得需要两天的时间安排一些事情,这两天内,你仔细观察一下,楚奚大概什么时候会不在,再偷偷给我打一通电话,我这边才好安排时间。两天以后,我就来接你,反正,有我在,就算是硬抢,我也会把你带出那个鬼地方的!”
    容浅咬紧了下唇,答应了下来。
    柳哲翰又安慰了几句,这才把电话给挂断了。
    随后,他没有立即返回会议室,而是杵在那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楚奚那个男人,这半个月以来,竟然把容浅当成囚犯一样锁在家里,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条脚链,让她哪都去不了,这一招,果真是够狠的。
    如果他没有因为柳微澜的事而不去找她,或许,他就能早些知道她的情况,再把她救出来了吧?
    这一刻,他是当真痛恨自己的懦弱。
    他想了一下,随后,拨了一通号码,让人去替自己张罗事情。
    房子的事还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能解锁的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容浅这事,他是管定了。
    安排好一切事情后,他便将手机放回兜里,正准备重新翻回会议室,但中途,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再一次把手机给拿了出去。
    等到电话那头接通,他立即便传达命令。
    “给我查查楚奚,还有楚奚和我妹妹之间的事,另外,最好关于楚家那边,也给我弄一份报告来,尽快……”
    ……
    城北的墓园内,来的人,很多。
    今天,是冉馨月的下葬之日。
    楚奚站在那里,下葬的人员正在旁边忙碌着,琐呐不停地吹奏,就连那纸钱也在空中飘洒落地,入目之间,尽是苍凉之色。
    来参加葬礼的人,清一色都是穿暗色的衣服,大部分以黑色为主。
    他站在最前头,看着那棺木慢慢地被埋在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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