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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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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汉成浓眉都要烧起,喷着怒火,手在旁边乱抓着,抄起一张椅子,砸下去。
医生颤栗,闭上眼晴就要说出口,就在这瞬刹,耳边传来巨响,莫汉成没有砸他,而是碟向桌面,椅子四分五裂。
哐当当,又是巨响,医生不敢睁开眼晴,房间被一头兽四处猛砸,窗户玻璃飞溅。
终于有护士伴着几个保安闯进来,把莫汉成隔开。
莫汉成犹自喷着怒火,瞪着眼,没有熄怒。
人多势众,他被带走。
李梦乔在休息室大厅见到莫汉成,他被左右两个保安压着肩膀往大门口走,警车这时过来,保安跟对方交谈几句,莫汉成被带上车。
李梦乔张大嘴,听着身边人议论他怒打医生,再细听,是负责冯素荷的医生。
李梦乔有点兴奋,有种人就是这样,喜欢看别人过得不平静,以衬得自己的生活很幸福。
她给周景瑜电话。
周景瑜一听,震惊之后是痛心。
莫汉成就像犀牛,一味冲动往前冲,撞伤别人,自己也受伤。
她抓过外套跑出门,一边给梁承跃电话。
路上她的电话又响,以为是梁承跃,拿过手机就焦急问,“你到了吗?”有没有到派出所。
却是李梦乔。
她言语犹豫,支吾。
她来做妇检,也碰见了冯素荷,而且无意听到未关紧门缝医生办公室里,冯素荷与医生的对话。
第184章 莫汉成冯素荷结婚了
好一会听不见李梦乔声音,周景瑜以为是电话路线问题,放慢车速,一连喂了几声,李林乔支支吾吾小声开口,周景瑜听不清,李梦乔想了想说,“景瑜,等会见个面。”
周景瑜问,“今天?”
李梦乔答,“是,”她说,“你务必过来。”嗒一声,她收线。
周景瑜怔怔望着被挂断的电话。
为什么都赶在今天?
她没有空闲也没有心情,她要去保释莫汉成。
但由不得她去细想李梦乔这个电话语气古怪,她一路开向派出所。
才下车,梁承跃也跟着到。
梁承跃担心莫汉成在这个地方见到周景瑜,情绪更起伏不定,他对周景瑜说,“我先进去。”
周景瑜点头,她也这样认为,顾虑到莫汉成自尊。
特别寂寥,胸口揪闷,她走回车上,又不上车,靠着车边呆望街道行人。
是中午,附近白领成群结队去午餐。莫汉成吃午餐了吗,午餐时间,他怎么跑到医院闹事。
她抽着烟,等着两位。
一辆车缓缓驶近,跑车是张扬高贵的红色,周景瑜偏过头看了一眼,心跳了跳。
冯素荷瞧见周景瑜,摔车门下车,上前就是一番质问。
“你要害莫汉成到什么时候!”她对周景瑜劈声问。
真是嚣张,血口喷人。
周景瑜懒得理会,视线转回街上,抽着烟。
被她漠视,冯素荷更是恼怒。她指责道,“莫汉成是为了你,才跑到医院闹事。”
李梦乔认为这是个跟冯素荷攀交情的机会,给周景瑜电话之后,也给冯素荷电话。冯素荷得知莫汉成被带走,电话接到医院,详细了解此事,再三询问医生,医生说出莫汉成逼问他的内容细节。
冯素荷吃惊,怒气也上来。莫汉成此举是为什么?
难道,她以后可以康复正常走路,对他来说就是释怀,就不想跟她结婚?!
他竟为此还对医生怒打,冯素荷更是痛恨周景瑜。
此刻,她瞪视周景瑜,恨不得把周景瑜捏碎。
牙齿嘶嘶冒着恨意,对周景瑜狠狠说,“知道莫汉成为什么打医生吗?”
周景瑜看着冯素荷,摇头。
冯素荷愤忿大笑两声,收住笑声,阴狠跟她说,“负责我的医生告诉他,我的脚不能康复,他就把医生打了。”
周景瑜错愕,盯着冯素荷。
冯素荷咬牙说,“你跟莫汉成打的好主意,明天是婚礼,今天看我是不是好了,好了你们就不用做罪人,你们就可以取消婚礼!”
周景瑜脑袋嗡嗡响,莫汉成是这个想法吗?
他是不是真的如此想?
停了停,冯素荷说,“你离开他。”
周景瑜好笑,不搭话。
她跟莫汉成不是已经分手,谈何离开?
冯素荷进一步说,“你离开这个城市。”
听到这里,周景瑜再苦闷,也不禁笑出声。
她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讽笑问她,“你让我去哪里?”
冯素荷瘸着步伐走上前,双目狠毒看进周景瑜眼晴,一个字一个字命令周景瑜,“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不是本城,”说完又摇头,否定刚才意见,她说,“你去国外。”
想不到冯素荷心胸这么狭窄,周景瑜看她像看个笑话。
然而,她在冯素荷眼里,是不是也是个笑话?
周景瑜喷出口烟,回头问冯素荷,“国外?”她嘲弄问,“我去哪个国家你比较满意?”
冯素荷听不出周景瑜嘲讽,竟接话。“南美洲吧,热门的国家你不要去。”去了,担心她跟莫汉成去海外旅游,会碰到周景瑜。
周景瑜哧一声笑。
她靠着车边,一只手肘搭在车顶,凑近冯素荷,一双眼晴格外明亮,闪烁着亮光。她好笑问,“我去撒哈拉沙漠吧,那里整天都只沙漠打交道,吉普车开在烟尘滚滚的沙漠,半天不见一个人影。”
冯素荷这时才察觉周景瑜附和着她的话问下去,是戏弄她。她抬手就给周景瑜一个耳光,就在那个瞬刹,另一脆响跟着震荡空气,冯素荷脸上也被掌掴一记。
周景瑜看自己的手,她气极攻心,打了冯素荷?
冯素荷也以为是周景瑜回击,再抬手,想教训周景瑜,一个手臂窜出来,把她的手反方向一扭,用力掷开,冯素荷痛得尖叫之时,摔向地面。
周景瑜急忙抢上前,把她扶住。她抬起头,迎上一双清冷眸子。莫汉成刚才出来阴森森站在背后,听完这番话。
冯素荷推开周景瑜,抚着脸,控诉莫汉成。“为了周景瑜,你真是没有一点男人风度!”竟敢打她。
莫汉成扫了周景瑜一眼,很快移开视线,眼底掀起涟漪柔情,没人看得到。他与她们擦肩而过,想走去叫计程车,冯素荷扯着他手臂叫住他,对他怒斥,“你竟敢打我!”而且,当着周景瑜的面。
莫汉成垂下眼帘,撇了撇被抓着的手,他的手微微动了动,想扔开冯素荷手掌。此刻,他不想待在在这里,也不想说话。医生的话在他脑海里回响,撕扯着他。他的快乐,他的幸福,随着明天到来,全部封锁,远离。
周景瑜感觉到莫汉成这种不动怒的平静更可怕,她试图打圆场,让冯素荷放开他,冯素荷火气冲上来,大力推倒周景瑜。
莫汉成歪着头,看向倒在一边的周景瑜,温热的血液在看到她而跳动,又慢慢冷冻,回到现实与清醒,啊,明天他就是别人丈夫,别人丈夫!他回头对冯素荷冷着声,“把你的手放开。”
冯素荷不肯,一定要他为刚才跟她道歉。
莫汉成嘴角扯开冷冷笑弧,“我数到三,一,二——”
冯素荷高傲抬起下巴,对他鄙夷。
“三——”
话语幽幽吐出,说时迟那时快,莫汉成一掌劈过去,不是一道人影冲过来,把冯素荷挡开,冯素荷不流产也脸上被打破。
周景瑜怔怔望着莫汉成,他的心扭曲,这么暴力。
梁承跃放开冯素荷,冯素荷对梁承跃说,“梁大律师,你也见到了,他在打孕妇,我要告他!”
哪个男人会出手打孕妇,罪加一等!
周景瑜跟梁承跃互看一眼,听得冯素荷对莫汉成控诉她,“你跟着周景瑜,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有她,你不会开车撞人,也不会让我受伤,现在,也学会打医生,对孕妇动手,劣迹斑斑!和她在一起,她能教会你什么,让你同一个流氓有什么区别!”
周景瑜头疼,既然莫汉成被梁承跃保释了,想走开。
她回到车上,冯素荷对莫汉成说的话断断续续传来,“你跟周景瑜在一起,她会让你成了一个流氓,而我,会让你成为一个彬彬有礼成功人士,事业有成,神采焕发,谁都会羡慕我们。”换句话说,他们是贵族,是上层人士。
周景瑜没有再听下去,倒车,开向街道走了。有梁承跃在这里,莫汉成应该不会对冯素荷怎么样。
她茫茫然,不知要去哪里。
面试还在等消息,公寓空荡荡,看来只能去骑马。
她打转方向盘,车子岔进另一条路,往郊区方向。
真可悲。
兜兜转转,她竟只得一匹马花花陪着她。
过了几分钟,从后视镜撇见,有辆车跟着她。
周景瑜灰暗的心热了热,是莫汉成?
她连抓着方向盘的手都簌簌抖起来,要把车往前开,还是减速,或者干脆把车靠停等他?
她的思绪混乱,烫热,最后,她决定沿着原来车速往前开。
后面的一车也保持着车速,跟着她。
车子转弯开进郊区公路,周景瑜一直盯着后面那辆车,直到这时,周景瑜才发现,那辆车是这么熟悉,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眼晴却犯了错,出现幻觉似,把它看成是莫汉成汽车。
这个发现让她浑身颤抖,支撑不住,一脚踩停刹车,头伏在车上。
有人敲车窗,周景瑜抓过车上纸巾胡乱擦脸,再摸了摸脸颊,感觉已把眼泪擦干,她回过头,放下车窗。
是的,跟着她的这辆汽车是梁承跃,不是莫汉成。
梁承跃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周景瑜在车里坐了一会,胸口越来越闷,也下了车,不停抽烟,喷云吐雾。
烟一支接一支,梁承跃心痛,他说,“抽烟毁容。”指甲会泛黄,牙齿会泛黄,皮肤干燥。
周景瑜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我不介意做一个老太婆,”又笑,“事实上,我也老了。”
她才不想天天做一个美女,天天光彩照人!
管它呢!
她这么消极,梁承跃惊骇。
许久,他说,“我认识的景瑜呢?”每天出门,仪容她都会收拾,首先衣着要干净,气质干净,不要邋遢,这是给人最基本礼貌。
现在,周景瑜打算这样放纵自己,消极生活?
梁承跃手按着她肩膀,温柔说,“十年前离婚你能走过来,以后也一样站得起来。”
周景瑜视线茫茫望向远处山脉,山尖有一点白,是雪凝在上面。
很久很久,她微微笑了笑,低声问,“还可以吗?”以前是没得到过,结婚是她心甘情愿,直到离婚莫汉成也没有正眼看过她。而现在,她知道他的心在她身上,她想得到更多。
这是人性,曾经拥有与天长地久你选择哪一个?
其实曾经拥有最受伤,因为拥有了,拥有过,就想着天长地久。
梁承跃不知如何安慰她,她的电话响了。
周景瑜接听,说了两句话,对梁承跃扬了扬手机,“下个周一去公司报到。”
梁承跃问,“是哪一间企业?”
周景瑜说了,梁承跃替她开心。
是间著名公司,业务涉猎广泛,对现在心境低落的周景瑜有好处,她要打起精神去熟悉业务,有些她以前没有接触过,她要更加用心思,提起万分精神。
两人沉默一会,周景瑜把烟丢到地上,踩灭,走向汽车。
手握着车把,听到梁承跃在背后犹豫问,“冯素荷怀孕了?”
周景瑜的后背像被针刺,直不起腰。
“是不是?”这样的事情,梁承跃不能不追问。
好一会,周景瑜才说,“你不是听见了吗?”恼怒打开车门,上车,砰地把车门关上。不等梁承跃反应过来,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汽车在公路飞起来般,两边树影一闪而过。
梁承跃在后面跟上来,把她半道截停。
他怒气冲冲冲过来,大声问她,“为什么,是他一脚踏两船吗!”
温和的梁承跃,生气起来,两道眉毛也扬起,双眼冒着烈焰。
周景瑜觉得胸口呛辣,仿佛刚才抽的烟停留在那里。
梁承跃打开车门,把她拽过来,摇着她双臂。“为什么!”
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他从小就看着她,爱着她,碰都不碰她,连想她快要发疯也没有吻过她,对她这样呵护保护,是为了让莫汉成糟踏吗!
“为什么!”他红着双眼咆吼。
他的怒火喷到她脸上,周景瑜别过脸,紧闭嘴巴。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从何说起!那些记忆是血,她不想回过头撕开它,血迹斑斑!
梁承跃厉声,“为什么!”
“为什么!”
周景瑜低下头,微弱说,“没有为什么,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梁承跃心痛哼哈笑,半响,咬牙说,“你以为这个理由能说服我?”
周景瑜抬起头,看着他。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莫汉成就要跟冯素荷结婚,梁承跃索性把这些年一腔痛楚也摆出来,让周景瑜看看,她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一根筋非得选择莫汉成,只爱这个男人,得到过什么,得到过什么!
他骂她,“他结婚这么蹊跷,为什么结婚!”
又问,“开车撞冯素荷又是怎么回事,孩子呢?”
他是个律师,每个问题都尖锐。
周景瑜每一个问题,都无从回答。
她苦涩望着梁承跃,他红着眼,抓着头发,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周景瑜走上前,拉了拉他的大衣。
梁承跃哗地停下脚步,灼灼盯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冯素荷怀孕?”
被梁承跃追问,周景瑜只得回答。
梁承跃听了,双眼睁大不置信瞪视她,半响,他微微问,“就是那天?”
周景瑜不解,点了点头。
梁承跃喘口气,接着问,“分手呢,你们是什么时候分手?”
周景瑜恳求,“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他咆啸,“什么时候!”
他一反常态,倒有点像莫汉成,周景瑜也动了气。她怒吼,“什么时候分手,这么重要?!”不管什么时候分手,都改不了结果,她又是一个人!
“告诉我,什么时候!”
莫汉成已经让她够累,她受不了梁承跃个性成为第二个莫汉成,固执追根问底,她告诉他时间,一脸怒意回到车上。
梁承跃抓着她,手从背后按着她肩膀。
力度太大,寒意与巨大恼怒从他手臂传到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哑笑从背后传来,“那个时间,你跟他分手了,还鼓励我跟叶翠枝求婚,我订婚的时候,你也没有跟我说!”
周景瑜没有转身,她把他的手拔开。
“你这么维护他,发生这么大事情,莫汉成还开车撞人,你对我只字不言,我把你捧在手心,从小到大,从未对你说过一句重话,却换来你对我这么生分,一味包庇凶犯!”
周景瑜转过头,生气打断他,“别说了,改天我们再一起去骑马。”
梁承跃又气又痛,瞪着她。“这就是你的为人处事,担心我说下去,话越说越不堪,两人撕破脸,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周景瑜拉下脸,摔车门回车上。
要她怎么做!
她做人原则,对别人留有三分余地,现在两人在气头上,再说下去,只怕真会动手打起来,撕开两人丑陋一面。
她发动引擎,梁承跃坐到副驾驶座。
周景瑜没有转过头,他也不说话。
汽车引擎声咆吼,车子并未开动,就这样一直响。
梁承跃头抵着车窗,呆滞望着前方,面色灰白。
很久很久,是他比周景瑜更先受不了这种窒息沉默,他涩涩说,“要是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跟叶翠枝求婚,也不会跟她订婚。”
周景瑜不出声,到处找烟。
找了好久不见,翻着手袋,把手袋东西全倒出来,又打开车前抽屉,一阵乱翻,还是不见,她一脚踢着车子,汽车喇叭尖锐响着。
梁承跃双手抚着脸,红红的眼晴是有眼泪吗?
谁知道呢。
他说,“我对你的要求并不高,只是想陪着你。”只是如此,也不强行要她跟他交往,也不要求她跟他结婚。
周景瑜心被割,含泪骂他,“告诉你,你离开叶翠枝陪着我?然后呢!”不等他开口,她气得说,“我让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你有什么好处!”让他这么好一个男人,一直孤独一人吗,为她浪掷所有时光光阴吗!
这不是对梁承跃好,这是对他的残忍,她不要这样!
梁承跃看着她,痛极苦笑。“你对莫汉成这样念念不忘,十年又十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他尖利反问。
周景瑜终于从大衣口袋找到烟,凶狠点着,喷了一口烟,才缓缓回头看梁承跃一眼。然后,她笑了,笑很淡很浅,风吹一吹就散。她说,“谁说十年又十年,他结婚就是别人男人,我得把他忘了啊。”再眯眼狠狠抽口烟,望着梁承跃说,“我们走吧,为别人男人而争吵,让我们友谊翻脸,不值得。”
梁承跃呆望着她,想知道周景瑜这番话有几分真。
他问,“你真的能把他忘记?”
“当然。”周景瑜答得快,心在滴血。
她得忘记他,这是她唯一出路。
莫汉成是别人男人,丈夫,孩子父亲,她记着他,对她没有半点好处,也会让她的心被困。
梁承跃看看她,不再说话。
她说得轻松,可是,能做到吗?
两人都太累,不去骑马,半路各自打道回府。
周景瑜打开门,痛苦气息迎面扑来,她踢掉鞋子,倒在沙发。沉沉睡去心痛醒来,这才想起李梦乔叫她今天找她。
四周漆黑,她抓过手机看时间,晚上十点。
她很少失信,于是,给李梦乔电话。她问,“大嫂,我今天不过去了。”
李梦乔在电话那边沉默。
周景瑜问,“是不是有话跟我说?”她抚着疼痛胸口,在黑夜里说,“要是有话,可以在电话讲。”
李梦乔犹豫。
周景瑜说,“是什么重要事情?”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周星华开门回来。李梦乔终于说,“没有,见你心情不好,想跟你聊聊。”
周景瑜苦笑。
她的脸色这么没有掩饰好吗?人人都看出她心情低落?
她就要挂电话,李梦乔叫她,犹豫着问,“明天莫汉成结婚?”
“是。”周景瑜迅速把电话挂断。
她找出安眠药,就着开水服了,一夜无梦。
天亮,新的一天。
莫汉成今天迎娶新娘。
第185章 婚礼莫汉成吻了景瑜
周景瑜想就此睡去,也许安眠药用得少,一早她就醒来。
窗外阳光洒进来,明亮舒意,周景瑜神思恍惚。
雪停了,是个好天气。
她抹了把脸,一边脸颊疼得火辣辣,这才呆滞想起昨天之事,她被扇了耳光。
奇怪,昨天当下不觉得疼,现在痛入心肺,痛意从脸颊缓缓传进心间。
低头看看自己,没冲澡,不换衣服,就着大衣在客厅睡去,着了凉,难怪起来觉得头晕目眩。
她茫然坐了许久,干睁着眼,听着心嘶嘶被割裂,竟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样的状态下去,她以前的精明与独立就要全被遗忘,变个木头人,从早坐到晚。
手脚冰冻,麻木呆坐着,很久很久,阳光还在原地,未移到头顶上面窗框。
她看了看天花板,颜色白如脸颊,视线缓慢落在面前桌上,花瓶插了花。她用力想了想,揪出过去回忆,思维呆木思考,好一会想起来了,她没有买过花,是朱烟那段时间过来,给她买了一把姜花。
姜花不比玫瑰娇贵,放些水,它就能养好几天,整个客厅都香气扑鼻。
自从搬回公寓,她未留意过桌上有姜花,味道进到鼻子,她也感觉不到,每天过得恍恍惚惚,表面看起来镇定是全靠意志力,直到今天这个早上,她才看清面前有这样一大把姜花。
真是可惜,它们盛开最灿烂时候,她目光没有停过一秒在上面,现在它们渐渐枯萎,花瓣掉到桌上,有几片掉在地板,她才看到这样一束姜花。
她怔怔望着这束花,头趴在膝盖,又哭了。
她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很少,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因为老妈教导,有这力气流泪,为何不用这力气去做改变。
现在,她想着,她近来似乎经常哭,心像丢在泳池,充满泪水,以至动不动眼晴就含泪。
她今天不能出门,绝对不能出门。
以前她搭飞机,在机场碰到一个年轻女孩,她脸颊濡湿,不停擦眼泪,进了安检,又在哭,上了飞机,她坐在周景瑜旁边,周景瑜也看见她在哭,那种不发出声音,眼泪无声无息像咸咸海水淌满满脸。
周景瑜当时想,强大内心如她,一定不能以这个样子出现在街头在公众场所。
此刻,那个女孩画面浮现在周景瑜脑海,周景瑜再次告诫自己,今天一定不能出门。
她抹着脸,全神贯注,竭尽全力让自己坐到天黑。
阳光移了一点位置,光亮从照到地板到天花板,洒得一室明亮,灰尘在阳光里浮动。周景瑜坐得手脚麻木,换了个姿势,心想着,这阳光是中午了,再过一个下午,今天终于可以过去了。
以后回想起今天,她会清晰记起,她不会像二十岁那样性子,莫汉成递给她离婚协议书关门离开,她就瘫倒在地,胸腔都是愤怒恨意,一定要把他灭了,让他在本城无立足之地。
当时那来这股勇气?现在,这勇气又去了哪里?
十年之后,她长大,成熟,明智,不会发生跑到莫汉成婚礼去大哭大闹。
可是,人是长大了,做事理智了,为何得不到二十岁那种疯狂任性的快乐,十年前,她把莫汉成赶出国外,心里悲伤却又充满报复快乐快感。
今时今日,论地位权势她比不上冯素荷,所以不能在婚礼上把莫汉成抢得回来吗?周景瑜迷迷茫茫想到这里,她跳起来,冲到卧室,对衣柜翻着,跑到书房,整个书柜都要拆了,寻着什么。
秦青亚曾经给过她一张名片,她似乎是随手就丢了。
她喘着气,跌倒在窗前椅子,不禁嘴角浮着苦涩。
她找到秦青亚又能怎么样?
她和他非亲非故,只不过是帮过他一个小忙,这样一个人物,怎么可能会为她赴汤蹈火火,用他的权力威力逼迫冯素荷把莫汉成交回给她。到他公司工作,回报他吗?这种回报太小。卖身吗?哈!秦青亚这样角色,要什么女人没有?比周景瑜更年轻更貌美。
而且,人一旦要依靠别人,要求别人帮忙,姿态就低了三分,说话也不能铿锵有力,而是要看人脸色。
周景瑜手支着头,一颗心激烈跳动,就要跳出胸口。
依身于秦青亚,做他女人,哦不不不,他一定不屑让她做女友,而是情人,天,她怎么会有这种疯狂想法!
他是她认识的圈子里,角色站得最高一个人物,位高权重,她为何不可以利用他?
她迅速在脑海搜集秦青亚资料,想起他离婚,单身,私下有无女友外人不知道,但是,周景瑜不爱他,两个不爱对方,做情人最合适。
那么问题来了,她怎么让他选中她呢?
她吞了口唾沫,思绪越来越热,这方面技巧,她可以向蒋空绕请教。这小子虽然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可是追女勾男技术,懂得不少。
周景瑜屏住气息往下想,越想越疯狂,她紧握着拳头,一颗心怦怦跳着。
就在这时,门铃震天响,周景瑜被打断思绪回过神,惊跳起来。
她跑到小吧台斟出一杯烈酒,猛罐一饮而尽,再倒一杯,又一口喝尽。
门铃仍在响,周景瑜心扑扑跳,犹在惊甫未定,她刚才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不禁骇然,她怎么会有去向秦青亚求助的念头。
她又再倒一杯喝完,拍拍自己脸颊,让自己停止这种疯狂思绪,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朱烟。
她不跟周景瑜打招呼,视线也不迎向周景瑜,门开之后,她抢进来,冲到周景瑜房间四处看,连储物室也不放过,大力扭着门把,奔过去。
周景瑜额头刺痛,歪着墙壁看朱烟。
朱烟一阵风冲到阳台,左右看过,才吁口气回到客厅。
周景瑜不发一语回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
朱烟犹在喘气,瞪视周景瑜,“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周景瑜呷口酒摇头。
朱烟近前,犀利眉眼看进周景瑜眼晴。“莫汉成没有上来?”她问,“他有没有为难你?”
不是看在朱烟神情比她紧张,周景瑜以为好友在说胡话。她把伸手里的酒杯递给朱烟,让她喝口酒压惊,才说,“没有,昨晚我很早就睡了。”
朱烟一口喝空,周景瑜拿起酒,给她倒满。
朱烟喝完酒问,“他昨晚真的没有上来吗?”她看向她书房,指着那两个房间说,“电脑书本闹钟报纸全部散乱在地,你说他昨晚没过来?”
周景瑜想到方才她对秦青亚的想法,两只耳朵火辣辣。她说,“是我在找点东西,”找秦青亚名片,然后帮左右而言它,“今天放工?”
“今天周六,”朱烟看她一眼,把空酒杯递给周景瑜倒酒,说,“不过早上还是回电视台做了半天牛马。”
周景瑜不响。
朱烟眉角扫向她,打量周景瑜神情。
好半响,她叹气。
周景瑜转进吧台里面,拿出另一只杯子,找出啤酒,喝起来没味,换过另一瓶烈酒。
朱烟没有阻止,烈酒有助于镇定情绪,周景瑜今天只要不到婚礼现场,她今天做什么,朱烟都会同意,也会奉陪。
她匆匆结束会议,从电视台赶过来,就是要看住周景瑜。
周景瑜搬出酒,盘腿坐在地板榻榻米上自斟自饮。
朱烟加入行列,两人互相倒酒,干杯。
男人是什么,爱情是什么?
有就最好,是锦上添花,没有生活也要过下去。
朱烟一心想罐醉周景瑜,让她今天哪儿也去不了,周景瑜也想把自己罐醉,今天不出门。两个各有心事,目的却相同,周景瑜却是越喝越心如刀割,越喝越清醒,朱烟却是越喝越带有酒意。
朱烟连喝好几杯,拿起酒瓶倒酒,倒了倒,摇了摇酒瓶,却是空的。这时,微醺的朱烟放下空酒瓶,接过周景瑜递来另一瓶酒,嘀咕说,“怎么没有下酒菜?”
周景瑜去冰箱找,拿出几袋鱿鱼,刚转过身子走来,听得朱烟一人在客厅摇头晃脑说,“我刚来的时候,你猜我在楼下听到保安说什么?”
她背对着周景瑜,也不管周景瑜有没有在听,她踢开酒杯,把莫汉成骂了一顿,才把话说下去,“保安在交头接耳,说昨晚莫汉成在小区楼下待了一晚,他坐在车里,也不下车,他们见他神情不好,担心他会冲进小区闹事,一晚都不敢打瞌,提起精神盯着他。”
朱烟打个酒嗝,“可是,好像天亮莫汉成就开车走了。”
周景瑜胸口像被捶了一拳,面色发白。
她捋了捋头发,她感觉不到她昨晚着凉发烧了,只觉得脸颊烫热,她到洗手间用手捧了把冷水,洗了把脸。
等她出来客厅,朱烟睡倒在榻榻米,扯起微微鼻酐。
周景瑜扶她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心里对朱烟感激又歉意,哪个人生活不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压力,更不用说赤手空拳在职场打拼的女人,周末大多时候也在为工作忙,但是,她却还要让好友担心,在忙碌中放下公事来陪她。
周景瑜站在门边点着一支烟,看了朱烟一会,回到客厅。
墙上时钟嘀嗒嘀喏,下午三点了,婚礼应该已经进行一半,晚上他们还有节目。以冯素荷这种身份,婚礼也会盛大隆重够热闹,一场婚礼下来,换了好几次礼服。
电话响。
周景瑜一手拿着烟,另一只手接听。
是蒋空绕。
这时候,连蒋空绕也正经起来,他对她说,他有个节目,想跟她一块去玩。
周景瑜知他好意,说她跟朱烟在一起,就挂上电话。
她平静了些许,刚才对秦青亚那些疯狂想法现在想起,化为一声苦笑。
秦青亚是谁?
她居然脑海一时失去理智,打他的主意。
天慢慢暗了。
然后,太阳下山。
周景瑜深深抽口烟,望了一眼天边,紫色云彩还停留在天际,不肯离开,于是,黑夜一点点渗进来,与紫色交杂,让那抹炫此带着乌黑,看起来有种苍茫之感。
到了九点。
朱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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