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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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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吴三桂派来敲诈勒索军饷的使者队伍进京已经只有十几天,康熙那奸诈的小鬼和孝庄那条老母狐狸正愁找不到理由少给军饷,自己上奏折请罪,不是主动把证据送到他们面前吗?

“怎么能没事?”吴福急得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世子,我知道有王爷替你撑腰所以你不怕,可是王爷权势再大也是在云贵,这里是北京城!再说了,睿亲王多尔衮权势有多大,还不是说倒……就倒,咱们的皇上是不是唐代宗,这可没人知道。”

“吴福你放心了,本世子自有道理。”吴远明当然知道康熙那小鬼不是唐代宗——康熙一朝的宰相(注1)除了张廷玉外没一个有好下场就是明证,而自己的父亲更不是手握兵权还不想造反的郭子仪!吴远明不慌不忙的原因,是……

“吴应熊在那里?”正当吴远明还在盘算他洗刷殴打公主罪名的最后步骤时,吴府大门前响去一个炸雷般的声音,接着是建宁公主那颐指气使的声音,“站在中间那个,穿着青色棉袄那个!把他抓起来,出什么事本宫担着!”吴远明和吴福等人大惊扭头看去,见建宁公主领着四名少年大内侍卫已经冲进了吴府前院,其中一名外貌丑陋凶狠的少年侍卫一马当先,正恶狠狠的朝吴远明飞扑过来。

“你们是什么……哎哟!”吴远明质问的话还没说完,那丑侍卫已经一拳打在吴远明脸上,打得吴远明口鼻血出,牙齿险些被打掉,不等吴远明反应过来,那丑侍卫的拳脚已经雨点般落到他身上,将吴远明打得鼻青脸肿,满地乱趴。旁边吴禄、吴寿和吴喜三兄弟勃然大怒,怒喝着扑上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伤我们世子?”

“滚一边去!”那丑侍卫的武艺显然不俗,双手按地倒立起来,双腿扫踢一圈,吴禄、吴寿和吴喜三兄弟立即仰面摔倒,三兄弟再想爬起来的时候,另外三个少年侍卫的钢刀已经分别架到了他们的脖子上,一名英俊的少年侍卫喝道:“都别动,我们是奉公主娘娘玉旨行事,别逼我们杀人!”

“犟驴子,将吴应熊给我吊去来!还有给吴应熊助纣为虐的这三个,又吊去来。”建宁公主得意洋洋的命令道:“先给本宫抽四十马鞭!出什么事,本宫为你们担着!”

“饶命啊!”吴远明吓得差点没尿出来,赶紧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求饶道。可是满清宫廷忠心耿耿的犟驴子那里管吴远明的哀求,一把扯断吴远明的腰带,拴住吴远明的双手就吊到吴府前院的大槐树上,那边吴禄三兄弟也被分别捆到其它树上。只把吴福急得连连给建宁公主磕头,“公主娘娘,求求你放过我们世子吧,老奴给你磕头了,你要打要罚,老奴愿意为世子承担,公主娘娘,他是你的额附啊。”

“滚一边去。”建宁公主一脚把吴福踢翻,她和吴远明仅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对吴远明会有感情那才叫怪了。建宁公主命人取来马鞭,亲自抛给犟驴子,怒喝道:“打,给本宫狠狠的打!”

“啪!啪!啪!”随着雨点般的鞭子落到吴远明身上,吴远明的棉袄逐渐支离破碎,被马鞭抽出的伤痕也渐渐渗出殷红的血来。出身马贼的犟驴子本就是生性残暴之辈,见到血马上就象被打了兴奋剂一般,打起吴远明更是卖力,苍老的吴福扑过去拉他时,还被他踹翻在地上,口鼻一起流出鲜血来。

吴远明和吴福主仆的凄惨就连三个俏丫头和吴府新买来的叫花子都看不下去,纷纷闭上了眼睛,惟有建宁公主和边嬷嬷俩人眉开眼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建宁公主还下令道:“魏东亭,你们也给我狠狠打吴应熊的帮凶,下手重些。”

“没办法,事情到了这步,没法回头了。”魏东亭暗暗盘算道:“好在皇上也非常痛恨吴三桂一家,我们又是奉公主的命令,打了这个吴应熊回去最多就是罚些俸禄,事后皇上肯定还要暗中给我们补偿,与其打得不疼不痒,不如下手彻底一些。”想到这里,魏东亭也是对着旁边的吴寿拳打脚踢起来,穆子煦和郝老四自然有样学样,对吴禄和吴喜连下毒手。

“哎哟!啊!啊——!”开始吴远明还惨叫连连,可是随着犟驴子的鞭子越来越重,反倒激起了吴远明的狠性,不管犟驴子怎么抽打,就是一哼不哼,甚至鞭痕遍布的脸上肌肉都不扭曲一下,一双眼睛只是不断的狠狠打量建宁公主、魏东亭、犟驴子、穆子煦和郝老四几人。被吴远明那阴狠歹毒的眼神甚至超过虎豹豺狼,连犟驴子都有些心虚,下意识的对吴远明的毒打加重了几分,借以驱走心底的恐惧。

四十马鞭抽完,吴远明脸上和身上已经布满鞭痕,人也差点疼晕过去,但建宁公主并不就此解气,又指着刚才与她相撞那老年乞丐叫道:“犟驴子,还有这个狗蛮子,给本宫宰了他!”

“饶命啊……。”那吓得魂不附体的老乞丐只来得及叫出一声,犟驴子已经飞扑过去一刀插入那老乞丐的胸口,再直直一削,从胸口划到肚脐,鲜血立即飞溅出来。但全身沾满鲜血的犟驴子并不肯就此罢休,又伸手一把掏出那老乞丐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到口中大嚼,一边吃着人心一边大笑道:“人心最补,还可以壮胆!”(注2)

“妈呀!”建宁公主的三个俏丫鬟见到犟驴子如此凶残,吓得赶紧闭上双眼,建宁公主则嘴角含笑,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又命令道:“东亭,走,你们送本宫回紫禁城,本宫给你们请赏。”

“扎!”魏东亭和犟驴子等四个侍卫欢天喜地的答应道。建宁公主等人正要离开时,几乎疼晕过去的吴远明突然强忍疼痛抬起头来,“等等,本世子还有话要说。”

“魏东亭,犟驴子。”吴远明含着满口的鲜血,狞笑着一字一句道:“如果在一天之内,本世子不让你们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本世子不姓吴,跟你们姓!”说罢,作恶多端的吴远明头一歪,终于疼晕过去……

————

注1:清朝不设宰相,但康熙年间设上书房,行宰相事,所以上书房大臣通常被称为宰相。

注2:犟驴子喜欢杀人吃心一节,出自二月河小说《康熙大帝》第二卷第四十六回。

第一卷 庙堂

第七章 … 报复好狠

“世子,世子,你醒醒,你快醒醒。”吴远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吴应熊书房的床上。眼圈通红的红芍正在给自己伤口涂着老爸吴三桂从云南捎来的白药,老家仆吴福半趴在床上呼天抢地的大哭,而鼻青脸肿的吴禄、吴寿和吴寿三兄弟则规规矩矩的跪在吴福,神色极是沮丧。

“世子,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老奴都快急死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叫老奴怎么向王爷交代?”见吴远明睁开眼睛,吴福先是一阵大喜,然后又咧嘴大哭自责去来,“世子,都怪老奴一家无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罪了。世子,你的伤口还疼吗?你先忍忍,我已经叫人去请周郎中了,很快就来。”

“我没事。”吴远明呲牙裂嘴的答应一声。虽然吴远明此刻感觉全身疼得象火烧一样,但吴远明毕竟年轻力壮,受的又只是皮外伤。稍一喘息,吴远明便挣扎着要坐起来,吴福忙阻止道:“世子,你不要动,你得好好将息两天。”

“没事,扶我坐起来。”吴远明坚持要起身,吴福和红芍无奈,只得一起将吴远明搀扶着坐好。吴远明强忍全身剧疼,喘息着问道:“吴福,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回世子,你昏迷了大约两柱香时间。”吴福哽咽着答道。吴远明松了一口气,心说时间还来得及。这时,吴禄、吴寿和吴喜三兄弟膝行几步靠近吴远明,一起磕头大哭道:“世子,都怪小的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贼人在我们家将你打伤。世子,你处罚我们吧,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本世子怎么会怪你们?”吴远明强忍疼痛,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柔声道:“那几个侍卫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铁罗汉史龙彪的得意弟子,又有皇宫第一高手胡宫山亲自传授武艺,功夫何等了得?那个抽本世子的犟驴子,更是曾经当过关东马贼的人物,最是心狠手辣不过。”

“铁罗汉史龙彪和胡宫山的弟子!难怪这么厉害!”吴家三兄弟中的吴喜惊叫起来,他平时最崇拜江湖上的武功好手,所以也知道这两个人的厉害,还比划着崇拜的说道:“我听人家说,那胡宫山随便一掌下去,能劈碎整整六块青砖,那力气该有多大?听说他还会终南山的气功,简直厉害得无法形容。”

吴远明接口道:“是啊,那个史龙彪也很厉害,曾经是前明永历皇帝派到京城的坐探,后来贪图荣华富贵才投靠了朝廷。”说到这,吴远明艰难的微笑道:“对手这么厉害,可你们三个跟着本世子留在北京的时候,吴禄才十一岁,吴寿和吴喜连十岁都不到,既没在父王手下历练过,前些年我又没给你们请明师教练武艺,你们拿什么和魏东亭、犟驴子他们打?我又怎么能怪你们在他们面前保护我不周呢?”

“世子……。”吴远明如此通情达理的为吴家三兄弟着想,感动得吴福和吴禄三兄弟泪流满面,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对吴远明的忠诚无疑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年不满十八的吴喜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事后一定要寻找高手拜师学艺,以便将来更好的保护吴远明。

“世子,既然那几个侍卫这么厉害,今天的事情我们还是算了吧。”吴福含泪说道:“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在北京城孤立无援。世子你先忍口气,我们等王爷的人来北京催饷的时候,再让他们帮你讨还公道。”吴福想想又补充一句,“依我看就是讨还公道也算了,毕竟王爷的人只能保护世子你十天半个月,他们始终还是要离开北京城的。”

“算了?”吴远明可没有吴福那么胆小怕事,吴远明狞笑道:“我吴……吴应熊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毒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世子,我去宰了他们给你出气。”冲动的吴喜跳起来,大叫道:“我的武艺虽然不如他们,但我可以等他们落单夜行的时候下手,撒石灰,打闷棍,揪辫子。抓睾丸,这些我都听江湖上的人说过怎么做!”

“卑鄙,昨和我一样德行?”吴远明先无比鄙夷的鄙视吴喜一眼,这才狞笑道:“不用,素质低的人才喜欢打打杀杀,以暴力解决问题。本世子这么高素质的人材,是要用头脑解决问题。咱们斗智!不斗力!”说到这,吴远明挣扎着站起来命令道:“吴禄、吴喜,你们俩立即给本世子准备一辆马车,咱们出去一趟。”

“世子,你身上有伤还要去那里?小心伤口恶化。”吴福赶紧问道。吴远明狞笑一声,答道:“没事,本世子还撑得住,快快备车,否则时间就晚了,本世子要去鳌拜鳌少保家拜访。”

“去鳌少保家做什么?世子你和他平时素无往来啊?”吴福和吴禄三兄弟四人惊讶的异口同声问道。但吴远明只是狞笑不肯回答,并不断催促赶快准备马车,吴福扭不过他,只得让儿子去给吴远明备车,末了吴福又问道:“世子,你准备给鳌少保带什么礼物去呢?以鳌少保的脾气,没有拿得出手的礼物可不好说话。”

“不用担心,我已经给鳌少保准备了一份厚礼,那份厚礼就在鳌少保家里。”吴远明脸上的狞笑显得神秘无比,吴远明又向红芍吩咐道:“红芍,你和本世子一起去鳌少保家,否则万一那个恶婆娘比我先回来,你就危险了。”红芍含泪答应,忙给吴远明包上出血的伤口,又给吴远明穿好出门的官服。

不一刻,吴禄和吴喜两兄弟将马车备好,期间吴远明安排吴福和吴寿看家,嘱咐好他们诸项事宜,并且亲自将被犟驴子杀死那老乞丐的两个儿子提拔为管家吴福的副手,又赏给他们二十两银子掩埋父亲。这才由红芍和吴家搀扶着上到马车,往位于西直门外的鳌拜府邸赶去。

那年头的道路交通状况自然比不过现在,即便是北京城的大街都到处坑坑洼洼难有平坦之地,加之马车颠簸远胜汽车,身上还有鞭伤的吴远明坐在这样的马车里遭的罪有多痛苦可想而知。偏巧北京城乃是繁华之地,道路两边尽是摆摊设点的市井小贩,到处是引车卖浆的贩夫走卒和流离失所的叫花子,将古代本就不宽敞的道路挤得更加狭窄,吴远明所乘的马车速度当然也就快不起来,气得吴远明都忘记时空的破口大骂,“这些该死的城管,怎么也不撵撵街?”

在狭窄的街道磨蹭龟行了近一个时辰,吴远明一行终于到得鳌拜家大门,吴远明拖着受伤之躯下车,亲自将自己的名刺(注1)和三十两银子抵到鳌府门房戈什哈(注2)手里,抱拳道:“烦劳通报一声,平西王世子、和硕额附、少保兼太子太保吴应熊,求见鳌相爷。”

“平西王世子?”那鳌府的戈什哈轻蔑的看一眼吴远明,吴应熊成亲十五年连老婆的手都没能摸到,极品窝囊废之名已经传遍京华,所以就连鳌府的戈什哈都看不起吴应熊。不过看在那锭沉甸甸的银子份上,那戈什哈还是哼哼道:“侯着吧,我去给你禀报相爷。”

又过了两盏茶时间,那戈什哈才从府内出来,摆手道:“进去吧,相爷在东花厅的水榭房暖阁接见你。”听得鳌拜愿意接见,吴远明先是长舒一口气,心道大事济矣。这才由鳌府的下人搀着进到鳌拜后府,吴禄、吴喜和红芍等人地位低微,只能留在府外等待。

穿过无数走廊和重重叠叠的精美房舍,吴远明被鳌府下人搀进了鳌拜所在的房间,宽敞明亮的房中生着地龙,暖洋洋的比之寒风刺骨的房外简直是天壤之别,吴远明进房的时候,房间中已经坐上了七、八名穿着各级官服的满清官员,有鳌拜的弟弟穆里玛,鳌拜的首席智囊兼阴毛家班布尔善,还有塞本得、泰必图、阿思哈、葛楮哈、纳莫和济世等朝廷官员,全是满人,也全是鳌拜的心腹亲信。而那位在电视里被康熙和韦爵爷杀害无数次的鳌少保兼辅政大臣再兼鳌太师鳌拜则高坐正中主位,正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吴远明,大概是奇怪吴远明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吧。

“鳌相爷,求你救小人一命吧。”不等鳌拜开口询问,吴远明便鬼哭狼嚎着扑到鳌拜面前双膝跪下,哭喊道:“鳌相爷,求你看在与我父亲的交情上,救小人一命吧,小人愿给你做牛做马,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吴世子快请起,老夫岂敢当你如此大礼?你有什么要老夫相救?”别看鳌拜身高至少一米九体格和大狗熊一般,此刻叫他摸到自己的头脑也是休想。鳌拜挥舞着熊掌一般的手掌吩咐道:“来人啊,快把平西王世子扶起来。”

“鳌相爷,如果你不答应救我。”吴远明象个女人一般哭哭啼啼的说道:“我就在鳌相爷面前跪死都不起来,不起来。”话说到这个地步,房中的人几乎都猜到了吴远明的来意——肯定是吴应熊闯了什么滔天大祸,跑到这里向鳌拜求援来了。

“世子,你这叫老夫很为难啊,你也不说为什么向老夫求救?叫老夫如何救你?”鳌拜心中暗喜,他图谋窜位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朝廷上下忠于爱新觉罗氏满汉大臣不在少数,鳌拜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能给吴三桂的大儿子卖一个人情,那就有可能拉上吴三桂相助,对自己谋朝篡位大有益助。

“鳌相爷,事情是这样,今天早上,小人因为情根思动,把公主娘娘的一名丫鬟……。”吴远明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用强胁迫红芍上床和因为对满清不满才毒打建宁公主这样的事,吴远明还是不会说的,只说是自己因为十五年未近女色,按捺不住下和红芍通奸相好,被建宁公主发现后为了保护红芍加之积怨爆发,这才‘轻轻’打了建宁公主几下,后来被魏东亭和犟驴子等人毒打的事,吴远明自然免不得添油加醋把康熙的几个少年侍卫说得猥琐歹毒不堪。

“鳌相爷,你也听说过,我与公主成亲十五年从未同房一次,每天早午晚还要给公主二跪六叩三次,这是正常夫妻过日子吗?”吴远明诉苦道。吴远明一通发自内心的话说得鳌拜暗暗点头——因为鳌拜也是个惧内的主,因为怕老婆,就连对家中一个异常漂亮的丫鬟垂涎九尺都不敢碰。末了,吴远明哭喊道:“鳌相爷,我知道打公主乃是大不敬的死罪,可蝼蚁尚且偷生,所以小人并想死,只求鳌相爷在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为小人疏通疏通。小人愿结草衔环相报。”

“没用的东西,这样的事还来求我?康小三(注3)那小鬼敢杀你才怪?”鳌拜心中暗笑吴远明的无能,鳌拜心说打公主罪名虽大,但吴三桂手握数万雄兵坐镇西南,虎视中原,眼下康小三又和自己刀兵相见已经迫在眉睫,康小三那小鬼讨好吴三桂还来不及,那还敢杀你这吴三桂的大儿子?最多就是下旨训斥你和吴三桂几句,罚几年俸禄银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咳。”鳌拜正想开口卖一个空头人情,却发现自己的首席智囊班布尔善突然咳嗽一声,并且对自己杀鸡抹脖子的眨眼使眼色,鳌拜便改口道:“吴世子稍做,待老夫小解回来再说。来人啊,将吴世子搀了坐好。”言罢,鳌拜起身就往后堂走去。

鳌拜以尿遁进到后房不久,班布尔善果然跟着进来,长着一双三角眼的班布尔善开门见山问道:“鳌相爷,你可是打算答应吴应熊的求救?”

鳌拜点头答道:“那是当然,康小三肯定不敢杀这窝囊废,我到朝上替这窝囊废辩解几句,既让康小三有个台阶下,又做了顺水人情,将来也好和吴三桂打交道。怎么?你觉得不妥吗?”

“鳌相爷,小人确有异议。”班布尔善眨着三角眼说道:“小人认为,让康小三治这窝囊废的重罪,对我们的好处更多。”

“你是说,让康小三治了这窝囊废的重罪,吴三桂怀恨在心,会主动靠向我们?”别看鳌拜体格五大三粗,可是头脑也极为清醒,马上猜到班布尔善的用意。班布尔善点点头,低声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吴藩的军饷问题。”

“顺治十二年,我大清税收仅七百余万两白银,可三藩竟然要去军饷九百多万两,如果不是我们有朱明、李自成留下的金银和八旗军队洗掠而来钱财,朝廷已经无钱可支了。”班布尔善缓缓说道:“到了康熙六年,户部侍郎王煦上书朝廷,认为三藩军饷对朝廷负担过重,要求朝廷削减三藩军饷。吴藩虽然不愿接受,但因为耿藩和尚藩都都同意削减军饷,吴藩才不得不同意将他的军饷由三百万减少到两百万,可吴藩心中的不满可想而知,朝思暮想的,还是如何把军饷加上去。”

“你是说,借这个窝囊废打公主的事,在吴藩的军饷上做文章?那本相该如何做呢?”鳌拜沉吟问道。

班布尔善冷笑道:“相爷,你可以借口那窝囊废殴打公主之事是家事,你不方便干涉,只答应帮他周旋但不打保票。然后再让倾向于相爷的御史言官对吴应熊殴打公主之事大加弹劾,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等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相爷你再出手救那窝囊废,这一来可以让吴藩领相爷的人情更大,与康小三隔阂加深。二来可以逼吴藩接受现有的军饷,使相爷你位登九五后方便行事。到时候,相爷你愿给吴藩加军饷,那吴藩势必感谢支持相爷坐稳龙庭;不愿给吴藩加,银子握在自己手里也好过送与别人。”

“果然妙计。”鳌拜大喜,连声说道:“好,就这么办,咱们出去耍那窝囊废去。”

鳌拜回到原来那个房间的时候,吴远明正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喊疼,而穆里玛、塞本得、泰必图和阿思哈等人则在一旁自顾自的谈话解闷,显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吴远明这个名扬京城的窝囊废——何况这个窝囊废还是空着手来求人,这肯定更让人看不起了。

鳌拜坐回主位,咳嗽一声屋内的谈话声立即停止,鳌拜这才向吴远明说道:“吴世子,本相想过了,不是本相不愿帮你度过这个难关,而是你与公主之事乃是家事,本相一个外人,实在不愿插手。这样吧,待本相进宫时,私下里对太皇太后为世子劝说几句,请她老人家出面化解家庭恩怨,以她老人家的慈悲厚道,想必定能使你夫妻和好如初。世子,你觉得如何?”

“多谢相爷,小人感激之至。”吴远明哼哼唧唧的感激一声,又呻吟道:“鳌相爷,小人还有一点相求,朝廷上如果那些御史言官对吴应熊大加弹劾,还请鳌相爷和诸位大人为吴应熊开脱开脱,不要让那些御史言官利用这事大做文章。”

“好小子!”鳌拜和班布尔善同时在心里惊呼一声,心说这家伙真是窝囊废吗?这时候,吴远明突然又哼哼唧唧的说道:“鳌相爷,吴应熊有伤在身,又口渴难耐,求相爷赐予一杯清茶解渴。”

“世子莫怪,是本相粗心了,忘记了待客之道。”鳌拜狐疑的答应一声,心里觉得这个窝囊废并没有传说中无能。鳌拜又吩咐道:“素秋,给吴世子上茶。”

“是。”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答应,包括鳌拜在内的所有人只觉得眼睛一亮,一名身材高挑健美的侍女端着一个茶盘进来,这名叫素秋的侍女生得十分之美貌,不仅容貌丝毫不在吴远明家中的俏丫鬟红芍之下,还多了许多和活泼,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让人心动的青春气息。看到这美貌侍女,不要说其他人,就连鳌拜都不禁偷偷咽了几口唾沫——因为开始说的让鳌拜垂涎却没有得手的美貌丫鬟,就是这位素秋了。

“世子,请用茶。”那素秋将茶杯放在吴远明身旁的桌子上,正要转身离去时,吴远明却突然惊叫道:“你是素秋?”

“世子,小女正是素秋,你有什么问题吗?”那美貌少女眨动着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用银铃般的清脆声音答道。但吴远明接下来的问题却让她面上变色,几乎吓昏过去……

“你不是史鉴梅吗?怎么改名叫素秋了?怎么还到鳌相爷这里当了丫鬟?”吴远明满脸的惊讶,很吃惊的大声问道:“你的未婚夫魏东亭魏大人好吗?他身为御前三等侍卫,当今万岁面前的大红人,怎么让你这未过门的妻子到了这里做下人?还有你义父史龙彪呢?就是那位专门给少年布库传授武艺的铁罗汉史龙彪,他怎么不管你?你的师弟穆子煦、犟驴子和郝老四几个,怎么也不照顾你这位师姐?”

注1:名刺,古人用的名片,多为竹制。

注2:戈什哈,满语词汇,随从;侍卫的意思。

第一卷 庙堂

第八章 … 狼狈为奸

“对了,对了。”吴远明摸着光秃秃的额头,一脸懊悔的对目瞪口呆的史鉴梅说道:“本世子怎么忘记了,鉴梅姑娘你不但是魏东亭大人的未婚妻,还是她的表妹,亲上加亲,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好啊。”吴远明话音未了,鳌拜已经腾的站起来,冲那张口结舌的俏丫鬟素秋——也就是刚将吴远明暴揍一顿的侍卫首领魏东亭未婚妻史鉴梅冷笑道:“鉴梅,原来你是魏东亭魏大人的没有过门的妻子啊,失敬,失敬,平日里老夫对魏夫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鳌相,我……。”饶是史鉴梅机敏过人,可潜伏鳌拜身边为康熙和魏东亭打探情报的卧底身份突然被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彻底揭穿,史鉴梅再聪明、再能随机应变。此刻也手足无措了。不等史鉴梅从震骇中反应过来,早就对她垂涎三尺的老色鬼鳌拜一挥手,厉喝道:“拿下!”

“扎!”眨眼之间,二十名戈什哈从暖阁外飞快冲了进来,从四面包抄向史鉴梅。史鉴梅当机立断,反手就去抓身边的罪魁祸首吴远明,妄图用吴远明的特殊身份做人质脱身。可看惯了电视剧里奸佞小人狗急跳墙时挟持人质的吴远明早有准备,史鉴梅刚被包围小手还没动时,吴远明已经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水泼到史鉴梅脸上,同时吴远明身体一矮,从地下打滚逃开。

“贼子!小人!”史鉴梅没想到吴远明会比她还早动手,措手不及间被热腾腾的茶水泼中眼睛,双目不能视物,慌忙闭眼挥舞小拳头拒敌时,一双好比铁钳的大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双肩,那力量可比狗熊的双手再左右一拉,史鉴梅的双肩立即脱臼,那二十名戈什哈乘机扑上,将史鉴梅牢牢捆住。

“关到东厢房去,一会老夫亲自审问这个贱人。”从背后偷袭史鉴梅的鳌拜命令一声,抛开史鉴梅,朝吴远明抱拳道:“吴世子,多谢了,若非世子指点,老夫还不知道这个贱人竟然是魏东亭那小贼埋伏在老夫身边的奸细。”

这个时候,不仅是当事人鳌拜、史鉴梅和奸诈成性的班布尔善,就是鳌拜那个贪婪如猪、蠢笨也如猪的穆里玛都看出吴远明这次来鳌府真正的用意是向鳌拜通风报信,同时借鳌拜的手向魏东亭等人报仇,报刚才被魏东亭毒打之仇!而且吴远明这招最狠毒的一点是不怕被鳌拜看破用心,就算鳌拜不想被利用,也不得不按吴远明希望那么去做!

鳌拜等人暗自佩服吴远明手段狠毒之余,更奇怪的则是吴远明为什么会如此史鉴梅的身份?难道说,是吴三桂在北京的坐探给吴远明提供的情报?可是吴三桂的坐探能把触角同时伸到鳌府的后院和康熙的心腹队伍,这能量也未免太可怕了吧?想到这里,鳌拜对吴远明不禁暗生提防之心,心说这小子难道以前一直在玩扮猪吃老虎?暗地里是个厉害角色?

“狗贼吴应熊!小汉奸吴应熊!”被戈什哈押着的史鉴梅并肯轻易就范,挣扎着冲吴远明的怒吼道:“奸贼,你打不过我的东亭哥,竟然靠出卖我来报仇!你无耻!我东亭哥一定不会饶过你的,他一定会为我报仇!”但不管是鳌拜的感谢还是史鉴梅的怒吼威胁,吴远明就是一语不答,因为吴远明刚才滚动逃窜间扯动了伤口,此刻又开始出血,吴远明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没用的东西,快把这臭娘们押下去!”鳌拜一掌击在史鉴梅后颈上,将史鉴梅生生打晕过去,又吩咐道:“橘绣,彩屏,你们去后堂把睿亲王当年赐予本相的慈济膏拿来,为世子敷上止疼。”

“是。”两名容貌略逊于史鉴梅的丫鬟低声大约一声,很快从后堂取来鳌拜指名的慈济膏,轻轻的为吴远明伤口敷药,那药甚是灵效,刚一敷上吴远明就觉得火烧刀割的伤口一阵清凉,疼痛大减。班布尔善在一旁笑道:“吴世子真是好福气,这慈济膏乃是前明东厂秘制之药,治疗鞭伤棒伤与诸般跌打损伤效果如神,我大清入关之后这药的配方已毁于战火,满天下也就鳌相爷这里还有一些,还是因为鳌相爷当年在战场上多受矢石箭伤,睿亲王亲自赐予鳌相的。平日里就连穆里玛穆大人受了伤,鳌相爷都舍不得拿出来给他敷用。”

“是吗?那吴应熊可太承担不起了。”吴远明徉装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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