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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勿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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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不要和我讲条件,”时祎打断了她的话,而后捕捉到她眼底的哀怨,又放软了声线,“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安如悄悄地把脸埋进了被窝里。
  大病了一场,安如的胃口不好,佣人送到房间里的白粥,她吃了半碗就不想再吃。佣人和护士苦口婆心地劝说,但她就是不听。
  无奈之下,佣人只好打电话给时祎。时祎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番举动,也不见得有多生气,他只是让佣人把电话递给安如。安如自然不接,一手把电话甩到了地上。那佣人看她发那么大的脾气也不好说话,最后收拾好东西便离开。
  房间终于恢复了平静。安如在床上躺了一会,之后便下了床,脚步蹒跚地走到了阳台。她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放眼望去都是一栋栋别墅,连人影也不多。
  安如绕着别墅逛了一圈,大门和围墙都有摄像头监视,门外守着人,他们的站姿标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尽管身穿便衣,但气势依旧不减。安如想起上次接他们机的人,大抵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佣人看她百无聊赖地走进走出,倒是担心她的身体。安如受不了唠叨,于是就乖乖地躲回了房间,免得她又跟时祎告状。
  晚上时祎就赶了过来,他吩咐厨房准备了白粥送到安如房里,然后就上了楼。
  安如好半天都躺在床上,到了晚上就没有了睡意。时祎进来的时候,她正坐在露台的摇椅上看星星。
  四周的别墅都没有多少有亮灯的,那漫天的繁星反而特别耀眼。
  时祎看见她衣衫单薄地坐在露台吹风,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他赶紧拿了衣服披在她肩上,“小心着凉。”
  她抬眼看他,之后便进了房间,默默地躲回了被窝里。他看着床上隆起那小小的一团,无奈地叹了口气。
  佣人把白粥送了上来,时祎就把她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他把白粥递到她面前,说:“吃完再睡。”
  “不吃。”她语气淡淡地说。
  时祎近来都习惯了她的拒绝,他自顾自地把白粥舀了两下,又说:“我喂你。”
  眼看着那勺白粥将要塞进自己的嘴里,安如别过了脸,低声说:“我自己吃。”
  时祎应了声,把碗递到了她的手里。
  身边有人眼巴巴地监视着自己吃粥,安如十分不自在,她匆匆忙忙地吃完,然后下逐客令,“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地离开了。
  安如每天都在研究逃跑的方法,她几乎把别墅里偏僻的位置都找遍了,奈何却没有找到死角。她几乎绝望,坐在客厅的角落里叹气。佣人看到她坐在地板又马上过来劝她休息,她已经没有心情理会她,只是懒洋洋地把视线投向了室外。
  隔壁别墅灯影点点,安如的眼镜瞬间亮了。她推开了阳台的门,双手撑在护栏上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眯着眼探看着前方。
  佣人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苦口婆心地劝说:“安小姐,晚上风大,赶紧进来吧。”
  安如随口应了声,佣人频频叹气,“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这一病可是吓坏了先生了,你没有退烧的时候,他在你床边守了整晚。现在你的病才刚好,若不多加注意就会落下病根。这不仅你自己辛苦,别人也会担心的。”
  这几天安如都没有跟时祎好好地说过话,也没有问他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只知道他不顾自己的意愿把她困在了他身边。现在听旁人一提起,她倒有点触动。只是,触动不过是触动,根本不可能在抹杀他给她留下的伤痕。
  被困了几天,安如想着到外面走走,不料她连大门都不能出。她让佣人把时祎叫了回来,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
  时祎最近对她事事忍让,但出门和离开这两样都没有商量。两人大吵了一顿,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安如怄得饭也不愿意吃,佣人没有办法,又一次地把时祎请了回来。
  或者她的吵闹超出了他可忍受的范围,他看到安如也没了好脸色。看着餐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他狠声放话:“你不吃就算,我明天就让医生来给你输营养液!”
  安如的气焰完全被他压住,她咬着唇瞪着他,好半晌也说不出话来。时祎稍稍平复了情绪,放缓了语气,说:“你先不要出门,要是觉得闷,可以看看电视,不要一天到晚胡闹。”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被人关在这里试试?”她面无表情地反击。
  他的脸色又是一僵,“我尽量抽时间陪你吧。”
  “谁要你陪,”她撇了撇嘴,接着说,“你帮我把施晴找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在VIP章节,安如和施晴的谈话那一段就不再重复了,下章就一笔带过了。大家有兴趣在《踩界》的56章找找看,不看也不影响后面的剧情。这样没有问题吧?
  明天应该不更了,后天尽量更多点。大家也抱着一颗懒宝隔日更的心来看文,我真的不能保证日更的。那些日更神马的,可能是我一时良心发现而已……




☆、③⑤

  安如本来以为要拖十来天才能见到施晴,不料他这周的周末就把她带了过来。施晴说明天要乘早机回去上学;安如已经确定了自己不在F市;她极大可能又被时祎逮回了G市。难怪他说自己折腾;要这么短的时间两个城市奔波,确实有点折腾施晴。
  对于安如身在这里;施晴十分惊讶。安如没有心情跟解释,只是吩咐她把自己的护照带到这里;并约定在下周周末在机场见面。
  施晴为她的处境担心;询问她需不需要通知安海融。安如起初没有告诉家里人,到了现在更加不想惊动他们。这麻烦本来就是她惹的;就让她自己解决。更何况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她迫切地想弄清楚。
  当施晴要求与自己一同前往柏林的时候;安如本能地拒绝。这次施晴很坚持;安如想起了抵达F市后给施晴打的那通电话,她能猜到是慕景韬把自己的行踪告诉时祎的。安如自问跟慕景韬无冤无仇,而他居然这样害自己。与施晴一同前往也没有什么坏处,反正施晴也失踪了,那两个男人应该会乱成一锅的。犹豫了片刻,安如就答应了。
  安如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放在施晴身上。接下来的一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从小到大,施晴与她算是最亲近的,她想施晴不会坐视不理的。
  心中存着希望,安如的情绪不再像前些天那样烦躁,偶尔还会跟佣人说说话。她听过时祎很客气地唤那位慈眉善目的佣人作欢姐,于是也随他唤欢姐,尽管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她从欢姐口中得知,时祎每天都会向家庭医生询问自己的病情,他每天都会打几次电话过来了解自己的状况,他每天就算再忙也会抽空回来看看她,尽管那时自己已经休息……只要是有关她的事情,无论事无大小他也会过问。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原来默默地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
  欢姐知道安如正在跟时祎闹别扭,倒是很热心地开解她,想让他们和好如初。
  每每欢姐提起时祎,安如总会不自觉地变得沉默。欢姐告诉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其实也觉得自己不能再挑剔更多了,无论是起居还是饮食他都根据自己的喜欢去安排。只是,这一切还是难以弥补他给自己带来的伤痕。
  有关时祎的问题无时无刻都在困扰着安如,她这两晚都辗转到半夜方能安然入睡。午饭过后,她难得有了睡意,于是不小心在长沙发上睡着了。
  时祎今天回来得早,欢姐替他开门,并告诉他安如在客厅午睡。他微微颔首,然后举步往客厅走去。
  细心的欢姐在安如身上搭了一张小毛毯,她可能睡得不太舒服,在酣睡中脸容也没有舒展。他忍不住伸手抚平了蹙起的眉头,指腹温柔地划过她的眼睛、脸颊、嘴唇。他有点感慨,她或者只有在安睡的时候才能如此平静地面对自己,想起她这些天的横眉冷对,他不禁低低地叹了口气。
  回过神后,时祎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好让她回到房里继续休息。他一边上楼梯一边低头看着她的睡容,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况,不小心踉跄了一步。
  安如被那轻微的震动所扰,她模模糊糊地嘤咛了声,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两下,之后就没了下文。
  时祎担心把她吵醒,抱着她停在了半路,等她没了动静以后才继续前行。这次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留心,直到把她稳稳地放到了床上,他才舒了口气。正想拉过丝被替她盖上,时祎低头就发现她已经醒来,此时正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安如恍惚间感到自己被人抱起,她以为自己尚在梦里,因此也没有睁眼。尽管他的动作很小,但她缓缓地清醒过来。她有点好奇,他到底会笨手笨脚到什么程度。
  当然,他也不负她所望,上楼梯的时候踏空的一步,进门的时候让她的脚丫撞到了门框,把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又压到了她的头发。这样折腾,她要是不醒的话肯定是像小猪一样睡死了。
  两人静默地对视了数秒,时祎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虚咳了声,问:“你醒了?”
  那天为出门的事情大吵以后,他们就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两人仿佛都有一种默契,都知道尽量地躲开对方,以降低争吵的几率。这架吵多了还真让人疲倦,但积聚在心里的怨气却是不吐不快,真是矛盾至极。
  这样的问题虽然聊胜于无,但肯定不会惹起争端。安如把视线移开,应道:“嗯,刚醒。”
  “你饿不饿?我让欢姐给你准备下午茶好不好?”他坐在床边,问道。
  中午安如只吃了小半碗饭,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她现在真觉得有些许饥饿。抬眼看了他一眼,她终于不再拒绝他,“好。”
  安如躲进浴室里洗漱了下,然后才跟时祎一同到楼下。时祎跟在她身后,他放慢了脚步,落后她两级楼梯。
  看到他们下来,欢姐有点惊讶。对上她探究的目光,时祎对她笑了下,轻声吩咐她准备食物。
  尽管睡了大半个下午,但安如的头还有点痛。当食物端上来以后她就开始动手,今天的西点有点干,她想麻烦欢姐帮忙拿被橙汁,抬头却发现他们两人都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嘴角沾到食物的碎屑,用手背摸了摸嘴边,但没有发现有任何东西,她好奇地问道:“你们干嘛都看着我?”
  可能是她不明所以的样子有点滑稽,时祎低着头无声地笑了。安如眯着眼睛看着他,他接收到她警告的目光,连忙敛起了笑意,说:“没什么,因为你漂亮。”
  安如在桌底下往他的小腿踢了一下,时祎笑意更深,抿唇的时候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他马上勾住了她的腿,轻轻地磨蹭。
  欢姐瞧见他们在打情骂俏,边笑边退开了。
  眼尾瞥见欢姐走出了餐厅,安如瞪着时祎,他夹得很用力,她想踹他也踹不了。时祎没有看她,一副怡然自乐的样子,低头吃着蛋糕。
  时光不紧不慢地流逝,安如每天都会把客厅里日历撕去。有天她撕完以后,她捧着日历眼巴巴地看着,几近要把那日历看出一个洞来。无聊地数着剩余的时间,明明应该是兴奋和期待,但最后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转身的时候,安如却发现时祎站在几步之遥略带探究地看着她。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的心跳因那道远远投来的目光而变得急促。她慢慢地放下那张日历纸,转过脸装作若无其事。
  时祎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静默了三两秒,才问道:“今天想吃什么?”
  安如有点发愣,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觉得庆幸还是悲哀。她想,以他的洞察力,他肯定看出了端倪,只是不道破罢了。或许他们之间的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他这样聪明的人,宁愿机关算尽地把她留住,也不愿意放下姿态去询问或安抚一句。
  奈何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初他若能在自己发现真相的时候向自己道歉,她就算是气在心头,最后还是会原谅他的。安如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也明白,他办事也有他的方式,站在他的立场,她可以体谅他。她最生气的不是他的欺骗,而是他到了那种时候还不愿意向自己坦白。
  最初的最初,他们之间的问题不过是沟通出了问题,若然可以敞开心扉地长谈,难题也许能够迎刃而解。可惜问题渐渐堆积,此时已演变成无解的难题,他们已经难以做到推心置腹地交谈了。他不会向她提出自己的疑惑,因为他觉得她不会如实相告。而她也不会向她说明什么,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当猜忌和算计一点一点地抹掉了感情,这段感情留给他们的只有不安和倦怠。
  不知不觉间,他们也走到了这一步了。安如也觉得是时候要放手了,不是不可惜,只是无能为力罢了。她勉强地朝他微笑,“我都可以,让欢姐决定吧。”
  他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个话题跟她聊天。安如有一句每一句地答应着他,尽量维持表面的和平。
  他们又像回到初相识的时候,两人都突然变得生疏起来。
  安如对他的感情变得十分复杂,有时甚至宁可装睡也不想和他见面。
  时祎知道她在闪躲,因此尽量地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诚意。他如今想诚心实意地待她,反而不知道要怎样对她好。或许这才是喜欢一个人应有的感觉,千方百计却又小心翼翼地讨她欢心,只为她的笑颜而感到满足。有次陪安如看电视,不经意地发现她正盯着屏幕上的兔子傻傻地发笑,他第二天就带了只兔子过来。
  那只兔子不过几个月大,小小的一团,全身都是雪白雪白的毛。时祎把它交到安如手上的时候,它正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安如抱过小猫小狗小朋友,就是没有抱过小白兔,倒有点紧张。她那天听见解说员说兔子的肚子十分脆弱,抱着它又怕伤到了它,于是拉起了外衣的下摆把它兜住。
  她惴惴不安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你别害怕,它不敢咬你的。”
  “真的吗?”安如也笑,她坐到沙发上,轻轻地替它顺毛,“它好可爱。”
  这是她近来第一次对他笑,他喜出望外,低头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安如微怔,继而低头逗玩兔子。那只兔子似乎在害怕,它尽量地往里缩,偶尔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她。
  也许是因为安如不像起初那样抗拒他,他回来的频率越来越高,留在这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他有三两晚都没有离开,到了睡觉时间就自顾自地爬上她的床。只要他安安分分地睡觉,她也不会矫情到赶他走。
  其实与他同床共枕安如还是睡得相当安稳,在陌生的环境里,他便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入睡的时候,她明明是背对着他,但醒来时她多会把脸埋在他胸前,手主动地勾在他的腰间。那天安如比时祎早醒,她发现他正轻搂着她沉稳入睡,那姿势十分自然,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把自己缩在他胸前,她突然觉得他的怀抱仍然很吸引。
  转眼到了周六,安如一大早就醒了,她从昨晚就开始紧张,一时担心自己出了差错,一时又忧虑施晴那边出了状况,还要害怕时祎在最后关头看穿了她的小诡计。
  下楼就看到时祎坐在餐厅看报纸,安如的心小小地震了下。欢姐恰好从厨房把早点拿出来,看到她呆呆地站在一边,笑着说:“快过来吃早餐,先生等你一小会了。”
  闻声,时祎抬头,招手示意她过去。
  安如抿了抿唇,举步走了过去。她看着他把报纸收起问:“今天这么闲?”
  “唔。”他随意应了声,接着说,“你不是要到外面走走吗?想去哪里?”
  欢姐布好早餐,之后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安如没有心情出去玩,于是说道:“我不去了。”
  时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应:“真善变。”
  吃完早餐,安如就去照看她的兔子,她把小白兔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抱着它到小院子里晒太阳。
  今天的天气很好,和曦的阳光洒遍大地,微风吹过,卷起了绿树的叶子,发出低低的声响。这院子还没有开垦完毕,除了前方的种植了几颗品种树苗以外,就只剩下一片待种植被的草地。
  园丁阿伯每天都会打理这篇草地,这院子不小,安如偶尔也会看到他忙碌好几个小时,。她这两天也有带兔子出来这里活动活动,为此,欢姐还特地为她准备了一块野炊餐布,以免弄脏她的衣服。
  那只小白兔已经没有了刚来时的羞怯模样,安如把它放下来,它就奔奔跳跳地绕着前面那小块地方转圈,十分欢乐。
  时祎出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人一兔在草地上晒太阳。阳光悄悄地落在安如的肩头,微风扬起了她的长发,镀上金黄的发尾隔空扰动着他的心。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笑意盈盈地看着那只活泼的小白兔,那表情恬静而温柔。他有点失神地看着她,并不舍得上前打破这宁静美好的画面。
  抬眼看着光芒万丈的阳光,他的心情也变得很好。站了一会,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到她的身边。安如正弯着腰抚摸它的脑袋,感觉到身边有动静,于是就转头看了他一眼。
  时祎揽住她的肩,也把视线放到那只兔子身上,说:“它好像长胖了。”
  “当然。”安如很自豪地应道。
  欢姐一早就喂了它,因而无论时祎怎么把胡萝卜递到它嘴边,它就是不愿意吃。他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胡萝卜,对身边的人说:“跟你真像,一样的不好伺候。”
  安如掐他,“谁要你伺候呢!”
  那只兔子慢慢地跳了回来,挤到他们之间,安如把手伸出去,它用鼻子嗅着她的手,一副讨好的样子。安如干脆就把它抱了起来,轻轻地替它顺毛。小白兔舒服得很,窝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兔毛又松又软,安如用手背蹭它,眉眼弯弯地笑着。那兔子安静地呆了一会,又扭着身子跳到了草地上。她正摸得上瘾,半弯着腰走过去追着那小兔子跑。
  她的侧脸柔美,捉到兔子的时候笑得像个孩子。时祎也不自觉勾起了唇,心底柔软一片。他拿出手机抓拍了张照片,她听见快门声,好奇地回头。而他快速地触了下屏,又拍了张。
  意识到他在拍照,安如快步走过去,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删掉,快删掉啦!”
  他翻看了下,笑得很开怀。安如跪坐在他跟前,作势就要抢他的手机,他举高了手,安如够不到,干脆就攀着他的肩想把他的臂拉下来。
  小白兔这时候蹦了过来,时祎为了不伤到它便侧了侧身体,不料安如却在这个时候使力,他一不留神竟被她推倒在草地上。
  安如整个人重重地压在了他身上,他闷哼了声,只怀疑自己的胸骨被她的脑袋撞歪了。她也有点头晕,刚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闪着怪异光芒的黑眸。
  他的眼神很深很深,像漩涡一般卷席着她的灵魂,让她无法移目。他们不过对视了片刻,安如却觉得有半个世纪那么长,千百样感觉朝她袭来,她不懂如何反应。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爬起来,而他倏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时祎吻得很用力,那气势非常骇人,若她不从他或许就会把她吃拆入腹。他吻得迫不及待,好像急切地想确认她是存在的。安如的唇舌被他硌得微微发痛,迫于无奈,她只能乖乖地回应他。果然,他收起了方才那霸道而强势的攻击,温柔而耐心地与她交缠,到了后来,他干脆搂着她的腰把她推倒。
  坚韧的青草扎在安如裸…露的肌肤上,她微微发痒。两人换了个位置以后,他更加得心应手,越吻越深,深到让她已经平复下来的心也开始骚动。她终于清醒过来,用力地把他推开。
  时祎有点错愕地看着她,她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就走回了屋里。他看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失神,他总有种预感,终有一天,她会想现在一样毫不眷恋地离开,而且这一天即将会来临。
  小白兔还在愉快地在草地上活蹦乱跳,它丝毫不理会呆坐在草地的男人,它不会知道,它的主人此时正心乱如麻,把它孤零零地留在了这里。它也不会知道,它将会和这个男人一样,被她狠心抛弃。
  午饭的时候,他们默默地用餐,谁也没有说话。安如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眼前的食物,抛下了一句“我去睡觉了”,之后便离座。时祎也没有多少胃口,他踌躇了数秒,拿过餐巾拭去嘴边的油渍,然后随她上楼。
  他推门而进的时候,安如已经缩进了被窝里。时祎在门边站了一会,然后走过去把窗帘都拉上,原本光亮的房间瞬间变得昏暗。他轻轻地上了床,她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无声地叹气,伸手就把她搂在怀里。
  安如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手环在她的腰间,亲密非常。她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会他。他也没有越轨的举动,只是紧紧地把他禁在胸前。
  良久良久,他才沉声唤她的名字,她没有应他,仿佛已经入睡。他把手臂收得更紧,凑近她的耳朵,低哑又无力地说:“对不起……”
  别人都说,耳朵与心脏是相连的,那三个字像是在叹息,绵长的尾音落入耳里,安如心头一震。她细细地回想,这句抱歉自己到底等了多久。得知他欺骗了自己以后,她在等;他冲动地强迫了自己以后,她在等;当他强行地困住自己以后,她在等;甚至在他赶到F市的时候,明明已经那样那样迟,她还是在等待。只要他愿意低头认错,她还是会选择原谅。毕竟情感是相通的,时祎对自己的爱意,她多多少少也会明白。
  要是这道歉来得早一点点……竭力地抑制着微微发抖的身体,安如艰难地闭上了眼睛,最终也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
  我……
  嗯……




☆、③⑥

  醒来的时候;时祎已经离开。安如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床的另一端还留着他躺过的痕迹,她鬼使神差地轻抚,指尖仿佛还能触到他留下来的余温。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总之醒来以后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安如突然觉得心空了一块。
  把额头贴在膝盖上;安如突然变得犹豫;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正当她独自与情感和理智拉扯的时候;敲门声轻轻地传来,接着便听见欢姐的声音,“安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若安如不在餐厅;欢姐每天到点了都会到楼上提醒她用餐。她知道这应该也是时祎吩咐的;其实除了刚开始实在生气没有按时吃饭以后,她也有按时按量地吃饭,不会因为情绪问题而难为自己。
  欢姐把碗筷摆好,安如忍不住问她:“时祎呢?”
  “先生说有急事,临近傍晚的时候走了。”欢姐替她盛了白饭,接着又说,“他临走前匆匆忙忙还记得让我叫你起来吃晚饭,你就多吃点!”
  安如向她笑了下,默默地把食物纳入口中。
  晚饭过后,欢姐还在厨房里忙碌,安如问她在煮什么,她边洗着材料边回答:“在做糖水呢,这天气干燥,我做点糖水给你滋补一下。”
  闻言,安如连忙拒绝,“欢姐,我今天累得很,等下就准备休息了,这糖水改天再做吧。”
  欢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看了看她,过后有所领悟,“行,那我改天再做,你赶紧回房里休息,不要熬坏了身体。”
  对上欢姐暧昧的眼色,安如有点不明所以。转念一想,她跟时祎两人在房间呆了一整个下午,而她现在又声称劳累,这前因后果真是引人遐想。一时间,她觉得尴尬,与欢姐交代了两句便匆匆上楼。
  即将离开这里,安如也没有需要收拾的东西。她稍稍将床铺铺平,把被子叠了一下,然后就坐在床上发呆。欢姐果然没有再来打扰,她再三考虑,最终还是决意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安如知道欢姐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就睡觉了,而看守大门的几个大汉,则二十四小时交班地看守着她。她自然不能走正门离开,连爬围墙也不行。
  那晚她很偶然地发现,在这别墅的后方还有一栋别墅是亮着灯的。过后几晚,她都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到外面考察这条逃跑线路的可行几率。其实,安如只见过那栋别墅有亮灯,但从来没有见过人影。不过,她坚信里面一定会有人帮得了自己的,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接近凌晨时分,安如悄悄地从房里走了出来。她想,这个时段欢姐应该熟睡,也接近那些大汉交班的时刻,他们应该会放松警戒的。她快步地走往对面的房间,轻轻地把房门带上以后,继而走到露台张望了下——那栋别墅里头还亮着灯!
  白天的时候,安如留意过,若从这露台跳到对面的露台,凭她的能力是不可能的。但是,若是跳进那别墅的院子里,倒是有点希望的。与时祎别墅的前院一样,后面那栋别墅的前院也栽种着草被,而且那草被没人打理,现在已经长得很长,就算摔了下去,也不会很痛。
  在新加坡的时候,安如也在时祎的怂恿下从二楼跳了下来,直至现在她还记得当时快速坠落的感觉,其实也不如想象中那么恐怖。她也记得,在她刚跟岑裕礼学马术的时候,他就教过自己,若意外堕马时,应如何反应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伤害。她没有试过堕马,但那点技巧现在倒可以派上用场了。
  安如活动了一下关节,之后便攀上了阳台的台面。暗暗地自己鼓劲以后,她狠下心纵身就往对面一跳。短暂的失重感让安如的心脏狂跳不已,她尽量使全身关节放松至微弯的状态,落地时让身体右侧着地,双手护着头在草地上翻滚了两圈。
  右手手臂传来钝痛,尽管安如做好了防护措施,但落地的冲力依然使她受到了些许伤害。总算是成功了,她伏在草坪上一动不动,慢慢地平复紧张的心情。
  正当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时,耳边传来了怪异的低吼声,忽高忽低,低沉但刺耳,细细凝听,还觉得慑人。安如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她抬头,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跳开了半米远。
  一只半个人高且身形强壮的大狗在满怀敌意地瞪着她,它伸出舌头,又尖又长的牙齿在黑夜里闪着寒光。安如又惊又怕,她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那只大狗就大声吠叫了两声。
  寂静的夜深被狂躁的狗吠所打破,安如一动也不敢动,站在原地与它对峙。她不敢尖叫,因为担心惊动时祎的人。她逐点逐点地往后退,不经不觉以后退到了围墙边上。手摸到了粗糙的墙面,她心底涌起阵阵寒意,看着那条大狗的凶狠眼神,总觉得自己会难逃一劫。
  在她快要绝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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