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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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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也没怎么介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你去吧!我等会儿就自己回家。”
陌宛始终有些不放心,刚刚才看见那个女人被无罪释放,她知道,好友此刻的心情肯定是不太好的。
但是,景卿的电话中所提到的那个她亲手接管的业务,却又是迫在眉睫。
实在没有办法,她便唯有一再地叮嘱。
“你别想太多了,那种坏女人,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她的!就算没人收拾她,老天爷也会收拾她的!”
她说了几句,这才告别了她,到外头去打车。
等到她走后,容浅才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天,摩挲着臂膀,总觉得有些冷。
难得出来,因为受伤,她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去看容寇北了,正好,今天能去看看他,另外,还有母亲的事,她必须跟容寇北说。
想起冉馨月,她的眼眶就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心底的难过让她的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她阖了阖眼,
努力地平复情绪,这才抬起步伐走向了停车场。
直至离开,她都没有发现,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某一个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再也看不见了,柳哲翰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其实,在开庭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里了,因为看见了她,所以,便也没有进去听审。
其实,他早该猜到,她会过来听审,才会一直等待,不愿在法庭内以那样的方式与她碰面。
看得出来,容浅对于宣判的结果有些失望。
柳哲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许久以后,才收回了目光。
又等了一会儿,柳微澜这才从里头出来。
刚一出来,便见到了他,立即,柳微澜便哭了起来,直直地就冲进了他的怀抱。
他摸着妹妹的头,心思繁芜。
柳微澜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哭得是撕心裂肺。
“哥!那个地方真的太可怕了!我以后都不要再到那种地方去!哥!哥!还好你和爸没有放弃我!如果不是你们,指不定我还得继续呆在那种地方……”
“不,”他出言纠正,“如果罪名成立的话,你将会被带到监狱里去。那个地方,可是比看守所还要可怕上百倍。”
闻言,她瞪大了眼,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他捏了一把她的脸,出言警告。
“以后都别再做出这种事来了!下一次,我可保证不了依然会像这样一样保你。你呀,就得吃吃教训,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不要仗着我们宠你,就无法无天了。”
柳微澜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若要她不对付容浅,不把楚奚抢回来,她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一次,不得不说,的确是让她吃到了教训。但是,这个教训却是让她明白,下一次,她必定要做得隐晦一些,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被人抓到了把柄。
然而,她真正的心思,柳哲翰并不知道。
在柳微澜和容浅之间,他选择了前者,这个决定,从一开始,就好像一个心魔一般缠绕着他,让他对容浅心存内疚。
他抿着唇,心里在想,是他对不住容浅了,但如果可以的话,关于这一件事,他是希望永远都不会被容浅知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母亲的死,是楚师源所为(精,精彩,必看)上
容浅开着车,将车子开进疗养院的停车场以后,便从后座拿起路上买来的父亲爱吃的水果,反手甩上车门,搭着电梯上楼。
她的左手现在仍然缠着绷带,想来,是瞒不过容寇北的,虽然她不想让父亲担心,但这事就算现在他不知道,以后,他也肯定会知道的。
倒不如,自己先说出来,以免往后闹了个不愉快晨。
况且,还有冉馨月的事情。
她到达房间的时间,容寇北正坐在床上看电视,见到她来了,他明显难掩高兴,连忙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去。
容浅将水果递给了看护,让她拿去洗,自己则在床边坐了下来。
抬眸望去,容寇北的精神似乎不错,比之前见面稍微丰腴了些,就连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如此一来,她便放心了许多。
容寇北在这疗养院的日子,想来,应该是不错的。
她敛了敛神,嘴角勾起了一笑副。
“爸,你最近还好吧?还会有哪里不舒服吗?这里的人,有没有好好照顾你?看护呢?应该有照料好你的起居生活吧?”
容寇北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一来就丢下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你?反正呀,我在这里挺不错的,你也不需要担心。”
他顿了顿,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外孙。
“对了,小米粒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有长大一些了吧?”
说起儿子,容浅的目光就不由得变柔。
“爸,我改天带他来看看你吧?”
不得不说,容寇北是很想见到自己的外孙的,但是,他又思及自己现在正身处的地方,便摇了摇头,拒绝了。
“还是算了,这种地方对小孩子不好,等我哪天身体好些了,就回去看看他,也能好好抱他一下。”
容浅答应了下来,其实,容寇北如今身体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下半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但好歹那些难熬的关卡也走过来了,总好过之前,容寇北在得知自己的情况后,滴米不进。
看护将水果洗好拿进来,而后便识相地退了出去,让他们能够独处。
她从里头拿出了父亲最爱吃的橙子,开始慢慢地削皮。
她的动作是能让她袖子下的纱布露出来的,因此,她知道,这一幕,父亲是铁定看到了。
她的心有些忐忑不安,直到把皮都削完了,仍然没敢抬起头看他。
好一会儿后,她将橙子分开几瓣,分别用牙签插好,这才递到了父亲的面前。
抬眸望去,容寇北的目光注视着她的左手手腕,却是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她的动作一僵,试图解释。
“爸,我这伤……”
没想,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截断了。
“伤很严重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好?”
容浅愣住,注意到了他话中并不是诧异她为什么会受伤,而是,奇怪她的伤怎么还没好。
她看着父亲,小心翼翼地开口。
“爸,你……知道?”
容寇北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伸手接过了她递来的水果,也没有立即吃,而是和蔼地望着她。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不过现在看来,你的伤虽然还没好,但起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渐渐能够像以前那样了,对于这一点,我很高兴。”
他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有着自己的疑惑。
她右手不自觉地抚上了那缠着纱布的部位,的确就如他所说的,她现在已经没当初那么痛了,也能慢慢开始使上力气,这是一个好的现象。
“可是,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身处在疗养院里,平日里也不会出去,而她,这段时间深怕他会担心,便没有过来这边探望他。他……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事?
莫非,是那个人?
容寇北接下来的话,恰恰证实了她的心中所想。
他笑着,将那块橙子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很甜,甜得让他不由勾起唇角。
“前段日子,你还在住院的时候,楚奚曾经来过,就将这事告诉我了。”
果真是楚奚。
容浅的心情难免有些复杂,她没有想到,楚奚会在她之前就来找过容寇北,更是将她受伤的事告诉了他。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父亲接下来的话。
“楚奚那次还跟我道歉,说他没有好好保护你。”
闻言,她猛地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容寇北。
楚奚求容寇北原谅的那种画面,她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她以为,那个男人,不可能会向任何人低头。可是,她又不认为,父亲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她放在腿上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头,在心底的最深处,有一块地方,正微微地抽痛着。
容寇北看了她一眼,他拉过了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浅浅,你也别老跟他怄气,其实,他做很多事情,都是为了你着想的。你们既然是夫妻,那么,你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他,并且站在他的那一边。或许,他现在所做的很多事情你都无法理解甚至于憎恨,但是,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他做的那么多的事情,通通都只不过是为了你。”
容浅的脸上浮现了疑惑,对于父亲的话,她当真是连一句都没听明白。
“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为了我?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怎么可能会是为了我?难道,他跟别人在一起,是为了保护我么?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一个傻子!”
容寇北不语。
他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什么话也没说。
容浅权当他这是喜欢楚奚,便给楚奚找了无数个借口。
父亲沉默时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之前,他刚刚知道自己无法行走时的情景,突然之间,她有些害怕将冉馨月的事告诉他,她怕他会受不了,再次像之前那样崩溃。
她垂着眼眸,一脸的欲言又止。
迟疑了好半晌,她才试探性地开口。
“爸,你……你现在还会想起妈吗?”
这段期间,两人都避讳着从未提起过那个丢下他们不知所踪的冉馨月,只因为,那是他们父女之间的痛处,怕一碰,就会血流成河。
容寇北很显然没有意料到她会突然提起冉馨月,他先是一怔,而后,便将脸撇了过去,不看她。
“你提起那个女人做什么?我不想谈她的事。”
容寇北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极为冷淡,看得出来,他是极为不愿意想起那个丢下他的妻子。
容浅抿着唇,冉馨月的事,本就是难以启齿的事,就连她自己刚知道的时候都觉得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与冉馨月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容寇北?
只是这事,容寇北也该知道的。
所以,她鼓起勇气,再一次地追问。
“爸,你还是会想起妈对不对?这段日子,你跟我都没有提起妈,可是我们心里也有数,就是因为太过在乎了,所以才会这般避而不谈,就怕谈起伤心……”
“伤什么心?我为那个女人伤心?别笑话人了!”
容寇北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每一字每一句都甚是难听。
“那个女人无情无义,她既然走了,以后就不再是我容家的人了!我为什么要为这种背叛我的女人伤心?值得么?根本就不值得!我容寇北还不至于卑微成这样!我也不是非她不可!我……”
他还想说些什么,手却被她一把抓住。
容浅的脸上有些悲痛,她挣扎了良久,才终于忍不住吐出口。
“爸,我昨天见过妈了……”
容寇北的脸色丕变,立即便甩开了她的手。
“她还有脸回来?你去见她做什么?她跟你说什么了?该不会是那个男人不要她了,她便想回来吧?告诉她,想都别想!她既然当初那么狠心地跟着别人跑了,那么这辈子都别回来!我不想见到她!还有你!你去见她做什么?你是选择站在她那边对不对?那你也给我滚!我不要见到你!”
他的情绪激动,猛地将她推了一把。
容浅往后跄踉了几步,才险险站稳。
她看着床上的容寇北,嘴张了张,那句话好几次都在嘴边了,她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那句话,就好像捆绑了千万斤铁铅一样,重得让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容寇北发泄了一轮,见她仍然杵在那里不动弹,便冷冷地笑了出来。
“怎么?你不是站在你妈那边吗?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因为看我可怜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容浅看着父亲的脸,稍稍阖了阖眼,终究,还是说出了口。
“我昨天见了妈,但是,她并没能跟我说些什么,因为,她没有办法再说话了。”
容寇北的动作一顿,随意,抬起头看着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房间内,静得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听见。
她就站在那里,望着父亲的脸,艰难万分地开口。
“我见到的,是她的……尸首。”
几乎是她这句话一落地,容寇北就失声大吼了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的意思是,她死了?她竟然死了?这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容寇北的脸色苍白,似是怎么都无法相信这样的事。
他哆嗦着双唇,双眸有些失焦,细看之下,还能看出他的身子在轻微地发抖。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死了?她不应该会死啊……我做的那一些,就是为了把她逼走而已……她
离开了我,指不定就能活下去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她死了?她怎么会死了……难道……是我错了吗……”
容寇北的这些话,她并没能听见。
他说得太小声,她只隐约能听见他在低语些什么,至于相信的内容,她是连半个字都没能听清楚。
但是,她却注意到了,父亲在得知这么一个信息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魂儿一样,着实让人觉得害怕。
她立即便冲上了前,看着父亲的脸。
她已经失去了冉馨月了,她再也不能承认多失去一个亲人这样的事情了。
“爸,你别吓我,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妈过世的事情,但是,就当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手便被他紧紧地攥住。
容寇北的眼神里,有着急迫。
“浅浅,你说你见过你妈,具体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你确定那是你妈吗?”
被他抓住的地方有些痛,但是,她却忍了下来,如实地告诉他。
“我昨天准备出院的时候,警察找上了我,让我去认尸。那些警察说,那尸首是从城北的水库被发现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好不容易才勉强找着了身份。我去了以后,光从外表上根本就认不出来,但是,我认得妈以前戴的那从不离身的镯子,这才确定了那是妈……”
容浅的话普一说完,容寇北便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
他知道也是知道那镯子的,冉馨月还在时,可是连洗澡都不会拿下来,平日里,是贴身得紧。那是冉馨月唯一的执著,他也是明白的,所以以前不管怎样输钱,他都不会去打玉镯子的主意,因为他知道,那就等同于是冉馨月的命。
按照冉馨月的性子,是宁可死,也要戴着那对她有重要意义的镯子。
尸首,已经腐烂了吗?而且,还是在水库找到的吗?
这样的事,让他难以接受。
容浅自然也知道他难过,但是她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就连父亲也出了什么差错。
她刚想对他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没想,下一秒,容寇北却当着她的面眼皮一翻,整个人便往后倒回了床上,昏眩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她。
她立即冲上前,摇晃了父亲的肩膀。
“爸!把你别吓我啊!你快醒醒!爸……”
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唤,容寇北仍然紧闭着双眼。
容浅心里一慌,立即去找看护,再让看护去把医生寻来。
楚奚安排容寇北住在这里,是早早就备好了医生以防万一。因此,没等多久,医生和护士便匆匆赶了过来。
她无奈退到外头去等待,这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她想起父亲临昏倒前的那一幕,心里是害怕极了,只能一再地祈祷,希望父亲能平安度过。
容寇北,可以说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她还没从丧母的氛围里走出去,真的没有办法再接受父亲出什么意外。
她等了很久,直至外头的天渐渐被染上了微黄,那扇门才终于开启。
看见医生出来,她立即便迎了上去。
“我爸他怎么样了?”
医生拿下口罩,对着她安慰地一笑。
“已经没事了,不过,还是得稍微多注意一下他的情绪,尽量别让他太过激动。最好,是别再刺激他。”
容浅忙不迭点头,随后,医生和护士便相继离去了,临走前,还特地说了一声,他们就在旁边的休息室里候着,有什么事可以立即叫人。
她答应了一句,便立即跨步走进房内。
房间里,容寇北正平躺在床上,安静地熟睡着。
她走到床前,垂眸看着父亲的脸,眼泪不自觉地涌出了眼眶。
她立即抬起手擦了擦,却像是怎么都擦不完一样。
其实,她是明白容寇北的心情的,自然也懂得那种难过,如果可以,谁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可偏偏,它却真实地发生了。
而他们,只能被迫地去承受,去接受,根本就别无他法。
她身为女儿,很多时候,都得保持着表面的坚强,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虽然这有几分逞能的成分在,但不得不说,却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
她拉过了椅子,在床前坐了下来,这一夜,她是决定要守在父亲的床前了。
等到他醒来,她会告诉他,就算冉馨月不在了,但最起码,他还有她这个女儿。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他的,也不会让他觉得孤单。
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容寇北这一昏睡,竟是过去了一夜。
翌日中午,容寇北才稍稍醒了过来,她立即便奔到了父亲的床前,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爸,你没什么事吧?你吓坏我了。”
容寇北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的脸,而后,挣扎着爬起身来。
她见状,立即帮忙扶起他,让他坐好。
“爸,你饿吗?渴吗?需要点什么吗?”
她问了很多,但是,容寇北始终还是摇了摇头,通通都拒绝了。
容浅略有鞋担心地看着他,这个模样的容寇北,让她想起了在医院的那时候。
“爸,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哽咽,容寇北慢慢地转过脸来,看了她好半晌,才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让她递水过来。
听见他终于开口了,容浅稍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起身去给他倒水。
他一口气喝了两杯,才放下了杯子。
容浅又把饭拿了过来,让他吃一点,他吃得不多,大概是因为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就搁下了筷子,但是,这总比什么都不吃要好得多。
她将饭放到了一边,想办法转移话题,让他尽量开心一点,可是,无论她说些什么,容寇北愣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没想,他却突然开口了。
他砖眸看着她,声音略带有些沙哑。
“浅浅,你过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容浅仲怔,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凑了过来。
“爸,怎么了?”
容寇北睨着她的脸,像是在斟酌着该怎么说出口。
良久以后,他略显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与你妈的死有关。”
闻言,容浅不禁有些糊涂了。
“爸,你到底想……”
“你妈的死,并不单纯。”
他的话,令她整个人都不由得愣住,这一些,都是她从未想过的。
容寇北似乎也不打算隐瞒她,叹了一声,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你妈,是他杀的。”
他杀?不是自杀?
其实在昨天刚见到冉馨月的尸首时,她就曾经想过这个问题。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母亲的死,是楚师源所为(精,精彩,必看)下
冉馨月的性子,不可能会自杀。而且,警察也说了,冉馨月的腿上有明显的被绑过绳子的淤痕,也就是说,在最开始,冉馨月是有极大的可能别沉尸水底的,但由于水泡着绳索,那绳索比尸首更快一步腐烂,所以,这才会导使了绳索断裂,而尸首浮上了水面,被人发现。
光从这一点上,就能否认冉馨月自杀的可能了。
但是,没有亲眼目睹冉馨月尸首的容寇北,怎么会知道这一些事情?
难道,他跟她一样认为,是将冉馨月带走的那情夫所为吗?
然而,这一些,都只是她的估计晨。
而容寇北接下来的话,让她犹如当头被一道雷劈下,所经受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能白着脸再一次询问出口副。
“爸,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容寇北看着她的脸,将方才的话重复。
“你母亲的死,是楚师源所为。”
当真不是她听错了么?
容浅蓦地站起身来,双眼圆瞪,眸底满满都上不敢置信。
“爸,你到底在说什么?妈的死,跟楚奚他爸爸有关?这怎么可能?妈跟他又没有什么纠葛,他怎么可能会害死妈呢?”
容寇北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她想也没想就截断了他的话。
“爸,你就别乱猜了,妈的死不可能是他所为的,楚奚他爸爸根本就没有理由要谋害妈依我看,那个跟妈一起离开的所谓的情夫,才是最有嫌疑的。”
容寇北蹙起了眉头,等到她把话说完了,才对着她摇了摇头。
“或许的确就如你所说的,最大的嫌疑,莫过于那个人了,但是,事情并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然而,即便他都这么说了,可她却始终没有办法相信他的话。
冉馨月的死,怎么可能会跟楚师源扯上关系呢?平日里,这两个人也根本就没有多过的接触,而后,因为她嫁给了楚奚,这两人之间才会变成了亲家。除此之外,不可能会有其他的纠葛。
纵使,冉馨月再怎么疼爱她,也不会为了她的事而去找楚师源的麻烦,因此按照冉馨月的懦弱性子,以往容寇北那样对待她了,她也是选择了忍气吞声,而她唯一的一次勇敢,就是丢下她和容寇北,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了家。
同样的,楚师源也没有理由要跟冉馨月过不去。
她实在想不明白,父亲的这个结论,到底是从何而来。
容寇北看着她,似乎,有些话对他来说,是难以说出口的。
“可是,浅浅啊,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呢?你要怎么办?”
“我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她几乎是态度坚定,“平时我接触楚奚他爸爸的机会比较多,我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残忍没有人性的事情。”
对于她的话,容寇北显然是不赞同的。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吐出了一句。
“浅浅,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的阅历还浅,自然不知道那些黑暗的一面,所以,才会把所有的人都想得那么美好。”
容浅并没有反驳。
或许,她是将所有的人都想得很美好,但是,她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不是有一个成语叫“眼见为实”么?
但是,父亲表现出的言之凿凿的,让她不禁有了自我的怀疑。
难不成,当真是她把人给美化了吗?
她仔细地回想,记忆中,楚师源当真对她很好,就连在楚奚的一事上,他也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的,即便,楚奚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她不过他的儿媳妇。
每一次,他都是首先考虑她的感受,之前,更是在知道楚奚重新跟柳微澜在一起后,主动把他们三人都邀了出来碰面,目的,只是为了让柳微澜明白,楚奚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而他的妻子,便是她容浅。
虽然那一次事后,楚奚是追随柳微澜而去,但楚师源当时流露出来的对她的愧疚,她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这样的楚师源,怎么可能会是谋害冉馨月的凶手?
她当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
她摇了摇头,顺势也摇去脑子里的那个可能。
“爸,难道你就不觉得,那个情夫才是最有嫌疑的人么?他与妈在一起两年,之后,妈更是跟那个人一起离开。就更别说,他们这是在一起每天相处的,比起楚奚他爸爸,这个所谓的情夫,更有可能是杀害妈的凶手。我猜,是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争执,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想起母亲尸首腐烂的模样,她的声音就不禁有些哽咽。
曾经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再次重逢,竟是永别。
她多么希望,那只是一场闹剧而已,她的妈妈,并没有离开人世。
即便她知道这是一个卑微且不太可能的愿望,但还是不禁如此地幻想。
“爸,你见过那个人的对不对?那么,你认得他吗?你能形容出他的模样来吗?”
她是打算从父亲的嘴里听出那情夫大概的模样描述,这样一来,她就能给那些警察提供线索,早一步找到那个杀害冉馨月的凶手。
然而,容寇北却叹了一口气。
“找到又如何?恐怕现在找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了。”
容浅有些不明所以,刚想要说些什么,他却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迫切地看着她。
“浅浅,爸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可能的假设。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说出凶手不是楚师源的话来。当你知道了那些事情,那么,你就会知道,这其中,就只有楚师源才是最有可能的真凶。”
他越说,越让她觉得糊涂。
“爸,我真不听不懂。”
他垂着眼眸,眸底闪烁着挣扎与痛苦。
“其实,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把你妈逼走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全,她唯有离开我的身边,跟我脱离全部关系,才能保住性命……但是,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楚师源派来的……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在这两年里袖手旁观……若是我当初早就知道,早就插手,那么,指不定你妈就不会死了……”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听在她的耳里,都尤为的心惊。
她瞪大了眼,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故意?什么保住性命?什么早知道?
容寇北早在两年前就知道那个情夫的存在了?而不是在那个情夫找上门来的时候才知道吗?
还有,什么叫作故意?容寇北……故意令冉馨月对他心灰意冷,然后出轨吗?
容浅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就好像是在一个很大的局里,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只有她,还傻乎乎地存在其中,被一件又一件突袭而来的事情给击打得溃不成军。
“爸,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抖意,总有一种感觉,似乎,她正逐渐靠近些什么答案,而这个答案,残酷得会将她现在平静的生活搅乱成一塌糊涂。
容寇北看着她,满脸的认真。
“浅浅,我现在所说的话,你要听得很清楚。”
他顿了顿,而后才继续往下说。
“楚师源,也就是楚奚的爸爸,什么一眼相中,都是假的。他早就有计划地要让你和楚奚结婚,他……他想要从你身上、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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