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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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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奋力推开吴远明,满面泪水的捂着胸口冲到门前,想要夺门而逃,但吴禄和吴喜已经在门外将门锁上,红芍唯一的逃生道路已经被堵死。

“红芍姑娘,你就从了本世子吧。”吴远明淫笑着又慢慢逼上来,那淫亵的模样,已经彻底和野兽一般无二。红芍急中生智,跑到墙边拔下吴应熊挂在墙上装饰门面的宝剑,架到自己脖子哭喊道:“额附,你如果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失身也是死,我不如保住清白而死!”

“红芍姑娘,你这是何苦呢?”吴远明在二十一世纪坏事做尽,惟独没有闹出过人命,初到这人命贱如刍狗的乱世一时半会自然还不习惯(众书友:要是习惯还了得?),倒被红芍吓了一跳,急得吴远明连连摆手,语无伦次,“红芍姑娘,你这是何苦?你这么漂亮,死了多可惜,就算你真想死也等我们亲热以后……呸,红芍姑娘,你千万不要乱来,本世子是真心想纳你做妾!你也知道,本世子从来不和建宁那个贱人上床,将来你不会寂寞的。”

“额附,奴婢身份低微,本不该拒绝你,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主的脾气。”红芍流着眼泪哽咽答道:“如果奴婢答应了你,那公主肯定不会饶过奴婢,不只是奴婢一人,就连奴婢的父母和弟弟都难逃活命。所以奴婢宁可死自己一人,也不愿连累父母家人。”

“娘的,又是那个变态的臭婆娘!老金对她的描写还真没冤枉她!”吴远明暗骂一句,又安慰红芍道:“红芍小亲亲,有我保护你呢,你不用害怕。你放心,不出三天,本世子就可以把你的公主娘娘整治得服服帖帖,你尽管可以放心。”

“你骗人!这些年你连大声对公主娘娘说话都不敢,拿什么保护我?”尽管在惊骇和害怕中,小丫头红芍的心眼仍然灵活无比,眼珠一转说道:“如果你真能保护我,那你现在就去对公主娘娘说,要纳我为妾,我就什么都顺着你,你敢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吴远明豪气万丈,这句话差点没脱口而出,但吴远明毕竟生性多疑,略一眨眼便猜到红芍的真正用意,这个小丫头是在装哭,她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自己的话,向自己献出身体?叫自己去找建宁公主,不过是给她争取逃跑的时间而已!见吴远明气势一颓,红芍这狡猾的小丫头顿时在心里松了口气,情知自己的眼泪加威胁起了作用,脸上却哭得益发的伤心。但红芍没能高兴多久,素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吴远明同样眼珠一转,已然是计上心来。

“刺啦——!”又是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吴远明翻手一把便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对面的红芍误以为吴远明兽性大发就要扑上来了,吓得连眼泪攻势都忘记了,举剑颤抖着对准吴远明的胸膛,惊叫道:“额附,你……你别乱来,你别逼我!”但吴远明接下来的动作却让红芍差点没气晕过去……

“来人啊!女采花贼倒采花了!”脸皮厚度可比紫禁城城墙的吴远明放声大叫,叫声惊惶得象是他面临即将被侮辱的厄运,而不是对面的柔弱少女红芍,那叫声之逼真把房外偷听的吴禄和吴喜都吓得不知所措,几乎要撞门进来——但他们的动作却因为听到吴远明接下来的叫嚷而定格。吴远明大喊大嚷道:“快来人,红芍她要强迫我纳她为妾,要强行玷污本世子了!”

“额附,你…………你胡说,你胡说八道。”红芍被吴远明无耻的倒打一耙气得差点说出话来,红芍满脸通红的说道:“我什么时候强迫你纳我为妾了?我怎么可能对你倒采花?”

“那好,我们到建宁公主那里当面对质去。”吴远明停住叫喊,低声阴笑道:“我有门外的吴禄和吴喜给本世子做证,你有给你做证?”说到这,吴远明换了一副色眯眯的表情,低声说道:“红芍小宝贝,你要是乖乖从了本世子,那本世子就包你平安无事,你要是不从,哼哼!”

“无耻!下流!卑鄙!”红芍气得全身发抖,同时也暗暗害怕,如果吴远明真把她拖到建宁公主那里对质,那有伪证的吴远明自然占尽上风,一旦心狠手辣的建宁公主误以为自己想要图谋平西王世子侧室的位置,那自己不但要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家人都肯定逃不了那位薄情寡怜的主子毒手!想到这里,红芍漂亮的小脸蛋不由有些发白。

“走,我们去对质。”吴远明最会察言观色,见红芍已经流露出动摇,便一把夺过被吓得失魂落魄的红芍手中宝剑,抓起她的小手就往外拖,“走啊,你认为本世子是冤枉你,那你就去找建宁公主给你主持公道吧,看她会不会杀你!”

“不,不要……。”红芍的挣扎无力而软弱,拒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吴远明见时机已到,便一把将娇小俏丽的红芍抱进怀中,大手在红芍硬邦邦的小乳房上揉弄起来。而红芍此刻已经完全失去抵抗的意志,只是勉强按住吴远明的手恳求道:“世子,公主会杀了我的,你答应要保护我,求求你一定要做到。”

“那当然。”吴远明将红芍横抱在怀里,一边将泪眼朦胧的小丫头横放在床上,一边低声笑道:“你马上就是我的女人了,我吴远……吴应熊怎么会舍得让我的女人死掉。”

“呜……,轻些,我第一次……。”书房中传出一阵阵低吟细喘,房外灰蒙蒙的天空则又飘飘扬扬落下朵朵雪花,仿佛是老天爷都看不惯这世间的污秽,想要用这鹅毛大雪来遮掩……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书房里的呻吟喘息声才算是停了下来,彻底满足后的吴远明因为一夜未睡加之劳累过度,终于搂抱着红芍柔软的娇躯满意的呼呼大睡。而体力不济的红芍也带着满腹的担忧闭上泪眼假寐,对恐怖的未来惊忧不已,但没过多久,同样疲倦不堪的红芍终于也靠在吴远明的胸膛上昏昏睡去,即便如此,红芍长长的睫毛上仍然晶莹的泪珠。

“乒乓!”吴远明睡得正香的时候,他书房的房门突然被人砸开,朦胧中,吴远明只听到一女人愤怒的尖锐叫声,然后有一只手粗暴的抓他的脸,睡得昏昏沉沉的吴远明吃疼大怒,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打出去,“啪!”

第一卷 庙堂

第五章 … 反清复明从打老婆开始

“啪!”吴远明睡得正香时脸部被人抓刮,吃疼之下吴远明想都不想就是一掌扇出,只听得一声手掌与肉体撞击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喊声,“汉蛮子,你居然还敢打本宫?!”

“本宫?”吴远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出现在吴远明眼前的是一名蒙着面纱的清装女子,梳着花盆一般的旗头,上面还缀满了珍珠、翡翠、玛瑙和金银首饰,排列与佩戴都极有考究,这么多金银堆积在一起,却丝毫没有给人暴发户的感觉,反而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可亵渎的气质,给人与雍容华贵的感觉。但……

“身材给五十九分!”吴远明嘟哝道。因为那清装女子腰比较粗,胸比较平,虽说这些缺点都被高贵的气质和的独具匠心的打扮掩饰,却难逃眼中只有色情的吴远明那双明察秋毫的法眼。但吴远明刚评价完那清装女子的身材,马上又想起眼前这女子的身份——这不是自己货真价实的正牌老婆和硕建宁长公主吗?而在建宁公主身后,还跪着三名小脸蛋红扑扑的俏丫鬟香砌、菱荷与云袖,还有一个目光凶毒的半老徐娘边嬷嬷。

“淫贱材儿,本宫叫你来传额附觐见,你倒好,直接钻进额附的被窝里!”建宁公主并不知道吴远明口中的五十九分是什么意思,但她表现出来的愤怒已经足以让红芍胆寒,好在建宁公主目前的主要针对目标并非红芍,而是逼奸了红芍又殴打公主的吴远明,对红芍只是恶狠狠骂了一句就转向吴远明吼道:“狗蛮子,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今天你要是不给本宫说清楚,那本宫就要上奏朝廷,将你吴家抄家灭门!”

“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吗?又没把你打伤。”吴远明顺手拉起被子将自己和红芍小丫头的裸体盖严实,打着呵欠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本已气得半死的建宁公主被吴远明那无所谓的态度一激,险些气晕过去,撕开喉咙大吼道:“狗蛮子,你寻思着要把本宫打死你才舒坦吗?你知道殴打本宫,犯的是什么罪?”

“什么罪?”吴远明一脸的糊涂,这倒不是吴远明装糊涂,而是吴远明在往常查车时,连司机撒尿淹死只蚂蚁都能找出虐待动物的罪名罚款开票,可是到了吴远明侵吞罚没款或者对司机吃拿卡要被揭发时,吴远明又可以振振有辞的解释说是忘记上交或者正常朋友交往馈赠——宽于待己,严律待人,同样是吴远明的座右铭之一。

“什么罪?你不知道什么罪?”建宁公主气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同时建宁公主也很奇怪吴应熊的反应,要换平时,她随便打个喷嚏,到窝囊胆小的吴应熊那里就得伤风,咳嗽一声吴应熊就跑不掉肺痨。可现在建宁公主已经只差提刀砍人了,就连与之无关的下人吴禄、吴喜、边嬷嬷和三个贴身丫鬟都吓得跪倒在地,当事人吴应熊却表现得气定神闲,没有一丝半点害怕的表情,建宁公主一时间倒也拿他无可奈何。倒是儿子被吴远明陷害入狱的边嬷嬷表现得跃跃欲试,建宁公主便强忍怒气命令道:“边嬷嬷,告诉这个汉蛮子,他犯了什么罪?”

“大不敬!”边嬷嬷高声叫出这个令她刻骨铭心的词语,嚷嚷道:“殴打当朝长公主,是犯上!是大不敬!罪当处死!”

“听到了吗?”建宁公主得意洋洋的问道:“狗蛮子,你现在知罪了吗?”

“圣人云,不知者不罪,刚才本世子不是故意打你的,这事就这么算了。”吴远明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没其他事的话,你们先出去侯着吧,待本世子穿好衣服再说。”说到这,吴远明补充一句,“还有,顺便对你说一件事,本世子决定把你的丫鬟红芍收房,还有香砌、菱荷和云袖三个,本世子要把她们分别赏赐给吴禄三兄弟为妻。你先将就两天,吴福已经去买新丫鬟了,到时候我另外给你安排丫鬟。”

“什么?”建宁公主气得差点扑上去把吴远明撕了,好在从小接受的宫廷礼仪教育阻止了她的冲动,同时建宁公主也明白吴远明刚才确实是无意中打到自己,再说也就打到了自己的胳膊,真闹到朝廷上不但治不了吴远明,自己还得落下一个吹毛求庇和仗势欺人的坏名声。想到这里,建宁公主的气势不免一泄千丈。

“怎么还不出去?”得寸进尺的吴远明邪邪一笑,掀开些被角淫笑道:“怎么?不知道本世子没穿衣服吗?”

如果吴远明没有掀被子,那么事情也许就此告一段落,可吴远明这下掀被子的动作有些过大,露出了被下赤裸着身体的俏丫鬟红芍,偏巧小丫头的俏丽脸蛋是扭朝建宁公主一边,不仅让建宁公主看到了她脸庞和脖颈上遍布的吻痕,更看到小丫头接连高潮后脸蛋上的那抹娇红——这可是建宁公主从来没有品尝过的美妙滋味啊。见此情景,建宁公主本已稍微压制住的怒火立即又高涨起来,怒喝道:“来人,把红芍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公主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婢吧。”建宁公主积威犹在,红芍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向建宁公主求饶,可已经戴上绿帽子的建宁公主那会放过抢走丈夫的情敌,只是催促道:“快,快,把这小浪蹄子拖出去打死!”建宁公主乃是吴府的太上主人,一声令下后早有几名家丁进来,向被吓得大哭不止的红芍逼近。

“世子,世子救命。”直到此刻红芍才想去往日窝囊无比的吴应熊曾经答应照顾自己,赶紧眼泪汪汪的向吴远明求援。也许是因为漂亮丫鬟红芍才有十六将来还有很大成长空间,目光颇为长远的吴远明难得一次遵守承诺喝道:“站住,都给本世子滚出去!”

“把这个小浪蹄子拖出去,快!”建宁公主大概八字和吴远明犯冲,干什么都喜欢和吴远明唱反调,坚持要把红芍当场正法。男主人和女主人意见完全相反,只是苦了那些家丁,听谁的都会得罪另一方,永远无法两边讨好。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家丁们还是觉得站在建宁公主一边比较可靠,所以这些家丁们还是没有理会吴远明的严令,硬着头皮过来拉红芍。

“滚过去!”吴远明那舍得把目前暖床捂被的最佳对象交给这些势利眼的家丁,也不管自己没穿衣服,赤条条的从被子里跳出来,左右开弓几记耳光扇上去,将那几名家丁扇得口鼻出血,又是几脚踹上去,那几名家丁立即惨叫着抱头鼠窜。而同时发出惊叫的香砌、菱荷和云袖三名俏丫头,三个小丫头都是自幼入宫,在宫里见的几乎都是不男不女的太监公公,那曾亲眼见过吴远明胯下那活儿?

有人应该要问了,房间里除了三名俏丫鬟以外,还有建宁公主和边嬷嬷两个女人,她们怎么没叫呢?边嬷嬷倒是因为成亲生子已久,习惯了这些事儿;建宁公主则是因为被妒恨的怒火冲昏了头脑,根本没去留心吴远明的身体,只是扑到床上抓住小丫鬟红芍的头发乱抓乱打,边打边骂道:“淫贱材儿,小破鞋,天生的小婊子,遭天杀的狗蛮子,狗蛮子的后代还是狗蛮子,个个该死……!”

“狗蛮子的后代?”吴远明发现建宁公主特别喜欢骂‘狗蛮子’这个词,开始吴远明并没有对这个词特别留心,还以为建宁公主因为气恼自己诱奸她的丫鬟而口不择言,直到这时才发现事情的不对。略一搜索吴应熊的记忆后,吴远明马上发现一个令他鼻子气歪的结果——蛮子,不就是满人对汉人的蔑称吗?

想到这里,又看到刚才还在自己身下婉转嘤咛的红芍已经被建宁公主抓拉得满面血痕,宁死不吃亏的吴远明马上一把抓过建宁公主,抡起胳膊就是一记耳光扇在建宁公主面纱下的脸颊上,“狗鞑子!给老子住手!”吴远明这一掌力量不小,不仅把建宁公主打得眼冒金星,还把建宁公主脸上的面纱打飞,让吴远明成亲十五年来第一次见到建宁公主的相貌。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吴远明……

“难怪你天天蒙着面纱!好丑!”吴远明发自内心的惨叫道:“苍天啊!大地啊!我老婆为什么这么丑?”

“你……你说谁丑?狗蛮子,你说谁丑?”建宁公主的声音音量生平第一次盖过哺养她长大的边嬷嬷,也不怪建宁公主这么生气,平心而论,这位公主娘娘的相貌并没有吴远明说的那么丑得夸张,但也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绝对比不上香砌和菱荷等俏丫鬟,更别说和一等一的小美女红芍相比了。但大凡世间女子最恨之事莫过于被人当面骂做丑女,何况身为金枝玉叶的建宁公主,“狗蛮子,你现在又打了我一下,本宫这就上表朝廷,将你吴家抄家灭门,把你凌迟处死!”

“打你又怎么样?老婆娶回来就是用来打的!”吴远明又是一记耳光扇上去,打得建宁公主哇哇大叫,“狗蛮子,你又敢打我,罪加一等!”

“罪加一等是吧?”吴远明一向把‘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奉为人生至理,回忆起吴应熊以前在建宁公主面前吃的苦头就怒火高涨,又想起《鹿鼎记》里韦小宝对建宁公主的毒打反而使之服帖归顺的事情,吴远明索性也来学一把韦爵爷了,一脚把建宁公主踹翻在地上,骑到建宁公主的腰间双拳擂鼓般落下,拳拳打在建宁公主的脸上、胸口和小腹,边打边骂,“打你一拳罪加一等是吧?现在罪加几等了?你每天要我给你下跪磕头是吧?还要不要磕了?你天天骂我们汉人蛮子是吧?还骂不骂了?我和父亲的每封家书你不是都要先看吗?还看不看了?”

“哎哟!狗蛮子,你好大胆!狗蛮子,打得好!你再打一下试试?哎哟……,本宫要上奏朝廷……。”建宁公主开始还嘴硬还口,但随着吴远明下手越来越重,建宁公主脸上、身上的伤痕和乌青越来越多,建宁公主渐渐吃不消了,眼泪也流出来了,哭着求饶道:“蛮……额附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叫你下跪了,我再也不敢骂你打你了,我不查你和公公的书信往来了。呜呜——,额附爷,饶过本宫吧。”

“额附,不能打了!”“世子,不能再打了!”除了边嬷嬷以外,吴禄、吴喜、香砌、菱荷和云袖等下人和丫鬟全都被吴远明的疯狂举动吓得不知所措,拉又不敢拉吴远明,只是跪在吴远明面前不断磕头为建宁公主求饶,就连红芍都蜷缩在被子里向吴远明求饶道:“世子爷,不能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但吴远明一心想学韦爵爷收服建宁公主的手段,不但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下起手来还益发沉重。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房间外面传来吴府老家人吴福的声音,当吴福进来看清楚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后,马上吓得顿足大叫,“世子,你给老爷闯大祸了。吴禄吴寿吴喜你们三个小王八蛋,还不把世子爷拉去来。”

有了父亲做主,吴禄、吴寿和吴喜三兄弟才一哄而上,六只手一起去拉吴远明。而吴福虽是家中下人,但他毕竟忠心耿耿的服侍过吴家吴襄、吴三桂和吴应熊三代人,吴远明怎么也得给他些面子,加上吴远明也有些打累了,也就没做太多挣扎就被吴家三兄弟拉起来,吴福也乘机过去把建宁公主扶了起来,并且连声道歉求饶。

“公主娘娘莫怪,世子昨天晚上被梦魇住了,所以举止失常,老奴代世子向公主娘娘赔罪,公主娘娘要打要罚请全对老奴来吧。”吴福忙不迭的为吴远明开脱和道歉没换来建宁公主的半点原谅,这位刁蛮狠毒成性的公主娘娘先是一记耳光扇在吴福的老脸上,接着跌跌撞撞的冲出书房,边跑还边喊,“狗蛮子你给我记住,本宫这就进宫向太皇太后和皇上告状,你就等着被杀头吧!”

第一卷 庙堂

第六章 … 报应好快

“呜哇——!”建宁公主大哭着冲出吴应熊的书房,后面俏丫鬟香彻、菱荷与云袖怕奔跑中不小心摔着,赶紧跟着追了出去。边嬷嬷也不敢留在吴应熊房间中,也是紧紧跟去,这老阌婆可不象三名俏丫鬟那么紧张,相反还有点幸灾乐祸和欢喜,因为吴应熊殴打当朝公主罪非小可,只要闹将起来,背靠朝廷的建宁公主肯定占尽上风,到那时候,她的儿子也可以浑水摸鱼逃脱杀头大罪了。

“狗蛮子你等着,我求母后和皇上给我做主去。”建宁公主一边跑一边哭,情绪激动中,用力过大的建宁公主宫装撕破了,旗头也掉落了,头发披散开去,或是散落到腰背,或是蓬乱的垂到胸前,更有不少被泪水和汗水粘连在脸上,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那还有开始那雍容华贵的气质?而且更糟的是,吴府大门内正有二、三十来名披着破烂布袄、系着破草绳的叫花子,有老有少,全都缩着脖子站在雪地里跺脚取暖。这些叫花子自然不知道这位公主娘娘的身份,建宁公主奔跑又急,竟与一名叫花子撞了一个满怀。

“狗蛮子,竟然敢挡本宫的路?来人啊,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建宁公主是何等人物,那会把一个叫花子的性命放在眼里,又正在气恼交集间,马上开口就是喊打喊杀。

“这位姑娘,你讲不讲理?”那被建宁公主撞翻在地上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乞丐,头发花白苍老不堪,又饿得面黄肌瘦,那老乞丐咳嗽着说道:“明明是你把我撞倒,怎么倒怪我起我来了?”那老丐还有两个儿子,一边搀扶着那老丐,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盯着建宁公主,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趋势。

“我怪你!”大概今天是建宁公主大凶日,挨丈夫吴应熊的毒打不说,连被建宁公主视为猪狗的汉人乞丐都敢顶撞于她,无疑是给正在气头上的这位公主娘娘火上加油。建宁公主马上一崩三尺高,大吼道:“反了,反了,这些狗蛮子都反了!来人,来人,给我来人?”

“公主娘娘,小的来了。”给吴府看大门的家丁连滚带爬的扑到建宁公主前跪下,狂怒中,建宁公主没有半点皇室风范的蹦跳着吼道:“说,这些叫花子是那里来的?你是怎么当差的?怎么把这些叫花子放进府里?”

“回禀公主,这些人都是老吴头从哈德门外买来的。”那家丁飞快答道:“听说他们都是直隶、山东、河南和山西这些地方的人,因为家里地被圈了,只好逃难到北京卖身为奴,全是一家几口人都被老吴头买下的。”

“原来都是些蛮子,既然你们的地被我们满人圈了,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全家去死?为什么还要死皮白赖的活着?”建宁公主咬牙切齿的问道。此刻这些被吴福买来的叫花子都已经知道建宁公主的身份,对建宁公主的话已经不敢反驳,全都敢怒不敢言的跪在了建宁公主身旁。可生性狠毒建宁公主并不想放过这些本就可怜的难民,又冲那家丁怒喝道:“耳朵聋了?刚才本宫的吩咐没听到吗?把这老不死的给本宫乱棍打死,其他的人,全部轰出去。”

“扎!”那家丁答应一声,起来就动手抓那求饶不止的老乞丐,可他手还没碰到那老乞丐,建宁公主背后已经传来吴远明收买人心的怒吼,“住手!他是本世子叫人买来的,谁敢动他?”听到这熟悉而又曾经懦弱的声音,被打怕的建宁公主就象老鼠听到猫叫一样,马上吓得战战兢兢,但背后那声音并不肯放过她,又怒吼问道:“臭婆娘,你是不是还没被打够?”

“呜哇——!”建宁公主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号,连轿子都没有叫人安排,便跌跌撞撞的捂着脸大哭着冲出吴府门外,那模样还真象极了被老猫追逐的地沟老鼠,后面的三个俏丫鬟和边嬷嬷无奈,又只好紧追出去。

“呜呜——!”建宁公主带着那令人心碎的哭声一路奔出石虎胡同,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大街上,虽说吴府距离进紫禁城的正阳门并不远,可这位娇生惯养出来的公主娘娘连跑这么点距离都感到吃力,又是气愤满腹之中,在街上没跑多远就被地面的冰雪滑倒,重重摔在地上。

“公主娘娘,公主娘娘,你没事吧?”香彻、云袖和菱荷三个俏丫鬟见建宁公主摔倒,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和边嬷嬷过去将建宁公主扶起,但建宁公主这下摔得极重,不仅将身体摔出许多乌青,牙齿还磕破了嘴唇,弄得满嘴的鲜血。建宁公主伤上加伤不禁悲从心来,竟不顾颜面的坐在大街中心悲戚号哭,顿时吸引了无数看热闹的过路人,三个俏丫鬟和边嬷嬷怎么劝也劝不住,更别说把她拉起来了。

“这不是和硕建宁公主娘娘吗?”正当建宁公主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温和的声音,建宁公主听到这声音有些熟悉便扭头看去,见四名腰悬宝刀的年轻少年骑着高头大马,正在人群之外看着自己。那四名意气风发的少年有俊有丑,全都头顶簪缨身着侍卫官服,竟全是三等御前侍卫。这时,其中那名最为英俊的少年侍卫看清了建宁公主的容貌,立即跳下马惊叫道:“子煦、犟驴子,老四,快快下马,这位是和硕建宁长公主娘娘。”

“东亭——!”建宁公主也认出那人的身份,马上象受伤的孩子一样挣扎着站起来,扑进那英俊侍卫怀里大哭,“东亭,本宫被人欺负了,被人毒打了,你一定要给本宫报仇啊!”原来这名英俊的侍卫正是当今康熙皇帝唯一的奶哥哥——魏东亭,而和他在一起的三名侍卫则是他的结拜兄弟穆子煦、犟驴子和郝老四,也都是正在康熙皇帝面前得宠的少年侍卫。

“公主娘娘,有话请慢说。”魏东亭有些把不好意思的把建宁公主从怀里推开,温柔的询问建宁公主当街大哭的原由。而脾气最是暴躁的犟驴子则咆哮道:“谁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殴打当朝公主?他不要脑袋了吗?”

“公主娘娘,是谁敢这么打你,快告诉奴才,奴才们给你报仇,再把他送进顺天府治罪。”穆子煦和郝老四也关心的问道。这些少年侍卫新近得宠,正是好大喜功的时候,有了向皇室效忠的机会,那里还舍得放弃?

“当然是我们家那位额附爷了。”边嬷嬷抢着答道。这位与吴远明有仇的边嬷嬷陪建宁公主入宫给孝庄请安时也见过魏东亭等人,知道这几个少年侍卫是皇帝的心腹,完全招惹得起区区一个无职无权的散闲大臣。所以这老阌婆马上煽动道:“各位侍卫官爷,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公主娘娘脸上被吴额附打成什么样了?还有身上暗伤,简直数不胜数啊。”

“额附?平西王世子吴应熊!”魏东亭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吴应熊是北京城里有名的窝囊男人兼无能之辈,可吴应熊背后的平西王吴三桂可没有那么好招惹了。倒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犟驴子大叫道:“反了,反了,区区一个额附竟然敢打咱们大清国的长公主?公主娘娘,吴应熊他在那里?只要你发一声话,奴才将他碎尸万段!”

“犟驴子,不得胡言乱语!”魏东亭深知现在照罪吴三桂的后果,连忙喝住犟驴子,“这是公主娘娘的家务事,咱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搀合?”魏东亭又转向建宁公主抱拳道:“公主娘娘,还是让奴才们送你回大内去找太皇太后老佛爷,请老佛爷为你做主。”

“好。”建宁公主正想答应,那边嬷嬷却又来煽风点火了,“公主娘娘,你被那黑心烂肝的额附打成这样,怎么不请这几位官爷给你出口气呢?左右咱们离家不远,只要你一声令下,这几位武艺高强的大内侍卫马上可以把那毒打你的额附拿下,任由你出气。”边嬷嬷又在心里补充一句,“顺便还可以把我的独生儿子从柴房里放出来。”

“对!”建宁公主本就全身疼痛难忍,被边嬷嬷这搅屎棍字一搅,马上又气冲斗牛,大喝道:“魏东亭、穆子煦、犟驴子、郝老四听令。”

“奴才在!”心急要立功的犟驴子第一个半跪下,接着是穆子煦和郝老四,魏东亭虽不想得罪吴应熊和吴三桂,但公主命令已下如果违抗就得罪了公主,也只好无可奈何的半跪下,“奴才在。”

“你们四人,立即随本宫回府,将那蛮子吴应熊拿下。”建宁公主威风凛凛的发号施令道。魏东亭等人齐声答道:“扎!”

……文心阁整理

与此同时的吴府中……

“世子,你闯祸了,闯大祸了。”吴福哭丧着一张老脸在吴远明耳边唠叨不休,见吴远明不理他只顾着对那些新买来的奴仆训话,吴福急得拦在吴远明面前跺脚道:“世子,你这样做闯祸了,殴打当朝公主,这可是杀头大罪!世子,你还是赶快上条陈请罪吧,兴许皇上法外开恩对你的处罚能轻点。”

“没事,当年郭暧醉打升平公主,唐代宗还不是没把郭暧怎么样?”吴远明满脸轻松的答道。吴远明才不会傻到去写奏折请罪的地步,距离老爸吴三桂派来敲诈勒索军饷的使者队伍进京已经只有十几天,康熙那奸诈的小鬼和孝庄那条老母狐狸正愁找不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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