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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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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口气都没有。
有意思。周景瑜的强悍激发莫汉成要更加强大。
战场上,最好是遇到强大的对手,因为,遇强则强。
莫汉成最初还以为就算不是猫与老鼠这种小游戏,档次至多也只到亚马逊丛林狮子与狼之战,现在,倒有几分狮子与老虎。
周景瑜从刚才的心神不宁,到现在定下心,越想莫汉成刚才那番话,越觉可怖。
直到现在,周景瑜才真正彻底明白,莫汉成为什么不会制造假证据把她丢进监狱,以前以为莫汉成珍惜他这些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事业与声誉,不会做假证据触犯到法律,现在,事情比这个深得多,残酷得多。
他要严丝无缝融进她的生活,在她四周出现,直到她最终受不了,精神崩溃!
他利用心理学,知道对人的精神摧残是最大的煎熬与折磨。
如何才能严密融进她的生活?
最好的选择就是,融进周景瑜的工作之中。
也就是,他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周氏集团的原因。
周景瑜当然不会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有那么大影响力,让莫汉成为了跟她有工作接触,收购名峰集团成为第二大股东,而是,他这个做法是一举两得,一是为了商业利益,成为名峰集团第二大股东,二是,成为第二大股东,集团又正与周氏合作,有业务往来,他可以名正言顺接手名峰项目,做那边的负责人,过来周氏与周景瑜洽谈。
这样一想明白,周景瑜握着咖啡的手忍不住颤抖,就在莫汉成视线对向她那刹,周景瑜咬牙让自己紧紧握住咖啡杯,不要让莫汉成看出来她的震憾。
和周景瑜想的一样,莫汉成言归正传,把文件递给周景瑜。“以后集团跟周氏合作的名峰项目,由我接手。”也就是,以后名峰集团项目与她对接工作的人是他。
震荡太大,周景瑜一时讷讷瞪着莫汉成递来的文件,她翻开,低头,眼晴却不看到一页一页的内容,眼角温热。
在莫汉成看来,他要融进她的生活她的工作,让她惊恐精神承受压力,对周景瑜而言,却是双重煎熬,她爱他,他负责这个项目,意味着他们为了工作,会经常见面。
一颗心碎掉,不堪一击,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住这个场面。
终于,没有在莫汉成面前失态,两人就项目大概谈了一会看法,莫汉成就离开,他关门时,回头凝住周景瑜,冷冷话语意味深长。“你可不要倒下,我不希望对手太弱。”停了停,话带着利锋,“也不要回避,转身就把你的工作交给别人,叫周氏另一个人负责这个项目。”
周景瑜是有这个打算,不想跟莫汉成过多工作接触。
被他这样看穿心事,她反而不能说是,只好也强硬说,“我做事从来有始有终。”不会半途就把工作转交给别人接手。
莫汉成眼色一冷,“对,你做事有始有终,为了不让梁承跃自责,为了挽回化妆品,不惜挑战集团部门权威,从外面聘用新的营销团队,不怕跟集团所有部门闹翻,跟他们为敌。”停了停,以前那股揪拧又回到胸口没有缓解,再给周景瑜补一记轻蔑冷笑,“为了梁承跃,这种与员工为敌的蠢方法你也做,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明知这是她无可奈何迫于无奈,不得已才从外面请回一个营销团队,可是,理解是理解,理解不代表莫汉成赞成她这样做,尤其是为了梁承跃。
周景瑜不想跟他谈梁承跃。
已经有一段时间,梁承跃没有联系她,她也不敢再联系他。
她想念梁承跃,几十年友情就这样黯然结束。
莫汉成的目光太利,看出她没有在听他说话,神思已经飘到梁承跃,在走神,他绷着脸,二话不说砰地摔上门,坐上停在大厦楼下的车子,疾驰而去。
莫汉成走了,路慧珍秘书又过来找周景瑜。
刚才的会议还没有结束,让她回去。
周景瑜收回恍惚,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带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会议室,所有人都想知道莫汉成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周景瑜平静陈述,莫汉成是名峰那边的项目负责人,过来跟她对接工作。
有人吁了口气,有人不放过周景瑜。周星华的话格外难听,“景瑜,这次是莫汉成代表名峰集团负责项目,你千万不要像十年前那样任性不成熟,一言不合就中断项目,这对周氏不仅是损失,而且还得赔偿对方集团巨额数目。”
周星华的冷嘲热讽,让周景瑜不屑,话也不想说,没有跟周星华搭腔。
周星华意识到周景瑜看不起他,脸上顿时袭上怒容。话更是不堪,“如果你不是十年前疯狂对付莫汉成,把一个男人自尊与事业踩碎在地,你现在怎么会得这样下场!”
周景瑜忍了又忍,一双手抓着文件攥紧,才没有挥向周星华。
下午,助理特地进来跟她汇报,周末她要取消跟程老板商业约会。
周景瑜还没有从办公桌上一堆文件中抬起头,助理就接着说,“董事长嘱你周末去参加宴会。”
什么宴会这么重要,要劳贺母亲给她安排。
感觉到周景瑜不悦,助理唯唯喏喏把邀请函放到办公桌。
周景瑜倒抽口气,是莫汉成成为名峰第二大股东,举行的一个宴会。
这当然不是简单的派对,喝酒玩乐,而是,里面充满玄机,是莫汉成在名峰集团亮相,一是祝贺,二是,派对肯定会宴请跟名峰合作的商业伙伴以及重要客户,而且,说不定也会有莫汉成想拉拢的名门权贵和有地拉有势力的商业人士。
深沉有心计是莫汉成的本性,一个宴会,不可能只是玩乐,还有别的重要作用。
冯氏在本城以至在全国都有头有脸,所以,莫汉成应该不会不邀请上冯氏老板冯赵越,而冯素荷会不会跟父亲一起参加?
母亲这么郑重叮嘱她的秘书,周景瑜就算让助理推掉这个宴会,也不可能。
她只好应了一声,助理关门出去。
头痛欲裂,周景瑜觉得她今晚会睡不着,失眠,才下午四点,还没到下班时间,她抓过手袋,就冲出办公室。
夏天的街道,被太阳晒得灼热,人们都还没有下班,空荡荡,空气中泛着热气。
周景瑜到诊所拿了安眠药,想了想,叫医师给她开头痛药。
女医生看着她,认真说,“不要依靠药物,你的头痛是神经性头痛,需要从工作中适当放松。”
意见是好,但做到太难。
周景瑜从诊所出来,想起好些天没有跟朱烟见面,不知她现在工作处境如何。她坐回车里,给朱烟拔电话。
好一会,朱烟才接电话。
她说,“我在喝下午茶。”
周景瑜看手表,已经快五点,现在喝下午茶?
朱烟的话让她不放心,要了朱烟地址,开车过去。
朱烟一见到周景瑜,说的话却是,“一起喝下午茶?”晃着酒杯笑得风情,“还是,要回去公司?”
周景瑜皱眉,哪有人下午茶跑到餐厅喝酒?
周景瑜拿下朱烟的酒杯,立刻问她,“还没有搞掂冯素荷?”
“她指定要莫汉成。”
朱烟肯定笃定的语气,让周景瑜的心跳了跳。
朱烟埋怨,“我给她介绍别的男人做嘉宾,开出的名单论条件与名气也不输给莫汉成,她一直跟成功精英交往,我的名单全都是年度最佳的青年才俊。”
第48章 景瑜误吻莫汉成
周景瑜坐到朱烟对面,叫服务员给朱烟来一杯饮料。
朱烟摆摆手,站起来。
周景瑜问,“你要回电视台?”
“不,”朱烟回头,妩媚一笑,“去酒吧。”
大白天去酒吧?
周景瑜犹豫。
朱烟说,“我们很久没有逃班去喝酒是不是?”随即大笑,“我们根本几乎就没有逃过班去喝酒,对工作兢兢业业。”
语气辛酸,长长眼睫毛不由对周景瑜眨了眨,做一个无奈神情。
看到朱烟这样沮丧,周景瑜有种物伤同类的感觉。
她立刻替朱烟买单,跟出去,追上朱烟。
“上车。”她把车开到朱烟面前停下。
朱烟站在街边,热辣辣太阳里,看着周景瑜。“你现在要是把我送回电视台,或者,你说要回公司工作,我一定跟你绝交!”
周景瑜笑。
今天,她就放下工作陪朱烟,不,是陪自己。
她下车,亲自给朱烟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然后,路线听从朱烟安排,顺着她指点的方向开去。
“有家酒吧气氛不错,我们就去那吧。”朱烟靠在车座,拿出墨镜架上,然后吩咐周景瑜,“打开车蓬,这种时候,要让我吹吹风喘口气。”
周景瑜又是笑,听从。
朱烟说她,“换了多少辆车,来来去去都是法拉利。”瞪向开车的周景瑜,“你呀,品味要不要这么单调?”
周景瑜笑笑回应,不语。
朱烟感慨,“对车固执就算了,还好你对男人不是这样,如果像法拉利一样,换来换去都是这款车,换来换去都是这个男人,那才致命。”
朱烟无意的话在周景瑜胸腔炸开,她的脸上瞬刹被抽走血色。
朱烟把手放到窗外,迎着风,不看周景瑜。她问,“敢不敢现在飚车?”
周景瑜苦笑。
会不敢吗?
她曾经在崎岖险峻公路跟莫汉成飚车,几乎就要跟迎面而来的车子相撞。
周景瑜收回思绪,转头扫朱烟一眼。“系好安全带,坐好。”
话说完,车子开向另一条大马路,一脚踩油门,汽车瞬间像飞了起来。
法拉利性能好,就算开得这么快,车内的人也不会感到颠簸。
风呼啸而过。
两个季节过去,周景瑜的短发长到肩膀。
头发拂过脸颊,被风扯住往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周景瑜在那瞬间想的是,她要去剪头发了。
她不会,永远也不会再留长发。
只为莫汉成喜欢长发,就这样剪短自己头发,这种行为是不是很孩子气?
周景瑜只觉得悲怆。
车子在罗马酒店刹停,周景瑜脸色僵了僵,以为朱烟来错地方。
因为,上次她开记者会就是在罗马酒店。
朱烟见周景瑜面有难色,揶揄她,“怎么,想起那天莫汉成对你英雄救美?”
周景瑜根本没有想起这个画面,但也不想解释,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一句话结束。“莫汉成不是英雄,我也不是美人,”转开另一个话题说,“酒店有好几个不同特色酒吧,你看上哪一个?”
朱烟递给周景瑜一个媚眼。“罗马假日。”
周景瑜没好气横她。
朱烟呶呶嘴,跟周景瑜走向罗马假日,一边说,“你是不是在心里以为,因为这个名字浪漫我才喜欢这间酒吧?”
周景瑜又横她。
朱烟捋捋卷发,给周景瑜眼色。“罗马假日这部电影太浪漫,我也想像里面的奥黛丽赫本一样,在一天里,对一个男人钟情,”看着周景瑜,挑着细眉,“而且,男人也对她钟情。”
周景瑜有点吃惊,因为朱烟是不婚主义。
周景瑜没有浅薄到认为,不婚者就不能恋爱,但想不到朱烟心里还对爱情这么天真,充满这种跟男人浪漫相遇邂逅,一起坠入爱河的想法。
见周景瑜沉默,朱烟说,“是不是觉得我三十岁还有这种想法很幼稚?”女人到了三十岁,就会对爱情比较实际。
周景瑜说,“没有,我只是比较现实。”她早就不对爱情抱有幻想。
朱烟渴望爱情,渴望还能再爱一场。
爱是未知。
一旦是未知,就充满迷人色彩,在想像里,爱情跌岩涂满五颜六色,男人绅士有风度。
而周景瑜,她的爱情不是未知,所以,她早就知道她的爱情模样与样子。
朱烟的爱情里有男人。
她的爱情里没有男人。
朱烟的爱里有以后,有未来,有想跟男人牵手一起。
而她的爱情,是心间不会流动的凝固点,爱情不会往前走,也不会褪色减少一点点,它停在她的心间,永远尘封,没有以后,没有未来。
永远就是现在这个模样,永远定定的,沉默的,孤寂尘封在她的心间。
太阳还没有完全下山,酒吧不是很多客人。
朱烟坐到吧台,要了一杯鸡尾酒,周景瑜也要了一杯威士忌。
朱烟为上司对她的处理手段心冷,只不过没有请到冯素荷,就开罪她。她盯着酒杯,数着手指,“头头给我三天时间,再请不回冯素荷,让我从高级办公室搬开。”
又说,“我打听到,原来他想提拔另一个跟他私交不错的人坐在我这个位置,所以对我挑刺让我滚。”
周景瑜的心动了动,从手袋拿出莫汉成宴会的邀请卡。
她给朱烟,对她说,“这个宴会没有记者,而且挑选宾客很严格,因而,那天过来的人应该不是很多,你混进去,再找莫汉成谈谈。”
朱烟拿着邀请卡,翻来看去。
一双手涂着红色指甲油,细细长长。
她呷了一口酒,一只手撑住吧台,吐着酒意问周景瑜,“那你怎么办,你不出席吗?”
周景瑜用一句话蒙混过朱烟精精丽眼,对她的猜疑。她说,“那天我有别的节目。”
朱烟喝口酒,没有再追问下去。
以周景瑜的身份与职位,要应酬的商业活动那么多,有的节目时间跟宴会冲突并不奇怪。
朱烟对周景瑜扬起酒杯,“为了你的拔刀相助,这顿我请。”
周景瑜微微笑。“这只是举手之劳。”
朱烟说,“无论如何,这次宴会,也要把莫汉成抓到电视台做嘉宾。”
“希望你成功。”周景瑜跟她碰杯。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朱烟豪爽地签下一张支票给服务员,让她把所有好酒都拿过来。
周景瑜大惊,不用这么破费。
而且,所有酒都拿过来,两个女人会醉得不省人事。
她急忙叫住服务员,朱烟伸手推开她,嚷着说,“让她去拿酒,你要是没有这个酒量,就在旁边待着,”砰地把酒杯放到桌上,“而且,你都说了宴会不请记者没有传媒,我是传媒人员,我进去意味着冒险与莽撞,要么,莫汉成让人请我出去,这要是传进上司耳里,他更加面目无光,当下把我革职,要么,莫汉成被我缠得不耐烦,答应做嘉宾。”
周景瑜只是出于好意把邀请函给朱烟,一下子没有想得这么深远。于是,只好打破僵硬局面,讪笑说,“莫汉成回国没有多久,应该还会给传媒一点面子,不会就这样当场让人轰走你。”
朱烟哼一声,眉眼斜着周景瑜,看得周景瑜心慌。
她说,“你是他前妻,对他爱得掏心掏肺,都十年了,他不是还没有忘记这段恨意,非得回来抹黑你名声,让你成为凶犯嫌疑人!”
朱烟替周景瑜愤忿,周景瑜一时接不上话。
朱烟越说越气,大口灌完杯中酒。“冯素荷算什么,她有身材有脸蛋,你哪里比她差了,论能力也不输给她,她的男朋友一个接着一个换,每个都拿得出手,不是才子就是精英,你呢,离婚十年,如果我不是你闺蜜,还以为你转向,只喜欢女性!”
为了耳根清静,周景瑜站起,大叫服务员,“快拿酒过来!”
服务员小跑过来,把酒一瓶瓶放到桌上,不一会摆满。
砰的一声,周景瑜开酒瓶,给朱烟斟满酒,试图让她不要再叨她跟莫汉成那段旧事。
朱烟要烈性混合酒,几种酒混合。
酒桌上,如果旁边有人不怎么喝酒,会很扫兴煞风景,朱烟把酒递到周景瑜嘴边,周景全不能推辞,只好小啜几口。
喝着喝着,变成了跟朱烟火拼般,两人比谁喝得多。
酒杯撤下,换成一瓶瓶酒喝。
酒一瓶瓶空了,服务员一瓶瓶添上。
有心事的人不要喝酒,很容易醉。
从六点喝到晚上十一点,两个人像烂泥,趴在桌上,全是酒气。
服务员正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叫醒她们,莫汉成跟蒋空绕走进来,蒋空绕一见到周景瑜,眼晴一亮。“咦,这不是景瑜妹子吗?”
莫汉成目光冷硬直视前方,没有调转视线,也没有接话。
蒋空绕奔过去,音调跟着提高,“喂,景瑜妹子,醒醒啊,醒醒——”
莫汉成不情愿转回头,见蒋空绕又是摇着周景瑜肩膀又是拍她的脸,见她不醒,干脆捏她的脸庞,动作本来不猥琐,莫汉成眼晴冷了冷,不爽,大步上前,直接对蒋空绕说,“我送她回去。”
“那这位美女呢?”蒋空绕一时莫名了,不明现状,“好像是景瑜同伴,她怎么办?”
怎么办?
还用问他吗!
当然是蒋空绕送朱烟啊!
莫汉成利索扛起周景瑜,给蒋空绕丢下话。“朱烟你负责。”
等蒋空绕忿忿扶起朱烟走出酒吧,莫汉成已经把周景瑜丢进车厢,钻进车里,发动汽车。
这时,蒋空绕才想起,朱烟住在哪里?
就要冲过去问莫汉成,莫汉成汽车咻地开走,只留给蒋空绕一道车影,转瞬之间,车影汇进午夜街道,连踪影也没有了。
蒋空绕呆愣一头雾水,他把美女往哪里送啊!
莫汉成对周景瑜喝得酩酊大醉,眉宇拧着不爽,把周景瑜丢进车厢的动作没有一点柔情,就像把一件物品扔向副驾驶座。
这样一扔,让周景瑜反胃,酒在胸腔翻涌,又吐不出。
她闭着眼晴,下意识抓着衬衫衣领,想解开钮扣,想让窒息的胸腔舒服一点。
手抓来抓去,解不开,只是被她这样一折腾,她打嗝,整个车厢都是浓浓的酒味。
味道不好闻,更让莫汉成恼火。
视线从瞪着前方街道,转回瞪向周景瑜。
她的手在衬衫领口抓来抓去,还是没有扯开钮扣,莫汉成的脸越来越冷。
尽管她穿着收腰短版衬衫,米色铅笔裤,细高跟鞋,可是,身段真是没有一点女人美感。
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跟别人距离这么大。
女人的醉态充满风情,性感,莫汉成只觉得她很脏,很糗,全身还散发着酒味,而且,是各种混合酒味!
如果是单一酒味,是红酒或是香槟,他就忍了,现在,他看着她抓衬衫想解开钮扣喘口气,他把车刹停,百般不情愿皱眉替她效劳,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她这副糗样。
他的手伸过去,视线停在她衬衫前,视线被凝住般,有点热。
慢慢的,连手也跟着热。
他在心里飚脏话,横下心把手伸过去,刚碰到钮扣,还没有解开,周景瑜睁开了眼晴。
醉醺醺的周景瑜,一颗心都在酒里浸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记不起两人恩怨,她只觉得,一睁开眼晴就看到莫汉成,他就在她面前。
真好,这种感觉真好。
她甜甜笑了,轻轻呓语,“是你啊。”
周景瑜的迷糊醒来,让莫汉成吓了一跳。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都还没有伸回来,周景瑜就吻住了他。
莫汉成很快就回过神。他回过神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厌恶地推开周景瑜,毫不犹豫没有半分商量余地坚决狠狠地将她推开。
她嘴里的酒味太难闻了!
思维决定动作,他也这么做了。
手扳住她的双肩,要将她丢向车窗边。
可是,这双手仿佛不是他的手,要扳住周景瑜肩膀要扯她撞向车窗时,紧了紧,几根青筋浮过手背,像忍耐着某种情绪,也像跟心里某些东西做着斗争,斗争着不要将她扯住丢去车窗,只是短短一两秒,像是经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手背的青筋跟着扭曲,一把将周景瑜扯进怀里。
强悍理智在那个瞬刹被莫汉成掐灭,他的行动游离在他的理智与清醒之外,车里,只有一个热烈回应周景瑜亲吻的男人。
第49章 吻痕拿胶布贴住
理智被抽走的莫汉成,眼看就要失控,吻就要游走在周景瑜嘴唇之外,这时,周景瑜被热吻封得透不过气,胸口酒意翻涌,反胃,一只手紧紧抓着莫汉成,翻天倒海般呕吐。
莫汉成不悦一怔,下一秒,立刻清醒过来他跟周景瑜发生了什么事,迅疾将周景瑜用力推开,砰,周景瑜脑袋撞向车窗。
撞向车窗的周景瑜,胃里更是翻滚,更加吐得汹涌。
车厢立刻就像垃圾场,到处是臭味与污渍,莫汉成衣服也沾有污物。
清醒过来的莫汉成,打开车门,狠狠将周景瑜拎出去,丢在旁边树底下。
周景瑜不习惯喝混合酒,酒量一般,胸腔被酒意灼得烫热难受,吐得喘不过气,接着干呕。
莫汉成没有上前给她拍拍肩膀,也没有递给纸巾,胸腔太过难受,吐得周景瑜眼泪也被呛出来了。
莫汉成冷冷站在旁边,思绪纷乱,也快要抓狂,因而心比任何时时候都强硬冷酷,锐利光芒狠狠盯着周景瑜,恨不得立刻对周景瑜千刀万剐,让她从此在他眼前消失!
此刻,回到清醒的莫汉成,强悍理智占据上风,碾碎他的感性。
他的心扑通扑通响,响起一个强大警笛,不能被周景瑜动摇,不要爱上她!不然,他就要完蛋了!
他一定能做得到,绝不会爱上她!
心里警笛在咆吼,莫汉成盯着周景瑜的目光越狠,眼晴里面没有刚才的冲动与陷入的情惘,而是对周景瑜深刻的厌恶与厌憎。
周景瑜还在干呕,头发乱糟糟,口红从嘴唇划开,跑出嘴角,红色唇膏在她的脸庞东拉西扯,这里一块,那里一道,像京剧里面的小丑角色,脸上是很糗歪歪的妆容。
莫汉成顾不了这些,他只觉得对她无比厌恶,要立刻让她从他眼前消失。
于是,他拽周景瑜上车,扯不动她,他从车里拿一瓶矿泉水,直接浇到周景瑜头上,让她清醒,然而,无用。他只能扛起她,把她丢进后车箱。
砰,又是一声撞响,周景瑜撞到车座。
莫汉成没有回头看一眼。
就算此刻后车厢着火了,莫汉成也不会回头!
他摔上车门,发动汽车,飞车到周景瑜公寓,小区保安认出周景瑜,给莫汉成进小区。
他把她丢回寓所床上,一秒也不作停留,立刻离开。
全程,黯沉着一张脸,保安也不敢对他过问两句,多说一句话。
莫汉成的油门踩到底,火速回到公寓,立刻冲进浴室,让水从头顶汹猛浇下,浇灭胸口的灼热,水的冰冷,也让他更清醒。
待在花洒下面一个钟,被水冲刷,对熄灭胸口灼烫还是有郊果的,等莫汉成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午夜快两点了。
他没有一点睡意,但绝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今晚这一幕才让他失眠,更不能原谅周景瑜吻了他!
不,是不能原谅他回应周景瑜的吻,那么热烈全心投入,深深坠入进去!
更加不能原谅自己,行为就要失控,不只想得到吻,还想得到更多,要碰了她!
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女人,太久没有跟女人睡觉,才会有这种过激行为,一定!
莫汉成站在窗前,抓着酒杯的手青筋冒起,脸可怖沉下,表情可怕地被冻住,不再有一点能泄露他情感的情绪残留在他冷毅的脸上!
他灌了一大口酒,回到书房工作!
是的,他失眠一定是因为回国要熟悉国内新市场,要拓展市场带来的压力以及工作繁琐沉重,才让他睡不着!
莫汉成在书房工作到天亮,平常熬夜工作是会喝咖啡或威士忌,只不过,今晚喝的威士忌比平常更多,需要酒镇定心神。
清晨阳光洒进床铺,周景瑜醒来,全身痛。
脑袋因为昨夜宿醉,也头疼欲裂。
周景瑜不明白,喝醉酒是会头痛,怎么全身都酸痛,而且,皮肤青一块紫一块,额头像被撞到,一大块淤青。
衣服的酒味与污渍扑向周景瑜,她从床上起来,看着自己身上这个样子,抚着酸痛的头去冲澡。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邋遢,不清洗就睡觉。
昨晚朱烟送她回来,也不给她换过干净衣服,她皱了皱眉,赶紧去把自己洗了。
浴室有大镜子,经过,看见自己一头沾着污物打结的头发,以及脸上化掉狰狞的妆容,还有嘴唇。
尤其嘴唇,周景瑜哀叹一声,简直不愿看。
嘴唇肿起,而且嘴角破了,带着血痕,加上口红糊掉,跑到脸庞,真是够丢脸,发誓以后再也不喝得酩酊大醉。
冲完澡从浴室出来,才早上八点,周景瑜一边拿毛巾擦干头发一边给朱烟拔电话。
本是想揶揄朱烟,她送她回来,好歹也给她换过衣服,以及脱掉鞋子吧。昨晚穿着高跟鞋子睡觉,今天早上醒来,连脚趾也痛。
还在沉睡的朱烟被周景瑜电话吵醒,她迷迷糊糊接过电话喂了一声,周景瑜正要说话,忽地听到朱烟那边拔高声音,惊叫着,“景瑜,我这是在哪里!怎么会有男人衣服,啊,还是男人内衣!”接着一连串尖叫。
周景瑜耳朵就要被震聋,在朱烟停不下来的尖叫声中,她抓着电话,小心问,“不是你的公寓吗?”
她的小心询问换来朱烟破口大骂。“妈的周景瑜,我连自己的房子都不认识吗!老娘日夜苦干,血汗都搭上了,才买下这幢公寓。就算我认不出前男友,前前男友,也不可能认不出我的房子!”
朱烟家境比不上周景瑜,一砖一瓦都是她付出汗水工作才换来,周景瑜目赌朱烟为了买下一套公寓辛苦的全过程,所以,她立刻跟朱烟赔礼。“是是是,是我说话欠考虑。”
周景瑜刚说完,朱烟新一轮尖叫刺破她耳膜。
“蒋空绕,谁是蒋空绕?这里有工作证,上面有这个混蛋的照片跟名字——”
周景瑜听了,心咯噔,她再次小声问,“昨晚,真的不是你送我回来吗?”
朱烟处境也一团乱,大骂,“不知道啊,昨晚我连自己怎么在这里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又问周景瑜,“我昨晚不会被男人睡了吧?”
周景瑜的心抖了抖,话都不敢说,怕朱烟知道她认识蒋空绕。
朱烟还在尖叫着什么,周景瑜已听不到,她立刻摔上电话,要找蒋空绕。
她没有蒋空绕电话,只能找莫汉成。
极不想跟他联系,可是,还是拔了电话过去。
她的号码显示在莫汉成手机屏幕,跳进莫汉成眼晴,莫汉成那刹愣了愣,接还是不接?
她是来责问昨晚亲吻事件?
还是?
莫汉成寻不出头绪,神情复杂。
周景瑜的电话响了又响,莫汉成冷着脸不情愿接了,谁料周景瑜辟头就问,“怎么找到蒋空绕?”
莫汉成正跟蒋空绕在餐厅喝早茶,见周景瑜问得气势汹汹,斜眸扫旁边的蒋空绕一眼,不等他说话,周景瑜着急,气呼呼问,“他在哪里!”
莫汉成不爽,她这是在对谁吼?
冷冷吐出餐厅名字,他烦躁挂上电话。
蒋空绕问,“怎么了?”
莫汉成没答话,板着脸吃茶点。
蒋空绕再问,“是谁的电话?”
莫汉成把茶点丢到蒋空绕碟子,恼怒,“吃你的早餐!”
蒋空绕收了收脖子,不满嘀咕几句,赶紧吃早点,等会还要回酒店上班。
十分钟过去,一道身影风般卷进来,周景瑜扑到蒋空绕面前,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手撑着桌子,盯着蒋空绕,“昨晚你跟朱烟干嘛了?”
被人辟脸就问话,蒋空绕莫名其妙。
周景瑜没有注意到莫汉成在一边,吞了吞口水,语气灼灼,“你是不是睡了她?”
“咳,咳——”话太直接信息量太大,一直沉默透明的莫汉成被茶水呛到。
周景瑜转过脸,见莫汉成也在,呆了呆。
但现在不是走神时候,她见蒋空绕不答话,以为蒋空绕是默认,更加着急,火气上来。“天,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是我的闺蜜!”
蒋空绕打量周景瑜好一会,吊儿郎当回到正经。他问,“是你的好闺蜜说我睡了她?”
周景瑜抓过一张椅子坐下。声音几乎无力,“不是吗?那你为什么把她带回你的公寓?”
“公寓?”莫汉成无法假装镇定了,失声问蒋空绕。
锐利眸光横着蒋空绕,蒋空绕恼火,一同指责他们,“昨晚你们勾肩搭背走了,留下我跟她,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把她带回我的公寓带去哪里?”
周景瑜瞬间喘不过气,脸色苍白。“你说什么?”
周景瑜脸色忽变,吓到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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