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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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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头疼欲裂,口干舌燥。
她到桌上倒水,桌上有一张小字条。
让她诧异的是,署名是梁承跃。
不错,是梁承跃,即使不看署名,周景瑜认得出梁承跃的字,字像他的人,每一笔都俊秀。
梁承跃告诉她,莫汉成在酒店大厅等她。
并说,莫汉成这一天一夜在疯狂找她,十分为她担心,还与她大哥打了一架。再三叮嘱周景瑜,不管以前他们两人恩怨如何,今天好好待莫汉成,不要同他吵架。
周景瑜苦笑。
她又不是孩童,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与别人争吵。
犹豫好久,周景瑜决定出去。
她披件衣服出来,在酒店大厅找到莫汉成,他坐在一株室内郁郁葱葱绿色植物旁边,背着光,树叶阴影停在他身上。
他睡着了,周景瑜在他面前站了一会,想了想,把外套披在莫汉成身上。
然后,转过身。
就在那刹,她的手被人从背后抓住。
周景瑜浑身一震,脚步停下。
要不要回头?
要不要?
梁承跃并没有真的离开,一直坐在门口车子里面,他看着这一幕,胸口苦涩揪拧。他紧盯着周景瑜,紧盯着她,看她会不会对莫汉成回过头。
第126章 两人的小温馨
周景瑜还没决定回不回头,树叶阴影里传来一个沙哑声音。
“不要再让我担心。”莫汉成的脸搁在桌上,没有把头抬起。
他现在已经不恳求周景瑜朝他飞奔过来,爱他,给他很多很多浓烈能淹没大海星辰的爱意。
他对周景瑜的要求越来越低,现价段,只希望她不要消失。
一天一夜她音讯全无,恐慌与害怕让他失去心跳,这种感觉太可怕,他不想再经历。
当然,莫汉成想要的爱情样子,仍然和以前一样,对方爱他痴狂又热烈,他是她的整个世界,在她的心里,他是唯一,然而现在不能太急着向周景瑜索要爱情,对周景瑜要一步一步来。
酒店大厅明亮宽敞,有客人来投宿,有人提着行李走了。
周景瑜喉咙干哑,抬起脚想走,莫汉成感觉到了,胸口忽地被揪紧,沉沉声音断断续续跌向周景瑜,这些话太难说出口,莫汉成也打算一辈子都不对别人提起,以至现在说起来,他仍然不敢抬起头面对她。
他并不是不明白周景瑜为什么对他这样转变,这样冷淡。他说,“我破坏你的婚礼,当时我确实是不想让你跟别人结婚,也因为——”
太难启齿,话断了好一会,他才沉哑接上,“你不喜欢朱蔡东,你结婚不会得到幸福。”他说,“父亲听从奶奶的话,娶了奶奶中意的女人,他们每天都吵架,妈妈在一段无爱的婚姻中,很可怜,可怜让她以后的行为与思想也越来越可恶,爸爸只要跟一个女性说话,她都会冲上前去跟别人撕打,骂别人是狐狸精,要勾搭老爸。”
周景瑜的脑袋嗡嗡响,她不想听别人秘密,因为,这意味着他把心剖开,让她看。而她,对他这样一份真挚情谊,无以回报。
他抓着她的手,周景瑜那刹也狠不下心决绝走开。
他说下去,“老爸上班的地方,妈妈也辞了工作每天去接他下班,其实是看女同事有没有勾搭老爸,女同事平常的跟老爸打个招呼,老妈都会冲上去。”周景瑜似乎听到背后一声细微的嘲弄苦笑,“你能明白吗,因为这样,老爸失去好几份工作,女同事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妻子,见到他都远远走开,上司也不喜欢员工家庭问题带到公司来,后来,因为老爸负责的一个项目要跟对方公司女老板合作,两人经常因工作见面,老妈就找上那个女老板家里,女方已经结婚,她跑过去撕打别人,对方老公信以为真,跟女老板离婚,老爸知道了,狠下心离婚,你——”他真的不希望她的婚姻没有爱,只有利益。
周景瑜静了很久,莫汉成站起来,手一用力主动把她带到他胸膛,把她拥住。他从后面圈着她,头抵着她的肩膀。
温热呼拂拂过周景瑜脸颊。“有时候,你在做人方面,我希望你能自私一点。”自私,就是多为自己着想,拒绝家族联姻。
梁承跃看着,心神恍惚。
直到电话响,把他思绪震回来。
是叶翠枝,脆脆甜甜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承跃哥哥,周末我和朋友去登山,你要不要过来?”
梁承跃望着酒店大厅里面,好半响没有回话。
“喂?承跃哥哥?”
“喂,有在听吗?”
梁承跃还是没有说话,出神望着里面两人,叶翠枝咦了一声,“电话没信号吗?”她问。
仍然是听不到梁承跃回答。
她嘀咕一句,以为是信号不好,挂了电话。
周景瑜之前误会他跟叶翠枝交往,她并不知道,他现在对叶翠枝态度改了,偶尔答应叶翠枝跟她见面,是因为她太像周景瑜年轻时候的影子。
都一样活泼,带点任性,做事不顾别人想法和感受,想要的就想得到。
就是这样二十岁的周景瑜,才会在莫汉成不喜欢她,她还是要跟他结婚,而且瞒着家人,等两人结了婚,她才告诉路慧珍。
他看着她结婚,离婚,现在,又看着她跟别人拥抱。
她走不出莫汉成,他也闯不进去。
呆呆怔怔透过明亮玻璃望着酒店大厅,电话又响。
梁承跃接起,对方焦急的声音提着周景瑜名字,这三个字钻进梁承跃胸口,他立刻清醒,仔细听才认出是朱烟,急忙告诉朱烟,周景瑜已经找到。
朱烟急问,“她怎么了?电话现在也打不通。”
梁承跃定了定神,安慰她,“她的手机坏了。”
“莫汉成是不是又做什么让景瑜伤心的事情?”不然,周景瑜不会消失一天一夜。
梁承跃立刻说,“景瑜跑去郊外了,太晚,在那里过夜,后来用村里的电话跟我联系,让我跟你说一声,我忘记告诉你。”事实上太担心周景瑜,以至忘记朱烟也是从昨晚担心到现在,白天给了他好几个电话。
朱烟说,“她回来了吗?我现在过去找她。”
梁承跃说了一句话,不经思考就说出来,“她还在郊区,等回来我让她去找你。”
“好。”朱烟挂了电话。
为什么要这样回答朱烟,是不想朱烟到公寓等周景瑜,打扰她跟莫汉成独处时间?
梁承跃温雅的脸庞掠过苦涩,皱了皱眉,把车开走。
莫汉成把周景瑜带到酒店餐厅,点了一堆菜。
周景瑜看看他,她说,“我不饿。”
莫汉成像没有听到,继续点菜,一边说,“在这四十个小时,我一直在想,等找到你,就让你陪我吃饭。”所以,菜不是点给周景瑜,而是给自己。
周景瑜诧异,抬眉望向莫汉成。
他从把她带到餐厅,就一直不看她,忙着点菜。
周景瑜啼笑皆非。
她要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诚然,他确实是有这样一个愿望,见到她就想实现,想她陪他一块吃饭,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他这么急着点菜一直不看她,是不敢看她!
他这样一个强悍内心坚硬的男人,刚才竟然像个小女生对她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他平常不可能说的话,现在离开树的阴影,在锃亮餐厅之下,他拾回百分百理智与强悍,与刚才是不同两个人,所以,对于刚才他的稍失控话语,让他不知如何对待,索性不抬头看她。
点完菜,莫汉成不知怎么办了,他不能抬头,不抬头怎么跟周景瑜说话?
过了几分钟,服务员上菜。
莫汉成埋头吃饭。
整顿饭,莫汉成一直沉默,头都不抬起。
周景瑜觉得他一直这样低头,脖子肯定会断了。她替他抹去尴尬,主动跟他搭话,“你从来不跟别人说心事?”
他说话一向简短,刚才对她说了这么一番话,是第一次对别人这样吧?
莫汉成点了点头,脑袋还是没有抬起来,继续吃饭。
周景瑜放下叉子,轻声问,“你能抬头吗?”
莫汉成不接话。
周景瑜又说,“抬头看看我吧。”这话是想让莫汉成抬起头,不然他的脖子会酸。
莫汉成却听成,对他冷漠的周景瑜,这句话是在向他示好,对他没有再这么厌憎。
这话让他黯沉的心飞扬起来,他抬起头,灼灼黑眸凝住周景瑜。
目光太专注,周景瑜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自己。
为了不让莫汉成一直尴尬,周景瑜跟他说,“我也不习惯跟别人说心事。”所以,两人都是彼此彼此,他不要再觉得这么不好意思面对她。
莫汉成盯着她问,“要不要把这个故事听完?”他刚才只讲了一半,还有一部分。
周景瑜勉强笑笑,摇头。
她不想听,不想知道莫汉成更多。
他的脸色沉下。“你还是不原谅我。”说完,又觉得语气太重,不能这么急着要她原谅,他嘴角拉开一个明亮微笑,以愉悦心情对她说,“周末公司有一个活动,你过来吧。”
周景瑜想说不,但想起梁承跃的字条,最低限度,今天不要再让莫汉成伤心。
曾有人发一个微博,如果她消失了,会不会有人疯狂找她?有人疯狂想念她?这个微博很多人在下面回贴,好多人都说,如果自己消失了,肯定不会有人知道,大家都很忙。
在这一刻,周景瑜不可能做到对莫汉成太冷漠。
博尔赫斯的一首诗《你不是别人》,里面有一句: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的时光,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自己。
而这刹,周景瑜确实感激莫汉成这天曾这么疯狂找她,让她并不觉得孤单。
她的个性,吃软不吃硬,别人待她好,她会礼让三分。而且,在明亮餐厅,她注意到莫汉成一只手骨节一道一道红红的,渗着淤青。
不用问,周景瑜也已经知道莫汉成跟大哥打了一架。
席间,她起身离开,过了一会回来。
莫汉成惊讶瞪着周景瑜,她手上拿着药和绷带。
周景瑜解释,“酒店有备用,问一下总台就拿到了。”
她让莫汉成把手给她,仔细给他敷药。
莫汉成就像在过山车,心晃啊晃,飞上云端。
怎么回事!
胸口裂开一道缝,有点甜,有点不敢置信!
他的视线一直锁着周景瑜,看着她低头给他处理伤口,连他都不知道,嘴角轻扬,眼晴带着浅浅轻柔笑意。
气氛这么好,莫汉成问,“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周景瑜要是有情趣,会附和莫汉成的话说,“知道,你受伤我会难过。”
可是,周景瑜却答得很一板一眼,“伤口要处理,不然会留有疤痕。”
莫汉成瞪着她。
女人,就不能说一两句甜话让他更开心?!
缠好绷带,周景瑜站起来,“我来开车。”
他的车放在酒店,她开他的车跟他回去。
莫汉成当然答应。
因为,明天他的理由没有车,让周景瑜送他到公司上班!这样,又可以跟她多待一会。
为了能经常见到她,他煞费苦心。
这样平和的气氛太难得,莫汉成一直没有提公事。
周景瑜也不提。
回到寓所,周景瑜朝走廊望了望,莫汉成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幽冷,“老妈已经走了。”
她来找他两次,两次他都不见。
周景瑜开门,给莫汉成放洗澡水,替他拿衣服。
莫汉成觉得这是一个幸福的梦,快快抓着珍惜,不敢打碎。他在沙发坐着,惬意看着周景瑜,视线很怪。
周景瑜催他,“去洗澡。”
莫汉成还是看着她,目光太亮,周景瑜不自然。
她又叫他,“水冷了。”
莫汉成这才站起来,在她脸颊亲了亲,“我要咖啡。”
以为周景瑜会拒绝,她答得很快,“好,我煮。”
莫汉成又在她脸颊赏一个吻,进去冲澡。
等莫汉成出来,周景瑜在客厅呆坐,目光呆滞看着午夜新闻。
周星华今天参加商业活动,被记者问到张泽宇老板看好周氏集团,想对周氏投资,记者询问是不是有此事,周星华答记者,是,周氏有意和张老板合作,事实上,两方已经达成合作意向。
也就是,周星华没有理会周景瑜说过的话,今天和张泽宇签了合约。
这种合约,需要董事会成员通过,才能签约,周星华一个人不能全权作主,那么,周星华一定用尽全力各种说服董事成员。
为了这份合约,周星华之前一定做了很多功夫,以至昨天他听了周景瑜的话,担心周景瑜会破坏张泽宇和周氏合作,立刻把签合约提案提上议程,迅速把这张合约签了。
第127章 梁承跃和莫汉成的再次不同
周景瑜站起,茫然回到房间。
反而是莫汉成煮了咖啡,拿过去,伸手摸了摸周景瑜的头,看她还有没有在低烧。
周景瑜不看他,问,“张泽宇表面投资周氏,其实想要拿下周氏企业,这是不是需要一段时间?”
“是。”莫汉成的经验之谈。“快的几个月半年,有的需要几年。”
周景瑜站到窗前,背对莫汉成。“有朱氏在背后给张泽宇撑腰,家族企业本来也千疮百孔,根本用不到几年时间。”
周景瑜看得这么透彻,莫汉成心情复杂。
张泽宇答应投资周氏,要求的条件肯定是要入股周氏,入股之后需要时间与谋略慢慢渗进管理层,一步一步掌控整个周氏。
要是莫汉成没有破坏周景瑜婚礼——
如果时光回到过去,让莫汉成重新做一次选择,他仍然会把周景瑜从婚礼带走。
周景瑜跟莫汉成的关系,已经不是能否原谅莫汉成,而是这已成了她不能解开的心结,没有莫汉成,周氏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历史上每个皇帝都有功与过,有的说那任皇帝功大于过,有的说过大于功。
到底是哪个结论才正确?其实每个都有支撑这个观点的理由,之所以得出的结论不同,是因为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得出的观点也就不同。
周景瑜想嫁给朱蔡东这个行为有错吗?
莫汉成从婚礼带走周景瑜这个举动也错了吗?
其实,他们两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以才导致两个人的做法截然不同。
莫汉成认为周景瑜不爱朱蔡东,她的婚姻没有幸福这个很重要。
对于周景瑜,家族企业存亡十分重要,重要过她的婚姻是否幸福。
周景瑜在窗站站了很久,手上的咖啡凉了。
已渐有秋意,外面夜空凉爽带着一点寂冷。
莫汉成走过来,与周景瑜并肩站着。
他与周景瑜看同一个方向,眺望远方,城市亮起星火,天空美妙苍茫。
是的,这样美丽的夜景他要跟周景瑜一同欣赏,而不是放她到别的男人身边。他如实告诉周景瑜他的想法,“我不后悔。”他说。
所以,他不会就婚礼事件跟周景瑜道歉。
不管时光重来多少次,他都只有一个做法,婚礼上带走周景瑜。
周景瑜沉默,视线也不动。
又是过了很久,莫汉成说,“我喜欢的女人,不能让她得不到幸福。”她嫁给朱蔡东,肯定不会幸福。
周景瑜心里酸涩,很想问,那么,他觉得现在这样,看着家族企业一步步被别人吞噬,她会快乐吗?
周景瑜从小生活的环境跟莫汉成不同,路慧珍一直培养周景瑜要对家族企业有使命感,这个理念在周景瑜脑海里存了几十年,根深蒂固,莫汉成忽然跑过来,拿着爱情旗号,让她为了爱情放弃一切,这是不可能。
爱情在这一刻,并不能压倒周景瑜几十年的生活原则。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追究莫汉成破坏她的婚礼是否对与错已无意义,周景瑜转过头,定定看了莫汉成很久很久,然后,伸过手环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靠过去,抱了抱他。
这个拥抱,实在是太无奈太无法用言语跟莫汉成说明,今时今日,她眼看着家族企业一步步被别人拿去,内心太煎熬,提不起精神去跟莫汉成谈恋爱,他想要的,她也再没有力气给。
李碧华说,爱情不是太饿,就是太饱。
若莫汉成少爱她一点,就不会在婚礼劫走她。
如此浓烈的爱,让她失去家族企业,这份爱太沉重,她承担不起,甚至,感到窒息。
这样一想,周景瑜更做不到再指责莫汉成,对他生气,只是,她的声音里有着悲哀。“我们能不能结束我们之间这份情人合约?”她拥着他,看着他后面的繁华夜市,轻声问。
过了好半响,莫汉成才答,“我一直没把你当情人。”那晚虽然是让她做情人,他心里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她在他的心里只有两个身份,以后是他的妻子,现在是他的女友。
“我——”浑身是伤,她再没有精神投进感情去爱他。周景瑜太累了,她需要离开莫汉成喘口气。
莫汉成对感情却太强求,也比较自我,他把她放开,扳着她的肩膀,锐利眸子看进她的眼晴,沉声对周景瑜说,“我明白,你现在太累,”深深盯着她,语气里有着无比坚定,“不过,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他这么霸道,如此自信!
这种时候,感情出现这样严重的问题,最妥当的解决办法,莫汉成应该让周景瑜外出,让她离开他,不管周景瑜是回到鹿港小镇,还是去国外旅游,离开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更久,让她远离熟悉的环境喘口气,让她自己慢慢治愈自己,然后,莫汉成再等周景瑜回来。
莫汉成太紧张她,担心一放开周景瑜,她就彻底不见了,再也得不到她。所以,他的回答让周景瑜更黯然。
有时候,两人之间的感情出现裂痕,仍把对方抓得太紧在身边,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爱像沙漏,抓得越紧,得到的就越少。
爱情需要空间和自由,这份爱才能生存下去。
莫汉成的爱不仅让周景瑜窒息,而且把周景瑜留在身边,让周景瑜看着周氏慢慢被张泽宇和背后的朱氏吞并过程,这些更提醒周景瑜不可能把现在的一切忘记。
莫汉成的答案让周景瑜心情黯淡,不想再说下去,她说,“我想休息。”婉转请莫汉成出去。
莫汉成看着她的黑眸幽幽,深不可测。
他温柔亲了亲她的头发,“别再有想离开我的想法。”他不会放开她,一刻也不行,一秒也不行!
任何东西,刚刚好最合适,否则,水满则溢,月满则缺,花开到最灿烂就会枯萎,爱也一样。
周景瑜望着这样的莫汉成,孩子气一样紧紧抓着着手里的糖,一刻都不放松,也不让对方放松,提醒对方不要掉队,一定要跟着他,周景瑜想笑,又想哭。
第二天,周景瑜起得很早。
莫汉成没有车,周景瑜准备出去,顺路送他到公司。
张谊菲见到她,兴奋的叫她。“景瑜!”
李罗新说她,“称呼没大没小,这是周小姐!”让张谊菲的称呼更尊重一些。
周景瑜笑,对李罗新说,“不用太客气,叫我景瑜就可以了。”大家都同过苦,一起在低谷时候拼搏,这种革命情谊不是别人能比。
李罗新挠挠头,虽然比周景瑜大十几岁,面对周景瑜的亲切,却有点不好意思。他恭恭敬敬站在周景瑜面前,支吾问,“晚上公司有个派对,景瑜小姐也是公司的功臣——”
此话提醒张谊菲,她欢快拍手说,“我怎么把这给忘了,”看着周景瑜,“景瑜,派对怎么能少了你!”
张谊菲对周景瑜还是这样没大没小,李罗新瞅她,语气不冷不淡,“张小姐,莫汉成要的设计稿,你交给他了吗?”
张谊菲两道秀眉拧起。
周景瑜见了好笑,她问,“近来工作很忙吗?”
张谊菲点头,她没成名的时候,忙着想办法让自己成名,现在成了著名设计师,更加忙,因为设计圈子不少人才辈出,她只要稍不努力,就会被后辈赶上。
不过,说到底,还是成名的好!
她对周景瑜高兴说,“我见到香奈尔设计总监。”
“是那位老佛爷,卡尔拉格菲?”周景瑜接过同事端来的咖啡,一边问。
“就是他!太帅了!永远是一头白发和架着一双黑色墨镜!”张谊菲一双眼晴闪闪发亮,全身皮草随着她的姿势跃动,周景瑜不知为什么,莫名想起蒋空绕说张谊菲是縻鹿动物这个笑话。
她抿着咖啡,嘴角不由带笑。
她想问张谊菲,为什么一直都是穿皮草?这么忠迷?
可是,忽然就这样问张谊菲,会显得问题莽撞。
这时,莫汉成走过来,插进对话。
“在谈什么这么开心,我可以一起分享吗?”虽然是在问李罗新和张谊菲,灼灼亮眸却是在看着周景瑜。
老板现身,张谊菲迅速递给周景瑜一个眼神,立刻闪开。
李罗新也讷讷跟莫汉成打声招呼,退开。
当然得立刻走人,不然,会被老板斥责是在敷衍工作!
不过,此刻莫汉成心情很好,不追究员工是否在工作岗位!
他见周景瑜和员工有说有笑,以为就这样跟周景瑜相处下去,会慢慢改变周景瑜,让她的心重回走向他。
事实上,这是周景瑜的处世方式,不管内心多么痛楚,不会泄露痛苦,礼貌待人。
莫汉成追问,“要不要到我办公室?”眼晴含笑。
要是周景瑜想工作,他欢迎她加入am公司!
眷侣的幸福也就是这样了吧,他爱她,而且,两人能在事业一起偕手前行!
周景瑜要去书店,张谊菲跑过来,“景瑜,今晚你一定要到场!”说完抬眼看莫汉成,再次像只鹿闪开。
莫汉成说,“张谊菲经常提起你,好像对你挺有好感。”又说,“李罗新也是,一直问我,最近怎么不见你过来。”
周景瑜看看他。
他是在用员工笼络她,让她进来am公司,成为公司一员?
周景瑜不可能会答应,直到现在,母亲还不知道当初是她陪莫汉成创业,现在,母亲已经为周氏担足了心,她不能加进莫汉成的公司,再一次让母亲伤透心。
她的做法是中立,不进来am公司帮莫汉成,也不开罪母亲。
她的回答没有太直接拒绝中伤莫汉成,而是婉转,“再说吧。”也就是,间接拒绝莫汉成这个提议。
莫汉成眼眸暗了暗,她的心里母亲的位置太重要,介意母亲看法。
她转身要走,莫汉成再问,“不进来办公室?”公司扩大,已经换个写字楼,他十分希望周景瑜进来参观。
周景瑜对他微微笑,“不了,我要去书店找些资料。”
莫汉成送她出去,语气仍忿忿,声音却又不恼怒,反而像在撒娇。“你一次都没有看过我的新办公室。”
周景瑜好笑。
很重要吗?
听他这语气,是她的不对了?
走到电梯,莫汉成进一步解释。“恋人之间,不是都想得知对方所有一切?”
周景瑜没有接话,电梯带他们往下,数字一格格跳动。
到了楼下大厅,职员来来往往,周景瑜走在前面,她上了车,莫汉成忽然在她后面语气很怪的问,“要是我也像你昨天这样不见四十小时,你会像我找你那样疯狂找我吗?”
周景瑜的手放在车门把,听了这个问题一震,没有坐进车里,她转过头,看着莫汉成。
她刚想出声,莫汉成已经明白,不想再被打击。他大步上前,紧紧拥着她,“别说话,你听我说就好,”他沉哑说,“不管你现在对我态度如何,我一定会让你重新主动走回我身边,我说过让你重新爱我,就一定会做得到!”
这不仅是给周景瑜承诺,也是在告诉自己,他一定会做到!
周景瑜胸口酸涩,把莫汉成放开,轻声说,“回去工作吧,张谊菲好像要把设计稿交给你。”
莫汉成的吻落在她额头。“你给我推荐一个人才,她的创作思维确实天马行空。”
周景瑜不会沾沾自喜,把功劳都认为是自己。她谦和说,“最主要,你也欣赏她。”要是他不欣赏张谊菲,不管她怎么推荐,用几车话夸赞张谊菲,莫汉成也不会录用她。
“她升职了,今晚公司给她开派对。”莫汉成轻轻提起,说得有意似无意。
周景瑜听了,对他笑,“我一定到。”
这样的派对,她一定会到场给张谊菲庆祝。
公司的成功不只是老板的成功,也是同事在付出汗水,才有一个成功的团队。
她坐进车,莫汉成敲车窗。
周景瑜狐疑,把车窗放下,莫汉成探头进来,又亲了亲她。
周景瑜刚想取笑他,莫汉成却说了一句让人心惊的话,“我为什么总是想亲你,是不是感觉你要离开我了?”
周景瑜的笑从嘴角消失,怔怔望着莫汉成。
莫汉成弹了弹她的脑袋,哧一声笑,怪自己多心。
不可能!他不会对周景瑜放手!
路上,周景瑜想给梁承跃电话,才发现电话落在酒店。
她开车过去拿,手机没有电自动关机了。
在酒店快速充电,许多电话跳进来,几乎是莫汉成,然后是梁承跃和朱烟,母亲没有给她电话,大哥也没有。
奇怪的是,今天早上,胡晓蓝给她一个简讯,问她是否有时间,约她喝下午茶。
周景瑜给朱烟回电话,没接,可能她在开会。她再拔电话,电话那边沙沙响,好一会,胡晓蓝才接电话。
“我是景瑜。”周景瑜报上名字。
胡晓蓝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的声音细细,带着怯柔。“周小姐,是你。”
“您好。”周景瑜笑问,“你找我?”
胡晓蓝很客气,语音细柔。“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周景瑜想去书店找有关收购案这些书籍,她看了看手表,胡晓蓝见周景瑜没有立刻接话,她礼貌说,“周小姐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胡晓蓝每次都对周景瑜这么客气,周景瑜想了想,微笑问,“我现在午后酒店。”
对方笑答,“我也正在附近。”
十分钟之后,周景瑜和胡晓蓝在露天咖啡厅碰面。
周景瑜到的时候,胡晓蓝已经在等她。
周景瑜来了,她才开始叫咖啡。
周景瑜笑,“你不用等我,可以先叫咖啡啊。”
胡晓蓝柔柔一笑,“你过来再点比较好。”
周景瑜感慨,胡晓蓝一定有很好的父母,出生在那样的环境,才让她的性格这么柔软有礼。
周景瑜下意识问,“现在不用上班?”还不到午休时间。
胡晓蓝秀眉蹙起,微微低下头。半响,她说,“我失业了。”
“抱歉。”想不到触到别人心事。
“没关系,”胡晓蓝又抬起头,对周景瑜柔柔微笑,她说,“其实,我每份工作都做不久。”
周景瑜点了牛奶咖啡,看向胡晓蓝。
胡晓蓝腼腆笑了笑,笑意苦涩。她说下去,“我经常睡不着,第二天起来精神不好,不是迟到就是工作没有足够精神应对。”
是的,工作就是打战,谁敢在战场走神?少一根心思应付都不行。
周景瑜深有体会,于是她温和问,“怎么会睡不着,是不是心里压力太大?”她就经常因为工作压力而失眠。
胡晓蓝呆了呆,双手掩着脸。
起初周景瑜没有看她,目光转向街道,再回头,发现胡晓蓝哭了。
她很惊讶。
她有说哪句话让胡晓蓝受伤吗?
服务员端来咖啡,眼神古怪看向胡晓蓝,周景瑜让服务员退下去,然后轻声问她,“怎么了,我说话太重?”
胡晓蓝还是哭,眼泪从她纤白手指淌下来。
周景瑜递给她纸巾。
好久,胡晓蓝停止哭,一边擦脸颊一边跟周景瑜说,“对不起,让你见笑。”
周景瑜不会笑话她。
她说,“我认识心理医师,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
胡晓蓝摇摇头,周景瑜让她喝一大口热咖啡缓过神。
又叫服务员,“要一份吐司柠檬,还有,千层草霉甜点。”
她转过头对胡晓蓝说,“吃点点心。”
“心情不好,你都会吃点心?”胡晓蓝问,声音带着哭意留下的沙哑。
“不,”周景瑜笑,“我喜欢骑马,也喜欢射箭。”
胡晓蓝盈弱的笑在阳光下分外迷人,周景瑜仔仔细细打望她好一会。
胡晓蓝说,“这些是男人的爱好。”
周景瑜笑笑。
她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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