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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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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管网络上如何传闻她,如何看待她。
事到如今,她的个人声誉已经跌到最低,人品也被大众质疑。
不只大众,集团内部也对周景瑜十分不满。
会议上,谈的是名峰项目进度这种严肃事项,当路慧珍宣布,跟于建秀合作的这个项目由周景瑜负责,跟进,会议立刻炸开。
一帮老臣子直言,“周景瑜最近有太多负面新闻。”
另一帮集团新贵也跟着表态,“周小姐要是负责名峰项目,她的负面事件,会影响项目形象。”这些新贵不像老臣子,跟着路慧珍一起打拼,从小店做到如今大集团。可是,也不能轻易忽视他们,他们是行业精英,是猎头公司想笼络他们跳槽到别家的高端人才。
集团有派系斗角,老臣跟新贵互相看不顺眼,老臣子嫌新贵做事太激进,新贵认为老臣观念跟想法太落后,太保守,跟不上进代。一个方案决策,就能引起两方分歧。
周景瑜当然希望自己负责名峰项目。
不是因为感情失意,要抓着工作。
而是,离婚这么多年,她一个人走过来,与工作已经成为朋友,成为伙伴。她不能闲,手上要有工作。
这是工作狂的悲哀,也是事业女性的寄托。
她做不回跟男人撒娇,在家里煮饭等男人回家的全职主妇,做不来柔弱女人,只能往事业女性这条路上走到底。


 第29章 母亲对周景瑜的期望

周星华当然也反对周景瑜负责名峰。“周景瑜的处事行为,她确实需要反省,现在记者受伤,周景瑜被叫去调查,”怎么能放过周景瑜,他说,“现阶断,周景瑜身上牵涉着官司与伤人案,名峰这样的大项目不能出半点差错,我认为——”
任人一律抹黑,不是周景瑜所能容忍。
她平静打断大哥,目光沉着打量在座诸位,“记者事件,我想我有必要在这里说两句,”她说,“其一,记者偷拍我,这侵犯到我的肖像权。其二,记者慌忙跑走,是她没有看清前方车辆。”
简短几句话,犹如油掉进锅,更炸起一串火焰,众人纷纷对周景瑜皱眉,啧啧声,为她推脱责任的冷血话语感到心寒。
周景瑜放在桌上文件的手不着痕迹攥紧,说下去,“我已经第一时间把联系方式交给记者,等她跟我联系,我会就这起事情,给她一笔赔偿金。”虽然她不应付最大责任,可是,如果对记者太冷漠,被好事者拿去做文章,只会更加影响她的形象,让她的狠毒与冷漠更深入人心。
路慧珍出声,“既然记者事件,周景瑜已经私下跟记者解决,我们回到项目上来,我认为最合适人选还是周景瑜。”名峰项目从无到有,是周景瑜一手跟进,计划与报告,到最终决策方案拍板,每个阶段,周景瑜都参与,也最熟悉。
偌大会议室静了静,但不一会,犹如石子掷向湖里,四周虽然没有声音,气氛也布满不能认可。
老臣子还要分辩,路慧珍压下众异,果断做决定。“明天于建秀那边会派人过来商谈名峰事务,周景瑜负责出席。”就这样,把项目交到周景瑜手上。
会议结束,路慧珍让周景瑜留下,一番语重心长。“把名峰交给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女儿,而是,这十年,你的工作业绩,让我认为你有一颗清醒头脑,不会轻易被别的杂事动摇。希望我没有看错你。”
周景瑜看向母亲,嘴唇动了动。
她太明白老妈这句话,杂事?
什么叫杂事?
除了工作之外都是杂事,比如感情,比如莫汉成,跟工作相比,全都不值一提。
周景瑜从小被母亲培养成一个独立的事业女性,事业第一,其余事情靠边。周景瑜一向都按着这样的轨道前行,唯一走的岔路,就是喜欢莫汉成,然后瞒着家族跟他结婚。
正当路慧珍对周景瑜的结婚失望,她跟莫汉成离婚了,然后,十年里,她埋进工作的专心姿态,让路慧珍对周景瑜重回信心。
也因此,路慧珍不希望现在回国的莫汉成,影响到专注事业一心只有事业的周景瑜,不要让周景瑜被莫汉成动摇。
刚才,在会议上,见周景瑜陷进负面新闻,也没有气馁,仍用心争取负责名峰项目,路慧珍微微有些喜悦。
至少,她的女儿,对工作的态度,没有负她一番裁培。
路慧珍成全她,把名峰项目交给周景瑜负责。
周景瑜在办公室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直接说,“我是蔡宇宁。”
周景瑜想了想这个名字,蔡宇宁说,“你给护士留下名片,是吗?”
周景瑜猛地想起,是那位记者。
她急忙说,“我是景瑜。”抬眼看手表,在去巡视周氏旗下的商店之前,可以约这位记者见面。不料对方说,“现在方便出来吗?”停了停,“还是,我去找你?”
周景瑜答应出去。
蔡宇宁说了一个店名,周景瑜在二十分钟之内到达。
推门进去,蔡宇宁已经在等她。
周景瑜一怔,随即迎上去,蔡宇宁率先说,“受伤的腿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走路。”
周景瑜刚要说话,蔡宇宇又立刻说,“如果你让我联系你,是想对我补偿,”她看着周景瑜,“那么不必。”说完,不理会周景瑜神情,低头啜饮饮料。
周景瑜不是很明白蔡宇宁的话,还想表态,她愿意就这起事件,赔付,让双方达到合解,从此这件事情成为过去。
蔡宇宁似乎知道周景瑜在想什么,她抬头细细打量周景瑜,笑了一笑,“我的工作可以养我自己。”
周景瑜顿时对蔡宇宁另眼相看。
蔡宇宁并没有想借这起事件,敲诈周景瑜。
周景瑜看她的神色不错,腿部已经拆下石膏。
她温和地,“蔡小姐,这是我的歉意,”她说,“希望你不要拒绝。”如果钱可以解决事情,周景瑜愿意付这笔钱,从此这起事件,两个人都就此放下,不要再牵扯出其它是非。
“你认为什么都可以用金钱打发?”对方问。
一句话,立见高下。
蔡宇宁也不是小人物,周景瑜打起精神应对她。
周景瑜转个角度,想说服蔡宇宁收下这笔补偿,蔡宇宁打断她,“如果金钱可以解决一切,十年前莫汉成要跟你离婚,你怎么不甩下大笔金钱把他买下,让他留下?”
周景瑜错愕,不一会,眼角带着笑意。
如果蔡宇宁不是记者,周景瑜真愿意跟她做朋友!
蔡宇宁说话这么坦率,这么直接剖析她跟莫汉成,有着一番勇气。
周景瑜也不想让蔡宇宁一直占上风,她平和说,“那么,金钱对你是其次,”精精双目盯住蔡宇宁,“是什么让你甘愿听从莫汉成,在他的靡下办事?”
蔡宇宁怔了怔,想不到周景瑜也这么直接,没有转弯抹角。
周景瑜说,“你是娱周刊的名记者,我跟梁承跃的新闻都是你在主笔,”看看蔡宇宁,“而且,你一向很少在公众场合偷拍别人,若想做采访,都是正规正矩向对方提出。”微微一笑,“这次,是什么让你破例,因为莫汉成?”
蔡宇宁好一会没有说话,半响,她抬起头,不甘示弱,“周小姐日理万机,还有这份闲心关注我们这种小人物。”
对方的反话与讽刺,周景瑜没有生气,她平静地说,“日理万机算不上,”笑一笑,“而且,我也只是一名小人物。”
她这么清楚蔡宇宁,是娱周刊经常刊出她跟梁承跃的报道,引起她的注意。
“你太谦虚。”蔡宇宁认真看向周景瑜。
她是否在观察周景瑜,值不值得她继续跟踪,继续做周景瑜跟梁承跃的报道?
周景瑜有没有这份新闻价值?
周景瑜大方坦诚,“我跟梁承跃从小是好朋友,”即使蔡宇宁不想接受补偿,既然出现在这里,周景瑜也要把事情办妥,说出她来这里的目的,“希望你以后可以写出更好的报道,而不是凭空捏造。”
蔡宇宁不想接受周景瑜一番指点,她从手袋拿出周景瑜名片,从桌上递到周景瑜面前。“我叫你来,是想把名片还给你。”
轮到周景瑜怔住,难怪莫汉成会让蔡宇宁做事,她的举止态度,有她自己的思想跟想法,不会轻易被别人动摇,更不会背叛莫汉成。
蔡宇宁有她的骨气,周景瑜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更改到她的想法。
她收回自己的名片,推门出去的时候,转身回头望蔡宇宁一眼。“所以,你把名片还给我,我们两清了,你仍继续报道我跟梁承跃?”
“你很聪明。”蔡宇宁笑一笑。
周景瑜说,“是你的态度告诉我。”这与聪明无关,这是生意场上的经验。
什么对手最难对付?
就是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不要利也不要名什么也不想从你身上得到的人,对你没有要求,就不用看你的脸色行事。
人有一点贪欲也是好,至少,可以从中找到对方缺点,进行收买或者说服。
蔡宇宁为什么会被莫汉成折服,甘心为他做事。
其原因周景瑜不得而知,她只晓得,官司陷进僵局,她不能洗清凶犯嫌疑人罪名,只好做着长时间打官司的心理准备。
生意上,她不是没见过一些官司,打了十年八年也没有结果。
所以,在莫汉成没有找到对她更不利的证据之前,在工作繁忙与压力之下,周景瑜学会把官司搁下,先应付面前要紧事情。
跟记者分开,周景瑜开车到律师事务所。
梁承跃在办公,有客户,她对他招招手,不用他招呼,自己走到休息室。助理进来问,要饮料还是咖啡,周景瑜把助理也遣退,自己倒杯红茶,找张沙发坐下,让思绪放空。
二哥周卓义从到海外游学,变成游玩,长年没有回来,也不捎个信息,平常也找不到他,忙着周游全球,有的地方没有信号,他的电话也打不通。
周景瑜跟大哥的感情很淡,跟二哥还可以说几句话。
此刻,周景瑜倒有些想念母亲口中这位放荡不羁的周卓义。
她拔周卓义电话,没有接通,转到语音信箱。
周景瑜好笑,二哥估计走到非洲,乐于忘返,所有一律电话全都转到语音留言。
“在等电话?”梁承跃走进来。
周景瑜耸了耸肩,扬着手机。“二哥在海外玩得都不想回来。”她说。
梁承跃看周景瑜一眼,捧着咖啡靠在门口。他说,“你也可以出去玩。”
“一天半天可以,超过两天,办公桌堆着太多公事。”周景瑜又笑。
梁承跃感慨。“有时候,真不觉得你是女人。”
周景瑜一味呵呵笑。梁承跃说,“做个不上班,每天沉浸在家庭的女人也挺好。”如果是这样的女人,就会希望男人多空出一些时间陪她。
而周景瑜,对男人是不会有这样的要求。
因为她也身在职场,知道工作艰辛,忙碌,更不可能对男人这样开口。
周景瑜收回思绪,谈正事,“客户走了吗?”她问。
梁承跃点头。“只是询问离婚跟财产分配事宜。”
“又是离婚。”听到离婚,周景瑜一时恍惚,倒把来这里的正事忘了。
梁承跃看看她,知道周景瑜想到她那段婚姻,心里略有涩意。
他倒想寻两句话安慰她,可是,周景瑜此刻不需要他安慰,她随即抬头说,“我刚才跟蔡宇宁见面,”解释,“就是那位受伤的记者。”
梁承跃立刻回到工作状态,神情严肃。“她有没有提出别的要求?”
“没有,”周景瑜说,“如果她提出要求,事情倒好处理。”
她说下去,“蔡宇宁只是把名片还给我,不接受我歉意的补偿,”抱歉地看看梁承跃,“我看娱周刊还会抓着你不放,要从你我身上挖出新闻。”


 第30章 梁承跃的生意受影响

这点梁承跃没有关系,新闻报道他跟周景瑜,反而有点高兴。
他告诉周景瑜,“传媒想报道,你就由他们,”他说,“你以前也不是没上过新闻,对这种事情还没有学会从容?”
周景瑜身为周氏女儿,以及高层,上新闻也不稀奇,更不用说牵涉到官司,那些扭曲她,歪解她的报道。
可是,这次又如何相同?
她不想连累梁承跃生意与信誉。
莫汉成说的没错,是她的人品有污点,才让梁承跃的人品与能力遭到客户质疑。
一个品性很好的男人,怎么会跟周景瑜这种狠毒又离过婚的女人一起?
刚才她出现在事务所,顾客见到她,眼晴就表现诧异以及皱眉。
因而,周景瑜才识趣不等梁承跃跟她打招呼,就独自走到休息室待着,不打扰梁承跃跟客户谈公事。
周景瑜问梁承跃,“刚才那笔生意谈得成吗?”
“不是说了吗,对方只是就离婚询问一些法律意见。”梁承跃神情平静,看不出端侃。
周景瑜苦笑,直接拆穿他。“对方是女顾客,见我出现在这里更加反感,”她打断欲开口的梁承跃,接着说,“报纸传我们谈感情沸沸扬扬,我又忽然出现在你的事务所,女顾客更加相信我们两个人在交往了,怎么可能还放心把生意交给你。”
“你不用自责,”梁承跃走过来,坐到她对面,“少一单两单生意,你不是比我更知道,这属正常?”
他还在安慰她?周景瑜歉意笑一笑。“我会想办法让传媒删去你跟我交往的报道。”
“景瑜——”
周景瑜站起来,勉强笑。“我先走了。”拿起手袋。
梁承跃看手表,“已经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我还要回公司,”周景瑜一口回绝,“下午有个会议需要我主持,要先回去整理会议资料。”
下午就算有会议,不是仍要吃午餐?
以前大大方接受梁承跃邀请,现在反而显得小气,还刻意找出理由。
梁承跃当然明白周景瑜对他这一番转变,周景瑜坐回车上,他跟出去,忍不住问,“莫汉成真的这么重要,能影响到我们这几十年情谊?”
阳光灸热,周景瑜胸口沉闷,她打开车内冷气。
她酸涩笑笑。“他不重要。”今日,梁承跃这位老友才重要,因而,她不想跟上回一样跟梁承跃在餐厅吃饭,被记者偷拍。
她从车窗探出手,拍拍梁承跃,宽慰道,“等我想出办法,让传媒不再抹黑你,”露出一张笑容,“我会让你请我吃大餐,顺便叫上朱烟,我们三人好久没有一起聚过。”
梁承跃对这样固执的周景瑜无奈,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她走。
周景瑜回到周氏集团饭堂,同事见到她出现,感到意外。
周景瑜脸上讪讪,这些同事也相信她在跟梁承跃交往,既然是交往,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饭堂就餐?
心里沉郁,也不想在同事一副探究八卦神情下,还要强笑吃完一份午餐。她回到办公室,心里一动,想到那天梁承跃停车在餐厅面前,给她打回一份快餐,她跟助理说,“景秀路有一家餐厅,你打电话到那里要一份三文鱼便当。”
今天便当换了另一个口味,但那家餐厅,似乎每个饭盒都有其不同的风味。
周景瑜不由笑。梁承跃总是有好记性,而且,关注这些餐厅。
原因往深一点想,让周景瑜暖心。
他们经常一块吃饭,因此,梁承跃就多留心城内这些餐厅,尤其是哪家餐厅新开,梁承跃都会亲往试菜,然后再跟周景瑜介绍。
这么体贴的好友,当然值得更好的女人去爱他。
周景瑜想着,给梁承跃拔电话。“我的午餐,是上回你在景秀路停车的那家餐厅的便当。”
梁承跃心内一动。
周景瑜说,“味道不错,”她说,“下回要给我介绍什么餐厅?”
梁承跃立刻浑身有说不出的愉悦。
刚才,周景瑜生硬拒绝跟他就餐的不快消失,他开心,“很久没到海边那家小吃店,你认为那里如何?”
“我没意见。”周景瑜笑。
梁承跃握着电话,声音和熙。“再见。”轻轻挂上电话。
周景瑜很少这么主动告诉他这些琐碎事情,今天这么主动,一来是为了感谢他介绍给她这么好的餐厅,二是,为了刚才中午,她拒绝他一块吃饭,以这个电话,跟梁承跃示好。三,表明他对她的关心,她一直记在心上,就比如,上回他在这家餐厅给她买了便当,她一直记得,今天还去光顾这家餐厅。
朋友之间,周景瑜禀持的,对方真诚待她,她亦回以真诚。
她实在不想失去梁承跃这位朋友。
如果就因为传媒对她跟梁承跃的胡乱报道,两个人生疏,影响到这段友情,那才叫损失。
周景瑜放下电话,嘴角的笑还没有消失,就听到对面说,“你跟梁承跃这番恩爱,传媒哪里有捏造事实?”
周景瑜闻言一惊,抬起头。
啊哈!用传媒煽动她跟梁承跃的关系就算了,竟敢跑到她的办公室!
周景瑜二话不说,按动对讲机,就要吩咐助理请他出去,这时,助理推门进来,神情讪然。
助理说,“莫先生说要见你,而且,他说你也一定会见他。”
周景瑜沉下脸。
身为自己助手,不站在她这边,而是先为自己辩解,不是她的错,是莫汉成执意要见她。
周景瑜若要在莫汉成面前说助理几句,台面下不去。
她只好对助理挥挥手,“你先出去。”
助理关上门,周景瑜吸口气,转头问莫汉成,“有何要事,要劳驾你亲自过来?”
莫汉成西装笔挺,油光滑亮。
可恶地!周景瑜注意到莫汉成的软底皮鞋,没有一丝灰尘,亮如镜子。
真是再一次人模人样出现在她面前!
仿佛上次他们两人见面,剑拔弩张的气焰已经成为过去,他现在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是正经谈公事的身份。
既然对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周景瑜也不能显得小气,她大方问,“什么事?”
莫汉成看她一眼,从口袋拿出一张邀请卡,放到周景瑜面前。
周景瑜怔怔盯着,莫汉成把邀请卡调转头,信封端端正正映在周景瑜眼帘。
周景瑜拆开信封,是他的恒远子公司开张仪式。
周景瑜扫一眼,把信封移到桌角,淡然,“邀请函你让人差给助理就可以。”他不必亲自前来。
莫汉成冷淡揶揄。“交给助理?”他笑得奸诈,笑意却不到眉角就消失,“你会不会是假装没有看见?”
问得这么不客气,周景瑜要是说上几句周旋应酬话语,会显得虚伪。她直接说,“是的,事务那么多,助理交上来,有可能看了,会记不住,也有可能文件堆压着,没有时间看。”
她摆明跟他说实话,一点也不想应酬他把话说得婉转点,莫汉成冷淡地勾勾嘴角。
“你对我,可真是实话实话,不必用任何婉转手腕。”他咬牙。
周景瑜看他一眼,淡问,“有这个必要吗?”他都撕开脸面,要让她进监狱,她用得着看他脸色做事?
莫汉成牵开唇,扬起一道冷笑。“对梁承跃,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当然,”周景瑜坦诚相告,“他是我朋友。”
“他只是朋友,我可是让你印象深刻的前夫!”莫汉成俯下身,盯着她的眸子,笑意明晃晃带着阴险。
周景瑜心里怅惘,脸上干笑两声。
她说,“公司开张,我知道了。”一副不想再谈,请他出去。
莫汉成挑眉,反倒找张沙发坐下,悠闲叠着脚。
过了一会,他拿起茶几一张报纸翻阅。
见莫汉成这么久没有出来,助理倒咖啡进去。
周景瑜额头串起火,大哥帮她找的这位年轻助理,真是一点也不懂看她脸色,她分明对莫汉成没有好表情,助理还巴巴倒咖啡进来招呼他。
这下,莫汉成倒真的有了不离开的理由。
他笑得让周景瑜咬牙切齿。“周小姐,你不会连客人一杯咖啡没喝完,就赶他出去吧?”再补一个利箭,“这么气极轰走客人,应该不是周氏待客之道吧?”
周景瑜一口怒血往肚子吞。
她皮笑肉不笑,“请喝,我的这位助理,泡咖啡倒有些手艺。”
“听你的语气,对她很不满?”莫汉成明知故问,语气尖酸。
周景瑜愤恨地,声音竭力平静,“不是想品咖啡吗,咖啡就要凉了!”既然想喝咖啡再离开,那么就不要说那么多废话!
午餐被中断,周景瑜抓回便当,低头扒饭。
“我看不出,梁承跃有何理由,待你如初恋,给你介绍餐厅,给你买便当,还要顺着你的心意。”
沉寂中,莫名其妙一句话,恍如雷声,呛得周景瑜胸口刺疼,头一直抬不起。
初恋?
他的嘴巴还能吐出这种词?
谁是谁初恋?
请分清楚,他莫汉成才是她的初恋!
好一会,周景瑜挺一挺胸,面色回到自然。
莫汉成一派慵懒跷着双脚,说得闲散,实则钉子般掷向她,“我能想得明白,这十年你为什么嫁不出去,因为没人敢要,但想不懂,梁承跃为何这样细心待你,你真是不配。”
周景瑜眼晴酸涩,但抬起头,目光已坚毅冰冷。
“我看咖啡喝完,你可以走了。”她逐客。
莫汉成打开办公室的门,对助理附上迷人一笑。“你的手艺不错,我还想再要一杯,”停了停,“不要放糖。”
“是。”助理被男人这样甜言,顿时心花怒放。
周景瑜对助理很是失望,客人一两句话,就能让她一颗心荡漾。
周景瑜忽地想到前任秘书,她在法庭上公然指责她,背叛她,污蔑她,说的证词对周景瑜是那样义愤交加。
周景瑜心口刺疼,脸色黯然。
莫汉成回眸,斜她一眼。
办公室一时沉默,周景瑜情绪低沉,不想待下去,跟莫汉成共处一个空间。
她收拾便当盒,本来是可以直接丢到桌旁垃圾筒,她直接打开门出去,绕到集团后面小院,丢到那边垃圾筒,顺便在庭院喘口气。
莫汉成先是一怔,随即板着脸。
他对她的恨意时刻索绕在心间,那么,她一举一动对他的憎恶也丝毫没有遮掩,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跟他在官司上交锋就算了,连在集团,也会看到莫汉成,对周景瑜添了一重压力。
如果哪个瞬间失去理智,她会不会失控对他吼,“我还爱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晃荡!”


 第31章 对官司摊牌

做人分分钟都不能失去理智,真是够累。
抹了抹脸,周景瑜不想回办公室。
从口袋拿烟,烟放在办公室,想起车上留有烟,她走向汽车。
待在车上,一连抽了两支烟,周景瑜才缓过气。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
是工作压力太大,还是莫汉成跟她离婚,让她就要崩溃,从而学会用烟缓解情绪?
究竟是什么原因,不用再去探询,没有意义。
烟雾从手指间缓缓升起,车里烟雾缭绕。
莫汉成坐进来,周景瑜的心停了停。
她侧过脸看他,在烟雾弥漫中,她的脸有瞬刹呈现迷惘。
莫汉成见了,胸口被撞了撞,有什么东西敲击着心,但只是那刹,很短的,周景瑜已经收起虚弱,脸上是坚毅。
莫汉成自嘲笑了。
他一定是看错,从认识周景瑜那天开始,他就从不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过眼泪与软弱。
也许因为车内气氛古怪,烟雾迷乱当下的心,莫汉成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女人,你真的谈过感情,爱过男人?”
周景瑜浑身绷紧,睁着眼睛看他。
什么意思?
莫汉成清咳一声掩饰失态,也是内心作崇,他问下去,“你真的爱过我?”
这句话,两人离婚之后,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都不应该再问起,也不适合再问起。
周景瑜深深惊骇,一时之间,她居然无言以答。
所以,只能是僵冷地沉默着。
内心却是血肉模糊。
荒唐不荒唐,可笑不可笑,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在想把她丢进监狱,竟然问出这句话。
问出这句话就算了,可看莫汉成的神情,一脸正经。
他不是出于戏谑,不是出于想嘲笑她,而问出这句话。
而是,他竟真的是迷糊,真的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爱过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更可笑,更让周景瑜想大笑,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呵,费尽心思天天变想法子从学校跑到他的事务所陪着他,看他跟冯素荷相爱,默然待在一边,他们分手,她趁他喝醉,手法让人鄙夷卑劣地睡了他,还不是因为喜欢他?
趁他喝醉,睡了他,向他求婚,她因此背上骂名,也就算了。
竟然,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爱他?
她对感情不内向,也不羞涩,她清晰记得,冯素荷跟他分手后,她向他热烈表白,清清楚楚告诉他,她爱他。
如今,他对她只有恨,她爱他那一段记忆,他已经从脑海抹去,已经记不住了,因为恨太强大,淹没她对他的爱,所以,他才问出这么可笑让她刺心的话。
他看住他,眼潭沉着黯影。“你爱过吗?”他倒忽然变得固执了,究着这个问题不放,一定要让她回答。
周景瑜啼笑皆非,胸口满满的凄怆。
让她如何回答才最妥当呢?
是,我曾爱过你?
还是,我确实没有爱过人,没有喜欢过你?
趁他偶尔此时现在的失态问题,周景珍可以寻一句最利的回答,扳回面子。
但是,想了想,周景瑜决定据实以告,才不负当年的自己。
她认真跟莫汉成说,“以前,是有过那么一段,我爱过你。”说完,不再言语,深深抽口烟。
莫汉成眼角闪过锐光。“我只记得你恨我。”莫汉成在这一刻也坦诚。
周景瑜眼角酸痛,艰涩笑了一笑。“彼此彼此,”她平和地,“我现在也只记得,你一心想让我进监狱。”
很久很久,莫汉成才问,“你真这么想?”
细细思索莫汉成这句话,周景瑜吃惊。她转过头,灼灼双目盯着他。
莫汉成回到他的自信与淡漠,他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的能力可以在法律之上,随时可以把你丢进监狱?”对于官司,他开诚布公,第一次对她摊牌。
周景瑜的心也变回强硬。“现在你只是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我是凶犯。”
“你看得很明白。”他淡讽。
周景瑜抽着烟,没有再说话。
莫汉成说,“你看得这么明白,也因此,才会在被牵涉进官司,也能这样一副镇定,不在乎?”他说下去,尖锐话语撕扯周景瑜神经,“你看得明白,知道你顶多被怀疑成凶犯,但不至于会被判刑,官司打得再久,十年八年没有结束,也不会让你成为阶下囚,让你进监狱,是不是?”
周景瑜苍白笑一笑,苦笑。
她有认真想过官司,官司进行到现在,莫汉成那边也没有拿出最直接对周景瑜不利的证据,让她进监狱,她就猜想,他们也没有这样的证据。
因为,她根本不是凶犯,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证据。
然而,她倒霉在出现在凶案现场,而且之前跟被刺杀的沈云辉发生口角。
莫汉成冷冷地,“证据,如果我想要,我会找到。”
周景瑜不客气回,“除非是捏造证据。”
莫汉成轻轻挑眉,“你以为我不敢?”
“不,”周景瑜凄然答,“而是你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爱恨情仇,在规定原则与法律之下,对付她,一旦越过这个边界,莫汉成不会捏造周景瑜杀人证据。
他太聪明,可不想被聪明误。
制造假证据,拿捏得好,是可以把周景瑜丢进监狱。
可是,事情有两面,制造凶案现场的杀人证据,有着一重利害关系,如果有什么瑕疵,被人发现证据是假,莫汉成要背负上刑事责任。
聪明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对付敌方,反而弄脏自己的信誉,连累到自己?
他太珍惜自己现在得来的一切,事业与信誉。
都是他的血与汗换来,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十年事业,不值得。
如此一比较,谁轻谁重还看不出来吗?
对于十年后的莫汉成,事业大过于女人,就算要对付周景瑜,也是不伤害他的事业前提之下。
莫汉成斜睨周景瑜,从她的车上拿过一支烟。
他冷笑,“女人,你心灰吗?跟事业一比,你的复仇计划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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