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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掀桌,斗翻腹黑王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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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收点利息总可以吧。他眼睛微眯,朦胧中看到她迷离的神情,唇间溢出浅浅的娇吟,他像是被鼓舞的战士一样,手开始在她身上油走起来。
“不可以!”晏舞儿小手制止他更进一步,弱弱地反抗着,“我们约法三章……”
她趁着还有一丝清明坚持着,实在是不想将自己交付给一个自己不喜欢又滥情的人。
她果然拿出这个杀手锏,李恕只好悻悻地收回手,狠狠在她唇上一啄,咬牙切齿道:“小东西,总有一天你会来求我!”
晏舞儿从他怀里挣出来,抚了抚胸口尽量让心情平复下来,李恕也闭上眼睛调整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堂堂男子汉,不想强迫她。
“王爷,李易回来了!”弄月在外面禀报道。
李恕睁开眼,瞥了一眼晏舞儿,对外面吩咐道:“让他进来!”
晏舞儿听到有人来,连忙整了整衣衫,她可不能再下人面前太丢脸了。
“王爷,奴才将人带来了!”李易恭敬地低头,并未看见里面的晏舞儿。
“你带夫人出去看看!”李恕淡淡地吩咐道。
晏舞儿心中忽然一喜,什么人要让她见的?不会是她吧!
跟着李易来到院子里,晏舞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终于看见那个身影向自己飞奔过来。
“公主!”柳絮扑进晏舞儿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柳絮,真的是你?”晏舞儿推开她,仔细地再看了一次,然后又将她抱住,“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二人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只有她们才明白这一路的辛酸。如今主仆二人还能再度重逢,在别人看来可能是不值一提,于她们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李恕站在廊檐下,静静地看着相拥而泣的二人,心中一软。这辈子,他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意。
晏舞儿激动完,回头看到李恕一直看着自己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
原来他没有忘记,她错怪他了。
“多谢王爷!”她不是知恩不图报的小人。舞舞肉虽上。
“呵呵,现在知道谢了,刚才是谁胆大包天,要跟本王算账来着?”李恕牵起嘴角,嘲讽道。文人小说下载
晏舞儿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在意,微微向他福了福身,拉着柳絮就出了飞云居。
“去通知一下于总管,将这个柳絮拨到绿芜院当差。”柳絮如今是王府的奴才了,必须给她一个新的身份。
畅春园
胡眉儿望着屋里摆放的大小箱笼,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夫人,如今果然是水涨船高,以往哪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啊,如今咱夫人是出人头地了!”丫鬟眼睛里冒着星星。
“是啊,你们好生服侍着,到时候少不了你们的好!”胡眉儿朝丫鬟妩媚一笑。
昨日认亲,虽然老夫人待自己不厚道,不过,她是谁,能不明白吗?老夫人那不过是敲打敲打她,防止她掂不清自己的斤两,她不是糊涂的人。
“走,王爷给了这么多赏赐,咱们怎么也得去谢恩啊!”胡眉儿站起身,让丫鬟给她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带了四五个丫鬟浩浩荡荡地出门了。
一路上,下面的人看到胡眉儿,无不小心地讨好着,胡眉儿也不拿乔,见谁都是一副笑脸相待,心情十分舒畅。
“看看,做人就要做这人上人!”胡眉儿想,要不是自己的出身,她怕是连王妃的位子都坐得,如果那样,老夫人还敢拿脸色给她看吗?
想到这个,胡眉儿眼睛暗了暗。
“夫人,前面那个不是晏夫人吗?”顺着丫鬟手指的方向,胡眉儿看到了,前面回廊上那个身穿湖蓝色衣裳的女子,不是晏舞儿还有谁?
“晏姐姐,这是从哪里来啊?”胡眉儿很快走到晏舞儿跟前,瞧见她手中拉着一个丫鬟的手,有些诧异。
不过她聪明地没有多问,堆了一副笑脸看晏舞儿。
“胡夫人啊,真是巧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晏舞儿心里高兴,对胡眉儿也和颜悦色。
胡眉儿觉得她那张神采奕奕的丑脸,很是不舒服。“妹妹今儿得了些赏赐,这不正要去谢恩么?晏姐姐,我哪里有不少好料子,到时候送姐姐两匹做衣裳啊!”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各自分道扬镳。走到飞云居外面,正好一个婆子在那里干活,胡眉儿拉过婆子问道:“晏夫人方才是从飞云居出去的吗?”
得了那婆子的回答后,胡眉儿望着晏舞儿离去的方向,眼里渐渐露出一股异样的光。晏舞儿,你如今都毁容了,却还成天在飞云居晃,你到底是凭什么这么跩?
“公主,那个胡夫人的眼神……”柳絮想起方才遇到胡眉儿,就一阵不舒服。她的眼神说不上犀利,甚至是温和讨好的,不过却让她极为不舒服。
“这个府里,每个人都不是善茬!”晏舞儿自然地笑笑,她就没有指望,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会有什么普通的人儿。
像那个柳想容,明着对她和颜悦色,实际上冷不丁地来上一两句,落井下石,你还不好挑出她的错来。
“是啊,公主,咱们往后要小心些才是!”柳絮深有同感,之前在轩王府,何尝不是步步为营。她在府里才几天,却像是度日如年,在一个王府里,比她以往在皇宫中都要艰难。
没权没势,就要夹起尾巴做人,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总结。
弄玉在后面走着,看着晏舞儿跟柳絮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眼里都是羡慕。什么时候,她也能跟主子这么亲近呢?
胡眉儿来到飞云居,得到一句冷冰冰的话:“胡夫人,王爷已经出去了!”
她傻眼了,刚才那个女人才离开,王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门了?他这是在敷衍她吗?“李易,我今日是来谢恩的,若是王爷回来,还请你替我转告一声。让我当面道声谢。”
“好,奴才记住了!”李易回了话,命人将飞云居大门合上,胡眉儿看着缓缓合上的大门,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
柳想容来到畅春园,看到的就是胡眉儿一脸沮丧地躺在床上,奇怪地问道:“咦,胡妹妹这是怎么啦?谁惹咱们胡夫人不高兴了?”
后面这句话是朝着丫鬟们问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柳夫人,咱们夫人今儿去谢王爷赏赐,却不得门而入,夫人在伤心呢。”
“是这事啊!”柳想容拍拍胡眉儿肩膀“王爷这人成天不在府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开些,今日见不到,明日再去也是一样。”
“不是的,”胡眉儿哽咽着,“我明明看见晏舞儿前脚从飞云居出来,怎么我后脚一进去,王爷就出去了?难道我连那个丑八怪都不如?”
她越说越生气,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竟有这等事?柳想容也吃了一惊。晏舞儿生得丑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可是王爷不仅封她为夫人,还时常对她青眼相加。前几日不是听说吵架了吗?怎么今日还去飞云居了呢?
想着自己好几次过去,从来未进去过,柳想容的手便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柳姐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定得想个办法。不然,不只是我,就是姐姐你也没有出头的日子啊!”胡眉儿痛诉着,紧紧地拉着柳想容的衣袖。看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胡眉儿才露出一丝笑容。
“好了,这样憋着更不是办法,起来,咱们姐妹俩出去走走,谁稀罕自己都比不上咱们自己稀罕。”
胡眉儿这才起身,两个人一起出了院子,却见到另一个不想看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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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竟然睡着了(求首订)
一身短打扮的杜月娘精神抖擞地走过来,像是练过一阵功夫。殢殩獍午
胡眉儿不喜欢她这等粗俗的打扮,一看就是没有修养的人家出身,身在王府,要什么没有,又不用出去卖艺,干嘛还要练武?
“哟,胡夫人这是春风得意啊,连咱们最最受宠的柳夫人都来拍马屁了哦?”杜月娘站在二人面前,面上一阵嘲讽的笑意。
“杜姨娘,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贱妾,有什么资格这样平起平坐?
“怎么,我说错了吗?”杜月娘一副懵里懵懂的样子,“月娘没念过书,什么都不懂,二位夫人请莫见怪。月娘只是看到,胡姨娘一受宠,升了位分,柳夫人就寸步不离地侍奉左右,这不是拍马屁是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杜月娘你!”柳想容脸瞬间黑如锅底。
想她堂堂柳家嫡女,如今沦落到为人妾室,甚至还是不被人承认的尴尬地步,杜月娘这话简直是字字句句戳她心窝子了。
指着杜月娘的手指不停颤抖,可她不敢动手,杜月娘武功底子不差,她可不愿吃亏。
“呵呵,杜姨娘真是幽默,柳姐姐身份尊贵,我仰慕她还来不及呢,咱们姐妹情投意合,哪里是谁拍谁的马屁呢?”胡眉儿处理这类事情最是八面玲珑,一句话就替柳想容解了围。
杜月娘也不跟她们多说,绕过她们就走,脸上依旧是那副嘲讽的笑意。
柳想容恨不得上去打她一个嘴巴子,胡眉儿拉住她:“姐姐,不急在一时,咱们好好筹谋,看谁能笑到最后。”
柳想容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平日她是保持得很好的,只是她的心病便是,顶着夫人的头衔,却不被人承认,王府里不少人都在心里笑她,以往没人说出来,她还能自欺欺人,这杜月娘一揭她的伤疤她就受不了。
“妹妹放心,我还没那么没用。”她很快镇定了心神,“晏舞儿定是使了什么手段,才令王爷迷惑了,这里面很不一般啊!”
二人靠在一起咬了好一会儿耳朵,才分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公主,您胆子竟然这么大?!”柳絮听晏舞儿说起跟裕王作对的事情,瞪大了眼睛。
“说了要叫夫人,你就是记不住!” 晏舞儿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是,夫人!”柳絮吐了吐舌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还不止呢,还有……”晏舞儿凑近她的耳朵,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乌龙事全都告诉了柳絮,只省去了她被他占了便宜的事情。
“天哪,夫人,您竟然把王爷画成了乌龟?”柳絮更是吃惊不已,叫了起来。
乌龟是什么?王八啊!人们称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为王八,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了。她的公主,真是越来越强悍了。
“你小声一点,小心别人听见!”晏舞儿朝周围望望,并未发现有人经过,“谁让他捉弄我,把我惹急了呢。”
想到这里,自己也是一阵好笑。
柳想容心中不虞,一个人在园子里走着,忽然就发现了前面亭子里说话的两人。她不想跟她打照面,寻了个隐蔽处藏起来,二人并未发觉。
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收获!柳想容听到亭子里一阵阵悦耳的笑声,冷笑一声,晏舞儿,你以为自己永远会那么好运吗?
“老夫人!” 柳想容袅袅娜娜地迈进翠兰院,娇声喊道。
“哟,容丫头,你怎么有空来看老婆子我啊!”吴氏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有这柳想容最得她心意。
“老夫人,想容今儿听到一件好笑的事情,想让您也乐一下啊!”她凑近吴氏的耳朵,小声地说起来。
“混账!”吴氏重重地一拍桌子,“那晏氏仗着自己是皇上赐下来的,为所欲为,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连王爷都不敬了吗?”
“老夫人,您消消气儿,说不得这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呢。”柳想容一边替吴氏抚着背,一边安慰道。身身武么不。
“情趣?说出去人家的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人了!”吴氏怒不可遏,“来人,请王爷来,于总管带人去将晏氏押来,跪在宗祠外面,今儿老婆子要好生执行家法!”
“王爷,不好了!”李易飞快地跑到外书房,咚咚咚地捶着门。
李恕正在书房里跟人谈着事,听到声音有些不悦,站起身来开了门。
还来不及发火,外面李恕就噼里啪啦道:“王爷,晏夫人被老夫人押去宗祠了,好像是因为画的事情,老夫人知道了,正大发雷霆,要动家法呢!”
李恕急切地搓着手,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下子倒了出来。
李恕脸色微黑,家法?他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资格?
“三哥,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书房里的男子也走了出来,一身考究的黑色蟒袍,将整个人衬托得极为不凡。
他与李恕,一黑一白,同样的俊逸张扬,只是他脸上有几分阳光,不似李恕时而冷硬,时而邪妄,更让人捉摸不透。
“无妨,虽是家务事,倒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不过是有个不听话的女人,竟敢胆大包天地给本王画了一张乌龟罢了。”
想到那个张牙舞爪的小女人,李恕唇角扬起一抹微弯的弧度。男子有一丝诧异,玩味地笑道:“此女能令三哥笑成这样,必是不凡之人,兄弟可否有幸去拜会一下嫂子呢?”
“呵呵,有何不可?”嫂子?这个称呼,他喜欢。
“慕容公子请!”李易当然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慕容怀,连忙前面带路。
晏舞儿被押到宗祠外,老夫人吴氏已经到了,柳想容和胡眉儿站在她的身后,廊檐下摆放了一排座位,大概是要对她开批判大会了。她听到于总管幸灾乐祸地告诉她的话:“晏夫人,您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辱骂王爷,今日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晏舞儿被押着跪在地上,因为跪在院子里,泥地上铺了一层碳渣,磕得膝盖生疼,却不能起来。
她的心中有一丝绝望,裕王,没想到你这么狠!当时没说什么,到这时候来算总账,她真的要这样就范,任凭她们处置吗?
“ 老夫人,族长和长老到了!”于总管领着几个中年老年的男人来到位子上,众人相互见礼,各自在位置上坐了,严肃滴看着外面太阳底下跪着的晏舞儿。
族长清了清嗓子,大声道: “晏氏,听闻你胆大包天,画了不雅之物辱骂王爷,可有此事?”
他声如洪钟,中规中矩的学究样给人一种压抑感,晏舞儿忽然有些想笑,她不过是画了一张乌龟给李恕送过去,又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些不过是私下的小把戏,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15236774
晏舞儿明白今日吴氏定是要针对自己,便抬起头迎视着族长道:“我不知道族长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是画了一张画,不过画的是一只长寿龟,不明白哪里错了。”
“强词夺理!”族长大怒,“乌龟即王八,民间什么人才叫王八,你没听说过吗?”
“真是奇怪,我还真不知道王八跟乌龟有何分别呢。我自幼长在宫廷,外间一些不雅之言从未听过,不过倒是听说过千年王八万年龟,这龟可以活万年以上,又被称为长寿龟,所以才画了这幅画送给王爷,望他长寿,这难道也错了吗?”
族长见晏舞儿说得滔滔不绝,却找不出话来反驳,之前吴氏已经授意过他,于是便硬起脖子,吼道:“狡辩,纵然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做下的事。你可知道,因为你,王爷已经被人说成什么了。因此,不管你画画之前的初衷如何,但你缺乏思量,造成今日局面,也是一大罪过,今日的责罚都是免不了的。”
阳光十分毒辣,万道金光齐发,晏舞儿一个人跪在烈日底下,觉得皮肤有些微微刺痛。她怎么不明白,自己今日怎么说都是要受罚的,索性不再多说,看着族长和吴氏,轻蔑道:“好吧,我无话可说,你们要如何处罚我快说吧,我困了。”
李恕跟慕容怀并排向宗祠走去,一路行色匆匆,今日都要闹到宗祠去了,那个女人一定会受到刁难了。
“王爷,您救救夫人吧!夫人纯洁善良,她没有恶意的,请您一定要救她!”
柳絮见二人过来,焦急地扑上来,跪在地上猛地磕头,口里不停地念着,“求您救救她!”
李恕终于认出这是晏舞儿贴身丫鬟,叫柳絮的,这个丫头还真是忠心,他的眼光便柔和了些。 淡淡道;“你起来吧,本王知道怎么做。”
“多谢王爷!”柳絮喜出望外,只要王爷出面保夫人就好。不然,她单纯的夫人不知道会受多少痛苦呢。
李恕来到宗祠外,泥地上跪着的女子正是晏舞儿,她直直地跪着,一张脸上红通通的,像是被太阳晒的,额上渗着汗珠,打湿了垂下来的一绺发丝,贴在脸上。
他目光微凝,看向主位上并排而坐的众人,便多了一丝冷意。
“见过母亲,各位族亲,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要开祠堂?”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即使是夏日,也让人后背冒起一丝凉意。
立即便有下人将二人请到主位上就坐,老夫人见了李恕,一副心疼的样子,道:“恕儿啊,这个妇人目无尊长,德行无端,今日母亲特意请了族中各长老,非要按族规处罚她。”
李恕瞥了一眼已经花白胡子的族长,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漫不经心地摇了两下,半天才开了口。
“族规?”李恕好笑地睨了他一眼,“请问你姓什么?本王姓什么?何时轮到贺家的族规到本王的府邸来横行了?”
族长一脸尴尬,地上的晏舞儿听得也是一塌糊涂。他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又是贺家了,他不是姓李吗?
老夫人吴氏面上有些不好看,这些族中长老都是她请来的,如今她不站出来说两句,怎么下得来台?
“这个……恕儿啊,你虽然封王赐了国姓,但你好歹也是贺家的子孙,贺氏家业何止百年,你不能为了一个妇人忤逆了族规啊!” 吴氏战战兢兢,面上一派严肃。
“贺家?你们一个个,吃的穿的都是一等一的,难道已经忘了贺家是怎样落魄,又是谁的力量让整个贺家重新起来的?”李恕扫视着台上众人,目光微寒“如今想用贺家的族规处罚本王的女人,好,先将本王每年贴补的银钱退出来,本王任你们处置!”
长老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有些面薄的已经红了脸,他们都知道,多年前,贺家几乎灭亡,本来百年世家濒临灭绝,是李恕的父亲,用生命挽救了贺家,但终究没能逃脱被贬的命运。后来,更是成年后的李恕将贺家众人团结起来,才有了如今风风光光的贺家。其实,说到底,裕王李恕已经不姓贺了,而贺氏族人却必须依靠着裕王。
到现在,裕王府西院里还住着贺家二房和三房,也就是老夫人吴氏的两个儿子,还有庶出的老四。
“恕儿啊,你为贺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是今日之事,不是论功行赏,而是处置这个妇人……”
“本王的夫人,虽不是正妃,但怎么说将来都是有诰命的,你们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们来处置吗?”李恕厉声道,族长见他一步都不退让,只觉碰了一鼻子灰,不悦地瞥了吴氏一眼。
“今日一场误会,误会!呵呵!”另一个长老瞧见形势不对,连忙起来打圆场,一个劲儿地跟其他长老递眼色。所有人便都站起身来,跟李恕打了招呼,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一会儿,祠堂里只剩下吴氏和李恕,还有服侍吴氏的柳想容胡眉儿等人。
吴氏的面色有点难看,族长他们都是她喊来的人,如今一下子被拆台了,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恕儿,你也是太护短了,这晏氏没大没小,你怎么还护着她?这样你会把她惯坏的。”她恨铁不成钢。
母亲莫生气,都是小事,再说儿子都不在意了,您跟她较什么真?
“不行,今日好不容易兴师动众一回,若是就这样铩羽而归,别人只当咱们王府的规矩都是摆设。”吴氏试图找回一点儿面子。
“那依母亲看,要如何处置呢?”李恕有些不耐,但还维持着面上的尊敬。
“儿啊,我也是为你好。虽然你不是我亲身的,如今又封王了,身份自是尊贵,岂能容忍一个妾室骑到你的头上。所以,今日我要好好地教训她一下,也希望她吸取教训,不要再犯。”
“一切但凭母亲吩咐。”李恕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应对。这个小野猫,性子太厉害,是应该小惩大诫,不然他还怎么镇得住她?
吴氏见李恕并未违逆她的意思,找回了一点自信,重新端坐在主位上,威严地吩咐道:“晏氏身为妾室,对夫主不敬,以不正当的方式进行辱骂,贻笑大方。为促其改正,贬为家仆,从此之后不再是王府夫人。”
“老夫人,这个处罚太过了吧!”柳想容听了,惊叫道。
“哼,我没有动用家法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晏氏,什么时候知道规矩了,什么时候再升位分。”
李恕微微皱眉,一旁的慕容怀看着这一幕,嘲讽一笑:“三哥,这就是你新娶的夫人,除了丑点,并无什么过人之处啊。”
他摇摇头。
“晏氏,对这个处罚你可有异议?”老夫人威严地斜睨着地上跪着的晏舞儿,她这样罚她,却一言都不发,有些怪异。
等了半晌,晏舞儿都没有回答,众人更是吃惊,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心中不安,她不会是……旁边的荷叶连忙上去察看,忽然一声惊呼。
“怎么了?”老夫人心中有些不安,晏舞儿不会被她罚跪得昏死过去了吧!
“回老夫人,晏夫人已经睡着了!”
嗄?不是昏了,而是睡着了?
李恕眉头一挑,站起身走到晏舞儿跟前,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蹲下身想要看个仔细,却见她跪得直直的,眼睛紧闭着,鼻端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分明真的是睡着了。
“吴氏大怒,啪地一拍桌子,将晏氏拖下去!”
这一声大吼终于将魂游太虚的某人惊醒了,她努力睁开眼睛,揉了揉,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看见身边有人,有些不耐烦地道:“结束了吗?如果结束了我可以走了吗?”
所有人瞬间石化了,这个女人,真是的!
老夫人和胡眉儿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个女人,跪了这么久,受了这么重的责罚,竟然如此反应?
柳想容凝了眼,多看了晏舞儿一眼,不过她不动声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李恕见她摇摇欲坠,本想伸手扶她,听到这句话,索性收回了手,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她到底是不在乎还是装傻?难道,她宁愿做一个丫鬟也不愿做他裕王的女人?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074 晏姬献茶!(求首订)
“啊!”晏舞儿本来跪得久,又刚刚醒过来,身子有些不稳,李恕一撒手,她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滚烫的地面烫得她手臂生疼,不由得惊呼出声。殢殩獍午
柳絮哭哭啼啼地奔过来,扶着她:“夫人,您怎么样,没受伤吧!”
方才她被拦在外面,听得到看不到,心里急得不行却什么都做不了。15236774
“我没事,柳絮你别担心!”晏舞儿扶着她,勉强站起身,腿部一阵酸麻刺痛,很是不舒服。
老夫人狠厉地看了眼柳絮,对在场的所有人大声道:“我说过了,从今天起,她就是家仆,不许再叫她夫人,要唤晏姬,都挺清楚了?”
“是!”所有人全都行礼称是,吴氏起身拂袖走出祠堂,路过晏舞儿的时候微顿了下,眼里含了厌恶,哼了一声,大步出了祠堂。
李恕也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吩咐道:“扶晏姬下去歇着,虽然是家仆,但总是皇上赐下的,还是住在绿芜居,明白了吗?”
底下的人心里明镜似的,这府里是谁当家主事?明面上是老夫人,其实谁都明白,王府是裕王爷的,他说的话才最有分量。
因此,所有人都不敢讲晏舞儿真的当做仆人看,口里虽然换了称呼,却不敢真的使唤她,当然,除了一些平时跟她过不去的人。
比如,胡眉儿,晏舞儿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一言不发。老实说,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是最满意的了,成了下人,不用再顶着裕王的妾室这个恶心人的名分,该是多么的逍遥自在啊。至于下人们,她觉得自己还是能跟他们打成一片,至少不会太吃亏才是,只有面对李恕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快要步入弱智的行列了。
瞥了眼吴氏身后的胡眉儿一眼,她此刻正一脸得意地瞧着晏舞儿,眼珠子咕噜噜直转,朝一边挨着她的柳想容絮絮低语,八成是想着如何使唤自己吧。
晏舞儿因为身份变换,不得不随时伺候着。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恕回头看到了还坐在椅子上神色莫变的慕容怀,脸上微有尴尬,拱手对慕容怀道;“让兄弟见笑了!”
慕容怀一直看着地上跪着的晏舞儿,忽然觉得此女很有趣,她脸上长着红斑,看着不出众,但一双眸子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一般,便生了几分兴趣。
“三哥,你真的舍得将此女贬为丫鬟?”他看出李恕对她颇多维护,故意打趣道。晏晏样哭个。
“如此不知好歹,是该尝点教训才是!”李恕淡淡地道。
她身上的刺太多了,竟然敢公然挑战他男性的权威,是该教训一下。而且这样对她也好,他后天就离开了,这样她就不会成为所有人的靶子,他方才已经吩咐了底下人,至少别人不会太过为难她。
慕容怀听出他话里的赌气意味,心中暗笑。
“那好啊,三哥不在,兄弟我倒是可以帮你照看着些!”慕容怀一副不怀好意的笑,故意碰了碰他的胳膊。
李恕不置可否地笑笑,跟上前面的吴氏道:“母亲,这位是齐云山庄的少主,慕容怀。”
吴氏之前因为晏舞儿的事,并未注意到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李恕这一介绍,才忽然发觉他身上有一种不凡的气质。
身上的黑衣虽看似简单,质地却是上乘,领口和袖口都用金丝滚了边,暗纹也是蟒纹,经太阳的反光折射出各种灿烂的颜色,眼睛瞬间冒了金光。
“原来是慕容少主啊,久仰久仰,老身眼拙,请慕容公子见谅!”
齐云山庄,号称天下第一庄,其财富据说抵得上十个国库,如今齐国的军饷,半数以上都要靠齐云山庄供给,才能无所顾忌地开疆拓土,而不伤国家根本。
所以,对于齐云山庄主人慕容怀,吴氏当然是极为推崇的。
“老夫人客气了,晚辈跟裕王兄弟相称,无需多礼。”慕容怀规规矩矩地向吴氏行了一个大礼,令吴氏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她虽名义上是裕王的母亲,但并非生母,而且并无封诰,慕容怀的身份比她略高。如今他以晚辈自居,自然是抬高了她的身价。
“今日让公子看笑话了,请恕老婆子怠慢之罪,移步正厅说话!”吴氏更是客气。
吴氏极为热情,慕容怀不好推辞,只好跟着去了正厅。
晏舞儿站在原地,想等着众人离开之后便会绿芜居去,好落个清净,可是却有人不放过她。
“晏姬,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夫人吗?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去伺候着?”胡眉儿扭着腰走到晏舞儿跟前,不屑地嗤笑道。
前面跟慕容怀并排走着的李恕听见了,回头来看,胡眉儿生怕他生气,媚眼一扫,娇声道:“王爷,妾身擅自做主,逾越了,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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