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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吴应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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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羊群里蹦出一只兔子来!”吴远明仗着有一个权势熏天的老爸做后台,那把寻常的王公子弟放在眼里。不等那小麻子再说话,极不讲卫生的吴远明第三口浓痰又已经脱口喷出,不偏不倚正好吐在那小麻子的鼻梁上。那小麻子当街受辱,差点没气晕过去,怒喝道:“大胆,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如果那小麻子及时道破自己的身份,那事情也许就此了结,可他拿捏身份用错了词语,天不怕地不怕的吴远明马上几记耳光扇在他的麻脸上。吴远明开始就非常不舒服这小麻子,仗着自己的身高和力气都远在那小麻子身上,以大欺小一把抓住他的辫子,拳头和耳光便雨点般落下,边打边骂道:“小麻皮,你爹当年怎么没把你射在墙上?让你这个麻皮出来丢人现眼?竟然还敢和本世子做对,你吃了豹子胆了?”

“大胆。”和那小麻子一起来的英俊青年勃然大怒,拔刀就要来砍吴远明,可惜他的刀还没有拔出来,和吴远明一起来的吴家三兄弟已经扑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按在地上狠打,打得他哇哇大叫,“吴应熊,你好大胆子,竟敢打当今万岁?你不怕抄家灭门?”

“当今万岁?”吴远明的拳头停在空中,脸色苍白的看着那被自己打得口鼻出血的小麻子,心说我怎么这么糊涂?忘记了康熙是个出过天花的麻子(注2)!全他娘怪电视里那些破烂编剧和导演,把康熙演得那么帅,这下子把老子害惨了!

“吴应熊,你竟敢殴打于朕?”直到这时候,那小麻子——也就是当今万岁康熙爷才逮到机会,狞笑着向吴远明问道:“吴应熊,你知罪吗?”

“去你娘的!”吴远明一拳落下,重重打在康熙鼻梁上,康熙本就在流血的鼻子顿时鲜血飞溅……

……

与此同时,在定州通往保定的官道上,一队旗帜鲜明的队伍正在朝阳下打马前行,那支队伍的中间是数以百计的马车,马车队伍中居间那辆车上,一名痨病鬼模样的枯瘦中年男子拿着一支硕大的水烟筒,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欣赏着官道两旁的景色,不是的长吁短叹,显得心事重重。

“军师,京城快马送来消息。”一名传令兵快马奔至那痨病鬼马车前,单膝跪下举起一封密封的书信。那痨病鬼咳嗽着将书信接过,双手不自然的将书信拆开,将其中的信笺展开细看,书信很长,共分三页,那精神万分委顿的痨病鬼只看了第一页就坐直了身体,精神顿时一振,当看完第二页时,那痨病鬼忍不住拍着马车车窗,咳嗽着大笑道:“咳咳……好样的,想不到吴家竟然出了一个目光长远的人,知道平衡康鳌之争……咳……让他们的争端扩大化了……咳咳咳!”

“进京之后,看来有必要和他详谈详谈。”那痨病鬼咳嗽着翻开了书信的第三页,可他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紧张下连咳嗽都忘记了,拍打着马车吼道:“快,快,来人,把皇甫将军请来!”

不一刻,一名身高不亚于鳌拜的精壮大汉飞马奔来,那精壮大汉身材异是魁梧,仿如一座铁塔一般,而且皮肤的光泽也十分怪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散发着金属一般的光芒。那大汉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虎声虎气的吼道:“末将皇甫保柱参见军师,请问军师有何吩咐?”

“咳咳……,快,快,咳,快去京城。”那痨病鬼紧张的吩咐道:“日落之前,你一定要赶到京城!咳……咳……,务必……咳……务必要……要……要在京城的大……大牢里保护好世子,咳……直……直到王爷的第三道奏章送到京城,咳咳……咳。”

注1:鬼市,倒卖贼赃的黑市。

注2:康熙两岁时患过天花,虽然治愈却变成了麻子,但正因为康熙出过天花,所以顺治才选择他继位。

第一卷 庙堂

第二十一章 … 清史里说皇帝很帅

“去你娘的!”吴远明一拳落下,重重打在康熙鼻梁上,康熙本就在流血的鼻子顿时鲜血飞溅,溅得吴远明满脸满身都是。不等康熙惨叫或者再说什么,吴远明的拳头耳光又雨点般落到康熙头上和身上,而且吴远明下手的力度不仅没有因为知道康熙身份而减弱,反而出手更重,直把康熙打得嘴破鼻歪、脸颊迸裂不成人形。最可气的是,吴远明打就打了,还边打边骂道:“狗麻子,贼麻子,小麻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冒充我大清皇帝圣祖仁皇帝康熙爷!”

吴远明确实是有够不学无术的,圣祖仁皇帝的称呼,是康熙死后他儿子雍正给康熙定的庙号,要五十多年以后才用得上。但康熙此刻被吴远明打得头晕脑胀,口鼻血流,那还能听出吴远明话中的破绽,只是捂着头脸惨叫道:“吴应熊,你竟敢打朕?吴应熊,朕就是当今皇帝康熙!哎哟!你别打了,我真是康熙皇帝——!”那边贴身护卫康熙的御前三等带刀侍卫曹寅也大叫道:“吴应熊,他真是当今万岁岁!我带着万岁爷的金牌令箭!就在我怀里!”

“我呸!”吴远明一口唾沫喷出,向吴禄、吴寿和吴喜三兄弟喝道:“继续打!这小贼竟然敢伙同贼人冒充当今皇帝,给世子往死里打!打死了本世子有赏!”吴远明心知事情到了这步,如果罢手认输那就死定了——当街殴打本朝皇帝,等同造反!那可是老爸吴三桂都没法包庇的杀头死罪!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坚决否认康熙的身份,力争弄一个不知者不罪,所以吴远明索性下手越来越重,免得让康熙怀疑自己是故意如此。

“世子,还是小心些的好,万一……万一打错了,世子的罪责就大了。”吴禄胆战心惊的提醒道。吴禄、吴寿和吴喜三兄弟那有吴远明的胆量和心计,对吴远明和曹寅的话都是将信将疑,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下意识的停止对曹寅的殴打,只是按住他不放。而围观的百姓和小毛子、于纨等人也没一个敢说话的,生怕惹来滔天大祸。诺大的街道和数千看热闹的百姓中,竟然只剩下吴远明一个人的咆哮,“一群笨蛋,你们看看,这个尖嘴猴腮的小麻子,会是当今皇帝吗?”

“吴应熊,朕真是当今皇帝康熙,你要是再不住手,朕就将你吴三桂一家削去王爵!抄家灭门!诛灭九族!”康熙确实也是被吴远明打急了,见吴远明的拳头再度举起,赶紧含着血叫道:“吴应熊,快快住手,朕可以考虑赦你无罪!”

“**你祖宗十八代,你竟然还敢冒充当今万岁?”吴远明怕那边曹寅拿出康熙的金牌,导致事情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又大骂着赏给康熙几个耳光后,赶紧把康熙提到前面,揪住康熙的大辫子将他的麻脸拉起示众,吴远明大叫道:“大清国的臣子百姓们,你们看看!看看这小麻子长什么模样?满脸坑坑洼洼,明白的人知道他是麻子,这要是不明白的人,指不定认为他是刚生下来的时候接生婆没接稳,脸朝下落得地,恰好砸在沙坑里!或者他爹那活儿太细,他娘怀上他的时候床上的事又做多了,把他在娘胎里戳出来的麻子!这样的人,配做咱们大清天朝的皇帝吗?”

“哈哈,呵呵,嘎嘎。”人群中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虽说这些百姓都害怕惹来大祸,但吴远明实在骂得太刁毒太刻薄,不少人都控制不住低笑了出来。而康熙则差点气晕过去,咬着牙关嘶吼道:“姓吴的,你给朕记好,你敢骂朕的父皇和母后,朕一定要将你……,”

“啪!”康熙的话还没说完,吴远明的又一记耳光又已经赏在他脸上,吴远明徉做万分恼怒的模样,掐着康熙的脖子怒吼道:“小贼,你要是再敢冒充当今万岁康熙爷,爷就要你的命!”

“吴……应熊,我……真是康熙……!”吴远明和吴应熊都没有学过武艺,所以吴远明虽然掐住康熙的脖子,却因为劲力不够让康熙仍然能挣扎着勉强说出一些话。吴远明一边暗暗手上加劲,一边怒吼道:“小贼,你说你是当今万岁爷,那好!我问你,既然朝廷的圣谕和翰林院的清史编撰都清楚记载,当今万岁康熙爷生得天表英俊,岳立声洪(注1)!天庭饱满,地须方圆!仪表堂堂,欣身玉立!你为什么生得满脸麻子,贼眉鼠眼,獐头鼠目?”

“那是文武百官拍马屁写的!”康熙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好在被吴远明的手掐住咽喉,康熙这句大实话没能说出来。这时康熙发现吴远明的手上劲力有些松懈,赶紧挣扎着说道:“吴应熊,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天表英俊、仪表堂堂,也有很多种解释。”

“天表英俊和仪表堂堂有很多解释?”吴远明冷笑着瞟一眼曹寅,见他仍然被吴家三兄弟按住,正在挣扎着想掏康熙的信物,吴远明赶紧吩咐道:“吴喜,把那假冒皇帝的同伙按紧,别让他跑了,一会还要押到刑部把他满门抄斩!”吴喜是吴家三兄弟中最冲动但也最听吴远明话的,马上把从背后死死扣住曹寅的双臂,让曹寅再没有掏出信物的机会。不过吴远明这点小花招也就能瞒瞒吴喜,对从小生长在宫廷的康熙来说,却马上明白了吴远明的用意——抵死不承认康熙的身份,以不知者无罪搪塞过去!明白了这点后,康熙对吴远明恨意不免更盛。

“你说天表英俊另有解释?”吴远恶狠狠的问道:“那好,我问你,这天表是指天子的仪容对不对?”问到这,吴远明悄悄一松手,让康熙能够呼吸说话,康熙果然点头道:“不错,天表乃是朕专用之词。不过……”康熙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吴远明却又手上加劲,康熙剩下的话便再没有机会说出。

“那英俊这个词,可是指容貌俊秀又有风度的男人?”吴远明摇晃着脑袋,唾沫横飞的说道:“天下男人,以天子为首,天子之英俊,必然冠绝天下!玉树临风、年少多金、神勇威武、侠义非凡、义薄云天、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有情有义、有胆有色、风度翩翩、气质高贵、貌赛潘安、智胜孔明、勇比子龙、义超关羽、巧越鲁班、至尊至圣、至高无上、才高八斗、傲视众生、风流不羁、人见人爱、令女人疯狂,被男人妒嫉!急如风、静如林、掠如火、不动如山,一朵梨花压海棠,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玉面小飞龙,英俊与智慧的化身,侠义与仁义的糅合!这些词语,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当今万岁康熙爷当得起!这才是天子英俊!天表英俊!这才是君临天下之貌!”

“咳咳咳咳。”一口气背出以前在二十一世纪看到的自吹自擂语,背得急了,吴远明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咳死。而康熙则听得目瞪口呆,心说天下还有这么无耻的吹捧,和这些词语比起来,平时那些六部九卿的马屁词语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这时候,吴远明总算是缓上一口气,又厉喝问道:“小贼,我大清史册中所记载的天表援军,也就是康熙爷天表英俊,可是我所说的意思?”

“是倒是,但没那么夸张。”康熙已经明白吴远明是在死扣字眼,想利用大清史中给自己拍马屁写下的容貌描绘,否认自己的皇帝身份,借以逃脱罪名。但是让康熙为难的是,如果不承认吴远明的话,那就等于是在大庭广众下亲口否认被朝廷控制的清史记载是假的,全是胡说八道——虽说这才是真话。可这样的真话,康熙还是没法说出口的,只能含糊着答应。

“好,既然你承认了当今万岁是天表英俊!那你长得这么丑,为什么还出来冒充当今万岁?这不是给万岁爷脸上抹黑吗?”吴远明见康熙上了钩,便狠狠把康熙往陷阱里踹一脚,揪住康熙的辫子把康熙的麻脸拉得更高,貌似很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说说你自己,人长得面目可憎不是罪,还要出来吓人就是你的罪了,何况你冒充当今天子,那可是罪上加罪的死罪!”

“朕真是当今康熙皇帝!”康熙此刻最后悔的是今天只带了曹寅一个侍卫出来,导致当街遭受奇耻大辱却无人施救,努力辩解道:“吴应熊,朕确实是当今天子,只是你我从未谋面,所以你不认识朕。”同时康熙又暗叫倒霉,虽说身边有两个皇宫里出来的御厨于纨和太监小毛子,可这两个低等奴仆都没有见过他,所以没法站出来给他做证。

“放你娘的狗屁!”吴远明一蹦三尺高,一副精忠报国的忠臣孝子嘴脸,揪住康熙又是两记耳光扇上去,咆哮道:“你这小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副模样,也配得上天表英俊的评语?”吴远明又将康熙的脸扭朝围观的百姓,吼道:“各位北京城里的老少爷们,你们住在天子脚下,有没有听说过当今万岁爷的龙颜威仪?你们说说,这小麻子的模样象当今万岁吗?”

围观的百姓鸦雀无声,谁都不愿淌这趟混水,可吴远明并不想放过他们,指着几个百姓喝道:“你们都不说话,意思是不是说当今万岁长得很丑?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小麻子?”那几个百姓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小人那敢说万岁爷丑!”其中一个百姓还壮着胆子说道:“既然是万岁爷,就一定英俊非凡,皇上怎么会丑呢?”

“说得对,皇上怎么能丑?说皇上丑,那不是欺君妄上吗?”吴远明挥舞着一只手臂,仿佛很忠肝义胆的吼道:“谁要是敢说当今万岁爷丑,谁就是抄家灭门的死罪!谁要是敢说当今万岁爷丑,谁就是否认我大清国的典史记载,等同谋反!诛灭九族!”

吴远明的咆哮声极大,在这集市中传得极远,让本就几乎鸦雀无声的人群更加安静,围观的百姓个个噤若寒蝉,更有胆子小的已经撒腿开溜。吴远明乘机又指着那宫廷御厨于纨吼道:“于纨,你是宫廷里的厨子,你告诉本世子,我们大清国的皇帝万岁爷,到底长得丑不丑?”

“不丑,我们大清国的万岁爷当然不丑!”那于纨那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攻击大清国的伟大皇帝,为了脖子上的八斤半还能继续吃饭,从来没有见过康熙的于纨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般,“奴才在宫里就常听人说当今万岁爷龙章凤姿,神智天授,怎么可能丑呢?”

“小麻子,听到了吗?”吴远明终于康熙的辫子松开,狞笑着一语双关的向康熙问道:“所有人、包括我们大清国的史官都说当今万岁天表英俊,你说这模样,还有脸皮冒充我们大清国的皇帝吗?识趣的,认过错本世子就放了你,否则本世子将你扭送到顺天府刑部衙门,治你欺世盗名之罪!”

“你——!”得脱自由的康熙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吴远明碎尸万段!但深明帝王之道的康熙却深知不能现在就和吴远明算帐,因为朝廷那些史官的马屁和康熙本人的授意,描绘康熙容貌的评语早已记入清廷史册,如果康熙现在矢口否认,那朝廷威严何在?信誉何在?而且更要命的一点,此刻是在闹市之中,围观的百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加上吴远明背后还有一个吴三桂撑着腰,康熙此刻就算拿出金牌令箭证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吴远明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朝廷典籍误导,加是吴三桂与鳌拜的存在,康熙还真不敢马上杀吴远明!即便杀了吴远明,那康熙麻子皇帝的美名经过民间渲染,可真要朝野皆知了,对康熙本人权威的打击也将是沉重的。眼下之计,也只有暂时退让一步,先保住了朝廷和自己的颜面,再慢慢收拾吴远明……

权衡了利弊许久,康熙终于踏上吴远明给他铺下的台阶,心里念叨着卧薪尝胆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完等警世名言,咬着牙说道:“世子见谅,朕……我确实是假冒的。”

“知道错就好,去吧。”吴远明大咧咧的一挥手,撇着嘴说道:“念在你初犯,这次本世子就不追究你了。不用感谢本世子,下次放聪明些,不要再冒充皇帝微服出巡,很丢脸的。”

注1:‘天表英俊,岳立声洪’的评语,出自《清史》圣祖本纪一,非虚构。原文如下:圣祖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功德大成仁皇帝,讳玄烨,世祖第三子也。母孝康章皇后佟佳氏,顺治十一年三月戊申诞上于景仁宫。天表英俊,岳立声洪。

第一卷 庙堂

第二十二章 … 老爸也来耍流氓

被揍成猪头一般的康熙擦着满脸的鲜血走了,临走的时候,康熙回头看了吴远明一眼,那眼中的怨毒与阴狠,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胆寒,进而心惊胆裂,仿佛是康熙在向吴远明说——吴应熊,咱们走着瞧!可吴远明却丝毫不惧,并报之与冷漠一眼,那眼神中,透着无尽的不屑与蔑视,仿佛在回答说——小麻子,咱们走着瞧就走着瞧!

“世子,时间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吴禄见时间已经快到午时,便小心翼翼的提醒吴远明道。吴远明微微一笑,先将一小块碎银子扔到豆汁摊上,这才不慌不忙的慢步走向自家的马车,可是在上马车时,吴远明的腿却颤抖着怎么也抬不高,好不容易踩上踏板时,吴远明突然又脚底一滑险失去了平衡。

“世子,小心。”吴喜眼疾手快,抢先伸出一只手搀住吴远明的胳膊,接着吴喜便惊讶的发现——吴远明的衣服竟然已经被冷汗浸湿,湿漉漉象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吴喜担心的问道:“世子,天这么冷,你怎么还出了这么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们先送你去看郎中吧?”

“没……没事。”吴远明颤抖着说道:“把我扶上车就行,咱们继续去城东马车行。”说这话时,吴远明的牙关打战,脸色青白,刚被吴家三兄弟搀上马车就跌坐在车厢中,就象大病了一场一般。

直到此刻,吴远明才去考虑刚才的事有多危险,一个拿捏不好让康熙证明了他的身份,或者康熙在暗中另有侍卫保护,那吴远明欺君弑君的杀头罪名就绝对逃脱不了了!而且吴远明是在大庭广众下打的康熙,到那时候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康熙那怕付出逼反吴三桂的代价,也肯定要杀吴远明以正帝王之威!天幸吴远明以清史之矛攻康熙之盾的办法十分有效,迫使康熙为了维护朝廷颜面选择了让步,加上康熙身边再没有其他暗中保护他的侍卫,这才让吴远明侥幸得手。

“妈的,暂时捡了一条命。”松了一口气后,吴远明开始琢磨起康熙将要对自己采取的报复手法,直接下旨光明正大的公开逮捕自己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刚才康熙承认了他是假冒皇帝,自己又背靠吴三桂和鳌拜两棵大树,不给个足够的理由就把自己提溜进大牢,如果惹得吴三桂公然起兵造反或者吴三桂起兵呼应鳌拜,那后果康熙现在还承受不起。最有可能、也最有效的报复手段,一是罗织足够的罪名把自己送进大牢治罪,二就是派杀手暗杀自己,然后把责任转嫁给其他人,交出一个替罪羊给老爸吴三桂出气。

“娘的,反正打也打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把事情再闹大些。”吴远明暗暗下定决心,与其担心害怕,不如主动还击,加强和鳌拜一党的联系,再找机会和耿精忠、尚可喜等人拉近关系,让自己这只小老鼠身边再多一些精美昂贵的瓷器,这样康熙才会更加忌讳向自己下手的后果。还有就是找一些武艺高强又可靠的保镖,这才能防范康熙手下那帮亡命徒狗急跳墙。还有胡宫山师兄妹也和自己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那更是需要小心提防的危险人物。

“吴喜,听说你喜欢武功。”吴远明把头探出狭小的车窗,向骑马跟在马车旁边的吴喜问道:“那你给世子说说,我们大清国都有那些武功高手?尤其是住在这北京城里的武林高手,都有那些人?”

“说到我们大清国的武功高手,头一个当然是天下武艺第一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了。”吴喜确实很喜欢武艺,说到武林的事便眉飞色舞的,“平生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江湖上的高手只要没见过陈近南的,就连称英雄都不配。”

“陈近南的武功天下第一我知道。”吴远明叹了口气,心说老子的命怎么这么苦,被天下武功第二的胡宫山盯上也就算了,天下武功第一的陈近南是台湾郑家的手下,郑家和老爸是死对头,陈近南也是自己的死对头了。长吁短叹自己的悲惨命运间,吴远明退而求其次,又问道:“胡宫山是天下武功第二我也知道,那天下武功第三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世子你忘了,天下武艺第三的人就在老王爷手下?”一向老成持重的吴禄突然插话说道。吴远明一楞,赶紧问道:“我还真忘记了,这天下武艺第三的人究竟是谁?”

“不死将军!皇甫保柱!”吴喜不甘心风头被大哥抢走,抢先说出皇甫保柱的名字,又自豪的说道:“皇甫将军是老王爷的侍卫长,一身金钟罩铁布杉功夫天下无敌,全身上下刀枪不入,就算宝刀利剑都伤不了皇甫将军一分一毫。前些年老王爷的进贡队伍进京的时候,小人还听老王爷的人说,有一次老王爷亲自拿俄罗斯国的火枪打皇甫将军,那火枪的铅弹都没有打破皇甫将军的金钟罩!”

“这么厉害?!”吴远明喜形于色,心说那个皇甫保柱如果真能挡住火枪子弹,那有一个这样保镖可就不怕什么杀手寻仇了。但吴远明马上又是一阵泄气,先不说皇甫保柱远在万里之外的云南,就算来得及去向老爸要人,老爸也未必会给——毕竟老爸吴三桂的仇人比自己可多得太多了。吴远明垂头丧气的哼了一声,问道:“那么在北京城里,还有什么武艺高强的高手呢?”

“有啊!”吴喜的回答让吴远明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但吴喜接下来的话却让吴远明骚动的心灵又黯淡下去,“比如南街的神拳破岳舍大侠,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用单指拿大顶!还有驴打滚胡同的如影腿凌师傅,能接连翻七七四十九个跟斗!还有天桥上卖大力丸的沈小健沈师傅,能表演胸口碎大石……。”

“够了,够了。”吴远明绝望的挥手制止吴喜喋喋不休的吹嘘,心说连卖大力丸的都出来,下个该是卖耗子药的吧?吴远明吩咐道:“算了,我们还是快去车行吧。等过几天父王的人进京了,我让他们给你们准备几支火枪,你们还是给本世练练火枪吧。”

不一刻,车到北京城东的马车行,那车行的老板听得平西王世子亲自大驾光临,自然率车行全部伙计迎出门外,毕恭毕敬的将吴远明迎进车行端茶递水不在话下,还不断的恭维道:“世子果然论究古人,学贯中西,前几天贵府的吴爷拿图纸来的时候,小人还琢磨这世上那来这样的马车?直到昨儿个一个法兰西国来的洋神父来这里看到了那辆马车,先用外国话古古怪怪的嚷嚷了半天,又用咱们大清国的话说了,小人才知道这马车原来是万里之外的英吉利国国王所乘的,难怪如此豪华气派。”

“废话不用多说了,马车造出来没有?”吴远明更关心的是给穆里玛是否准备妥当,那车行老板满脸堆笑的说道:“世子放心,说来也是世子家吴爷的眼力好,不偏不倚恰好挑中了我们家,要换其他人家啊,手艺先不说,就是这种马车所用的配件琉璃和弹簧,他们都拿不出来。”说着,那车行老板转向伙计吩咐道;“快,把世子订做的马车推出来。”

“是。”几名伙计飞奔进车棚,不一刻,一辆仿造英国皇家马车造型的四轮马车便推了出来,木质密封的车厢镶金嵌玉,车厢中则是长白山黑熊毛皮铺成的座椅,豪华而奢靡,和中国本土的马车相比,既舒适又防风防雨,还气派了许多。此外车窗上还装嵌有外国进贡的透明玻璃,还有车头上的玻璃防风灯、车厢低部安装的防震弹簧和两大两小四个溜金车轮,这些设计在十七世纪的大清国都是头一份,除了怕穆里玛不敢收将车身颜色由英国皇家的黄色改为红色,其他几乎与当时欧洲最豪华的马车一般无二。所以马车刚推到路上,立即惹得无数路人围观,无不啧啧称奇。

“想不到唐斌那老小子当年拉政绩逼老子们学习车辆发展史,竟然在这里用上了。”吴远明心中暗笑,他之所能回忆起英国皇家马车的设计,全因为当初当交警时被上级强迫学习车辆的发展历史,以应付更上级的检查,没想到在这里发挥了作用。吴远明再细看那辆马车时,发现这辆马车除了因为赶时间而做工比较粗糙,大体上还算满意,吴远明便点头道:“不错,吴禄付钱。再给本世子准备两匹良马和一条红布,本世子要把这辆马车给穆里玛大人送去。”

马车行中本就有马匹出卖,所以不消一柱香时间便一切准备停当,吴远明亲自将红布系在欧式马车上,又亲自赶着马车往穆里玛家而去。自然的,这种第一次出现在中国土地上的欧式马车立即在北京城里引起了轰动,所到之处人山人海,百姓官吏兵丁个个侧目,议论纷纷,有夸奖称羡的,也有觉得古怪奇特的,更多的则是眼热垂涎的,让坐在马车上的吴远明着实风光了一把。

车到穆里玛家所在的甜水井胡同,因为穆里玛的亲哥哥鳌拜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吴远明又来得晚了,胡同里早已被前来给穆里玛贺寿的轿子和轿车挤得满满当当,全是来给穆里玛溜须拍马的文武百官带来的,导致吴远明的马车竟然进之不去。吴远明也不着急,让吴禄先进去通报穆里玛,自己则钻进原来那辆马车中更换仙鹤补丁的官服,官服刚刚换好,车外就传来穆里玛惊喜交加的声音,“这?这真是平西王世子送我的贺礼吗?”

“当然是,这是小侄亲自为叔父设计的马车,不知道叔父喜不喜欢?”吴远明微笑着将头钻出车厢,见穆里玛穿着外套狐皮的绸缎礼服,正站在那辆欧式马车前抚摸欣赏,一张满是横肉的黑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花。而鳌拜和泰必图、济世等人也在马车旁边称赞不已,眼中射出的全是贪婪的光芒。惟有班布尔善脸色不善,但看向马车的目光中也甚是贪婪。

“小侄吴应熊,参见鳌世伯,穆叔父,有劳伯父与叔父出迎,小侄罪该万死。”吴远明跳下马车,虚情假意的给鳌拜和穆里玛见礼,鳌拜还没来得及说话,穆里玛就一把抓住吴远明的手,感激不尽的说道:“贤侄,你对老夫真是太客气了,竟然送这么重的礼,叫老夫怎么承受得起?”

“你是承受不起,所以你得替我做些事情。”吴远明先在心底恶狠狠回答一句,这才假笑道:“这只是小侄的一点点心意,只要叔父喜欢就好。”说到这,吴远明又凑到穆里玛耳边说道:“叔父莫怪,现在这时候,小侄只能送你红色的马车。等时候到了,小侄一定再送你一辆平黄色(注1)的。”

吴远明的声音虽小,但鳌拜功力深厚却听得清清楚楚,也十分眼热这皇家马车的鳌拜拉住吴远明的手,一语双关的低声说道:“贤侄,到时候,你可要送老夫一辆明黄色的噢。”吴远明慌忙答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说罢,鳌拜与吴远明相视而笑,穆里玛也跟着大笑起来,让旁边的人莫名其妙了一番,弄不清三人在搞什么花样。

“世侄快走,叔父家的宴席已经摆下,就差你和塞本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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