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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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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白天之下,她需要给自己找一个保镖?
寂静中,树影在车窗晃过,太阳在当空,阳光洒在车里,点燃着莫汉成过去的狼狈,狼狈燃烧他,让他全身沸腾,沸腾带来的热力,让他的脸扭曲挣狞。
他俯身压在周景瑜的头顶,在她上风,他带着汗毛的手动了动,碰到周景瑜,周景瑜处在极度紧张中,这一细微触碰,让她吓得浑身一抖。
她的反应,让莫汉成鄙夷,深深皱眉。他嫌弃地哼一声,“放心,我跟你不同,会趁男人喝醉睡了他,就算你现在扒光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要你。”
他望一眼她的左手,“如果我强行把你办了,你想找利器灭了我?”哼笑,“收回你的左手,女人,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很可笑。”
不等周景瑜说话,莫汉成说,“你这个模样,以为我睡定你了,所以左手想找东西反抗?”
如果周景瑜再不出声,一定会被莫汉成看扁了,以为她真的是在等着莫汉成睡她。
如何跟他解释?
她只是在刹那害怕他这副被恨燃烧,兽一般的狰狞模样?
心里酸涩,却不能示弱,她挣扎着开口,淡笑着,“我看你要重新估量你的个人魅力,怎么办,你并没有再让我想把你带回我的公寓。”不想被他看穿她的虚弱,镇定自如。
莫汉成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没有说话。
眼神很深望定周景瑜,对这个女人,动用与爱一样多的力量去恨她,十年后回来寻她,可是,她不是集中全部心力去应对他的对付,而是分心去照顾梁承跃!
莫汉成放开周景瑜,开车走了。
他在想什么?
周景瑜不晓得,他的车开得很快,带着一股绝决力量般,冲进前方。
第二天,对梁承跃跟周景瑜恋情的报道扑天盖地,连电视台也不甘落后,挖揭周景瑜跟梁承跃两个人的过去。
他们把周景瑜跟梁承跃以前一起出现在场合的照片翻出来,说得煞有介事,周景瑜离婚后这十年,没有跟男人传过绯闻,其实私下已经跟梁承跃交往。
周景瑜不知如何面对梁承跃,梁承跃却主动约见周景瑜。
一见面,周景瑜立刻就问梁承跃,“这些报道,对你的事务所生意有影响吗?”
影响肯定有,先不说业务有没有减少,单是要满足一些顾客的好奇心,就困扰梁承跃。
上门都是客,可是,有的人办完公事之余,就会忍不住询问梁承跃跟周景瑜的恋情,而且,还会多嘴问一句,周景瑜前夫介入周氏官司,真的只是帮供应商陈远明,对周景瑜并没有别的目的吗?
梁承跃性格温和,安静,不喜欢背后说别人闲话,更不用说是周景瑜。
周景瑜靠在椅子,对梁承跃说,“我看这阵子,对我们假恋情的报道不会消停。”幕后指使者是莫汉成,就算出动周氏集团法务部,也不能制止这些传媒。
梁承跃看了看她,低头看菜单,然后再抬起头。他轻声问她,“这些报道让你很苦恼吗?”因为传媒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她不乐意?
每个人都站在自己角度想问题,梁承跃这样想无可厚非,然而,周景瑜并不知道梁承跃这一番心思。她双手撑着头,许久,拧起两道眉说,“我当然不希望这些是非影响你的生活。”
梁承跃放下菜单,凝视周景瑜好一会。
半响,他说,“景瑜,你看着我。”
梁承跃说话很少这么强硬,一向温和,周景瑜不由抬起头,梁承跃不避开她的目光,仿佛就是专门要与周景瑜对视。
他的目光太亮,太干净,周景瑜心里叹气。
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很少再有梁承跃这样的男人,气质与品格一样干净剔透。
她是真心觉得,梁承跃值得更好的女人,而他们从小的交情,也让周景瑜对梁承跃有一份责任,想保护好梁承跃这一份干净,不让外面纷扰的世界把污点泼向梁承跃。
不等梁承跃开口,周景瑜说,“对不起。”
“就只有这句吗?”梁承跃失望。
隔着桌子,周景瑜握住梁承跃的手。“还有一句。”周景瑜勉强笑了笑。
梁承跃干净眸子点起一丝光亮,等着周景瑜说下去。
她眯眼笑。“谢谢。”她说。
梁承跃苦涩,脸上微微笑,没有答周景瑜,转头叫服务员点菜。
满怀心事,可是,如何告诉周景瑜。
他的个性,也让他习惯有话就放在心里。
周景瑜侧着头,盯着他。她不解,“我的话让你不高兴?”
“没有。”梁承跃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过头,等服务员走来,他才转过脸跟周景瑜说,“我只是生气,你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
周景瑜吁一口气,放下心,用眉角扫梁承跃一眼。“工作太忙。”她说。
“只是工作太忙?”梁承跃专注看着她,让她说实话。
周景瑜给他一个白眼,好笑瞪他。“一定要让我说吗?”她看着他,“自从让你负责官司,我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梁承跃心里叹息,安慰她,“你的决定并没有错,我也愿意负责这起官司。”
“可是——”周景瑜急忙开口。
梁承跃不让她说下去,打断周景瑜,“没有可是,身为律师,如果没有人找他打官司,那才让他难过。”见她神情黯然,他让语气欢快,“如果事务所没有生意,那说明我的能力不值得让客户信任。”
周景瑜跟梁承跃对望,苦笑。“难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质疑你在我心目中的能力吗?”
此话,让梁承跃脸色骇变。
内心犹豫许久,梁承跃试着把话题说得更深一点。他小心翼翼问,“除了我的能力,我在你心里,还有别的留下吗?”她的心里,对他有没有别的意味,是否忘记莫汉成,在心里给他留一点位置?
周景瑜疲累,也不善猜测别人内心。她误解梁承跃的话,认真说,“你对我一向都很重要,我以为这件事情你一直都知道。”
梁承跃温和平静的脸色又动了动,这么多年,很少触及这个话题,也很难这么深入,他想把握这次机会,想继续问下去,把话说得更明白些,服务员上菜,打断了他们。
等服务员走开,周景瑜不愿意再继续刚才话题。
她疲乏地告诉梁承跃,“负不负责这起官司,我想由你作主,”抬起眼,看着他,“如果你哪天不想打理,告诉我一声就行。”她呷口茶,说下去,“我会另找别的律师。”


 第27章 莫汉成的紧张

梁承跃好久没有说话。
周景瑜默默喝茶,穿着薄毛衣,毛衣很大,罩在她身上,松松塌塌。
梁承跃仔细一看,“这是男版毛线衫?”
周景瑜笑。“是的,好不好看?”她问,脸上扫去忧苦,一脸笑容。
梁承跃越来越不适应这样的周景瑜,明明传媒把她过去说得这么不堪,狠毒,她为什么就不能趁机跟他诉苦一下?
她不说,梁承跃只好问她。“公司没有为难你吧?”
周景瑜又呷口茶。“你是说那帮董事跟高层?”她问。
梁承跃看看他。
周景瑜微微笑,别转脸看向窗外。“我想哪份工作都一样,失势的时候没人有会伸出援手,他们不趁机落石踩我几脚,已经是幸运。”
梁承跃斜眼看她一眼,周景瑜喝完茶,开始用午餐,把一碗汤全喝完,还要再叫甜点。
“以前你不喜欢吃蛋糕。”梁承跃说。
“很香,味道不错。”周景瑜耸耸肩,嘱咐服务员再拿一份巧克力。
梁承跃忽然说,“我念过心理科。”
“做律师的,接触心理科跟犯罪心理学,我不惊讶。”周景瑜拿起一块巧克力,嚼得脆脆响,一边对梁承跃眯眼笑。
梁承跃拿强颜欢笑的周景瑜无奈。他说,“一个人忽然喜欢甜点,大概是生活有了什么变化,她不能适应。”
周景瑜听出梁承跃的话来了,故意皱着眉,“你是在讽刺我?”
梁承跃看着她。“我只是想说,我有不错的耐心。”他意有所指。
周景瑜当然明白,梁承跃的话说得含蓄,给她留有自尊。她如果想倾诉,随时可以找他。
周景瑜定定看住梁承跃,专注眼神让梁承跃的心温柔地动了动。她很柔和很柔和地对他轻声说,“所以,为你对我的这份耐心,我更要谢谢你。”她再次说,“这次传媒对你的胡乱报道,真的很抱歉!”再补一句,“我一定会认真给你介绍女人,给我找个大嫂回来!”
她真的很让人扫兴!
一点也不懂是把握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趣味,不懂得适时对男人挑逗。
男女之间,当女人缺少趣味,会让她显得枯燥,无趣。
梁承跃看看她,眼底是不为人知的苦涩,又份外觉得周景瑜好呆板,呆板到没有看清自己的缺点,没有认识到自己没有一点女人趣味,认为跟莫汉成结婚,在婚姻中,自信莫汉成就会爱上她。
她这份呆板与可笑的自信,在梁承跃眼里显得独一无二,他不禁沉在思绪里,眼神不知不觉流露对周景瑜的宠溺。
传媒无处不在,躲在角落的记者立刻捕捉到梁承跃这一瞬间的眼神,咔嚓咔嚓拍下两人进餐画面。
闪光灯立刻让周景瑜警觉,她立刻跳起,跑去追那名记者,想要回底片。
记者身影敏捷,从餐厅后门跑走,周景瑜顿时火气冲到脑海,紧追不放。他们以为有莫汉成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
梁承跃追过来,“景瑜,算了。”
“为什么要算数,我跟你是正正当当朋友吃一顿饭,落在他们眼里,我们成了什么?他们是不是要这样写,在惹到官司危难关头,我还不知廉耻,跟男人亲密共进午餐?!”
周景瑜甩开梁承跃,奋力朝记者追去。
记者跑向街道,顿时四周响起刺耳喇叭声,周景瑜的怒气涌上心间,脑海一团火热,唯一一个念头,她一定要抓住这名记者,好好警告她!
哧——
车轮猛地刹停尖锐磨擦地面的声音划破天空,让人心里发毛。
周景瑜胆颤停下脚步,四周的混乱,让她的内心显得寂寂无声。
一辆从小巷拐过来的汽车,撞倒记者,纷乱中,周景瑜没有理会摔在一旁的照相机,想去拿回底片,她抖着手拔医院电话。
救护车鸣着笛呼啸而来。
眼前人影晃动,好一会,周景瑜才从零碎理智,勉强拾回神。
她走过去,跟医护人员说她要跟着过去。
医护人员看她一眼,周景瑜说,“我是她朋友。”
医护人员再看看她,没有再说什么。
周景瑜陪着记者,坐在车厢后面。
她的脸上没有血色,看着医护人员给记者输氧。
一张名片从记者身上掉下来。
周景瑜捡起来,想放回原位给她。
身为记者,手袋都会有很多张企业家或名人的名片,甚而是著名餐厅。他们的工作需要,要跟这些人联系做采访。
只是,这张名片是莫汉成。
周景瑜就着上面号码,手指按着一个一个数字,然后,删掉,发了一个简短简讯。
简讯让他立刻前来某医院。
莫汉成认出是周景瑜手机,她用了立刻,马上这两个字,让在工地的莫汉成,心蓦地一震,中断跟工头商量装修公司,飞车过来。
来不及换衣服,工地服,一身灰扑扑,短发是灰尘,鞋子也是灰尘,就这样扑向医院。
是中午,路上下班高峰期,一路都在塞车。
莫汉成一边对前面车辆鸣笛响号,一边气得捶方向盘。
只能用汽车导航仪,按着地图,穿小巷,绕着弯弯曲曲小路飞到医院,半个小时的路程,还是在塞车情况下,十分钟他就到了医院。
莫汉成比救护车快,他到前台寻问护士,没有周景瑜档案。
“再帮我看看,她叫周景瑜。”莫汉成心口窒息,再次问护士。
前台再次输入周景瑜名字,没有她入住信息。
莫汉成胸口揪拧,绷得紧,半响,他用力呼出一口气。“请再查一查。”他说。
不容人拒绝的逼人凝重口吻,护士抬起头看莫汉成一眼。
他眼晴的光太利,让人倒抽口气。
她不由说,“如果你确定她在这里,可能她入院,还没有来得及到这里办理手续,有时是急救,没有第一时间在前台输入信息——”
急救?
她可真有能耐啊!
他只不过是让传媒把她跟梁承跃的假恋情写得满城风雨,她就受不了,要自残?
莫汉成的脸色顿时凶狠,可怖,护士低低看他,急忙别转脸。
莫汉成咬牙,想也不想,立刻走出医院大厅,回到车里。
妈的,她要自残,要以这样的方式还梁承跃清白,由她!
莫汉成的神情阴晴不定,点着的烟,亮光也跟着幽暗。
冷锐眯起眼,抽一口烟,激烈思绪冷凝下来,也寻回些许理智,他打转方向盘,离开。
很是为自己这种行为可笑,他丢下工作,跑来这里做什么!
在忿路口,与救护车擦肩而过。
周景瑜坐在手术室前,心乱如麻。
想着不知记者受伤如何,更是心惊,继而是无措。
她看着手术室好一会,把头埋进双膝。
忽地,一双手搭在她的双肩,阴狠声音直逼向她,“是你吗,周景瑜?”
周景瑜抬起头,有刹那间不认识莫汉成。
他的头发蓬乱,眼晴冒着怒火,额头现着青筋。
周景瑜嘴唇动了动,喉咙发不出声音,莫汉成阴冷有力的命令直撞击她心扉。“给我站起来!”
听得莫名,周景瑜还是站了起来。
膝下无力,身子晃了晃,莫汉成不悦皱眉,伸手用一只臂弯扶住她。
周景瑜站起。
莫汉成的目光如利箭,在周景瑜身上仔仔细细端凝,一丝地方也不放过。
直到看到她手脚完整,他的不满更多,“女人,看来我们要修订游戏规则,轻易就自残会让人看不起!”
周景瑜没有理会他,喉咙能发出声音了,她喑哑地说,“她受伤了。”
“谁?”梁承跃?莫汉成威胁似逼近周景瑜,怒意在空中嗤嗤作响,咬牙切齿地,“梁承跃受伤与我何干!”
本来,周景瑜叫莫汉成过来,是觉得记者跟莫汉成关系不简单,记者身上有莫汉成名片,并不是偶然,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单纯。
但是,一听莫汉成的话,让周景瑜从刚才陷进的惊惶中清醒过来。她的声音挤出所有残余感情,一点渣也不剩,“你很希望受伤的是梁承跃是不是?用传媒这种丑陋手段中伤梁承跃声誉,你真是够卑鄙!”
他在半路,又转头飞回医院,就为了听她维护梁承跃,板着脸怒斥他?
莫汉成眼神无情,话语森冷,“名誉?只不过说他在跟你恋爱,影响到他什么名誉?”神情漠然决绝,“还是,你也觉得你人品太差,他跟你一起,会影响到他的声誉?”
周景瑜胸口揪痛,黯然与他注视。
然后,她回到走廊坐位,坐下。
她看他那眼神,犹如把他当一个疯子,她不屑与他说话,分辩。
莫汉成气炸了肺。
他想转身滚开,可是,还是忍不住转身,瞪着周景瑜,憎恨磨牙。“女人,我的话你不要忘记,梁承跃受伤,也是因为你,我告诉过你,让他停止负责官司!让他滚开你的生活!”盯着她,强悍地,“是你没有做到!”
公然一而再承认,是他利用传媒抵毁梁承跃,周景瑜也气得怒火往头顶上窜。
她说,“如果我是凶犯,那么你是郐子手!”
莫汉成冷漠答,“所以,女人,你我一样狠,别以为梁承跃受伤,我就会停止对你的计划!”
他的计划,就是要让她成为阶下囚吧?
周景瑜气得浑身发抖,心口吃痛。她说,“不是他!”
莫汉成微微怔住,挑眉,“是谁?”
周景瑜冷冷扫他一眼。“你找来对付我的记者。”简单告诉记者受伤经过给莫汉成。
莫汉成不再出声,站了一会,坐到椅子另一端。
周景瑜电话响。
“是,在医院,没有,是那名记者。”
听到记者消息,一直沉默的莫汉成,抬起头。他冷声问,“梁承跃?”
周景瑜瞪他,没有说话。
莫汉成从她的缄默中,猜到是梁承跃。他嘲弄地牵唇,讽笑说,“传媒可没有说错,梁承跃对你可真是寸步不离。”
周景瑜看看他,仍没有说话。
主治医生出来,周景瑜立刻上前,医生告诉她,记者流血过多,晕厥,现在已没有危险,也需要静养,别人不应去打扰她。
周景瑜一颗心扑扑跳,不等她说话,医生说,“她伤到脚,一个星期可以出院,但一段时间内,要借助拐杖。”
周景瑜松口气,一直紧绷的弦放下来,才感到自己头晕目眩。
她把自己的联系电话交给护士,等记者醒来,让她转告给记者,然后离开医院。
下午的街道,仍然人潮如流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向。
周景瑜茫然,一向坚定的信念忽而动摇,她从来没有后悔过以前喜欢莫汉成,现在,后悔了吗?
身心俱疲,一边在等计程车。
身上毛衣,沾上血迹,分外刺目。
莫汉成从后面缓缓走来,周景瑜没有看他,也没有出声。
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周景瑜见是梁承跃,苦笑。
梁承跃看到莫汉成,脸色不好看。他对周景瑜说,“你现在不能回集团,许多传媒守在集团门口。”
周景瑜惊骇,一波又一波打击让她几乎站不稳。她问,“集团出什么事情吗?”


 第28章 莫汉成在派出所陪周景瑜

梁承跃深深看她一眼。“你追记者,让她撞到车受伤的消息已经在网络上迅速传开,而且——”看向莫汉成,欲言又止。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莫汉成怎么会是外人!
他们是天底下最熟悉的敌人!
“你也不要太在乎,你知道传媒,一风吹草动,就尽是胡说。”梁承跃沉吟一会,开口。
他是让周景瑜有心理准备。周景瑜一颗心往下沉。她说,“说吧,什么事?”
“传闻说你惹上官司,一口怒气无处发泄,就寻上记者,害记者撞车受伤,让记者做替罪羊——”梁承跃停了停,用眼角看周景瑜。
周景瑜居然很平静,其实不是平静,一颗心冻结,已无反应,表情也跟着木然。好一会,她问,“还说了什么?”
“景瑜,这些不负责任的话,我们可以起诉对方。”周景瑜太平静,梁承跃担心。
周景瑜问,“他们还说什么?”
梁承跃黯着脸看看莫汉成,转头看向周景瑜。“他们得知莫汉成确实介入周氏官司,指责你是蛇蝎女人,莫汉成帮供应商陈远明,其实是不想放过你当年毁了他。”
周景瑜听了,哼哈大笑,笑声大声刺耳。
梁承跃不由皱眉,叫周景瑜,“景瑜。”
周景瑜没有停住笑,指着莫汉成,问梁承跃,“你看,他被我毁了吗,你看他现在生活得多风光光鲜?”她问梁承跃,“有没有觉得这样一个男人,好像衣冠禽兽?表面人模人样,私下里跟一只兽有什么区别?”
话越来越难听可鄙,不像往日的周景瑜,梁承跃蹙眉,打断周景瑜。“别说了,我们走。”
莫汉成的脸色也不好看,尤其是见到梁承跃出现。
周景瑜没有看他,坐进梁承跃车里。
车子开出一段路,周景瑜问梁承跃,“我们要去哪?”
“我看今天你先不要回集团,有什么事务可以交待助手去办。”梁承跃建议。
周景瑜居然没有反对,让梁承跃惊讶。
之前,在法院,她当众被沈云辉妻子撕打,她额头还贴着药贴,毅然决然回集团上班。
因而,梁承跃从后视镜静静打量周景瑜,不由问,“你没关系吧?”
“当然。”周景瑜坚决答。
就算此刻五脏俱裂,她的态度与语气也要从容,沉稳。
心里存着一股怒气,怒火灼烧她,不能对莫汉成低头,不能!
周景瑜说,“现在才下午三点,你也要回事务所办工,我不能阻你工作,”冷静说,“你顺路搭我一程,送我回公寓。”
她的冷毅让梁承跃侧目,他今天下午可以不回事务所,可以陪着她。
他转头看看周景瑜,她的坚决态度说明一切,她不会因自己的事情让梁承跃迁就她,而不回事务所。
有时候,梁承跃觉得他不是在爱一个女人,一个灵动有肉身有灵魂的女人。而是在爱一块石头,这块石头不懂得转弯,坚硬,冷冰冰,就像一个空壳。
不是一个空壳吗?
她跟莫汉成离婚后,是不是就只剩下这副空壳?
梁承跃不是滋味,心里叹气,只能应允她。
周景瑜转过脸来,望住梁承跃,对他笑了一笑。
梁承跃把汽车往路边一家餐厅靠停,他让周景瑜在车里等他,他走进餐厅,不一会拿一份便当出来。
他把便当交给周景瑜,转身绕过车子回到驾驶座。
并不看她,一边发动汽车边说,“今天中午你只喝半盏茶。”语气闷闷。
刚才是有叫午餐,可是她急着去追赶记者,没有吃饭。
周景瑜怔住,感到暖心。她怔了好一会,用胳膊肘碰碰梁承跃,微笑了。
梁承跃不看她,周景瑜又用胳膊肘碰碰他,梁承跃斜她一眼,拿这样若无其事露着笑容的周景瑜无可奈何。
他心软下来,语气很温柔很温柔地,“心理课程,有一课印象很深。”现在也没有忘记。
周景瑜难得梁承跃开口,不再跟她生气,她附和着他问,“那门课是什么内容?”
梁承跃把车停在周景瑜小区门口,没有让她打开车门,而是回头看着她,认真说,“人的心里承受以及崩溃。”
他说,“压力,每个人都有,但是,需要找到方法缓解压力,不然,放在心里,”深深看向周景瑜,“那个人只会走向崩溃。”
意味深长。
周景瑜很久不说话。
梁承跃是在旁敲侧击,让周景瑜放开心胸?
周景瑜苦笑。
十年前,莫汉成要跟她离婚,那晚,她是崩溃,在公寓一个人嚎啕大哭。
然而,人会长大,成长,成熟。
周景瑜今日,不会再为莫汉成崩溃。
周景瑜这样告诉自己,也竭力做到。
送周景瑜到门口,梁承跃还是那句话。“我不建议都市人不懂得学会缓解压力。”
“我会尝试。”既是梁承跃一番好意,周景瑜不忍拂他的心意。
得到周景瑜的回应,梁承跃嘴角露出笑意。
他有让人感到很舒服亲切的笑意,这样清雅的男人,周景瑜深深觉得,她不应该因为自己,而让梁承跃声誉受到一点污点。
下午助理好几个电话接到周景瑜公寓,周景瑜简单处理事务,蜷在沙发打开梁承跃的便当。
周景瑜不由微笑,全是她喜爱的菜肴。
鲜蘑菇,玉米,鱼柳,一个狮子造型的鸡蛋,章鱼,饭团。
老妈打来电话,对她这次招惹上记者很是不满意。
“身上有官司,做事就要小心,”路慧珍心痛又生气,“记者想拍就让她拍,一个女人追着记者满街跑,我从小怎么教导你?想让她撤新闻稿,等回来再给她的报社打电话不就可以?”
想让记者删去她跟梁承跃的照片,方法总是有的。大庭广众之下,追着记者,会显得周景瑜没有教养。
如果周景瑜能够冷静下来,当然会找到最妥当解决方法。
可是,官司不知什么时候才结束,莫汉成又在报纸上羞辱梁承跃,让周景瑜没有往日的理智,稍稍浮躁了些,压力一大,一看到有记者跟踪偷拍,顿时就火气上来。
路慧珍很失望。“女人做事,最紧要是冷静。”她说。
只有冷静,才能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
“我会谨记。”周景瑜答。
路慧珍收线,周景瑜靠在沙发,倦怠疲乏。
她是有原因让母亲对她失望,母亲从小裁培她,教导她,而且不顾大哥脸色,让周景瑜进周氏董事局。
路慧珍把周景瑜当做生意材料培养,周景瑜却为感情事情,一而再的处理方法让她不满。
周景瑜先是不顾她不喜欢莫汉成,瞒着她跟莫汉成结婚,现在,为了梁承跃,周景瑜惹上记者。
前者莫汉成既已成为过去,就不必再提。
但梁承跃,他对于周景瑜,除了她不能给他爱情,其它的都可以为梁承跃付出。
这种友情很难理解吗?
梁承跃是个好男人,从小只有周景瑜欺负他,不会是他欺负周景瑜。单是这一点,就让周景瑜深深感激。在尔虞我诈,人心奸诈的生意场上,梁承跃这样性情的朋友,更是珍贵。
正像莫汉成讽刺她,她的品性太差,离过婚,对前夫手段太狠,身上又有官司,因而,梁承跃跟周景瑜仿佛是不同世界的人,周景瑜很是需要这样一位朋友。
周景瑜对于梁承跃,是像守护住心中没有被污点弄脏,仍干净的一寸地方。
周景瑜犹豫着,要不要给梁承跃拔电话,感谢他的午餐。
心有灵犀般,电话响了。
周景瑜以为是梁承跃,立刻抓起,“喂?”
“是周小姐吗,这里是派出所。”对方一副公办的语气,让周景瑜思维立刻骤凝。
关于记者的事件,她被叫去做笔录。
“如果还有需要,希望周小姐能继续配合。”做完笔录,工作人员这样告诉周景瑜。
周景瑜答,“我会。”她不会逃避。
周景瑜走出派出所,天已傍晚。
夕阳在天空洒下瑰丽色彩,大朵大朵白云是鲜艳橙红。
很美,周景瑜却无心欣赏。
她走向汽车,莫汉成斜斜靠在她的汽车旁等她。
周景瑜一惊,随即镇定。
她漠然请他让开,“麻烦让一让。”她需要把车开走。
莫汉成眼晴沉着黯影。“你没有话要跟我说?”他阴冷问。
周景瑜没有闲情,板着脸,“有,我的话就是,请你让开!”
莫汉成非但没有挪开身子,背靠着她的汽车,双手大大摊开在车顶。
这副慵懒,让周景瑜头疼。
她应顾不瑕,巴不得有几个分身。官司还没处理好,又牵上记者事件,名峰项目又准备动工,她累得喘不过气。
莫汉成深沉注视她,冷意在他的眼晴缓缓流动。他说,“记者不会告你?”讽刺地。
得知她被叫来派出所,第一时间他就赶过来。这种行为他不想解释,也找不出理由。
不过现在看样子,她过得很好,应付警察也有她的一套办法,他赶过来是多余。
周景瑜回望莫汉成,脸上没有表情。
他挡在驾驶座,她就绕过他,打开副驾驶边的车门,从副驾驶座回到车坐位,一言不发开动汽车。
汽车一路往前看,前方是火红的夕阳,阳光余辉洒在周景瑜身上,她的神情平板,目光专注盯着路面,仿佛不受莫汉成一点影响。
车子要驶向公寓方向,周景瑜猛地打转方向盘,开向海边大路。
法拉利缓缓停下,周景瑜的头伏在方向盘,很久没有抬起。
十年前那晚,她趁莫汉奇喝醉载他回公寓,也是法拉利座驾。
然而,车是同款,但已经不是同一辆。
她眉也不皱抛弃那辆法拉利,就像当年莫汉成抛弃她。
好一会,她被电话惊醒。
梁承跃直接问,“你到派出所?”
“是,”周景瑜收起脸上心酸,淡淡答,“没事,你放心。”
“我有何不放心?”梁承跃生气,“我是你的律师,接到派出所电话,你第一时间就应该是通知律师通知我,现在,却是我最后一个得知,由我的助手问我,周景瑜是不是被调查?你让我怎么答?”
很少见梁承跃这么生气,周景瑜好半响不说话。
梁承跃再奉上一个消息。“你猜我的助手怎么会知道?”
周景瑜听着扑扑海浪声,夜沉进海里,四周静谧。她说,“我不喜欢猜谜游戏。”也没心情。
梁承跃无奈。“你出现在派出所,早已经在网络传得沸沸扬扬。”他的助理,就是从网络得知周景瑜因记者事件被调查,一脸惊惶过来询问梁承跃。
周景瑜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默默挂上电话。
她才不管网络上如何传闻她,如何看待她。
事到如今,她的个人声誉已经跌到最低,人品也被大众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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