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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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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点。
朱烟没有醒来。
周景瑜客厅留有一盏亮灯,拿起车钥匙出门。
她得出去吹风,透口气,再在房间待下去,只怕她会被莫汉成狂躁感染,捂着耳朵拔直喉咙大声尖叫,一声声吼叫。
她轻轻关上门,进电梯,电梯直达停车场。
她把车开出,转弯,开上街道。
她很平静,车蓬放下,一手拿着烟搭在车框,一手开车,车子在街道如箭飞驰,穿过一盏盏霓虹灯,周一去上班,她的生活翻过新一篇,她回到以往那个一心只有工作的周景瑜。
汽车一路飞驰,却在靠海一幢高极住宅刹停车。
这幢别墅是冯氏地产,冯赵越给女儿的嫁妆,即莫汉成跟冯素荷的新婚房子,他们今天在别墅宽大草坪庭院举行婚礼,庭院连着沙滩,沙滩都是鲜花锦簇,别墅彻夜灯光明亮,衣香鬓影,欢声笑语,嘉宾满座,很是浪漫。
周景瑜车停在公路,远远听着笑声,缓缓把烟放在嘴边,抽了一口,再向后倒车,要把车开走。
就在这时,有辆车冲过来,速度太快,仿佛赶着去做什么事情,周景瑜抬眼,就看到这辆车一晃而过,连车身都看不清。
她苦涩笑了笑,这么热闹婚礼,还会有嘉宾不尽享美酒,提前退场。
冯素荷美艳全场,耳朵尽是祝福,如果她腿脚走路正常,这场婚礼就是完美。哪怕昨天耳光留在脸上,化妆用多了些时间,哪怕莫汉成脸色憔悴,也被化妆师高超技术遮掩,两人站在众人面前,顿时台下都是赞叹啧啧声。
男的倜傥,英气逼人,女的貌美动人。
她在莫汉成离开十几分钟之后,才发觉他不见了。
刚才与周景瑜公路相遇那辆车是莫汉成,他的车子开得太快,一闪而过,像亡命之徒。
他飞车到周景瑜小区楼下,不知要怎么办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冯素荷找他。
莫汉成冷冷看了一眼,任由电话响着。
冯素荷再打,他燥怒挂断。
虽然他不接电话,不过,这个电话总算叫醒他,让他明白,他结婚了,他现在不应该再去找周景瑜!
他想不管不顾冲上楼的冲动,被这个电话如泼一盆冷水熄灭。
他的车子再次狂卷入黑夜,转瞬就消失。
在酒吧喝得醉生梦死,电话又响,冯素荷在那边厉声命令他,让他即刻回来!
莫汉成关机,外套搭在肩膀,踉踉跄跄走在街上。
霓虹灯这么美,一盏又一盏,有人喝醉撞到他对他怒骂,莫汉成没有责骂对方,摇晃着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路边广告牌大而眩目,广告牌女人正对着他笑。
莫汉成停下脚步,揉了揉眼晴。
哈!周景瑜怎么站在墙上,对他眉眼弯弯,嘴角也弯了弯,笑得这么温柔。
莫汉成想装看不见,走过去,可是,才走出一步,他又踉跄着步伐走回来,伸手不舍地抚摸周景瑜,她的头发,眼晴,鼻子,嘴唇——
摸到周景瑜嘴唇,手放在那里停了停,眼晴一热,唇贴上去,狂吻那个广告牌女郎。
第186章 莫汉成冯素荷婚姻有名无实
一身酒意分不清谁是周景瑜的莫汉成,居然还能凭着记忆开车回家。
午夜十二点,小区保安看见莫汉面出现,很是惊讶。
连保安都知道今天是莫汉成结婚,怎么会回来旧住宅?
莫汉成可不晓得这是旧住宅,在他脑海里,他还住在旧公寓,他像以往一样下班回来。醉意迷糊他记忆,不记得他结婚,也不记得今天搬到冯素荷别墅,他停好车,脚步不稳进电梯,开门,倒在沙发。
口渴,他在黑夜里叫周景瑜给他倒水。
叫了好几声,公寓静悄悄。
他打个酒嗝,提高声音,“喂,女人出来,我回来了。”
真大胆,他回来周景瑜都不过来伺候他。等他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教训周景瑜,老公回家,她得站在门口乖乖等他,替他拿下公事包,拿走大衣,给他放好洗澡水,等他淋浴梳洗出来,一杯开水递过来,望着他笑嘻嘻。
房子太静了,外面街道汽车喇叭声透进来,莫汉成闭着眼晴,挥着手,对周景瑜呢喃,“老婆。”
周景瑜不应。
他又叫,“老婆,老婆。”
还是不应。
她真是放肆,莫汉成打算起来,好好训斥她一番,她真是越来越没礼貌,老公叫她,怎么能不应一声。
眼皮太沉重苦涩,他竭力睁开眼晴,睁不开,便翻过身,想起来教训周景瑜,怎么结婚嫁给他,就对他摆脸色,开水不给他,叫她又不应。
这样想着,他的身子动了动,翻身要起来,砰,就在那刹,他从沙发摔下来。
莫汉成脑袋撞到沙发角,痛钻入心底,让他惊醒。
他揉着脑袋,等眼晴适应面前黑暗,他试着轻叫一声,“景瑜——”
这时,外面门锁传来响声,有人开门。
莫汉成一颗心提起,周景瑜回来了?
这女人,怎么出去外面玩这么晚!
他转过头去看,门打开了,同时,对方按亮门边电灯,莫汉成面前女人像变戏法般,从周景瑜变成冯素荷,莫汉成视线渐渐从呆愣转成吃惊,随即是惊骇,接着,是刺痛。
冯素荷的出现,让醉乎乎的莫汉成一下子清醒。
哈哈!
他结婚了呀,而且娶了面前这个女人!真是滑稽可笑。
冯素荷找不到莫汉成,过来让小区保安开门。
她让保安走开,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她冷冷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说,“今天是新婚夜,你竟然关掉电话玩失踪。”
莫汉成不理她,手撑着地站起来。
冯素荷看他一眼,双手环着胸,把话说下去,“我去见了周景瑜。”
莫汉成浑身随着这个名字僵凝,抬起冷眸迎向冯素荷。
冯素荷哼哈冷笑。“提到她,你才终于有表情,”她冷哧,“怎么办,我是你妻子。”
莫汉成拿起外套,从冯素荷面前走过,走向电梯。
冯素荷跟在后面,他对她的漠视,正眼也不看她感到恼怒愤恨。她在后面对他咆吼,“别急着现在跑去安慰她,我没有对她怎么样!”他在婚礼中消失,她找不到他,才去找了周景瑜。
莫汉成回过头,微微牵唇。“你以为我跑去见景瑜?”
“别对外面女人叫得这么亲热,景瑜景瑜,她是你哪个女人?”冯素荷厉声打断他。
莫汉成眸子如寒星,冷冷看着她,看着她,忽然轰然大笑。
他歪着头,盯着她,嘲弄地,“老实告诉你,我刚才是去看她了。”他是去找周景瑜,只是看着客厅亮着灯,他在楼下踌躇,不知以什么身份什么姿态去见她。
冯素荷被挑衅,抬手就要打莫汉成。
莫汉成眼晴划过锐狠,把冯素荷手抓住,冷酷对她说,“游戏刚开始,从今以后,我会好好做你的丈夫。”
后面两个字,他说得很慢,带着冷,让人不寒而栗。
冯素荷听出他这句话是讽刺她,有着深意。她冷冷笑问,“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一个好丈夫。”
怎么做一个好丈夫?
莫汉成心里冷笑,何必把计划告诉她?
他踏进电梯,头也不抬按关门键,不给冯素荷进来。
冯素荷气得牙齿发颤。
她是个孕妇,他竟然让她这么晚出来找他,而且对她这么淡漠,也不跟她同车,而是开着他的车,不等她,飚车回到海边别墅。
冯素荷随后回到别墅,以为莫汉成个性,把客厅砸碎,可是没有,他给她另一个意外,他搬到楼上另一个房间。
天!
结婚新婚夜,第一天,他就跟她分居!
冯素荷气晕了头,咚咚咚走上楼,莫汉成不把房间反锁,而是在房间斟出酒,递给她,手上酒杯跟她碰杯。他歪着墙壁,对她笑了笑,以一种听不出心情但让人感到冷的声音对她说,“老婆,庆祝这是我们结婚第一个夜晚。”
他的笑停在眼角,没有笑意,漆黑眸子闪着冰光,仿佛只要找到机会,哗哗哗把冯素荷剁碎。
也不能小瞧冯素荷,会被莫汉成吓到。
她挺直腰,接过莫汉成的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对他说,“我的容忍度有限,一个月时间,让你认清跟我结婚事实,给我搬下来。”
莫汉成微微晃着酒杯,视线停在琥珀色的酒,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嗓音清冷对她说,“我的容忍度也有限,不喜欢别人对我干涉。”也就是,不要以这种命令语气对他说话,婚姻是个笑话,他们只会是有名无实!
说完,莫汉成扬了扬酒杯,示意他要休息,让她走开。
冯素荷上前,要吻他,莫汉成把脸一偏,双手大力挟着她肩膀,把她推出去。砰,他摔上门,把冯素荷关在门外。
冯素荷恼怒,一脚踢着房门。
莫汉成靠着门背后,脸色沉了沉。隔着房门,他冷冷对她说,“不要动气,小心对胎儿不好。”再补一句,“你要把孩子生下来,不是以孩子要挟我,要去告诉周景瑜母亲吗?孩子对你这么重要,被你当作武器,你一定要生下她,让她知道她的母亲是蛇蝎美人。”
居然这么直接骂她,冯素荷大怒,砰砰砰拍门,让他滚出来。
莫汉成像听不见,嘴角似笑非笑。
佣人听见响声,急着过来哄冯素荷下楼,担心两位新人结婚第一天就打起来。
莫汉成不会再跟冯素荷打架,今晚喝多了酒,也对冯素荷说多了话,以后,他要开始新生活,追求新目标,就像梁家辉主演的一部电影,不想被人要挟,不想受伤,就要站在别人上面,比她强!
莫汉成早早睡觉,想梦里找到周景瑜。
周景瑜连梦也不进来,他无梦睡到天亮,醒来脑袋疼得欲裂,口干舌燥,可还撑着回公司,主持会议。
中午,撑不住,他到医院拿药。
朱烟从走廊过来,见到他,愣了愣,随即换上冷脸色。
她跟梁承跃都知道莫汉成让冯素荷怀孕,都对他误会,以为他对周景瑜劈腿。
莫汉成刚想说话,周景瑜在另一端叫朱烟。
话才落下,她就看到莫汉成。
她像着了魔似,浑身冻住,抬不起脚步转身走开。
莫汉成静静望着她,目光幽暗深邃,当看到她手上推着架子,一只手放在上面,她在打点滴,莫汉成胸口揪拧,大步朝她走去。
还是朱烟反应快,她赶在莫汉成前面,对他低声吩咐。“你快走吧,还想让她怎么样。”
昨晚冯素荷找上公寓,把公寓翻遍要让周景瑜交出莫汉成,周景瑜本来发烧受不了冯素荷这顿器张气焰,病倒了。
一早朱烟陪她过来医院,周景瑜头昏目眩,想不到会见到他。
莫汉成视线紧紧圈住她,哑着声,“你——”她不是一向很独立很能干吗,怎么没把自己照顾好啊!
他又气又痛,要伸手抚摸她苍白瘦下来的脸颊,一道人影闪过,把他的手打落,接着,响着尖哼声音,“莫汉成,才不过是一个早上,你就要跑回来找旧情人?!”
周景瑜抬眼,是冯素荷。
冯素荷出身名门,是位高贵千金小姐,周景瑜从来不知道,冯素荷说话也能这么难听。
她给朱烟眼色,两人转身走开。
冯素荷可不就此放过她,把周景瑜挡住。她对周景瑜一个字一个字,一定要让周景瑜听清楚,“昨晚婚礼莫汉成走开,好在那个时间宾客就要散场,没闹出笑话,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我们结婚还不到一天,只是一个早上,你就跟我的丈夫见面幽会,这传出去,周景瑜小姐想丢尽脸面吗?”
莫汉成脸色铁青,正要怒斥冯素荷,周景瑜看他一眼,打断他,她对冯素荷说,“昨晚你擅闯进公寓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你走吧。”
冯素荷挑着眉,撇着红唇,“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还跟莫汉成一块,藕断丝连。”
朱烟听不下去,挺身而出,要怒骂冯素荷,周景瑜对她摇头,让她不要插手。
不知为什么,周景瑜忽然觉得三人站在这里对峙的场面荒唐可笑。
她用尽全力不去看莫汉成,而是对冯素荷说,“既然你给我忠告,我也给你一句话,我是喜欢过莫汉成,我爱他,如果没有你,我想跟他白头到老,”说到这,感到后背被一视线凝住,视线太烫,她的后背也跟着热,她能感觉到这个视线是谁,是莫汉成,但她还是不看他,停了停,找着力气把话对冯素荷说下去,“我跟他分开,确实很伤心,不过,他既然结婚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做小三,也不会做情人,因为我相信离开他,我还能找到另一位好男人。”
说完,不去看冯素荷脸色,也不去看莫汉成神情,她回到房间,让朱烟对护士说,她不想被打扰,谁都不能进来。
朱烟替她办妥,走过来看了看她。她轻声问,“你没事吧?”
周景瑜低头苦笑。
朱烟说,“你那番话,冯素荷气得脸歪。”又问,“你是气话,还是认真?”
周景瑜茫然抬头看朱烟,朱烟说,“你真的还会投进另一场感情,重新去喜欢另一个人?”
周景瑜心里撕着揪痛。
这不是气话。
她说得十分认真。
但是,能不能找到另一个男人,而且,能不能喜欢他,她只能尽力吧!
她不要再对莫汉成留恋,念念不忘,每天想起他,都觉得胸口缺了一口,痛不可当不能呼吸。
她站到窗前,望着楼下。
冯素荷陪着莫汉成出来,对莫汉成冷嘲热讽。她打电话到公司找他,同事说他去医院,她过来想对他表示关心,他却是过来这里跟周景瑜私会。
莫汉成青着脸,怒意在胸口翻涌,但是不发一言,越发沉默。
他去拿车,冯素荷跟过来,继续对他指责。“忘记她!”
莫汉成打开车门,忍无可忍,他回过头,盯着她,对她说,“第一,你只是我名义上妻子,轮不到你来把我的心一起管,第二,我不会再跟你说话,不会再对你说的话做任何回应。”他幽冷扫她一眼,“再见。”
冯素荷起初不大明白莫汉成这番话确切意思,但是,过了半个月,她终于晓得了!
一个月之后,莫汉成不但没有搬下来,跟她住同一个房间,仍然跟她分居,他们手都没碰过,更别说夫妻之间亲吻亲热,而且,从她怒斥周景瑜那一天,莫汉成就再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不管她说什么,甚至怒骂他,故意挑衅他,莫汉成要么面无表情,对她视而不见,要么幽幽看着她,视线停在她身上,一只嘴角牵了牵,也不说话,像笑又不像笑,那眼神深不见底,仿佛像一匹狼,与他目光对视,让人打冷颤。
他在痛苦。
但是,也不让冯素荷好过。
结婚两人就开始漫长冷战,婚姻对他来说,是冰天雪地,是海底深渊,把他与周景瑜分开。
冯素荷出于骄傲,也不能让外人得知他们婚姻情况,她一改从前,高调接受电视和传媒采访,在电视上一副幸福讲述她跟莫汉成婚姻生活,他待她真是好,对她十分呵护关心,她讲着讲着,眼晴闪着明亮晶光,像不知不觉沉浸在这婚姻中,不停讲述着,连主持人也听得动容,被感动。
看看微博,微信,朋友圈,那些名人生活,妻子跟丈夫互动,丈夫跟妻子互动,网友们纷纷在底下留言,认为他们这样恩爱,是对单身人士撒狗粮,让人好不羡慕。
冯素荷对外人粉刷幸福,成为这些人其中一名,她注册了两个微博账号,一个是她,一个是莫汉成。两个账号甜蜜互动,都是她一个人操作。
莫汉成有天夜里,楼上没有酒了,他想到酒窖拿酒。下楼时候,无意看了眼冯素荷书房,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微博页面,她发了一个微博,然后用莫汉成账号互动,回复她一个红灿灿心形图案,不到一会,网友们羡慕评论涌来,两人又再次成为微博头条热门人物。
莫汉成当时的心情十分复杂,有恨,有怒,有哀痛,但没有同情与对冯素荷可怜。自从她挟持他结婚,就让他明白,他要比她更强大,才能在以后把她踩在脚下。
而一个人强大,意味着,心要比以前狠辣,也更冷酷!
冯素荷对婚姻幸福如此高调,传媒经常有他们恩爱的新闻,这些新闻满天飞,外界甚至给他们一个封号,说他们是恩爱夫妻模范,是榜样,他明知这些新闻周景瑜会知道,会受伤,可是,他没有劝阻冯素荷,仍让她这么高调,也不拆穿她那两个微博账号都是她自己。他甚至在冯素荷面前,没有提起这两个微博账号,仿佛他从不关注微博,不知道。
周景瑜是受伤了,可是,冯素荷这么高调秀恩爱,莫汉成得到一个好处,那就是,他越来越让冯赵越满意,对他信任!
第187章 受伤的景瑜
周景瑜到新公司,接手上任主管留下来的烂摊子。不等经理吩咐,周景瑜就明白自身处境,收拾现在这个局面。
世界哪里都有是非,爱讲别人八卦。
周景瑜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自踏进写字楼那一刻起,同事看她的眼光就不同。冯素荷越是高调秀跟莫汉成恩爱婚姻,周景瑜也跟着越出名,被大家熟知。
她是莫汉成前妻,两人又似复合过,而且,周氏集团经理沈云辉被杀一案还没有找到凶手,周景瑜身上还背着杀人犯嫌疑,这样一个话题人物忽然出现在写字楼,与她们成为新同事,还是她们的上司,不少人对她窃窃私语。
周景瑜像看不见人们投来异样目光,也像听不见流言是非,上班当天,就让助理把业务详细资料整理给她。
不管在哪里打工都一样,老板永远是看业绩说话。周景瑜第一天上班就待到深夜,不是失恋故意用忙碌工作疗伤,一段感情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并不可取,这样工作就失去乐趣。
她是要跟老板交差,一定时间内就要交出好业绩,否则,老板会请她另谋高就,另有人被请进来坐她的位置,位置还没坐稳,就要立刻苦干。
上任主管负责的几个产品销售太差,周景瑜看完这些产品资料,开始跟团队开会想对策。有下属对她不服,会议大家都沉默,想看周景瑜能想出什么法子,心里这样想,既然能做他们上司,办法与计谋应该比较多,不然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说到底,想看她出糗。
朱烟过来新公司找她午餐,周景瑜提着手提电脑过来。
半个钟吃饭时间,周景瑜边抓过汉堡边用电脑工作,还打了几个业务上的电话。
朱烟看着她问,“这样卖力,老板会不会给多点奖金?”
周景瑜拿过咖啡喝,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说,“你也懂得,换过新地盘,要收拾小弟我总要比他们更熟悉这些业务,会议上他们问出的问题,我总得能回答。”
朱烟立刻从这句淡淡话中听出背后意思,她被新同事刁难。
她放轻声音问,“有没有大困难?”
哪间公司没有江湖没有刁难,只要不是大困难,能克服就行。
周景瑜抬起头,又喝口咖啡。“还可以。”比起适应新工作新环境,感情才让她头疼,想到就刺痛。
不过,内心血肉模糊,脸上镇定是周景瑜本色。她知道朱烟从刚才走进餐厅到现在,一直在打量她神情,想从她脸上找出伤心的蛛丝马迹。
朱烟感慨说,“时间真快,一个月过去了。”
是吗?
很快?
周景瑜转过头看向窗外。
外面还在下雪,行人低头匆匆赶路。
这个月,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她数着时间,一分一秒,一天又一天。工作到晚上一两点,筋疲力尽,躺到床上仍睡不着,她往诊所拿了两次安眠药。
女医师问她,“找到新工作?”
周景瑜点头,笑了笑。
对方说,“工作压力大,适当做些调解,培养些乐趣。”
以前,周景瑜在周氏集团上班,对方也这样好意跟她说。
培养乐趣?现在她连去郊区骑马都没有时间,分秒都用在公司。她敢不尽力吗?上面季度销售任务这面大旗压下来,她不想灰头灰脸完不成业绩,还是那句话,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她瘦了很多,面孔一定是十分用心化妆,出门才不至于让人看到苍白,口红特地选了香奈尔的珊瑚红,这颜色让她看起来清爽。
此刻,朱烟望着周景瑜,欲言又止。
周景瑜接到总经理电话,要赶回公司。
朱烟买单,跟着出门。她终于问,“看过新闻吗?”
才这么一句,周景瑜就晓得朱烟要问什么。
新闻天天都报道莫汉成跟冯素荷两人恩爱又幸福,她不是故意去看,而是看财经新闻,也会报道这一对商界模范夫妻。
她苦笑,回过头拍拍朱烟肩膀,然后,走了。
周末时候,蒋空绕请她喝酒。
周景瑜乐意去,为什么不?工作永远做不完,她太难受,喝点酒也是好的。
她不倒下去,连她自己也吃惊。
也许是因为身无分文,不能倒下去。或者,周氏集团会被张泽宇跟朱氏密谋收购,她担心母亲伤心,所以她不能倒下?
也许,两个原因都有。
也好在有这两个原因,让她不像上次,崩溃跑到鹿港小镇,一待就是半年。
她开车到罗马假日,跟蒋空绕喝了杯酒,朱烟看见他们,撇下她朋友走过来。
蒋空绕对周景瑜挤眼晴,“你约她?”
周景瑜摇头,她当然没有。朱烟跟蒋空绕两人一向不合,见面两人就唇枪舌箭。
果然,朱烟对蒋空绕冷声,“我也不想见你,”对他挥手,赶蒋空绕走,“你走开。”
她说,“你跟莫汉成,一个花花公子,一个喜新厌旧。”
周景瑜不语,喝酒。
蒋空绕看在周景瑜份上,不跟朱烟呛声。他忍着气说,“说我就够了,莫汉成待景瑜妹子,别的女人都没瞧过。”
朱烟恼火,砰地放下酒杯。“是吗?没看过别的女人,那冯素荷怎么在婚礼前就怀孕了,莫汉成不看她,她能自己怀孕?!”
周景瑜无奈,过去就过去,她不想再提这些话题。
她大口喝杯酒,对两位斥声,“停停停,来,干杯。”给两位斟酒。
蒋空绕听了朱烟的话震住,他对朱烟近前,不置信问,“冯素荷怀孕?”他震惊,“莫汉成喝醉被她上了,怎么就怀上了!”接着,不管周景瑜喝止,把酒店那晚事情说了出来。
朱烟呆了呆,问蒋空绕。
周景瑜头痛,板下脸,她动气说,“以后再谈这个话题,你们都不要再叫我出门!”说完,拿过手袋,转头就走。
周景瑜才转过身,顿抽一口冷气。
原来,不止是莫汉成喜欢忽然站在别人背后,梁承跃也是。
看他的脸色,他都听见了。
周景瑜心里苦笑,谁也不想管了,绕过梁承跃身边走开。
朱烟脑袋转得开,呆愣之后,对莫汉成怒骂。“既然不是真心跟冯素荷结婚,为什么才过一个月,他们两人就这么恩爱,我每天回到电视台,天天都是报道他们的新闻!”
朱烟太气太大声,周景瑜走了几步都听得见。
她忍了忍,往门口走去。
不知蒋空绕说了什么,朱烟又怒气冲冲扬声,不知在骂蒋空绕还是在骂莫汉成。“你们男人,上一秒还对女人说离不开她,下一秒就去跟别人秀恩爱,景瑜喜欢他那么多年,抵不过跟冯素荷结婚一个月,就转身去爱冯素荷!景瑜十几年,比不过他跟冯素荷结婚一个月!”
周景瑜忍无可忍,她若不回去,他们还在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她动了气,穿过酒吧热闹人群走回去,对朱烟跟蒋空绕说,“你们要是再说这个话题,我们以后见面别打招呼了!”
见她认真,朱烟也生气,竟为这样一个男人,连朋友都不要了。她痛心骂她,“难道他们结婚这个月你都没有看过新闻没看过电视!他们恩爱的新闻满天飞!”
蒋空绕看看周景瑜,虽然觉得朱烟多话,也觉得朱烟说得有道理,他对莫汉成也无话可说。
他怎么能结婚,就把景瑜妹子给忘了?
周景瑜伤痕像赤果果被撕开,她气得头晕,大声叫调酒师。“威士忌!”
酒放到她面前,她一口喝尽,把酒杯重重搁到桌上。“再来一杯!”
接连喝了好几杯,朱烟和蒋空绕互望一眼,都被周景瑜这个气势震到。
蒋空绕小声问朱烟,“景瑜妹子怎么了?”
朱烟摊摊手,坐到周景瑜身边。“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周景瑜不说话,另叫一杯酒给朱烟。
朱烟指着对面,“梁承跃在那里。”
周景瑜看过去,梁承跃已走回他的位置,叶翠枝坐在他旁边,她没有瞧见周景瑜。
周景瑜低头望着酒杯,涩涩笑了笑,喝完杯中酒。
然后,付账走人。
蒋空绕过意不去,他抢前推开周景瑜信用卡,对她说,“妹子,给点面子。”不要次次替他买单,他是个男人,哪能每次都让女人请客。
周景瑜不和他争,拿过外套同朱烟出去。
这时,朱烟朋友追出来,朱烟才记起,她是跟朋友一块过来。
朱烟犹豫着望向周景瑜,周景瑜会意,她笑说,“你过去吧,我自己能回去。”
灯红酒绿,酒吧酒味飘出街道,周景瑜恍惚回到莫汉成结婚那晚,也是这样清朗的夜色,远处传来欢声笑语,沙滩亮着一盏盏灯,像星星,亮在她心里剜着她的心。
她走向停车场,后面有脚步跟过来。
停车场灯光幽暗,一辆辆车像影子,这么孤寂,又阴森森。
即使对方是小混混,周景瑜一点也不怕。
还有比莫汉成忘记她,转而爱上冯素荷更让她灰心吗?
没有了。
朱烟说的没有错,莫汉成把她忘记得太快。
他结婚一个月,她就成了旧人。
这样一想,她嘴角牵着嘲弄。
他都结婚了,还干嘛计较他要何时才能忘记她?
这么计较,无非是她还爱他。
这个发现,让周景瑜胸口插了一把刀,血汩汩流出,几乎站不稳。就在这刹,一只手按住她肩膀,扶着她。
周景瑜转头道声谢,立刻退后两步,与那人拉开距离。
“还好吗?”
听声音,是梁承跃。
周景瑜抬起头。
她看向梁承跃后面,梁承跃苦笑,“叶翠枝还在酒吧。”
被人看穿,周景瑜尴尬,而且刚才梁承跃又听到蒋空绕与朱烟那番话,她更是狼狈。
她顾左右而言它,只想赶快离开。
她对梁承跃说,“叶翠枝在等你。”
话说出来,周景瑜才意识到这句话生分,对梁承跃疏离。梁承跃虽然喜欢她,但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并不是要缠着她,只是对朋友表示关心。她这样一说,显得梁承跃藏奸,心里怀有目的,想把她找回来。
她脸颊烫热,立刻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她说。
梁承跃大度,没有对她这句话较真。他大方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要送翠枝回去。”他说,“再见。”
周景瑜眼晴濡湿,她看着梁承跃走开的身影,感到自责。
梁承跃做事有着分寸,她却故意说出这句话,这么针对梁承跃。她缓缓走上前,叫住他,“阿跃——”
梁承跃回过头,对她温柔笑了笑。
他知道她还想跟他道歉,他笑着对她说,“我答应你,不会把刚才那句话放在心上。”事实上,她那样说,他是有些难过,就因为他喜欢她,他对她的好,都会被看成别有用心,想得到她。
梁承跃催她回去,太晚了。
周景瑜茫然点了点头,忽听得梁承跃在背后跟她说抱歉,那天对她的语气很冲。
周景瑜没有回头,手伸起来,对他挥了挥手,回到自己车上。
一点光洒进来,昏黄黯淡。
在车里的周景瑜,想了好久,才想起梁承跃是在说莫汉成结婚前一天,他们两人争吵。
只有她一人独处,才能看出她恍惚,记忆力哀减。
夜里偌大的停车场空而静,周景瑜抹了抹脸,一脸的泪。
她缓慢开车回公寓,一边开车一边抽烟。
过去像一场梦,像路边闪烁霓虹灯,似真又似梦幻,她被人爱过吗?被莫汉成喜欢过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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