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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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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爱成灰烬》 作者:唐十二 

十年前,莫汉成失恋,周景瑜终于能找到机会与他一起,趁他喝醉向他求婚。
两人结婚。一个月后,莫汉成要求离婚,理由简单直接,他不爱她。
周景瑜做不到分手还能做朋友,她动用自己是周氏千金以及势力,疯狂毁了莫汉成在乎的一切:梦想、律师、事业、自尊,周景瑜全部踩碎,让莫汉成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只能狼狈逃往国外。
十年后,莫汉成回国,用当年周景瑜对付他的手段还给她,对她全面剿杀,置她于死地,让她从千金和企业家成为阶下囚,一定要把她送进监狱,看着她走向深渊……
莫汉成:我爱你,但我绝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我恨的女人!
周景瑜:亲爱的,我们没有爱,只剩灰烬!
爱是浩劫,我们谁也没有逃得过,让我们一起被爱烧成灰烬,粉身碎骨……

标 签:商战 婚姻 都市青春 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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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周景瑜被指控是凶手

周景瑜到纽约出差,在帝国大厦附近的餐厅跟客人见面一个小时,全然不知被人跟踪。
下榻的酒店离餐厅不远,应酬完客人,她走路回去。
夜晚的纽约,雪花扑面,周景瑜踩着高跟鞋,呼着热气,正要把围巾圈好,围巾忽地被人在背后抓住两端,以迅疾的速度将她往右一扯,她踉跄撞进右边小巷。脑袋撞向墙角,来不及反应,她的嘴唇立刻被封住。
嘴唇被对方紧紧狂压,周景瑜呼救的声音喊不出,呼叫声在两人吻里跌撞,越发让男人发了疯揪着她的长发,把她的脑袋往后扯,以便她抬起下巴,他能挤进她嘴里。
纽约繁华,是个大都市,然而犯罪也很高。
周景瑜想不到,她会遇到劫匪。
烫人的热气让她竭力想别转脸,男人也跟着侧过脸,吻狂压着她的唇,粗野狂乱,凶狠地想撬开她唇齿,想进去。
路灯在远处,也显得对她束手无策,昏黄灯光根本照不进这个转角。
他的风衣衣领竖起,遮住脸,而且帽沿拉低,周景瑜根本看不清他。
高大的身影把周景瑜罩住,然而,周景瑜也不是柔弱小女生,她是职场精炼能干女人,她的眼角余光扫向小巷两边,没有行人走过,想呼叫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只能自己帮自己!
她的胸口激烈跳动,不停强迫自己镇定!
思绪从害怕中回到理智,脑海可以运转了,她抬起脚,细高跟鞋用尽所有力气踩向男人的脚。
“啊!”男人吃痛。
就这一刹,周景瑜奋尽全力推开他,撒腿拼命跑。
原本觉得下榻酒店离小巷很近,为什么却这么远?
害怕卷回周景瑜心扉,雪花一球一球,周景瑜的眼晴迷蒙,像永远跑不到尽头,也像这十年来,她的爱情跑不到尽头。
她的前夫跟她离婚后,十年了,他在哪里呢?她不知道。
男人从后面扑上来,将她压倒,周景瑜惊恐万状,她刚才的举动彻底激怒他,他的双手扳着她肩膀,力气太大,让她肩膀像骨头断裂,疼得她咬牙。
想尖叫,又被吻上,吻太狠太粗野,狂吻不止,犹如野兽喷着火在她脸上噬啃。
他压住她,把她箍住在地上,周景瑜无法呼吸,胸口怦怦跳,她想呼一呼气,就在这时,男人狠狠闯进她嘴里,暴力的吻让周景瑜跌进深渊。
他的脸沉在黑暗里,可是,周景瑜感觉到他在颤抖,这颤抖,并不是因为激动,而是,仿佛是凌辱仇人,恨意太强烈,以至看不清他,仍能从他狂飚的凶狠的吻中感觉得到。
周景瑜浑身一震。
她全身哆嗦,狂风暴雨的吻激起她这十年情感,她试图说话,喃喃着,“你是不是莫汉成?”
天!
她怎么会对强匪有这种想法,他不可能是她的前夫莫汉成!
嘴巴被堵住,男人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嘶——
上衣被撕裂。
人怎么能有这么寒冷目光?仿佛要把人冻住。
在黑夜里,都能看到他精精双目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像两只灯,深沉的愤怒让他的眼晴发亮,燃着汹涌恨意。
周景瑜眼泪飞溅。
他的眼晴太像莫汉成!
如果是莫汉成,也会这样扑天盖地仇恨她!
远处传来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时,男人迅速起来,在小巷闪身不见。
小巷有几个忿路口,看来他对纽约这些街道很熟悉。
周景瑜挣扎起来,整理好衣服,苍白着脸走向酒店。
男人闪身在转角,他继续跟在她后面。
他的嘴角浮着一丝残忍笑意。
周景瑜,这是他们十年再见,他给她的见面礼!
莫汉成只是吻了她,在刚才,他完全可以对她动手,要了她,可是,他不屑!了他不会睡了这样的女人!
周景瑜的嘴唇口红歪了,借着灯光,她抖着手,从手袋拿出镜子补口红,再次检查自己衣着,才走进酒店明亮大厅。
这个女人!遇到刚才这种事情,现在还能拾回理智,清醒得可怕!莫汉成又是冷酷一笑,也只有这样的周景瑜,十年前,才能这么狠毒对待他!
他本来想今天回国参与周氏官司,但在街上,来出差的周景瑜撞到他,她立刻低头跟他道歉的时候,他认出她,匆匆走开,随后跟踪她。
莫汉成当天没有登机,他改了行程,跟周景瑜住同一个酒店。
周景瑜没有心情再留在纽约,第二天就回国。
莫汉成和她坐同一班飞机,一双锐狠眸子一直在背后紧紧攫住她。
周景瑜回到周氏集团,母亲路慧珍就过来找她。
“景瑜,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牵涉进官司,还被对方律师指控是凶手?”
周景瑜站在办公室窗前,回转身,对母亲路慧珍摇头。
她也不知道。
周氏集团的一位经理沈云辉在公寓被刺杀,牵出他跟供应商的矛盾,一直向供应商要求回扣,引起供应商陈远明不满,因此官司对陈远明不利,眼看陈远明就要输掉官司,忽然对方律师话峰一转,把话题导向最后见沈云辉的人其实是周景瑜,周景瑜有凶手嫌疑。因为周景瑜当晚八点曾到沈云辉的住所,而且,律师还深挖出沈云辉被杀当天傍晚,周景瑜在办公室跟他有过争执。
律师说到这两点,故意加强语气,让陪审团对周景瑜产生负面影响。
庭审采用公开方式,不管周景瑜是不是真的是凶手,此消息一出,各家报纸传媒竞相报道,这惊动周氏集团高层,连身为董事长的路慧珍,也亲自出面过问女儿周景瑜,向她求证。
下周,周景瑜出庭,一再安慰母亲,对方律师只是在玩一些伎俩,他并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犯,法律会还给她清白。
“老妈,相信我。”在法院门前,周景瑜握着老妈双手,仍然安抚她。
“是吗,你的人品有什么值得别人相信?”
忽然一道冷声飘来,周景瑜转过头,脸色迅速冻凝。
映入她眼帘的身影,简直是她的噩梦与耻辱。
十年了!
十年的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脑海洗刷掉这个人的模样,以及,他这副冷漠高高在上的嘴脸。
路慧珍认出莫汉成,比周景瑜激动。“你来这做什么?”眼晴扫到站在莫汉成身边的供应商陈远明,更加激动,手颤指,“难道,难道是你在帮陈远明,让律师污蔑景瑜?”
莫汉成冷冷地,语气凌厉纠正路慧珍,“伯母,如果周景瑜一向做事问心无愧,谁也冤枉不到她。”
“你——”
路慧珍被呛,刺到十年前的心事,说不出话。
周景瑜不想母亲再被刺激,让司机送母亲回去。
然后,看也不看莫汉成,往里面走去。
十年再见此人,周景瑜选择的方式是,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连声打招呼也不屑跟他打。
“竟有你这样厚脸皮的女人,直到现在,你仍不觉得对我有一丝愧意?”
周景瑜没有回头。
不能指责母亲刚才的话失态,认为莫汉成其实是陈远明这起官司背后的幕后首脑,现在,莫汉成话里对她的恨意,让周景瑜更加确定,陈远明背后其实是有莫汉成在助阵,莫汉成在十年前就是律师,在圈子里锋芒毕现。
莫汉成支开陈远明,也不怕把话跟周景瑜挑明。“陈远明背后有一个精英律师团。”随即说出几个律师名字。
当年,因为莫汉成学法律,周景瑜受到他的影响,也听闻过这几个著名的律师大名,他们分别擅长不同的领域,有的擅长民事纠纷,有的是商业罪案。
虽然周氏集团也有出色的律师,但一个官司,就能让莫汉成集中这么多精英对付她,自家律师要替她辩驳,也会显得吃力。
十年后他出现,是想置她于死地。
周景瑜心里一震,脸上不动声色。
她跟莫汉成无话可说,没有停下脚步。
庭审在三楼,周景瑜本想等电梯,见莫汉成走来,她身子一转,走楼梯。
是有这样的一个男人,让她跟他两人独处在电梯里的一点时光,她也不愿意。
脚步走得没有半点慌措,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一只手在背后按住她的肩膀,周景瑜立刻浑身竖起汗毛,第一反应就是挣开。
莫汉成眼眸一深,手的力度加大,把她抵到墙壁。
周景瑜抬起头,迎见一双凌利深眸,眼角微弯,眼晴却没有笑意。
“你在躲我?”莫汉成嘴角一牵,语气冷酷。
周景瑜笑了,不想气势被莫汉成压下。她说,“没有必要。”语气平静无波,像在说着公事。
莫汉成歪着头,冷峻凝视她。“女人,你还是没有变,一副让人憎的模样。”
周景瑜不想被他激起怒火,声音仍然平淡,没有半点感情。“谢谢你的夸奖。”不着痕迹回击。
“你既把这当是夸奖,要拿什么赏我?”头朝周景瑜脸颊一偏,灼热呼吸拂过周景瑜左边脸颊,不一会,周景瑜的耳朵也被烫热。“要赏一个吻?”他轻声,挑逗话语夹着两人才能懂得的寒冷袭人,波涛暗涌。
周景瑜镇定站着,正面迎击,没有躲闪。“你会吻得下让你憎恨十年的女人?”依然没有看他,漠视。
莫汉成挑眉,“吻过之后,我会立刻刷牙,你的吻技不值得让我留恋。”
刻薄的嘲讽,一如十年前,周景瑜再怎么表面无动于衷,仍微微被牵起情绪。
她的肩膀动了动。
她看着他。
他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没有温度,也挤不出对对方一点感情,注视很久,周景瑜又笑了。一开口就深刻还击莫汉成。她说,“十年的磨练,没有让你成为更有修养的男人,而是成为一个小人,一心只想着对付前妻。”
“没有当年你给的凌辱,我现在怎么会有一番成就?”递给周景瑜一张名片,双手仍把周景瑜圈在墙壁。
名片头衔十分响亮,恒远海外跨国集团的ceo。
周景瑜心里又是一震,这几年商界冒起一个所向披扉的团队,他们专注于收购与并购,只要是他们看中的企业,几乎没有能逃得过他们的魔掌。
没有人清楚这个团队的来历,只听闻他们属于一个叫恒远的财团。
周景瑜定定凝视这张小小名片,心里百感交集。
让商界企业家们闻见就色变的这个团队,老板竟是她的前夫莫汉成,周景瑜苦笑。
她不蠢,在法院门口遇见莫汉成,又看到这张名片,她已经绝对确信,她跟莫汉成不是无缘无故的久别重逢,浪漫的诉说旧日缠绵情事,而是,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周景瑜不禁问,“你的梦想不是想做律师?”现在,怎么是大集团的ceo?
莫汉成黑眸蓦地冷锐,笑得让她毛骨悚然。“不是你砍断我的梦想?”
周景瑜沉默。
周景瑜承认,当年,她追求莫汉成确实是对莫汉成趁虚而入。他被女友冯素荷抛弃,她就主动表白,还跟他睡了。哦不,是两个一起睡了对方。
第二天醒来,两人去领证。
只有那一晚他们有过身体接触,新婚一个月,周景瑜都是看着莫汉成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沙发上睡去。
周景瑜没有埋怨,指责他。
不管莫汉成有多忘不了冯素荷,为她喝掉多少瓶酒,周景瑜有自信在婚姻中,莫汉成会慢慢爱上她。
周景瑜的自信也表现在她对工作的理念,认为爱情与工作缺一不可,既要爱情,也要工作,就算新婚那个月,莫汉成天天醉酒不理会她,她在工作上仍然没有马虎,每天到集团报到。
她从集团的商场营业员做起,坚信等她在工作一步步扎稳脚步,凭能力做到董事成员的时候,莫汉成也会爱上她了,收获事业的同时也收获爱情。
不过,理想太美,莫汉成太残酷。
一个月后,莫汉成从冯素荷带给他的悲痛中稍微清醒,不再天天待在周景瑜的那幢高级公寓,不再天天喝酒,成为一个酒鬼。
他洗了把脸,刮掉一个月来的胡子,恢复他干净清爽的面容,并收拾行李,等周景瑜下班回家,递给她离婚协议书。
莫汉成残忍地对周景瑜说,“我不爱你。”
周景瑜看着离婚协议书,寒意冷到心底。她说,“我知道。”她并没有奢望过他从一开始就喜欢她。
“我已经签字,等你签字,就寄过来,我会办妥。”说完,莫汉成拿着行李推门出去,根本不给周景瑜反抗说不的余地。
他是律师,办理他自己跟她的离婚案?
哐当,莫汉成关上门。
他太小觑周景瑜,她对他的爱是付出一颗亮澄澄的真心,对跟他的婚姻是付出一辈子的相伴,他竟如此看轻她的承诺。
他跟她结婚不到一个月,他就提出离婚,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对付他要离婚的手段也极其疯狂。
莫汉成出门还在外等电梯的那瞬,周景瑜瘫坐在地,等电梯带莫汉成到楼下,周景瑜拿起电话,利用她是周氏集团的千金,全面围剿莫汉成刚刚起步的事业,让他在国内接不到一起案件,关了他的律师事务所。
动用她的能力跟周氏的势力,让他身败名裂,关掉他的律师事务所,让他在国内没有立足之地,只能狼狈滚出国外。
如今,三十岁的周景瑜如愿成了周氏集团董事局其中一名成员,办事手法果断干脆,坐上高层位置,扩大周氏集团的市场规模,俨然成了企业家明星。
周景瑜堪堪后退,正好抵在身后的墙上,逼势着阴翳的男人。
他上前半步,将她困于身体和墙之间,冷笑,扣住她的双臂猛地抬高按在墙上。
“莫汉成,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周景瑜抬起脚想要踹,被莫汉成的腿给压制住,两人严丝合缝黏在一起。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你,我的前妻,开庭之前来一炮会很爽的。现在让我们来复习一下纽约那个吻。”说完,伸手捏着周景瑜倔傲的下巴,逼得她抬头与他直视,眉眼冷寒一眯,他侧过脸精准攫住她的唇,吻下去。
“莫汉成,你……唔……你个禽兽!……”
那个晚上,竟然是他!
啪!
一道清脆耳光响彻静寂楼梯。
周景瑜打得毫不手软,绝不客气。


 第2章 庭审,莫汉成出现

莫汉成像是不觉得疼,嘴角拉开迷人的弧度。他说,“我们庭审见。”丢下周景瑜扬长而去。
周景瑜只觉得天眩地转,扶着墙壁,双脚无力。
手上那张名片,被她捏紧,捏紧,指甲苍白。
经过这十年,不只莫汉成在成长,周景瑜也在成长,并没有愚味到认为她是周氏千金,而且周氏版图庞大,捏碎莫汉成如捏一只蚂蚁,犹如当年她对付莫汉成的情形,让他灰扑扑一无所有逃到国外。
电话响,周景瑜勉强定了定神。
她接起,立刻传来律师梁承跃焦急的声音。“你在哪?”
“我就到。”她挂上电话。
抹了抹脸,周景瑜走到三楼,推开一扇大门。
梁承跃迎上来。“怎么了?”他问,“脸色这么白,要不要回去休息?”
周景瑜摇头,找位置坐下。
梁承跃跟周景瑜是世家,两人从小一块玩耍长大,周景瑜没有什么男性朋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梁承跃跟莫汉成一样,他的梦想是做一名律师,才让周景瑜跟他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多想过去旧事无益,周景瑜拉回心神面对现在。
“如果不舒服,你可以回避出庭。”梁承跃关心地建议。
周景瑜的身份,不只是周氏千金,而且也是董事局成员,让她一出现在官司里面就引起热议跟轰动,所以,梁承跃不是无缘无故就提起这个建议。
周景瑜抬头看他一眼,有必要对梁承跃交代这起官司的错综复杂。梁承跃虽然也知道周景瑜过去跟莫汉成的事情,但梁承跃绝不会想到,莫汉成也对这起官司插手。
听完,梁承跃一呆,过了好一会,他轻声问,“莫汉成回来了?”
周景瑜点点头,“所以,我更不能回避出庭,这会让莫汉成以为我在害怕。”
梁承跃会意,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共进退。”
周景瑜笑笑,视线忽地触到对面角落遥遥射过来的冰冻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周景瑜脸色僵了僵,梁承跃察觉,顺着周景瑜的视线望过去,不由怔住。
“他也在场?”话语一出,梁承跃更是担心,“这会不会引起媒体骚乱。”毕竟莫汉成是周景瑜的前夫。
周景瑜艰涩笑了笑,“你不见他戴着帽子,风衣跟围巾都把他的脸遮了一半?”哪个传媒会想得到,莫汉成竟也在场,会认得出他,而且,他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从刚才见到莫汉成,周景瑜一直没有闲心打量他。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着一种逼人的冷漠气质,仿佛对世间一切不为所动,对任何事情闲闲置身事外,比十年前更加沉郁,冷酷,偶尔有记者瞥向他,眼里流露惊讶,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上镜的男人,就算遮住半张脸,气质仍可比拟模特,眉宇间又多一分酷寒的苍桑。
庭审开始,梁承跃用眼神示意周景瑜不要慌张,周景瑜心里想,她是清白,不会惧怕莫汉成。
供应商陈远明在律师的指引下,把火药抛给周景瑜。
“我跟沈云辉吃过几次饭,有天他在饭桌上骂周景瑜,说周景瑜为人太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他们这些中层职员,不仅改革他们的福利,改制集团架构,甚至找事由开除一部分同事。”供应商说得激昂,拿出一沓照片,声音提高,“沈云辉还说周景瑜是暴君,动手打他。”
一个供应商,不会把集团按正常程序裁员拐弯抹角这般抹黑周景瑜,背后一定有人在指点。这种混淆视听,扰乱视线的伎俩,除了莫汉成会卑鄙用上,还会有谁?
周景瑜挺直胸膛,坚决没有回头看庭下的莫汉成。
自从他要跟她离婚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不会再对莫汉成回头!
供应商把照片递给他的律师,照片是沈云辉拍下他受伤的手臂。律师问周景瑜,“周小姐,我的当事人的陈述,你动手打集团部门的沈云辉经理,是不是?”
一开审对方律师就主控整个场面,梁承跃感到他们的背后律师团是有备而来,说得确切点,莫汉成的律师团做了周密布防,每一步每一个内容他们都揣磨并模拟庭审情况,包括事实,再到证据举证,甚而连周景瑜跟梁承跃的回答与观点他们也揣磨过,他跟周景瑜说的每一句话,他们几乎都在意想之中,打着有把握的战。
梁承跃不想让周景瑜掉进对方律师挖的陷阱,希望周景瑜能小心应对,不要让对方律师得逞。
周景瑜解释,“这是个误会,我手上的咖啡不小心浇到他。”
“周小姐,沈云辉手臂的伤痕是不是被你所伤,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
周景瑜想辩解,对方律师严厉打断她,再次重申,只需她回答是还是不是。
周景瑜点头。“是。”
庭下一阵骚动。
对方律师转头对法官陈述,“周氏集团不顾中层职员利益,找事由开除他们,沈云辉就是开除名单中的一名。沈云辉找到副总经理周景瑜,要求她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周景瑜非但没有解释为什么无缘无故开除部分职员,还动手打伤沈云辉。周景瑜拿热咖啡泼向沈云辉的手臂,周景瑜的秘书可以作证,她刚端热咖啡给周景瑜,就见周景瑜拿咖啡浇给沈云辉,而且,诊所医师也可以证明沈云辉手臂是被周景瑜所伤。”
证人被传进来,周景瑜胸口犹如被刺一刀,血汩汩流动,但不能倒下,急忙让自己镇定。
她悉心裁培的秘书,跟了她好几年,转身就背叛她。
听着秘书一字一句面无难色捏造出她昔日对待下属如何苛刻的暴君行为,周景瑜血液倒流,几乎支撑不住,她用手撑着椅子,让自己站得笔直。
不能倒下去,不能在莫汉成面前倒下去。
周景瑜紧紧抓着椅背,听得秘书继续说,“有日我听到周小姐在电话中讲,要保住集团的财务账面漂亮,让股东们满意,就要削减中层以及低下级职员的福利,牺牲我们的利益来满足他们,无视我们对集团做过的努力跟贡献。”
周景瑜很想问秘书,对集团做贡献,包不包括这样转身就拿刀刺向殷切教导过提携她的上司?
人影在周景瑜面前浮动,脸色灰白,辛苦支持着到休庭,梁承跃立刻过来,周景瑜说不出话,对梁承跃摆摆手,不用他扶,她自己可以走。
如果在莫汉成面前倒下,那简直是在她的人生中再添一笔耻辱。
梁承跃给她拿进来一杯热开水,周景瑜喝了一大口,力气才缓缓回到她的身上。
“我送你。”梁承跃说。
周景瑜点头。
两人走出门外,莫汉成斜斜倚在门口,一只脚曲起悠闲抵着墙壁,仿佛就在等着看周景瑜的笑话。
梁承跃四周看了看,低声告诉周景瑜,“附近有记者。”让她不要在这里跟莫汉成争吵,让传媒拿到报刊上火上浇油。
周景瑜站直腰,坚定对梁承跃说,“我的精力不会用在无关的人身上,阿猫阿狗吠一吠,我要去找这只狗寻仇不成?”她说,“我们走,公司还有一堆事务等我处理。”
把他说成是无关的人,阿猫阿狗?莫汉成脸色蓦地沉下,刚想开口,周景瑜跟梁承跃已经走进电梯。
一进电梯,周景瑜立刻按了关门键,只一刹,电梯被外面的人打开,莫汉成并没有进来,只是一只手抵开电梯门。梁承跃朝周景瑜对视一眼,见周景瑜无动于衷,稍稍放下心。
他担心周景瑜见到莫汉成受到刺激,情绪激动。
莫汉成越过梁承跃,锐利眸子狠狠望进周景瑜深处,拉开的唇角透着对这场官司的胜券在握。他没有对周景瑜说话,而是对梁承跃开口,“梁先生,我劝你的英名不要毁在周景瑜身上,这个官司你执意要坚持,只会让你的能力跟名誉受损,你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可以胜诉。”
周景瑜听出莫汉成的语意双关,她语气严厉,“你不要动梁承跃,他只是我的律师,你对我不满不要牵累到无辜的人身上。”
莫汉成眼底的嘲弄越来越深,像听到最搞笑的玩笑,不由哼哈笑,十分刺耳。他的视线转到周景瑜脸上,凌人地逼近她,气势让人压迫,周景瑜站定,没有后退。
他冷声,“十年前,你让我身败名裂,你敢说梁承跃没有帮过你,没有插手关掉我的律师事务所?”
说完,不等周景瑜跟梁承跃回过神,莫汉成大踏步迈出电梯,伸手替他们关上电梯。
叮,电梯一声响,已经到楼下大厅。
梁承跃叫了周景瑜一声,周景瑜惊到,茫然抬头。
“到了。”梁承跃说。他问,“你还好吗?”
“还可以应付。”周景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梁承跃感慨,“我相信,因为你从不会哭。”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见过周景瑜流眼泪,哪怕是莫汉成跟她离婚。


 第3章 董事局想撤周景瑜副总经理职位

周景瑜胸口艰涩,她不是不会流泪,而是看值不值得,做事理智冷静的她,唯一最不冷静的时候,就是离婚那段时间,晚上不能控制自己,咬着枕头嚎啕大哭,每天上班为了遮掩红红的眼晴跟苍白脸庞,涂抹着浓妆,在商场做着营业员,跟客人打交道。
回程路上,梁承跃一再问周景瑜,“你真的不需要回去休息,向集团请假半天?”
回家做什么?
她不能让母亲更加担忧,要是不上班待在家,更让母亲认为她被莫汉成吓到。
路慧珍当年在事后才得知周景瑜跟莫汉成结婚,她本身就对莫汉成不满意,但既然女儿已经嫁出去,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但之后他们两人离婚,路慧珍并不赞成周景瑜用这么疯狂的手段来对付莫汉成,莫汉成对事业有野心,而且很在乎自尊跟尊严,周景瑜却每一样都踩碎莫汉成,逼得莫汉成不能在国内生存,只能逃往国外。
下午周景瑜要见客,路慧珍助理来通知她,已经替她取消,因为临时有一个高层会议,需要周景瑜出席。
会议内容,周景瑜已经猜到三分,可是,母亲不能这样不经她的同意,就取消她的行程,这摆明莫汉成插手这起官司,已经对集团起到影响,而且某个程度妨碍集团正常运作。
消息这么快就走漏,集团高层竟已经知道莫汉成插手这起官司,天下没有秘密,既然高层得知,不久传媒也会知道。
不在乎一个人的最好方式,不管从心还是工作,都绝不要被他影响。现在倒好,会议摆明在商讨她跟莫汉成。
周景瑜叹口气。
她推开会议室大门,坐定,高层碍于她是董事长千金,而且周景瑜本身也是其中一名董事成员,多少给她些面子,开始话还说得含蓄,渐渐,言语激烈,也不顾路慧珍跟周景瑜在场,直接问周景瑜,“周小姐,希望你私下跟莫汉成谈妥,不要把这起官司搞得沸沸扬扬,影响集团生意,也丢尽集团脸面。”
影响集团生意,周景瑜可以理解,毕竟她身为高层却牵涉进官司。商业罪案有一个可怕的地方是,不管最后官司输赢,多少都会给客户带来负面形象,对集团减分。
然而,丢集团脸面?这句话怎么解释?
周景瑜大哥周星华身为集团高层,也对她不满。“妹妹,公事与私事要分开,莫汉成现在干涉周氏集团供应商这起官司,会让周氏集团成为一个笑话。”
周景瑜来不及说话,周星华继续说,“我一向主张女人就应该待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职场跟男人一争高下,这没得争,女人太感情用事,碰到感情跟男人,就神智不清,听从感情跟男人摆布,在公事决策上出现失误。”
周景瑜一口气上不来,浑身冷凝,强力让自己应对场面。
一天之内,遭遇前夫要置她于死,秘书出卖,现在,连同至亲大哥也数落她,她不想在人前失礼,勉强牵动嘴角,刚要张口解释,周星华不放过她,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趁机踩低周景瑜。
他打断周景瑜,转身扫会议室所有高层一眼,语气严肃,“一天之内,集团就有好几单大生意及大工程暂时被客户搁置,要等官司有结果,工程才继续跟我们合作,相信在座每位,都知道集团部门经理跟供应商这起官司,就已经让集团处于峰口浪尖,现在,周景瑜被对方律师指控是凶犯,而且,对方幕后律师团的布局指使者是周景瑜的前夫。当然,我们周家不会让莫汉成这样一个小人得逞,我们会赢得这场官司,可是——”
顿了一顿,看向众人,“各位也需知道,要赢这样一场官司,并不容易,过程艰难,而且繁琐,官司不是一两天就结束,周景瑜要应对官司,是否还有精力回来主持集团事务,我持怀疑。”
“我赞成周先生说法,周景瑜当下最要紧是迅速处理结束这起官司。”
“我们都相信周小姐的清白,可大众并不清楚内情,会被传媒有意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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