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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佳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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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情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缓步地走到了办公桌前,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楚奚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抬起头利眸一扫。
    “到底有什么事?”
    木华清咳了一声,随后,才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
    “广告部的经理刚刚拿上来的,关于总裁夫人要求取消产假的文件……”
    他话音刚落,楚奚拿着笔的手便就此一顿,随后,慢吞吞地抬起了头,双眼一眯,眸底露出了一丝危险。
    “你说什么?”
    深怕他听不清楚,木华又重复了一遍。
    没想,男人猛地拍案而起,把他给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也往后退了几步。
    偷偷地瞥向自家大BOSS的脸色,妈呀,从未有过的黑!简直能跟包青天媲美了!
    楚奚咬牙切齿,若是第一次,他还能装作听错了,那么第二次,他是能确定他没有自欺的资格了。
    他的老婆,回来公司上班了!明明前一刻,他才将她从楚接接回到了御庭,想不到的是,他前脚一走,她
    后脚竟然也来了!
    她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自己的身子啊!
    楚奚没有多想,就移开椅子迈开步伐,大步地走出了办公室。
    被留在原地的木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个儿的胸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大BOSS原来生气起来是这么可怕的。
    也不知道,总裁夫人会不会有事呢?
    他摸了摸下巴,想着总裁这么疼爱总裁夫人,总裁夫人肯定是没事才对的。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楚奚搭着电梯直搭容浅工作的部门楼层,等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他怒气冲冲地跨出,一路上,把过往的员工给吓了个够呛。
    而这一切,埋首在工作中的容浅并不知道。
    直到周遭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安静之中,她这才察觉到了异样,从工作中抬起头来。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直冲着这个方向而来的楚奚。
    她愣了一下,见到他直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掌就拍在了她的桌面上。
    “嘭”的一声,足以把人的心跳吓得漏了几拍。
    然而,容浅仍是一副处之泰然,只仰起头淡淡地瞅着他。
    “有什么事吗?总裁。”
    不知道为什么,“总裁”这两个字听在他的耳里,愣是刺耳得很。
    他眯起了眼,声音冷硬。
    “谁让你来上班的?回去!”
    他直接就把话给撂下,她有些不喜欢他霸道的语气,脸也沉了下来。
    “你不许我一个人去楚家,现在又不许我回来上班,楚奚,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他很显然就是把她给激怒了,关于这一点,稍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得出。
    但是,这一切,楚奚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
    “给我回去!听见了没有?!”
    “没有听见!”
    她抬起了下巴,明显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楚奚觉得头疼极了,也不知道她此刻的任性,到底是谁给宠出来的。
    似乎……是他自己?
    他抿起了唇,那双像猎豹一样的眸子,变得越发深沉危险。
    “你现在怀有身孕,不适合工作!”
    “为什么不适合?”他觉得不适合,她倒是觉得适合得很。“我是怀孕了,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现在的多数孕妇都是怀孕接近七八个月以后才休产假的。”
    意思就是,她不要那么早休假,又不是生哪吒,需要怀胎三年。
    然而,他的嘴巴紧抿起,周身弥漫出萧杀的冷寂,能将空气冻结起来一般。
    “怎么?你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他正欲说些什么,她却抢在了他的前头先把话给撂下。
    “相关法规定,女员工孕期,公司是不允许开除的,那样足以构成犯罪。”
    如果她死活不回去,而他又执意要她长期地休所谓的“产假”,那么,他就得栽跟头了。
    楚奚挑眉,不得不说,与这个女人相处久了,他的性子,她是捉摸的十分精准。
    容浅昂着下巴倔强地瞅着他,似乎他一说出类似“辞退”的话来,她就教他好看。
    他直起了身子,双手环胸地瞪着她,也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两人并不觉得有些什么,旁边,身处在这种寒冷氛围的人是快要受不了了。



☆、第六十八章 你应该知道,我养得起你
    最后,还是楚奚先退了一步。
    他攥起了她的手,面色淡漠。
    “我想我们需要详细地‘沟通’一下。”
    说完这话,便不顾她的反抗,硬是把她给拉了出去。
    楚奚直接就把她拽到了旁边空置出来的会议室,反手合上门,隔绝了外来的所有的注视。
    当门一阖上,他回过头一看,她竟然连连跳开了几步,面靥上是丝毫不动容夥。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继续上班,什么时候休产假,由我自己来决定。”
    说着,她仰起了头,脸上满是倔意。
    “你或许觉得怀孕了休息几个月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司也不是缺了一个我就不能运转。或者的确如此,但这份工作对我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我需要这份工作,也离不开这份工作。”
    楚奚沉下了脸,他又怎么可能不懂她这番话的意思?
    他双手环胸,冷哼一声。
    “你应该知道,我养得起你。”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她的声音有些低,却是异常的清晰。
    “我当然知道你能养得起我,但我不需要你养我,我能养活我自己,我不想再让你觉得,我站在你的身边,为的,只是让你养活我,甚至是养活我的家人。”
    闻言,他一怔,从未想过,他无意间说出口的话,她竟然牢记在心。
    容浅望着他,最后离开前,只说了一句。
    “楚奚,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留在你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好像他从未看见过她对他的爱,她曾经天真到以为,就算她不说,他也能明白,毕竟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的默契。
    到头来,她才发现,原来,默契只是默契,无关其他。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对他的爱?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不是她。
    她垂下眼帘,大步地越过他,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
    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差一点就能攥住她了,只是临到那最后一秒,他却停顿了下来。
    等到她走后,他才回过头,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面色复杂。
    最后关于产假的这个问题,到底还是无疾而终。
    她依然在公司上班,经理有意想要给她减轻压力,分派的工作量并不多,她却跑进了经理的办公室,要求公平对待。
    每一天,她都能听见周遭的人在对她议论纷纷,大多数,都是在笑她不懂得享受,明明丈夫都已经想让她提前在家安胎了,她却偏偏要往公司里跑,真是活该穷人的命。
    对于那一些流言,她一概选择了不听不闻不问。
    而楚奚估计也拿她没办法,只交代了木华定时下来看看她的情况。因此,很多时候当她从工作中抬起头来,都能看见木华的身影。
    周末,如期而至了。
    天气有些冷,看样子冬天快要来临了,现在的天气秋季都是半清爽半炎热,算算时间,离新的一年只剩下几个月。
    正是,穿中袖的时候。
    容浅很早就起来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安分,没有像以往的折腾她。她看了看外头的好天气,便从饭桌起来,走回主卧打算换衣服出门。
    她也就打算随便逛逛,也没想要给陌宛打通电话,这大好清晨的,那小妮子肯定是赖床不起的,之前她就已经陪自己去做产检了,陌宛也不是什么单身没伴的人,她怎么着都得考虑到景卿的感受。
    她这么打算着,从衣橱里拿出一件衣服换好,跟李妈说一声,便出门了。
    由于没打算开车,她是直接走到小区外头拦下一台计程车,当出门以后突然记起今天是车子的送修日,便连忙拿出手机拨回御庭,让家里的佣人记得帮她把车开到维修站,这才稍稍放心了下来。
    她在繁华的地段下车,随意地逛了几个地方,看着时间充裕,便想着可以在下午的时候再到书店买些书,正想要打电话回去御庭告诉佣人不回去吃饭,刚找到号码还没来得及拨,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瞄了一眼屏幕,在瞥见来电号码时,难免有些吃惊。
    按下接听键,她带着几分试探地开口:“楚奚?”
    真是奇了个怪了,这可以说是自那次争吵以后,楚奚第一次给她打电话,记得那时候,她可是给他拨了无数通电话,他都是不接的,怎么这会儿,反倒是亲自打过来了?
    电话接通的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就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浅浅,你去了哪里?为什没有呆在家?”
    他知道她不在家?莫非,他回去御庭了?
    容浅一愣。
    “怎么了?”
    “现在在哪里?”电话那边的人直接忽略她的话,“把地址告诉我!我立刻过来!”
    还真别说,这样的楚奚让她有些适应不来,不得不说,男人果真比女人还要善变。
    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故意挑衅。
    “你过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禁俘,你无权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我逛街难道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得到你的批准才能出来吗?”
    “容浅!”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你有能耐了是不是?识相的话自己告诉我你的位置,不然让我找着了你,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这混蛋!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个地址,随后,男人在那头丢下了一句“站着不许动”便挂上了电话。
    半个钟头后,一台熟悉的Koenigsegg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男人从车的驾驶座下来,堂而皇之地走到自己的面前。
    “怎么自己就跑出来了?你的车呢?没开车吗?”
    她懒懒地扫了他一眼。
    “今天是车子送修检查的日子,再说了,现在出门多方便,计程车公交车地铁任凭挑选,何必一定要自己开车?”
    只是,他却蹙起了眉头。
    “你下次出门,可以给木华打通电话。”
    这大周末的,难不成他还想强迫别人加班么?
    容浅不想跟他争论,免得最后落得自锤胸口的下场。他也明显不想说得太多,直接把她带上副驾驶座去。
    Koenigsegg招摇过市,很快的,就在一间西餐厅门口停了下来。
    对于他没开口就直接把她载到这种地方来吃饭,容浅的心里是有些抵触的,他的模样,就好像他们之间根本就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他能装成这样,并不代表她亦可以。
    很多事情,只要捅破了那一层膜,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最初了。
    她跟随身边的这个男人下车走进,这间西餐厅她没有来过,但她知道,楚奚是这里的常客,这个地方价格贵得吓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在这里吃饭。
    是不是每一个出身豪门的人,都喜欢到类似的高级餐厅?
    楚奚找了一张比较清幽的桌子,两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他点了很多东西,直到侍应将七分熟的菲力端上来,才缓缓地开口。
    “不是说出来逛街的?没买东西?”
    她蹙了蹙眉,不慌不忙地答话。
    “闲逛,没看见合适的就没买了。”
    他点头,说话时似乎心不在焉。
    “等会儿打算去哪里?”
    她了半晌,“书店,我打算去买两本书。”
    “那我陪你去。”
    他的这句话一说,她便明显怔住了。
    “你陪我去?”
    男人拿起一旁的红酒,轻轻摇晃了一下,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如果你想让我陪你一整个下午,也不是不可以。”
    她将眼前的牛扒当作是他,用刀子狠狠地切开叉起吞进肚子里。
    “当我没问过。”
    他挑了挑眉,语气隐约带了几分发怒前兆。
    “你不想让我陪你?”
    她低头,专心吃牛扒。
    “……我什么都没说。”
    “……”
    这一顿饭,吃得尤为辛苦。容浅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吃饭可以这么难以下咽。对面的男人阴晴不定,她必须提起精神来,防着他突然变身老虎。
    好不容易把这顿饭吃完了,他找来侍应结账,两人出了西餐厅,便到了书店去采购。
    容浅尽量地忽视身后亦步亦趋的某个男人,可楚奚是谁?楚奚可是双城里出了名的,有哪一个不认识这个隔三差五就上报纸头条的男人?就更别说,未结婚之前,他是单身黄金汉;结了婚以后,他依然大受欢迎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成为全场的焦点?
    就算周遭射过来的目光十分灼热,她还是努力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集中精力选购自己想要的书籍。而他则跟在她的后头,时不时抽出一本书来翻几页,然后再放回去。
    刚开始的时候男人有些悠闲,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他变得不耐烦了,时不时看看手腕上的表,再看看她。
    容浅见他脸色紧绷,也不敢再继续挑选了,拿了几本自己刚才看好要买的书,便抬步向收银台走去。
    楚奚理所当然地拿出了钱包打算付帐,眼角不经意地一扫,定在了书名上,而后,嘴角一抽搐。
    “你喜欢看这种鬼故事?”
    她点了点头,只丢下一句“床头故事”,并没有解释太多。
    她可以清楚地看见,这男人一脸的崩溃样,那样子就好像是在问她:莫非,她所指的床头故事,是给孩子读的那种吗?
    她将他的疑问视若无睹。
    走出书店,他不时
    地抬起手腕看时间。
    她以为他这是在赶时间,所以便开口说。
    “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先走的,我再逛会儿就自己回去。”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伸手牵着她走向一旁停靠的Koenigsegg。
    “时间差不多了,带你去一个地方。”
    容浅蹙了蹙眉,没有说什么就坐上了副驾驶座。随即,Koenigsegg缓缓启动,向着城东的方向而去,二十几分钟后,竟在一家保时捷专卖店停了下来。
    地看着身旁的这个男人走过去跟那经理模样的男人低声说了些什么,那经理点了点头,几分钟后,一台沙白色的porsche卡宴便停在了他们面前。
    楚奚微笑着侧过脸,示意她看向porsche卡宴。
    “这是送你的。”
    这话一出,容浅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带她来这里买车,甚至还是挑选了如此昂贵的车。
    记得以前,她就已经拒绝过他,说是不会要他的车,而后不久,她自己也透过贷款买了一台,虽然是便宜货,而且还需定期送去维修站保修,但她觉得,她开那台车子,是开得挺习惯的,也没打算要换车。
    可偏偏,他却把她带来了这么的一个地方。
    她沉默着,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的回应,疑惑地瞅了过来。
    “不喜欢?”声音顿了顿,“那我再买一台送你?”
    她抬起头,面带不悦。
    “我有自己的车子了,不需要另外买。”
    她的这句话,是当着那个经理的面说出口的,也等同于在落他面子。
    楚奚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说话。
    “现在谁家不是备着几台车子换着开的?你那台车子,整天得送去保修,又没有其他的车子,只能搭计程车,而我的车子又不适合你开,所以我才想今天送一台车子给你,让你好歹以后出门也方便些。你不是不喜欢麻烦别人么?那么,就收下这台车子!”
    她张了张嘴,想要拒绝,没想,他裤袋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按下接听键,听着电话那头的话,随后,挂上了手机。
    “我有事要回去公司,这事就这么定下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就拿出了笔和纸写下御庭的地址,再将纸条交给经理。
    “你让人把车开到这个地方吧!”
    他的速度之快,根本就没给她空余的时间。似乎,不管她答应还是不答应,他今个儿是买定这台车子了。
    他抬步往门口的地方走去,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来,扭过头看她。
    容浅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只是语气很淡地开口。
    “你去公司吧!我还想逛一逛再回去。”
    他皱起了眉头,沉默了良久,到底还是没说些什么,只是走过去轻轻地抚摩她的脸颊,似是在感受那肌肤的细腻。
    “回去的时候记得小心一点。”
    容浅应声,楚奚再仔细交代了几句,便驾车离开了。当那张扬的Koenigsegg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她唇角勉强扯起的笑终于落下,转过身眉头深锁地看着那台porsche卡宴。
    随后,她才走出了专卖店,感觉身体的神经终于好不容易松懈了下来。
    她总觉得,楚奚的这番举动,隐隐有几分讨好的意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她多想了。但若真是如此,她真怕,自己会像以往那样再一次陷下去,忘记了那个不该忘记的事实。
    她甚至有些不敢回去,总觉得,那个地方,逐渐地变成了楚奚为了困住她的牢笼。他在笼外飞翔,只要把她藏得好好的,也就不怕她会脱离他的视线范围了。
    他给予她的,是宠溺,犹如对待情人一样的宠溺。她想要什么,他便可以给她什么,当然,只除了爱。
    即便他从来不说出口,她也明白,楚奚不曾爱过她。
    他不过是习惯有她在身旁的日子,不愿意就此失去她,就好像那白玫瑰和红玫瑰,他拥有了她,却永远在眺望别人。
    她不可能独占一个他,她甚至连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权利都没有。
    习惯是毒,一旦上瘾,就再也难以戒掉。
    容浅将手放在了左边胸口的那个地方,感受着上头强烈的心跳。
    一下,一下的。
    双脚,无意识地向前挪动,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擦身而过的人,一个不慎撞在了一起。她吃痛地皱眉,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揉着被撞到肩膀抬眸望了过去。
    下一秒,禁不住瞪大。
    对面的人也明显一脸的惊诧,而后,试探性地开口:“容浅?”
    “安然?”
    安然
    扬起了笑,满眼喜悦地瞅着她。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我们,已经有六年没见了吧?”
    自从高二那年他出国后,他们确实是没再见过了。现在想想,时间还过得真快。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安然欢快地说着他出国后的趣事,她安静地听着,不时会回上几句,与他相视一笑。
    谁也没有说起,那深埋心里的一段曾经。
    容浅记得,认识安然的时候是在高一。那时他们都在同一级里,刚开始的时候她朋友生日,朋友的男友带来了一个腼腆的男生,就是安然。
    彼时的她并没有将安然记在心里,然而,安然却喜欢上了她。一年多的时间,从高一升上高二,他都陪在她的身边,关系暧昧。
    这件事情,楚繁是知道的。毕竟那个时候,她与楚繁是就读同一间学校,楚繁那时候很八卦,至于他有没有告诉楚家的其他人,那便是个未知数了。
    但不得不说,高中的那段期间,是她最难忘的。
    尤记得那一年高二,安然全家迁居国外,欢送会上,他向她表露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意。当时的安然跟她说,他会在旧时经常一起散步的那个湖边等她,如果她像他喜欢她一样喜欢他,那么她便到湖边来告诉他。
    那一天,是安然出国的日子。她想了一宿,临近早晨才入睡。醒过来的时候,约定的时间早就过去了。
    他在湖边等了几个钟头,最后跟随父母离开了X市。
    她赶到湖边的时候,已经寻不到他的身影。
    那是一段曾经的年少轻狂,如今想起,仿如隔世。
    容浅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他。
    “什么时候回来X市的?”
    安然用小汤匙搅了搅咖啡,嘴角的笑依然如同她记忆中的温和。
    “最近这两天回来的。毕竟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的根,所以我打算回来这里,再也不走了。”
    “那你女朋友呢?怎么没见到她?”
    闻言,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哪有时间交女朋友啊?而且,她们也不可能会看上我这么的一个穷小子。”
    “怎么会?”
    他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浓郁香醇的咖啡。
    “我爸妈都在美国,当初在这里的屋子还在,但毕竟过去那么久了,现在什么事情都要重来了。我打算有些成就以后,就把我爸妈接回来,他们也怪想念双城的。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哪工作?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她笑了笑。
    “我现在在SOHO的广告部工作,日子过得挺好的。”
    安然听着她的话,眼底涌现了一股暖意。
    “容浅,我从来都觉得你是一个特别的人。”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类似请帖的东西,递给她。
    “对了,这是后天同学会的邀请帖,本来打算送过去给你的,既然在这里看见你,就直接给你吧!”
    她接过,惊喜地看了看。
    “同学会?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事?”
    他笑着。
    “你那邮箱很久没上了吧?同学们都联络不到你,幸好你家的住址还在那里。你记得教你们班和我们班英语的那个陈老师吧?他今年要退休了,所以两班的班长决定要举办同学会兼欢送会,以往陈老师教过的班级都会出席,算是满盛大的。你班上的班长联系不到你,凑巧我跟他在餐厅碰见,他想起我跟你的关系挺不错的,所以就拜托我了。”
    慕沁低头喝了一口橙汁,但笑不语。
    或者,不能怪那些同学找不到她的,她旧时用的邮箱她早就没上了,上大学以后,她就天天埋首在工作之中,之后便到SOHO去工作,一直到了现在。
    “容浅,你等会有时候吗?”他看着她,“我想要回去母校看看,你要一起去吗?”
    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褪去当初的那层清涩。记忆中的腼腆少年,现在长大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她想来一会儿也没事,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好啊!我们一起回去!”
    ……
    晚上九点,容浅拒绝了安然的好意,自个儿坐车回到了御庭。
    她没有告诉他,她现在不住容家了,也没告诉他,现在的她已经结婚了。
    踏进门槛的时候,佣人迎了上来,问她是否要吃点什么,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只转头吩咐他们赶紧回房去休息,自己也缓步地走向了主卧。
    她从衣帽间拿了换洗的衣服,便走进了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惫。
    今天一整个下午她都和安然在一起,回去高中转了一圈,再到以前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吃东西。记忆就像涌泉一样充斥在脑海里挥之不散,每一个画面,都
    格外深刻。
    高中变化很大,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想要寻到以前的痕迹是有些困难的。可他们还是在那个湖边,那一棵枝叶繁茂的树干上发现了年少时的他们刻划的斑斑字迹。
    很浅,却依稀可见。
    容浅穿上睡衣,她的睡衣是很简单的款式,吊带裙子,裙摆直至小腿,不会太露,也遮住了应该遮住的春光。
    她在心里想着后天同学会的事情,心不在焉地走出浴室,被那杵在门口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她倒吸了一口气,定睛望去不由得一愣。
    会出现在这间房间里的,除了楚奚,还会是谁?
    只是,过去的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回来过,她也开始习惯这主卧的冷清的,没想,今个儿他竟然回来了。
    这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男人一身白色的衬衣,上头的扣子被全部打开,隐隐露出了蜜色的健硕肌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布满了疲惫,他倚靠在门边,斜睨她的神态有些慵懒。
    她抚着胸口,看着他的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回来了?”
    没想,他却挑了挑眉。
    “这里是我家,怎么?我不能回来了?”
    她噤声,他越过她,直接进了浴室,顺便丢下了一句话。
    “我饿了,给我弄些吃的。”
    瞧他这一副大爷样!
    容浅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厨房,佣人已经全都睡了,偌大的房子显得特别安静。
    她也不想把佣人给吵醒,便只能自己翻了翻冰箱,发现有一些饺子,而且还是手包的,没有多想,她就拿出饺子,再拿了一些菜和肉,准备下饺子。
    水很快就开了,她将切好的菜和肉先放下去,准备弄个带汤的饺子给他吃。
    饺子也放下去的时候,楚奚洗完澡出来了。
    他走进了厨房,见她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不由得从她的后边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湿发上的水有些甩到了她的脸上。
    “好香。”
    她的身子有那么一刹僵住,随后,头也没回,舀了舀冒着小气泡的汤。
    “把头发擦干再出来。”
    他再磨了她一会儿,而后才回去主卧。他一边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来,她将饺子盛到碗里端到了饭桌上,自己也顺便盛了碗。
    男人坐在她的对面拿起筷子就呼呼地吃了起来,她本来是吃了些东西才回来的,只是在弄饺子的时候嗅到味道所以才决定吃一点。
    滚烫的饺子一咬开,里头的肉馅带着浓郁的汁液就喷洒而去,美味得很。
    她碗里的饺子不多,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她搁下筷子,看着对面的他。
    他吃得很急,就好像几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一样。他是很少会这样的,就算是再饿,他吃起东西来也是极为优雅的,大概,今天当真是把他给饿急了。
    她忍不住开口问话。
    “你怎么这么饿?”
    男人嘴里塞满了饺子,含糊不清地回答。
    “太忙了,没吃晚饭。”
    她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再忙,也是要吃晚饭的,不然你会饿坏你的胃。”
    闻言,他吃饺子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他望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神色。
    “你还关心我?”
    容浅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的光彩有些黯淡。
    他夹起一块饺子放到嘴里,细细地嚼咬。
    “今天晚上在公司加班,肚子饿的时候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我还记得你以前经常会给我们做饭,所做的菜肴是没有一样是重复的,而且分量很足,足到会让我们都撑死的那种。看着满桌子我们都是我们喜欢的菜,却没有一盘是你爱吃的,那时候我总在想,你这个女人真傻,只懂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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